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旭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NO
“为什么要给他钱?”
“他问我要。”
“你明明讨厌他,却还给他钱。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威胁你的话?”
“他……”
当陈沐阳把那天陈庆南说的威胁的话、羞辱的话转述于她之后,宋怡然迷茫怅惘地发着愣,好像被无名的恐惧与忧伤死死揪住,脸色苍白如纸。
“你爸真是一个老恶棍。”她的语气无奈又不屑,而后轻声嘟囔,“让他去警局说,我不怕的。”
“我不怕的。”她又重复了一遍,最后埋到他厚实的胸膛口搂住他的腰身,呜咽道,“我才不怕。但是你可千万别像姑父那样!刚刚的模样,我才怕,你变得好陌生,好凶。你不该……”
晚春的微风轻轻吹拂起她的发丝掠在他脸上,盛怒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奇怪的无力与自卑渐渐将他包裹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对不起。”陈沐阳说,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一个禽兽,假如没被领回她家,自己的本性可能早就暴露无遗,亦或是早已成为一个作恶多端的恶徒之流。他不知道在为什么道歉,也许是为他的隐瞒道歉,也可能是为他内心的阴暗所道歉。
“你不能再这样欺瞒我,你还撒谎了这么久,你对我撒谎了这么久,你怎么能这样,你再这样,我就……我就,不跟你好了。”宋怡然使劲击打着他的胸膛,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抱怨,又或者是难过。话说到最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威慑他,声音愈发地低,慢慢化作梦呓般的嗫嚅,“不跟你好了……”
可是这最后一句话却突然让他慌乱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也后怕地发现,自己竟是这般害怕她的离去,也许他早就把自己的半条命寄托在她身上而不自知。
“不会了,对不起,抱歉。我太冲动了……”他倏地用力圈紧怀里的人,宋怡然感到一阵呼吸不畅,轻咳了好几声,她打着他的脊背,嗔怒道:“回家!松开,松开啊……跟你好,跟你好,放心吧,松开啊……”
回家的路异常地漫长,宋怡然疲倦地环抱着双臂,陈沐阳想搂她入怀,却被她迅速赌气挣开,自顾自脚底步伐加快,往前跑出一段距离。
陈沐阳一声不响地迈开双腿,没几步就与她并肩了。
一个是无言的赌气,一个是无声的愧疚。
两道凌乱的影子时而分开,时而交融,直到家门口,钥匙的金属碰撞声才勉强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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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败仗h姐姐(1v1)(mono95)|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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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败仗h
回到家,宋怡然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她注意到陈沐阳漂浮不定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停止赌气,坐到他身边。
“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什么都可以,好的,坏的,都可以。”
不知道是被发现了秘密之后的心虚与挫败,亦或是对她的抱歉,陈沐阳陷入了自己的矛盾情绪里,眼前所见是自己已经握紧了的拳头,蜿蜒的青筋暴起,最后一只纤细的手掌慢慢覆了上来,柔软有力地包裹住他无处安放的拳头。
他摇摇头,还是习惯性地逞强:“没有了。”
宋怡然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你有。你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
“没有。”
陈沐阳的冷然让她有点心灰意冷,宋怡然随口赌气地说了一句:“没有就没有,随便你吧。”
正想站起身回房,却一把被陈沐阳拉到腿上,紧紧圈着她腰部的双手展示着强烈的占有欲,头抵在她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说道: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爸。”
“他还说要把我跟你的事告诉舅舅。”
“我都给了他好多钱了,还要问我拿,我只好问我朋友借。”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是男人,我觉得我应该变得足够强大与优秀,才能好好照顾你。”
“他老是骂我畜生。”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们的,没想到,才刚工作没几年就碰上了。”
“有时候,我还会觉得自己心理好阴暗,我甚至希望父母都……都去世。”
陈沐阳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了,搂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宋怡然呆呆地坐在他大腿上,感受着颈窝处的热气。
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语气带着埋怨、控诉与委屈,好像全身的刺都直挺挺地竖了起来,刺端还冒着滚滚黑汁,这会儿正如泉水般汩汩流出身体。
“没事的,还有我,你为什么要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呢?我也可以是你的后盾啊,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宋怡然捧着他的下巴,柔声安抚他。陈沐阳好似突然变成了一个要糖吃的孩子,陷入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乡时,急切地找寻她的唇瓣。
宋怡然没做好准备,躲了几下,陈沐阳抢不到糖吃,就自己抢,按住她的后脑勺一下子深深地同她缠吻起来。
有时候,做爱多多少少是能抚慰一个茫然无措的男人的。
黑暗中的陈沐阳极为贪婪地汲取着女人身上的暖香,亦迷失在她软糯无力的泣声里。他的力道之大几乎让她觉得她快被揉碎了而后被他吞咽进腹,可怜的私处正被怒涨的生殖器挤压侵犯着。
陈沐阳释放着压抑心情的同时,心里却在自虐一般地打赌。
他在赌,假如他把她弄坏,假如她知道自己阴暗暴戾的本性,她会不会还像往常一样抱着他、缠着他、亲吻他?
于是宋怡然见识到了他最为阴郁的一面。
他将手拢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圈紧,结实的臀肉机械般地快速耸动,次次尽根没入花心,等到她呼吸声变得急促似有喘不过气的窒息征兆时,他又倏地松开她的脖颈,改为紧捂住她的嘴巴,像强奸一样恶意对待她,指缝中泄露出不成调的破碎娇吟。
他一边蹂躏着她,一边又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她的拥抱。
宋怡然并没有让他失望,其实这些都是她做爱时本能的习惯性动作。她被弄得有些委屈,她在想,为什么沐阳今天把她弄这么疼,她快呼吸不过来了,她好疼,她快死了。
她一委屈就希望能得到他的抚慰。宋怡然其实并不知道陈沐阳内心弯弯扭扭的想法,两只玉白的手臂不知不觉就环住了他的脖颈,努力屈起无力的双腿想缠住他的腰,好让他动得慢一些。
“啊啊啊……沐阳……不,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怡然在又疼又畅快的性爱中哭着到了顶峰,尖锐的快感涌遍全身,潮吹的淫水激喷在他滚烫坚硬的性器上,此时他终于不再忍耐,一举顶到最深处,硕大的菇头横亘在宫口开始“噗噗噗”地往她子宫里射。
她循着男人湿热的呼吸找到了他微阖的双唇,在颤栗与颤抖中努力伸出小舌头吮吻他唇瓣每一处,呵着热气与他交换口津。这时,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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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泡浓的陈沐阳像丢盔弃甲的将士一样,鼻息沉重,匍匐在她身上,只能缴械投降。
没一会儿,重振雄风的阳具又慢慢地填饱了她紧致的阴道,脖子再一次被掐住,脑袋缺氧空白之际,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绝不会放开你。”
后来,她又被迫撅起小屁股,抓着枕头承受他一次次凶猛的进出。他用手臂卡住她的脖子,窒息般的快感重新席卷而来,她越是挣扎,他就桎梏地越紧。
宋怡然只能在他后入操穴时,无助地瑟缩小屁股,最后却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甚至让她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小母狗,无法逃离他的胯下之物。
“呜呜,沐阳……啊,别戳那里呀……肚子,肚子……”
陈沐阳听到了她无力的呜咽,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纤细的蝴蝶骨似乎要破皮而出,美得脆弱娇柔。
滚圆的雪臀摇曳着白皙的淫乱波浪,吃着他性器的娇穴贪婪地蠕动着软肉绞紧他、裹住他、吸吮他,一汪又一汪晶莹的春水泛滥成灾,从肉缝里被带出,最后被捣成黏腻的白色泡沫,淫荡地沾在他浓密的阴毛上。
“疼……沐阳,你弄疼我的脖子了……”微开的红唇发出细细的控诉声,这让挥汗如雨的陈沐阳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终于放开她的脖颈,俯身亲吻她肩胛上的点点红痕,伸手向前抓住如水滴般晃动的双乳肆意捏玩。
再一次高潮的时候,被迫翻了一个身的宋怡然屁股几乎被带离床单,修长的双腿分开挂在他的臂弯不住地摇晃,而满满的体液在他彻底贯穿直入深处的时候一下子渗出穴口,顺着被操得微隆的小腹滑到乳沟,层层缩的媚肉开始酸软痉挛,发麻的双腿突然绷直,沉浮于快感中的她涣散地望向身上的男人,红着眼,低声吟泣:“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嗯……好。”男人趴伏在她身上,乳头相触的一刹那,只觉有奇妙的电流从胸口传来。
宋怡然抚摸着他鼓胀紧实的肌肉,闻着他的男性气息,她觉得她的心暖烘烘的,一种酸涩的幸福正在她身体里泛起涟漪。
“陈沐阳,我爱你,我陪你,你也陪我,好吗……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忽然停下胯下动作,一瞬间的空虚寂寞却令她撒着娇扭摆起小腰,咿咿呀呀地不停低吟:“动啊……不要停,我爱你,嗯唔唔~~~啊啊啊……轻点,轻点……”
“轻不了。我好想……”
好想干死你,把你插烂,操坏,变成我真正的肉便器,天天喝我的液,吃我的口水,被我用鸡巴堵穴。
“你好想什么?”宋怡然娇哼着问他,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发麻的穴道被滚烫的肉棒不停碾压着穴肉。
她被顶得乳房涨疼,又没得到男人的回答,突然抓着他的肩膀控诉,指甲抠在他肌肉上,好像一只发怒的小野猫伸出了利爪一般:“你呢?你爱我吗……唔~~~”
无处安放的粉舌被他一下子贪婪而痴迷地攫住,两条湿漉漉的舌头此刻正疯狂地搅动在一起,男人一边插穴一边霸道地描绘她的唇形,最后摩挲着她潮红的小脸,液尽数喷出时,他在她耳畔哑声低语:“宋怡然,我爱你,我会陪你,不会放开你。”
不仅肉穴里被内射了好多浓,她的小嘴也没有被男人放过。陈沐阳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却像是喂她吃食一样把鸡巴塞进她嘴里让她含住,疲惫不堪的她强打神自上而下吸舔着他的龟头、棒身、卵蛋,连阴茎上凸起的青筋都一一舔过去,嘴里满是之前残留的体液的味道。
光是舔了几下鸡巴,她敏感的小穴又流出了好多春水,她还能清晰感觉到那些水液顺着自己大腿内侧缓缓流动的痕迹。
含着龟头的女人被迫做了几次深喉,陈沐阳看到她哀怨的小眼神,黑漆漆的双眼突然多了几丝笑意,“大鸡巴好吃吗?”
满脸春色的女人乖巧但嗔怨地圈着他怒挺的阳具,他看到她娇怯地睨了他一眼,一边握着他的鸡巴,一边却轻轻点头,再度用湿热的口腔裹住他的龟头努力舔舐。
陈沐阳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想到方才的告白之后,仰起头含糊道:“输惨了,戒不掉了。”
在她嘴里爆发时,只见一口口咽完新鲜浓的宋怡然瘫软地趴在他大腿上,温热鼻息轻轻喷洒在他大腿上,软下来的阴茎还被她温温柔柔地轻抚着。
做完爱的陈沐阳在想什么呢?
他在反思,为什么自己先前纠结复杂暴乱的情绪这么快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温情所替代了?父亲在吸毒,他难道没有?只不过他的毒是现下那个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瘾君子容易被毒品所支配,他却被她支配,戒不掉的毒让他像是掉进罂粟花海里,最后被她的名字所套上牢牢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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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时,宋怡然从他腿间缓缓起身,爬到他身边,紧紧搂住他的腰。他听见她用湿润的声音说道:“以后不许再瞒我,不许……暴怒,不许打人!知道了吗?不然……家法伺候。”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你打我,多打我几下,爱怎么泄愤就怎么打。”
宋怡然一下子坐上他的腰,用力掐他的胳膊,陈沐阳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拳头,克制住手臂上钻心的疼痛。
她看到他发颤的双唇,连忙手,“掐你,我都心疼了,更何况打你。”
“家法,是什么家法呢?”
宋怡然显然没有想好,垂眸思考片刻,讪讪地正欲开口,陈沐阳又借着她的蜜水趁她不注意,将阴茎推了进去。
“那我来定,以后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就被姐姐按着做一回。把这个当作家法,如何?”
“什么……啊~~你出去……这分明是你在,做我……唔唔哈~~~”
炽热的舌吻带着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与汹涌的情感,他的舌头不容抗拒,在她嘴里攻城略池,又敏捷地吸住她无处安放的小舌尖用力含吮,连搂着她腰的手也紧了好几分。
“你在做我,因为你在我上面。”
“可是,是你在顶我啊啊啊……陈沐阳……”即使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做了,可她无意识眯起的迷离双眸却昭示着她其实还想被他疼爱蹂躏。
“那我不顶你,你自己扭腰。”
“我……嗯~啊啊啊,你还说不顶我,别掐我脖子……”宋怡然在被他桎梏住脖子时哽咽得快哭出声,因为紧张害怕,媚肉骤然缩挤压着小穴里的肉棒,上面的小嘴不住地传出低细的啜泣。
“宋怡然,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对吧?”他掐着她的脖子拉到自己脸侧,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上,语气却不甚温柔。
“不会啊~~~嗯啊,好深啊……”突然加速的深顶令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张着小嘴连连颤栗。
陈沐阳反射性地低笑,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又紧了几分:“女人床上的话能信吗?骗人怎么办?操死你吗?”
她颤抖喘息,酡红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坚毅与倔强:“骗你我就下地狱,我真下地狱,咳咳……”
“闭嘴。说什么,我才不舍得你下地狱,要下也是我下。”
“我跟你一起。”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样粗暴的性事中一遍又一遍地高潮喷水,身子忽然就变得好淫荡。而他也闷声不响地操弄着她最脆弱的那处,菇头研磨过一块块软肉,熨烫着花径每一处,让她绷紧了身子不住地低吟求饶。
紧实的小穴被插得红肿不堪,肉唇一被他的阴毛刮刺到,就有火辣辣的疼痛酥麻就伴随着快慰的酸胀感席卷全身。
陈沐阳用掌心抹了一把她潮水泛滥的私处,勾卷了一手的淫水叫她含着自己的手指乖乖舔干净,最后连她勃起的阴核也不放过,那小珍珠一被男人的指腹狠狠按压揪捏时,蚀骨钻心的快感从体内迸发而出。
又痛又爽,却还想被他疼爱,渴望每一寸都被他填满,永远不要分开。
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影早就变换了几个角度,屋内交织的喘息声逐渐变轻,一室的旖旎风光也慢慢冷却下来,唯有那浓郁的欢爱甜腥味还温热地充盈在屋内。
第九十章伤心的刺猬姐姐(1v1)(mono95)|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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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伤心的刺猬
宋怡然从幽蓝的梦境里苏醒,彷徨地发现面前竟是结了冰的河面。
冰面中央有一个发着蓝黑色光芒的球体,她顿感好奇,小心翼翼地踩到冰面上,慢慢往前挪着步伐前进。
她的靠近惊起了附近的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有力的翅膀翱翔在蓝色苍穹中,锐利的眼睛不时逡巡着冰面上的一男一女。
然而,越是靠近,那球体周围漂浮的青色藤蔓上的倒刺越是清晰可见。她歪着脑袋,疑惑地咕哝:“刺好多哦。”
“是啊,你还不赶紧走?”
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球体的大门悠悠开启,光裸着身子的陈沐阳安静地抱膝靠在球壁上,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为什么要走?”
“不然,你等着被我扎吗?”
宋怡然调皮地笑了笑:“你舍得扎我吗?你忘了,寒拾殿里的和合二仙将我们永远绑在一起了,我才不走呢!我不走,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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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不顾地继续走近,藤蔓上的刺将她身上的衣服逐渐刮破,原本洁白无瑕的雪肤好似长出了一朵朵红梅,新鲜血液正缓缓流出,她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炙烤一般疼痛。
“别过来了……”
可她却理直气壮,一边奋力往前迈步,一边露出稚气的笑容:“我就过来,我就不走,你还想赶我走吗?”
她最终穿过一道强烈的蓝光,光洁无暇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在他面前,同时,那些尖利的倒刺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青色小巧的花蕾。
生了花蕾的藤条好像小蛇一样,一圈一圈地从她脚底一直往上缠,并且有力地将她往前猛地一拉,纯洁雪白的胴体最后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缓缓降落在陈沐阳的怀抱里。
“你竟然要扎我,我打你。哎,你身上的刺呢?”
挣扎扭动中,陈沐阳透过她丰盈的乳房,看到那颗流着鲜活血液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的心一半是冰蓝的凉水,一半是赤红的火焰。
那一簇簇燃烧的火苗背后,全是他的各种身影。而另一边被冰封着的事物模糊不清地隐藏在湖底,什么也看不真切。
其实我就是一个禽兽。
“你也爱这样的我吗?”
“爱,怎么样都爱。”宋怡然娇羞地趴在他胸口,“过去的事就忘掉吧,以后有我呢,我陪你好不好?”
陈沐阳莫名觉得她的话像一剂良药,让他这颗阴冷空虚的心变得温暖充实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古怪的湿润,干燥的双唇缓缓翕动:“好。”
发光的幽蓝球体渐渐抖动起来,脚下的冰面突然“咔嚓”断裂,一声冰裂的脆响之后,宋怡然害怕地一下子扑进陈沐阳怀里,他说了什么话她没听清楚,只知道他们正在急遽地坠落,伴随着他们坠落的是飞鸟轻盈的羽毛,像美丽的雪花,笼罩住整个神秘的球体。
“啊——”
宋怡然从梦里惊醒时,天才微微亮,面前的男人正皱着眉,双腿屈起,睡得很沉,像只汤勺一样侧躺着。
这副模样不禁让她回想起他刚来家里时的第一天,那个时候他也睡成这样。
她刚准备挪动身体,却发现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酸软。腿心处似乎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液,奶尖被床单摩擦地微疼,她偷偷垂首瞧了瞧,却看到乳肉上深浅不一的指印与牙印。
宋怡然在心里控诉了几下,正好视线越过他的身躯,落在了那闪着红光的手机上。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勉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偷偷拿了他的手机往客厅走去。
平时的陈沐阳通常会对她的一举一动迅速作出反应,然而也许是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在昨日好似炸裂的气球一般释放出来,男人的眼睑下方隐约漂浮着暗青色的黑眼圈,眉心疲惫地簇拥在一起,轻微的鼾声正悠悠传来。
套了一件衣服后,宋怡然试了自己的生日,手机锁解开了。虽然她并没有看他手机的习惯,但现下还是这一件小事所感动了。
昨天的通话记录尚未删除,除此之外,再之前的通话记录被尽数删除。她叹了一口气,在感慨他心思缜密之后,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姑父的电话。
陈庆南还沉浸在浑浑噩噩的梦乡中,听到电话那头不熟悉的女声时,意识稍稍清醒。
他捂着昨天被打疼了的腮帮子,口齿不清地笑道:“怎么是你?我儿子呢,当起缩头乌龟了?”
不出所料的冷嘲热讽。
宋怡然的双手此时紧张地握着手机,她向来不敢与长辈呛声,可一想到昨天无助可怜暴戾的他,宋怡然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应:
“我还叫您一声姑父,您以后别,别再来烦我们了,我们才没工作多久,没钱。而且你也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别再死乞白赖地问沐阳要钱了,给您钱也是浪。我跟他之间的感情问题,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停顿了三秒,宋怡然继续说道:“警察不管伦理道德,只管刑事犯罪,你要说,就去说好了,他们先抓你这个小偷。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陈庆南听着侄女簌簌颤抖的声音,脑海中闪过26岁的某一个深夜。
他觉得她傻很有意思。姓宋的女人果然都很傻,一根筋,这种基因还在延续。
他问:“你喜欢他什么?”
“没什么,就喜欢他这个人。”
她将所有的心里话说完,迅速挂了电话,胸口还在不停地“咚咚”乱跳。
而梅花巷的一个小洋房里,乳白色的晨曦挥散了房内的潮湿味,被挂了电话的陈庆南想到儿子昨天不顾一切的行为以及方才侄女磕磕绊绊的话语,这两人竟让他联想到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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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一开始奋不顾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副样子,虽然只是一开始的时候。
他又想到昨日盛怒的陈沐阳,那个模样竟有他年轻时候的几丝风采。奇怪的恻隐之心让他自嘲地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嗷嗷痛嚎,眼里噙满了污浊的泪花。
“还真是亲儿子,一报还一报。宋家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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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电话时候的余悸仿佛还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删了今天的通话记录后,宋怡然轻手轻脚地回房,将手机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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