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累不爱(修仙之寡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者
打发走一个好奇宝宝,旁边还有一个面瘫宝宝,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你又有什么话要说?”林莫南也诧异了,小面瘫这副样子倒是难得一见。
见他问了,葛无缺也就下决心,问道:“师叔,那位陈前辈说,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可是当初您教我的剑道,不是这样说的。”
面瘫少年挺后悔的,离开得太早,没有看到后来林莫南出手的那一幕。葛笑笑把陈召怎么嘲讽,师叔怎么出手的情形说了一遍又一遍,眉飞色舞,但葛无缺身为剑修,关注点显然跟葛笑笑不一样。
原来是疑惑这个,林莫南失笑,少年对剑道的执着,果然是一心一意啊。
“天下剑道出蜀山……无缺,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种剑道吗?”
少年摇头。
“我也不知道。”林莫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虚虚一握,“但我知道我的剑道是什么。”
天下剑道千千万万,没有人说得清楚,究竟有多少种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哪怕是修炼的同一种剑道,也会有细微的不同,就像一根树枝上,往往会生出许多分叉,每一个分叉,又会长出几片不同的树叶。
“剑者,坚也,韧也,仁也,勇也。”
这是他当初给葛无缺削竹剑时所说。陈召没有说错,他确实背弃了浩然剑宗的浩然剑道,而这份背弃之始,却源于叶知秋,源于月台山的那场劫数。
峨嵋十秀之首,堂堂的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应为仙盟无数修士的表率与楷模,却为什么要那样狠毒的对他?尽管叶知秋不是剑修,但他却知道,叶知秋修炼的是峨嵋金光诀,讲究的就是浩烈至阳,堂堂正正,仰要无愧于天,俯要无愧于地,与浩然剑道其实是有几分相通之处的。他曾经以为,叶知秋与他是同一种人,行事思维相近,道也相通,所以他系情于叶知秋,可事实证明,他错了,哪怕后来叶知秋说明真相,但依然表明,叶知秋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正是因为对叶知秋的幻灭与恨意,动摇了他的剑道,他开始怀疑浩然剑道,是不是真的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如果浩然剑道是正确的,那么修炼峨嵋金光诀的叶知秋怎么会做出那么卑鄙狠毒的事情?
其实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当时,他满心迷惘,钻入了牛角尖。
因为剑道动摇,他拖着受创的身体,回到了浩然剑宗,向师父曾道一请教。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的迷惘,只能求道于师父。
曾道一勃然大怒,身为师父,如何能容忍弟子怀疑他所传下的剑道,因为这剑道,不是他曾道一个人的道,而是浩然剑宗的开山祖师爷传下的,代表了浩然剑宗的根本,怀疑浩然剑道,就是怀疑是宗门,怀疑开山祖师爷。
但林莫南终究还是他的得意弟子,是他最看重、感情也最深厚的徒弟,曾道一暴怒之后,还是疼惜他的遭遇,并未太过责骂,只命他面壁思过,闭关二十年,好好想想错在哪里,同时也顺带休养身体。
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也许林莫南在面壁中会慢慢的想清楚,从牛角尖中走出来。但是首席真传的位置,实在太招人眼红,纵使他主动让出了首席真传之位,依然有人忌惮他在弟子们心中的威望。有意或是无意,与他最为交好的师弟霍莫西,把他失了元阳的事情说漏了嘴,然后那些有志于竞争首席真传之位的人,将这件事大肆宣扬,破坏了他在浩然剑宗所有弟子们心中的威望,更要命的是,师父曾道一与二长老司长空又开始追究他被采补的事情。
这本是宗门的义务,门下弟子被害,岂不有追究的道理,曾道一还特地拉上了司长空,意图联合司长空,一起向宗主进言,倾全宗之力伐剿天魔宗。
二长老司长空执掌宗门刑律,生性嫉恶如仇,刚烈固执,宗门弟子被魔孽所害,此仇焉能不报,只是想要倾全宗之力伐剿天魔宗,事关重大,自然是要追查事情的始末,然后才能名正言顺。
当时林莫南剑道动摇,正是迷惘彷徨时,又伤心于叶知秋的卑鄙,愤怒于他的狠毒,更存了一股自弃自厌之心,若说出前后因由,必然要牵出叶知秋,牵出叶知秋就是牵出峨嵋,他又不愿意因个人错失而让宗门与峨嵋和天魔宗同时交恶,所以对曾道一和司长空的追究,他缄口不言,谁料到反而让司长空看出他剑道动摇。
也许是天意弄人,注定林莫南有此一劫,这位二长老生平最容不得的就是宗门弟子怀疑宗门传下的剑道,剑道动摇,就是欺师灭祖。如果不是师父阻拦,恐怕他当场就会被二长老一巴掌拍成肉酱。
闹出这样的事情,追究的本意自然泡汤,对宗门而言,背弃剑道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为一个背弃剑道的弟子而倾全宗之力更加不可能,最后,看在曾道一的面子上,司长空饶他性命,事情以他自逐出浩然剑宗为了结。是自逐,不是被逐,他剑道动摇,自觉已不配为浩然剑宗弟子,只是他人不知内情,再加上采补之事被有心人传扬开来,都以为浩然剑宗抹不下脸面将他逐出宗门。自逐和被逐,虽然前者要好听一些,但本质上,都是宗门放弃了他。他也心灰意冷,无心辩解,净身出宗,一分一毫都没带走。
病榻缠绵五十年,他的身体虚弱得几乎不能下床,但脑子却是清楚的,那五十年,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对叶知秋的恨,而是他的剑道,已经动摇的剑道,被他彻底推翻,哪怕后来他渐渐想明白,人有善恶,而剑道不分正魔,叶知秋的恶,不代表剑道是错误的,但既然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何必继续坚持,即使坚持下去,他的剑道也不再纯粹,那么干脆就连土壤带种子一起废弃,不破不立,五十年内,他的剑道境界几度崩溃,甚至连剑心初定都维持不住。
最后,在葛欢的身上,他看到了新剑道的雏形。
、53·有欠必还陌路无因果
出身不好,修为不高,相对出身于名门大派的林莫南来说,葛欢是个不折不扣的草根。
草根是什么?
是坚强,只要根还扎在泥里,给点水分和阳光,它就能长得葱葱郁郁,再给点时间,它甚至能漫山遍野的长,也许不如树木参天那样雄伟壮观,但是生命力之强,远胜一切。
所以,剑者坚也。
是坚韧,风吹不折,雨打不死,哪怕一座大山压在头顶,它也能从石缝中挤出一条生路,哪怕野火烧尽,春风一吹,灰烬之中还能冒出绿芽。
所以,剑者韧也。
是仁爱,它生根于大地,于是也守护着大地,兔鼠可以在它的保护下躲避苍鹰的利眼,蝶鸟可以从它的花与种子里得到食物,无数的昆虫以它的身躯为家,它虽不壮、不高、不雄伟、不壮观,但它庇护的生命,无以计数。
所以,剑者仁也。
是勇敢,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冰原,沙漠,山巅、水底、沙地、沼泽,人能走到地方,它能生根,人迹难至的地方,它依然摇曳枝叶。迎着风,顶着雨,冒着烈阳,忍耐着冰寒,无畏无惧,不退不缩。
所以,剑者勇也。
看着葛欢无忧无虑的笑脸,林莫南的新剑道就此在心中生根,发芽,直到他领悟逍遥道,将新剑道的境界一举推入了剑心如镜。
破而后立,从此,葛欢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条游鱼,也成就了他的剑道。
这是林莫南的剑道,当年,他没有教给葛金,因为那时,他的剑道还没有完全确立,葛无缺学到了,但却连皮毛都还没有弄懂,因为他没有林莫南的经历,所以他不懂,所以他才有了现在的疑惑。
“你喜欢哪一种?”
对少年的疑惑,林莫南问道。
正直刚烈,还是坚韧仁勇?剑道没有对错高低,只有相信,只有契合,只有坚定不移。
葛金道心初定,剑心也随之萌芽,此时正是打磨雕琢之时,而剑道的确立,正是在这一磨一琢中缓慢成形。选择与自己本性契合的剑道,或者一个也不选,在历练中寻找自己的剑道,然后坚信不移地走下去,每个剑修都是这样修炼的,有人成功,也有人失败。
面瘫少年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坚定道:“师叔,我要寻找自己的剑道。”
于是林莫南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面瘫少年精神振奋,咚咚咚跑回院子里,继续练剑。
第二天,收拾妥当,林莫南挥挥手,道:“行了,走吧。”
大逍遥派一行人继续上路,这让暗中跟在他们后面的峨嵋青衣弟子们拍手相庆,总算可以继续前行了,不枉他们自掏腰包买来一瓶益精丹,再耽搁下去,他们敢肯定,仙胎周岁礼开始,这一行人都赶不回樊城。
“林道友,请等一等。”
才出落花城,花家兄妹追了上来,倒也没好意思埋怨大逍遥派一行人连个辞行都没有,只是送上一盆灵焰凤尾兰。
这三日林莫南昏睡不醒,斗花节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但灵焰凤尾兰的花魁之名还是坐稳,后继订单不少,让花间派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利益,花见非将夺魁的功劳,大半算在两只毛团身上,终于说服了其他人,同意送出一株灵焰凤尾兰为谢礼,结果兄妹俩才带着灵花过来,才发现已是人去院空,好在问过左右邻里,知道大逍遥派一行人才走没多久,他们就立刻追出来。
林莫南也没客套,收下了灵花,考虑片刻,才道:“花道友有暇时,不妨到樊城一游,大逍遥派愿以上宾之礼相待。”
“一定,一定。”
花见非笑着拱手相送,待林莫南带着姐弟俩走远,他才突然一呆,“哎呀”一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大哥,怎么了?”花见雪莫名其妙。
“方才只顾着高兴了,没听出林道友话中之意,哎呀,失误,失误啊……”
却是他之前把林莫南的邀请当成了个人邀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林莫南说的是“大逍遥派愿以上宾之礼相待”,明明白白是希望花间派能和大逍遥派结盟的意思,可惜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得不知所谓,错失了大好机会。
“师叔,方向好像不对……”
离开落花城三四日后,葛无缺忍不住了,其实两天前他就觉得似乎是走岔了路,之前师叔说要通过千煌城乘坐云舟赶一段路,可是千煌城在落花城的西南方向,而他们现在已经转向了东南。
“笨弟弟,你才发现啊。”葛笑笑嘲笑他。她早就察觉了,只是没问,师叔带着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呗,天涯海角她也跟着。
葛无缺懒得理她。
林莫南笑道:“前面不远有座红岩山。”
算是蜀山山脉外延出来的一座小山脉,灵气充沛,当然不能跟蜀山比,不过绝对比樊城外那些小山头要好多了。
“为什么要去红岩山?”葛无缺又问。
“红岩山的山脉之下暗藏熔岩,将整个山体都烧成了红色,虽灵气充沛,却不是适宜修炼之地,不过极适合一些火性灵草生长。早年我曾经到过红岩山,发现了几株尚未成熟的红鱼草,算算时间,成熟期应就在最近。”
原来是要去挖灵草,姐弟俩同时精神一振,斗花节后,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大逍遥派真的穷得很,红鱼草,听上去普通了点,不过能卖钱就行。
“希望不要被人挖走啊……”葛笑笑东拜拜西拜拜,拜的是财神。
红鱼草还在,一共有七株,而且时间也刚刚好,林莫南带着姐弟俩找到它的时候,正好是它们进入成熟期的第四个月,红岩山灵气充沛,灵草成熟后,有充足的灵气滋养,成熟期能保持半年至一年。
叶子呈暗红色,叶纹细圆如鱼鳞,红鱼草名副其实,林莫南小心的摘下后,将七株红鱼草放在了一块平坦的岩石上。
“咦,师叔,我们不拿走吗?”葛笑笑惊诧问道。
“红鱼草,火属,性凉,有定心安神之效,为炼制清心玉露丹的主药,一株品相完好的红鱼草价值约在两千灵石……”林莫南抬起头看向半空中,“诸位,可抵得一瓶益精丹?”
那一瓶益精丹共有十颗丹药,市价差不多在一万二千灵石左右,这七株红鱼草品相尚可,两者价值相近。
“师叔你跟谁说话?”葛笑笑仰头看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心鸟屎落进嘴里。”葛无缺毒舌讽刺她。
葛笑笑气急败坏。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出现,林莫南也不管,带着姐弟俩径直离开,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半空中才落下一排峨嵋青衣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人无奈道:“王师弟,你收下吧。”
、54·翻然醒悟笑笑明本心
之前那瓶益精丹是这位王姓的峨嵋弟子掏的腰包,他依言收起那七株红鱼草,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叶大师兄真可怜。”
修仙之累不爱(修仙之寡夫) 第25节
林莫南真是点滴都不肯欠峨嵋,青衣弟子们冷眼旁观了这几年,哪有不为自家大师兄憋屈的,但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其他几人都跟着叹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大师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是罢手了,偏偏又让他们一路相护,说是不放手,却又止步于蜀山。
“还好闭月那丫头没跟来,不然又得气上好几天了。”
“她呀,就是管太多,大师兄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打抱不平。”
“她就是觉得林莫南配不上大师兄而已。”
“哈,配不上?别开玩笑了,翡玉映花楼里你们都看到了,剑心如镜啊,纯以剑道境界而论,恐怕蜀山里都挑不出比林莫南更强的人了,这都配不上,大师兄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毁了道途,修为倒退……”
几人议论了一通,不管各人持什么态度,还是远远缀在了大逍遥派三人的后面。
“师叔,你还知道什么地方有灵草,咱们一路挖过去……”葛笑笑蹦蹦跳跳,她突然觉得,一路走回去不是坏事。
“你以为灵草是大白菜……”林莫南敲了她一记,他倒是想呢,可惜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这几株红鱼草能落到他手上,一是以前他还看不上它们,加上又没有成熟,所以放过没动,二是它们的生长的位置比较隐秘,不然早就让人摘了去。
“到了千煌城,你们俩个,想好怎么赚灵石了吗?”
话题转向另一个既诡异又不算诡异的方向。
“啊?师叔,咱们的灵石不够用吗?”葛笑笑吓了一跳,这一路根本就没花几个灵石,怎么会不够了?
林莫南笑笑,道:“从千煌城到正陵郡,一张云舟票要三百灵石,灵兽幼崽半价。”
没有能直达樊城的云舟,离樊城最近的云港,是八百里外的正陵郡。
姐弟俩瞠目结舌,大逍遥派所有的财产,只够买两张云舟票。
“师、师叔……你为什么不把红鱼草留下换灵石啊……”葛笑笑惨嚎。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林莫南摊了摊手,从他决定自行走回樊城起,就想好了要用红鱼草换灵石,不但路费够了,还能小赚一笔,谁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尽管前段时间承了叶知秋不少人情,不过那是大逍遥派欠下的,自有姐弟俩去还,以他个人而言,绝不会欠叶知秋半点,如欠,必还,多等一刻也不愿。
好吧,不管事情怎么变化,都要面对现实,千煌城已遥遥在望,姐弟俩都开始认真的考虑他们有什么赚灵石的本事,越想就越觉得羞愧,大逍遥派中,要论赚灵石的能力,似乎谁也比不过黑白毛团。
“师叔,咱们把灵焰凤尾兰卖了行不行?”
似乎花家兄妹的送别礼,是目前大逍遥派最值钱的财产了。
“不够。”
斗花节上,灵焰凤尾兰夺魁,但那份价值在于三年内连续不断的独家供应权,而并非一株灵焰凤尾兰本身,即使这一株灵焰凤尾兰本身已属上品,但它毕竟不是珍品灵花,功效虽好但也仅只针对筑基修为以下的修士,又不能入药炼丹,单独一株的价格,也就在二三百灵石之间,这还是因为它是新培育出的品种,若是普及开来,价格还要下降不少。
葛笑笑蔫了,抱着俩毛团,心里盘算着,是卖萌乞讨呢还是乞讨卖萌?突然想起这次大逍遥派倾巢而出,行李里面还有一些竹叶符,大概是能卖点灵石的吧,连忙抓着俩毛团去翻行李,数一数竹叶符的数量。
“师叔,这些竹叶符都卖了也只有二十多块灵石……”
所以,情况真的有些严重啊,葛笑笑从来没想到离开樊城,居然会这么窘迫,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大逍遥派很穷,但在师叔的照顾下,她从来没觉得穷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眼看着千煌城越来越近,葛笑笑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葛无缺的面瘫也似乎更严重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师叔,我错了,我不该赌气抬价……”
葛笑笑忽然道歉,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在翡玉映花楼里跟荆曼仙斗气抬价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之前她没觉得万一抬价输了会怎么样,正如她跟俩毛团开玩笑的那样,大不了回头找何道理借灵石,何道理不借,还有叶知秋呢,所以她毫无后顾之忧,肆意斗气。
可是师叔连一瓶益气丹都不肯欠叶知秋的,又怎么会让她去向叶知秋借灵石,更不要说何道理还隔了一层,万一当时她猜错了荆蔓仙的底限,现在大逍遥派面临什么样的境地,师叔又会多么为难,她只要想想都觉得全身发寒。
林莫南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目光像是见了鬼一样,看得葛笑笑心里面更加发毛。
“师叔?我……我说的真的……”
“嗯,我相信。”林莫南点点头,然后继续道,“只是没想到你醒悟得这么快,本来以为进了千煌城后,你才会明白这一点。”
葛笑笑顿时跳脚,道:“什么嘛,师叔我很聪明的好吧……”说得她好像跟无缺一样迟钝,她哪儿有那么笨。
为什么林莫南笃定到了千煌城葛笑笑就能醒悟?原因很简单,千煌城是百花宫的势力范围,这个消息是林莫南从花见雪那里打听来的,所以在翡玉映花楼里,他没有阻止葛笑笑斗气抬价,就是存心要这丫头受一回教训。
不过这丫头的悟性绝佳,不管是在修炼上,还是处事上,教训还没有来临,她就已经醒悟了几分,可惜还不够深入,所以林莫南毫不犹豫决定带姐弟俩进入千煌城。有他在翡玉映花楼逼退陈召的威慑力,百花宫不会敢将姐弟俩如何,但姐弟俩想要赚灵石,必然会受到暗中的阻挠,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了。
“笑笑,你有多久没有吹奏清平乐了?”
这丫头能自行醒悟,林莫南很欣慰,稍稍又点拨了她一下。
葛笑笑一呆,半晌才道:“从我突破辟谷期的时候……”
她倏地一惊,没错,是到蜀山凌云峰的那一夜,她突破了,欢喜雀跃,后来,就再也没有吹奏过清平乐。回想这段时间,她所行种种,只觉背心汗湿,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为镜花所迷,身陷其中而不自知。
“师叔……我、我……”
忽觉羞愧无比,言语已是无力。
“现在知道错了,也还不迟。”一只大手在她的脑门上用力揉了揉,柔和的声音一如往日。
葛笑笑的迷失,自突破起,但真正陷入而不可自拔,却是走过蜀道之后,问心道,直指道心,她已然迷失,自然就无法见性明心,反而沉迷于镜花繁华,忘了本心初衷。一身气息,灵动无比,却也浮躁之极。如今释然醒悟,自然难免有些消沉,一路怏怏,连俩毛团卖萌都无法让她欢颜。
、55·事到临到方知赚钱不易
千煌城已经到了。这一次,林莫南很干脆的撒手不管,将进入千煌城后的吃住全都交给姐弟俩去操办。
清早入城,直到日落,一行人才在城西的一间小客栈里安顿下来,姐弟俩两张九成九相似的容颜,此时都挂上了一层惨绿色,这一天,可把姐弟俩给辛苦坏了,想住好一点的地方,灵石不够,跑遍全城,才终于找到这间便宜的小客栈。
便宜没好货从来就是至理名言,小客栈破得跟大逍遥派那几间已经寿终正寝的草屋有一拼,好在姐弟俩是住惯了的,也就不嫌弃了。
第二天,葛笑笑抱着黑白毛团去摆地摊,葛无缺去当苦力,昨天满城找客栈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灵矿在招矿工,葛无缺就报了名,也算是继承了葛欢生前的大业,大逍遥派虽然一穷二白,但至少还有一本翻土诀留下了,虽然葛无缺还没有修炼,不过以他的悟性,算是小菜一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翻土诀是仙盟大众法诀,基本上绝大多数散修都会这一手,学起来真心不难。
林莫南将灵焰凤尾兰放在身前,就着那一点微薄的凤凰真火,开始修炼养生经。就连他自己也有低估了对陈召的那一剑的消耗,哪里是几颗益精丹就能全部补回来的,唯有尽快壮大体内的后天元阳,以元阳转化成精气,才能真正弥补消耗。
两个时辰修炼完毕,小客栈外,来了客人。
“百花宫赵天香,请见林前辈。”女音婉转,若鹂鸟鸣柳。
来得还真快。
赵天香,是百花宫现任宫主,宫主亲至,足证重视。
林莫南挑一挑眉,淡淡扬声:“赵宫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
接下来,大逍遥派代掌门与百花宫宫主进行了半柱香的友好交谈,最后约定,小辈事,小辈了,长辈们看顾一下就是了,若为了小辈之间的些许小误会而大打出手,岂不教仙盟同道看了笑话。
出手逼退陈召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小,但结果令人满意,至少震慑了一批如百花宫这样的地方小势力。
纵然落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欺上门来,林莫南淡然微笑着送走赵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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