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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动物凶猛
抑的低喘。
声音太美妙,令周继鸞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慕嫣啊……」。
低沉的声音更加曼妙,配合不断攻城略地的手指,双重刺激令韩慕嫣觉得难
耐起来,心口像被千百只小虫子噬咬一样麻痒。
她不禁想,这世界一定会有一个人把你的名字叫的狠好听,而这个属於她的
「唯一」,目前就在眼前。
「嗯……我……」。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在把她吞没,呻吟声越来越频繁,越
来越低靡、越来越狂乱……
周继鸞的身子也快融化了,在做完足够多的准备后,他放躺韩慕嫣,俯身缓
缓叠上去,坚挺的分身一寸一寸没入她的体内,侵占她的身体。
「啊……啊……」。
虽然已经做了狠多准备,但韩慕嫣的下身还是觉得有些胀痛,连连叫出声。
韩慕嫣一喊,周继鸞心里就一抖,他温柔地抱住韩慕嫣颤抖不已的身体,一
遍遍亲吻她的嘴唇、脸颊、前额和秀发,在后颈处留下一串串的緋红。
想到这还是在医院里,走廊里时不时有夜班护士走过的脚步声,韩慕嫣怕被
发现,呻吟的隐忍而低缓,偏偏这样羞涩的她令周继鸞的热血在体内不断翻腾,
他不断加快腰部的律动,起初是温情脉脉,到后来已如摧枯拉朽,捣鼓著,搅动
著,抽出再插入,再抽出再没入,反反复复,一次比一次插得深,一次比一次抽
得快捷,似乎是坏心眼的要逼出她更大的声音。
「别……太快了……啊……慢一点啊……」。
韩慕嫣觉得有些疼,可是强烈的快感狠快将身后的痛楚吞没,声音也终於抑
制不住的流泻出来。
沉重的喘息声溢满整个房间,周继鸞起伏著,蠕动著,迷失在韩慕嫣湿热紧
窒的体内,风卷残云般舔过内里每一寸嫩壁,在那里留下深沉的爱和欲。
「……慕嫣……慕嫣……我爱你……你听见了吗……」。周继鸞紧搂著身下爱
人的身体,迷醉地呼唤著她的名字。
「嗯……嗯……啊……我……我也爱你……」。韩慕嫣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她已被推到了波涛的浪尖上,下意识地扭动著腰肢,紧随著周继鸞激烈的律动而
辗转,和他紧紧贴合,感受著他深入体内的撞击、搅动和爱抚,全部的全部都在
被充满,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一切,都被他占据。
「……慕嫣……慕嫣……」。周继鸞把头埋在她的黑发中,吻著她的颈子,剧
烈地喘息著,在她耳畔呢喃。
两具炽热的身体在疯狂的愉悦中融合為一体,巨浪吞没了一切,两个人一同
到达了高潮。
浪潮过去后,韩慕嫣疲惫地喘著气,身上已然汗湿了一片,发丝凌乱地贴著
前额。她的脸颊因刚才的情欲而染成醉人的桃红色,眼眸里雾气迷离,久久回不
过神来,身上斑斑驳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暗红印记。
周继鸞的汗水一滴滴地淌到她的背上,他俯下身,覆著她。两手向枕边摸索,
握住韩慕嫣的双手,和她十指相扣。激情交欢后软下的分身躺在韩慕嫣体内,迟
迟不愿退出,不愿离去,就静静地待在那里,像在记忆,拼命地记住此刻爱人的
气息。
谁也不说话,静静的躺在月光下相互凝视。韩慕嫣会羞赧的笑著钻进他怀中,
而他则宽慰的包容她的一切,為她梳梳头发,整理她凌乱不堪的发丝,情不自禁
地亲亲她因為欢爱而变得红彤彤的脸颊,幸福得难以名状。
困了,便面对面地搂在怀里,和她一起沉入梦乡。
第五十四章。
韩慕嫣的腿伤快痊愈,整个暑假也过的七七八八要结束。虽然狠多计划内的
事情被意外的受伤打乱,躺在床上的假期乏味而无聊,但接下来的开学多少也弥
补了一点遗憾。回到学校,她便有了机会跟周继鸞在一起,比起在家里要躲著藏
著要安全便捷得多。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期盼著假期结束。
虽说两个人已经结婚,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但碍於彼此的身份,韩慕嫣过
得还是「地下夫人」似的日子。周继鸞对她保证过,等她毕业,他便立即上门提
亲,还开玩笑似的对她说,「到时候你是嫁我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咯」。
韩慕嫣在心里说道,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四级成绩出来了。韩慕嫣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拿到了狠不错的成绩,大大出
了一回风头。听到这消息时周继鸞正围著围裙在厨房里忙里忙外,韩慕嫣在一边
给他打下手。似乎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太过兴奋。
「我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差吗?」。反而颇有些「厚顏无耻」的说道。
韩慕嫣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新好男人偶尔也有些无赖的特质,卸下了恭谦的
外套,只会血肉鲜活的令人欲罢不能。假使他一直都是一派绅士模样,说不定才
会让人窒息呢。
「羞羞羞,没脸皮」。韩慕嫣点著他的脊梁骨抿嘴笑道,「还不是我天资聪
慧?不是说了麼,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一转身回首将女孩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吓了她一挑。
最近但凡是两个人相处,周继鸞就会时不时的做出一些亲昵举动,大言不惭
的说:弥补一下遗憾。
她受伤这件事又令他担心,又乱了他的计划,的确狠让韩慕嫣内疚,思来想
去,觉得此时摔断了腿的自己真是太罪过,怎麼说都是自己的错,於是也便任由
他抱来吻去。拆石膏的时候,她看到了「纪念物」──在一堆清秀、潦草或者歪
歪扭扭的笔跡中,有一道飘逸有力的字句:把你的痛分给我。
不痛,一点也不痛。那时她在心里说道,看著这字句不禁眼泪盈眶,吓得一
边拆石膏的小护士连连安慰她:我没使劲儿啊,不疼的……。
她把写著周继鸞寄语的石膏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下来,用绸缎细细的包好,压
在了枕头下,认真对他说:这是我的护身符,日后做噩梦也不怕了。却被周继鸞
温柔的搂在怀里,低语道:「傻瓜,有我在你身边,怎麼还会令你做噩梦?」。
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心动。
韩慕嫣的腿伤差不多痊愈,平日里走路没有大碍,但依著周继鸞那谨慎的性
格,每晚还要做固定按摩。当然这些事都是由她的丈夫来亲力完成。
周继鸞学的是西医,针灸按摩这样的中医治疗还是特地向医学院里的老教授
学来的。
韩慕嫣怕扎针,他便每晚按摩。晚饭后的固定项目,是韩慕嫣面朝下躺著,
把腿伸直,全身放松。不愧為医生的手,狠巧,力度把握的也恰当,但当周继鸞
把手放到她脚上时,她却把脚抽开:「好痒」。苦著小脸说道,「我最怕人碰我
脚了」。
「真的?」。
他却坏心眼的去骚刮她的脚心,笑得韩慕嫣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差点窒息,直
到不停的求饶才放过她。
「太过分了,明明给你说过我的脚心怕痒的嘛」。
「脚是相当重要的按摩部位呢,像你这样一碰就躲开怎麼行?」。看著她一脸
委屈的模样,周继鸞在心里笑个不停,表面上还要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乖乖
躺好,忍著点,一会儿你就习惯了」。
「哦」。
她便听话的重新躺下,忍住不动。也真是,不大一会儿,她就不痒了,而是
感到脚底发热,狠舒服。
「感觉怎麼样?」。周继鸞的手由轻到重,韩慕嫣觉得脚上每一个关节都松弛
了。现在在她脚上游走的手可是价值不菲的神之手呢~ 「唔,舒服」。她的双手
搭在头两边的枕上,脸埋在枕头里说。一会儿自己咯咯的笑出声。
「笑什麼?」。
周继鸞换了个姿势,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手移上她的腿肚子。他的手
飞快熟练却恰到好处地拿捏著她的肌肉,之后,又移到她的大腿上。她的两条腿
都变得软绵绵了。
「你看过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没有?」。
「有啊,在美国看的。狠有名的电影」。
「那里面,受宠的女人每天晚上不是有人拿棒縋敲脚吗?」。
手上的动作没停,清爽的笑声从身后飘下来:「那你是最受宠的四姨太吗?」。
韩慕嫣回首杏眼圆瞪,佯装生气的威胁道:「你敢给我找小的进门?」。
「哎哟哟,这麼暴脾气的老婆,我要一个就够受的了~ 」。
「哼,现在后悔也晚了」。
「怎麼会,高兴还来不及嘛。不然,我们也在家门口挂上大灯笼?什麼时候
都不灭,就你一个人得宠」。
他的拳头轻轻地敲著她的腰。那种节奏若有若无,慢慢地遥远起来,一种沉
沉的飘浮感把韩慕嫣裹紧。她想睁开眼,或者张开口,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像没什麼可烦恼的,安心随波荡漾在周继鸞的温情中。
她的大脑逐渐空白,混混飩飩,手脚都不再存在,人也不存在了。好像在一
汪温热的水面上慢悠悠地摇晃著,有浅浅的浪,在岸边轻轻地拍打著礁石。阳光
从头顶照下来,不是刺眼的金色,而是好温柔好温柔的粉红,像粉红色的丝线编
成一张巨大的网,把她从头到脚都罩住了。
「舒服吗?」。
「嗯」。她如实回答,「舒服的想睡觉──」。
这句话似乎给了周继鸞什麼讯息,手在她的背上压著,像好细好较好温和的
风,无声无息地掠过,让她感觉得到,却又不留痕跡. 他好像掀开了她的上衣,
手贴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
周继鸞把她轻轻地扳过来,她还是闭著眼睛,像个熟睡的婴儿。因為脸埋在
枕头里,她的脸红彤彤的,微微地热。他一个一个耐心地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
於是,她的姣小而挺拔的乳房便象牙色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把睡衣向两边掀开,
手在她的肋骨和乳房上好温柔地抓捏著。
「嗯?」。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不解為什麼此时自己会近乎赤裸的躺在他的怀中。
「干嘛?」。她嚅囁著问了一句,那种混沌感马上又包围了她。
「给你按摩啊」。
「才怪……我又不是全身瘫痪……」。
不过因為太舒服了,她微微抗议后又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绵长满足的轻叹,
便开始向一片棉花般的空间里跌落。
这男人的手真是罪过啊,干嘛按摩得这麼舒服?。
「慕嫣?」。
有人叫她的名字。朦朦朧朧地,周继鸞脱下她的睡裤和内裤。她想说不,却
动不了嘴唇。
「要睡觉?」。
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随后便感到周继鸞的身子贴上了她,可是她狠困狠困,
就像是被他下了蛊,醒不来了,一切气力都被抽尽,人像一只大鸟,跌落在水中,
下沉……(呃……水中的大鸟,是菲尔普斯麼?看来本兽深得韩乔生老师的真传
啊~ )。
周继鸞却开始吮吸她的脖子,像在品尝佳肴美酿。
「喂……」。
女孩微微的抗议道,不断扭著身体想要逃避。太痒了嘛,都没法安心睡觉了。
「知道电影里的女人敲脚之后要做什麼吗?」。
趁著她还迷迷糊糊不得其解时,他已经快速把女孩压在沙发上,抬高腿慢慢
进入她的身子。
「呜……」。
有些清醒的韩慕嫣发出了猫咪一样的低喃,慵懒而性感,一下子令周继鸞兴
奋起来。他用自己健硕的身子把她围困在沙发上,面对面的进入,在她反抗挣扎
的时候,缓慢却有力的律动著……
无论怎麼样也没法逃脱的女孩只能被乖乖「享用」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周继鸞热情洋溢,沙发上做一次不够,又把她抱回卧
室来了一遍。等到心满意足松开手后,被狠狠侵犯了两遍的女孩体力不济,从他
腰上挣扎著滚下来,便缩到一边嘟嘟噥噥地睡著了。
欺负得太狠了吧?。
看著她背对著蜷缩的睡相,好像真的把她欺负的惨兮兮,便将她给拖过来,
摆出趴在他胸口的睡姿。
到底是怎麼了?。
韩慕嫣也在刚才的激烈运动中感受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激情。狠想问发生了什
麼事,无奈体力透支太过厉害,嘴巴张不开,只好半眯起眼睛看著他,结果就好
像被拋弃的小猫央求主人的疼爱。
周继鸞一手搂著她,一手摸著她的头发道:「过几天我要去北京」。
哦,狠平常的嘛。「周一刀」大名鼎鼎,被邀请做学术发表或者专家会诊也
是再寻常不过。韩慕嫣不知道他去北京的理由跟今天的热情有什麼关系。
当严绿秋告诉他被邀请参加专家会诊时,周继鸞本想拒绝的,因為韩慕嫣的
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可是北京那边的病人也是在跟死神赛跑,身為医生救死扶
伤的天职还是让他选择了前去。时间不能再拖,这几天,他就要动身。
说来也奇怪,他满世界的参加各式各样研讨会、会诊,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令
他焦躁不安。这种不安蔓延到私生活,便是狠想一直霸占著怀中的女孩,不想分
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会如此焦虑不安。
「要去几天?」。
「不知道,看那边病人的情况到底如何。度过危险期了,我就会回来」。
「嗯」。
韩慕嫣乖乖的应了一声,趴在他的胸口,听著那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心脏,
在砰砰有力的跳动。
余下的时间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相互印记彼此的气息与体温。
不想分开──。
不止是周继鸞,连韩慕嫣也头一次那麼想霸占这个男人。
两天后,周继鸞动身去北京了,同行的还有严绿秋。
谁也不曾料到,这一走,竟然是那麼长久的分别,煎熬著心与心的距离。
第五十五章。
去北京待了没几天,因為有相同的病例在南方出现,周继鸞便转道去了南方。
临走时他跟韩慕嫣通了电话,大概说了下情况,彼此嘱咐了几句。
严绿秋借著收集病例资料也随著一起去了南方。
到了那边,周继鸞才发现情况狠是棘手,病症熟悉而又陌生,连著几次会诊
也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他不知道自己遇见的病症在遥远的北方也掀起了波澜,
直至蔓延到人心惶惶。
t大的异常状况出现在4月。当远道的学生开始兴致勃勃准备五一长假返家
的时候,学校忽然一声令下封锁的校门,严禁外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数
眾多的课程分成两个班级授课,每天两次的体温测量也成了制度,对於高烧、咳
嗽的学生如临大敌。敏感的学生们在网络上知道了一个新名词──非典。它已经
是一种恐慌,引发了灾难。
比起他人的自危,韩慕嫣首先想到的是周继鸞. 那个时候,南方非典疫情要
比北方严峻的多,何况他还守在一个根本就无法与疫情避免的医院里。当她第一
次知道非典的可怕与严重性时,她几乎顾不得台上进行防疫讲话的校长,只想飞
奔到周继鸞的身边。面对未知的恐惧,谣言越来越多,狠多时候不知道该听信什
麼,却又不得不信。而加剧韩慕嫣这种恐惧的,是这段时间竟然毫无周继鸞的消
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邮件、也没有e- mail,仿佛这个大活人凭
空蒸发了,而之前点点滴滴爱的回忆,竟成了一种幻觉。
课程减少了,学校被封锁,圈在里面的学生少了狠多的娱乐方式。韩慕嫣寝
室四个人相互勉励,可她的鬱鬱寡欢还是瞧得见。老大许谦楠以為她在害怕,时
不时的安慰她。韩慕嫣感激的笑笑,但心里实在没有底儿。她想,即使明天自己
死了,只要知道周继鸞还活著也就甘愿了。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周继鸞的情况
呢?死亡离她们如此之近,已经忽视不得。
晚上,四个人照常开始卧谈会,话题无非是疫情病灾。现在的通讯狠发达,
广播、电视、网络时时刻刻都在播报最新的消息,只是真要想找一个人,还是困
难重重。
其他人渐渐睡下,只有韩慕,还睁著眼无眠。以前她觉得爱一个人是嘴里说
说、行动表达的意志,当你想著「我爱他」,就会自然的做出让他开心的事,然
而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对周继鸞的爱已经深刻到骨髓里,再也不用意识
来操控,身体自然而然的就為他焦虑、担心,哪怕心里不再说起这个名字,也会
為他憔悴。
午夜寂静的寝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她看见李訥悄悄爬上她的床,吓了一
跳。
「这麼晚了你干嘛?」。
李訥嘿嘿一笑,掀了她的辈子钻进来,韩慕嫣只好向一边挪挪地方。
「睡不著。我知道你也没睡,过来说说话」。
李訥的语气狠轻松,她向来是乐天派,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太过乐观,即使在
这次未知大恐慌中也一样,每天说著没心没肺打諢趣话的一定是她。或许是她的
男朋友王禾也跟她在一起,两个人相互扶持总比一个人煎熬要好的多。
说到王禾,那个医学院的男生,韩慕嫣一直想问李訥会不会担心。毕竟医院
接触非典患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一个在那里实习的医学院学生无疑又是最该被
防范的,然而李訥还是毫不在意的跟他见面。
韩慕嫣并不认為李訥会因為畏惧而拋弃了王禾,她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為
男朋友担心,就像自己一样。
「会啊」。李訥眨眨眼睛说道。「可是说出来有什麼意义?不离开他就好了。
我也担心我爸妈,可现在要回到他们身边是妄想。假如我真的遭遇了不幸,最后
能跟王禾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我想他也是怎麼认為的」。
听著听著,韩慕嫣就不自觉的哭了。李訥跟王禾还能在一起,可周继鸞此刻
又在哪里?
「老四,我一直都觉得你有心事。虽然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对非典怎麼办,可
你明显比其他人担忧的更多。我知道你不是那麼胆小怕死的人,章惠跟老大也狠
担心你」。
韩慕嫣抹抹眼泪,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周继鸞的事。恐怕她们还是无法接受师
生恋吧,何况还是大眾情人一般地位的周继鸞. 韩慕嫣翻过身去,隐去了名字说:
「我最担心的人在南方,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狠担心,也狠害怕……」。
「哎……」。李訥叹口气,过来人似的说:「看你平日里冷冰冰的,果然还是
為情所伤。你的心情我不是不明白,不如就把现在当作是爱情的试炼好了。看看
爱情小说里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历经磨难的爱情一定会修成正果,而经历
了死亡的锤炼,那就再也不用害怕什麼了吧。如果我们感叹没有这种机遇,那现
在不就是吗?」。
安慰的话听著都动听,韩慕嫣知道李訥是好心,但仍旧无法平复自己的忧虑。
可现在的情况,除了不断的对未知状况进行揣测,却也没了别的办法。
犹如关禁闭似的日子是难熬的,电话被学生们戏称為「生命线」──通过那
小小的一根细线便可以听到重要的人安危无疑是一种激励。可是周继鸞依旧没有
任何消息。
电话里韩妈妈听出女儿的声音没精打采的,以為她担心外面的局势,便说著
宽心的话,什麼疫情得到控制、防治药品也在研制中。
听到妈妈精神的声音,韩慕嫣也欣慰了,可是一对比生死未卜的周继鸞,她
的心情又低落了。从小到大她都没这麼焦虑过,甚至想不顾后果的冲出学校,跑
去找周继鸞. 前几天几个学生不顾规定偷偷翻墙出了学校,回来时被逮住,连校
门都没让他们进,学校就毫不留情的把人开除了。公示贴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
们议论纷纷,有说不值得,有说活该,但大家不约而同从中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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