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嗨咩猴比
“我看你对这下蛊是无师自通。”她指尖轻拂过他面颊,一吻印在他眉心,“不然为何,我见不着你便心痛,见着你便心痒。是不是有个虫子,在吃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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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禁 玉势(乳环|道具play、小叔子)
屋外蛙鸣蝉叫,半室潋滟春光,若是模糊地看,只以为是个浪荡婢子正与俊俏郎君暗通款曲,地上摊着脱下胡乱丢的衣裳。
艳红半臂衫松松堆在她腰间,更衬她两团玉乳白皙若雪。解开她发髻丝绦,俯下身,鸦发如瀑亦随着她坠在简涬怀里,赵蕴吻他耳垂,又在他耳边呵气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喜欢。”喜欢到可以将恨置之度外,可以忘记过往所有不快。简涬咬住她下唇,像野兽撕扯猎物般追着她吻,再分开时赵蕴气喘吁吁,双眸含水,“那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
“不会了……”等他下江南再返京,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若再教他此生碌碌无为,只守一人,亦毫无怨言。
“阿蕴,我有个东西送你。”
他二人本倚在案旁耳鬓厮磨,简涬总怕压着那些画,便挪到书斋里间仅容单人睡卧的塌上,从床底摸出在甘棠阁下的漆木匣子。
“什么东西?”赵蕴期待地眼睛发光,而打开外盒后却愣住两秒,羞愤道,“简!涬!”
此物玉石制成通体碧绿,栩栩如生,放在手中却不感寒凉,更妙绝是它外坚中空,可将药液灌入其中供人养生。
“这就是依据你的、你的尺寸,做的?”
赵蕴捏着根部可开关的阀门,心道简涬何时也学得赵起那套花花肠子,忽而想起道,“那日,另一个盒子,是我二哥的?”
简涬笑得含蓄,点头道,“正是。不过我想,你应是用不到他的了。”
“也用不着你的。”赵蕴气哼哼地,连物带盒掷回简涬身上,“下流。”
“总会用着的。”简涬将她衣物尽数剥光了,两人赤诚相对,赵蕴虽看惯他瘦躯干,还是红脸不敢多看,被简涬一推便软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了。
他不急着玩弄那口早就漏水的蜜穴,而是手握那连青筋都雕刻出的玉势,抵在赵蕴肿胀花蒂上轻轻摩擦,从粗硕顶端至底都碾过,榨出她股股清液。
“宁徽的药也不知何日能送来,我找那位故人,配了些清凉解奇热的补药。”简涬边说边将玉势一寸寸顶开肉穴,另一手揉她那红烂软豆,“药玉可缓火毒攻心,于你身体有益。”
“太凉了……呜,阿涬,别弄了。”赵蕴猝不及防吞下了整根,玉势终不似肉身有温度弹性可言,冷冰冰塞在她穴道里被淫肉包裹,然没多时便被捂热。
“不凉,你身子暖暖它就热了。”简涬又缓慢抽出粗根,命她将手搭在上面,循循诱导道,“阿蕴,自己试试看。”
“我不要这个,我要阿涬的。”赵蕴话虽如此,却还乖乖再吃下这沾染自身体温的物件,再拖曳出一层软嫩穴肉,捎带流得越发汹涌的淫水,在她指尖镀上水光。
那物和简涬胯下挺立并无二异,随便捅捅便能找到她难耐肉痒处,但还是差一点才能令她快活,“不要这个,呜呜……”
“你不是已得了趣,哪里需要我呢。”简涬干脆抱起她圈在怀里,揪那滚圆奶子缀着的两颗尖尖红蕊,乳肉盈满在掌中,她抽插的速度渐缓了下来,转过头向他索吻。
赵蕴反手去摸他高耸热物,与他亲着亲着寻个空隙,哑着嗓子道,“我只想要阿涬来操我。”
“你把自己玩出水了,我就来操你。”简涬看她身子漫起红晕,粉红情动煞是勾人,缩在他怀里像只爱胡闹的小猫乱扭动,却还如僧道入定不为所动。
她只好更卖力地用起手里玉势,拇指时不时撞到磨得通红的花蒂,呜呜咽咽地只差那么一点便能泄身,“阿涬,帮帮我呀,我要丢了呜呜……”
简涬将她腿分得更敞些,抠弄碾压起完全暴露的软肉,赵蕴如久旱逢甘霖,只用穴夹住那硬棒,手停下抓住他小臂,希冀他赠自己无边爱欲,又承受不住高潮将至的快意。
潮吹时舒服得脚趾蜷起又抻开,赵蕴前穴挤那死物,却是一下子将其随着淫液喷出,“啵”地骨碌碌在腿间打了个滚,她泪眼看看那润满汁水的玉势,又看看简涬胯下勃发。
“我、我……可以了吗,阿涬。”她抬起肥软肉臀,穴口蹭在粗热肉根上想吃又迟疑着不吃,被简涬一把捏着乳粒又骚叫起来。
心上人如此娇娇媚态勾引,岂还能坐怀不乱,好不容易将简涬这根完完整整地,全纳入进这淫荡又分外能装的狭小洞穴,似乎连他肉具上每一处跳动的脉络,都清晰地能感知。
她真是爱惨这人间极乐,被简涬大力捅得,只想日夜都躺在他身下挨操,嘴里便不由自主道,“阿涬,阿涬,好舒服,就是那儿,好舒服。”
简涬奉命直取这骚处,学了些春宫技巧,这回全用于赵蕴这穴了,须臾几十下她便哆哆嗦嗦夹着他腰,一声高过一声地将热汤全浇在体内肉根上。
然情致余味未过,赵蕴还迷糊着发困,饱胀的奶尖刺痛忽闪,她吃痛地清醒几分,胸前却感突然沉了些。简涬掌心一枚熠熠生辉的纯金圆环,另一枚赫然穿过了她红豆大小的乳粒,血滴从几不可见的伤口里渗出。
“戴上这个,你以后便只能和我在一起,做这事。”简涬怜惜地舔她的血,赵蕴还想推拒,“还有一个也戴上。”
简涬不等她喊痛只怕自己心软,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掌下猛地一抖,赵蕴疼得小声呻吟,却引他肉茎缓缓勃立,送进软滑花穴便又一轮卖力操屄。
“好疼……呜顶到了……”
赵蕴是记吃不记打,被他好生伺候这骚动肉穴,便也不觉着有多痛,哼哼唧唧地被他抵住深处,接下满满浊液。拔出那粗棒时,黏汁与白混在一块,甚至溅上她唇边,香舌一卷那苦涩汁水,竟也甘之若饴。
“你给我戴这、这东西,我、我……”她好半天缓过神,简涬望向她迷茫不知所措神色,更欲将她拆吃入腹,最好教她明白,这世间多得是如他这般的人心险恶。
肉根就着那灌满两人体液的花穴插进,赵蕴惊诧道,“你怎么又来,平时不都一两回。”
“一想到不能日日以身伺公主,便心痛难捱。”
“你胡说什么,那每天上我床的是谁……唔……”
简涬换着姿势从塌上到案前,再无那衣冠齐楚的君子风姿,将赵蕴操得两股战战,最后趴在他怀中走不动道,唯独黑曜石般眼眸明亮,迷恋地向他献上此夜最后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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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禁 赴任(半剧情)
翌日赵蕴是安安稳稳在自己房里醒来,正欲唤人进来更衣,简涬毛茸茸一颗脑袋堵在她胸前,“还疼吗?昨晚你睡了,我给你上了药。”
不提倒好,赵蕴低头看肿若红枣大的乳尖,虽涂了绿油油的清凉膏药,但那挺立的存在不可忽视。甚至穿上抹胸仍依稀可窥,两枚惹人遐思的圆点。
“十天后是母妃生辰,你让我怎么出门。”赵蕴挑了件料子挺括的外衫,离近了看竟还有隐约突起,直让虚张声势的河豚变成愁云满面的八字眉小狗,唉声叹气。
“还有十天,你每天好好涂药,就消肿了。”简涬仅着亵裤,赤裸半身似白玉有瑕,背脊浅浅抓痕,颈下至锁骨遍布她咬出的红印,“看什么?都是被只河豚扎的,好痛哦。”
“你还与我恶人先告状,这圆环好丑,还那么明显。”
赵蕴有时是看不透旁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不知简涬将离京城远赴扬州,近有赵起那浪荡子,远有曾是她青梅竹马的李瑛,赠她这下叁滥的物什,是有想独占她的私心。
简涬怀揣这不可告人的心思,只宽慰她道,“不明显,我瞧着就和平时一样。”
哪想赵蕴今日不买他的账,真动怒了,“你不取下来,便不理你了。”
“阿蕴。”强来不成那便软着来,简涬双眸垂下,略带戚戚之色,“我是想,等我走了以后……你看到这个,才会想起我。”
“走?你要去哪里?”赵蕴果不其然上钩了,然他未预料到的是,她瞬间变得毛躁,双眉紧蹙,“你怎么突然就要走?”
简涬如实与她说了天子调令,赵蕴本就半肚子晨起脾气,直截了当道,“你若去扬州,我便回宫里住。明日简潼回来,我跟他和离,便再不用呆在这简府了。”
他还欲自辩两句,张口却是:“我若走了,可用药液先解毒。府中一应物件许是不如宫里合你心意……”
赵蕴算盘打得正正好,简潼回来便趁热打铁去和父皇撒个娇,和离后就先与简涬定亲,省得再生变故。宁妃上回打探她口风,一个劲要把她往定北侯府塞,唯恐她嫁不出去似的。
谁知简涬竟要去千里外的扬州府,治水赈灾短则一两年,拖久十来年也是有的,谈什么嫁娶姻亲,都似镜花水月,是栋一触即碎的海市蜃楼。
“是,这府里没有一件是合我心意的。”
赵蕴还是那个毛病,气极先掉几颗鲛珠般的泪,她起身离简涬稍远些,不愿让他近身,话中已带哽噎,“唯一一个合心意的,现在也要走了。”
“阿蕴……”简涬不忍看她光是流泪,递出帕子赵蕴并不接,“扬州府水患虽似天灾,实为人祸。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先擦擦泪,莫要生怒惹得不舒服。”
此语方休,赵蕴蛮横地夺过帕子,慢条斯理刚擦好,又凿开泉眼般源源不断流出泪,她想说话,只是怕一开口就打嗝,如在阵前失了气势。
赵蕴渐被他拢在怀里,倾吐之言却是伤人,“随你去扬州还是瓜州苏州,与我无关。”
简涬胸前洇染片片湿热,他自然懂赵蕴都是气话,欲和她好好劝解,别真惹她伤心,“别再讲这些话,勿要将自己气着。”
“谢谢你这段日子陪我逗趣解闷,便不扰简翰林这官运亨通了。”
赵蕴往日都觉简涬的手劲太厚重,被他箍住就像堕入牢笼,眼下却轻轻一解便松开了。
“阿蕴……”
她正中简涬心病,恨自己不比赵起、李瑛之流,就连服侍她的婢女都可鄙夷他攀龙附凤,似乎他便不配以真心去换天之娇女的真心,只能乞人可怜地奉承讨好。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简涬放软语调,仿佛不过是赵蕴使性子要吃零食,他得拦着她别瞎吃坏肚子。
“简翰林,此后最好,口称我为殿下。”
赵蕴的泪止了,溺毙在她眼眶里,孤独地折射晨辉,“明日过后,也无甚亲眷关系,不必送了。”
她茭白十指上鲜红蔻丹,是某日下完棋简涬替她涂的,搭在门栓上,是他目所触及最后一抹艳色。
“简涬,恭送殿下。”
他眼见一滴透明的水珠,跌碎在袖角,赵蕴翩跹裙摆早已消逝,头也未回。
原是他在流泪。
半是玩笑半是真心的亲昵,由她亲手相赠,又被她无足轻重地回。世间有八苦,若能无爱无憎,又何需神佛渡人。
赵蕴一股气跑出重重院落,门前拴马旁,她转头背后空无一人,辰时叁刻,朝阳还未蒸干满地水迹。见不着他身影,她憋住的泪忽而又成片洒在庭前,混在尘土雨水里却也无甚差别。
“殿下、殿下!”
钦月见简叁形单影只离了院,还道是该上早膳,或是再等赵蕴睡回笼觉,往屋里一看竟空落落的。问了扫地仆役,才追着赵蕴踪迹,这当朝最得圣眷的九公主,却像迷途稚童,蹲在朱漆高门下哭得失魂落魄。
“殿下,这天刚亮又沉了,回房里用过早膳,有些事再商议不也来得及。”钦月扶着她慢慢起身,欲往回走,赵蕴一抹满面泪痕,吩咐道,“帮我牵马。”
车辇不得入皇城内,骑马可至掖庭宫西门,她横跨上出嫁后再未骑过的大宛红叱拨,因与人同游总是坐着聊天观景。空无一人的坊内街道,只听骏马嘶鸣,长鞭挥斥破空,惊醒一树巢中鸟。
“她走了是吗?”简涬似缕游魂,倏地出现在钦月身后,“她还说了什么吗?”
钦月满心叫苦不迭,大清早便夹在神仙打架中间,简涬卸下那和睦笑意时,颇似简潼那般冷冰冰不可接近,她战战兢兢回道,“殿下说,让我们替她拾好细软,旁的就不顾了……”
或许简家人本就是冷面冷心的,出了这简涬才是怪胎。他勉强笑道,“我知道了。”
特意绕了个弯,她院落里桃树早就谢了,两名府里烧柴的抬着赵蕴用过的大小箱柜,正撞上他,连忙解释道,“这是钦月姑娘嘱咐的,说殿下用这些旧的用烦了,都让劈了做柴火用。”
用旧的用烦了,可不是如此?简涬心道,还真是自找不痛快,早该认清与她之间,岂止是鸿沟天堑,若能扬汤止沸,何来庸人自扰。
雨自天上来,如倒灌洪水倾泻,赵蕴和这匹良驹淋得毫无体面可言,将宫门守卫吓得瞌睡全无。早朝未下,各宫请安未毕,九公主如刚从水里捞出来般回了承欢殿。
她如此招摇回宫,且一言不发,裹着被子湿漉漉躺在榻上,任宫婢内侍求她爱惜身体,换件干净衣裳喝碗姜汤,诸如此类,她只蒙头大睡。
自有眼线将来龙去脉回禀了赵起,下朝本想再去天子面前露个脸,却是转弯往承欢殿去。
“殿下,殿下,你这样着凉了如何是好。”因流萤病重,留在宫里照料她的玉桂竟也在门外,苦苦哀求。
赵起阔步进了宫院里,众人如见救星,他挑眉笑笑从容道,“都聚这儿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九公主出事了,都散了散了。”
绵延落水解几分热暑,赵蕴轻薄裙衫紧贴于身,丝绵软被亦潮湿浸水,她陷入不安定的昏睡,泛红双颊在赵起掌心留下热度。
“小九,小九。醒醒别睡了。”赵起一掰她缩起的身子,赵蕴便挣扎更往里逃,“蕴儿,听哥哥的话。你再不起来,简涬要走了。”
这两个字如百试百灵的咒语,赵蕴痛苦难抑地喊了声滚,彻底不搭理赵起。
赵起论聪明不亚于谁,将探子回报的线索一串,当即明白她是等不及要踹了驸马,一心吊在简叁郞身上,而天子令简涬往扬州去,他还能执意留在京中当活靶子?
突厥人挑这个节点上京哭冤,不就是为人贩案打个掩护,赵揭*这蠢货,还不懂简叁郞早被他举荐于天子面前,柳萧两家既能养出简叁,又岂会善罢甘休。那姓张的以为给李瑛泼桶脏水,他赵起就应顾不暇?
他笑意在嘴边褪不下去,让这简涬去扬州查探,果真一石二鸟,哦不,一石叁鸟之计。
“乖蕴儿,二哥给你换身干净衣服再睡。”
赵起不由分说,却是满身青红落在眼底,他再看那如同戏弄妓子般的金环,静静透着淫乱放荡意味,不争气的二两物什就顶到了赵蕴阴阜。
但此刻不是当禽兽的时辰,他恨恨地瞧这金环一眼,替她换好亵衣,再抱去偏殿榻上睡。
“找宁徽过来给她抓药。”赵起随手揪了个小内侍,又有人颠颠小跑过来,“殿下,简翰林在宫城外等着……说是要求见九公主。”
“让他等着,说公主睡下了。”
夏季白日悠长,至日沉西山,赵起出了勤政殿,手下头号暗卫陆一,融于夜色中回复道,“殿下,简叁郞还在宫城外。”若他回安王府,是必定要碰上了。
“无妨,去会会他。”
闲庭漫步宫墙下,简涬跨坐于马上眺望西边,见是赵起摇摇摆摆而出,神色黯然,“她是不愿见我了。”
“大丈夫不当如是,简翰林。”赵起锦衣玉冠,自是王孙气派潇洒,“你答应我的事,可还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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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禁 良药
“既答应了安王,那便不会反悔。”简涬翻身下马,眼神仍往西边游移,“然,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这话可就见外了。”赵起身量与他差不多高,拍拍他肩笑道,“若小九心系于你,自然没人能勉强她。”
夜月缓升,清辉似飞霜洒遍宫城,俯仰间皆不可攀越的高墙。就如他自以为,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爱恨嗔痴,原与她之间隔了如此深深不可跨,她在此岸,他不过望梅止渴。
“张德润马脚已露出来,扬州刺史王琢是他门生。”赵起见他为情思所困的模样,虽是心里爽快情敌受挫,但正事还需交待,“居思危、李瑛这些人我会稳住,至于我母妃家的烂账,等你自己回来拾,我绝不插手。”
“深感安王厚望,简涬定不负所托。”
“行了行了,和我打官腔。”赵起手里折扇轻摇,着实称得上是笑逐颜开,“还有件事,你兄长明日便能回京,你不多待一天?”
简涬霎时脸色大变,在赵起跟前倒是不摆君子姿仪,冷眼看他道,“多谢告知,想必阿兄了解简涬苦衷,扬州府百姓等不起拖沓。”
赵起赶在这档口让居鞘送简潼回来,便是打着赵蕴主意,她欢欣鼓舞地等着一纸和离,能与简涬再结连理。
而调令如当头棒喝,两相交加之下,只让赵蕴这倔脾气犯上来,气他总不与自己坦诚相待,更是以为简涬舍不得那大好前程。
但开弓再无回头箭,简涬不愿踌躇,递予赵起那木匣,预备扳回一局,“此物请转交公主。另,甘棠阁十九万五千两金的账,还需安王结清。”
“怎少了五千两金?”赵起奇道。
“拍卖抵得那五千两金。”他笑笑不再解释,戴好斗笠便往那西京码头处去。
山迢迢,路遥遥,孤影渐入江南烟雨色,简涬年少未曾想过,此一去再回首,是再难回首。
而赵起前思后想,方冲着他远去方向怒道,“公狐狸,将我的卖了,自己的留给小九?”
隐匿暗处的陆一忍不住漏两声笑,赵起怒气未消道,“笑什么,去看看我那便宜妹夫在干嘛。”
“是。”
掂掂手中匣子分量,赵起黑着张俊脸回了承欢殿。赵蕴已醒了,正闹别扭不喝药,褐黄汤汁飘逸苦味散到远处,人未至她面前,便先嗅叁分。
“小九怎么不吃药?”赵起挥退周围宫人,端起药碗坐上榻边。
“我不吃。你别过来。”她嗓子哭得发哑,双眼通红,肿如杏核。赵起自然有办法治她,“你在这宫里作践自己,也无人知晓的。”
“你什么意思?”
“简叁刚走了,你把自己气出病来,他也得个把月后信才知道。”赵起复又将药呈她眼前,吹凉一勺喂到她嘴边。
听闻简涬是扭头便去赴任了,悲从中来,赵蕴干脆直挺挺躺倒,“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喝。”
“好好好,没关系,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横了心想嫁给他,最好断了这念头。”
赵起心道这脾气越发长进,都是简涬一味迁就她。
将药放回案上,动之以情没用,便与她晓之以理,“你贵为公主,他生母柳氏出身你自知的,父皇又怎会同意这婚事下面子?”
“什么出身、面子,都不过是幌子!”赵蕴想高喊出声,但她喉咙疼得厉害,“我宁愿是投胎不做这公主。”
“胡闹!”赵起听她话头却生怒道,“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你又以为他到了扬州,没人给他说媒?李文正那阎王样子,家里还堆了成山的画卷,都是京中贵女肖像。”
赵蕴被他一番话气得够呛,掀了被子披上外衫,直冲冲要往天子寝殿走,“我这就去和父皇说个清楚。”
“你别去哎,小九,这事情怎好捅到父皇面前说。”赵起只觉她是冥顽不灵,天下男子这许多。
“你实在喜欢那种公狐狸,回头我亲自替你挑一个,比简叁还漂亮听话的。”
她被攥紧的手腕微微发颤,头虽低埋,从口中蹦出字字诛心来,“不劳安王多心。”
饶是这赵起性子好也得发怒了,何况他本就说一不二、呼风唤雨惯的,稍用力些便将赵蕴扯回榻上,一时不察力道过了些,宽松衣襟撕开,暴露双乳起起伏伏,那扎眼的金环正随着吐息抖动。
他再细瞧,更是怒火中烧,“你是不用我管了,这几个月将自己混成这副样子。若我没给你喂药,我猜,九公主现在便是要大着肚子回宫逼婚?”
“你!”赵蕴也顾不上这衣衫不整,“你又有何脸面,来说我?难道不是你先。”
他自然懂她言外之意,是怪罪他先唆使行那苟合之事,赵起脸皮厚却不觉羞耻,反倒轻佻地抬起她下巴尖,“我先如何?”
“小九,我一向以为你是小孩脾气,没长大。所以你任性妄为些,不与你较量。”他一步步地逼近,将赵蕴捉着不好动弹,“既然你不要我管,那我便不将你当作小孩了。”
他话不说满,赵蕴亦不解其意,忿忿道,“我本就不归你管。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疼。”
她许些强硬反而是色厉内荏,遇上赵起这真动气了,只得服软,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她能掰赢过赵起的时候。
赵起见她大哭几场的梨花带雨之姿,想来也无甚可计较的,赵蕴是被那简叁花言巧语骗得好,过了月余也能拎清不过一段露水姻缘,倒不急着逼她回心转意。
替她再理好衣裳,附在她耳边,语气却是胜券在握,“这天下,总有一日是我的。小九,到时候,你还得归我管。”
“你是疯了吗?”
与他耐人寻味的视线对上,赵蕴发觉他不在说笑,是以打量宝库中一件稀罕物的神色,正审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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