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双夫(H) 放妻书
景姮再醒时,人已在甲宫长芳殿中,夏末的艳阳高照,殿中一片明亮生机,
飞鸾的圆帷纱幔若流水般被风拂的轻动,空气中飘散着丝丝宁神之宜的淡香。
脑中是空白的,恍惚茫然的从柔软中撑起身子,幅度不大,周身却酸疼的教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重重跌回了枕间。
四肢痛乏,寝衣窄袖下藕白的长臂微动,腕间的捆痕,肘上的吻迹刺目极
了,昨日那些疯狂可怖的记忆慢慢涌现,景姮紧咬着唇,一声泣哭俄而颤出。
“为什么……”
她伏在凤榻中哭的凄然愤怒,帷外隐约走来一道颀长身影,思量再三才掀开
了纱幔。
“阿婵。”
刘烈才唤了一声,景姮惊起,红红的美目噙泪怒视向他,那曾被刘濯握于胯
下的玩弄的如瀑乌发蓦然散动,她竟然朝他扑了过去,纤细的柔荑死死抓住了刘烈
的衣襟,一时不慎,手心的嫩肉被金饰划伤,殷红的血珠滴落。
“你便这样对我,刘烈,你狠!”
“快松手让我看看,阿婵,你受伤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刘烈也并不意
外,急着去看她划出血的地方,景姮此时却是恨毒了他,渗着血的手直接狠狠打在
了他的脸上。
昨日本就被她抓伤的面庞再次染了血迹,看起来他倒比她还狼狈几分,那一
巴掌响彻了殿中,刘烈偏过头去,眸底渐生阴霾,再看向景姮时说不出的阴森,这
次他不容她了,强制的抓住了她的手,从怀中掏了绢帕硬生生的给她缠上,她的怒
骂未止,他却笑了起来,个中苦涩连他都说不明。
“我与王兄确实卑鄙了,十几年里只肖想你一个,若还有旁的办法,又怎会
舍得那样对你,可是阿婵,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比这样更好呢?”
卑鄙的人又怎么会反省自己,他们只会不择手段的去掠夺,去得到。
景姮觉得自己倒更像是只猎物,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的算计中,现在被捕获
了,就再无逃脱的希望,她是不甘的,是愤恨的,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子,这样的爱
她是绝对不会接受。
“所以,便要这样轮流的辱我?刘烈,这是我说最后一次,立刻给我放妻
书,我要回长安!”
对上那双鹰鹫般的目,景姮也无惧意了,他的深情,他的懊恼都与她无关
了,失忆后她处处都有些小心翼翼,这次却是被逼到绝境,墨黑澄澈的眸里终是流
露出了疏离。
虽早作了被她厌离的准备,可刘烈心中还是痛的不行,心中的阴霾愈渐滋
生,情之一字他们怕是都参误了,可是万万是不能放开她的。
“阿婵的心当真是硬,若我不给放妻书,你就要自己逃跑?”
逃?景姮不会,她身为大汉列候之女,上了皇家宗册的王太子妃,若要回长
安也须得光明正大,与其绞尽心思出逃再被抓回来,她更期盼速速绝婚断离。
对视之下,景姮在摇头。
“我与王兄对你之心天地可鉴,这世间男女不过如此,只是多一人,你就当
真接受不得?若是因为昨日我们做的太过,往后我们会改的,再不会迫你,可好?”
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直入心头,景姮一怔,就奋力从他掌中抽离,她了解刘烈
的,他一贯在她面上能屈能伸,说出的软话大多都是哄她。
“你以为的还会信你的话?”
握紧落空的手,刘烈眯起了眼睛,对景姮的情感和执念太浓,浓的心脏仿佛
都是为她而动,现在很疼,疼的让他黯然,薄唇微抿。
“阿婵你如何说都可以,怎么对我也行,但是王兄那人……”
他一说到刘濯,景姮便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那种深深的恐惧似是刻入了
骨中。
***
景姮掌心的划伤有些深,刘烈便着人去请了郅宫的神医慎无咎来,他不愿放
景姮走,她便一眼都不想看见他,砸了好几样东西将他赶了出去,一人坐在中庭的
花谢上。
“女子哭多了易老,不过你这般的美人,就是老了应该也好看。”
花间繁茂,坐在茵榻上的景姮面容苍白,红红的眼眶还湿润着,不难看出她
此前哭的多了,慎无咎抱着药箱走近,胡袍上坠着的铃铛清响。
“这世间除却生死又何来顶天的大事,再苦再怨熬过便好,小美人,你觉得
呢?”
景姮看着他的目光已是不善,她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可慎无咎面上一派坦
荡,甩开了肩头白发结做的长辫,就随意坐在了她旁侧。
“伤的不重,我给你上些药,啧啧,作何这样看我?我可惜命的很。”他像是
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解开了景姮掌间被血浸染的绢帕,就在漆箱中取了药瓶
来,一边还说着:“听说你是从长安迎来的,我还不曾去过长安呢,那里是不是很
繁华?”
白色的药沫散在了伤口处,些许的刺疼让景姮迷乱的意识起了回忆,长安的
巍峨繁盛又怎是三言两语能说的。
见她又在隐隐落泪,包好了伤口的慎无咎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荷包来,颇是
无措道:“你可千万别哭呀,我生平最怕女人哭了,特别是你这样的女人。”
景姮破天荒的接过了他递来的东西,抽开系带,扑鼻的糖香诱人,纤秀的手
指从里面捻起一块雪白,尚且凝着桂花的糖块被她放入了口中,桂香薄荷还有蜜糖
溢满了檀口。
“他还真没说错,你一吃糖就不哭了。”
“谁?”
她瓮声问到,虽只是一个字,娇软的清幽却叫慎无咎一愣,也忘记了先前的
保证。
“长公子呗。”
作者菌ps:昨天晚上本来打算睡醒码字,结果地震了,当时吓的不行,能站稳的
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鞋都没穿跑到阳台上,差点跳树
双夫(H) 无所归罪
难怪景姮隐约闻到荷包上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味道,她冷嗤了一声,抬手就将
装满了糖块的荷包扔到了湖中去,然后还觉不够,连口中含化了小半的也吐到了地
上。
她做的决绝又愤懑,苍白的容颜上都涌起了薄艳,慎无咎看的吃惊,然后便
大笑了起来。
“我来这王宫里三年了,第一次看见他送糖给女人,你,你居然都给扔了,
哈哈,他若是知晓了又该是什么样?”
景姮才不想知道,无声的望着湖外的天际,湛蓝若洗的清澈,想要垂下眼
帘,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昨日那些荒唐又淫秽的一幕幕,她惊惧的睁大眼睛微
喘着。
“心绪不定最扰人,你不若试着与我说说话,郅宫里都无人同我讲话,可
憋死人了。”慎无咎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话痨,偏刘濯喜静,偌大郅宫都少有人
声,可不叫他这千辛万苦学会的汉话没了用武之处。
又过了许久,久的慎无咎都有些失望了。
“你……不是汉人?”
景姮闷闷的问了一句,慎无咎蓦地抬起头来,年轻的容貌却早生华发,看似
怪异偏又独具一股男儿的轩昂,深目亮的灼灼。
“不是,我生在百越之地,那地方可不似你们长安,日子苦着呢。”
百越之地是蛮族所在,景姮多半猜到了,他没有匈奴的凶悍体格,也没有西
域人的碧瞳,却高鼻深目的特殊,便是一口汉话也夹杂了些许口音,景姮还是第一
次见到不是奴隶的南蛮,便稍稍侧过头去,泛着淡绯的纤白长指,指了指他的头发。
“这个呀,大约是六岁那年,我偷去了族中的后山禁地玩,在那里遇到一个
怪老头,他喂我吃了一粒药丸,当夜里我的头发就成了白色,连眼睛也变成了白色
的。”
这样的离奇让景姮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探究的看着慎无咎褐色的瞳,表示疑
惑。
许是第一次见到景姮这样美人,又被她仔细看着,那美目中的朦胧潋滟,教
他都有些痴了,不过却也没有多的想法,只是觉得让她不再闷着声哭泣,是件极让
人愉悦自豪的事情。
“后来我自己调制了药,才将眼睛恢复正常,不过头发却……你想不想知道我
变成那样后,遇到了什么?”
景姮的情绪稳定了些,另一个人的人生勾起了她的好奇。
“发生了什么?”一个正常的男童一夜间瞳发皆白,在时下无疑会被当做诡事。
“那时我在水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太害怕了,回去后便躲了起来,最先发现
的是我阿娘,她像是看见了恶怪,然后是阿爹,还有我的哥哥们,他们将屋门紧锁
了起来,竟要杀了我。”
哪怕是说起那样可怕的事情,慎无咎也平静的很,倒更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见景姮蹙眉,他便续道。
“他们用绳子勒,用木棍打,不管我怎么喊,他们都不停下,也怪我喊的太
大声了,招来了族中的人,他们果然都认为我成了不祥的鬼物,祭司说我这样的东
西,该割断经脉放空了恶血再烧掉,于是我便被吊了起来,三天——这是阿爹割断
的,唔这是我阿娘割的。”
景姮看着他将窄袖挽起,那腕间果真有着狰狞的疤痕,至亲之人竟能如此绝
情,闻所未闻的可怖。
“那后来呢?”
慎无咎慢慢的放下衣袖,咧着嘴一笑:“他们商议着待血滴尽了,就将我焚
烧,哪知我居然挺过了三天,便更觉我的不祥,就要在第四天烧死我,不过第三天
的夜里,那个怪老头来了,趁着无人将我救走,他通医理熟毒蛊,我便没死成,我
本恨他,若非他我也不会遭受那些。”
可是那怪老头却告诉他,那粒药丸是他花了数年心血炼制的,瞳发异变不过
是小小的弊处,最大的益处却是能让他过目不忘,感官俱增,不论他做什么都能轻
而易举,那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一切。
“他为我取名无咎,无所归罪,将他的一切都倾囊所受,得益于那药丸的改
变,我的医术竟能甚于他,直到他死时我才知他真名,慎歧。”
这个姓氏名字,慎无咎未离开百越之前是不知道含义的,可出自列候之家的
景姮却最知晓,清醒后她看过很多古籍,其中便有记载殷商时期的连山氏,他们是
神农的后人,周室定天下后,被分封慎国,至此以慎氏称,国中盛医,尤是王室中
人竟学,相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再至战国时,却因触怒楚煊王被国灭,慎氏散入
平民中,至先秦扫六合后就不再听闻了,到现今的医工多还尊奉慎氏。
这个慎歧早年还曾有现身的传闻,医术世间绝有,高祖曾诏他入汉宫,他却
拒绝了,待高祖重病时再寻他,已是不知踪影,没想到是躲去了南蛮之地。
“那老头曾说断不再为王室医疾,我该尊他遗言的,不过长公子帮我完成了
一事,我便只能对不起那老头了。”
“什么事?”
慎无咎看似无恨无怨,可此生最大的痛处便是那族中之人了,他颇是良善的
笑着:“他下令屠族,替我杀光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便跟着他走了。”
景姮一怔。
作者菌ps:更新有点迟了,谢谢大家的留言哈,么么哒
双夫(H) 我会一直爱你
昨日之后,景姮便知刘濯温柔的光华无双下隐藏了太多东西,他就如同那云
雾遮蔽的万丈深渊,谁都看不见底,现在连表面浮动的那层云雾她都不敢去碰了,
深渊下是什么唯有他自己知晓。
“这些事从未与他人言,不过一时兴起才讲着,太子妃可莫要多想,人这一
生总有诸多苦难嘛。”
见她探究,慎无咎毫不避讳的笑着,似乎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景姮不再看
他,目光幽幽又望去了天际,几不可闻的说到。
“若一直困于苦难呢……”
慎无咎的苦难早已结束,甚至借于刘濯而成功复仇,那么景姮呢?是要杀了
那两人以泄愤怒和屈辱吗?这样的念头乍起,她便呼吸一窒,广袖下未曾受伤的五
指慢慢紧攥了起来,目光渐冷。
不知她所想的慎无咎敛了些笑意,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他打开了放满瓶瓶
罐罐的药匣,将一支红玉瓶取了出来。
“他说你总感头痛,这药或许有助,每次吃一粒便可。”
那个他,自然是刘濯无疑。
景姮看也未看,比起头痛,他们带给她的痛倒是更加百倍难忍。
该走的慎无咎赖着不走了,话痨的本事超乎想象,若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可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每一字,仿佛又被赋予了安眠的能力,让不觉烦躁的景姮
忍不住撇去一切昏昏欲睡。
他在问着什么,景姮茫茫然的正要回答,却没有了他近乎引诱的声音,耳畔
终于静寂了,景姮蓦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刘濯时,恐惧的感觉即刻蔓延开来,捂着突突乱跳的心,景姮便撑着手
臂往后躲,本能的泛寒战抖让她纤秀的身子摇摇欲坠。
慎无咎已无踪影,水榭之上,只剩下她与他,一个惊惶,一个黯然。
“惧我如此了么?”
刘濯依然坐在木轮车椅上,白衣胜雪,欲上前来,却因为她的举止而犹豫
了,清瘦的肩膀微颤,面色苍白的透明,那样的脆弱病态与昨日的他大相庭径。
“你走!”
景姮不敢看他,连他的声音都惧,双手捂住了耳朵,那样屈辱可怕的事情被
两个男人见证,若非顾忌太多,她怕是早已自断。
“你自出生便是订与我的妻,我曾在佛前立誓,无论发生什么,此生也只你
一人……咳咳,阿婵若你识情爱时,便会知道我有几多苦痛了。”
怎么捂也隔绝不去他的声音,那曾是叫景姮能着迷的声线,现在入耳只叫她
一阵阵发寒,怨恨的目光看向他去,艰涩的大喊道:“住口!”
若是情爱就如他们这样的强迫掠夺,她宁愿此生都不知何为爱。pozhaiw u点
如玉白皙的手探了过来,他握住了她的细腕,不容挣动的力度让景姮很快失
力。
“我们都不曾错,只怪天意如此,昨日种种是我心急了,吓到了你,可我并
不悔,阿婵余生的时日还长远,谁又知会如何。”
温凉的手指摩挲在她细嫩的面颊上,舍不得用力亦舍不得离开,孤寂的目光
中流露着对她的愧意,深深的凝视下,是对她浓浓的情愫。
“我会一直爱你,永远。”
景姮的心仿佛被重锤一撞,又疼又涩的感觉逼的她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推
开了他,看着他猝然剧咳,直到雪般白透的嘴角渗出血迹,她撑着酸软的四肢下了
软榻。
“可是我不会爱你们,永远不会!”
“咳咳咳!阿婵……”
刘濯痛极,咳出的血染很快红了掌心,他低下了头,阴翳之下的神情是不可
多见的悲色,景姮丢下那句话便毫不留情的走了。
直到走远,耳畔还隐约听见他沉沉的呼唤,景姮不曾回头。
作者菌ps:努力压制想要放飞的念头,断更两天了,假期来更福利
双夫(H) 不许碰我!
今日长芳殿的宫门不再紧闭,刘烈才大步入去,宫人正捧着新摘的粉芍,他顺势接过往内殿里走,只见景姮已经梳妆完罢坐在镜台前,华曲珠绮的背影纤窈,静谧中,活似一幅美人图。
她在镜中看见了他,面色微变。
刘烈已经耐着性子避了她几日,现下是怎么也不肯离开的,几步过去将放满花枝的托盘搁在了妆台上,看着清瘦了不少的景姮,不禁皱眉。
“为何不好好用膳?”
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强势的阴翳笼罩,景姮干脆将身子侧去了另一边,看也不看他,刘烈目光一凝,心里的那股苦是愈浓了,因为她,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挫败。
“阿婵,这几日我已经用尽了我的耐心,不逼你,不碰你,不看你,只求你能再想清楚,事已至此,你觉得还能改变什么?王兄那日咳血至今还在昏迷,难道你就真希望他死么?”
国人都说他这广阳小霸王最是狂肆不羁,神佛都拘不得他,可是一个景姮便磨没了他的倨傲飞扬;而他那胸有谋略万千的王兄,只怕也是无计再施了。
“这便是不逼我?你将我的仆从全部撤走,拦截了我传回长安的信简,把我困在这里离不得,我除了答应你们还能如何?可我就偏不如你们的愿!”
景姮蓦地起身,腰间的环佩琳琅作响,若非今日邓王后设家宴,她根本不会开长芳殿的门,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两人。
往日怯弱的菟丝花突然倔强如此,刘烈忍不住勾唇,看着她漾水的眸,然后缓步逼近。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一笑,俊秀的面容似是生辉般让人心惊,满目的阴霾微狞,以前他怕她会只喜欢王兄而弃了他,如今倒好,她谁都不愿意要。
见他伸手过来,景姮的强撑的镇定立刻散了大半,慌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显而易见的生惧,鬓间未曾戴好的一支金莲座南珠发钗终于掉落在地。
“不许碰我!”她厉声喊到。
发钗落在了两人中间,刘烈弯腰去捡,方才他伸手也不过是想给她戴好罢了,哪知景姮这水晶溶的小老虎是那样的不禁吓。
“怕什么,阿婵方才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为夫更喜欢你现在这样,软的让人想……”
啪!恼极的景姮一掌正掴在了他的左脸上,自那日后也不知是第几次被她打脸了,刘烈紧绷着薄艳的唇,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赫然几个指印太明显了。
“无耻下流!”
景姮转身就走,刘烈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知道她在害怕,他便眯起了眼睛,直到她肯不安的抬头看他,刘烈才缓缓露出一抹笑。
“这边也给你打。”
英挺的右脸凑来,景姮反而颤着手打不下去了,她看不透刘濯,现在却是连刘烈这一身狗脾气也摸不定了,他凶恶起来时,她尚且能硬着性子反抗,偏偏遇到他不按常理出牌,饶是景姮再恨,也被他腻的气不起来了。
“放手!刘烈你松开我。”景姮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摔进了他的怀中,今日家宴他亦盛装,深衣华贵更有王太子的风范,单臂便禁锢的她无从逃脱,只能喊道:“从母的宴席将开,你松手!”
几日不曾与她说话亲近,现下难得将她擒住,刘烈随心将她抱的紧紧,隐藏在深处的痛终于有了几分好转。
“你还知道宴席?孤被你打成这样,如何出去。”
那日之后,景姮便极度抗拒肢体上的接触,可是刘烈不松手,她只能气的双目泛红,恨恨道:“是你活该!”
***
一个时辰后,刘烈与景姮同入王后宫中时,面上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倒是景姮,染了口脂的双唇格外红艳,花一般的唇弧更像是被人狠狠咬过一番。
“太子妃之美,真令见者忘凡,教姎钦羡自惭了。”
今日家宴姜琼华自然随着王太后前来,未迎景姮前,偌大王宫唯她姿容才貌最佳,明珠一般的温婉妙人,可现下与景姮站在一处,半点秋色也分不到。
众人之前,景姮对刘烈再有多大的怨恨也不能表露出来,与他并首同坐,看着优雅福身的姜琼华。
“阿姜过谦了。”
姜琼华笑着正待说什么,却被刘烈森冷一乜,得宜的笑立刻僵了几分,她如何会不知他的态度,忙敛了心思,颔首退开,去往自己的席位,待坐定后,她忍不住又看了那夫妇二人。
新泡的蜜水还烫,刘烈端起时忍不住多吹了吹,才放心递给了景姮,她却冷着美目接过放到一旁,唤了内傅从新取盏来,刘烈不怒反笑,凑去她耳畔低低说着……
姜琼华不再看了,那同龄的少年少女本就美若画般,偏偏还如此受尽宠爱,上天果真是将一切都给了景姮。
多么的不公平呀。
她饮着杯中生凉的琼露,美丽的容颜上凝起了动人的笑。
作者菌ps:想虐不敢虐,终于卡回来了
她又被他抱给了他
今日家宴设席不多,殿中花香酒靡正盛,不远处乐工轻敲着编钟,景姮静聆着佳音出神,忽而袖摆一晃,刘烈已经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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