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怨东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蓬莱
下定决心回来的那天,他卧在阁楼角落看书,楼外树梢一只松鼠跳上窗台,掉了怀里的榛子,那颗榛子滚落到他脚边。他起身捡起榛子还给松鼠,回来翻找刚才看到的那一页,那是一本中国人撰写的野史杂谈,他没有翻到自己看的那一页,反而看到了一句诗:「沛水停桡几问津,扁舟曾忆此中身。」
一千多个日夜了,在这个低矮的阁楼,无人打扰的秋天,毫不相关的诗句,他双手握着那卷书,泪流不止。
“可我想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什么都不怕,我爱你。”
他们总是在异乡才会抱得更紧,少年时江南水乡的茜纱窗,长大后风雪山头的冷月光,面上早已分不清是谁的眼泪,贴得这样近这样紧,只是做了亲吻这件事。
房间里的暖空调没打开,两个人抱在一起久了仿佛被冻住,身体打开容纳都显得艰涩,他的手指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却会像春水活泛,她恍惚觉得躺在这张床上就度过了四季轮回,冬风冬雪在山崖外,春花春水盛开流淌在她的身体上,而段余宁是夏的无尽热意,她最喜欢的季节,汗水和喘息声交缠,他的肌肤上所有动情的证据都是她蓄意留之。
翁沛用汗津津的下巴去蹭他的胸口:“像之前那样做……”两条腿勾住他的腰,不肯让他退离。
段余宁吻她,说她是傻姑娘。
又一次被他带上高潮,他抱住她的背,亲吻怀中人的眼角。过去的遥远岁月倒下一杯浆糊,不清不楚的,将他们黏着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分开都是血肉撕裂的痛楚,而苦痛会抵达灵魂。
太痛了,她心里想着,即使这样熟悉,也终究无法习惯,再也不要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榴花怨东风 066童话
“有一年闹饥荒,一窝兔子找不到胡萝卜吃,眼看就要饿死了,住在山那边的猫送来一筐黑色的胡萝卜问它们要不要吃。最大的那只兔子不想饿死,就吃下了黑色的胡萝卜,没想到吃完它不仅不再病恹恹,反而比以前跑得更快了。于是兔子每天都越过山头去向猫讨黑胡萝卜,带回家给窝里的小兔子吃,后来吃黑胡萝卜的小兔崽们都长大了,老兔子死了,轮到小兔子们翻山越岭去找猫要黑胡萝卜吃……”
“这是什么?《格林童话》还是《安徒生童话》?”
“都不是,是《蓬莱童话》。”
翁沛疑惑:“你少骗我,我从未听过这本书。”
“没有骗你,”段余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说到哪里了?那几只小兔子……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挤在猫的家门口,猫却说,要么兔子们把吃掉的黑胡萝卜还给它,要么就留下来帮忙种打理胡萝卜地,还说那样它们不仅可以还债还随时可以吃到新鲜萝卜。”
“小兔子们吃上瘾了,再吃不下别的胡萝卜,决定留下来。然而田里并不是每年都会有成的,它们等不及,一只只死去,又一只只出生,猫的家族后代监督着兔子的后代,在田边打了木桩围了篱笆,胡萝卜地渐渐成了兔子们的监狱,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翁沛这时候听懂了,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其中一只逃了出来,因为有一只看守的猫,是兔子的妈妈。”
她的手指抚摩段余宁的眉骨:“对不对?”
五点刚一刻,窗帘上的黑夜还未褪色,她的手指也仿佛在垂落的星星旁边徘徊探索。
段余宁感受到她指尖的暖意,闭上眼睛淡然一笑:“那不是兔子,那是又像兔子又像猫的小怪物。”
“兔子很可爱,猫也可爱。”
“那它肯定有着双倍的可爱,它不是小怪物,”她凑上去亲段余宁的下巴:“我说的对不对,段老师?”
段余宁侧过头看她,眼眸微睐:“你很好学啊。”语气有点危险。
看不见的被子底下,那只细嫩的手在他腿间摸来摸去,每次都故意绕开关键部位。
“你们调查小组那里,请假方便么?”他问。
翁沛说:“不方便。”
段余宁支起上身,手臂撑在她身侧:“那就不请假了。”
床上的被子盖过头顶,两个人纠缠着滑进去,被子中央鼓出又凹陷,翁沛躲他躲得衣发散乱,被一把按住后边笑边喘:“不行不行,我不能旷工……段余宁你不要挠我痒痒!你几岁了?”
“你好幼稚……啊你、你轻一点……”
她半撑起身子,头发散遮视线,房间里光线又还不甚明朗,只勉强看到段余宁的小腹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相接,酥麻蔓延到十个指尖。
他抓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两条腿,滚烫湿润的粗物,即便是看不见也感受到在哪里了,何况他还恶劣地只肯进入一个顶端。
翁沛仰头去看他半隐在黑暗里的面孔,心脏怦怦作跳:“你进去啊……”下面的小穴一缩一嚅的,好像又有水流出来了。
她不由得抱住段余宁的背,将自己软绵双乳送上去:“可以插进去了,”在他耳朵边吹气,“我们小组集合是在早上六点四十五分,你抓紧时间和我再叙叙旧。”
段余宁说:“好。”
「好」之后,就是很「不好」。
六点的闹铃响起来时,她扬起手要去抓那个闹钟:“六点了……六点了,段余宁……”不知是被操到了什么地方,她呜咽着,手臂一抖,闹钟都被打落,闹铃声和呻吟声混杂在室内荡开。
“太深了嗯……”雪白腰臀在床单上滑蹭,下体风光也一览无余,他的性器在那个小洞里不知疲倦地进出又倒腾许多花样来,让她侧躺着,手指掰开自己的臀部,然后他缓慢从后进入小花穴。
这个姿势没试过,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私处淫水流的太多,因此外阴唇都湿哒哒的,喉咙却觉得痒,春意总是在顶撞中一声声婉转逸出。
“小沛。”
她咬着唇不愿回答,听得他又低低笑着叫了一遍。
“小沛宝贝。”
翁沛耳朵都有些热:“你别说话……啊……”
段余宁这方面总是比她更聪明,随口说出的戏语都能让她面红耳赤:“你知道吗,干你上面的小嘴,下面的就会一直流水;干你下面的小嘴……”在她的娇媚嘤咛中,阴茎狠狠操开肉洞,“上面的又能叫的那么浪,不怕被隔壁听到吗?”
翁沛差点被他操哭,手指在他肩背抓挠:“你混蛋,你慢一点!”
段余宁捞起她,看见她胸前那两团奶肉随着呼吸起伏,就抬起手摸了两把,说:“我的小沛真的长大了。”
她的腿缠住他的腰,身子被顶得一颤一晃,求欢的同时也在求饶,“其实……其实叙旧这种事,差不多就行了……”
粗硬的阴茎每次都深深顶到她身体里,龟头挤碰着某一处敏感的嫩肉。
他突然吻她,舌尖勾缠,话语含糊:“射了就拔出来。”
翁沛眼眶水润润的,左胸那点樱红被指尖揉搓,又被舌头卷弄,连着一小部分乳肉都被他含入口中,因此垂放在侧的两只手揪紧了床单,喘息凌乱。
身体总想往床头缩,颈窝边缘的两处锁骨似海上小舟桅杆颤升,又被他蓄意拍过来的海浪打落,浪尖上的小舟只能被海水淹覆,所以她也被凶猛的浪头托起又抛下,倒落回床上的那一刻像沉入蔚蓝海底的宝船。
他及时张开手臂挽住了沉没的船只,也挽住了她的身子。
“别往后倒,小心磕到头。”
射后的阴茎却依然不肯抽出来,甚至在那个被干到湿软的小洞里顶了顶。
她那对浑圆挤压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这回是真的吓哭了,穴壁夹紧了肉棒,口中却一个劲抗拒,神情满是委屈后悔:“我不来了!段余宁,真的不能再来了……我要出门的。”
段余宁照例在情事后吻她:“不请假了?”
“不想请假。”
段余宁从她体内退出来,白浊和淫水从小洞里流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喉咙发紧。
段余宁把她抱起来:“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翁沛累的够呛,哭了一整夜,醒来又被狠狠干了一回,坚守司法一线的铁人这个flag说倒就倒。
不,不对,是段余宁推倒的。
六点四十分,她从基地食堂叼了个包子就要跑,段余宁塞了一杯热豆浆给她:“带着路上喝。”
一大杯红豆豆浆,捧在手里也可以暖手。
她赶上了小组集合,室友看见那杯豆浆,眼睛一亮:“我说我怎么早上没看见你呢,原来你去食堂等豆浆了,昨晚我们在小李房里通宵玩游戏了,有个研究员告诉我们说食堂的豆浆很好喝,可惜一天只榨五杯,看人卖豆浆,也是蛮奇葩的。”
翁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走后门才有豆浆喝的,所以只笑笑。
又是红豆。
叼着吸管的时候她想:我又没有忘。
结束最后一个山村的走访调查,陈法官又紧锣密鼓地开了两场小会议,市里的卫生行政部门第二次鉴定报告出了偏差,现在只能等权威医学会来c市重新进行医疗鉴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所以又天降半日假期,等第二、第叁小组来基地汇合再一同回去市里。
这半天假期,法院的工作人员去给山顶的一所小学做普法和支教活动,翁沛和这些留守儿童们在操场玩游戏,也给他们上英语课,孩子们跟她玩得好,告诉她在教学楼楼顶可以看到很美的日出。
夜里回到基地,她无事可忙,就溜到段余宁房间里和他“叙旧”,偶然在他枕头柜抽屉里发现一本复印本的《绣榻野史》。
她惊呆了,翻了几页发现末页的还写着一大串看不懂的数学公式,起床后就拿着书去洗手间问正在刮胡子的段余宁:“段小宁,你们基地的研究员之间传看这种小本本啊?”
段余宁说,那是开会时跟同事借来做草稿纸的,一不小心都带回屋了。
翁沛借走了这本艳情小说,准备回去细细品读。
临走的那天清早,她推开学校教学楼天台的铁门,迎着天边暝薄日光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在山顶看过日出了,她爬到水泥护栏上,把脚伸到外面,外边还有一层铁丝网,比坐着的位置低许多,正好用来搁脚。
楼下是六年级的教室,早读课孩子们在背诵唐诗,书声琅琅,晨风微凉。
太阳正一点点从东山后爬升,她听到身后有人走近,然后一个耳机就被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转过脸,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段余宁,就知道他又任性翘班了。
段余宁在她手边的水泥护栏上坐下。
他没有像她那样孩子气的面朝东山,也没有将双脚踩在悬空的铁丝网上。
晨风吹过她的头发,也吹起他的白大褂衣角。
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不再去看日出,而是看段余宁的眼睛。
段余宁用口型告诉她,给她戴上的是降噪耳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搭在冰冷的水泥护栏上,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一起。
段余宁在说话,她听不清,是他给她戴上的耳机。
她呆呆地望着坐在身边的段余宁,恍然间又感觉自己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段余宁抬起她的下巴,山风就停止了向她唇畔的吹拂。
云霞冉冉,都在手指边。
榴花怨东风 067讨教
回到c市,迎接她的就是中院的工作传统——加班。年底结案大关又撞上这桩天降疑难复杂案件,去许多人力物力,那两层办公楼夜里总是灯火通明。
段余宁回市里的那天,翁沛临时跟着一个死刑案的主审法官走了一趟行刑现场,她在路上翻看文件才知道给罪犯执行的是注射死刑。
移动床板上的五段束缚绳和替换的那两瓶药水,包括扎进那个死刑犯手背上的针头以及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她都看得仔细分明。
傍晚翁沛走下那辆行刑车,脸色格外苍白,主审法官以为她是第一次监督全程又多日加班劳累,就没再带她去另一个监狱取档案材料,大发慈悲允许她准时下班了。
因为地方偏僻不好打车,翁沛往外走了十几分钟,神不济,人也恍惚。
接到段余宁打来的电话,她一个手抖挂掉了。
两秒后,段余宁又拨了进来,这次她终于接起。
段余宁说:“你在哪?”
她一向路痴,东南西北不分,在电话里给段余宁当了一次人工语音导航,竟然也被他顺利找了过来。在树下听到车辆鸣笛,她抬起头来,看见车窗玻璃降低,段余宁把一边胳膊搭在上面,说:“这位路边发呆的小可爱,我来带你回家。”
段余宁的车确实非常顺路,一直顺到地下车库。
两个人走近车库的负一层电梯,段余宁望着电梯壁里她不甚清晰的面容倒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头发好香。”
她以为他想问洗发水,刚想回答说是滕书漫买的,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段余宁就低头吻了她。
翁沛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的发烫的嘴唇:“你亲我?”
“是又怎样?”段余宁趁她呆愣愣的,又重复落了一个吻,“有本事你亲回来。”
“电梯里有监控,”她推着段余宁转身,“会被值班室的保安看到的。”
保安看没看到无从知晓,反正滕书漫差点看到了——知道翁沛要回家,特地来给她开门,结果就看见隔壁邻居家门口两个人影黏在一起。
“……小沛?”滕书漫叫了一声。
站在段余宁家门口的翁沛浑身一震,抬手在段余宁胸膛上用力一推。
一掌把人推进玄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替他带上了门。
“啊那个我……”她转回身看滕书漫,小嘴都被啃得晶润水红,更不用说满脸飞霞了,“我我给他换灯泡……他家里玄关的灯泡坏了,刚才我们在看灯光亮度够不够……”
滕书漫吸着牛奶,揶揄道:“灯泡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不会换啊?”
“他恐高。”
抱着胳膊靠在门后偷听的段余宁听到这里,笑着走开了。
“快进去吧,外面这么冷,”翁沛催促她进去,说谎差点闪了舌头:“漫漫不要笑了……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有很严重的恐高,站在椅子上就双腿发抖……怪可怜的,所以我才给他帮忙。”
滕书漫看破不说破,扶着自己的腰回到沙发上坐下。
家里的茶几和柜角边缘都被包上了防磕碰的海绵垫,翁沛看她吃的东西又更新了好几样,甚至用了好几种颜色的便利贴在食物包装袋上标注着食用建议。
“裴燃来看你了?”翁沛拿起一张便利贴,看见上头字迹优雅整洁。
滕书漫纠正她:“来看孩子。”
孩子不还是在你肚子里么?
她不敢说出来,灰溜溜跑去洗菜。前几天她加班累成狗,回到家都是滕书漫端饭热菜,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劳动孕妇了。
临睡前新邻居发了个视频通话请求过来,翁沛接通后下床把卧室的门关上,小声地问:“这位先生,你很闲是不是?”
段余宁说:“也没有很闲,我在学习。”
“学什么?”她把手机搁在小桌子上,盘腿在地毯上坐下。
“学你很擅长的东西。”
翁沛瞥了一眼屏幕,他看样子是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t,头发半干不干的,眉眼神情都清爽。
“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开黄腔啊,”她把手机推开了点,不想被美色所惑,“我这刚刚参与审理了一起强奸案,满脑子都是「叁年以上,十年以下」。”
“巧了,”视频里的段余宁举着个小小的电吹风,手指拨下开关,暖风倏忽吹起他的额发,“我录课的时候有个学生在线提问了相关问题,我答不上来,看来不得不向你讨教了。”
“……”
这种问题实在太过深奥,讨教到大半夜,裤子都脱了,手机放在双腿间,她气喘连连,把手指从小穴里拿出来,淫水沾湿了白嫩的小屁股。
“这种方式太变态了,我要下线了,我不玩了。”
段余宁说:“小沛乖,衣服不要盖下来,我看不到你的小穴了。”
翁沛羞愤至极,一把掐掉了视频通话,手机屏幕还卡顿了两叁秒,画面停在一根青筋怒胀的阴茎上,而阴茎的主人正用手握着它。
她擦干净自己的私处,去刷牙洗脸,躲进被窝里没过五分钟,又戴起了耳机。
耳机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声,她最听不得这种声音,立刻夹紧了腿,花唇和小洞却诚实无比,翕张着分泌出淫水。
“我不要听了……”她嘴上说着,耳机却不肯摘掉,“你怎么还没完……快点射,我要睡觉了……”
声音又轻又低,像小猫趴在胸口撒娇:“快点射出来,段余宁。”
段余宁深吸一口气,说:“明天不加班也不上班吧?”
翁沛说:“嗯。”
段余宁说:“过来。”
“不想去,还请教问题呢……”她知道他不安好心,“除非你给我个不那么烂的借口。”
段余宁说:“好。”
他说:“我想操你。”
榴花怨东风 068开车
她的头发半年来长长许多,垂下来几乎到锁骨,所以平时上班得在后脑勺扎起一束,不受发绳束缚的发尾自然垂落,堪堪触及制服后领。
段余宁摸着她的头发和后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什么时候穿着你那件制服来我家?”
“你想……都不要想,那衣服很难洗的。”
“我还没说穿来做什么,”他搂着翁沛的腰,抽插的动作放缓,亲了一下她,“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
她躺在沙发上,身上只剩一件睡衣,睡衣的扣子也是全被解开的,双手挽着自己的腿弯,门户大开、任君享用的姿势。段余宁胯下那根又硬又热的阴茎从她小穴里挺进去,插入太深了,将她胸前乳团都撞得晃荡。
她不想跟他继续说荤话,细碎呻吟却总要违背意志,从半开启的唇缝中泄出,手指抓紧沙发上的靠枕也无济于事,靠枕都是他的物品,他享有对这一切的绝对支配权。
于是当身体和意志都陷在他的所有物里,她会迷迷糊糊乱想——这样好像自己也是属于他的。
段余宁的手指撩开她两鬓碎发,轻咬她小巧的耳垂,下身还保持着温柔的抽送,在她耳边说:“你咬我咬的好紧。”
翁沛全身都窜过一阵酥麻痒热,眼里挤出泪来:“你……”
“下面的小穴好乖,“段余宁亲她的眼角,肌肤贴着肌肤:“比小沛乖多了。”
翁沛的小花唇活了一般拼命在吸他的那根东西,她仰起脖子供他吮吻,眼角流下生理性的眼泪:“呜段、段余宁……不要插那么深……”
他的性器挤开层层嫩肉,让火热硕大的顶端在子宫口一下下地磨:“接下来是强奸罪行为定性的哪种说法呢?”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两人结合处,穴口被撑出一个适合他的阴茎插进的入口。
“是……是「插入说」……”
段余宁拔出来又捅进去,让她的呜咽声在自己耳边漾开,他说:“插好久了。”
翁沛抓着他的手臂:“是呃……是……”
“是什么?”段余宁顶弄研磨她的穴心,手指还要去按揉上方的小阴蒂,“讲过的知识点我都忘了,你帮我梳理一遍好不好?”
私处被操干得太舒服了,好像全身都泡在野外温泉里,脚下还时不时会踩到滑溜溜的鹅卵石,酸软从脚底爬上大腿根,又在那受到大肉棒欺负的小花唇边踌躇不前。
段余宁这个人太坏了,只要干得快一点她就能高潮,可他偏要慢下来。
翁沛暗暗掐他的手臂,反正也没什么力气,哭喘着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进门的时候,你碰到我……”
“用什么碰的,碰哪里了?讲仔细一点。”
“用……”她眼角又烫又红,欢愉之际,说话都像叫春,“用阴茎碰到我的……我的阴唇。”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会打熬整夜,小手摸着他胯下阳物,颇有兴趣地告诉他,私处相互摩擦的这个行为归类为「接触说」。
第一次在床上做的,段余宁戴了套,她天真地勾着他的下巴:「段小宁,这个呢,就叫戴套说。」
干到深夜终于结束,安全套里摘下来都是白浊。
年轻人力充沛,段余宁的不应期很快过去,又把她的身子翻过来重新插入那个温暖的小洞。
翁沛都快睡着了,被他硬生生操醒的。
段余宁蹂躏着小嫩穴,振振有词:「我学习过程中有点强迫症,喜欢一次性全部了解吃透。」
翁沛被他的性器钉在床褥上,抽泣着告诉他有关的第叁个学说是“插入说”。
至于第四个学说,就是“射说”。
这叁个字从翁沛口中说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段余宁抱她去洗澡,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往水中沉了沉,被段余宁捞起来。
“段小宁,”她红着眼睛瞪他,“不怕唧唧坏掉吗?唧唧也会累的,一晚上都在操来操去。”
“没有操来操去,就操你一个。”
她都把头埋到他胸膛:“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段余宁帮她把体内的液弄出来,她坐在浴缸里就开始打瞌睡,脑袋搭在他肩窝里,眼角被情欲和热水蒸得粉红,他的手指拨弄着她嫣红唇瓣,她也毫无察觉。
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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