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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这次景姮没有推开他,由了他抱着,久久后。
“堂兄确实那样提议,不过昨夜我便拒绝了,我谁都不想要,阿婵我只要你,就是不爱我,你也别让我滚,好不好?”
一腔子怒火已经熄灭了,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刘烈闷闷的声音竟然还有些委屈的恳求。
景姮被丝绸盖了大半的脸近乎苍白,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叫他走开,两人就如此安静的倒在座榻上,耳畔只剩车辕碾压着积雪的行进声……
出荆国已是三日后,距离长安的路程尚遥远,而新皇登基还有些时日。
再到应川时,一行人住进了岁宫,那是先秦栉里君下令所筑的行宫,盘踞岁山之中,宫阙延及百里,还未有百年的时光,依旧可窥当年的奢靡。
“据载,为筑这岁宫,栉里君召集了五万匠工日夜不歇,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当真?”
景姮看向刘烈,两人正身处岁宫的摘星楼,足有六层之高,俯瞰雪中秦宫说不出的壮阔。
男人向来就喜欢站在高处,刘烈自然不例外,单手负于身后,双眸格外凌冽,只是侧首看向景姮时,又变得柔和灼灼起来,应道:“嗯,时间赶的极,听闻日夜都有人累死,栉里君便令人直接将尸体埋在了宫殿之下。”
眼看景姮惊愕了,刘烈笑的从容,颇有几分刘濯的真传。
“唉,五万人只有三万活着离开的,其余嘛……难怪这里入了夜总有很多人影游走。”
景姮心头一跳,瞪着眼:“闹,闹鬼的么?”
刘烈凑近了她,揉了揉泛白的脸颊,冰凉凉的让他舍不得松手,缓缓说道:“是啊,闹鬼呢,很多很多的鬼。”
不许舔!不许吸!lt;双夫(h)(黛妃)|臉紅心跳po18.co┍m/8035464
不许舔!不许吸!
景姮是惧鬼的,这岁宫莫名阴寒,再想起往日在广阳王宫无趣时,听宫人女侍们七嘴八舌谈说的那些神鬼异事,夜里就寝时,她在这极可能埋了万人骸骨的宫殿,难睡不着。
“殿下。”
冬日天寒,又是连日长途跋涉,徐媪总是叮嘱了膳房换着花样做暖身的羹汤来,景姮属实睡不着,就坐在榻畔小勺的吃着,与她说着话儿。
殿中灯火通明,宫人又往博山炉中添了两勺香,空气登时暖郁了些,刘烈一入来就热的额前起了汗,男人的身体到底是和女子天差地别。
徐媪躬身退走,刘烈便自然的占了她方才的位置,坐在景姮腿边,饶有兴趣的说着来时所见。
“确实似极了人影,飘忽走在树下,我便上前去看,阿婵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景姮搅着羹汤的银勺不动了,熬的香溢的浓白汤汁漾着薄薄热气,她戒备的看着刘烈,明知这厮可能又是故意吓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想要知晓。
“是,是鬼吗?”
因为暗自紧张,微皱的柳眉下双瞳都浸着明光在不宁闪烁,刘烈凑近了过去,满心都是逗她的恶劣念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本质,刻意压低了声音,悄声又神秘的说道:“我看见那影子慢慢转了过来,脚不及地的抬头看我,然后……他的头突然就掉了,好多的血!”
“啊!!!”
他突然扬声,景姮立刻惊骇高呼着,手中的汤碗都快扔掉了,刘烈手快的抢了过去,便笑的好不张狂,等景姮惊觉回神就扑上去打他,竟是被他吓的手心都出了冷汗,偏偏她越是恼怒,他更甚开怀。
“还有更吓人的,阿婵要不要听?”
“你闭嘴!”
着实气不过,景姮干脆从温暖的锦衾中爬了出来,抬脚朝他踹去,可惜力道太弱了,恶作得逞的刘烈笑着将她的羹汤一饮而尽,末了还舔着薄艳殷红的唇,赞着好味。
景姮气鼓鼓的坐了下去,思及自己失了态,这样的亲近只会叫刘烈得意,便想离他远些。
“嗯?怎么不踢了,这边也可以的。”
倨傲高贵的少年就如此厚颜无耻的转身,不料他这一动,金线纹绣的蟒袍深衣晃出了一角,玄色的袍摆上浸了一片难以分辨的深红,因着他方才侧身在里,淡色的丝绸床褥上都沾染了颜色。
景姮眼尖的发现了,低头仔细去看,确然是血,在他袍角上还未干凝,显然是他来时弄到的。
“这是血?谁的?”
被发现了,刘烈倒是坦然,将手中的汤碗随意放到了案几,开始解去琛缡和蔽膝,美玉环鸣被丢在了地上,敷衍着:“方才不是说了么,鬼的头掉了啊。”
这一晚掉了不少的人头,也确实都变作了鬼,他还真没骗她。
景姮才不信他,不过她知刘烈虽手段阴狠,却不是随意嗜杀的,只怕是这行宫中来了不该来的鬼,意在取他们性命,反叫他给杀的干净。她还这么想着,却见那厮已经将深衣脱尽了,赤膊裸身只余下一条单薄的亵裤要松开。
“你要做什么,不许过来!滚出去——”她呼吸一滞,看着他那身健硕的肌肉,急匆匆抓了衾被上更薄的褥子朝他扔了过去。
抱着褥子,刘烈还颇不乐意:“阿婵那日分明答应了再也不让我滚的。”
也是那日后,两人的关系没那么僵硬了,有时刘烈还会不要脸的怀疑,是不是没有了刘濯,景姮就会不再冷脸而接受他?便连着几日都规规矩矩的,今晚到底又没忍住露出了狼尾巴来。
“你想何处去了?我这几日尽歇在车驾中,早已疲累不堪,只想早些的安歇,不过若是阿婵真想要,我也可尽力而为的。”
景姮冷冷睨着他,面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她实在学不来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弄不清究竟哪张面具才是他,只恍然觉得这厮身后仿佛摇晃着一条饿秃毛的尾巴,乞着怜又戳着她的心。
……
锦纱帷幔垂下,偌大的榻中光线昏暗,刘烈依稀还是能看清景姮鸦青色的发,长长丝滑的松懈在软枕中,也确实诱惑人心,难不怪他王兄会有那样的癖好。
他慢慢将手指缠了上去,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景姮不由笑着,清越的声音在殿中异常清晰。
“你笑何?”她瓮声问着。
刘烈干脆轻轻扯了扯缠在指腹上的青丝,凑在鼻尖嗅着馨香,漫不经心的说着:“阿婵出来不就能知道我在笑什么了,我都如此老实了,你还躲甚?”
好半晌,也不曾等到景姮掀开厚软的被褥,只是探出一只手来,循着疼意没好气的夺回自己的头发,正要缩回来,刘烈却伸手一把抓住,瞅着白嫩的细指便拉近含在了口中。
“你!”
这次景姮终于冒出头来,憋的满头热汗狠狠瞪着不守信用的他,温热濡湿的舌头还在滑动,她已经痒的双手发颤了,她奋力的抽手,却遭遇了他又舔又吸的挑逗。
“不许舔!不许吸!”
刘烈撑着健壮的上身,清亮的眸光幽如寒星,辗转着妖异的光芒,舌尖的吸含渐起水声,当真是十指连心,景姮不受控制的有些慌乱,燥热着脸,心跳愈发快的可怕……
“刘,刘烈~”
四目相对下,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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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狂热的极乐 HHH
光线暗沉中,细微的喘息急促,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浓切的情欲密织在晃动地华丽帷幄内。
景姮意识不明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被刘烈翻到了他的身上,柔荑泛着热汗软软的撑在他胸前,纤长细腻的青丝无助散泄在两人四周,像极了婀娜的花藤,蔓发着郁郁幽香,缠着他的人,撩着他的魂。
“阿婵~”
他痴醉的呢喃着,心中是澎湃的炙热,指腹念念不舍的抚摸着被汗水湿透的冰肌玉骨,那么的软,那么的轻,又是那么的让人不可自拔。
腰胯往上的颠撞尚且压抑着冲动,奈何血气方刚,又是那般的粗硕,还是入出了阵阵淫腻的涟涟水声。
这样的姿势他进的极深,每一寸都在她的裹夹之中,动了情的娇嫩肉壁在含缩,在紧,明明只在那幽窄的一洞天地内,可销魂燃心的欢愉却是从四面八方的急涌而来,从脚漫过了头顶,只想让她也如是快慰。
“啊——”
后腰被握住了,景姮挣脱不得坐在那巨物之上,被贯捣的重心又是酸又是麻,挤满的花径更是胀的可怕,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晃首羞吟,好在帐中光亮不明,一身的红潮艳娆也不怕被他看见。
可……当真是好羞耻,偏偏经历了他漫长的前戏,她根本抵不住这样的满足。
忽而,刘烈换了花样,双手围拢着细腰,抬起的操弄一时往左一时往右,在她疾喘着叫喊不防备时,又重戳在花心上,噗噗溢动的春水漫如了潮,湿的她急缩翘隆的臀,乱了声儿。
“呜唔~啊——啊!”
“嗯!轻点夹。”
他松了一手去揉她颤抖的屁股,细嫩莹白的浑圆湿腻腻的滑手,两人都是周身滚烫,正处于难得的欢爱契合中,那火烧火燎般的欲望不止反增,也足以见证了景姮对他的松懈和放纵,可不叫刘烈又兴奋又开怀,强忍了关,捧着她颠着她,更深的戳刺是亢奋又充满了喜悦。
“阿婵阿婵~要不要我再用力些?你的好紧了,快到了么?”
少年的语气激烈,纵然往日已经欢爱无数次,可今夜总是有些意外的,狼似的目深深的凝望着她,再是无光的暗他也能看清她的一切,灼热的气息透过靡靡空气,满足又小心翼翼。
景姮说不出话,坐在他的身上,未脱完的亵衣半挂在藕臂间,美的背骨颤动,只觉得云雨间,快感还在无限攀升。
抽插加大了幅度,景姮猝不及防的被撞高了几分,跌下时的抵入直接进了宫颈中,生生的将盘积良久的情潮刺激的更甚千万倍,迷乱的呻吟立刻变成了尖叫,太快了些,颤颤的牙关忘记了吐字,微阖的红唇畔却是流淌出了一缕口涎,忘我的垂落。
窘境之中,是强烈骇人的销魂疯狂。
刘烈亦在忘情的低吼着,大开大合间都是原始的狰猛,昏暗中,他看见景姮那双朦胧水雾的美目,看见她桃红的娇颜,更看见自己是怎么将鲜嫩的穴肉带进带出的,飞溅的白沫蜜水刺的他眼中都燃起了火焰,还是掩饰不住的对她流露出阴鸷。
“啊啊啊啊!!”
入了骨的极畅欢乐,荡的景姮头晕窒息,他又是那样的如狼似虎,将这场交合来的酣爽淋漓。
“刘——烈啊——停,停下——啊啊……”
榴红桃艳的长颈高仰着,热汗从颊畔滑落过晃荡的雪乳,可不论怎样也缓解不了铺天盖地的欲浪,纤指控制不住的抓挠在他健硕的胸前,只隔着皮肉,他胸腔里搏动的心脏震的她手都快麻了。
“好烫呜呜!”
她叫喊的太乱,有着对高潮来临的恐惧,偏偏他就是不停下,冲着涌不尽的花汁淫蜜,在激流中狠狠的驰骋,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按紧了她的后腰,逼着她将所有都吞入体内去,让他的烫和她的热在最后的极致中融合。
“再忍忍,阿婵忍忍。”他粗喘着,亦是攀上了高峰,在水乳交融中疯狂的弄着她,追赶着欲潮,快速的颠腾出极乐天堂。
她大腿内侧的嫩肉湿尽了,夹在他腰侧的双腿也都是水热的,颤搐中肉体拍击的声音既羞耻又激狂,时机已然成熟,对着她紧窄异常的湿热内道便是最后的数十下绝顶。
“啊啊!!”
炸泄的火花在景姮空白的脑中五缤纷,也是这一瞬间,她看清了刘烈的眼睛,被顶到发酸的敏感处又不断牵动了心房,砰砰砰——是水泽声,也是心跳的猝然。
他松开了手,她早已酥麻的后背一软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他只是轻轻一翻就将她压回了身下,浓密的发丝交缠,炙热的柔情几乎将她淹没。
他的胯撞着她的腿心,他的腹磨压着她的微鼓的肚儿,耳畔是他的喘息也夹着她的哭吟,缩紧的穴肉被快速的拉扯出更浓烈的感觉,愈发的烫了,在他几乎完全抽出又极端的撞入中,期待已久的东西彻彻底底的爆发。
“唔……”
窒息中的深吻都带着死亡的极乐,一个满怀爱意狂热纠缠,一个销魂迷离懵懂迎合。
今夜,似乎大不一样呢。
插到这里了hh
漫长的情潮还在回荡,景姮又被刘烈翻回了身上去,交合处尚且深陷,里头的痉挛蠕动又是另一番美妙难言,他舍不得出去,也舍不得松开她,手指摸过的地方都是细细的颤栗敏感。
“阿姊往后也这样乖从可好?”
他含着她粉热的耳垂,带着呻吟在叹息,声线中有着饱食情欲后的慵懒,往常最倨傲的人此时可比景姮还乖,修长的致眉眼间皆是对她的贪念祈求。
也不知是耳畔的亲吻还是他那一声阿姊,景姮面上更热了,齐整整的贝齿就着肩头蓬勃的肌肉就咬了一口,他从来不喊她表姊的,偏偏这种时候唤,不止如此,还一边轻磨着两人连接处,说着格外淫邪的话。
“在动呢,里面的肉嫩嫩水水的,别缩了,你越缩水儿倒越发多了,嘶——好好,我不说了。”
她恼羞的连咬了几口,刘烈骨头都酥了,放满了一个她的心更是软的一发不可拾,抬起头就去亲景姮的脸,额前眼角哪处都不肯放过,直到被她推开,陷在她肚儿里的肉龙就硬烫的不安分了。
似乎,没有了刘濯,她更能放开些。
刘烈不得不想,若是……
景姮不知他在想什么,忽而被他抱的紧紧,盖在后背的锦褥被掀去,汗湿的亵衣方才就让他扯下扔到了地砖上,此时两人赤着一身染满了彼此的味道,刘烈就这样倏地抱着她坐了起来,本就硬硕的那物立刻撑的她小腹一酸。
“啊,快躺下去,疼!”
她一喊疼,他就忙拿手去给她揉,所及之地是软中凸着硬,刘烈眸中灿亮,再揉不到骨头的玉嫩肚儿上按了按,轻喃着:“插到这里了呀。”
景姮是抖瑟不已,方才泄的狠了,下身几个孔儿都火辣辣的泛痒,被他这么一按差些失禁,忙不迭的磨蹭着跪夹他身侧的双腿,想要离开。
奈何,他入的深,她又太紧,一时间连分开都是疼的。
“别乱动了。”
刘烈疾喘了几声,捏在她雪股上的手紧了紧,这样的扭磨让穴肉挤压的他又亢奋了,不过景姮显然也不曾好到哪里去,湿热的蜜水顺着他的肉柱淌的满榻都是,吸缩不绝的阴唇都含不住。
“更深夜长,不如今夜就莫睡了吧。”他不怀好意的说着,目光灼灼看的是染了情绯的女儿身子,在他魁伟的怀中,真是透满了让人臣服的冲动。
湿热的舌舔过硬立的娇红果儿,景姮嘤咛着皱眉,从她这儿看去,刘烈俊冶秀异的脸上亦是浅浅的红,薄艳的唇相衬,不论是舔着乳尖还是他陶醉欢喜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极,就连骨子里的那份狂鸷和傲然都藏的妥帖。
“你,你敢……不可以,快弄出去。”
那里面全是他的东西,硬的稠的塞地她小肚子像怀了身孕一样,轻微的动作都能带起触动心魂的刺激。
玉指软的推不开他,连拒绝都有些别样的妩媚,她更像是漾开的春水在他怀中荡着最妖媚动人的涟漪而不自知。
她一急,膣内便缩的汹涌,刘烈魂都又销了几番,忍不住小幅度的磨蹭起来,沉重呼吸间百般滋味变幻,不过也仅仅是瞬间又停下了,因为景姮又喊了不要。
一大股的透明水液从溺口里喷出,自从那次的开弄后,这个小孔便格外敏感,仅仅被撞磨着充血的阴核,她就泄的欢畅。
刘烈抱着她又躺了回去,后背各处皆是凌乱濡湿,偏偏又爱极了她的味道,安抚着景姮剧烈起伏的后背,他强忍着拉过衾被将两人盖住。
“既然不要,就这样睡吧。”
闷闷的声音还甚是委屈。
景姮:“……”
***
到底是没熬过他,两人还真就那样的姿势睡了一夜。翌日,刘烈将行程推迟了一天,听闻岁宫有一处柿山,偏要带着景姮去,心里到底是记着她先前扔掉柿果那事。
“你不爱吃我摘的,自己摘吧。”
极目望去,到处都是挂满柿果的树,红彤彤垂压的树梢都弯了,抬手就能摘到,空中还飘着雪,刘烈从徐媪手中取了白色狐绒风领给景姮围上,显然能窥见她眼中的惊喜,难得看她笑的这般,他直觉这一天逗留是无比的值。
柿树下的青石径被扫去了落雪,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其中,眼看景姮摘了柿果,刘烈就将竹篮递了过去给她放。
“这边的大些,摘的着。”
景姮顺着他所指去,踮起脚,刘烈顺势扶住她的腰,在她碰不到的时候单手将她轻易抱了起来。
属官寻来时,只听见风雪中女子的娇叱声柔悦的无比动听,再便是他们那一贯恣肆的王太子笑的得意,只叹这世间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年少便狠绝著名的太子殿下也难过美人关。
不敢多听,更不敢抬头看,只能骤步过去,躬身报禀。
“殿下,有信传来,吴王一行尽殁扶风郡。”
啪,火红的柿果蓦然掉在了生出枯草的青石板上,鲜艳的汁水溅的四处皆是。
“谁,你说谁死了?”
那是景姮不可置信的疑问。
作者菌ps: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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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刘翊之死 (加更~)
吴王刘翊死了,对于这个堂兄,刘烈的印象还是颇深的,人人都称赞他温柔君子,风范极佳,似乎也唯他能与刘濯相提并论,不过在刘烈看来此人一半确然是纯善一半则是时运不济,这次招惹杀身之祸,也在预料之中。
死了也好,想起景姮藏的那盒玉埙是出自他手,刘烈还有些牙痒。
刘翊之死断没有属官口中那几个字轻松,他是死于剧毒,青天白日随从皆被屠尽,他一人倒在寝舍中七窍流血,最后活生生疼死在了血泊中……
一连多日,景姮都郁郁不乐,总是想起最后一次见吴王时的朗朗笑容,那样真挚善良,光风霁月的人,竟然连二十岁都不曾活过去,心中难平。
距离长安越来越近,岁宫中景姮不曾见过刘烈所说没了人头的鬼,这些天倒是看了一波又一波,他谨慎了些,很少亲自动手,多是卧在景姮的车驾中不肯出去半步,但凡有刺客靠近车马,他才会毫不留情的挥刀。
“是郭太后的人?”
擦拭着钢刀上的血迹,刘烈笑的漫不经心:“非也,那老妇急着坐稳太皇太后的宝位,现在还怕我不去长安呢。”
若能将广阳王太子活困在长安,可比杀了他还管用,郭丽徵又怎会舍的下杀招,便是吴王刘翊恐怕也不是她下的手,身在局中,刘烈能看清已是不易,偏偏他王兄刘濯却是早已料定这些。
不由想起临行前刘濯说的那些话来。
【太子琚身有残毒不得清,三年内必崩,郦夫人惯与曹皇后相争,又依势长乐宫,太子琚若死,郭太后定会扶持吴王,只怕这吴王命不久矣……若听得刘翊死讯,你便无需任何行动,入长安后便再借曹皇后之手,杀了淮南王与临江王即可。】
在刘濯的谋算之下,人大抵分三种,一是可利用的,一是无用的,最后一种是用完还要杀的,不过杀之前可能还会被用用,而毫无威胁的临江王属于第二种,忍辱偷生的淮南王则是最后一种。
论计之毒,刘烈自认是玩不过刘濯的。
“既不是郭太后,那又是谁?难道……”景姮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立时变的极难看。
刘烈将剑入鞘,在盆中洗着手,颔首低笑,目中却流露着一种冷厉的杀意。
“除了他还能是谁,我若要杀他,阿婵会不舍么?”
这个他自然是殷离,景姮未失忆前,刘濯与刘烈加起来都不及一个殷离,嫉恨让刘烈几度扭曲,好不容易等景姮谁都不记得了,殷离却死而复生几次将她掳走,以至于上回刘濯日日吐血都要赶去兰堰接人,幸好她依旧想不起什么。
景姮蹙眉,殷离那人太过诡异了,起初还能找到一丝熟悉和依赖,后来便只剩惧怕了,特别是兰堰那几日,她唯一能断定的是现在的殷离绝不是她失忆前认识的殷离。
一想到他,脚踝上那个取不掉的脚镯便如镣铐一般,重如千金。
等不来景姮的回答,刘烈也不多言了,洗干净了手就继续给她剥柿果吃,只是脑中早已将殷离的死法计划了百来种。
***
终于回到了长安,在景姮空白的记忆中对家有着本能的思念,刘烈一向放肆惯了,也不照例去宫中觐见,直接带着景姮回了颍阳候邸。
“阿母!”
景姮与邓氏哭做一团,出嫁近一年了,母女相见属实不易,连颍阳候都忍不住红了眼,便留了内堂给她们,唤着刘烈往前厅去,之后莞娘也才慢慢走出来。
“侯女。”
莞娘跪伏在地,景姮哭着去扶她,赢姣倒也是言出必行真将人送了回来,应川那时她伤的太重,现下细看,才发现莞娘颊畔还有刀痕明显,显然是毁了容貌,好在先前自断的那一臂还能活动。
“莞娘,是我累了你。”
“侯女怎可如此说,能护您安然,婢子便是死也值得。”
当年六岁的刘濯抱着将满月的景姮过堂订婚后,听命于刘濯的莞娘便被安排到长芳园侍奉,十七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合格的属下,心早就偏向了自己奶养大的侯女身上,便是背叛了昔日的主子也要护她,幸好她还活着,还能继续保护她的小侯女。
母亲在,很多想说的话景姮且不能和莞娘说,便安心的陪着母亲,直到傍晚时,侯邸来了未央宫的中常侍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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