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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动物凶猛
楚然能去的地方不多,纪遄飞很快就把他们常去的以及楚然一个人可能回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甚至连这个时间肯定空无一人的学校也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实在没了目标之后只得心怀侥幸地回到楚然住的公寓,希望打开门后能看到他已经回来了。
然而,现实总归不会像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迎接纪遄飞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满是黑暗。尽管他还是不死心的跑去楚然的房间推开门看了看,里面却仍是没有自己迫切想要见到的身影。
为了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张家明在纪遄飞找来之前就被路易斯接走了,此时此刻连个灯都没顾得上开的公寓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以及满室快要将人溺毙的不安和心痛。他今天其实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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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酒,尤其是后半段为了缓解心中的焦躁情绪同时也为了应对大批道喜祝贺的人们,更是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此时纪遄飞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稍一放松就瞬间被酒占据了主导地位,眼皮沉重得再无法多睁开一秒钟,不一会就合上眼睡了过去。楚然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许久之后,回到家按下客厅照明开关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纪遄飞斜着滑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这样一幅景象。
楚然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了许久才关上门走了过去,蹲下身看那张睡得并不安稳的脸,拼命忍耐着想要抚上去的冲动,就那么看着看着,好似要把他的样子印刻到灵魂上去一样。
过了好一会直到腿脚传来麻木的感觉,楚然才十分不舍的站起身来,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却还是敌不过已经完全麻掉的肢体,身子一歪就碰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这声音本不算大,只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寂静的午夜里再细微的声响也会被无端放大数倍,而沙发上的人也随之倏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要再停一下w
第68章第68章
【68】
事情最终还是这样了。
这是楚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仰面躺在床上一脸认真的神情盯着天花板,肩背腰腹臀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原本以为会疼到令人窒息的心脏却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
腰部的酸痛并没有达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然而却是一刻不停地隐隐作痛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楚然强撑着坐起身来,身后第一次因为被暴-力对待而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忍不住倒抽着冷气皱眉随即却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楚然从一旁叠放整齐的衣物中拿过睡裤套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就隐约听到外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单方面压制的怒吼,而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他哥?楚然愣了一下,顾不得快要散架的身子,抓过睡衣一面往身上套一面龇牙咧嘴地往外走。
客厅里,从天而降的楚铭正瞪着眼睛抓着纪遄飞的衣领,后者偏着头好一会才缓缓地扭转回来,裂开的嘴角挂着艳红的血迹,却仍倔强的咬着嘴唇直直对上楚铭那双似是要喷出火来的眸子。
“哥!”楚然一只手撑着腰站在离两个人不算太远的地方,刚才一直躺着还觉得这酸疼的感觉可以忍受,现在一站起来承受身体大部分的重量简直疼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似的。
“小然!”两人同时回头,应声却只有楚铭,纪遄飞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楚铭见着楚然便也不再和纪遄飞纠缠,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之后快步走向自己的宝贝弟弟,直到走近才看到楚然侧腹上的一片淤青。“王八蛋!你敢打他!”
眼见着楚铭一转身又要冲着纪遄飞去,楚然连忙拉住他:“哥,他没打我。”
“没打你?没打你那你这伤是怎么弄得!”楚铭一把掀起楚然刚才急着往外跑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的睡衣下摆,随着那片青紫露出来的还有道道暧昧的暗红色淤痕。楚铭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就连身子都不住地颤抖着。
“哥,哥你先跟我回屋,我告诉你。”
“你……!”楚铭眼下显然并不想听楚然说什么,他只想狠狠地揍纪遄飞一顿。如果不是楚然一直拦着,他早在纪遄飞和宋昱南同进同出流言满天飞的时候就冲过来揍人了,结果他那傻弟弟拦来拦去拦到人家都直接在生日宴上高调宣布年后订婚了!
“哥……”楚然白着一张脸眉眼间全是难堪的祈求,就连声音也突然软了下来:“算我求你了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让我自己来解决。”
你自己解决个屁!楚铭强忍着才没把这句话吼出来,看着那张满是哀求的脸他就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冲过去把那个小王八蛋打死这事儿也不算完。楚然从小到大没因为任何事情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如今却为了这么个混蛋来求他,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但楚铭作为过来人也明白感情的事不是外人横插一手就能解决的,只能怨气难平地指着不远处的纪遄飞空撂狠话:“你有种就待在那儿别走,等老子一会出来再拾你!”
纪遄飞对楚铭的威胁充耳不闻,那一双眼睛自从楚然出现就没再看过别的地方,只是追着在他身上脸上打转。楚然腰腹上的淤青自然也不无意外地落入了他的眼里,纪遄飞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楚铭现在冲回来扇他两巴掌或是再给他一拳,总好过心脏不断地抽疼着逼得他快要疯掉。
楚然拉扯着楚铭回了卧室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出来,睡衣的扣子已经规规矩矩的系到了领口,脸色依旧苍白,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也十分别扭,而这些都是他造成的。纪遄飞其实很想立刻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问问他的伤要不要紧,把昨天没来得及说清楚的事情好好说清楚。
然而脚下却像是生了根,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半分也动弹不得,直看着楚然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面前,却突然弯下身去捡起了散落一地的报纸。
那些报纸是楚铭带来的,每一份都不出意外的用或大或小的版面报道了他和宋家三小姐将于年后订婚的事情。刚刚被这些东西兜头砸在脸上的时候他竟一点都不觉得疼,甚至被楚铭打的那一拳也不是很疼,可是现在,纪遄飞眼看着楚然在自己面前弯下身去将那些印着密密麻麻铅字和自己照片的新闻纸一张张捡起、抚平、细细看过后又折叠起来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却如利剑穿胸一般疼得他撕心裂肺。
“哭什么。”
楚然的声音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响起,有些颤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抹掉那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而滑落的泪水。纪遄飞一把抓住那只手按在心口上,好半天才颤栗着开口:“小然,我……我错了……”
“多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快别哭了。”楚然又伸过另一只手抹了抹纪遄飞脸上未干的泪,紧接着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理了理被揪得皱了的衣领又帮他系上两颗衬衣的纽扣,这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边:“自己把衣服理理,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小然?”纪遄飞婆娑着双眼看楚然,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正常情况来说,楚然不是应该揍他一顿吗?至少也应该骂他或是质问一番才对,断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怎么了?”原本已经往厨房走去的楚然应声回头,就像以往很多次相似的画面中那样略微歪着头发出询问。等了一会不见纪遄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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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便又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道:“今天不用你帮忙,在餐桌前乖乖坐着等就行了,很快就好。”
说完楚然便不再管他,用那个有点别扭的姿势一步步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饭菜。由于大部分的东西楚然早在昨晚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桌饭菜做起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很快,一凉四热转眼就上了桌。中餐配不来红酒,白酒他们两个又都喝不了,所以这酒就了换成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最后一个被摆到桌子上的是一个六寸的小蛋糕,只用鲜奶油抹了胚子底部围一圈银色的小糖珠造型可谓十分简单,然而插在蛋糕表面的七朵火红玫瑰却是令人移不开眼睛。楚然强忍着腰腹的酸痛和下-体的不适在纪遄飞对面坐了下来,略缓了一缓这才说道:“生日快乐,纪遄飞。”
“小然,你这是……”
“给你过生日,我答应过你的。”楚然笑着作答,然后便开始埋头夹菜扒饭,令人如坐针毡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之后,但见他撂了碗筷复又淡淡的开口:“吃了饭,你就回去吧。”
“礼物!小然,我的礼物呢?”纪遄飞见他起身似是要离开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拉住他一条胳膊,情急之下说出口的却是这么句话。
“礼物?”楚然重复着他的问话眼神下意识的就往厨房的方向飘了一下,但很快又转过头来冲着桌上的蛋糕轻轻扬了扬下巴:“就那个吧,那也是我亲手做的。”
“不,小然,我不是想要礼物,我想…我想向你道歉。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昨晚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小然你打我吧或者骂我两句也好。还有宋昱南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不需要了。”楚然浅笑着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纪遄飞紧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指,终是转过身离开了。
纪遄飞颓然地坐回到餐桌前,愣了好半晌才突然抓起了碗筷狼吞虎咽地扫荡起桌上的饭菜来。又一次漫出眼眶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依旧无法阻挡那朵朵红艳似血的玫瑰在自己的眼底心头留下深刻的印记。
原本纪遄飞是打算过个一两天等彼此都稍微冷静下来,特别是等楚铭回去之后,就再去找楚然好好谈一谈,告诉他自己绝对不会和宋昱南订婚,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只有他楚然一个。
但变数总是陡然而生,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莽撞与冲动出了差错。那一天,一直到他离开楚然都再也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过,纪遄飞只好在第三次接到常靖代纪善秋催促他回家的电话后,失魂落魄地提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离开了。
回到家中,纪遄飞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书房当面质问自己的父亲,但无论他怎么求怎么问甚至不顾长幼尊卑的大吼大叫,纪善秋都始终不肯对他透露半点。事已至此,纪遄飞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开始消极对抗,他执拗地拒绝出席一切公开活动和私人聚会。
纪善秋一气之下把他关在家里,吩咐所有人决不允许放他出去甚至不允许纪遄飞离开别馆那栋房子,以及没了他的手机。纪遄飞只在最开始的几天疯了似的折腾了一溜够每天都千方百计的想要跑出去,可到了后来,别说那栋画地为牢的别馆了纪遄飞根本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怎么会离开。
第69章第69章
【69】
被困在家里的那段日子,除了接受家庭教师的课业辅导之外,纪遄飞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楚然的号码,可是电话的另一头却再也没有响起过那个欣欣然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余下的时间里,就是盯着一瓶子早已枯萎的玫瑰花瓣发呆。
尽管纪遄飞并没有刻意拒绝进食,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所能够吃进去的东西还是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少了起来,就算勉强自己多吃下去一些也很快就会引发剧烈的呕吐。从小照顾纪家三兄妹长大的内务管家柳昕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偷偷给纪遄飞的母亲打去了电话。
这个为了推动纪氏旗下首个服饰品牌组建而常住米兰已经有一段日子的意大利女人当晚就风风火火地飞回了博洛尼亚。而纪善秋这边一来中-东的项目已经顺利的签了下来,合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二来自那次以后也再没有到过来自“黄信封”的威胁,本来也就没打算继续关着纪遄飞;再加上又被大老远飞回来的老婆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就算纪善秋再怎么觉得自己是站在整个集团的立场上处理问题于道理大义上没什么错处,但之于骨肉亲情却终究还是有些愧对自己的儿子。然而,当纪遄飞拖着虚弱的身体急匆匆赶到楚然的公寓时,迎接他的却只有冷着一张脸恨不得直接把门摔自己脸上的张家明。
作为对整件事情最后知后觉的一个人张家明本就气得要命,又见纪遄飞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楚然便赌气说人已经搬走了,至于什么时候搬走的又搬去了哪里他就完全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无可奉告。
纪遄飞原以为就算张家明不告诉自己楚然去了哪里他也能找得到人。特别是在跑去楚然的学校确认了他并没有跟任何教授外出实习,也没在早已修满学分的前提下继续选修任何一门其他课程之后,便立刻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的机票直飞那不勒斯。
然而,当他志在必得地敲开了楚铭家的房门后,看到的全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有着纯正那不勒斯口音的意大利女人,并且据说搬入这间公寓已经有段时间了,至于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她并不曾见过自然也不会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
从欣喜的云端骤然跌落失望的深渊,纪遄飞一个人站在那不勒斯的街头,茫然地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第一次产生了可能会就此失去楚然的恐惧。那种恐惧一旦萌芽便飞速蔓延开来,由内而外地将他层层包裹缠绕,就像湖底的水草一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它们拖拽着自己沉入水中溺毙。
很快就感到走投无路的纪遄飞只好重新回到了楚然和张家明租住的公寓,开启了长期蹲守的模式。他有楚然家钥匙,所以如果张家明不在家或是不肯给他开门的时候,纪遄飞就会像之前一样自己打开门进去等。他也不干什么甚至很少走动,就是一直待在楚然的房间里,有时候待一会就走有时候则会待上很久。
这边厢,张家明气还没消又要不回当初自己亲自给出去的备用钥匙,干脆直接换掉了公寓大门的门锁,但即便如此纪遄飞还是照来不误,除了第一次插入钥匙却发现无法转动的时候露出了难掩的失望之外,那张脸上再没有出现过别的情绪。
纪遄飞白天要去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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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常学校方面的事情一结束就会直接跑来公寓门口等着还,经常一等就是大半夜。有时候张家明因为要去替换值夜班的师兄们而早早出门,好几次都看到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睡着的纪遄飞。
虽然摆脱了之前变相软禁的生活饮食也逐步恢复正常让纪遄飞看起来比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壮实了一些,但比起原来还是瘦了很多,再细胳膊细腿的团在那里怎么看都是让人心疼。张家明的心也是肉长的,这一来二去的态度便缓和了许多,再加上路易斯见缝插针时不时就给他吹上点儿耳旁风,最终还是在楚然的事情上松了口。
那一天纪遄飞走后,楚然就被他哥硬逼着一起回了那不勒斯。本打算住上几天等楚铭消消气就回去,谁知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便出了事。
一个谁都不曾料想到的男人,在楚然来到那不勒斯的第三天下午找上了门。那是个体型高大健硕的男人,楚然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他一把拽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睨着他只一句:“你就是戚杭那个小贱-人新找的姘-头?”
说完还不待楚然开口,那人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直把毫无防备的楚然打了个趔趄。这还不算完,那人几乎是用一条胳膊锁着楚然的脖子把他从玄关拖进屋的,一边走还一边喊着戚杭的名字。而当戚杭听见响动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楚然已经又在肚子上挨了两拳被扔在沙发上痛苦地蜷缩着。
后来发生的事情楚然已经不太记得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陌生的天花板,楚铭正红着眼睛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连忙医生护士的都找了来。轻微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裂、内脏轻微破裂出血,医生口中说出去每一样病症都吓人的很,总结下来就是自己被打得很惨至少要住院观察一个月,出院后也要尽可能长时间的卧床修养。
而打他的那个男人就是戚杭所谓已经分手的国内男友,而自己则被当成了楚铭。事情的经过楚铭不愿详说,从结果看来他哥和戚杭经过这么一闹已经彻底分手,这是楚然曾经做梦都想看到的“好事”,然而现在真的发生了他却再也感不到半点儿的欣喜。
楚然对医院这个地方比较有阴影说什么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而楚铭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也的确没时间一直陪着他,于是再三保证会按时回来复查之后被允许出了院。住的地方已经换了新的,比原来的公寓小了很多却更有家的感觉,楚然的手机在那次突发事件中摔坏了楚铭却一直不提维修或是换新机的事儿,只说家里有固定电话而且每间屋都装了分机有什么事儿直接打给他就行。
楚然知道他哥这是不想让他和纪遄飞再有联系,而他自己也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样去面对。时至今日,楚然很清楚自己是喜欢纪遄飞的甚至可以说是深爱着他也不为过,但他同时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单单凭借着情和爱就能解决。
再回到博洛尼亚已经是三个月后,张家明给了他新的房门钥匙之后就匆匆出了门。楚然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环视着这个自打他住进来后就从未没有离开这么久的房子,却发现似乎每一处都能看到自己和纪遄飞的影子。
楚然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还念着这个连月来音讯全无的人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有些人爱就爱了,如果无缘相守也就只能深深埋葬,还好把心爱之人偷偷埋藏在心底的这种事他楚然还是比较擅长的。
另一边,纪遄飞接到张家明的电话后基本上是一路狂奔着赶来的。站在那个曾经进出过无数次的房门前,纪遄飞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才抬起手来叩响了门板。
“又忘带东西了吧?”楚然以为是张家明去而复返所以边说边笑着打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纪遄飞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小然!”纪遄飞根本不等楚然反应便直接冲了上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地念着他的名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欢呼雀跃地叫喊着是小然!小然回来了,他的小然回来了!
然而,怀里的人却很快挣扎起来,最终硬是推开了他十分平淡地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小然,这几个月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纪遄飞连珠炮似地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块,在楚然原本已经归为平静、至少是已经假装归为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去我哥那儿了。”楚然知道纪遄飞的性子,他既然已经进了门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于是,只淡淡地应了一句便转身往里走去。
“我去过那不勒斯找你,可是楚铭哥好像搬走了。”
“嗯,我哥搬家了。”
“那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纪遄飞几步绕道楚然面前,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的眼睛问。不待楚然开口便又很快补充道:“啊,走也没事,小然你带我一起或者告诉我要去哪……”
“我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楚然面无表情得打断了纪遄飞的话,却终究是犹豫了一下没去看那双棕色的眼睛。
“什么意思?”眼角的余光里纪遄飞迟疑地歪着脑袋,一双手用力掐握住自己的胳膊摇晃着:“小然你要去哪儿?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哥已经申请调职回国内了,我也马上就毕业了……”
楚然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纪遄飞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只被他一口一个“我哥”叫得心烦意乱,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儿的涌上来。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楚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离不开楚铭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忘记过你哥!是不是从头到尾喜欢的就只有你哥!!”纪遄飞回过神来,这不经大脑的两句话已然是脱口而出,楚然脸上震惊又愤怒的表情随时刺得他心疼。
“纪遄飞,你是这么想我的?”楚然气得直哆嗦,从脖子到脸一片火辣辣的热涨。他设想过很多种纪遄飞听到自己要离开后的反应,但从来不曾想过他居然会质疑自己的感情。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给一个人,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话一出口纪遄飞就后悔了,楚然虽不像自己天天把“喜欢”二字挂在嘴边,但言行神色中所流出的情感却是骗不了人。可在这节骨眼儿上他偏又不知道堵得哪门子气,愣是梗着脖子什么认错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好,好,好。”楚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见纪遄飞依旧不说话还紧绷着下颌抿起嘴唇一副愤愤然的模样,便把心一横直指着他大声说道:“纪遄飞你没说错,我是喜欢我哥,我一直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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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光喜欢他我还爱他!”
第70章第70章
【70】
“你胡说!”纪遄飞一双眼睛圆睁着瞪到不能再大,眼底涌动着的怒火仿佛顷刻便会喷薄而出,厉声呵斥之后半张着嘴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胡说?”楚然强忍着鼻腔眼角泛起的酸楚,扯起一边的嘴角做出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自嘲笑:“这不是你说的吗?我不过是帮你印证一下,怎么就胡……呃……”
楚然话还没说完,就被纪遄飞一个箭步冲上来揽着后颈堵住了嘴唇,丝毫不在唇齿间流连直接侵-入到口腔。这个霸道又蛮横的吻一下子就让楚然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一晚,心脏迅速结冰侧腹隐隐作痛,颤抖着身子拼命挣扎起来。
纪遄飞本就是怒火中烧的状态,又见楚然挣扎得厉害更是热血上头气得不行,便也顾不得胸前的推拒和背后的胡乱捶打,一手紧扣着楚然的后颈强迫他被动地承受着口腔内的侵-略,另外一只手连推带搡直带着人往沙发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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