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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动物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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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低沉却极尽温柔的“我爱你,小然”。
那声音直钻进楚然心底最深的地方似是碰触到了灵魂,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装作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又往纪遄飞的怀里缩了缩,却不见身后的人脸上浮现出更灿烂的笑容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第二天,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准时在三点半的时候发出嗡鸣声,纪遄飞背过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两下按下电源键关掉闹钟。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哼唧了两声似乎就要醒过来的样子。纪遄飞见状连忙丢开手机轻抚上楚然的后脑,直到那微蹙的眉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均匀才凑过去亲了亲他肉肉的鼻尖。
昨晚睡着的时候明明还是背对着自己的人,再一睁眼已经蜷缩着扎进了怀里,那种满心满眼的幸福真的是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懂。纪遄飞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看了又看,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抽回被楚然枕到发麻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整个做早饭的过程里纪遄飞的嘴角都抑制不住地一个劲儿向上扬起,就连刚爬起来时被压麻的那条手臂都充斥着一种幸福的感觉。所以,当楚然稍晚一点起了床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纪遄飞正盯着蒸锅里的春饼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这天早上,楚然吃的是新鲜出锅的春饼,纪遄飞吃的是之前他自己做了剩下的蔓越莓鸡肉三明治。饶是如此,纪遄飞还得亲自揭起薄饼抹了酱,再放上炒过的豆芽胡萝卜肉丝和切得极细的黄瓜丝卷好了递给楚然,就差将人搂了过来喂着吃了。
楚然原本还绷着脸气他那个“说完喜欢就跑没影”的破毛病,可看着眼么前儿这个二十好几了还和当初一样各种宠着自己、甚至比十七八岁时更甚的人,不由得就软了一颗心暗自叹息纪遄飞这人根本就是自己的劫数。
吃过早饭楚然正准备拾东西出门,一听纪遄飞又说不跟自己去铺子里登时转过头满脸愠怒的神色死盯着他看。纪遄飞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跑过去解释,说自己之前一天一夜没开机要处理的事情恐怕都堆成山了,今天上午怎么也得先捡重要的处理一下。
最后,纪遄飞只得再三保证这次真的只是有工作要做,中午的时候肯定会赶去凉茶铺和他一起吃午饭,楚然才用那双眼底依旧写着“怀疑”二字的漂亮眼睛看了他一眼后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虽然纪遄飞还没能如愿以偿的变成大灰狼把他心爱的楚然吞进肚子里吃干抹净,但至少独自睡书房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于是纪遄飞在跟楚然挤到一张床上去的第二个晚上,就把他那张深烟色的折叠床改造成了沙发的样子摆到了门口的鞋柜旁边,又把原本放在那里的餐桌挪到了能看到厨房的隔断窗户下面,甚至还买了同款的沙发垫和三个靠枕来装饰这个简易沙发,生怕楚然想起来这是张床改天又赶他去书房或客厅睡。
虽然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就躺在身边或是自己怀里却不能彻底占有他的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但鉴于自己曾经一时冲动之下做过的混账事,纪遄飞觉得忍这一忍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楚然现在并不排斥自己的亲吻和碰触,时不时的还能帮他解决一下因此而起的生理反应。
而自己这边,尽管楚然也在动情的时候去碰触过自己硬热如铁的下半身,可他却只能紧攥着那只四处点火的爪子硬生生拉开。倒不是他不想楚然碰自己,只是现在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状况下,别说楚然自己把手覆上来揉搓了就算是无意识的多蹭他几下都快要了纪遄飞的命。不光每天洗澡的时候要先自行解决一下,然后就是虽说看情况但大部分时候等楚然安稳睡了之后纪遄飞还是要再跑一次卫生间。
这一天,吃过午饭楚然在给纪遄飞盛酸梅汤的时候发现茶桶里已经所剩不多,所以也没休息太长时间就去后面煮新的去了。纪遄飞依旧是捡了柜台正后方的那张八仙桌坐着,此时正一脸严肃地翻看着宋昱瑾刚刚发过来的消防方面在图纸审查过程中提出的修改意见,有几处他不是很明白的地方晚一点怕是还要给这位驻县代表的好表弟打个电话问问。
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只觉得眼睛都酸了的纪遄飞,刚想活动活动脖子和肩膀顺便眺望一下远方缓解视觉疲劳,就看到凉茶铺的门口站了个年纪不大男人正四下张望着像是在找人的样子。
纪遄飞回头看了看店内,除了几个吃过午饭就过来喝茶歇脚的中老年男人们凑在最里边的桌子上说话,再没有其他的客人了。转念一想,或许这人只是想买杯凉茶,可第一次来不知道楚然这儿的“规矩”所以杵在找人钱倒凉茶给他,想当初宋昱瑾也干过这种事儿。
“想喝哪个自己倒,钱放旁边那个木匣子里就行,需要找零就自己找一下。”纪遄飞一边自顾自的活动着肩颈一边说道。
“不是,我来找人的,这铺子是个叫楚然的人开的吧?”
年轻的男人逆光站在门口纪遄飞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脸,但一听说那人居然是奔着楚然来的便一下子站了起来往过走去,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底却充满了审视地开了口:“请问你是哪位?找小然有什么事儿?”
“哎,你是……纪大少?”年轻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离纪遄飞更近了一些,一张脸生得还算是线条明朗挺阳光的就是黑了点,此时正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人,随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是我啊,楚然的发小儿,蒋确锌。”
第78章第78章
【78】
蒋确锌?
纪遄飞把这个名字飞快的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没花多少时间就想起了这个曾经突然跑来意大利看望楚然还让当时的自己大吃干醋的男人。尽管那时候还是个有点傻了吧唧的大学生,现如今却的确有点儿男人的样子了。
纪遄飞打量自己的时候蒋确锌也没闲着,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还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把面前的男人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心里发出的第一个感叹居然是“这纪大少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帅了!”随后才开始纳闷纪遄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确锌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他这边暗自琢磨着为什么楚然在电话里没告诉自己纪遄飞也在这里?难不成是自己打完电话之后他才来的?看起来不像啊,当初楚然回国的时候这纪大少并没有跟来,之后几年也没见他在北京露过面,两个人应该是彻底分手了才对啊!等一系列问题的时候,百分之八-九十都跟直接写在了脸上没什么区别。
纪遄飞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笑出来,只得清了清嗓子向着蒋确锌伸出手去十分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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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好久不见,蒋先生。”
“别这么客气,叫我确锌就行了。”蒋确锌也连忙伸过手握了握纪遄飞的,暂时把脑子里那些还没想太明白的问题丢到一旁,笑呵呵地问:“楚然呢?有事出去了?”
“没有,小然在后面煮酸梅汤呢。”纪遄飞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侧过身子招呼蒋确锌坐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坐下等吧,要喝什么吗?凉茶的味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蒋确锌摆摆手道了声谢刚要在没摆着电脑的这一侧坐下,就见纪遄飞一回手直接把原本放在桌子另一头的笔记本电脑拽了过来,同时还微笑着对他做了一个里边儿请的手势,他也只好又接着走了几步才总算是坐了下来。
没过多一会儿通往后厨的角门开了,楚然满头大汗地拖着个平板车走了出来。纪遄飞的位置正对着角门一眼便看到了楚然,连忙掏出手帕迎上去给他擦了擦满是细密汗珠的额头,顺手接过了平板车又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楚然听了猛地抬起头往门口看去,正巧蒋确锌也随着方才纪遄飞突然起身离开的动作回过头,两人均是一楞,楚然下意识地看了近在眼前的满面含笑的纪遄飞一眼,蒋确锌则飞快起身几步走了过来。
“楚然,这一年多你可真是叫我好找!”蒋确锌大步走到楚然面前毫不客气的在他肩窝上捶了一拳,随即又曲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揽向自己,“你可真行!一声不吭跑到这么远得地方来,连兄弟也不知会居然还换了手机号码。”
“确锌,你先放开,怪热的。”楚然伸手拽他,一来是真的热二来是纪遄飞还在旁边看着呢,就他那个堪比醋缸的别扭性子,蒋确锌再这么搂自己一会儿非得当场炸了毛不可。
然而,这一次纪遄飞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闹别扭,脸上还带着与方才无异的温和笑容,拿过楚然刚才夺过去想要自己擦汗的手帕就着他无力反抗的姿势又帮他擦了擦额头,这才拖起平板车说道:“小然,你和确锌去前边坐着聊,装桶的事儿我来就行。”
楚然刚想说什么就又被蒋确锌勾着脖子拽回来,灌了一耳朵的调笑言语:“我说楚然同学,当年你和这纪家的少爷不是分手了吗?cos了大半年行尸走肉的人是谁啊?怎么这刚离开皇城根儿没多久就又搅和到一块去了?该不会是因为他回来了你才跑来这地方的吧!这要让楚铭哥知道了……”
“你告诉我哥了?!”楚然掰着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挣脱了出来,有些惊慌又带着点无措不安的情绪看向蒋确锌。后者连忙摆手道:“我哪儿敢啊。我不先亲眼看看你现在到底躲在个什么地方,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怎么敢让楚铭哥知道……”
“哎,你别瞪我,我打小就怕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蒋确锌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能把怕一个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不过他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楚然别说瞪他了就算是揍他一顿也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但楚铭的武力值就不一样了,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他心惊胆战。
“你要没什么正经事儿就麻利儿回去啊,我这边忙着呢。”楚然边说眼神边往门口的方向瞟,柜台后面,纪遄飞正弓着腰提起第二桶酸梅汤往桌上的大茶桶里倒,肩背的肌肉紧绷着凸显出漂亮的形状。
“兄弟?楚然!回魂了啊。”楚然正看得有些出神,眼前就突然多出一直手来还不停地上下晃动着,眼波一转便对上蒋确锌那张笑得有些八卦之心尽显的脸。
蒋确锌却以为自己现在应该是一副山大王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整个人恨不得都挂在楚然身上眼睛却看着他刚才偷偷瞄着的方向咂着舌道:“你这没良心的,小爷千里迢迢飞过来看你这就急着赶我走,怎么也得留爷住一晚诉诉衷肠不是?莫不是得了心上人同住在一个廊檐下难寻便宜(biànyi)。”
“说人话!”
“你看从北京飞过来这么远也挺累的,让我在你家缓两天再走呗。”楚然声音一凛,蒋确锌立刻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直起身在一旁站好,紧接着又绕到他身侧歪着脑袋呲出一口白牙:“你俩不会在一块儿住呢吧?”
“那就多待两天吧,这地方空气好人又淳朴还挺不错的。”还不待楚然回答,纪遄飞就拽着两个空掉的不锈钢汤桶走到了两人身边笑着说道,“正好昱瑾晚点也回来,咱们一块儿吃个饭,然后再让他带你四处转转。”
说完,纪遄飞就继续拽着他的汤桶往后面去刷洗了,中间还抽空给宋昱瑾播了个电话叫他马上回市里来,并提醒他记得在离楚然家最远的地方订酒店晚上有个人需要他带回去。于是,蒋确锌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纪遄飞给卖了。
晚上这顿饭选在了楚然和纪遄飞午饭时经常光顾的那家酒楼。几个月的“外卖”吃下来纪遄飞发现楚然还是最喜欢这家的饭菜,尽管算不上百分百的原汁原味但在这粤桂琼三省区交汇处的小城里也称得上是比较地道的北方菜了。
四个人里面除了纪遄飞是打从一落生就在意大利之外,其余三个人都是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这南方菜吃来尝个新鲜则已,要说爱吃、吃得顺口还得是早已吃惯了的北方菜。所以这家要南方菜有要北方菜做得也还行的酒楼就成了不二之选。
宋昱瑾是菜都上了两三道之后才匆匆赶来的。虽说消防那边的修改意见出来之后他待在县里暂时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可做,但突然被他哥一个电话抓回来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一下才行,更何况还要找一家离楚然家最远的酒店订了房间放下行李再过来。
下午的电话里纪遄飞没说太多,宋昱瑾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到了酒楼一看当下这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敢情是这位突然大老远从北京跑了来的发小儿同志惹他哥不痛快了,不过人家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坐楚然旁边了嘛,不就是俩人有说有笑的搭理他哥的时候少了嘛,不就是聊高兴了搂了搂他那心肝大宝贝儿嘛。
宋昱瑾一边腹诽着一边想为这个叫做蒋确锌的哥们儿鼓个掌,毕竟没有什么事儿比看他哥吃瘪还不敢言语来得更有意思了。要不是怕纪遄飞揍他宋昱瑾早就自己上阵寻开心了,这会儿可好,非但来了个直用火筷子捅马蜂窝的这马蜂还不敢乱飞着蜇人。
笑着跟屋里的三个人打过招呼又向蒋确锌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宋昱瑾刚打算绕到纪遄飞身旁去坐,就被他哥一两声紧压着装作不经意的咳嗽声止住了脚步。再看纪遄飞脸上,依旧端的是如春风般和煦、如艳阳般灿烂的笑容,眼睛却是微微眯起直个劲儿地示意他往那边坐。
得!谁让咱是当弟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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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瑾心里小小吐了个槽,一转身又往蒋确锌旁边走了过去,刚坐下就满上了个一两的酒盅直接闷了说是有远客在自己还误了席自是当罚。他这一杯酒下去,别说是蒋确锌了就连楚然都有点惊到了,唯独隔了张圆桌差不多坐在正对面位置的纪遄飞眼底浮起了笑意。
纪遄飞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擎小儿就和一帮子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泡妞儿无一不通,偏又生了一张能把大多数人唬的一愣一愣乖宝宝脸。这两年进了公司不知怎么的烟戒了妞儿也不泡了,唯独这酒喝得虽然比以前少了些但还没放下。
也得亏他没放下,不然光这次他们的新项目在餐桌上那些推杯换盏酒肉应酬就够纪遄飞头疼的。而且宋昱瑾也不是只会玩命傻喝的主儿,脑子活络嘴又会说,着实帮他摆平了不少这个局那个部的要紧人物。
只看这眼下,还没多一会儿功夫蒋确锌就让他哄着喝了不少,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和宋昱瑾东拉西扯的闲聊不怎么能顾得上楚然了。
第79章第79章
【79】
一顿饭从七点吃到快十点,眼见着蒋确锌再喝下去就要滑到桌子底下去了,楚然才借口明天还要早起开店硬是散了。其实蒋确锌酒量还可以,虽然算不上海量但通常朋友间的推杯换盏还是应付的来,只有一点就是不能喝快酒。
好巧不巧宋昱瑾的风格就是喝快酒,三钱五钱的小酒盅他都一副看不太上眼的样子,像今天这种一两的杯子连着闷仨不在话下。基本上这时候,对方也差不多都被他这气场和架势震住了,往后再一桌子人都喝起来的时候他反而不怎么喝了只是忙着倒酒添菜。
那些人让他哄得自己都喝得七晕八素,再加上宋昱瑾最初的豪迈喝法便不会有人疑心他此时躲酒,一个两个就在那小子的插科打诨间让他把该提点的提点了该请教的也一并请教了去。
蒋确锌一看就很单纯,还是个看似明实则有点缺根筋似的主儿,别说跟宋昱瑾这种滑不留手的酒桌老手抗衡了,根本就是完全顺着人家摆好的套儿往里踩。因此,几人离开酒楼的时候他基本上是挂在宋昱瑾身上叫人家给半搂半抱着拖拽出去的。
楚然有点担心,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蒋确锌喝成过这样也没见过宋昱瑾这么个喝法的人,怕自己发小儿喝多了闹人又怕他一个人待在酒店不舒服也没人管,就想把人接回家去照顾。纪遄飞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连忙给站在一旁还拖着个等身大人形挂饰的宋昱瑾使眼色。
宋昱瑾原本只是迫于他哥的淫-威才答应今晚来帮这个忙,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倒觉得这个叫做蒋确锌的年轻男人挺有意思,而且酒店也早就定好了,便在楚然第一次提议差不多该散了的时候就叫了车,此刻那辆应-召而来的出租车正打着双闪停在路对面。
好说歹说,楚然才算是同意让宋昱瑾把蒋确锌带回酒店去。楚然和宋昱瑾七手八脚的把个醉鬼弄上车,又看着他也坐了进去还很贴心的揽过蒋确锌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才在车子驶离后转身同纪遄飞往反方向走去。
楚然今天难得喝了点酒,不过喝得不多,之前只是微微感到有些头晕现在叫晚风一吹也就差不多清醒过来了。相比之下,纪遄飞明显就有点儿喝高了,尽管刚才还硬撑着揣摩楚然的心思和给宋昱瑾使眼色,但眼下只剩了他们两个就完全显出醉态来。
一开始纪遄飞只是轻微摇晃着跟在楚然身后,走了没几步就突然扑到了他的背上,两手自背后紧拥着把人搂进了怀里。楚然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想要脱身,这可还在外边呢!尽管这条路不是主干道这个时间了人也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经过。
本以为按照纪遄飞那个性子自己得上好一番力气才挣得脱,没想到只一挣便自那温热的怀抱里挣了出来,不由得整个人愣在原地转回去看身后的人。纪遄飞耷拉着脑袋维持着双手被挣脱开的姿势直挺挺地戳在那里,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纪遄飞?”楚然几步上前,叫了他的名字却不见那人应声作答,情急之下伸过手捧住纪遄飞的脸便抬了起来,之间那张脸上透出粉红的颜色眼角竟有些湿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然……”纪遄飞任楚然捧着自己的脸,一双手微微抬了抬又有些不舍得垂放回身侧,总是带着笑的嘴角此时却向下弯出令人心疼的难过和委屈,“别拒绝我,小然,不要拒绝我……”
“我……”楚然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纪遄飞突然滑落脸颊的泪烫伤了掌心,倏地把抽了回来微张着红润的嘴唇满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没一会又重新伸过手去抹那泪水,然后又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马路上哭,不嫌丢人啊。”
“……”
“走了,回家了。”楚然背对着纪遄飞伸过一只手,掌心向上勾了勾手指状似不耐的催促道:“快点啊!怪难为情的!”
纪遄飞这才如同自梦魇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这才发现楚然伸的也是右手忙又换了左手紧紧握住。楚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抓着那只用力到不住颤抖的手塞进了外衣口袋里,突然迈开步子往前走去。纪遄飞叫他拽了个趔趄,但很快就调整步伐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抽着鼻子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眼泪,嘴角却已是换了向上勾起的弧度。
酒楼离楚然家不算远,不过两个人在路上又折腾了一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临近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楚然早就让纪遄飞搂在怀里睡了,可现在两人才刚进门连澡都还没洗上一个。尽管这时节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恨不得一天冲上八个澡,但他们今天喝了酒又偷偷牵着手走了一路,均是燥热得出了一身汗。
卧室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向都被让着先洗澡的纪遄飞晕晕乎乎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站在床边嘿嘿嘿地傻笑了一会,然后一转身有扑到了楚然身上缠着扭着央告他一起去洗这个澡。
楚然看他醉成这个样本就不是很放心让他一个人洗澡,可又抹不开这个面子说要帮他洗,现在让纪遄飞扑在身上缠着又想起方才他红着眼睛说让自己别拒绝他的样子,便再顾不得这许多,挂着个超大号树袋熊力地脱了衣服往浴室去了。
这间房子的浴室小的很,如今硬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进去就是行动困难,更别提其中一个还开启了贪杯喝醉的树袋熊模式。楚然很是无奈地拉下纪遄飞换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轻轻把人靠到浴室的墙壁上,一手拿着花洒一手动作轻柔地在他身体四肢上抚过,然后又叫他低头闭了眼洗头发,再打过沐浴乳冲洗干净就算是大功告成。




在劫难逃 分卷阅读112
纪遄飞在整个过程中异常乖巧,像个做工良的人偶娃娃一般任凭楚然摆弄揉搓,下-身那一处却被彻底无视没得到半点碰触,只在最后被塞了沐浴乳在手里让他自己洗。纪遄飞抬起头看着正在洗头发的楚然眨了眨眼睛,随后裂开漂亮的嘴唇笑着倒了些沐浴乳在掌心直接覆上了胯-下已是半硬的物什细细揉搓着清洗起来。
只不过无论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是紧贴着瓷砖拼命向后仰起头紧绷出的颈部曲线,甚至就连半眯着眼睛在楚然光-裸后背和紧俏腰臀上来回流连着的目光,都不太像是单纯在清洗自己的下-半-身。
原本湿滑黏腻的沐浴乳在摩擦间化作细密的白色泡沫,纪遄飞倏地睁了眼死盯着那些自楚然肩背滑落的水流。看它们划过那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划过那有些消瘦的背和毫无赘肉的腰,划过混圆挺翘臀部,有一些隐匿进诱人的阴影中去有一些则继续顺着那两条长腿继续下滑直到落于地面。
难以自制的呻-吟声终于破口而出,在这间窄小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楚然正巧洗好头发离开花洒下面想转身找纪遄飞要沐浴乳,非但被这极力压抑着却没减低半分情-欲色的□□声激起了一身酥麻,更是被映入眼帘的活-色-生-香惊得愣在了原地。
“怎么,小然想要这个?”纪遄飞沙哑着开口,晃了晃手上紧紧攥着的沐浴乳瓶子,一双棕色的眸子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向下撇去,将视线在另一只手握着的硬-热物什落了一下复又抬眼去看楚然。
“给我,啊……”楚然连忙别开眼不去看那双眼睛里跳动着的火焰,伸手去抢沐浴乳的瓶子却被纪遄飞轻易躲过反将他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就着花洒落下的水冲了冲,重新挤了乳白色的液体在掌心轻笑着揉上楚然的背:“小然,我来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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