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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如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吴越依然
安然如歌
作者:吴越依然

虐!





安然如歌 章节1
安然如歌 作者:吴越依然
第一章 景宇
景宇
昨日有一股冷空气来袭,温度骤然降了近十度,已经颇有些秋风萧瑟的味道了,可是爱俏的年轻女孩们丝毫不觉得冷,依旧穿得单薄清凉。
我的目光停留在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鲜红色束身旗袍的女郎身上,那水蛇一般扭动的腰,还有旗袍开叉处时隐时显的一截白生生的腿,引人遐想无限,可惜她背向着,我看不见她的长相,不过想来该是个美人。
关于好色,身为男人自古就有辩解之道,孔夫子便有云:食色性也!
既然孔圣人都说是本性,那就不防再多看两眼,我抿了一口杯中红酒,美人佐酒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恰巧此时那女郎一个转身……
“呃……”
我被那一口酒呛着了,连连咳嗽起来。
这女人魔鬼一样的身材,居然也长了一张魔鬼一样的脸,铜盆圆脸,两条香肠一般肥厚的唇挂在上面,绝对是那种后面看看想犯罪,前面看看想撤退的典型。
真是倒胃口!幸好酒会还没开始,我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然准是吐了。
“酒喝急了是吧?真是的!又没人和你抢!”怜欣一边拿纸巾给我抹唇边的酒渍,一边嗔怪着道。
陈怜欣,我的现任女友,今年芳龄二十二,在国师大念的幼师,今年大四。她身材不算高,一身肉肉的婴儿肥,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很漂亮的酒靥,甜得就像洋娃娃,我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她泡到手的。
“就喜欢你替我擦啊!”我把脸向前一凑,越性卖起乖来。
她“呲”地一笑,用哄孩子般的口气道:
“那就乖乖地叫声姐姐,姐姐替你擦手手!”
“姐……”我涎着脸唤她。
“你啊……”她撑不住了,花枝乱战地笑了起来,一双漂亮的酒靥出现在唇畔,我忍不住亲了上去。
“别!别这样!”她一下羞红了脸,连连退开了几步。
我与怜欣认识至今已有大半年的光景,正式拍拖也有两个多月,可是发展的程度么……
牵牵手,抱一下,亲亲额头面颊,偶尔打个kiss已是极限,进一步的事情,想都别想。
首先声明,我自认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初中两年级开始拍拖,到如今混迹商场,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不知道多少回了,上过床的女人有多少我已经无法记清,其中正式收编,冠上“女朋友”这三个字,出席过大小场合的也有十数个。
一般来说从相识、相交、上床、分手,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速度,所以我的最短记录是三天,最长的三个月。
而目前这个在籍女友陈怜欣,就快打破这最长记录了,这到不是我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自从和她拍拖以后,我发觉了一般女人和小处女之间的差异!
其差异主要有二:
一是难泡!鲜花、礼物、甜言蜜语不知花费多少。
二是衣服难脱!无论我怎么哄,怎么骗,怜欣她总是坚守着底线,至今不肯放松。
而我又不喜欢暴力血腥,从来不做强迫女人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生意人,我自然也不会做蚀本的生意,既然已在怜欣身上下了那么多本钱,自然要再接再厉,等到连本带利收回来的那一天。
反正我也不急,我们可以打持久战,毕竟在现今的社会里,处女已是种珍稀动物,算得上奇货可居,多下些本钱时间也是应当。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落地大钟打响了七下,如云宾客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司仪走上舞台一番客套,随即宣布请今晚酒会的主角入场。
今天的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蒋氏集团医院旗下的第三间分院开张,蒋家老爷子蒋天弘自然是不二主角。大门开处,蒋天弘挽着一个一身漆黑晚礼服的年轻女郎步入场来,四下立时掌声四起,道贺之词不绝于耳。
蒋天弘年轻时是国内脑外科手术的第一把刀,后来自己艰苦创业,创办了蒋氏集团医院,几十年的辛苦经营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多年的操劳却让他早生疲态,我还记得上个月在富茂吃饭遇见他时,他已是满头花白,腰背都有些微微佝偻,一脸的老态,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他竟然一下像是年轻了二十岁,西装笔挺,容光焕发,笑容可掬地逐一和宾客寒暄。
可我却注意到他揽着身边女伴的那只手一直紧紧收着,一刻也不放松,仿佛就怕那女人被人抢走了一般。蒋天弘明年就要过六十大寿,他的发妻十多年前得病死了,他就一直没再娶,看中他的家业想当蒋太太的女人自然不会少,但是蒋天弘从来没有公开带出来过一个,这只老狐狸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这偌大的家业自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样的女人,可真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他到带了女人出来,可见这女人一定不一般。
我不由对这女人来了些兴趣,目光望去,她却也正背向着我,身材与先前我观望的那个红衣女郎相仿,只是略略更为高瘦些,露肩的黑礼服愈加衬出那有些惨白的皮肤,和一对十分骨感的肩,可以想见她必定有一对非常漂亮的锁骨,看上去应该属于那种纤巧型的骨感美人。
可是有了那红衣丑八怪的前车之鉴,这下我不敢再轻易下断语,静静地等着那女人回眸,是美人,是妖怪,还是要看了之后才好说。
不知怎地身边的怜欣忽地出声唤道:
“大姐!”
那女人一回眸……
“呃……”我险些失手摔掉了手中的酒杯。
第二章 景宇
景宇
这是个很美的女人,我想看她的第一眼我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可待我仔细看时,却又说不出惊艳在哪里?
她的皮肤太过苍白,鼻梁不是太挺,下巴很是削尖,气质太过清冷,就算在笑也依旧寒气逼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深得像一汪死寂的潭水,你根本看不透其后掩藏的思绪。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一眼望不透的女人,背后一般都藏着有趣的故事,能将这种女人带上床去,一点一点剥下她冰冷的外表,看她在你身下对你婉转逢迎,那种感觉足以销魂。
我正悉心研究着这女人,怜欣却已很热络地挽着她的胳膊向我走来:
“姐,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朋友,灏华地产的李景宇!宇,这是我一直向你提起的大姐,安然!”
“哦!”我这才回神,换上笑容,遥遥向她举杯:“陈小姐,认识你很荣幸!”
“叫我安然!”她的脸色依旧冷绝,语声淡淡听不出喜怒,只是目光定定落在我的面上。
很难想象,如此年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犀利的眼神,被她注视着,仿佛那本来掩藏在华丽虚假外表下,人性最本质的贪婪、欲望等种种丑陋肮脏都无从躲藏,那眼光就像能剖开我的血肉,窥看到我这早已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被污染被迷失了的心。
自父亲过世后,我独自撑起灏华已近十年,商场之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谈判桌的另一头上,又有哪一个是容易对付的?
我自认游走至今,一直游刃有余,面对那一双双阴沉险诈充满算计的眼睛,我只有兴奋,为了将来能将他们踩在脚底而兴奋!
可是面前的这双眼睛却不然,和她对视了三十秒后,我竟不自觉地侧了头……
她冰冷的唇角浮出了一抹了然般的轻笑,向我举起手中的酒杯:
“认识李先生,我也很荣幸!”
说罢,一仰脖,半杯红酒涓滴不剩!
对于酒量我一贯自负,号称千杯不醉,在女人面前自然更不能示弱,灌下杯中的酒,我倒转了酒杯。
远处蒋家老头已遥遥向她招手,她离开蒋天弘不过才短短数分钟,蒋天弘的面上已出现了明显的焦虑与不安,可见蒋老头真的把她疼入了骨子里了。
她极有礼貌却很冰冷地向我告辞,如同一直翩跹的黑蝴蝶般飞回了蒋天弘的身边,与他低语数句,本还有些焦急恼火的蒋天弘立时便换了笑脸。
我皱了皱眉,这女人对男人的手段很不一般啊!
我不由问身边的怜欣道:
“这真是你大姐?”
怜欣耸肩:
“姐姐还有假?”
怜欣家的兄弟姐妹很多,一共有六个,其中她的二姐在十多岁上意外死了,如今还有五个。
她排行第五,在她之下有个双目失明的弟弟,她当护士的三姐君茹,当文员的四姐文卿我都见过,都是非常文秀而且看上去很单纯的女孩子,惟独这大姐却一直不曾得见,真没想到他们姐妹竟会有这么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大姐。
“你姐姐和蒋先生他好象挺亲密的吗?他们认识很久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套怜欣的话。
一贯开朗乐天口无遮拦的怜欣一下沉了面色,幽幽的眼睛眨了眨,摇头道:
“我不知道!”
怜欣竟也有口风如此紧的时候,我思量着再怎么套话,蒋启航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脸盈盈笑意:
“呦!景宇!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怎么也不替我介绍?”
蒋天弘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启东是原配所生,生得肥头大耳有些蠢相,人也算不得十分聪明,不过老实用功,也辛苦地考出了个内科博士,如今在医院帮蒋天弘的忙。
幼子便是这蒋启航,蒋启航的生母是谁至今不曾公开,他和他大哥截然不同,人生得风神俊秀,而且十分争气,子继父业,如今手上的那把手术刀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是全国乃至全球都很响当当的一块牌子。有了这么一个巨大光环照耀着,他身上其他一些纨绔的通病便变得微不足道了,蒋老爷子也不十分拘紧他。
我想蒋老爷子对这两个儿子肯定很难取舍,所以至今都没有明确地意向表示将来将家业传给谁。
而我和蒋启航是穿开裆裤的朋友,当然不会生分,我将怜欣介绍给他,这花花大少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朵红玫瑰,躬身行了一个骑士礼,将花送到了怜欣面前,溜须道:
“最漂亮的花,送给酒会里最漂亮的女孩子!怜欣小姐,你一定要收下哦,不然花可要伤心的,我也要伤心的!”
怜欣哪里见过这阵势?俏脸一下通红,越发娇媚了两分,伸手接过,怯怯地道谢。
蒋启航自号“花丛杀手”,对付女人的本事自然是圈子里一等一的,我可不想让怜欣着了他的道,连忙打发怜欣道:
“怜欣,酒喝完了,你能替我去拿一杯吗?另外再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我有点饿!”
怜欣前脚刚走,蒋启航的爪子就搭了上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笑道:
“哪搞来的妞,还是个雏么!有些本事啊!”
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光就一个字:
毒!
我拍开他的爪子:
“去!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别打歪主意!”
“哈!”他笑了:“我难道就不是好人家的男孩子吗?再说了,你李大少就没打歪主意?难不成你还打算娶她不成?”
“男未婚,女未嫁,难道不可以吗?”
“呦!啥时候我们李大少转性了?”他笑得更开了。
“要你管?”我挑眉。
他忽地凑过来,在我耳边道:
“是不是没本事把这小处女骗上床?要不要我传授你些先进经验?”
瞧那小子一脸得意的坏笑,我自然不甘示弱,调侃道:
“蒋启航,你小子以后看见我尊重点,叫句李叔叔听见吗?”
“李叔叔?”他瞪大了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李景宇,你不是发烧了吧?”
我指了指正伴在他父亲身边的安然,笃定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小妈可是怜欣的大姐,我的小姨子,让你叫句叔叔,不委屈你吧?”
蒋启航的眼一眯:
“你说那只‘鸡’?前段日子老头子心情不好,找来给他解闷的!”
“鸡”?那个一脸清冷的女人,怜欣的大姐居然是个妓女?我将目光投到安然的身上,她站在哪里,在热闹的人群中我也一眼就能发现她,只因她太清冷就像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难道仙子却是个婊子?
“鸡?不能吧?你爸现在可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我看你爸打定主意娶她进门了!”
“想进我们蒋家门有那么容易吗?”蒋启航的眼中闪出了凌厉来。
“你别忘了,蒋家可是你爸在当家!”我存心气他:“你小




安然如歌 章节2
小子就等着改口叫妈吧!”
“要不我们打赌?”他的笑容泛着寒意。
“怎么赌?”我问。
“我打赌,今天晚上老头子一定把她给扫地出门,你不光别想让我叫你叔叔,你还要反过来叫我一句姐夫!”
陈安然真是那人尽可夫的妓女?看着蒋启航笃定的面容我起了疑。
“能攀上蒋家大老板,就算真是鸡,那女人也一定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腻在你老爸身上,想赶走有那么容易吗?”我对他道。
“不信,你就赌呗!”
“好!彩头怎么说?”我到想见识一下。
“小玩玩,一百万吧!”
“一言为定!”
我们击掌为誓。
怜欣捧了一大碟吃的,正穿过人流往回走,蒋启航一笑道:
“我走了!免得你的小处女迷上了我,弄得你李大少没面子!”
说着他对我轻声耳语道:
“想看我怎么赢你的一百万吗?晚上九点半,顶楼露台,有好戏看!”
第三章 安然
安然
今天真是有点冷,顶层的露台自然更冷,夜风拂在我赤裸的皮肤上,寒损入骨。
可是男人的欲望却炙烈如火,肥腻沉重的身体像是肉摊上的肥肉,死死压制着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压着我的是蒋启东,蒋家的大少爷,平日是一派衣冠楚楚老实巴交的样子,可是如今脱光了衣服,不过也就是条发了情的公狗而已,让我感到恶心。
“宝贝!你真好!你真好!”耳边是他迷乱的声音。
我真好?究竟什么好呢?大约是身体吧!若是有可能我真想变成男人,尝尝自己的味道究竟好在哪里?为什么会令他们迷乱甚至疯狂?而我自己除了痛觉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宝贝,我好爱你,这辈子只要有你,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他的动作更加癫狂,掐着我腰身的大手几乎想把我的腰掐断。
爱我?爱对我而言,是太高的奢求,若他真是顾念我,哪怕一点点,他也该发觉我早已疼得变色的面孔,早已冰凉的四肢,只可惜他只是用一次更胜一次的用力撞击,来表示他的“爱”。
我轻笑起来,还是我自己不好,希望一个欲望尚未得到满足的男人来顾惜身下的女人,这本就是个奢望,不提也罢。
我只是尽力展开身体,我希望尽早结束这场交易,与蒋家老头周旋了这些时日,我累了,现在我只想回家去……
楼梯方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蒋天弘的脚步,虽然急促也掩不住其中疲态的本质,他毕竟是老了,老到儿子已能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其实说起来,这些日子他对我真的不坏,若有可能我真想劝劝他,该决断的时候就该决断的,再大的家业,再通天的权势毕竟都要传给儿子的,传给哪个不都是自己的儿子吗?何必一定要等到儿子等不及了,前来抢班夺位?可惜我没机会劝他了!
一贯是孝顺儿子的蒋启东看到父亲,立时满脸的惊惧,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指着我,指着这个他刚刚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
“爸!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个女人,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爸……,你相信我!”
呵!转眼我就是狐狸精了,我也就只能笑笑而已。
“滚!”蒋天弘咆哮。
父亲对儿子总是宽疏的,而对我绝对不会那么客气。老头的见面礼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面上早已松弛的皮肉一阵乱颤:
“陈安然,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都打算娶你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下贱?为什么要去勾引我儿子?”
成为蒋家的女主人,将来拥有继承蒋天弘一半财产的权利,那应该是一笔八位数甚至九位数的庞大数字吧!我想对一般女人而言都会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只可惜我除外,对自己永远没可能得到的东西,又怎么会有吸引力,不是吗?
我抚着发疼的面颊,慢慢支起身体,目光落在他的面上,他的神色很痛,咬着牙皱着眉,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我想他真的是很喜欢我的吧,或许我软软地向他哀告,用眼泪用身体乞求他的回心转意,也许他还会不舍得放开我的,只是我不能这么做,蒋启航编的剧本我还没有演到足本!
蒋天弘的面庞真的很苍老,这一瞬之间,他似乎又变回了我初见他时的那种模样,满面疲态垂垂老矣,我这时再给他最后一击,我想便足以致命。
我望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道:
“你的?将来不都是你儿子的?和他上床岂非更直接些?再说……你……不……行!”
他听了前半句已然眼冒金星,最后三个字吐出口去,他已经气得连连倒气,大手再一次扬起……
我真是低估了男人的力量,哪怕他已这般老了,可是那大力依旧能将我掀飞了出去,我这才知道原来前一巴掌他明显是留了情。
左肩不知道磕在哪个利口上,一疼之下肩头只觉温热且濡湿。
“滚!你这婊子!立时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老头蹒跚着去了。
我的戏演完了!
身后的浓密花木丛一阵轻响,一个人影转了出来……
第四章 安然
安然
这幕戏的导演蒋启航,他轻拍着手,一脸得意!
他的确该得意,自今夜起蒋家就是他的了,蒋启东已永远失去了与他竞争的机会。
“陈小姐的演技真好,若我去当评委,奥斯卡的小金人一定颁给你!”
这个男人有阴损的手段,狠毒的心性,对自己的父亲与兄弟都能定下如此阴险的毒计,我不喜欢这个人,他比蒋启东更让我恶心!
我不想看他,只是低低道:
“既然满意,那请蒋先生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放心!手术排在大后天,我主刀!”他点头应允。
我暗暗松了口气,够了!付出了代价,得到了回报,交易也算公平!我想我该走了,蒋家上下只怕都不愿再见到我。
拽紧了胸口已被扯坏的衣襟,我摇晃着站起身来,终是可以回家了,我只能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可我刚迈了第一步,左腕却被他扣住,左肩的伤口一阵刺痛,半边身子瞬时使不上力,我不由自主地靠入了他的怀里。
“呵!小骚货!”他的语气十二万分的轻佻:“这些日子老头子一定没法满足你,今天我替他补偿你一下,怎么样?”
这个男人真是让我恶心,我淡淡回道:
“蒋先生,我们的交易里,好象没有这条!”
“如果我现在想附加呢?”他说着放开了我,大度地摊了摊手:“当然,陈小姐你可以拒绝!”
拒绝?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是双充斥了满满欲念的眼睛,而且悠然且笃定。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看上去你明明有选择的权利,可事实上能选的答案单调且唯一。
我展开了妩媚的笑颜:
“蒋先生附加如此优厚的奖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拽着襟口的手松了,漆黑的晚礼服滑落在脚踝……
早些开始,也早些结束吧,我还想回家,如今只有家中那荧荧灯火才让我觉得温暖!
身体被他按在了露台的围栏上,那是一排水泥砌筑的围栏,坚硬冰冷且粗糙,二十公分的宽度,仅仅托住了我的腰,而身体倒悬在几十米的空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头顶是阡陌交错的街道,街上五彩霓虹异彩流光,身下是无垠天空,繁星黯淡明月如镜。
我在那有时急快,有时深重的晃动中逐渐迷失,这天空和地面层层叠叠交织在了一起,我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这天地似乎织就了一只巨大的囚笼,囚住了我,而我欲挣无力。
脑海中飘过许多光怪陆离的念头,其中有一个特别清晰,我在想他若再用些力,我是不是就可以从这里飞下去?永远飞出这个囚笼去?
可我终是没能飞出去,因为他换了姿势,推倒我,让我如狗一般跪趴在地,我知道许多男人都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使他们更容易使上力,自然能将征服与驾御的快感享受得淋漓尽致。
不过我不喜欢,因为我很疼,特别是刚刚因支在围栏上而受了伤的腰肢,此时变本加厉地给以颜色,心跳加速,呼吸越渐艰难。
但是哪怕疼到窒息,我却依旧笑着,笑得妩媚惑人,冰冷的身体尽力迎合他的侵略,长久以来的经验让我明白,我越是示弱越是求饶,男人们征服与摧残的欲望就越是膨胀,他们会恨不得揉碎你撕裂你,让你几乎痛不欲生。所以我只有尽力逢迎他们,让他们尽早心满意足,只有那样我才可能早一些得到解脱。
可这蒋启航似乎有些不同,无论我怎样柔顺地奉承他,他依旧凶狠异常,每一下冲撞都能让我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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