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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里逢君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尾巴儿
这却让引章生出被插干的错觉,屁股被插得红肿,但事实上没东西干小逼,骨子里泛起一股骚痒,扭着屁股求操,“哥哥快把大屌干进来,干烂小逼,把肚子捅坏吧。”
梁衍却故意用手按她的肚子,小逼里射出来一股阴,像尿了一样,引章嘟起红唇,细细的喘息,“哥哥好坏。”
梁衍捏过她的脸,手指用力,捏得她下巴发青,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语气却温柔得很,“捅坏了妹妹的肚子,还怎么给我生孩子呢?”
“好不要脸,”引章小声说道,眼里含着水光,是被操狠了,就连仰头看他,都透着一股媚劲儿,“咱们真有一个孩子,生下来叫你舅舅,还是爹爹。”
梁衍低头吻上她的红唇,锋利的牙尖缠住香嫩的舌尖,像野兽口里孱弱的猎物,直让她无处可逃,大舌粗鲁的塞进来,话变得含糊,“叫爹爹。”
引章仰起头让他亲,手摸进他的衣衫,两指揪住一颗茱萸,用指甲细细揉搓,极尽挑逗,她感觉到梁衍在耳边的气息越发喘重,就连身下的撞击也一下比一下凶猛。
女人像水做的,禁不住男人汹涌的情欲,无力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哥哥呀你撞得妹妹好深,孩子都撞出来啦——”
几乎整根没入,狠狠捣进去,大股阴泄在小逼里。
引章捏住软扁的卵蛋,往颤缩的阴唇里塞,同时高高挺起丰盈的胸脯,让趴在自己身上的梁衍更方便吮吸。
“哥哥,都给了我。”下体塞着男人的肉棒,乳尖被男人的尖牙叼着,两重刺激之下,引章叫了一声,竟才没高潮多久又泄了一身。
梁衍手里掀着她的裙摆,露出两条伶仃细白的腿儿,已站不住,无力挂在他腰间,他从她胸上一点点吻下去。
女人曲线惊人,柔软的肢体中有一股揉杂花气的乳香,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埋首在她两股之间,像凶猛的狼兽般舔舐娇嫩饱满的花苞。
男人眼瞳乌黑,像两颗黑玻璃珠子,一心埋在其中,眼中都带了痴意。
引章按住他的臂膀,剪圆的指甲轻轻划在结实的肌肉上,他却似被蚂蚁咬麻了一下,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他抬起眼来。
引章也低下来,秀发从肩后垂落,只露出一点下巴,尖尖的,像有只小手在他心间挠过,狠狠的挠了一把过去,悸动之后是无尽的惶恐。
这时引章抵住他的额,轻声道,“阿衍,发生了什么事?”
不消他说,她是他的妻子,最亲密的枕边人,床笫之间的凶猛起先令她纳闷,终于察觉到他的心事,从上阳城破那日开始,他便如此了。
她以为一日未找到阁罗凤的尸体,梁衍心头始终难安,其实梁衍并不惧怕阁罗凤日后还会付诸什么行动,但那日阁罗凤坠崖前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头。
引章是他的妻子,他





花里逢君别 第四十三
信世间再无人从自己身边将心爱的妻子夺走,却是这漫长的分别令他惶恐,令他心有魔鬼,遣之不去,竟越演越烈,一腔爱意都扭曲起来,只想将她藏在小屋里,用液灌满她的肚子,在她双腿留满他的咬痕。
甚至在议事厅与副将商议要事,他脑海里竟满是她赤裸的身子,滴奶的乳头被他咬得又红又肿,奶汁胀得两颗脑子越发饱满,双腿几乎合不拢,甚至都不能走路。
手脚被铁链缚着困在床上,像发骚的母狗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玉手在小逼里捣弄玉势。
这一幕场景不知被他肖想了多久,自从她回到自己身边,梁衍无法再遏制内心的欲望,只想狠狠占有她,把她囚禁在身边,像干母狗一样干她。
更可悲的是,他知道自己病了,却不想抑制。
这样黑暗的念头,又怎么会让她知道。
会吓坏她的。
梁衍怜爱地这般想,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我只是有些害怕。”
“嗯?”引章不明白。
梁衍说,“害怕你又从我身边离开。”
“别瞎想,”引章说,“我跟你是要一辈子的。”
梁衍在她耳边低低笑,“是啊,要操你的小逼一辈子。”
引章瞪他一眼,眼神里透着欢爱过后的娇媚,梁衍几乎瞬间又硬了,掏出肿大的肉棒抵到女人的红唇间。
***题外话***
下一篇打算更午夜玫瑰,原来叫朱应凤,骨科现言,男女主都是平常人,走土味小镇爱情风(我的最爱)。
想问你们的意见,是先把花里这本更完,还是两边同时更,调剂一下胃口。
第四十三章金陵
喜堂一派热闹,清凉院却出了事故。
竟有刺客趁胡府办喜事,闲杂人乱,悄悄摸入清凉院,拔剑直冲梁衍而来,中途却打了个虚招,剑法狠辣,冲引章而去。
段坤利听到屋里的动静,破门而入,却还是来晚了,刺客不知去向。
几日后,在护城河边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对照当日的细节,的确是这名刺客。如今死因蹊跷,显然是被灭口。
而刺客死在南境,说明他的主子也在南境。
梁衍震怒,彻查全城可疑之人,但要抓住阁罗凤不是那么容易,最后也没有查到他的下落,想来还是让他逃了。
话说回来,阁罗凤在南境闹出这么大动静,却只对引章一人下手,不仅如此,甚至想要了她的性命。
可想而知,阁罗凤背后那人的心计歹毒,得不到人,便要了她的性命,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如愿。
梁衍对外宣称自己被刺客所伤,军营不是养伤的好地方,借机搬进李府。
李胜春吃不准梁衍在揣什么主意,但又不能把顶头上司赶出去,脸上含笑迎他进门,纵容他在府上养了大半月,这半月里,梁衍该吃吃该喝喝,公事撂一边,仿佛什么事也不在意。
若不是深知这张英俊的面孔之下,心眼不知道要多少个,李胜春还真就被糊弄过去。
……
半个月后,忽然传出消息,梁王要娶李知府的幺女。
这就引起人的非议,众所周知,李知府只有一位千金,而且还刚刚嫁给摄政王得力的手下,婚事才过去几天,难不成过不下去,又悄悄勾搭上梁王?
非也,梁王要娶的这位是李知府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当日李容蓉成亲时,私生女找上门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块玉佩,声称是李知府留给她母亲的定情信物。
李知府看见信物之后,当场认女。
说起来,这位女儿出生在李容蓉之前,是名副其实的李家大小姐,虽不是嫡出,却自从进了李府之后,深得李知府喜爱。
可没成想,还没好好疼爱自己的女儿几天,就被在府上养病的梁王悄悄摘了去,在李知府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喜讯一传开,引起轩然大波。
外面对梁王的误会传得深,传他好龙阳之癖,厌恶女人的靠近,所以多年不立妻不纳妾,私下里专门玩兔儿爷,还传在军营里就纳了一个小白脸,公然出双入对。
实则这些都是谣传,梁王殿下好得很呢。
话说来,众人对新晋的梁王妃好奇得很,心想是什么样个女人能把梁王的心拴得牢牢的,不止动了心,还以正妻之位相许。
要知道,前王妃可是出自金陵老牌的大族,还是有名的美人儿,论地位,论姿色,新王妃能比得上?
有人却笑道:“也不想想那宋氏最后落得是什么样个下场,有泼天的富贵,绝美的姿色能如何,男人的骨气万万践踏不得,不然就是天仙在世,也抢不来男人的心肝。”
话说得没错,前王妃就是因为家族势力太大,端的姿态清高,令梁王深恶痛绝,发狠咬将宋氏一族赶出金陵。
这事现在说来都还透着狼狈,谁能想到,曾经霸占金陵七分富贵的宋家也有中落的时候。
可想想,世上的人事不都是如此,新朝立起,人去灯灭,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
梁王娶妻的消息很快传到金陵,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跟南境的干燥不同,金陵的热绵绵腻腻,空气里荡漾着缠绵勾人的花香,陆演穿丝绸软袍站在廊下,一身清凉,正在修剪摆在地面上的盆栽。
看这气派,让人只以为是个富贵闲散人。
却在几日前,借南诏国师的手,刺杀摄政王。
事败,南诏那边回禀,梁世屹无大碍,但他身边的一名男宠因此受伤,性命垂危。
没过几天,又从南境传来摄政王要娶妻的消息。
正午阳光热辣,射到屋檐下来,东明站了顷刻,已是满头冒汗,“日子定在九月中旬,梁王不让人声张,只叫了几桌兄弟。”
“新王妃什么来历?”陆演问道。
东明如实回禀,“是李胜春的私生女,前阵子才认祖归宗,正巧梁王在李府养伤,一来二去就对上眼,听说也是个美人,跟李胜春的夫人有几分相像,人是金陵妓馆出身,怕等不上台面,李胜春没让她怎么出来,在家里请了个嬷嬷教习。”
他可惜道:“属下无能,梁王防咱们太严,李府周围安插上百的士兵,手下只能打探到这些。”
陆演把手里的剪子递给仆人,转身朝屋里走去,仆人弓腰奉上来干净的白帕,陆演一边擦拭,一边吩咐道,“继续盯着,摄政王的新王妃,我倒是想瞧瞧长什么模样。”
他露出莫测阴冷的神情来,东明上一次 看到还是那人逃脱之后,金陵沦为险恶森冷的地狱,诏狱里整日充满号声叫喊,令人胆寒。
情况直到莫小姐的到来,才有所好转。
谈完公事后,新管家走进来,微笑道:“莫小姐到了。”
陆演颔首。
东明知趣告退,和新管家一起走出去。
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美姿盛颜,气质柔媚,便是管家口中的莫小姐。
尊她是小姐,实则是妓院出身的小娘子,身份低贱,却有一张好面孔,在宴会上被陆演挑中,在外盘了一座私宅,圈养金丝雀般养着她,陆演得了空闲,隔三差五召她进府。
陆演将她宠到天上,府里得了什么宝物鲜东西,差人先送到她跟前一份,这是旁人独独享受不到的尊荣。
莫羡如碰到东明,含笑打了声招呼。
东明垂着眼皮,不冷不淡回应。
莫羡如心里嘀咕,他这是不敢看自己,还是根本瞧不起。
这话不好当面问,也就暂且按下。
……
陆演歪在美人榻上看书,手臂搭在一旁的矮几上,手指碰着盘中堆冰的樱桃,显然看书入了迷,一时忘了拿。
忽然怀里钻进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充满整个胸腔。
她用小舌细舔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弄上来,还没亲到嘴唇,陆演忽然扔开手里的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垂眸低声,“学什么不好,非学畜生舔人的勾当?”
莫羡如小手勾着男人宽大的衣袍,手指慢慢钻进去,抚上他冰凉的手臂,轻挠了一下,像小猫儿似的。
她仰头笑道:“大人喜欢,奴家便是大人脚下一块硬石头,心中也欢喜。”
莫羡如一双杏眼弯弯的,有亮丽夺人的光,五官分明偏于柔媚,却这一笑,有着少女说不清的狡黠伶俐。
这是一个容易让男人心动的美人。
娇弱,甜美到骨子里。
手指轻轻搭着她的鼻尖,陆演低声道,“再说一遍。”
莫羡如明知故问,“大人要奴家说什么?”
陆演抚到她眼皮上,恍惚间,她的杏眼里藏着掺了毒的钩子,像那个女人,断腿折指也掐不断她的心思,走得那样决绝。
陆演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一点点靠近她,长指点住她下巴,叹息道:“还是别说了。”
手抚上她的奶子,隔着衣服一下一下地揉捏,不轻不重,却能勾出骨子里的瘙痒,莫羡如软在他胸口上脸色绯红,陆演低笑,“飞翠斋送来的簪子,中意吗?”
他用指尖轻挑起裙摆,细腿儿软软垂在他腿 间,微敞开,露出湿泞的花心,莫羡如笑嘻嘻道:“奴家喜欢大人送的碧玉瓒凤簪,”
她偏过头,乌黑的鬓发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因为她的动作荡出一片柔光来,从陆演双目里掠过,瞬间勾出心底最隐秘的禁忌,他猛的扣住她。
“啊!”莫羡如轻声尖叫,“大人,轻点疼奴家。”
她轻颤,抖开松垮的上衣,一整只雪白的奶子弹跳出来。
陆演狠狠揉起丰乳,捏成各种形状,埋首深深吮吸,肉棒胀到巨大,深深插在莫羡如体内,几乎要撑坏两片湿肥的阴唇。
他不知觉,凶猛撞击她的下体,撞得青紫泥泞流血,不成样子了,莫羡如被顶弄到床壁上,两片肩胛骨在后背剧烈耸动,皮连着骨,露出惊人的瘦削曲线,这样的脆弱娇嫩,让男人心软。
拔出肉棒,陆演夹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接着就将肉棒抵在嫣红的唇间,莫羡如乖乖张开嘴,一点点含进去,正吃得艰难——
陆演猛的冲进来,不带一丝怜惜。
“唔唔。”莫羡如呜咽地叫。
大手里揉了一下软成泥的肉臀,陆演道:“乖。”下胯却一次次猛烈冲撞,几乎每次都抵到喉咙里,莫羡如一张小嘴,哪里吃得下这根巨鞭,口酸手麻。
为了不让男人尽快弄出来,便要勉强自己,尽情舔舐硕大的龟头。
陆演掐住女人的细腰,噗噗在她嘴里射了大半,另外大半全喷在她脸上,浓烈的麝香味弥漫开来,眉眼五官被覆没了。
陆演半躺在床上,阖目静下来,染红的薄唇淡淡地抿着,眉梢透着一丝欢愉后的慵懒。
伸手拂开她面上的秀发,一双眼睛乌溜溜地露出来,透着深切的渴慕与痴意,就这么带着满脸的浓污秽,像狗儿一样凑上来,“大人。”
“嗯?”陆演捏住她的下巴,轻咬了一口,亲吻的一下,带着亲昵餍足的意味。
他给人是那么温柔如春风,牙齿却尖锐得很,像野兽血口里的獠牙。
尤其今夜待她格外凶猛。
莫羡如仰头,红唇贴上他的唇角,瞬间要压到中心去,陆演眼闭着,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目,帐影令他的侧脸生出一种线条流畅的美感,陆演把奶子捏在手里,哄道:“乖孩子。”说着话,薄唇掀启,脸微微偏了一下。错开了。
只剩下莫羡如眼含热泪,身子微微颤抖。
他不吻她的唇。
她身上哪处没被他碰过亲过,唯独不同她唇齿相依。
柔滑的丝被拂过赤裸的肌肤,他鼻梁上的一滴汗珠流进她唇中,口腔里燃出一股湿咸的热意,莫羡如不甘心,轻蹭了一下他的脸,试探道,“大人。”
陆演不做声,莫羡如大着胆子,再一次凑到他唇间。
陆演倏地睁开眼冷冷看着她。
莫羡如瞬间如坠冰窟,头皮发麻,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慌,还没回神,陆演已冷下面孔,召丫鬟进来,要将她人带被一起送出去,莫羡如惊道:“大人。”
她不顾自己身子赤裸,扒着他的衣角不愿松开,一声声地低泣叫他,盼他能怜惜。
若今夜真被这样狼狈丢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
女人身子颤抖,乳肉和奶头都晃动得剧烈,掩在双臂之下半遮半掩,更激起男人不自觉的怜惜。
陆演却眼底一片冷意,抚了一下她鬓间的碧玉簪,簪身的柔光在他指尖轻轻晃荡。
“知道为什么送你簪子?”
他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让人有片刻的恍惚。
莫羡如不敢不回答,脑子一团浆糊,摇头说不知,因为惊惧粉面惨白。
陆演怜爱地瞧着她的眼,独处时,他也爱这般看她,入神地、痴迷地品味她眼神里的美来。
然而声音无情冷酷,“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说。”




花里逢君别 第四十四章李氏
陆首辅正值而立,眉目温和,平日里待女人总是温柔似水,却在床事上格外凶猛。
莫羡如跟了他之后,几乎每夜都被要上两三回,事后丫鬟来抠她的下体,要一刻钟才能将男人浓稠的液抠出来。
之后几天,莫羡如未再被召进陆府。
嬷嬷就道:“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可是陆府那边又出了新人?”
莫羡如忧心忡忡道:“不要做小动作,大人想起我了,自然会传唤我过去。”
嬷嬷劝道:“您这时若是按兵不动,叫别的女人占去了时机,好好的机会可就错过了。”
莫羡如迟疑了片刻,让嬷嬷察觉到,立马添一把火,“您别嫌奴婢说话难听,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现在把您当成心肝宝贝捧着,是真心爱您,可也同样真心爱别的女人,也把她们捧在心尖上护着。男人的心眼大,装满了,到时候可就容不下您了。”
嬷嬷在妓院里就伺候她,莫羡如从良后,怕带着她,别人嫌累赘,没说什么,陆演却将嬷嬷带回她身边。
莫羡如揪着帕子,那晚虽然有些波折,但最后大人还是心软了,没将她半夜丟出去。
大人对她还是怜惜的。那个晚上,只是一次例外。
莫羡如垂眸道:“你这么说,倒叫我心里慌了。可我还是信他的,他不比一般的男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不像那些恩客轻贱我的骨头,他还是首辅,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做那么高的位子,要了我这个妓女,也不怕丢脸。我是女人,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我的。”
想起陆首辅看她时的眼神,莫羡如的心都在水里泡烂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他见了一面就惦记上。
二人初见那日,她身上见了红,不方便见客,被一个恩客从房中拖着头发拉出来,旁边是一众公子看客,锦衣华服,一双双浮肿好色的双眼,看她被剥光了外衣,被恩客掐住奶头,抬高屁股,粗肿的手指在花穴里搅弄,淫水四流。
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抵在栏杆处,被恩客从后面肏,她是妓女,也不是这么被折辱的,忽然崩溃了,跌跌撞撞跑出去,人群外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伸臂扶住低泣颤抖的她。
这日之后,她暗暗打听他的消息,很快知道对方的身份,诧异于他那般高的地位,那日独独投来怜悯又怜惜的一眼。若不是令他上心,运筹帷幄的首辅大人怎么肯将一个妓女带在身边,出入上流宴会。
莫羡如不肯主动,嬷嬷主动去外面打探消息,回来时,目光带着怜惜地看着她,莫羡如眼睫微颤,心都要被揉碎了,不让嬷嬷说一个字。
没过多久,消息主动传进来,最近都传,陆首辅又有了新欢。
传是宫宴上的一个西域舞姬,鼻高目深,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梨涡,尤其一截楚腰,扭舞起来,风情绝艳。
据说,当日宴上,舞姬是在陆首辅面前的漆红桌案上跳完一曲胡旋舞。
当夜,陆首辅就在宫里要了她。
九月初,金秋遍地,金陵城蔓延着桂香清气。
宫里的小皇帝要去围猎,众人随行,陆首辅亦在其中。
这日,东侍卫亲自来传信,要莫羡如亲自随行。
东明道:“大人一直念着您,又让我送来几个嬷嬷和丫头,往府上添些人气,也好让您脸上多些笑容。大人喜欢什么样子,想必不用我说,您是知道的,万万不能丢了才是。”
不过几日,思虑过度,莫羡如脸庞瘦到凹陷往日妩媚多情的杏眼更是暗淡无光,唯独听到喜讯时,眼里才亮了一样。
这样可不够。
到了大人跟前,要被挑剔的。
换做之前,东明绝没这份怜惜,去了一趟南境,在那里与女人有了龌蹉,知道心软了,却也晚了,那女人早对他恨之入骨,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就此绝尘而去。
东明来这一趟传个口信,跑腿的功夫儿,要走了,莫羡如却留住他,欲言又止,东明道:“这里没别人,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不方便,大人不会知道我们这一回谈话。”
莫羡如咬了咬细牙,垂眼道:“大人救我的那日,东侍卫也是在场的,让您见了我的笑话。说句实话,我大小在妓院里混,十六岁开苞,往我身上躺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早不知廉耻什么样,男人不把我当人看,我自己何尝不是,可就算不是全须全尾的人,也是爹妈生出来的,那日,我实在受不得那样的凌辱。”
说到伤心处,须要哽咽一下,东明听到这里,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自己对她的疏离,是对她这类人的轻贱,看不起,于是她把话说得兜兜转转,摆出这般柔弱姿态来求和。
东明和善道:“您是什么样的,只有大人说了算,我们做奴才的万万不敢说三道四。”
莫羡如明显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想多了。
东明又体贴宽慰道:“流言蜚语就像是一阵穿堂风,风来了,奴才们就打回去,万万不会吹到您这儿来。”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莫羡如笑道,已将眼泪起来,眼眶仍微红,人孱弱似藏匿在枝叶里的细蝉,眼里却慢慢起了光,神采夺目。
让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不敢提,也不敢说的一个人,无异于大人的心头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事实上大人真就这么做了,杀之后快,结果如何,前脚派出刺客暗杀,后脚反悔了,连夜传信过去,勿伤她性命。
信传慢了,刺客还是按原计划暗杀,没杀着人,只弄了点轻伤,大人恼怒非常,隔日刺客的尸首出现在护城河里,泡烂了,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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