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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迷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一 心机女布局
“你们住手!”展渊走上前,冲那群登徒子喊道。
为首的一个小公子哥斜着眼睛打量了展渊几眼,觉得此人眼熟,想了一会,好像是今天品茶会上,爹暗地里说的,他是莫家庄的继承者。小公子心里盘算了一下和展渊作对的利弊,举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而和莫家庄的少爷作对,于是停下手,非常恭敬地对展渊说:“原是展公子,失敬。公子别误会,萧沫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正闹着玩呢。刚刚才想说,今天不早了,让姑娘回去歇息呢。”说完示意手下放开萧沫。
萧沫可怜地呜咽了一声,低着头走到了展渊的身后。展渊见对方无意纠缠,也就就此作罢了。
待一群登徒子走了,萧沫一反常态,没有热情地凑上前和展渊搭话,只是匆匆地对展渊行了个礼,小声说了句“谢谢公子搭救”,就灰溜溜地进了莫家庄。展渊感觉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她再示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展渊跟在萧沫身后,两人都没说话。萧沫走得很急,有好几次差点被裙角绊倒,路上还配着隐隐约约的哭腔。展渊也没想着去扶一把或是安慰什么的,只是跟着走,确保她安全回到房间。
萧沫可能真的是被吓到了,难得有史以来,展渊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长,她也没顾得上搭讪,进了房间,一句话不说,关门就睡觉了。
展渊见萧沫没啥大碍,就转身去了莫勇之的房间,毕竟是和皇家的人一起出去玩了,有什么情况是必须向爹汇报的。莫勇之听了过程,也没觉得华嘉公主是生性放荡,倒是对她的婚姻大事开始感兴趣,华嘉比展渊小一点,本不着急谈婚论嫁,可是毕竟是宫里的人,有些人出生就带了娃娃亲,华嘉这样的,也不算早了。
莫勇之听闻,圣上拟了好几个人选,有朝廷大臣,有商家巨贾,也有文武状元,依他看,皇上迟迟没有做决定的原因,是想再观察观察,谁更能为他所用。华嘉公主打小就喜欢美男,估计好色只是一部分原因,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挑选喜欢的人当夫君,所以不如潇洒几年。
几天之后,莫家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萧沫的异常,吃饭的时候,她能推脱就推脱,有时候抹不开情面,上了餐桌,也是吃了没几口就回房了。萧浅估摸着姑娘是想家了,就催促着展渊赶紧去安慰一下。
换做以前,展渊压根不可能去安慰她,但他知道萧沫变得沉默寡言的原因,想着,不管萧沫以前表现得再怎么开放,毕竟还是女孩子家,说不定她只是比较喜欢和人打交道,但在娘亲别有用心的用意下,才让自己觉得反感。而且,一般姑娘被别人调戏了,应该都会不舒服的。
于是展渊打定主意,还是去看看萧沫好了。他敲了敲她的房门,小丫头秋芳开的门,这个丫头是萧沫从家里带来的,平常很少和莫家主人们打照面,似乎很低调。
“少爷,您来了。是找小姐?”
展渊点点头,秋芳就开门示意他进来。展渊跟着她,绕过了前厅,踏进了萧沫的房间。萧沫背对着展渊,他不知道她在干嘛,似乎是听见了动响,萧沫转了身子,露出半个裸肩。
萧沫“呀”地叫了声,低声对秋芳说道:“你个小蹄子,少爷来了怎么不通报声就带进来了。我……这……”萧沫脸涨得通红,赶紧把衣服穿好。
小丫头很委屈,嘟着嘴道:“我……小姐我错了,我本以为小姐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上药了。少爷也不是外人,我就让他进来了。”
萧沫挥挥手,让秋芳退下了。她有些尴尬,让展渊坐下,并倒茶给他喝。展渊不想承认,但他刚刚确实看到了人家姑娘大半个肩膀,只要衣服再往下一点,就能看见女子的酥胸了。他注意到,萧沫的锁骨处确实有一片红肿,为了证明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他问道:“我听秋芳说,你受伤了?”
萧沫似乎很为难:“我早就告诉那丫头了,这点小事没有必要拿来瞎嚷嚷,这可倒好……”
“是那天晚上……”展渊欲言又止,怕戳中姑娘的伤心事。
萧沫默默点头,语气有些无奈:“那天让公子看笑话了。他们之中,我只认识一个,我和我爹刚来君临城时,爹爹找了一位旧识叙旧,那个梁公子就是他家的公子,我们就这样相识了。品茶会之前,他曾来找过我,说茶会很热闹,让我多交朋友,我也没多想,就去了。本来大家开始还聊得好好的,谁知晚膳喝了几口酒,就……就变成那样了……他们弄疼我了,手腕、脖子,还有一些记不起来的地方。”
萧沫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公子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平时是贪玩了点,但还是洁身自好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展渊见萧沫一副可怜相,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也没有往常那样生硬了,他安慰了她一阵子,见天色已晚,不再方便待在人家闺房了,就起身告辞,临走前还承诺一定让大夫过来开点好药。
萧沫起身将展渊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了。待萧沫回房,秋芳则一路小跑追上了展渊:“少爷请留步,秋芳也知这话本不该我一个下人说,但实在是忍不住了。”
展渊自然不会为难一个秋芳,便让她有事就说,秋芳道:“我打小就和小姐在一起,因为萧府人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没什么人陪小姐玩,她过得很是寂寞。平日里不管什么人接近小姐,小姐都只想着有人陪了就好,女子该有的规矩也忘了。不过小姐人是好人,来到莫家庄后,秋芳也看出来了,小姐不是很开心,这回被人欺负了,她表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少爷若是有时间,就赏脸多来看看小姐,也当是做个朋友。”
展渊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让秋芳先回去了。
展渊路过莫恬的房间,见烛火已经熄了,知道她已经睡了。今晚,他头一回觉得不应该和妹妹一起睡,他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放不下。回了房躺在床上,展渊思绪翩翩,一会想到萧沫含着泪的眼,一会想到秋芳说的话,想着想着,突然萧沫光裸的肩出现在他的脑海,展渊吓了一跳,赶紧蒙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过了一会,又生出一点怜悯之情,若真如秋芳说的,萧沫从小不缺衣食,但过得确实孤单了点。像莫恬,从小就有一竿子人陪着玩,难怪神经这么大条。自己喜欢莫恬,那丫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情窦初开得也太晚了些。
这边厢,秋芳正向萧沫回话,“话都说了吗?”萧沫用手指敲着桌面问道。
“回小姐,一字不漏。”
“嗯,他有什么反应?”敲桌子的手指停下来,看得出萧沫很是紧张。
“没看出来有什么反应,只让我回房。”
萧沫微微地笑了,似乎并没有不开心,招手让秋芳去歇息了。没反应就对了,以她对展渊的了解,这个闷声男不会这么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对今晚有意露出的一点香肩和为自己可怜加分的话语很有信心。她站到窗边,朝着展渊房间的方向远远地望着,喃喃自语道:“我萧沫看上的男子,还从没有失手过。既然明目张胆的示好,对你来说不管用,我只能绕点远路了。”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二真情泄露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二 真情泄露
莫恬很明显地感觉到,哥哥来看她的次数少了,倒是萧沫姐姐来得勤。前两天是送了两根糖葫芦给她,后来又带了两个面人给她玩,然后今天给她弄个一个凤凰图案的麦芽糖。莫恬说不上喜欢萧沫,但是仔细想想,又没有理由讨厌,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于是倒也对萧沫笑脸相加。
风无痕倒是很不爽,他并不关心这个萧沫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对未来莫家庄女主人也不感兴趣,但她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莫恬身边,就很让他心烦意乱。那天,莫恬说想去镇子里看戏台子唱戏,结果好死不死萧沫就坐在旁边,莫恬转头看了看萧沫,觉得人家在这,出于礼貌应该邀请一下,于是就邀萧沫一起去。萧沫一点都不犹豫,立马答应。
风无痕很无奈,他只是想和小姐单独出去逛逛,这下还带了个碍事的,还要心保证她的安全,真头疼。
一路上,萧沫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不识相,一会拉着莫恬说笑,一会找无痕搭讪。无痕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就觉得厌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叁人到镇子上的时辰还早,戏台子还没有搭起来,无痕看看天,已经快到中午,估摸着莫恬应该饿了,就提议先去茶楼垫点东西。无痕不喜和萧沫相处,就借口去看看有什么新菜色,离开了座位。萧沫见无痕走了,突然拉近莫恬,小声地问:“恬恬,姐姐问你个事,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吗?”
莫恬点点头,萧沫四处张望了一下,作出一副难堪的样子道:“是这样,前段时间姐姐我被几个坏人欺负了,幸亏有你哥哥出手救了我,我才得以幸。我见那天晚上莫府门口好像还有别人,我怕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因为对于未嫁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光的事,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你有听见什么风声吗?”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可是萧姐姐,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莫恬觉得奇怪,要是自己碰上这样的事,一定让它烂在肚子里。
“我来莫家庄好些日子了,也没有几个贴心能说话的。我一来看见你,就觉得亲,还想着,我要是有个妹妹,估计也和你差不多大吧。我真是把你当亲人的,所以也不怕这种丢脸的事被你知道了。”
这话进了莫恬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她说的“亲人”,是指她真的要成为哥哥的妻子吗?莫恬想不明白,却觉得重要的东西要被抢走了。她沉默了一会,闷闷应道:“姐姐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无痕溜达一圈回来,就看见萧沫和莫恬挨得很近,感觉不太高兴,他故意弄出很大响声,坐在了两人的对面。萧沫被无痕吓了一跳,赶紧对莫恬笑笑,用眼神示意她: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叁人为了能占到好位置,就吃得很快。但当他们来到戏台前时,还是有点晚了,好位置已经没了,他们只能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远远看着。风无痕念着莫恬个子小看不清,就想把她举到脖子上,换做往常,莫恬肯定乐呵呵就上去了,这种事她以前也没少干。但今天,莫恬的直觉告诉她,萧沫在,还是不要做这种举动。于是拒绝了无痕,老老实实地仰着脖子干望着。
今天演的是嫦娥奔月,莫恬看得很入神,她不明白为什么嫦娥要偷吃仙药,当个神仙有什么好,明明在地面上更有乐趣啊。叁人看得认真,突然觉得周围变得嘈杂起来,无痕最先回头,远远地看见人群正惊慌地左右散开。无痕心道了声“不好”,就赶紧用身体护着莫恬。
无痕没猜错,不知谁的马惊了,正在人多的街道上乱奔,再加上街上人的尖叫,情况更加糟糕。他本想带着莫恬转移到人少安全的地方,但戏台子前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肯本没有插脚的余地,如果跑到马路对面,他又不确定会不会正好迎面碰上这惊马。
惊马一直在靠近,莫恬有人护着,萧沫就没有了,人人都在往后挤,就让萧沫的位置变得格外不利。无痕看了萧沫一眼,心想讨厌归讨厌,但要让莫家庄的客人受伤,就是自己的不是,于是便走上前拉着萧沫,想把她往自己身后带。
就在无痕离开莫恬的一霎那,那只惊马发疯一般冲了过来,直接朝着莫恬站立的方向奔过去了。无痕一头还念着萧沫,却更担心莫恬,于是猛地一推,把萧沫推到安全的地方,再迅速地转身抱住莫恬。
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都摔倒了,无痕既怕弄疼莫恬又怕她被马踢到,于是用身体紧紧地护着她,同时双手按着地,撑着莫恬全身的重量。幸好两人都卧倒了,马儿嘶叫一声,跃过他们,跑到前面撒欢去了。
莫恬呆呆地躲在无痕怀里,手却紧紧地抓着无痕胸前的衣服,她丝毫没觉得疼,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害怕的,但她突然觉得安心,眼前就是无痕哥的胸膛,鼻子里都是他衣服上的皂角味,这一刻,她更觉得嫦娥是个傻瓜,在人间明明有人可以依靠,为什么要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广寒宫去。
无痕怕马儿再折回来,赶紧拉着莫恬坐起来,退到安全的地方。他紧张地拉着莫恬,反复查看她有没有伤到。莫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猛地看到无痕哥手背上都是划痕,有些口子还流血了。
莫恬心疼地想哭,她拉过无痕哥的手,想用手指摸摸,却怕弄疼了他。无痕也看到了伤口,大大咧咧地笑道:“这点小伤,小姐不用担心,跟着师傅练武时,更严重的伤都受过呢。”
原本是想安慰莫恬的,但话说出口,无痕觉得好像到了反效果,反而让她更担心了。他慌忙地想解释,却一头跌进莫恬水汪汪的瞳孔里,那里面深得像一汪潭水,把他整个魂都吸进去了。
“呜呜,无痕哥,都怪我,你都流血了,回去我一定亲自给你包扎。”莫恬快哭了,但见无痕愣愣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没了神,也傻傻地回望他。
萧沫早就爬起来了,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刚想向无痕道谢,就看见了这一幕。这两人,一个满脸温柔,一个双目含情,如果岁数再大点,说不是情侣估计都没人信。
萧沫没有上前打扰二位,她也很意外,这算怎么回事?护卫和小姐?现在是两情相愿还是相思成疾?有没有我能利用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叁人都没有说话。莫恬是在愧疚,觉得自己害了无痕哥;风无痕则还在回味刚才两人的凝视,那种让他忘了周围人群和声音,只看得到她的存在的感觉,让他感觉陌生,却有种甜蜜的滋味;萧沫则在盘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莫家庄门口,展渊正焦急地站着,他一早听说叁人去看戏了,也没当回事。如果是莫恬这疯丫头回家晚了,他反倒不担心,可无痕是个守时的人,这么晚不回来,他就觉得蹊跷。现在远远看见叁人平安无事回来,心里一颗石头也落地了。他走上前,对萧沫点点头,让无痕回去休息,然后一把拉过莫恬,带着她到娘亲那报道。
莫恬回头看着无痕,欲言又止,最后乖乖地跟着哥哥走了。
萧沫见只剩下她和无痕,突然对无痕很好奇,她问道:“无痕,你来莫家庄很长时间了?”
无痕不太想搭理她,只点点头。萧沫又问:“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一直待在莫家庄?”
“这是自然的,我一辈子都会保护这里的。”无痕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就加快步子回屋了。
呵呵,保护莫家庄?还是保护你的小姐?护卫和小姐……这种桥段我见多了,我是应该顺了你的心,帮帮你?还是棒打鸳鸯呢?在夕阳映衬下,萧沫的脸半隐半明。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三最毒妇人心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叁 最毒妇人心
展渊经过那一晚后,对萧沫的感觉由原先的漠视变成害怕了,打从他记事起,爹就告诉他男儿的意志力很重要,而且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师傅也一直在锻炼他。他记得,师傅说这世上能诱惑人的,无非就是财、色、权而已,财和权这两物的诱惑力,展渊能理解。他记得看过一个话本,说一个书生在进城赶考的途中,误入了一个仙境,里面是数不尽的财报和看不完的美女,但在历尽温柔乡的甜蜜后,他还是念念不忘外面世界的功名,于是舍下这一切,继续赶考去了。
但是关于美色,展渊一直不能理解,温越带他去过花楼,在他眼里,那些衣衫半裸的貌美女子不过如此,连自家妹妹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可是在他看到萧沫软弱的那一部分后,他渐渐开始理解,“色”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丝毫不怀疑莫恬在心中的位置,也知道自己对迎娶萧沫一事毫无感觉,但是对于半路杀出来的这个女人,他不确定应该怎么评价,为了避做错事,他总是躲着萧沫。
萧沫思考了好几天,心里慢慢有了主意。莫恬是莫家庄的小姐,莫勇之和展渊都很宠爱她,估计这会已经寻摸好了人家,将来她所嫁之人非富即贵,这个护卫和莫恬断无可能,如果让莫家庄的当家知道了无痕对莫恬有非分之想,无痕离开莫家庄的那天也不远了。
一旦无痕走了,寂寞无聊的莫恬一定会更加缠着展渊,到那时,展渊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还能有多少?
而如果她选择保密,那么就等于莫恬有了玩伴,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分开,两人好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就不是她萧沫应该关心的了。主意打定,萧沫没有将两人的这点小暧昧告诉任何人,反而开始撮合他们。
“恬恬,你过来一下。”萧沫对着正在练字的莫恬招着手。
“是萧姐姐,有什么事吗?”
萧沫展开手帕,里面包裹着几个枯树根一样的东西,她把手帕塞给莫恬道:“恬恬,这是我爹去云国时弄到的药材,把它混着碘药熬成糊糊状,涂在伤口上就行,这对皮肉伤非常有效呢。那天我们去看戏,无痕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就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药给他,你和他比较熟,你说的话他也应该能听进去。”
莫恬听了才觉得自己对无痕哥关心得太不够了,难得萧姐姐还想着这事,就赶紧接下手帕,并保证一定盯着无痕哥把药涂上。
莫恬时刻记着这事,晚膳后,趁着厨房的灶火还热着,她央求着婶子把那堆枯树枝熬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往无痕的房间去了。
风无痕正在房间里擦身,他远远地就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从脚步声判断,不是风组里那些大老爷们,他微微笑了,穿上衣服,打开门等着那个小丫头过来。往常莫恬总会在武场等他练武,主动到他房间还是头一回,所以此次无痕很是激动,小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
莫恬见门没有关,随意喊了声:“无痕哥我进来喽。”便直奔无痕的房间。
无痕尽量作出淡定的样子,问道:“小姐怎么到我这了?”
“啧,说了不要喊我小姐,你个木头。无痕哥,听说这是从云国弄来的药,专门治皮肉伤的。今天我一定要盯着你把这药涂上。”
无痕觉得好笑,他伸出手凑到莫恬鼻子底下,“看看,我这手像是有大碍的样子吗?这点伤早就好了,根本不用废这劳什子药。还不如给小姐自己留着呢。”
莫恬嘟着嘴,放下药碗,一把拉过无痕的手,反复查看,觉得好像确实不是很严重,但为了向他示好,表示关心,莫恬还是小心地用药板给无痕涂上了厚厚一层。
情况迅速地变得暧昧起来,烛光昏暗,心爱的女子就在面前,神情认真,她为了让药干得快一些而呼出的气,让他觉得全身都快燃烧起来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无意间碰到她细腻的皮肤,身体又是一阵激灵。
莫恬正全神贯注地给无痕哥上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让无痕变本加厉起来,他的手慢慢往下滑,碰到了她红润的脸蛋,手指抚到之处是一片细腻,还透出丝丝热气,无痕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一阵粗重的脚步声打断了无痕一人臆想出来的旖旎,他刚放下手,展渊就出现在门口了。
“恬恬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跑到别人房间里做什么?”展渊快步上前,拉着莫恬往后退。
“哎呀,没看见我给无痕哥上药呢。再说了,无痕哥又不是别人,我来找他有什么不对?”
展渊看了看无痕的手,上面已经被一层黑呼呼的东西盖住了,无从得知伤势如何。展渊本想关心一下,什么时候受的伤?严不严重?但一见莫恬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我这段时间没怎么管你,你这小狗腿子就向着别人了。
“人家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伤不会自己照顾,用得着你来管?我问问你,今天夫子布置的书帖写完了吗?五花肉你喂了吗?娘让你照料的花花草草还活着吗?”
莫恬撅着嘴,想起来好像这些任务都没有完成。她恼羞成怒,气得直跺脚,“哥你管得真多,竟然这么喜欢管事,今天这药就由你来负责,要是过两天,无痕哥的手留疤了,我就也在自己手上划几道。”说完就跑了。
无痕对于这个护妹狂人的表现,早就习惯了,拿起药碗恭敬地说:“少爷,不劳您心了。”
“反正你听见了,她就是这么倔。我先回了。明天还要上山找鸟,早点休息吧。”其实展渊很珍惜无痕这个朋友,也处处照顾着,就是不喜欢妹妹和他走得近,偏偏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所以总是自己别扭着。
萧沫也感觉到展渊的冷漠了,有些一筹莫展。她隐约觉得展渊的防线有些松动,可是如果他一直躲着她,自己也没有施展办法的空间呀。原本是想从莫恬这里作为突破口,效果也没有想象中的好。莫恬不仅没有在展渊面前说自己的好话,连“我看着你就觉得亲”这种暗示的话语,也没成功让莫恬喊一句“嫂子”。
色诱不成,苦肉计也用过了,萧沫心事重重,不知不觉踱步到了院子中间的亭子外面。莫恬正在亭子里练字,展渊就坐在不远处“监督”。萧沫细细打量了一会,惊觉展渊看着莫恬的眼神和无痕的如出一辙,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要说女人的观察力就是比男人强,或者说在有心人面前,秘密是很难藏得住得。莫勇之在感情方面算是个老粗,从没发现儿子的异样;风无痕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很烦恼了,根本察觉不到别人的事;萧浅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趟娘家,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而萧沫另有所图,瞧出点不寻常的地方,倒也在常理。
萧沫从迷惑到惊,再到怒,不过是一念之间。凭什么莫恬就可以生来就集宠爱于一身,凭什么已经有了未知的好夫婿,还要霸占另外的男人。萧沫愤愤不平,心想,如果得不到展渊,你莫恬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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