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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南之
时寒枝眯起眼睛,狐疑地看了她片刻,质疑道:“你行么?”
不是她看不起身娇体软的大小姐,而是花茜性格懒惰,在床上折腾过一番就已经懒得再动弹,如果还要出门,那就又要起来洗澡、化妆和挑换新衣,在外她还要保持淑女的仪态,这更折磨人。
就为了见一个秦白焉,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时寒枝将花茜翻了个身,从后面咬住她的后颈,既然规定好了时间,那她懒得做什么前戏,反扣住她的胳膊,手肘压下她的背,迫使她把屁股向上抬起。
花茜痛骂了一声,紧接着被时寒枝拍了一下屁股,她挣扎了一下,小小的反抗丝毫没有被强壮的狼人放在眼里,她不禁训斥对方:“这么用力你是要把我折断吗?”
野兽放归山林之后,还会保持原来的温顺吗?当她脖颈上的镣铐被打破,又怎会容忍曾经的主人再度奴役她?
时寒枝抬起手肘,轻柔地按摩花茜绷起的小腹,等到她彻底放松下来,才抬腰把性器一插到底。同时她伸手递进花茜嘴里,防止她因为猝然的痛苦咬破唇。
“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自慰过吗?怎么还是那么紧?放松,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花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手,恨不得给她咬出血来,她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每天都对着我的照片……那样……”
“真的吗?你真的不想要吗?小姐,您忘记在叁个月前,我从零区回来那一晚,您做了什么吗?要我提醒您吗?您双腿夹着我的衬衫,一边舔着震动棒……”
“闭嘴!”花茜恨恨地挣了挣身子,对她说出来的话感到格外羞耻,她阻止到:“你答应过我不提这件事的!”
的确,用同意给她口交换回来的。时寒枝轻轻啮住她的后颈,腰肢耸动,缓缓在她的肉穴里抽送,让习惯暴风骤雨的花茜体会了炖刀割肉的痛感。
在缓慢的抽插声中,时寒枝注意力有些分散,她出神地看着花茜隐忍难耐的半边侧脸,隐约想起她们第一次上床时的场景。
那一夜她一生也无法忘记,她第一次骑在了主人身上,长久压抑隐埋的野性突然越过了模糊的主奴界限,花茜的醉酒,既是纵容也是鼓励,让她陡然膨胀起做人的野心。
她记得花茜那天依旧脾气很差,因为她第一次还不熟练弄疼了她,她就把自己踢翻在床,坐上来自己掌控节奏。
“快点……”
时寒枝把她翻了个身,自己坐在地上,让花茜坐在她的腿上,她说:“小姐,你可以自己来。”
“那你做什么?躺着享受吗?哈……别做梦了,我没那么好心。”花茜撑在她的头边,长发从脸侧滑下,和时寒枝脸上的绒毛勾在一起,她抬起手拍了拍狼的吻,命令道:“快点,兴许你还可以再做一次。”
时寒枝耳朵动了动,抱住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她虽然腰身纤细,但充满了力量。一充血,她身上的肌肉就绷起来,腹部的轮廓格外明显,抽动时一下下都要把花茜顶起来才算罢休。
“乖狗狗。”
在根部成结的那一刻,时寒枝轻轻咬着她的脖颈,感受着她血管的跳动,仿佛能够听见她心跳的声音。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花茜的子宫口,她弓着腰伏在时寒枝身上,喘息着嘲讽道:“射这么多有什么用吗?反正都结扎了。”
时寒枝嘴角翘了翘,她问:“你听说过复通手术吗?”
她离开这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零区的黑医那里做结扎复通手术,当然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花茜,就像花茜没有告诉她自己有婚约一样。
“那是什么?”
“没什么。”时寒枝亲了亲她的脸蛋,打算等花茜自己发现,由于是人工培育品种,兽人的生育率很低,再加上花茜还是个人类,怀孕的概率就更低了。
但她仍然希望花茜能够怀孕,这样她就能被迫和自己私奔,她清楚地知道这想法很自私,但她并不是个高尚的人。
“如果我怀孕了,那应该像谁多一点?会更像人吗?”花茜想了想,又摇头,说:“说不定又是头不听管教野狼崽子。”
时寒枝抬起头,用湿润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她说:“谁知道呢。”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后宫·茜茜传(上)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jpg
搞小妈(顺便下章绿老时玩^^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自古来,皇帝的小老婆难做,先皇的小老婆更难做。老皇帝一死,新皇登基,自然要把本就不大的后宫腾出来,放他的女人,于是先皇嫔妃中没有子嗣的自然要搬家,免得乱了辈分,惹出丑闻来。有头有脸家世显赫的,迁去洛阳行宫,食斋茹素为先皇祈福,没头没脸身份低贱的,要么陪葬,要么打包行李住进庙里,日子更凄苦。
既没生个一儿半女,又没娘家做靠山的先皇嫔妃花茜,不想去行宫,更不想去寺庙,思来想去,不如独辟蹊径,既然当不了新皇的妈,当新皇的姘头也不是不行。
百年前有吾辈楷模武媚娘太宗病榻前勾引纯情小太子一案珠玉在前,花茜心向往之,效仿先人,她没有篡位夺权的野心,只不过寡妇的日子难过,她正在盛年,怎么会想要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可一来她与太子并不相熟,太子是贤妃一派扶持上位的,而她一贯看不上贤妃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对方即使是笑着问候她她也觉得浑身被针扎了一样难受,自然不会和她打交道,更别提和太子接触;二来太子出了名的作风清正,不近女色,太子妃立了叁年了仍无所出。花茜甚至偷偷想过她是不是不能人道,太子妃小意温柔、乖巧可爱,进宫问安时碰巧她们见过一面,花茜只觉得她玉雪可爱,我见犹怜,不知道太子怎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介于种种原因,她很快放弃了这个计划,还不如顺其自然,反正老皇帝一时半会儿也死不掉。
但她没想到,太子斯文知书的面具就像脆弱的纸一样,稍微一碰就碎了个彻底,露出其中禽兽的面目来。
“别碰脖子!你疯了不成?陛下还活着呢!”
“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时寒枝狎昵地咬了一口她的乳尖,右手从她湿漉漉的腿心滑出来,带着滚烫的粘液揉弄她的乳房,将乳头夹在两指中心挤压,她一路吻过她的下巴、双唇、鼻尖,来到紧闭的眼睛上,暧昧的吐息使得身下人狠狠颤了颤,她轻轻地趴到她耳边说:“等那老头死了,你就来做我的皇后怎么样?”
花茜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莫不是未来的小皇帝在试探她有无武曌夺权之心?众所周知武皇帝先是太宗才人,和太子暗相授受,便被接出感业寺,先是坐上皇后之位,接着又自己做了皇帝。难道这小子也怀疑自己有这么大的野心?
“太子妃贤良恭淑、端庄秀美,才是一宫之主的唯一人选。”花茜报以一个虚伪的假笑,心道:立你小娘当皇后,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也干得出来?
时寒枝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也喜欢她?”
“谁会不喜欢玉雪可爱的小美人?”
时寒枝抬起她一条腿,喜欢围猎的少年太子有一身紧实的肌肉,但并不显得臃肿,肌肉线条纤细有力,肩臂由于需要拉弓则肌肉更为突出,比起肥胖衰老不能人事的老皇帝,小太子的确更惹人喜爱一点。花茜慵懒地抬起头,反撑住身,韧如垂柳的纤瘦腰肢向后仰着,方便她将腺体送得更深。
“那也是儿臣的太子妃,她日后若真做了皇后,娘娘不如想想自己落到她手里又会是什么下场。”
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有否认?潜在的意思无非是:喜欢,碍于形势只好故作冷淡。花茜太清楚她们的心思了,想动手,又没那胆子,于是先作壁上观,找一个没背景的倒霉蛋过过瘾。
至于时寒枝这小畜生怎么把算盘打到她爹后妃这儿来的,花茜还不得而知。她们的交情无非就是在时寒枝小时候,她给跌倒在雪地里的小胖太子喂过一口绿豆饼,还是她带回去准备赏给下人的,看小太子一个人躲在假山后面哭得可怜,便取了一块喂给她。花茜想,这么微末一点小事,过了十多年,她应该已经忘得干净了。
“娘娘的腿绞得真紧,父皇这两年卧病在榻,想来您也寂寞得紧。”时寒枝掐着她屁股上的肉,挂满淫水的肉棒上带着些许白浊,气势汹汹地再次撞进了花茜紧致的肉穴里,内腔被巨物捣弄着,伴随着一阵阵紧缩,挤出了温热的透明液体。
“比不上太子殿下孝顺。”花茜无力地仰着身子,高潮过后的她浑身都泛着薄粉,但时寒枝不肯放过她,她被时寒枝抓住手腕提了起来。
花茜气道:“太子在陛下处受了气,就把火撒到后妃身上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我之间,有什么道理可言?”时寒枝噙住她的嘴,捏着她的下巴就撕咬起来,柔软的唇撞在坚硬的牙齿上,带来一阵酸麻,但她毫无顾忌,像不知满足的小兽一样,亦不知轻重。
亲吻带来的刺激又引发了新一轮的热潮,花茜攀住时寒枝的肩,对方把头埋在她软绵绵的乳房里,侧首咬住其上挺立的红豆。花茜身上的衣物还未完全褪去,半遮半掩,她伸手将大腿上缠着的水红色轻纱扔开,双腿紧紧缠住太子的腰,腿心的水泽顺着股沟滑落,渗进太子玄色的朝服上。
“把腿张开些,让儿臣进去。”时寒枝勾开黏在她额上的鬓发,轻声哄她道:“您叁年未曾侍寝,当真难耐。”
“殿下日日笙歌,自然会受不住。”花茜怒视着她,却听话地张开了腿,顺着她的动作,身体慢慢将异常粗长的阳具吞吃进体内。
“殿下日后若被陛下废黜,不妨投身风俗业,城中贵妇多好巨物,殿下必会大受欢迎。”花茜收紧腰腹,感受巨大性器在体内进出时的律动,她心道:太子这厮能文善武,想不到胯下之物竟也雄壮,不知道老皇帝是如何生出这样的孩子来的。
“娘娘如此羞辱儿臣,不怕儿臣报复么?”
时寒枝冷冷看着她,重重捣了倒她的花心,她无意忍耐怒气,便将她翻了个身,按着花茜后颈道:“我就是你未来的陛下。你说什么,都要想好了再说。”
“呵……哈……陛下?殿下好大的脾气……”
她清了清嗓子,快感如同潮水将她淹没,时寒枝越摆架子,她越感到好笑,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轻声道:“殿下,这天下有谁比您更担得起秽乱后宫的罪名呢?”
枉她先前还觉得太子乃是正人君子,两袖清风,洁身自好,如何能受她勾引。结果她还没开始勾引,对方就直接下药迷晕了她,青天白日,连侍从都没斥退,在她寝宫干出淫乱勾当。
“我只乱你一个罢了。”时寒枝从后面握住花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抵住对方的子宫口,成结之后便开始激烈的射精,现下正是花茜的承情期,哪怕父皇还未驾崩,她也肆无忌惮地将精液尽数射进了花茜的体内。
只可怜花茜事后又要饮上一碗苦苦的避子汤,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更添怒意。
她猛地抬起头,骂她的话却含在了嘴里无法吐出来,她竟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小路上,太子妃正目光灼灼盯着此处,她无法看见对方的表情,但对方冷不丁出现在她眼中,她忽然软了身子,动弹不得。
“……你……太子……太子妃为何在此处?”她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发冷,此处是后花园一处凉亭,十分偏僻,并且应当有侍从看守,太子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除非……
“你不是挺喜欢她么?怎么,现下不喜欢了?”
“我们说的是同一回事吗?你把她叫过来干什么?看你行苟且之事?”花茜顺了顺气,她挣脱时寒枝的束缚,恶声道:“赶紧放开,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不是我……是她自己过来的。”时寒枝并不知情,她看了眼远处站着的女人,抓过边上的轻纱给花茜盖上,她还未射完,结消去还要一会儿。她脑中算着如何杀掉对方而能把自己摘出去,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么这可怜的小美人儿也活不成了。
也许她现在可以失足落个水?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后宫·茜茜传(中)
hi,它大姨妈斯……
绿时虽迟但到
话说老皇帝那一病,算得上是半截身子入土,人事不省,只各种药材吊着命。熬到了九月出头,老皇帝还是一息尚存,睁着昏花的浑浊老眼不肯死。太子监国已半年有余,凡是料理得井井有条,行事遵法守礼,深得老臣欢心,这朝堂实际上已是太子一人之天下,只等老皇帝一死,就拥护新帝,也名正言顺些。
只可惜老皇帝那命一直吊着,虽然神智不清,瘫痪在床,但勉强也算个能呼吸的人。
“娘娘,今年秋狩还办不办了?”
花茜斜在榻上,赏了多嘴弄舌的小丫头一个冷眼,自信道:“陛下龙体蒙损,卧病在榻,自然是办不成的。”
小丫头不服气,又争道:“秋狩可是大事,往年间哪有不办的?”
“本宫当真把你惯得忘了本儿,你瞧你倒和主子顶起嘴来了,当心哪天本宫罚你去永巷,和那些疯婆子作伴去。”花茜挑起眉来教训她,脸上却不见怒意,她伸出手来,用葱白似的一段手指捣了倒小丫头的脑袋,说道:“办与不办,横竖也不干我们的事。既要办,那也是太子殿下来办,携的也是她的亲眷家属,和我们这些后妃有什么相干?”
“娘娘,要我说,太子殿下若真要办,定会寻个由头把娘娘也带上。”
花茜晓得她知道自己与太子那点事儿,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胆子,竟把这乱伦苟且之事当成一件喜事,她不禁怒上心头,冷脸斥道:“怎么?你受了那小王八羔子什么恩典?撺掇你主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娘娘,这难道不是好事么?陛下也不知能撑得几时,而太子殿下还年轻……奴婢这也是为了娘娘将来打算……”
小丫头虽这么说,背地里也是收了时寒枝不少好处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自己主子有个好去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子日后是要做皇帝的,跟着太子,总比守着将死的老皇帝强。
“我还能有个什么将来?无非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花茜叹了口气,怅惘地看向窗外的芭蕉,细细的雨打在宽阔翠绿的芭蕉叶上,如鼓点一般震着她的心。
但也并非是她不愿,只不过那日里瞧见太子妃,有些可怜。太子正值盛年,理当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她身为其父嫔妃,却平白占了人家的夫君,这着实说不太过去。二则这也并非光彩的事,她虽不愿随老皇帝一同入土,但真要让她做那些有悖人伦的丑事,她也觉得羞愤愧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花茜不想见着时寒枝,时寒枝正巧打发小黄门来颁旨,硬说她与贤妃素来交好,太子出于贤孝之心,将她们一同携去秋狩。
放屁。花茜咬着后槽牙恨恨地想:谁与那假仁假义的老太婆好了?
还是难逃一劫。她一想到要同不对付的贤妃共行,就不住的头疼。
老实说,她不喜欢同贤妃相处,无非是对方嫌弃她狐媚惑主,她嫌弃对方古板无趣。花茜自认自己也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可这贤妃却处处针对她,仿佛她就是这个国家的蛀虫一般,生怕她霍乱朝纲、蒙蔽君王,简直是奇怪透顶。不过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摩擦,无非是小事上吵吵嘴,遇到了就弄弄口舌,真没闹出过头破血流的丑事来。
花茜心道:也不知太子这小畜生如何哄得她养母同意的。
太子年幼失母,被贤妃养在身侧,贤妃虽然和她不对付,但品行确实没的说,对待太子如同亲生,在时寒枝被封为太子前,更是全力支持她,如今不是亲母倒也胜似了。
思来想去,花茜还是觉得此行不善,可秋狩在即,各方名册已然确定,由秉笔太监宣于金殿之上,她现在推悔必不可能,事前也无人知会她一身,可见后宫女人,无论是受宠还是不受宠,这来去啊,真是半点不由己。
没等她捧着脸挤出两滴悲春伤秋的泪水来,侍奉的小丫头就来催她试衣裳,她不得不放下这些春愁秋恨,欢欢喜喜去看新衣裳了。
花茜没想到的是,秋狩启程当日,向来人情寡淡的贤妃,居然请她共乘一辆车,花茜看了一眼前头骑着马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咬牙钻进了老对头的车里。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花茜回想起当年,时寒枝生母乃是御前侍奉的婢女,身份低微,后来怀了龙种,这才被抬进了后宫,封了嫔,生下孩子不久便亡故了,老皇帝要她来照顾,她当时年轻气盛,总想着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哪想替别人做嫁衣,加上本就看不起她的母亲,于是干脆拒了老皇帝的意,导致贤妃得了这个便宜,现在想想,真是可惜极了。
踏上垫脚的小黄门背时,她还想着该怎么行礼方显得娇柔而不失端庄,旁边的婢女撩开帘子请她进去,花茜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遽然肯定了——此乃鸿门宴。
时寒枝那可怜的、弱柳扶风的、被戴绿帽子的太子妃也端端正正坐在里面,一张含情的秋水美目注视着花茜,内含叁分哀怨五分委屈剩下二分怨怼,总之是非常复杂,直看得花茜背后发冷。
车里的两个女人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看着她,贤妃嘴角噙笑,眼尾却高高吊起来,一副亲切而不失威严的上位者姿态,道:“妹妹怎么还不进来?”
“既然太子妃在,本宫也不便叨扰……”花茜尴尬地捏起帕子拭了拭额边的冷汗,想要借口赶紧离开。
冷不防一只手从里面钻了出来,攥住她的手腕不放,花茜抬头一看,竟是那楚楚可怜的太子妃,她说:“哪有长辈回避晚辈的道理,娘娘与母妃叙事,合该是我们小辈回避才是。”
她作势要走,和花茜在这一方狭窄地方僵持不下,最后双双遭到贤妃斥责:“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你坐,妹妹快些进来,我们好说些体己话。”
体己?谁跟你有体己话?花茜心道:咱们一个宫中住了十多年,快十年也没私下处过了,哪儿来的体己话好掰扯?
只得被迫赴那鸿门。
这两个人言笑晏晏,花茜坐在一旁,看她们母慈子孝,只垂着头做鹌鹑,时不时附和两声,只盼着自己会缩地城寸的法术,让车马赶紧到木兰围场,自己好脱身。
可这两个人必然不会放过她。
倒也好笑,她们婆媳之间虚与委蛇,关她什么事?
只听贤妃娘娘道:“说起当年,茜娘刚入宫时,住的还是我宫里的停月阁,这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
这倒是不假,花茜刚入宫时,因为后面没什么背景,哪有单独的宫殿华屋给她住?不过老皇帝喜欢,也没让她跟新来的几个秀女一起住,单独把她分进了老好人贤妃的殿里去。
就连花茜,也差点被贤妃这个贤字给骗了。
“妹妹再谢姐姐当年的庇护之恩。”花茜虚伪地拜了一拜她。
“本宫有没有庇护你,茜娘心里自然清楚。”
贤妃斜靠在软座上,车内空间不大,但她们叁个俨然将车内的地盘切割成了叁块,彼此之间挤压排斥,谁也不愿意靠近彼此。
听她这话,花茜诧异地看过去,这老妖婆今儿怎么不装了?
“只是想不到,你这小妮子,在深宫之中也能风风光光活到今日。”
贤妃本姓谢,本是谢氏贵女,一入宫便被破格封妃,这自然与容貌品行无关,全仰赖于朝中柱国谢国公的地位。
她入宫二十载,过目的后妃没有五十也有二十,像花茜这样身份低贱还安安稳稳封了妃活到现在的,确实少见。
从前她想,深宫里闯进来一只小猫儿,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背景的后妃,再怎么受宠,左右也不过封个贵妃,与她的野心无碍,哪怕这小丫头再怎么盛宠不衰,皇帝死了之后,也不过是一具活尸常伴古佛罢了。
只不想,这女人竟搭上了太子。
“无非是陛下施舍的恩泽罢了,哪里比得上贤妃娘娘您呢?”花茜拢了拢袖口, 低眉顺目,摆出一副虚假的姿态来。
“错了。”谢氏卸下指上的护甲,她尾指上的指甲已经蓄的很长了,她轻轻抚了抚平滑的甲面,斜斜觑了装傻的女人一眼,冷哼一声,硬生生折下蓄了半年之久的长甲,她压低声道:“你该谢的,是一直留你性命到现在的本宫。”
“昔年之事,是本宫糊涂了,当时就该将你赶出宫去,省的现在你淫心不死,竟敢勾引太子。”
说归说,翻旧账算怎么个事?花茜被气得双颊通红,当年她一时看走了眼,误以为谢氏是个好人,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便有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悄悄爬上了她的床,谁知道这个女人佛口蛇心,表面上装作惊讶,实际上当晚就请示陛下将自己赶了出去。花茜懵懂的初恋就此夭折。
“勾引太子?贤妃娘娘未免将我看得太重了!”花茜捏紧手里的帕子,同她对峙道:“您是太子的养母,位高权重,哪里能知道我们的苦楚?明面上我是陛下的妃子,不过说透了,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主子要干什么,哪是我们能反抗的?”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秽乱后宫,不忠不孝了?”贤妃慢悠悠地将折下的断甲扔进花茜怀里,缓缓说道。
“……不敢。”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是你蓄意勾引太子。”
是啊,花茜想来想去,也确实只能由她背这个骂名。
贤妃瞥了她一眼,瞧她那副双目通红的委屈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过来,扯下你的衣裳给我看看,太子戳了印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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