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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的胸膛微微起伏,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若是明日不落雪了,带你出去玩吧,王兄的腿疾好了些,我们三人可以一同去松林走走,那处有千丈深的瀑布,落水潭
畔还有食雪生的花,你应该会喜欢。”
他本心里是猜鸷恣肆的,如今在景姮面前已是敛到了一定地步,明明是狼却伪装成羊,饶是如此也没换来她的回应,眼
看着景姮直接躲进了被窝里,刘烈反倒气笑了。
目间余光看见刘濯走了进来,他干脆扑到了那团拱起的绒衾上,牢牢抱住里面的景姮,近乎无理取闹的说着:“阿婵,躲
什么呢?”
景姮用力挣扎着才将头露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那双强劲的手臂却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耳畔炙热的呼吸微沉,她气的就去
抓挠刘烈。
“放我下去!刘烈!”
“就喜欢你这样叫我名字。”
他得逞的大笑着,比女子还阴柔漂亮几分的眉眼里都糅杂着对她的爱,抱紧了她,在弥漫的幽香中含住了她的后颈轻舔。
而他那仙人似的王兄,早已经转身离开了。





双夫(H) 我当真比不得他
沿着松林的石径小道往下走,压了白雪的翠青松枝上不时落着雪,景姮略抬眸往旁侧看去,便是缥缈着云雾的山谷低峦。
刘烈说过不落雪了就带她出来走走,倒是不曾食言,虽然距离说下那话已经隔了好几日,到底是出来了,极目远眺云海,憋闷许久的心都有些豁然开阔起来。
“在看什么?这些雾一时还散不去,可惜今日看不见日出。”
刘烈颇是惋惜,披着墨氅的颀长身形站在景姮身边,昂然的威武让人不自然感到压迫,景姮往后退了半步,却踩在了最滑的石壁上,还不及惊呼就跌进了刘濯的怀里。
“小心些。”
握在腰上的手似雪如玉般白,轻轻一提就将她抱到了石径里侧,站定后景姮还有些心悸,微喘着抬头看向刘濯,雪松下的小径不知何时也萦绕了薄薄雾气,金线刺绣的仙鹤白氅披在他清瘦玉立的身影上不禁少了几分人间凡俗,比雪还空寞清冷的目光深沉,在她看来时,亦看着她……
刹那间,景姮怔怔,乌黑明净的眼儿有些失神。
所幸她很快惊觉从他怀中退离转身,缀着珍珠的裙摆仓促扫在青石上,细微的声响几不可闻,脚下走的愈发急快。
“急甚,也不怕又摔了,总是这样冒里冒失的。”刘烈说着就先追了去,只是眉宇间流露的神情莫名凌厉。
刘濯负手伫立在雾中,看着王弟又牵住了景姮的手,那丫头挣了又挣也弄不脱他,最后只能乖乖的跟在他探好的脚后,也不知刘烈说了什么,急的景姮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随着风入了耳尤为娇婉。
他淡淡勾唇慢步跟了去,再其后便是百来武卫紧随。
山涧里的瀑布自然没有千丈深,飞泻直下却也格外险峻壮观,溅起的水雾冰凉扑面,景姮哆嗦着想靠近去看看,却被刘濯拦住了。
“寒气太重,莫要过去了。”
景姮的耳畔还有些粉粉的红,听到刘濯的声音就低垂了头,隐约可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问道:“不是说有食雪而生的花么?”
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东西,那日刘烈说的时候她就想看看了。
“在远处,让阿炽带你过去,这边看过就不要再过来了,若是想玩,待明年入夏了再来。”
“明年入夏时?”景姮蹙眉,至明年夏时还有五六月久,那时天下格局为何谁也不会知,而他们与她还是否在广阳,也是未知。
“只要你想来,无论在何地都会带你来的,可知?不过……”
刘濯忽然靠近了来,苍白的手抚在景姮红润的颊畔,凉的她瑟缩想躲,却鬼使神差的呆住了,似是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她怵惕的咬住了唇。
“不过什么?”
“无妨,就算是阿婵躲起来了,也会很快找到你,带你回来的。”他幽幽说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还透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瞬间僵住的表情,便笑的更深了。
那双孤寂又睿智的眼,早已看透了她。
她想要逃走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停歇过。
被刘烈牵住走远了,景姮才回头看了眼站在瀑布下静立不动的刘濯,狂跳的心还在后怕,甚至有一丝绝望,她真的还能有机会离开么?эщ點po18點 ひs
“王兄就那般好看,我当真比不得他了?”
刘烈醋劲十足,目光炯炯的睨着景姮,平心而论他们兄弟一个似月一个如日,不相上下,偏偏景姮就从不曾看着他的脸失神过。
“你更好看,可行!”就那般细的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景姮没好气的说着。
“真的?阿婵可不能欺我。”
一时高兴,刘烈捧着景姮的脸就揉了揉,又忍不住去亲了一口,剑眉斜飞,没有疯狂的掠夺,没有沸腾的欲望,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而欢喜的去吻。
“唔~”
景姮奋力才挣脱了他,脸都被他揉烫了,气鼓着桃腮怒瞪,晨间染在唇上的口脂,现下大半都被刘烈吃走了去,蜜润的绯色沾在他的薄唇上,艳冶的殷红。
见她在看,刘烈便缓缓用舌头舔了舔,那动作……
“下流!”徐徐落水的潭畔果然生了一丛丛的花,没有叶的青枝上白色的花像极了龙爪,细长的花蕊上凝结着露,一靠近便能闻到馥郁的异香。
“只有落雪时它们才会生长,天愈冷便会愈茂盛,直到不再有雪落下时,就会一夜枯萎。”
纵然花期短暂,这些花却在凛冬盛放的极怒,景姮接住了刘烈扔来的雪球,捏散了撒在花瓣上,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消融。
“还真的像是在食雪,还要——啊!”
她惊奇于雪的消失,刚朝刘烈伸手去要,就被捏着松散的雪球砸中了额头,簌簌落下时鼻头上还留着一抹白色,她愣愣看着他。
“嗯,失手了,疼吗?”刘烈笑着,凑了过去递给景姮一个更大的雪球,颇是豪迈的说着:“给阿婵一个扔回来的机会,砸吧。”
脸皮之厚,幼稚至极,这样的他哪还有广阳王太子的威风气势。
“好啊。”
景姮难得笑了,却是丢掉了手中的雪球,捡起了花下的石头




双夫(H) 刺心的不甘
刘烈不躲不闪被砸了正着,额前痛感急剧却是连眉都不曾皱过,殷红的鲜血顺着俊秀的面庞蜿蜒而下,见景姮蹲在地上怔住了,薄薄的唇才渐渐弯出一个弧度。
“继续吧。”。po18.Цs_
说着又弯腰去捏了一团雪,点点滴滴的猩红落在了上面很快浸染,他不由皱眉丢开又另揉了一团,然后丢到了景姮的头上,以为这次她还能笑着再扔回来……
无视掉他期待如炬的目光,景姮气闷的起身,几步走到刘烈跟前去,掏了怀中的绢帕递给他。
“你以为这样我便能消恨了?你就算,就算是没了这里,也不够的!”她红着眼睛指向了他的头,砸破的地方血未曾凝住,越流越多了。
刘烈握着绢帕也不动,低头就看着景姮乌发间的白雪,眷念的笑着。
“我只是想看看你笑的样子,若是哪一日我真的没了这里,那阿婵能不能再笑给我看?”
他眼中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似乎就只偏执着这么一个答案,目不转睛的看着景姮,哪怕血流入了眸中,也不舍的眨动。
景姮攥紧了裙裾,心中沉的发堵,仰着颈任由风雪扑来,乌亮的眸儿里水雾氤氲,柳眉细长紧蹙,抓过了刘烈握在手中的绢帕来。
“你都看不见了,我还笑什么!”
她无疑是在生气,挺秀的鼻都被他气的呼吸急促了些,皑皑白雪相映,莹嫩纯净的肌肤上不由涌起了红晕,含怒微鼓着双腮,恨恨的瞪着他,却又一边踮起了脚给他擦拭额头。
这般的她让刘烈感觉很不一样,幽深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根本不舍得移开,他发现,无论是她笑,还是怒,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痴迷。
“别生气,我还是喜欢阿婵笑,哪怕看不见也无所谓。”
景姮故意擦的用力,却不见他表露出半分疼的感觉,不有些气馁,偏偏刘烈比她高太多,踮久了脚便有些撑不住,只能戳了戳他的肩,冷冷说道:“蹲下来些。”
他也甚听话,笑着俯下挺直的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还主动将伤处凑来,等景姮擦的力度越来越轻时,他才不舍的闭上眼睛,将炽热藏住。
所幸景姮捡的石头不大,素指用绢帕按住伤处许久,再拿开时终于止住了血,她又随意的帮他擦去了脸上和耳畔的血。
放下了手,便见刘烈还在笑,似是吃了蜜一般笑的愉悦,这样的笑比往日还让人目眩惊心,再看他耳后根处竟然红了一片。
景姮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刻消散的凝聚不起,丢下染血的绢帕转身就跑开了。
急促的脚步声远了些,刘烈才慢慢睁开眼睛,肆意的笑着弯腰捡起被她丢弃的手绢,小心的折好放入了襟内,目光慑慑的看向了那簇簇食雪花,忽而觉得这世间万物都美的很。
待刘烈往瀑布下走回时,怀中还抱着大把的花,未曾走近,远远就看见吻在一起的那两人。
原来一贯清冷高贵的王兄,也有失控的时候。
抱着花的劲长五指不禁紧了力道,冰天雪地中,银河为幕,只衬托的那两人宛若天生一对,偏偏景姮半分挣扎都没有,乖的出奇。
刘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翻涌着不舒服,有着刺心的不甘,扎的他目光阴冷,方才的好心情已经消失殆尽。
“王兄也是如此吧……”
他轻喃着,自嘲的笑了,这是他们两人的选择,再疼再不甘也是该的。
这一幕并非僵持太久,北宫中得了密信的人找来了谷底。
“殿下,长安传来消息,陛下两日前在甘泉宫山陵崩了,郭太后密不宣天下,恐有安排。”
在场之中,唯独景姮惊诧这个消息,而无论是刘濯还是刘烈似乎早已预见此事。
“陛下他怎会……”
她且记得临出嫁前在椒房殿中见过的天子,清瘦颓然却也算康健的。




双夫(H) 噩梦
天子驾崩并非寻常,郭太后密不发宣却是因为当日与天子共膳的皇太子刘琚,淮南王刘爽也身中奇毒,宣帝体弱未熬过,太子又至今未醒,时逢诸王起反,如何敢轻易发诏。
待到第八日,帝崩诏书才传遍天下。
景姮几人早已回至广阳王宫,服哀期俱换素裳,先皇大行,太子即位,依制广阳王须亲自前往长安,可谁都知此行凶险,郭太后必定会趁机铲除封国之王,又或擒之为质。
连日忧虑让邓王后清消了许多,景姮跪坐在她身侧,听着那父子三人谈论此事。
“寡人尚未耄朽,何惧于长安,阿炽不必再言,你已是太子,为父若不在,便与你王兄一同守好这广阳。”
广阳王摆了摆手,制止了刘烈要替父前往的请求,他这一生历经的风雨太多,并不畏于此行,便是真死在了长安,他还有两个好儿子,后事且是无忧,可若是刘烈前去折没了,这才真会叫他痛绝。
刘烈劝说无用,只能看向王兄。
接近盛冬的天气冷寒,刘濯多了些许病色,掩袖轻咳时加厚的白色衣袍上淡隐的蛟龙繁纹在幽光中微微闪动,略显孤寞,抬眼时,墨玉般的眼睛看的却是景姮。
“母后,让阿婵先送您回寝宫吧。”
景姮垂眸,看来有些话是她们不能听的,好在邓王后也不多问,两人起身离了席。方才酉时过天已经黑了,十来个宫人在前持灯,景姮搀着邓王后仔细行走在雪中。
“近了,我这多的是人服侍,天冷风寒,你也早些回甲宫去。”
寝宫已在近处,景姮站在原地看着被人簇拥走远的邓王后,无法回神,就在将将错身之时,从母看她的眼神怪异至极,甚至可称之怨毒,因为只是刹那,她不得不怀疑那只是错觉。
疾风夹雪扑来,徐媪撑了伞上前,看着还在沉思的景姮,便唤了好几声。
“殿下,该回了。”
因为那个无法确定的眼神,景姮做了噩梦,梦中从母看她的目光比怨毒还要可怕,等她惊醒时,整个人都在刘烈的怀中颤着。
“怎么了?”
垂下的帷幄遮挡了些烛光,模糊中景姮惊惧未定,眼前一时是她死的模样,一时又是刘烈七窍流血的惨状,竟还有穿着帝服躺在龙棺中的刘濯……
“阿婵阿婵!回神来。”
刘烈见她不对劲,就将人拥着坐起,拍着她汗湿的后背又去捏虎口,这才将景姮唤回来些,看她不适的捂着心口难受,他急的皱眉唤人,忙乱了一个多时辰后,宫中才静下来。
景姮躺在榻间,身上的寝衣是刘烈给她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让人舒适不少,饮过热汤后,因为噩梦而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变暖了些,刘烈仍旧不放心,双手抱着她不敢松开。
“梦到什么了?”
因为那些过于可怖的片段,景姮没有抗拒刘烈的怀抱,软软的窝在他胸前,雪色的手指犹豫了良久,便紧抓住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并不愿说。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专注又担忧,和梦中何其的像,哪怕是鲜血在涌,他都不舍得闭眼。
看着她,唤着她……
刘烈也不问了,回一只手轻轻的去覆在了景姮的脸颊上,灼热粗糙的长指揉着她毫无血色的肌肤,努力温柔着声音。
“要去长安吗?”
景姮睁着眼儿,蒙着迷雾似的茫然,看的刘烈心热。
“过两日我代父王前去长安,此行虽险,不过你若要去,也无妨的。”
也不知道刘濯说了什么,终于是改变了广阳王的决定,这样好的机会,景姮自然不会放弃,匆匆点头,总算是有些活气了。
刘烈叹了口气,将人搂的更紧了些,贴着景姮微凉的脸,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总是想离开……”
清晨慎无咎便来给景姮诊脉,早前在北宫中两人是无暇说话,这会儿他才说起那日与姜琼华赛马之事,“若非她挑衅在先,也不会出事,这女人真是有疾,幸而你无碍,否则长公子还不活剥了我。唉,我这条命还得留着去看大汉的山河,去赏西域的风情呢。”
景姮笑了笑,发现他与姜琼华真是时刻都在贬低着对方,姜女来她这几次,无不说着慎无咎的坏。
“你们二人倒是有缘。”
“别别,我看是有仇才对。”
慎无咎急着挥手,他是喜爱美人,特别是姜琼华那样姿容的美人,可偏偏两人就像是前世有怨,一旦见面就是互不对眼,连他自己都弄不懂为何。
“她也怪的很,以前一双眼睛只盯着长公子,现在好似变了个人,变得……总之很奇怪。”
这种感觉景姮也有,她也弄不清楚姜琼华的变化,明明此前她还与殷离联手的,现在不仅与她交好,竟连刘濯也放弃了。
——只有你活着,他才会活着。
姜琼华曾说过的话,让景姮又莫名想起昨夜的噩梦,穿着天子帝服的刘濯,躺在龙棺中的样子还很年轻,身体却瘦败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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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爱而不得
宫人们抬着漆的沉箱出殿,里面是出行的用物,刘烈应下带景姮回长安,倒不是在欺她,看着宫人络绎进出,坐在帷榻上的景姮恍然出神。
能回长安,能再见到君父与阿母,她须想方设法的留下,最重要的还有一事,便是她为何会失忆?
出嫁广阳时刘濯的那套说辞她一直不信的,直到在兰堰的那夜,刘甯同殷离说过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究竟发生过什么,想必有一人也清楚。
那就是听命于刘濯的莞娘。
“殿下,姜女求见。”
徐媪轻言打断了景姮的思绪,转眼就见姜琼华入殿,解去落了雪的冬氅,曲裾包裹的窈窕身影疾步走近,神情间多是焦切。
“我听闻太子要与你去长安?”
“嗯,明日走。”
“不能去!”
她急的话语中都是绝然之意,景姮知道此行不易,只当姜琼华是在担忧安危,便道:“我君父阿母二族皆在长安,非郭氏能轻易撼动,无需担心,再者刘烈他也非常人,能去自然能回的。”
有景氏邓氏相护,确实安全的很,再加上刘烈的凶悍,郭太后想做什么并没那么容易,姜琼华犹豫着,看向景姮几次欲言又止。
上一世进长安的是广阳王,郭太后欲擒他胁刘濯,得颍阳候相助才逃出长安,可终是没逃过毒手,惨死在了新平郡。
广阳王死后,刘濯与刘烈彻底起反,剑指长安,诸王也纷纷乘势争之,高祖安定的大汉自此乱了,待刘濯成为天子时,已是两年之后。
那时,成帝刘琚与皇后唐氏死在了未央宫鸿台,郭氏俱灭,诸王被消去三分之二,而刘烈和景姮……
姜琼华期一直待着变数,很多事都与她曾经历过的大相庭径了,或许这一次并不会太糟糕。
“景姮,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他们?”
她忽而这样问到,直白毫不避讳这三人的事情姜琼华知道的太多,上一世景姮到死都在恨着,恨的教刘烈直接随了她去,恨的教刘濯哪怕成了皇帝也日夜受尽苦痛。
“喜欢?”景姮下意识的掐紧了手指,犹记得初嫁来广阳时,她是准备做好王太子妃的,对刘烈也确实有些心动,可是很快他把一切都毁了,她不能容忍他们那样的对待,也断不会原谅!
姜琼华将手放在了景姮颤抖的肩上,她知道她本性的倔强和高傲的自尊,也知道景姮其实心很软的,上一世太多事情横亘了他们,才导致那样的悲剧,这一次还来得及挽救。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固然不能原谅,可也无法回溯,为何不试着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自己机会,你难道真愿如此苦苦纠缠一辈子?你应该明白,他们再坏再不择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不过是因为爱她罢了。
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姜琼华太清楚了,那种入骨的念想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人,她且忍受不了,更遑论刘濯和刘烈。
他们最大的错,就是两个人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作者菌ps:来过渡一下,加快节奏更新,不然酝酿了好几个月的仙侠梗到明年都没机会开坑了~
我帮你脱下来
傍晚时,刘烈急匆匆拉着景姮共乘一舆往郅宫去,他说刘濯咳血了,可到了那里景姮就知道被骗了,本该咳血昏迷的人,却坐在殿中最暖的地方,抚着箜篌。
弦音清幽哀哀,诉不尽的情愫流淌。
景姮不欲听,转身要走,刘烈笑着挡在了前头,她气的冷哼:“骗我极好玩?”
“真不曾骗你,若不信传慎无咎来问问,王兄这两日身体确实不好,明日我们便要去长安了,你忍心不看看他?”刘烈一贯厚颜,拦得景姮去路,也不惧她满目的厌恶,轻声说着:“是王兄说你念着家,让我这次带你回去……”
“所以,你一开始并未打算带我?”
想起昨夜梦魇醒来时,他的温柔细语,景姮竟还觉得他是良心未泯。
刘烈倒不觉心虚,伸手捧住景姮的脸,看着两道气拧了还依旧漂亮的柳眉,稍稍低头说道:“放了你归家,怕是有说不完的理由和借口不愿再回广阳,不过想想也无妨,阿婵便是说的再多,我也有的是法子带你走。”
他额间被石头砸破的伤口将将结痂,些许有碍观瞻,不过笑起来时,一如既往的倨傲狂妄。
亲兄弟到底是亲兄弟,刘烈这番话和那日瀑布下刘濯说过的话并无差异,一样的霸道,一样的叫景姮无力争论。
他掌心燥热,捧的景姮双颊都在发烫,留了指甲的手自然是用足了力气去挠他,像猫一样,疼的刘烈立刻松了手,看着劲腕上的小小血痕,敛了些。
“好了,别生气,进去吧。”
殿外风寒,他身量再高也挡不住凛冽的雨雪,未防景姮趁机跑走,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和来时一样拉着走,不过这次多了些小心翼翼。
半垂落的帷幔上绣着飞龙,旁侧两盏雀台灯燃的明亮,偌大的茵席间刘濯侧身扶着箜篌弹动,近了看去,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惊人。
他的技法远高于景姮,流动的琴音悦耳又让人动心,景姮几乎是瞬间沉浸于他的悲凉中,直到他优雅的侧目看来。
那一眼,是无人能逃的臣服。
……
刘濯的寝宫景姮便是来几次,都永远存在天然的恐惧,看着华美无暇的玉石插屏难又忆起了第一次,一紧张,竟然错拿了刘烈的酒盏,仰头喝了个光。
“咳咳!”
醇厚的酒并不是太烈,火热烧的喉咙初时有些疼,但很快便有些迷上了这股香浓,景姮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只觉到处都是暖暖的舒服,望着一案的佳肴,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口了。
刘烈拿走了她手中的铜盏,递了热汤过来。
“喝酒做甚,糊涂了?”
“不喝这个。”景姮推开了他,明净的眼儿就看着装满琼浆的玉壶,距离太远,她拿不到,看了看在皱眉的刘烈,又望了望一脸淡然的刘濯。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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