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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之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蒲
蚀骨的紧意吸得崔嵬头皮发麻,他粗喘着重重舔过后槽牙,劲瘦的小臂上青筋暴起,在射 前的最后一刻,有预感地向后一撤,把 液 尽数射在她的臀上。同时听见哗啦一声,祝颂抖着屁股喷出一股透明的尿液。
祝颂被干到潮吹了。她迷失在强烈的快感里,尖叫的尾音全堵在喉间,她空洞地微张着嘴,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小小的隔间被弄得一塌糊涂,各种体液湿哒哒地滴落在地面上。崔嵬没心思管那些,他把失神的人翻过来搂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脸,微微蹙眉,低声唤她的名字。
“颂颂……”
祝颂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像沉在湖底一样,那声音是从湖面上传来的,听得不真切,入耳的全是隆隆的水声。
忽然她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舌,她皱着眉大力地呼吸,可是不够,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嘤咛一声,神智逐渐清明,视线回归的第一秒,看到的是崔嵬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
他闭着眼吻她。面似白玉,看着冷情,搅着她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祝颂眼中的水雾逐渐消退,她轻轻地咬了下崔嵬探进来的舌尖,偏开头喘了几口气。
崔嵬掀开眼皮,看见她粉白的面颊上还留着几道泪痕,湿红的眼眶里是风情还未消散的眸子,又软又嫩的嘴唇艳得勾人。
崔嵬只扫了一眼,心上又开始重新躁动。他顺势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平静了一下呼吸。祝颂的长发有股好闻的香气,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总之是她的味道。
他垂着头,声音低哑,又唤了她一声:“颂颂。”
祝颂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崔嵬语气很轻,像阵风似的,惹的她皮肤发痒。亲昵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她的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柳条尖儿,在空中晃啊晃的不着边际。
崔嵬宽阔的肩膀和后背在祝颂眼下一览无遗,他的皮肤很白,微陷又凸起的肌肉线条像妙的工笔画。他埋在她颈边的样子堪称温驯,在这片刻的温情中,祝颂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默许了崔嵬对她亲密的称呼。
“干嘛?”
祝颂声音沙沙的,是刚才哭哑的,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接了他的话茬。
崔嵬闷闷地笑了一下,来自他胸腔的震动通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到祝颂那里。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下滑,修长有力的手指揉着她的臀肉,把他刚刚喷上去的 液 一点点抹匀了。他吻在她的颈边,哑声说:
“周末去我那里,好不好?”
低低绕绕的尾音,缠得祝颂心脏发紧。他又在诱哄她,像高级捕食者对待自己的猎物那样,耐心温柔,又野心勃勃,势要把她拉入自己的洞穴中去。
可崔嵬似乎忘记了,祝颂在他那里经历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强制遗忘,就可以真的当做没有发生。比如被拍下裸体的屈辱,被按在玻璃前插入的痛苦和恨,被强制口交的恶心,被迫高潮的自我厌恶。
崔嵬的话笔直又确地掀开了她最为隐蔽的伤疤,她过去一直努力矫饰的平和,试图麻痹自己的伪装,在此刻被通通打碎。
祝颂眉头微动,刚才如春日清晨般明媚湿润的眼睛,霎时降下了蔼蔼白雪。
她只是猛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用力地推开了崔嵬,直直地盯着他。她仰着一张绯色的脸,眼睛却清凌凌的像两颗玻璃珠,
祝颂把情绪藏得很好,这种近乎无情的冰冷让崔嵬眸光微沉。
祝颂吸了口气,语调平和地回答:“我不去。”
是她沉溺的太久了,误把崔嵬对她身体的肉欲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用尽手段,温柔缱绻,也不过是为了把她搞上床而已。不,其实连床也不需要,只要他想上她,她就必须打开双腿给他干。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吗?
祝颂笑了一下——如果那种表情称得上是笑的话。曾经那些暧昧隐秘的的情动时刻,让人面红耳赤的表情与低语,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她推开崔嵬去拿自己的内衣,背对着他把胸罩扣上。可是她手指发颤,那两排搭扣怎么也扣不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祝颂胸口积压起来的不甘和委屈逼得她眼眶发酸,她自暴自弃地松了手,在她垂下手臂的前一秒,有双微凉的手接过她的内衣搭扣,堪比骨瓷质地的手指关节轻轻蹭过她的后背,她只感到后背一紧,接着她的胸衣就被扣好了。
从前也是这样,崔嵬负责给她解开,也负责给她穿上。
真没出息啊,祝颂低着头,一颗眼泪直愣愣地砸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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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从8.24号开始写的,是的,我写了整整一个月,写了6892个字,然后删到了3586∠(?」∠)_
不会鸽的,只是叁次元开始忙起来了,不太能保证更新频率(实际上头发都要肝没了)。大家随缘看吧,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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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之斗 28、哭
祝颂背对着他,所以崔嵬没有看到她落下的那颗眼泪。只是他心思敏锐,很快就觉察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崔嵬扣好她的内衣扣子,顺手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微微蹭着她的侧脸,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还在生那时候的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是愿意为那时的事情道歉的。现在回看过去,他的手段的确残忍了些,给祝颂留下那么大的心理创伤也是无可避。但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么做,依旧会选择用最令人不耻的方法得到她。这是最坏的一条路,但也是最快的,因为陆放的存在让他等不了太久。
崔嵬的道歉并没有让祝颂感到慰藉,恰恰相反,她只恨他怎么能如此轻巧地提起那晚的事,好像她曾受过的羞辱与痛苦都无足轻重,是可以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地揭过去似的。
是的,无足轻重,这是她从崔嵬话里到的唯一讯息。
她应该愤怒的,就像当初被他羞辱时那样,可这次偏偏不同,她分明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心碎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眼睛的酸慰感越来越重,祝颂不无悲哀地想,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
崔嵬见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他抬手撩起盖住她侧脸的长发,低声唤她:“颂颂?”
这两个字直直地往祝颂心上扎,她身体微颤,一把打开崔嵬的手,带着哭腔吼他:“别这样叫我!”
像小兽受伤后的委屈呜咽,崔嵬这才发现她在哭。他愣了一下,接着用不容抗拒的力气把她转过来。
祝颂极其不愿被崔嵬看到她软弱的样子,一直倔强地低着头。她哭得悄无声息,连抽泣都说不上,只有鼻头和眼眶红成一片,眼泪顺着她的下巴静静滑落。
崔嵬敛眉,眸子倏地沉了下去。
不是没见过她哭。最初得到她的那一晚,她红着眼睛瞪他,可那副恨不得把他咬死的凶狠和艳丽,像生长在草原上最摇曳不屈的花,勾得他心尖发痒,不管不顾地要把她折辱在自己身下。
后来他逼迫她为他口交,那张倔强的小嘴只含进去半根就让他爽得发麻,可她跪在他腿间流泪的样子破碎又绝望,破天荒地让他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松了手,第一次放过了她。
再后来每次他换着花样地折腾她,总要把她欺负得哭出来才觉得尽兴。他喜欢看她反抗自己但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那样鲜活又生动的美,他不允许这世界上有第二个人看到。
他自知不是个好人,手段卑劣又阴暗,明知会伤到她,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占有欲, 他还是去做了。
是他,把这个女孩伤害成这样。
崔嵬轻轻抚上她的脸,用拇指拭去她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泪珠。那泪水因为失去体温而变得冰凉,却真真实实地灼伤了他。
“哭什么。”
喉咙干涩得发紧,本来想哄人的话说出来倒像是训斥。
果然,祝颂肩膀一抖,偏头躲开他的手,低低地泄出一声委屈的悲泣:“我就哭!”
这样的她看得崔嵬心底一丝抽痛,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食指指骨,想杀人。心间的烦躁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虐肆意疯长,他恨不得立刻让所有惹她哭的事物从这个世界上统统消失,可始作俑者偏偏是自己——
“别哭。”他眉眼间还有着未成型的冷硬,但把祝颂抱在怀里的动作却是轻柔至极。直到这时,崔嵬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无用,连如何止住一个女孩的哭泣都不会。
“别哭了,”他只会重复这句话,然后一下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像幼时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安慰一样。他叹息着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沙哑,“祝颂,别哭了。”
他到底还记得不能叫她颂颂。怕她再次崩溃,只能连名带姓地叫她。
祝颂伏在他肩上哭得越来越厉害,那些止不住的泪水蜿蜒在崔嵬的皮肤上,深深地刻进他的血肉里。于是崔嵬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心疼是怎样一种滋味。
少年人眉目冷厉,眼底却藏着一片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柔,他拍着怀里的女孩子轻声又耐心地哄:
“不要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祝颂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崔嵬却说他能给她。
当她是叁岁小孩么?
本来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却又被他幼稚的话逗得想笑。祝颂抽抽噎噎地慢慢平静了下来,背后崔嵬的拍打还没有停止。
真把她当叁岁小孩了啊。
祝颂心中那股别扭的委屈被冲淡了不少,这种被当作小孩子哄的感觉……不赖,至少比“无足轻重”强上很多。
刚才哭得太猛,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祝颂抽抽搭搭地从他肩上抬头,一条透明的鼻涕被拉得老长。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想抬手擦擦,手刚抬起来,却被崔嵬一把握住了。
“做什么?”崔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侧过头来看她。
鼻涕就要被看见了!
祝颂心急,干脆又重新扑到他怀里。因为太大力,鼻尖撞上他的锁骨,痛得她低吟了一声,不自觉地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崔嵬因为她的动作恍了神,时间在那一刻变得缓慢,心脏里血液流过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心尖上再次浮现了那种毛茸茸的触感,他能感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就伏在和她紧紧相贴的皮肤下。
这个人,真的是来折磨他的。
“你真是……”
崔嵬像是自言自语,话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祝颂疑惑地等了等也没等到后半句,只等来一双温热的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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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之斗 番外
五月初的c市,晴空无云,日光和煦,春夏之交的风吹得人面颊发暖。崔嵬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睨着操场上人声鼎沸的画面。
刚刚结束了男子一千米决赛,第一个跑过终点的人叉着腰踱步在枣红色的跑道上。那人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和小腿,剧烈起伏的胸口处有一块被汗濡湿的深色印记,他抓起身上的背心擦了擦脖子,侧过一张英俊硬朗的脸,缓缓走向跑道外热烈呼喊他名字的啦啦队。
“恭喜。”崔嵬微笑着向身边的一中学生会主席表示祝贺。“陆放不愧是贵校的一张王牌。”
今天是实验和一中的联合运动会。尽管是“友谊赛”,可无论是哪边都在暗暗较劲——但崔嵬是个例外,他对谁赢谁输毫不在意,更别提集体荣誉感之类的东西。他会出现在这里,仅仅因为他的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罢了。
一中主席推了推眼镜,有来有回地答:“谢谢,贵校同学也非常优秀。”
这倒不是恭维。实验一向以文体见长,相比于以成绩为首要培养目标的一中来说,实验的体育实力的确高出一中一大截。当初得知两校要开运动会的消息,实验的学生就已经暗下决心要让一中一个冠军都拿不到。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陆放能拿冠军,崔嵬并不惊讶。但陆放会参加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运动会,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崔嵬难得找到一件有趣的事,他一动不动地注视操场上的情况,试图从细枝末节处找到答案。可惜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非常平淡且正常。
但很快这种平淡就被一个人打破。
刚开始崔嵬只是被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她从赛道外跑来,修长的身影很引人瞩目,脑后的马尾随着奔跑的动作而一摇一摆,她冲着前方的人群大声喊了句“陆放!”,周围嘈杂的声音那么多,但这两个字还是稳稳地传进了崔嵬的耳中。
他看见人群中的陆放转了身。
女生朝人挥手致意,脸上绽开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接着陆放朝她走了过去。
女生小跑几步到陆放身边,一见面就豪爽地拍着他的肩,手舞足蹈地对他讲话。
她的脸正对着主席台的方向,崔嵬与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足够他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应该是极兴奋的,脸颊上浮着两团红,衬着她一双水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去。柔软艳丽的唇角挂满了笑意,像悬在勺边的糖浆,摇摇晃晃地勾着人。
陆放握着手里的矿泉水低头听着,他平静的侧脸甚至透出一种冷漠的味道,与女生的兴奋和激动显得格格不入。
但她像是已经非常习惯,没有露出半分泄气的表情。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特有的明媚和生机,在她身上仿佛格外地多。那种不加掩饰的情绪表现,无论是陆放还是崔嵬自己,都无法做到。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陆放参加运动会的原因。
崔嵬的视线紧锁在那两人身上,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陆放有女朋友?”
他问得直接,一中会长愣了一下,他顺着看崔嵬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地解释道:“不是,他们是同桌。”
哦,原来陆放还没搞上。
崔嵬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他勾起唇角笑:“那女生叫什么?”
这种略带轻佻的口吻和隐隐透露出的微妙态度让会长感到奇怪,他回首凝视崔嵬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最后还是回答:
“祝颂。”
“牛逼啊!不愧是放哥!真的拿了第一!”
祝颂太激动了,情不自禁地对迎面走来的陆放就是一掌。她一路跑过来,脸上红红的,但眼睛很亮,一闪一闪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此刻恨不得能拿个大喇叭大喊:“我!同!桌!是!冠!军!”
陆放脸上没有多少喜悦。事实上,当他从跑道上下来,没有在人群中寻到她的身影时,他的心情已经不怎么好了。
祝颂全然不知眼前人的内心活动,她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不都说实验很牛吗?不还是被你碾压了!哈哈哈哈!”
她微挑着眉,嘴角高高翘起,狐假虎威的模样生动又娇俏,这多少驱散了陆放心底那些别扭的不愉快。他拧开手里的矿泉水,抵到唇边才开口:“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说起这个祝颂就要冒火。上午她被老师临时抓去写新闻稿,本以为是个很快就能结束的活儿,结果人手不够她一人要要写叁篇!临走前她还特意向陆放保证一定能在他比赛前回来,但最后只赶上了比赛的尾巴。
祝颂噼里啪啦一通抱怨后又觉得惋惜,长叹一口气:“唉,太可惜了,没能看见你比赛,也没能在现场给你加油,你可是拿了冠军呢……”
看她消沉,陆放又不忍心,他微微皱眉,刚想出口安慰她,祝颂已经飞快地转换了心情。
“你下午是不是还有一场接力赛?!”她又激动起来,脑后马尾一甩一甩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错过了!”
早已见识过她多变的情绪,看到她脸上熟悉的笑,陆放垂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后来来了一个男生,祝颂又被叫走了。
她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崔嵬坐在主席台上看了个全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座椅扶手。眼看着女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操场入口,他起身,走下了主席台。
他不慌不忙地走向操场入口,步伐沉稳,姿态好看。可无人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鼓噪着喧嚣的炙热。夏风拂面,他心中有异常的痒。
祝颂站在路边的树荫下,脚边堆着两箱矿泉水。她是被叫过来看着东西的,可她干等着无聊,于是蹲下尝试能不能把箱子抱起来。但两箱矿泉水太重,她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祝颂蹲在地上深呼吸,再次发力时,忽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她抬头,一张清俊干净的脸落入眼中。
来人穿着白衬衫,领带松松地系在领口,胸前金色的徽章闪着低调的光。点点光斑跳跃在男生白皙的皮肤上。微长的额发低垂,衬着他漆黑的眉眼。他长身玉立,低头望着她,笑容温和。
是实验的学生。
祝颂仰头“啊”了一声,起身回答:“谢谢不用了,我同学很快就会回来。”
崔嵬微笑着打量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要去操场吗?”他问。
祝颂诚实地点头。
崔嵬笑了,他弯腰抱起地上的两箱水:“走吧,我也要去。”
祝颂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的人轻轻松松地把两个箱子抱起,连忙向他迈了一步:“太重了,我来抱一箱吧。”
她去抱水,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她的小腹轻轻撞在他的手臂上,可她毫无知觉。
女生柔软的带着热度的身体,隔着棉质校服贴在他的皮肤上。温暖,熨帖,那种触感像是冲开了什么隐秘的封印,崔嵬小臂的神经顿时炸起,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距离近了,他能看清阳光下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和发际线附近细密的汗水。
“谢谢你啊!”她望向他,眼里亮晶晶的一片,又冲他笑,眼睛弯得像新月。
崔嵬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
祝颂抱着箱子和他并肩走着,怀着感激的心主动打开话题:“你是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么?”
崔嵬思绪回笼,摇头淡笑:“不是。”
“你肯定就是工作人员了?”
“嗯,也算。”
“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是!本来只是来当观众的,但被拉去做了好多事。这一上午可把老子……可把我累坏了。”
言多必失,祝颂一激动就暴露本性。她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头假装在打量箱子上的字。
她白皙的颈子微弯,几缕长发缠缠绵绵地依偎在上面,被风吹得微微飘动。崔嵬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底幽深晶亮。
那箱水着实不轻,祝颂越走越吃力,双臂像灌了铅一样又麻又沉。她提出先停一下,两人就把箱子放在地上,站在遮阳伞下休息。祝颂甩着酸胀的手臂,朝操场左面指了个方向:“我等下要去那边,我们应该就不顺路了吧。”
一中和实验的看台位置分在操场两侧,祝颂本意是送到这里就好,没想到崔嵬漫不经心地笑道:“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有事情要做,一起过去吧。”
祝颂听了简直感激涕零,怎么会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友校同学!长得那么帅!心地又那么好!
祝颂把眼前这个认识了还不到5分钟的陌生人的好感值刷到了满分,她双手合掌,清脆的一声响,真挚又夸张地赞美他:“大善人!”
崔嵬忍俊不禁,心想自己还真是捡了个宝,自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突然凑近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语调暧昧不清:“哦?我哪里善了?”
猝不及防地被突破了礼貌距离,祝颂头皮一紧,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她看着男生笑眯眯的眼,还有突出的喉结在他薄薄的皮肤下滑动,一种奇妙的直觉击中了她。
这人不会是想撩她吧……
初中的时候倒有几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小男生给她写情书送礼物,但最后无一例外都被她彪悍的作风吓跑了。没想到上了高中更惨,连一朵桃花都见不着。原本打算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某人,最终迫不得已放弃装淑女的路线,老老实实地做回自己。
曾经她也问过陆放这个问题,为什么周围的女生都有男朋友,但她就是找不到。那是个大课间,她很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斜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整个人被冬日的暖阳晒得昏昏欲睡。周围乱哄哄的,有人跑来跑去,有人在讲什么笑话,引得附近的人发出阵阵笑声,她无心去听。手中转的笔不小心掉下桌子,她烦闷地起身去捡,却被身边人抢先一步。
陆放把笔稳稳地放在她的桌面上,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他看着她,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过。他沉沉地开口:“总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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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祝各位都能拥有甜蜜的爱情和高质量的性生活!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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