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田田
不一会儿,监狱里所有的大姐们和其他同事,象流水一样,从我的床前流过,一刻了没消停。
小丽看我眼光有些惊讶。她可能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不大说话的人,原来,在监狱里的人缘,竟然这样好。她却不知道,我为别人说过多少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我为别人做过多少自己本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今天,恰好,这次偶然的机会,他们给了我一点回报。也让小丽她看到了我好人缘的一面。
而这一切,在李玉纯的眼睛里,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甚至有一点点嫉妒我有这样的人气。
而在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小丫头的眼睛里,我读到的可就全部是不解了。她一定认为我是什么官员了甚至可能以为我是……这让我有一点点得意。
我疲倦得要命,话也不想说,但每个同事来的时候,又要把客气的话,虚弱地再说一遍。这让我觉得,我们的语言,其实,很贫乏。在遇到一个事情的时候,比如说我生病,大家来看我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八九不离十。而我的回答,也一样的老套。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忽然难为情起来——我说的这几十遍客套话,小丽一定耳熟能详了,以后,她会不会调皮地在我面前背给我听呢?还有,那个女孩,看着我的眼神也许不是惊讶,而是嘲讽……
我决定不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小声的宣布,我头晕,有点支持不住了,想睡上一小会儿。张姐连声说:对,对对!病人应该多休息的……于是人群散去。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但李玉纯一直没有走,她坐在我的床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我,让我怪难为情的。特别是小丽看我的眼神,这时候显得有些古怪。
我一时之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希望李玉纯走开,还是留下。
闭上眼睛,我多想躲避开眼前的这一切。我又想,要是小玲也在,我又会如何,还有霸王花叶芝……
不知不觉之间,竟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小丽和那个和她一起来医务室打点滴的女孩,已经走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除了我,一个人也没有。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接近了下班的时间。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她们全走了吗?是不是连张姐也下班了吗?是不是医务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软弱。
多想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饿,觉得冷,觉得特别的孤单。
小丽这一刻,一定是在那冰冷的牢房里,她会恨我吧,她会恨我身边有一个女人在照顾我吧?
可是,小丽,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人了,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在我身边,多想你仍然躺在我身边的病床上,打着点滴,哪怕不说一句话,只是用你的眼睛看着我……
这个念头还没发展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但进来的,不是小丽,却是李玉纯。
“你怎么没下班?班车走了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班车已经走了,张姐说你自己会处理的,所以,她也走了。本来你那小亲戚要留下来陪你的,但我们领导……没同意。”
我心里一阵温暖,点了点头。这时候才想起,为什么她没有回家?
她好像知道我要问她什么,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说我单位有事要加班,今晚不回去。你生病了,要人照顾的呀!”
我心里暗暗的埋怨,她真是糊涂!她是一个小姑娘家呀!而我是一个男青年,她留下来照顾我,合适吗?这不是留着话让人家说我们吗?单位里的人嘴有多毒,她又不是不知道的。
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说话。实际上,对她留下来,我还是承了很大的情,甚至,非常希望她这样做吧。
但是,以后呢?过了今晚,以后,我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心地单纯的女孩子?
艳遇编年史 分节阅读123
瞧了瞧头顶的药水瓶,里面的药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站起身来,稍稍平息了一下头晕的感觉。李玉纯扶住我,冰凉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只手,贴在我的后背上,甚是体贴。这让我怀疑,这是她吗?这是那么一个骄纵的小家官小姐么?
我摘掉挂在手上我针头。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李玉纯问我:“小何,你现在是要回宿舍么?你走慢一点,我扶你去。你要少运动,多喝一点开水,多休息……”
我轻轻地推开她的手,说:“我要回家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我不需要人照顾的!”
李玉纯一愣,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我头也不回,走出了医务室,只留下李玉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医务室的门口。
我找了值班的车子,把我送回到了回龙镇的家里,这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找开煤气,想烧点水喝。
看着淡蓝色的火焰,色一条虚无的舌头,舔着锅底的时候,我的心,空空荡荡的。
心里难过得要命。
是不是,我不该拒绝李玉纯的好意呢?
是的,我害怕这样的一个人的孤单。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独坐在一个空荡荡的小院子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要打开自己的院门,看一看院子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人往,看一看,我周围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传说里的外星人劫持一空?是不是这个世界只留下我这么一个孤单的男人,却贫病交加?
我希望自己有许多的朋友,家里总是高朋满座。可是,我有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和那些人相处……
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好像时时会启动会发生。我却偏偏不知道这个任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这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需要学一点新的东西。而且,和朋友在一起,无非是分享一下美食,或者刚刚听到的几句笑话,或者说说无聊的梦想。但我呢?从单位大吃大喝的宴席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实在难以提起兴趣,再和人去那些小餐馆里,品尝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干净卫生的未知的食物,我也不想听他们重复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无聊的话——他们的梦想我全有过,而且,现在已经觉察到那些梦想的不现实与可笑了……我不想说自己比身边的人高明,但是,我真的觉得单位里的人,和自己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是,除了自己身边这些朝息相处的人,我又能接触到什么人呢?
我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我会什么时候走?我会为了什么走?
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己的一生,会关在一个孤单的牢笼里面。
说起牢笼,我不能不想起小丽,想像她对着铁窗的时候,她会怎样看待她身边的这样一个世界?
还有,小玲。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孩,我的第一个女人。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专心一意地对她?也许,有环境的因素,其实,也许环境只是借口,我只是着男人狡黠的花心,总是希望自己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有着那样的一段值得回忆的爱情……
但现在,在我生病的时候,我还不是不得不面对一个孤单的空间。和自己亲密过的女人,不知道她们会在什么样的地方。更不知道她们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抓不住,其实,一切宛若过眼云烟……
要是有一个老婆,其实也很不错!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突然觉得命运在指点着我,要我现在就出门去,顺着回龙镇的小街走,我看到的第一个未婚女人,如果她长得不是太困难,那我就应该去追求她,一直到她嫁给我为止!以后,我就在回龙镇安家生子,一辈子平淡地生活下去,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去想……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砰砰乱跳。我听着荼壶里的水声,打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按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想去做?
这时候,我家小院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不由得一阵慌乱。
会是谁呢?我深深地害怕,会是李玉纯一脸泪水地站在我的门外……
正文248 体温
我慢慢地打开门上的那个小窗口,向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睛正从那个小小的洞口,看着我的眼睛。
“你找谁?”我松了一口气,轻声问她。
“哦……我不找谁……是这们的,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她指了指她身后的学校说。
“原来是学校的老师!”我打开门说:“请进。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住在那个楼上……”她又一次指了指她身后的办公楼说:“我住在三楼上……我晒的衣服被风吹到了你的院子里面了,我想把它捡回去。”
我转过身去一看,果然在墙角有一件看起来很脏的健美裤,黑颜色的,很不起眼。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注意呢。我替你去捡吧……”
“不用了!”她一路小跑着向她的那件衣服跑过去,然后,捡起了那条裤子。
这时候我水的茶壶尖叫起来。我赶紧跑回房间里,把煤气关掉。再走出门的时候,她还在,好象在等着和我告别。
我对她说:“水烧开了,进来喝杯咖啡再走吧!”
她犹豫了半天,才点点头,和我进了房间。
我的房间里其实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因为我比较懒,没时间收拾,所以东西全都尽量简化了摆放。客厅正中间不过是一张八仙桌,一边一张太师椅。边上两边分别放了四把椅子。墙上挂着的画,是吴老哥亲自画的,也是他指导我把画挂好的。以前,丁总曾经站在画前看了半天,然后,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谁知道这个女老师一进房间,顿时被这幅画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画儿。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她顿时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然后认真地说:“这幅画好极了!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幅画儿!”
“哦?我姓何……请问老师你贵姓?”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我也姓何,咱们是本家呢!……这幅画看起来画的时间不长呀,也不过就是几个月时间而已……是谁画的呢?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神情一黯,说:“一位前辈画的,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个何老师一愣,然后又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边说,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速溶咖啡。
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从身上掏出退烧药,取出二颗,扔到嘴里,然后和着咖啡冲下肚去。
何老师又是一愣。
我轻声说:“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点发烧而已!”
何老师站起身来,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我们再聊吧!”
我说:“没事,真的没事的,喝完咖啡再走不迟的!”
何老师再次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坐下来说:“你发烧不严重吧。”
我说:“没事的。请问何老师,你家就在那办公楼上么?”
何老师说:“不是的。我家在县城里,但我又不能每天回家,所以,在学校有个宿舍。”
“哦……”我其实找不出什么话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所以只好想到哪说到哪。“你们学校里有不少老师都住在宿舍里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呢。”她大大方方地说。
“是这样呀……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楼,不害怕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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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开始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她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家先生不来看你吗?”我问。
“啊?天啦——我有那么老吗?我才刚从学校毕业一年呢。”她一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一边说。
我的脸顿时发烧,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极其错误的话。连忙掩饰说:“不是的,我只是看你很漂亮,所以,追你的人一定多了,所以,结婚应该很早才对的……”
何老师的脸红润起来,一口喝完了还有点烫的咖啡,站起身来,说:“谢谢你的咖啡,我走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多休息!早点睡吧……”
我没留她,让她走了。
等了一会儿,学校的办公楼的三楼上,果然有一个房间亮起了灯。我想她大约就是在那样的一个单人房间里生活着吧……正想作一点绮丽的幻想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便回到卧室里去睡觉了。
半夜里醒过来,仍然觉得全身酸疼。找了个体温表量了一下,仍然是40度。
喝了点冷开水,感觉似乎舒服了一点,又晕头晕脑地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阳光耀眼。
我想,要是我昨夜一命呜呼,估计,等人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发出腐尸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了,也许从我裸露的皮肤或者,眼睛里,会有进进出出的蛆虫……这样一想,心情更是糟糕了。
我这样一个人,在一个异乡飘着,没人照看,还真不是个事情。象这样生病的时候,更让自己觉得无助和孤单。算了,什么狗屁爱情……找个老婆结婚算了……
我没有请病假。那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还不如在办公室里,至少,那些人我还算熟悉。也许并不能帮我什么忙,也许平常我看着他们会觉得心烦。但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些熟人看在眼里,让我觉得安心。
李玉纯一直不和我说话,也不向我看。一直等到我到医务室去挂水的时候,她一直坐在她的计算机前,一动也不动,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却不翻动,也不上下看,估计也没有看它。
我也没和她说话。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是那么洒脱的一个女人,她还只是个心理上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孩子。也许,一旦我和她有点亲近,她可能会觉得我是彻底地爱上了她,她会铁了心,要嫁给我……可是,我爱她么?
我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到底打算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爱她终身,至死不逾!
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滴进自己的血管里,我的心里对自己充满了怀疑。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人又是什么样的动物?
象我现在这样子,躺在病床上,我平时里的那些勃勃的生机,跑到哪里去了?象现在这样子,那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自己的血管里的时候,它们一定和我的血液混为一体,那么,我的血液,和药水又是如何共处的?我的身体又如何区分什么是我的血液什么是药水呢?如果,我的大脑是我的思想的发源地,为什么这冷冷的药水,混在血液里,流入大脑的血管和神经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呢?如果,我有灵魂,那么,我的灵魂能感觉到药水的温度与酸甜苦辣吗……
集中了一下精神,我仔细想了一下,那一滴一滴进入身体的药水,到底是怎样进入自己的身体的,却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再象以前那样听话,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那样的陌生。好象,戴在身上的魔戒和项链,也不再象往常一样,可能拓展自己精神的触觉,倒象是深深地睡着了,我怎么也唤不醒它了……
张姐走进来,和我聊天,让我不能再去胡思乱想了。
我问张姐:“昨天那个为我让出床位的女的,生的是什么病?”
张姐笑着开我的玩笑说:“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动心了?”
我说:“当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一下,要是什么传染病的话,那我躺在她睡过和床上,岂不是危险?”
张姐说:“你有这么怕死么?不用担心的,那个女的,生的是和你那个小亲戚一样的病,急性肠胃炎!不会传染的,你放心好了。”
我点了点头,这和我猜的完全是吻合的。我再问:“那个女的,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嘛,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张姐说:“听说她是个贼王的女儿,当然是偷东西让人抓进来了。”
“是吗?她父亲是贼王,家里应该很有钱呀,好象用不着去偷东西吧!”
张姐笑了笑说:“按道理说,她家应该很有钱的。据她们议论,她爸爸光徒弟就有几百人!但偷东西的人肯定不全是因为穷!我想,象她这样,估计是遗传因素,一天不偷东西手就发痒吧。偷东西就是寻找刺激的……”
我也笑了,问:“她是几年?”
张姐说:“不是三年就是四年,她才进来几个月时间,估计够她受的!……看她和你那个小亲戚,倒是挺亲密的,真是的……”说到这里,忽然又打住了。
张姐只是说说而已,甚至是在逗我玩,但我却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妥当。按道理说,小丽和这个新来的女贼应该没有什么话说才对呀!小丽的性格我还是了解一点的,一般人,见到这头老虎,那是躲也来不及的!难道是,这个新来的女贼,爱上了小丽不成,因而对小丽百依百顺?不然,断不能和小丽处得如此亲密……
所以,挂完了水,我还是去看了看小丽。
小丽见我去看她,冲我开心地笑了笑,没有让我感觉到她有任何变化。随便聊了半天,让我觉得没有一丝的异样。
最后,我不得不直接问她:“昨天和你一起“生病”的女的,是什么人?”
小丽听我问那个女的,倒是顿时醋意十足地说:“关你什么事?哼,一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我就知道你的魂都掉了!病还没好,就巴巴儿地跑来打听。你这种人,最tmd的恶心了!要打听,你不能向其他那些人打听嘛,还来问我,你这是恶心我是么?……滚!”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张小脸,气得煞白,连身子都有一点点颤抖。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说:“我只是看你和她一起“生病”,觉得奇怪而已。她是不是好看,或者,就算她好看,关我屁事?难道你就一点也信不过我,难道你不认为我是在关心你?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把把关,不让你太轻信别人罢了!你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要是人家知道了传出去你经常假生病——这是捣乱!你难道不怕监狱里加你的刑期?”
她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仍然酸溜溜地说:“你有那么好心?死男人,喜欢漂亮女人,也不算什么罪过。哼,老娘才不在乎呢!你可能是怕你假冒医生的事情让人发现吧……”
我不和她计较,倒是听到她骂自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安心——这说明她是在乎我嘛。我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还好没有半个人影儿,于是手一伸,飞快地把小丽胸前那傲立的丰盈握在了手里,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别废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就大刑伺候!快说出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什么人?”
小丽踢了我一脚,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说:“我的一个姐们,我们相处得挺不错的!哼,而且,就算她有心害我,她的功夫,可比我差远了。我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打得她满地找牙!”
我教训她说:“你可不能轻敌!要是个真心对你相处的姐们,倒不是不能相处,但你要知道,我以前也对你说过,还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加害于你呢!那个王八蛋杨勇,以前买凶要害你,虽然我和你妈都警告过他,但不知道这个钉千刀的会不会收手!要是由我说,如果再听到那个家伙还有那坏心,哼,还不如一刀杀了那个狗贼算了!但你妈偏说那狗_的有个当权的狗官父亲,还是暂时不动的好……对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家是哪的?叫什么名字?”
小丽说:“她叫钱云,现在家住在西安。”
“西安?”我疑惑地问:“既然她家住在西安,那她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让人捉住?她有病呀!跑到这里来还敢伸手?就算警察抓不到她,黑道上的人也不会让她把手伸到这边来!”
小丽说:“她说她不想沾她父亲的光,所以,跑到这边来自己混。”
“明显是瞎说!难道她父亲就找不到她?还有,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接着问。
“她还有一个哥哥,叫钱风。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丽轻声说。
我的心一动,不由得一软。“他哥哥是做什么的?还有她父亲,底细你都知道吗?”
小丽说“他哥哥是哪个学校的研究生吧。”
“哦?”这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小丽点点头说:“是钱云自己吹的,说他哥哥很厉害,在读什么博士。可能是个计算机高手吧,还吹她哥哥是什么亚洲最有名的什么黑客呢。”
这更让我觉得奇怪了。我问:“那他父亲是做什么的?”
“西北贼王!”小丽淡淡地说,一点没有大惊小怪。
“原来你也知道!那他父亲人品……哦,不是,她父亲的贼品如何?”我问。
“嘻嘻……就你花样多,还贼品呢!她父亲在道上的口碑一般吧,不算好也不算坏。一般地,他并不到处惹事生非。但是,谁要是惹上了他,那就糟了!那他就是最凶残的,所以,这一点倒是对我们奇门的胃口……”小丽说。
听她说到奇门,我半天没有说话。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奇门里算什么了。想起她们说过的自己的出现对奇门的传人来说是场灾难的征兆的不祥预言,而且,这个预言,正在慢慢应验:二十四个传人,已经在这几个月里,挂了九个了!希望下一个走的人,不是小丽小玲她们姐妹……
这样一想,自己不由得心慌意乱,再没心细追问那个钱云的来历了。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一心想知道的问题,就和小丽告别了。事实上,也不宜久谈。
回到办公室。李玉纯依然不理会我。我了不找她说话。有此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是好心就能办出善事来。所以,这样想一想,自己心里还是挺平静的。但尴尬却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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