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三部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雌蜂
当她杷我收拾锁好时,已经快四点。客厅里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脸庞,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我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呜咽得说不出话。在神仙寨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着晨曦,告别了芙蓉婆媳,告别了切齿难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冒险之旅。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逃出神仙寨
在山村小路上,形单孤影我又踏上漫漫逃亡路。周围充满了危险和变数,尽可能地摄手摄脚往前走;但双手被锁在枷上,不易保持平衡,尽管脚镣链上缠有细麻绳,还是免不了偶尔发出沉闷的碰击声;由于精神高度恐惧和惊惶,这沉闷叮当声在这寂静山村中,我听起来不亚于平地惊雷,吓得我胆战心惊;观察到村寨中没有什么动静时,才敢迈步继续往前走。
我明白,若在村中被不知情的村民发现,惊动胡家兄弟,那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对神灵顶礼膜拜封建迷信的吴姓山民,也不敢在村民众目睽睽之下救我。
随着离神仙寨越来越远,我的情绪也慢慢松弛下来。走到白马沟的山口时,我才感到人疲惫不堪,身上大汗淋漓,给山风一吹,顿感寒意。
这时东方天空刚露白,前面的路我未走过,就坐在路边大石上休息一会,等天稍亮一点,能找到进白马沟的小道再走。但人歇息下来,马上感到枷对肩部压力,手总是固定在前方,非常难受,但我也无可奈何,锁住双手枷的两个小孔,虽边打磨得很光滑,但它压在手腕上的铁环上,铁环往肘部挤,越勒越紧,越紧越痛,人紧张时还感觉不到,但松弛下来后,就痛得受不了。但双手分开锁在枷上,只好用双膝夹着铁环,非常吃力的将手腕上的铁环推松。
唉!我就是这种枷锁缠身的命运。
突然,在前方传来压低声音的低声呼唤。
“不要停,往这儿走,这里是进白马沟的小道口。”
命运三部曲 分节阅读96
借着昏暗的晨光,隐隐约约看前方五十米左右路边一棵小树在晃动,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我连忙站起来往那里走,我知道我还未脱离危险地带,还不能马虎大意功亏一篑。待我走到那棵小树旁,一个人影也没有,呼唤我的人肯定避开了,但小树旁右边的树丛有用刀砍伐的痕迹,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往右弯弯曲曲伸往一条草深林茂的山沟。
我双手往左边抬起枷,头往右侧,便于我看清脚下路况;然后抬起腿,小心翼翼地跨进这条草木丛生的山路。虽然头上不断有树枝刮过,幸亏芙蓉把我的长发在头上盘起来,再将她上山打柴用的一顶军便帽套在我头上,保护了我。这里本没有路,只有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脚镣链总是挂在草根或树枝,常常是走一步链子挂住了,又退半步,将挂在草根上的链子脱离障碍物,再往前走。就是这样小心谨慎,往往还是给绊倒在草丛里。好在草丛厚密,跌倒摔得并不痛,但草中露水把我的衣裙都弄湿了。
天慢慢亮了,山头,树枝,青草都露出它们真实的面目;这里山花烂漫,青翠如滴,流水叮咚。
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片浓雾,将山沟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中。只有那山顶迎着初升的阳光,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披上一件金色的彩衣;一些不知名的雀鸟的鸣叫声起此彼伏,这如画的山川,分外美丽妖娆。神仙寨真是好地方,无论在这里任何一条山沟,都是那样秀丽。但我此时还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只想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白马沟,沟深林密。一条隐蔽在沟底,弯弯曲曲的小山溪穿过林丛,漫过草坪,叮叮咚咚的唱着永不停歇的歌,欢快地往下流淌。这条隐隐约约依稀可辨小路,沿河而上,时时露出陵角分明的山石和粗壮树根。
在这种踩出的小路上,虽然村里人行走健步如飞,但对于披枷带镣的我仍十分难走,拖在地上的铁链与山石和树根磨擦,缠在链子上面的细麻绳被磨毛,再被露水湿润,松弛慢慢散开分,成众多绳头挂在铁链上,时常被树根缠住。
若不是我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好几次险些被它绊倒。我好几次停下来,想把细麻绳从脚镣链上解掉,但锁在枷上的双手无法接触到拖在地上铁链,只好就此作罢。幸好被湿透的细麻绳,在拖动中,自己解体,一节节脱落,当我走到洞口时细麻绳几乎全掉光了。
走近洞口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与我想象之中的山洞差之千里。这那是什么洞,其实充其量也只能叫石缝;由一些巨大,不规则的巨石堆积在一起,石头之间形成的间隙。
这里原本是一条深沟,也许是地震将两旁山头上的石块震落,将沟填塞形成这种乱石岗。当年的太平军残部,将石头之间间隙打通,形成了通道。洞口生长着密密的多刺柞树,己有人将洞口柞树砍掉,露出黑洞洞的进口。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洞,洞里很黑,开始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用脚试探着往里走,但稍走动,脚镣链在石头上拖动的哗啦声,在洞里特别响,弄得我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随时都会钻出来。又好像村里胡姓人能听县见马上冲过来把我抓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往里走,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还未脱离危险。
摸索走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洞里环境,能看清洞内。其实洞内并不太黑,不断有一线光石缝中射进来。在那些特别黑见不到光线的地方总是插着一支松明子,指引前进的方向。开始一段还好走路,虽弯弯曲曲但还算平,估什走了三里路后,前面一块巨石拦在路上。
头顶石缝洒下班班点点的一束束光,巨石顶上也插着一支松明子,一条棕绳从石顶上挂下来。石头上是一级级石阶,看来这是穿洞的必经之路。吴姓人真不错,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兴冲冲走到巨石边,用锁在枷上的双手抓住棕绳,抬脚往台阶上上,但脚怎么也够不上台阶。我侧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台阶,全是人工在石头上开凿出来的,台阶都很高,若不带镣,还能跨上去。但镣链太短,脚抬起不到台阶三分之二,脚就给镣链带住了。我一下傻眼了,这怎么办?若不是枷,也许能拉着绳往上爬。
我这双手固定在枷上,根本伸不直,而且用不上劲。一看这样,我浑身都软了,人一下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往前走不了,退后死路一条。急得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头脑稍清醒一点,心想,凡是与我交往过的人,都说我遇事转得快,点子多,多少危急关头我都挺过来,不能叫这块石头难死我了。
我抬起头,数了数,这石头上台阶呈之字形,总共十九级,难道我就给十九级石台阶困死了!我要想办法。若把脚镣环往大腿方向拉一拉,可能上得去。我就用一只脚去推另一只脚脚镣环,但动也不动。
我将枷侧过来,往脚上一看,脚镣环紧紧匝在皮靴外。我想起来了,当初胡老三请铁匠给我钉脚镣时,是赤裸双脚。为了便于我平时走路,劳动,脚镣铁链只留有一尺长,不到一步。平时只能小步行走,无法大步奔走,这样能控制我逃不走。脚镣环只有一指缝,这样不紧也不松。昨夜临行前芙蓉费了好大劲,才给我穿上皮靴。我用脚是不可能移动。这方法不行。
我又站起来,靠在石阶旁,苦思苦想。
我的大脚靠在石阶边,突然灵机一动,天不灭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阶上,台阶面很窄,只坐半边屁股,但不碍事。我先抓紧棕绳,将两只脚同时提上台阶,再拉着棕绳站起来,坐在第二级台阶上;就这样,花了几十分钟,终于上到顶部,并如法炮制,又下了石头另一边台阶,翻过了这块巨石。
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还来等我缓过气,脚下一滑,人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惨了。我想站起来,但高跟的靴子打滑,根本就起不来。我借着微弱的松明子光一看,地面有层乱泥,周围石块上长满潮湿的青苔,巨石这边己是洞的最深处,非常潮湿。
我再也不敢乱动,先弯下身,将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再用脚先试探,站稳了,再动另一只脚,慢慢往前挪。这里只有松明子燃烧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插一只,即照明又引路。这里路不平,七弯八拐,岔洞很多,若不是松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洞的。
我披着枷,穿着这后跟特高的软靴,拖着镣艰难地在这高低不平挪动步子。
尽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这是跌了不少跤。有几次是上身先落地,我只能用手肘撑,胳膊被石头碰得痛彻钻心,有时枷先落地,被枷套着的颈脖同刀砍一样,痛得气都出不来。遇到这种情况,我要在这乱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缓过劲来。我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罪,要受这般苦?
我在这泥泞的山洞中崎岖小路上挣扎,我不敢停下否,则什么希望也没有。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路面有些干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终于看到了洞的出口,兴奋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门挪动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谁?”
突然有人在问。我吓呆了,一下停下来。可能我脚步太快,弄得脚上铁链与地面石头碰得太响,惊动了谁。
“是方老板吧!”
啊!是钟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呜地回答说:“是我!钟先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危机四伏
泪水夹着泥糊住了我的双眼,我双手锁在枷上,无法擦拭,只能闭上眼站在那里。从脚步声中,我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说:“唉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个泥人。怎么戴着枷,锁着脚镣,这山里野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对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帮我将眼部泥水擦干净,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看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不断线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现在变得如此脆弱;他又帮我擦干泪水,安慰我说:“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几个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这枷有什么办法打开,这模样与董事长是多不相称。”
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志高气昂,衣冠楚楚模样。他几句话弄得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钥匙,是的,这样怎么见人。
我脖子下挂着开枷钥匙,但先要把枷两头横插梢拔出来才行,哦,我差点忘了,我他们给我上枷时,还用铁钉将插梢钉死。你得要把四颗铁钉先起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现在死囚,也不用这个枷。看来没有工具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再说。”
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下山。你在这儿先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
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
现在可以说,神仙寨的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人没有压力,松弛下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了层皮靴,但走了这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现在只要稍稍一动都痛,真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比走路时还谁受。
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的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
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钟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阳蓬。
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
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县城开去。
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
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拿工具给我开枷。
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公桌,桌后面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一个穿衣镜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到镜子里一看,吓了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
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
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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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也不那么痛了。
拖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好。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么呢?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先生再说。
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说:“此话怎讲?”
“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如玉。”
“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谈到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果。其中长生果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标,不到重生公司企业标准的一半。我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种成品生产?
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药厂化验单都是合格的。我们接到很多用户投诉,说四月份以后我公司产品疗效差。所以我又取样送矿物所高工那去化验,得出过个结果。”
“那这批成品用料怎样?”
“高工说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这是怎么回事?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我焦急地问:“为这事,我到药厂查了一个多月,越查越感觉问题严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来,山里人真顽固,就是不告诉你下落。昨天突然跑来两个山民,讲你被卖到山里,在他们帮助下,逃出来。叫我到梅林乡东面大山野人沟里一个山洞里去接应。我半信半疑去了,还真把你接回来。”
“其它事暂不谈,先讲药厂里问题。”
我从荷花被绑,卖到神仙寨,就感到药厂出事了。就打断钟先生话直截了当问:“我长话短说。上次殷厂长搞了个神仙果提出物交给我们客户,那个害得你坐了几个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来了。与殷厂长打得火热。殷厂长对神仙果一直不死心,仿我们长生果系列,弄了个长寿系列。那个小女孩给殷厂长弄得神魂颠倒,起劲地帮他推销。殷厂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经,实质上同毒品作用一样。所以他在其产品中加入我们的长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长生果提出物从那儿来?”
“还不是那小女孩坏的事。按你的吩咐,我们对她什么都不保密。她把高工那儿一切都告诉殷厂长。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厂长高价也无法从他手中买到货。于是他转手到松树岭产地,高价收农民的。最近我们用量大,四年生的我们都采收了,松树岭产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们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低,他们见长生果就收,这样不但收购价暴涨五六倍,而且资源也给彻底被破坏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几次要来龙口找你,都给栏下来。”
“神仙寨的资源他们知道不?”
“应该不知道。你刚送来一点,就过了采获期,我立刻停了。”
“你们用五年以下的长生果,药效肯定差,也难怪别人投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们增加长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达标只没问题的。后来你从神仙寨送的货补充上来,那更没问题了。”
“那成品怎么会出问题?”
“殷厂长他们把松树岭资源毁了后,又没找到新产地。自己也断货了,如是就打上我们的主意,给我们生产时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药效下降。发现后,我加派人手全程监控。结果他们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里,那边接连发生长生果和提取物被盗,高工一介书生,弄得防不胜防。为了保存手中这点长生果原料,特别是神仙寨的货,我找了一个安全性好的冷库存放起来。目前只有停产。”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到药厂去。厂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这样胡作非为。”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大决策
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可是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气,头脑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门到走廊上,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的说:“你为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
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真是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方老板。喝口水,消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
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怎么啦!行事不象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
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活时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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