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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印雪
温思珏一眼就看到了混在其中的一行小字“九皇子慕容思燕”。温思珏顿悟了,看他这么厉害,竟然不是妖怪,而是妖怪的头头!怪不得赤峰真人也拦不住他,怪不得能住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怪不得每顿饭要上一百多道菜!
能从三十多个竞争对手里脱颖而出,慕容思燕绝不是一般的狠人。温思珏打了个哆嗦,毕恭毕敬地把野史塞了回去,心里暗想:喜欢掳美人这事,他倒是和他爹如出一辙。
慕容思燕近来觉得温思珏乖巧了许多,想要杀她的想法也不是那么迫切了,尤其是她迷离着一双眼睛在他身下哀哀乞怜的时候最让他身心愉悦。但是他却知道,小东西主动求欢的时候抿着嘴唇,眼睛不停地眨,正是她说谎的下意识动作。每次进入前,那双白嫩的腿控制不住地抖啊抖,她还强装镇定的演技实在太过糟糕。可慕容思燕不戳穿,他就想看她演戏,看她讨好他,看她痛得不行还喊“再深些”,看她究竟会玩出什么花样。
因此温思珏小心翼翼提出想要出宫走走的时候,他也答应了。少女本来已经做好了慕容思燕一变脸就立刻扑上去求饶的准备,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慕容思燕不管她这些,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腕往床上拖。一夜过去,她自然又喊哑了嗓子,死鱼一样晕在床上,人事不知。
慕容思燕很满意。
他又想起从道观带回温思珏那日自己随手抽的签,释义为“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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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慕容大人即将吃几章盒饭,缓和一下男女主无可挽回(不是)的感情(do)





玉燕诀 七,少年
温思珏出去玩,慕容思燕自然是不屑作陪的。他要真肯陪她,温思珏倒不得不诚惶诚恐起来。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一个临时的乖巧的性伴侣。不,不好意思,不是伴侣,是奴隶。
两位紫衣被指派来保护她的安全,其实也就是监视,然而慕容思燕实在多此一举。逃,温思珏是不打算逃的。她要是能逃出魔君的手掌心,还用得着几个月来的卖力表演?现在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得先掂量掂量被抓回去之后,自己的肚子肉是蘸麻酱好吃还是蘸辣酱好吃。
一人两妖收拾好先去了京城。温思珏从小没出过潺州,见什么都是稀奇的,一路蹦蹦跳跳好不快活。紫衣隐身远远地跟在后头,也不敢随意打扰。
最近秋闱将至,京城里汇聚了大量的异乡客,热闹非凡。随便走进一家茶馆,都能瞧见几桌羽扇纶巾的学子在高谈阔论,有时是国政,有时是诗文。
温思珏喜爱化妆成男子混在他们中间套些闲话听听。学子们总是让她想起张迁,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想起腼腆的少年指着北方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去那儿做出名垂青史的功绩。
现在想来,青涩得彷如前世。
温思珏出神了一会儿,周围已经讲到这次秋闱。有一青年压低了声音道:“赵家的先生开了试前课,听说他舅舅的媳妇儿的庶儿子的好友是这次出题人的门生。为了多打探些消息,许多学子已经报了名,在里面上课了!”
周围人嘲道:“那么多人开试前课,为何偏偏去听他家?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太远了吧。”
“你们知道什么,潺州的会元张迁,丹州的会元何志健,重州的会元董文章都报名了。哪怕赵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与这么多会元同过窗,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经历啊!”
众人哗然,连连称是。
只有温思珏听到“潺州的张迁”以后脑袋嗡嗡作响,额外的一个字都再听不进去。她从角落站起身直冲过去拉住青年的衣服,高声问道:“在哪儿报名?”
青年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四方街上从左数第二户人家就是了。”话音刚落,揪着他的瘦小少年已经撒手冲了出去。
温思珏从没想过还能再听到张迁的消息。她没有什么好奢求的,只想再看他一眼,远远的一眼就行。因为温思珏知道,他们中间隔着的,已经不再是小山村里的百十步路,不是少男少女心思的那一层纸,而是魔宫里的日日夜夜,是光明与黑暗最遥不可及的距离。
进了赵家交过钱,温思珏藏起手心的汗走向学堂。不过十几步路,像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掀帘。
他果然在。
下午的阳光斜照进来,张迁穿着深灰色的衣服坐在阳光里,木簪高高盘起发髻,俊逸出尘恍若仙人。他在第一排听得很认真,脸色不喜不悲,时不时提笔在书本上记录两句。他的字也和人一样端正,横竖提点,笔锋干脆利落。
温思珏凝视着他的侧脸呆在门口,直到夫子唤她:“站着做什么?最后一排还有座位!”她方才如梦初醒,低着头走过去。
张迁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无反应地转了回去。
也是,妖怪的易容法术,怎么能让凡人看穿呢。
温思珏患得患失地看着张迁挺拔的背影,他这样优秀的人迟早会功成名就的。而他和她已经是两路人了。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临座的青年很不会看人脸色。他偷偷瞅了好几眼温思珏,终于侧过身来低声道:“我叫周墨,本地人,你呢?”
温思珏只好道:“温决,潺州人。”
“好巧,我们名字都是两个字。”
“……”
散了学,温思珏故意收拾得很慢,想目送张迁先走,却不料张迁突然停下手向最后一排走来。温思珏见他目光端端正正盯着自己,一时慌乱异常,四处转头,想要装出没有发现的样子。
他或许只是想跟周墨说几句话,稳住,不要自乱阵脚,他看不出来的。
温思珏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但偏偏张迁就停在她桌子前面喊她:“这位兄台,在下潺州张迁。”
温思珏瞬间红了脸,慌张地答道:“我,我叫温决。”
张迁噗嗤一笑,和风一般:“我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熟悉亲切,仔细想来与我一个……妹妹很像,如今听名字觉得更加有缘分了。”
“哦,哦?是吗?”温思珏强作镇定,“可我是男人,说我像女子,兄台所言有些令人生气了。”
“在下鲁莽,给温决兄弟赔个不是了。”张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不如今晚在下请温兄弟喝酒,聊表歉意吧。”
温思珏更加慌乱了:“今日家中还有事,改日再约张兄。”说完逃似的跑走了。
张迁微有错愣,低头一看,温决没收拾的笔墨书本还摊在桌上,何苦跑得这么急?他又一看,上了一下午课,书本上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不禁轻笑出声。
第二日,温思珏哈切连天地赶来上早课,完全不是因为好学。她本以为起得够早了,来到学堂竟已有一人,是张迁。
晨雾还未散,张迁就着熹微的烛火在写什么东西,听见门帘响动,他抬起头,旋即露出笑容:“温兄来了,在下正好写完。”
他将一本册子递到温思珏手上:“家境贫寒,没什么见面礼好送给温兄的。昨日笔记顺手就给整理了,正好送你一份,不要嫌弃才好。”
温思珏略略一翻,二十几页的记录,上课所讲事无巨细都分门别类地列在里面,不知是从什么时辰开写的才理得出这样一份笔记。她鼻头发酸,推拒道:“我不过是家里安排来科举走个过场,浪费不得张兄如此心血。”
“送给你怎么算浪费?你要是不收,在下只有丢进柴火堆里才是浪费。”张迁笑盈盈道,“温兄不必为难。在下只是觉得投缘,想结识个朋友罢了。”
温思珏只好收下,在上课时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胸口,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甜蜜。
过了一会儿周墨又来了,叽叽喳喳在温思珏耳边念个不停。温思珏不胜其烦,瞪了他好几眼,他却笑得愈发开心。
晚上,整个学堂的人都去聚餐,温思珏不好推脱也去了。酒过半旬,天幕已黑,一群人疯疯癫癫在露台高歌,几日过后,他们就要各奔前程,到时候有的平步青云,有的零落成泥,再不复今日心情了。
温思珏不敢饮太多,因此一直安静坐在一边。周墨倒是喝了很多,差点儿倒在她身上,幸亏她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不然回去慕容思燕发现她身上有男人的味道,非剐了她的皮不可。
张迁微醺,他眼睛亮亮地扫过温思珏,提着一壶酒坐在她旁边闲聊。他可能一看到温决就想到了温思珏,一个劲儿的跟她说他们以前的故事,是很平凡的少女与少年的青春。
温思珏沉默。她轻轻问:“那么后来呢?”
张迁灌了口酒笑道:“她不喜欢我,就走了,找不到了。”
温思珏喉头酸涩,张口想要帮自己辩解,却什么声也发不出。黑暗中,她流下一滴泪,没有人看见,她只是依旧轻轻地说:“那还真是可惜了。”
张迁点点头,醉倒在她身旁。
温思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始终没有伸出手去。
夜晚的风,一如既往地凉。
所有往事,携夹在风里,不情不愿地被拉扯开去。
再见了,我亲爱的姑娘。
再见了,我的少年郎。




玉燕诀 八,笔墨(新年加更)
醉酒的学子被各家仆从领回了家。
张迁家里的情况温思珏是知道的,他根本养不起书童,但温思珏自己去送又……她想了半天,还是支了个紫衣去送。
周墨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哥,居然也没带仆从,醉酒之下差点就要拉住温思珏的手要她亲自送回去。温思珏头疼得不行,于是另一个紫衣也被派了出去。
她独自回客栈睡了一晚,刚刚睁眼,紫衣就守在床边神色慌张地与她说:“姑娘,魏紫不见了!”
温思珏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果然跟着自己的两个紫衣只剩下了一个,消失的那个是昨夜送周墨回家的魏紫。
“你别慌,我先去问问周墨!”温思珏穿上衣服就往学堂跑,一边跑一边想,魔宫里出来的仆从都是最忠心的,断不可能自己逃跑。魏紫既是紫衣,一身修为比绿衣蓝衣不知高出多少,以她的战斗力,一夜屠尽小半个村子都不是难事。这次悄无声息地消失,难道是遇上了什么正道高人?不知道周墨有没有发现了什么或者被殃及到?
到了学堂,周墨照例懒懒散散地坐在最后一排,一点也没缺胳膊少腿。温思珏凑上去问他:“我昨夜安排的送你回家的婢女呢?你有没有看见她?”
“婢女?”周墨满脸疑惑,“昨晚你有叫人送我?”
居然喝断片了!
看见温思珏脸上的越来越盛的怒火,周墨赶紧陪笑道:“我这就回去问问,我家下人肯定知道的。”
“我跟你一起去。”遇到这种事,温思珏哪还有心思在学堂里听课,她本就不是为了科举来的。
周墨有些诧异,迟疑了一下道:“也好。”
周墨家住城南,如今是很鼎盛的家族,虽然偏远些,但已在京城谋得一席之地。温思珏接近他家时已经闻到一股香火气。
“自几百年前先祖在寺庙求得一张上上签,我家家境逐渐殷实,因此信佛的传统一直被传承下来。”周墨从胸口摸出一条红绳,上面还系了个金佛,“看,我从小就戴着的。”
果然,行至门口,周家大门甚至大门旁的灯笼上都用金色颜料画出一个“卍”字,看起来十分威严肃穆。
隐身的紫衣指着大门冲温思珏摇了摇头,温思珏心领神会,对周墨道:“还未给周家老爷夫人写过拜贴,我就不贸然去了,在门口等你就行。”
“我们什么关系,还在意这些俗礼?哪有让客人等在家门口的道理。”周墨说着就要来拉温思珏。
隐身紫衣牢记自己的使命,一爪子抓向企图非礼姑娘的坏男人。周墨胸前金佛一闪,她猝不及防被打飞出去,周墨却似毫无察觉。
温思珏大惊失色,右手却被周墨实打实地抓住。少女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许多,轻轻一拉就被强行带了进去,她只来得及回望一眼,紫衣正跪在路边吐出一口鲜血。温思珏朝她做了两个字的口型,也不知道她看懂没有。
急匆匆经过一片桃林和一条走廊,周墨还在拉着她向前。
“我们要去哪里?”温思珏问道,她挣了挣,仍是没能抽出手来。
“就是这里了!”周墨冲进一间屋子赶紧关上房门。
“搞什么?”温思珏疑惑道,“我们干什……”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用双手环住她把她压在房门上:“干你,我们干你。”
他狂乱地吻起来。
温思珏瞪大了眼睛,努力侧开脸不让他吻到。男人却并不苛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落下数个火热的吻。
温思珏猛烈挣扎:“你!你!你……你有龙阳之好!”
周墨箍得更紧了,双腿也顺便把温思珏的腿夹在中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完全被男人嵌进怀中:“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温思珏如遭雷劈,张大了嘴道:“你……你……”
“我知道你和你那两个妖怪护卫每天一起来上课。我还知道她们两个都是母狐狸。”周墨高深莫测地笑起来,“怎么有你这么笨,这么可爱的姑娘呢。我家就是靠着除魔卫道兴盛起来的。天底下谁会不知道周家灭妖十六符呢?偏偏你这个妖怪堆里的女人就是不知道。”
他话锋一转,笑道:“的确想知道妖怪看上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寻常。我不介意把母狐狸们都处理好了再来找你玩玩,是你自己迫不及待要送上门的。”
周墨把脑袋埋进温思珏的脖颈:“好香,和昨晚一样香。”
交往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他从一开始就识破了一切!
“你放开我!我要叫了!”温思珏忍住鸡皮疙瘩高声呵道。
“你叫不出来的。”周墨云淡风轻地给她贴上一张符,“这张,人用也可以。”
温思珏登时瘫软在地,瞪着眼睛看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周墨刚脱下外套的时候,房间里响起敲门声。他低低啐了一口,道:“晦气!”然后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二弟在做什么?好重的妖气。”来人站在门口望了望。
“哪有好重。”周墨径直让开了,满不在乎道,“就是个女人。”
来人道:“哪怕不是妖物,身上沾了妖气就不要动她。只要散干净了,随你怎么样,不用急这一时半会儿,不然爹娘知道了有得骂你。”
周墨撇撇嘴,咬着牙从喉咙里鄙夷道:“那就看有人是不是那么多嘴了。”
“先关到后院里去,这女人有用得很呢。”那人置若罔闻走进来抱起温思珏,在周墨记恨的目光中渐渐走远。
行至无人处,抱着温思珏的人揭开她身上的符温和地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啊?姑娘可以叫我周笔,家里排行老大。我二弟是个急性子,哪里气着姑娘了,通通可以与我说,我为姑娘做主。”
温思珏撇过头去,一点都不想听周家人说话。
周笔也不生气,继续道:“你与一起来的狐狸关系很好?我刚才听她一直‘姑娘姑娘’地叫你,便没忍心杀她。倒是昨晚来的那只,走在半路就被二弟随手杀了,没能保住她是我的失察。”
“二弟喜欢你,你以后是要常住我们家的。他时常冲动好杀你要容忍,如此才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即使过不下去,我也会帮你,毕竟是姑娘家,总应该被呵护的……”
温思珏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后院一词乍听起来很舒适,但周家的后院不同寻常。这里实际上是一间一间逼仄的泥瓦房子,没有窗,七八十间并排在一起。温思珏还能听见其中几间里传出的非人叫声。
“委屈姑娘了。”周笔欠了欠身,把温思珏塞进其中一间,然后是落锁的声音,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这何止是委屈?未免太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吧!温思珏摸索了一圈,发现房子实在太小,若人躺下腿都无法伸直,说是房子,更像笼子。泥瓦缝里还有各种鸟毛,兽毛,看来曾经关过不少妖怪。尽管可能有人打扫,但排泄物和汗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温思珏的鼻腔。
这地方根本没法住。
在长久的黑暗与寂静里,温思珏只能开始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是几个月过后,慕容思燕才会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经做了别人的禁脔?他那么高傲的人估计会把所有周家人连同自己在内都千刀万剐吧?
这样想来,他还是别来的最好,温思珏还想多活几天。但是不来,等她多在这恶心笼子里住几天,身上妖气散尽,被周墨拿去随心所欲,噫——
要不还是来吧。
至少慕容思燕不会把她关在笼子里,还会好心好意给她住那么漂亮的宫殿,喂她每天一百道菜。连他长年阴云密布的脸,相比之下也显得俊美过人。
可是仅剩的那个紫衣也被抓了,不知道她报信报出去没有?怎么报的?她有没有听懂自己最后说的“慕容”两个字?她要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办,早知道应该说“尊上”啊,她们对这两个字熟。
温思珏犹豫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您可千万要快点儿来啊尊上大人!
恐怕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么期盼见到慕容思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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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慕容大人终于快带着他的肉上场了。总是要在成为np文的前一秒急刹车,我太难了)




玉燕诀 九,橙衣
张迁两天没有见到温决了。
自那日上午他跟周墨出去了,再没有见过他回来,反倒是周墨无事人一样下午就来上课了。张迁随口问了一句,周墨道:“温决家里急召他回去,立刻就走了。”
“什么事比科举还重要?”
周墨皱了皱眉,厌烦地挥手道:“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好像是死了人吧。”
张迁点点头似是信了。
另一边,魔宫里,紫衣传来急报。
慕容思燕侧耳听了会儿起身就要出门,走至门口,忽又打了个旋儿地折回来:“这种小事派个橙衣出去就够了,劳不得本君动手。”然后信手点了一位,复坐回位置上看书。
看了一会儿,书没有翻页,他转头问紫衣:“那个周家是个除魔世家?”
“几百年前刚兴起的,无关紧要,因此宫中也一直不关注。”紫衣斟酌着答。
“可抓过我们什么人?”
“未曾,只抓过些小散修。”
慕容思燕皱起眉,很是沉思了会儿道:“听说京城一向繁华,且去看看什么模样。”
—————— 女主惨兮兮的分界线 ——————
温思珏要被憋疯了。
她在这暗无天日的猪圈里被关了整整三天!整整三天!都没有人来救的吗?她真的要被迫去做周家的通房小丫鬟了!而且她吃惯了魔宫的精致菜色,周家每天送的饭简直就是猪食!猪食!猪食!清水煮白菜不加盐也就算了,唯一的肉渣居然是汤里漂浮的叶青虫!
呕。温思珏又要发吐,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反应过来,牢门洞开,许久未见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她的双手分别被人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等温思珏缓过劲儿来,人已经到了前院。她抬眼望过去,乌泱泱一大片,全是周府的护卫。
其中混杂着四个衣服极为花哨的,一个是周笔,一个是周墨,一对老夫妻估摸着是他俩的爹娘。
这么大阵仗是要怎样?审我?把我鞭尸?温思珏被自己的猜测吓得瑟瑟发抖。
却见那端庄的老妇人只扫她一眼就转过身去对着天空恨恨道:“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们绝不伤她。你若再多杀我周家一人,我定要她陪葬!”
温思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凌空立着一位橙衣美人,手持双剑,半身浴血,气势如虹。
美人笑道:“那倒要赌赌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剑快。”话中尽是强者的高傲。
周家四人互看一眼,竟不约而同把温思珏围在当中,每人抽出一把剑来架在她脖子上。周母道:“你若不在乎这姑娘,尽管来试。除非你有把握一击击杀我们四人又不伤她分毫,否则今日就是她死期!”
使不得!使不得啊!
温思珏转头看向周墨,他并不看她。温思珏又看向周笔,他神色倒轻松一些,还有空低声向她说:“权宜之计,温姑娘莫怪。”
周墨阴阳怪气的嘲讽立刻在另一边响起:“这关头了还做乖面子呢。”
“与人为善是天性使然,二弟不当如此说的。”
“你且演,反正你最擅长……”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周父低声呵斥。
天空上,沉默的橙衣美人已做出决定,她手中长剑“叮当”落地,说:“你们胆敢伤她,我必舍了命将你们一个个诛杀干净。”
周母立刻笑起来:“我们自然说话算话。收了你这么个妖怪,家族足以鼎盛百年,为难一个凡人做什么。”
她又接着转头对周墨说:“墨儿这次立了大功,顺藤摸瓜这一招妙极,你有什么要求,明日尽管向族里提。”
周墨不答,扫了一眼周笔,只是挑着嘴角笑。
都开始论功行赏了?
温思珏心里在哀嚎:不行啊!好不容易来个救我的人,怎么就还束手就擒了呢!
眼见周府仆人拿着捆妖索和符咒靠近橙衣美人,天边突然传来笑声:“周夫人舍不舍得再顺着藤摸个更大的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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