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怨东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蓬莱
大殿外就是山崖,烟云灭没,野雁穿梭,风露从崖边松树梢坠落。
殿中地下摆着两只半旧蒲团,翁沛像个真正的信女那样跪拜佛像,起身时陶珞的一只手掌伸过来,遮住她的眼睛。
在一片漏着光的黑暗和佛前烧香的香气里,她听见他说:“你记住过我的模样吗?”
翁沛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在佛前,也在他面前,隔着一只手的遮挡,她看不见他,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她记得段余宁,记得褚怀希,记得陶珩悠,甚至记得相泽卿,但是从未记住陶珞的模样。
四年了,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去记住他的样子。
他像是与自己隔了四年的雾,越亲近越不能清晰。
山上终究是冷,她的身体开始轻轻发颤,滚烫眼泪从她眼角,也从他指缝间流下。
他说他少年时家在此处,那么其实从一开始,从四年前她踏入这片养育他长大的山水开始,就是踏入了他的寺庙宝殿,而到如今她才能真正顿悟,那河岸边的缄默石碑,篱笆外的枯萎梨树,甚至天空底下飞过的自在野雁,这四散零落的一百零八尊赤金佛像,每一尊都是他,每一尊都在注视着她这个莽闯的槛外客。
陶珞起身离开了,她独自一人在蒲团上闭目跪坐良久。
日暮山风浩荡,陶珞送她从另一条路下山,此处山道是新修的,一路上遇见许多灰衣僧侣,许多人认得他。
这一次分别,她目送他离去。
陶珞一直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必要回头。
她站在台阶下,忽然发现一件事——这些年他都不抽烟了。
翁沛最后看了一眼傍晚山道上他独行的背影,半山腰上放置着许多佛龛,莲花灯幽幽,回头远眺,那小灯仿佛连成一条渡向往生的河流。
他要沿着那条供奉神佛的河,回去找那个从未被神佛眷顾过的孩子。
她也转身,往山下行。
她一路穿过竹林篱笆和稀稀落落的香客,终于看到段余宁坐在矮墙上,高领毛衣裹住半张脸,眉眼低垂安静,脚下影子沉默温柔。
即使不说,他还是回来找她了,坐在黄昏的矮墙上,等着和她一起回家。
翁沛站在墙下叫他的名字:“你十六岁吗,还坐在墙头上看夕阳?”
段余宁跳下来:“你晚上要吃什么?”
“你不是去接朋友了吗?”
段余宁指了指她背后,她回过头。
一位性感大美女毫无形象地扑上来:“小沛!沛沛!宝贝!我回来啦!啊我可想死你了!”
翁沛被撞得踉跄后退,连忙抱住她,又惊又喜:“我的天……你怎么一声不吭回国了?”
林影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抛给段余宁,后者接住了,笑着道了声谢。
她在翁沛脸上连亲两下,做派十分西式化,语气激动地说:“小沛宝贝,我要结婚了!”
翁沛惊道:“你不是一个月以前刚分手……”
“对,我不打算谈恋爱了,我要把自己嫁出去!”
林影在车上叽叽喳喳,翁沛算是了解了她闪婚的全过程——用了不到一个月,因为异国街头一杯咖啡结缘,年龄比她大十岁的老外,不会讲汉语,要在国内办婚礼,然后坐老外自己公司的轮船去度蜜月。
“伴娘小姐,我和安德烈的爱情故事浪漫吗?是不是很像英国女作家写的小说?”林影问她。
翁沛为她鼓掌:“伴娘觉得很浪漫,比小说还浪漫!请问婚礼日期是什么时候,我要抓紧时间减肥!”
“我的乖乖,你都瘦成这样了,减你个头!礼服订好了,下礼拜会从店里寄到你家!”
林影趴过来,打量的眼神从她身上转到段余宁身上,又从段余宁身上转回她身上。
翁沛给她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林影嘻嘻一笑:“没事~”
在开车的段余宁问她们想吃什么,林影说想吃日料,就和翁沛一起查起了餐厅。
选好了餐厅,也还没晚高峰,可以悠哉悠哉开车过去。
“诶,对了,”本来缩回座位的林影又突然把脑袋伸出来,问得理所当然,“你们两个要什么时候结婚啊?”
榴花怨东风 072初恋
准新娘林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去,说自己结个婚比建邦外交还要忙。
回家路上她开车,段余宁坐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
“你笑什么?”等红绿灯时,翁沛捕捉到他没来得及敛的表情。
段余宁摸了摸下巴:“在想我的小沛工作好忙啊。”
“年底大家都忙……”
段余宁说:“我不忙,我很闲的。”
翁沛怕被闲人套路,不敢继续问下去。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段余宁去后备箱拿东西,滕书漫的电话恰好打进来,她接起来就听到滕书漫带着哭泣声说:“小沛,小沛你快到家了吗……我突然肚子好痛……”
翌日凌晨四点,滕书漫生下一个男婴。
翁沛熬了一宿,拎着段余宁买来的蛋花汤回到病房,看见门口有个护工推着一辆轮椅离开。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直觉告诉她,轮椅里的少妇是滕书烟。
翁沛急忙推开病房门。
滕书漫在床上侧躺着,婴儿果然已经不在她怀中了。
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了将近九个月,出生后竟连九小时都不到就要被人带走。
翁沛在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摸了摸这个刚生下孩子就结束了母亲身份的年轻姑娘:“漫漫,你醒着是吗……你饿不饿?我听医生的嘱咐,给你带了很好喝的蛋花汤。”
滕书漫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头发在脑后散乱地扎着。
她躺在枕上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轻轻说:“我想走了。”
翁沛替她打开那些食物盒盖,闻言眼眶一热:“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滕书漫把手藏在枕头下取暖,艰难地蜷缩起身体:“想去北方。”
终于等到这个冬天,可以离开他们,独自去更冷的、更远的地方。
翁沛喂她喝了两口汤,又照顾她重新躺下,抬头时偶然发现裴燃站在病房外。
他面色凝重,没有进来探望,转身匆匆离开。
将近六点,她和段余宁开车回到住所。
一夜未眠,早晨虽然疲累但却清醒得很,赶上电梯故障维修,八层楼都要靠双腿往上爬。
她在前面走,段余宁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脚步声交错落在楼道间,渐渐重合到一起。
她觉得很奇妙,这种久违的默契。
走到五楼的时候她觉得小腿有点酸了,于是停下来,趴在扶手上对跟在身后的人说:“你以为故意落后我一大截,藏在背后的花就不会被我发现吗?”
段余宁双手背在身后,她从上往下俯视,在声控灯灭掉之前恍惚看见他背后握着一大捧云霞似的淡粉玫瑰。
而他在楼道窗口落下的半明半昧光影里抬起头,微光镂刻出来的面庞和少年时候别无二致。
他解释原因:“花被遗忘了一整夜,不好意思送出手。”
“除了花,”翁沛趴在那里支着下巴看他,“你是不是还有想说的话?”
他点头,道:“有。”
“当年你给我种了一院子的杏梅,「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思前想后,还是放弃种瓜,选择亲手种花。”
“这花开得出奇多,本来想带你去研究院那里看看的,但是一直在犹豫,因为你看起来还在生我的气。”
翁沛莞尔一笑:“没有生气。”
“可以生气的,”他说,“小沛,你有这个权利。”
她听懂了,像个被初次告白的少女一样,站在楼道里,脸颊绯红。
原来心里真的会有一只小鹿不安分地乱撞。
小鹿问,为什么是粉色玫瑰?
声控灯光亮彻底泯灭的那瞬间,晨风也从江面吹来,吹动段余宁的发梢。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束从背后拿出来,说:“因为是初恋,所以也要送给初恋。”
滕书漫离开那天,翁沛开车送她到火车站,高速路上有辆车一直跟在后面。
滕书漫打开车窗,冷风扑面而来。
她望着东方旭日,说:“我想去北方把大学读完,我当年考上了的……”
翁沛替她关上车窗:“这个时候北方很冷很冷了,你要保重身体。”
滕书漫说:“你和那个段余宁,帮了我两次。”
“谢谢你们。”
高铁站停车不便,她又需要回去上班,于是滕书漫在临时卸客通道就下了车,和她挥手告别后,拖着一个行李箱进了安检口。
扎着高马尾的滕书漫看起来神多了,站在一群放假返家的大学生中间也毫无违和感。
维护交通秩序的管理员吹响口哨,翁沛跟随车辆队伍驶离高铁站,后视镜里没有再看见那辆黑色幻影。
傍晚她回到家,段余宁抱着一只猫来蹭饭,她家里没什么食材,就顺理成章地跑去他家做了一顿饭。
那只小猫低着头在舔盘子里的牛奶,吃饱喝足,走路打嗝,险些摔倒。
翁沛扶住这只毛长的不齐整的小猫的身躯,和它握了握爪子。
“挺乖的,叫什么名字啊?”
“乖乖。”
“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随后她就意识到谐音,神情柔和下来,说,“挺好听的。”
段余宁往沙发上一躺:“过来,宝贝儿。”
小猫扭头转向翁沛,喵了两声。
翁沛摸摸小猫圆圆的脑袋:“它不理你呢。”
段余宁掀起眼皮子,似笑非笑:“我是在叫你。”
榴花怨东风 073结局
结束日常感情交流,段余宁从背后抱住她,手指卷着她的一络头发玩:“你要不要搬过来住?”
翁沛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答应。
她只知道自己夜里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梦里她和穿着校服的段余宁又成了高中同学,还是同班同桌。段余宁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后窗透过来的阳光照在他绒绒的短发上,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她的眼睛盯着黑板上的老师,心里却全都是刚才瞥见他睡觉的那一幕情景。
好容易捱到数学课结束,她把段余宁摇醒:“段小宁,放学了。”
段余宁醒来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单手拧开水杯说:“我要去你家写作业。”
翁沛弯腰在课桌里找东西,应了一声“好”,抬起头时冷不防被他亲了一下。
她睁大眼睛,而他笑着站起来,把一边书包带子挎到肩上。
少年时期无解之谜——段余宁杯子里的柠檬蜂蜜水总是比较甜。
回到家发现大人还没回来,装模作样写了两道题,笔和纸就被冷落在旁。
做这种事倒是熟稔,从宽衣解带,亲吻抚摸到彼此融合,喘息声和水声都散在松软被褥里。
“好大胆哦,带男同学回家操你的小穴。”
缠绵过程中,她的黑色发绳被他摘下来,系在他的手腕上。
翁沛格外敏感,两粒乳头被他舔咬得挺起来,随着他的连续顶弄,呻吟声变得又娇又媚:“没有,没有带男同学……”
他狠狠干进去:“难道我是女同学?”
“不是!”她哭叫着抓住被单,“不要弄了,我不要了……我妈妈要回来了……”
春梦无痕,秋鸿有信。
她醒得不迟不早,段余宁在被窝里唱歌吵她,唱的太难听了,她不得不睁眼察看是什么情况。
那只叫乖乖的猫站在床沿,段余宁伸出一只手搭在被子上,手指勾了勾,傻猫低着脑袋,抬爪子去拍他的手指,没有一次拍着。
段余宁解释说,昨天半夜里猫睡不着来找他,差点把床头柜上一杯水打翻,幸好他眠浅警觉,这才及时制止了它酿成大祸。
翁沛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他:“你是不是故意跑调?”
“唱给猫听的,不需要在调子上,”段余宁厚着脸皮说:“要么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唱了。”
翁沛亲了他一下,躲过他要来按自己后脑的手,飞快缩进被子里。
段余宁也跟着缩进被子底下:“我看你是不想上班了……”
猫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两个人类在被子里鼓捣什么,动静不断,于是自己跳下床跑了。
在浴室里洗完澡,翁沛裹着他的白色浴袍坐在洗手台上,两腿间站着浴袍的主人。
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你长胡渣了啊。”
二十叁岁了,一夜过去,下巴会长出淡青的胡渣。
段余宁用下巴在她柔嫩的面庞上蹭了蹭,漫不经心地说着肉麻情话:“这不是胡渣,是思念。”
她边笑边躲开这种糙刺带来的亲昵,身上这件浴袍太滑,差点从洗手台上掉下去,还好被他的手臂托住。
“那现在我要把它刮掉了?”反正应该每天都会长出新的思念。
她拿着男士剃须刀,托着他的下巴,跃跃欲试:“说实话还蛮有男人味的。”
段余宁说:“嗯。”垂眼看她,“泡沫还没弄,你就直接上手刮了?”
翁沛笑着道歉,专注又细致地替他清理,夸道:“段老师好有品味,连须后水都这么好闻!段老师今天去录最后一节课也要加油啊!”
段余宁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话多。”
c大生物学专业大叁年级的学生们在这个期末遇到了空降、强制性要求完成的校内网课。学生们登录教务处网络教学平台,骂骂咧咧地点开那十四节网络课,暗戳戳想都给这门课评低分,让它下学期开都开不起来。
生化学院教务处的老师例行抽查期末教学课程评分,看到施老教授的那门课以99.9%的好评率飘红在榜首,当即决定了解民情,点开学校论坛,准找到相关讨论帖。
帖子里盖楼呈现两极分化,一派在夸“老师好年轻好他妈帅”,一派在哭“题目太多太几把难”,纷纷求问这位是哪路神仙。
教务处老师在年级大群里指路:“同学们,施老教授一年仅开两次的讲座记得去听。”
讲座提问环节意外的拖了很久,因此结束的时候都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任朗自封小猫的干爹,骑着小电驴去宠物店替段余宁接猫回来,一进礼堂就看见学生们还围在讲台那里问问题。
施老教授卧病在床半月,所有讲座报告甚至研讨会都是直接让段余宁出席,实验室外立着的签到栏渐渐被年轻人们飞扬洒脱的签名笔迹所占据更替。
任朗把便携猫笼往他面前一放:“同学们,差不多就行了啊,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吧。「人是铁饭是钢,猫咪不吃饿得慌」,是不是呀小乖乖?”
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是有个别女学生不愿意离开,凑上去看那只被抱出来的小猫。
“老师,你这只猫好眼熟啊。”
段余宁抱着乖乖,小猫眼睛湿漉漉的,抬头望着他,将爪子搭在他的衬衣上,勾住了一颗扣子。
女学生很会说话:“我姐姐也养了一只这样的猫诶,”又问道,“这是老师自己养的猫吗?”
“不是。”小猫踩着他的手臂转身跳到讲台上,导致女学生只摸到了猫尾巴。
段余宁笑着说:“我太太养的。”
一听他这话,那女学生立刻回了手:“这样啊……”人家家属的宠物不好乱摸的,“那老师再见。”
任朗捏着小猫的爪子,说:“我的牙都要被你酸倒了!”
他这个技术宅热爱制作小猫乖乖的表情包,有新作品第一时间分享给段余宁,段余宁回到家中寂寞无聊,顺手也给翁沛发了一张乖乖的表情包。
动图上的小猫从桌子边缘冒出一个头,耳朵尖尖:【小可爱在吗?】
十分钟后到翁沛简洁的回复:【不在。】
段余宁牵动嘴角,开门走出去,按了按隔壁的门铃。
翁沛听见门铃一直响,以为是物业,门一打开,伪装是物业的段余宁就抬腿跨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黏人,我就是回来试穿一下衣服……”
“我可以给你提建议做参考,”他拥着她往卧室里走,“我还没有见过你穿伴娘服的样子。”
段余宁跟着她进衣帽间,看见她要脱下身上的制服,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扯出来,胸口扣子也解了叁颗,露出墨绿色的文胸,将双乳兜得满满的。
他把手机搁在一边,认真地评价说:“你腰很细。”
衬衣没有彻底脱下,还有一颗扣子系着,翁沛扶着置物柜弯下腰,想把裤子先脱掉,冷不丁背后有温热身躯贴上来,她吓了一跳:“——你!”
段余宁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他亲吻她的耳根:“上次你在法院,也是穿成这样,”压低了声音,“你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什么?”
她臣服于这种春雨般湿漉漉的吻:“想做你现在要做的事……”胸腔里的心跳鲜活剧烈,腰身却仿佛要随斜风细雨一并倾尽软倒。
穿衣镜立在左手边,镜面明亮干净,连她私处的嫩肉都照得纤毫毕现。
段余宁将她的一条腿折起来架到置物台上,她的另一条腿还支撑在地上,腰和胸乳都在颤抖,腿心毫无防备大方敞开,那一处湿润就被他的手指寻访到。
“不要用手了……嗯好胀……”
段余宁低头咬了一口她修长的肩颈:“才放了两根进去。”手指在紧热幽穴中戳刺,偶尔按住某一块软肉,她会塌下腰窝,喘息着反手去摸他的脸。
“换、换成别的,”她的手从他胸膛滑落,落在滚烫的勃起的阴茎上的时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段余宁……”
段余宁稍稍和她拉开点距离,任由她解开裤子拉链,唇舌含住那根性器。她从他的性器根部舔到顶端,然后张开嘴,却只肯吞吐猩红的龟头。
在她给自己口交的时候,他伸手拨了拨她的额发,拇指在她眉心擦过:“现在衣服不难洗了?”
衣帽间并不宽敞,水声滋滋,格外响亮。
那根粗硬发红的阴茎从她的小嘴里滑出来,口角银丝淫靡牵连。
她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到时候你来替我洗。”
“好。”段余宁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舌尖濡滑且灵活得不像话,她觉得自己真是在这方面有弱点,一旦被吻住,四肢就同时发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酒香。
酒香才醉人,才配得上「醺醺然」叁个字。
他握着阴茎在那个淫水泛滥的穴口磨蹭时,她也挺起腰扭动,似乎在求他快点进入。
段余宁使了个坏心眼,让她趴到木质台子上,背对自己,然后阴茎慢慢挺入那个软热的小穴。
这样她就等于是面对那面镜子。
角度原因,现在镜子只能照到上半身,她的制服衬衣还剩一颗扣子未被解开,两粒粉红乳尖随乳肉摇晃着从月白色衬衣里露出来。
“啊……阿宁,”她很久没有这样叫他了,这是少女时期的称呼,“好深,别插这么快……”
房间里开着暖空调,她被狠狠操了多时,脖颈汗涔涔的,小腿白如雪,嫩如花藕,腿弯处还浮着一抹胭脂色。
他心中一动,低下头吻了吻那处肌肤。
她呜咽着求饶,求他快点结束这场肉欲的征伐:“段余宁……你弄好久了……”
性器操开深处的软肉,就是要再操得热一些,乖顺一些:“再坚持一会儿。”
她的腿无力耷拉着,只有双臂还缠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坚持好久了……不行了,”翁沛去吻他的下巴,闭着眼睛哆哆嗦嗦道,“阿宁,好阿宁,你拔出来吧……”
段余宁半退出来,看着那个被粗大性器撑开的小穴。
穴口嫩肉都被操熟了,红艳艳的像秋天树梢的饱满到裂缝的小果子,拨弄几下还会溢出汁液。
在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里,性器又固执地重新挤进去。
“你够了呀,”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她浑身发抖,“要弄坏了……”
阴茎抽插挺入,又从她体内捣出水来,段余宁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下体失禁一般在流水,眼角又红又湿,瑟瑟发抖:“我下面……”
段余宁的手掌摩挲她左边雪乳,说:“把你下面操坏了,怕不怕?”
翁沛胸口起伏,看了他的眼睛许久,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阿宁哥哥。”
“哥哥……哥哥你拔出来好不好,”她吻他的颈间细汗,声音软若云絮,“从小穴里面拔出来……”
“我以后再给你操,我现在肚子好涨好涨,你一直顶,都要顶破了……”
她没什么力气了,想逃又逃不开,只能可怜兮兮地去讨好闯入体内的大肉棒。
段余宁呼吸重了些,抬手摸她的头发却又轻又柔。
她被他放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又泄了一回身。段余宁的手指伸进那个刚被射满白浊的小洞,微微喘息,在她耳边亲了亲。
“小沛,”他叫她的名字,指尖在红肿不堪的洞穴口流连,“小沛,你连澡也不洗了吗?含着这么多哥哥的液睡觉,醒来不怕……”
翁沛赤身裸体躺在他臂弯里,刚从情天欲海中解脱,醒来的事已经无暇顾及了。
她眼角挂着泪,却甘愿回到始作俑者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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