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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野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在先
「我不要那个枪,我要你的枪。」
桃枝软软地说,她爬到桌子上,棉裤溜在地上,露出两片饱圆发亮的股蛋。
村书记耸着鼻子嗅了一下,猛地扑上去。桃枝哟哟地叫着,说到底了到底了。
村书记被她一叫,更加卖力,酒劲又上来,他双目圆睁,把吃酒的小桌弄得咯咯
作响。桃枝双手抱住桌面,股蛋被村书记弄得颠来颠去,像个白磨盘在桌子上转。
村书记从未见过这个玩法,骂道:「桃枝,你真是个草货,嫁给大牛可惜了。」
「书记,我不嫁大牛,嫁你。哟哦哦……」
桃枝整个人都酥了,腰也塌了。
村书记猛地一冲,差点把桃枝翻下桌来……





荒村野性 第60章 门后偷得好劲道
「书记,我不嫁大牛,嫁你。哟哦哦……」
桃枝整个人都酥了,腰也塌了。
村书记猛地一冲,差点把桃枝翻下桌来……
桃枝死死挺着,以为还有下文,半响没有动静。她下了桌子刚刚穿好裤子,
大牛在院子外喊书记了。
村书记吸了支烟走到院子里,大牛问桃枝陪他喝酒喝得怎么样。村书记说很
好,很爽。大牛嘿嘿笑着。桃枝听得分明,暗骂村书记一句。
大牛带了五个民兵三支步枪,还有一颗手榴弹。
「你带这个玩意儿干嘛。」
村书记叫大牛把手榴弹放家里,不要带去。这个动静太大了。
大牛进去放手榴弹,桃枝冷不防搂住他直亲,还摸了摸他的小不点。大牛差
点把手榴弹往桃枝裤子里塞,气得桃枝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等不住了,嘿嘿,等我回来,嘿嘿,回来就好。」
大牛把手榴弹放在箱子里,又跑出去。
桃枝看着吃酒桌上那一滩脏货觉得对不起大牛。
村书记集合好民兵连,告诉他们赵独眼反政府,要杀村书记,现在去把他逮
起来,他要是反抗格杀论。
几个民兵都知道赵独眼是老实人,互相看了看,心里不踏实。
「村书记的话就是最高- 指示,赵独眼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不把他逮起来,
整个桃花坪的人都不敢出门,日子还过不过,过不过!」
大牛见其他民兵没有响应带头表了态。
村书记高兴地拍拍大牛的肩膀,带着民兵连朝赵独眼家奔去。走出院子不久,
大牛想起赵独眼去东山了。
「他去东山干什么?」
村书记问。
「听说用大铡刀砍铁门想救阿秀。」
大牛说。
「哈哈,他疯了,一定疯了。」
村书记笑着说,「那个铁门牢固得很,闹土匪那阵子用两个炸药包都没有炸
开,只崩了一片岩壁,连个人都钻不进去。」
「是啊,是啊,赵独眼是疯了,他用大铡刀砍铁门一次,就从阴阳洞口滚下
来一次,摔得都不成样子了。」
一个民兵附和着。
「娘隔壁,有种,他要是真能砍开铁门,阿秀让他救了,我也心甘。」
村书记说。
几个人正说着,碰巧有个看热闹的村民从东山下来。村书记让他说说东山的
情况。村民说宋老师给赵独眼出了个主意,让他用钢锯把大锁锯开。
「大锁锯开了吗?」
村书记问。
「还没有,大锁硬朗得很,钢锯条弄断好几条了。」
村民说。
「又是宋甘宁,他这个小畜生一来,桃花坪就没安宁过。」
村书记百爪挠心,很不舒服。
大牛问村书记去不去东山。村书记说去,让他把四婆带上。要是赵独眼破坏
村里的习俗,可以让四婆按祖俗处置。
村书记他们走到阴阳洞下,听到咕哧咕哧的响声。抬头一看,赵独眼跪在阴
阳洞门口正入神地锯着大铁锁。村书记叫大牛上去看看,大牛望了望赵独眼放在
身边的大铡刀,有些害怕。村书记把枪上膛,递给大牛。
大牛端着枪不好攀台阶,挂着枪又害怕赵独眼的大铡刀,进退两难。
村书记夺过另一个民兵的枪,指着大牛的后脑勺说:「你再不上去,我开枪
了。」
大牛只好挂着枪上去,一路颤颤嗦嗦,差点从台阶上掉下来。
「大牛,你别给我装孬种,你再抖,我回去把桃枝草了。」
村书记大声喊着。
「我草你胡菜花,我草你大媳妇二媳妇三媳妇。」
大牛最忌讳别人动他的桃枝,在心里把村书记家的女人草了一遍。
大牛胆战心惊地爬到阴阳洞口,只见赵独眼脚下满是弄断的钢锯条。他手里
还捏着一小段,正狠命地拉着大铁锁。大铁锁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凹痕,离弄断它
还有十万八千里。
「独眼兄弟,反正只有一天了,你回去等着吧,阿秀会平安出来的。」
大牛说。
「不用你管,你下去。」
赵独眼冲着大牛吼了一声,又埋头去锯铁锁。
大牛仔细把赵独眼打量一番,赵独眼衣衫褴褛,满脸乌黑,怕是真的疯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怪怪的,像要吃人的样子。大牛慢慢退下来,对村书记说赵独眼
真疯了,已经半天时间了,他一直用断成寸把长的钢锯条锯铁锁,据得手上满是
血泡,眼睛都冒火了。
村书记端起步枪,瞄准赵独眼的后背,死死不放。空气死寂下来,阴阳洞下
的人大气都不敢透。
「四婆,赵独眼破坏习俗,要锯开铁锁,该如何处置?」
村书记问四婆。
「一个疯子,他要疯,就由他疯去吧。」
四婆说。她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关于赵独眼生死。
「哈哈,疯子,由他疯去!」
村书记对着阴阳洞开了一枪,他原以为赵独眼会被吓得掉下来,没想到赵独
眼对背后的冷枪一点都没在乎,依旧固执地锯着铁锁。




荒村野性 第61章 干柴如火阴阳洞
「一个疯子,他要疯,就由他疯去吧。」
四婆说。她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关乎赵独眼生死。
「哈哈,疯子,由他疯去!」
村书记对着阴阳洞开了一枪,他原以为赵独眼会被吓得掉下来,没想到赵独
眼对背后的冷枪一点都没在乎,依旧固执地锯着铁锁。
「真疯了!」
大牛说。
村书记觉得解气,带了几个民兵,一头扎进东山,他要弄几个野物晚上回去
下酒。
赵独眼看看一条条被磨平的钢锯条,心里直骂娘隔壁,这铁锁邪门得很,硬
得像金刚石。原来这锁这锻造过程中掺入一些钨,炼出的铁俗称钨钢,几乎和钢
锯一样硬。按这样的速度只怕到明天晚上也锯不开铁锁。赵独眼有些丧气,不过
没有绝望,至少阿秀还活着。他喷口吐沫在铁锁上又用断了的钢锯继续锯。
宋甘宁下山买钢锯条还没回来,赵独眼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他冲着阴阳洞喊
阿秀。阴阳洞里传来两声石头敲击的声音。
阿秀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宋甘宁送的大毛巾被她和路南嚼来嚼去,到后
来一塞到嘴里就想吐,因为她和路南两个人都没有了口水,大毛巾咬进去就像干
柴火。阿秀想要是再有一把尿就好了,两个人可以熬过一晚上。她指指路南的腹
底,路南摇摇头,断水这么多天了,想尿也尿不出。
水!水!水啊!
阿秀望着黑乎乎的洞顶,真希望有水滴下来。
赵路南舔着干裂的唇。阿秀发现他的眼神很绝望。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动过,
好像被蒸干了似的。阿秀狠狠咬了一下唇,一股腥味溢满嘴。她把嘴对着路南的
嘴,路南只觉得一股甘泉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猛咽了几口……他突然变得惊
恐万分,用力想推开阿秀。阿秀却紧紧抱住他,噙着他的嘴不放。
「姐,不能……不能这样。」
路南终于推开阿秀。
阿秀看着路南。路南感到阿秀的目光里充满关切和爱。他觉得自己要坚强,
不能再让阿秀担心。
天一黑,阴阳洞里变冷了。丝丝的冷气从阴洞那边直扑洞口而来,岩壁像是
冰层,冷得怕人。阿秀和路南都不敢靠在上面,两个人艰难地移出一些,阿秀把
一件棉袄垫在身下,两人相偎着取暖。
赵路南怕阿秀冷,悄悄往岩壁里面靠,把另一件棉袄都让给她。赵路南的手
刚摸着岩壁,惊喜地呀了一声。原来岩壁受凉,在上面凝结了一些水汽,摸上去
湿- 漉漉的。
「姐……姐……把大毛巾……给我……」
赵路南嘶哑地说,他的声音低得很,阿秀没有听到。
赵路南挪到阿秀身边把大毛巾用力拔出来。阿秀惊醒了,大毛巾是她的神物,
她保持了很高的警惕性,哪怕在虚脱的状态下。阿秀疑惑地望着赵路南。
「水……水……有水……」
赵路南说。
阿秀把大毛巾递给赵路南。赵路南慢慢爬到岩壁下,用大毛巾擦着岩壁,擦
几下,他喘几口气再擦,大毛巾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举起来,他都要用出全身
力气。赵路南擦了几次,拿到嘴边碰了碰,毛巾有些湿润,可吸不出水。
「我……我来。」
阿秀爬过来,接过大毛巾。她比赵路南的状态好一些,还能直起半个身子。
赵路南看着阿秀跪在地上,慢慢挪移,每一动一次,她都会竭力忍住快要叫
出来的- 吟。阴阳洞的地面都是乱石,她这样跪在上面,膝盖受到的伤痛可想而
知。赵路南拿起棉袄爬到阿秀身边,阿秀挪移到哪里,他就把棉袄铺到哪里。两
个人默契地配合着,大毛巾越来越重了,阿秀举不起。她把湿毛巾递给赵路南。
赵路南咬了一口,一股带着泥沙的甘甜流进嘴里。
「姐,有水。」
赵路南把湿毛巾递到阿秀嘴边。
阿秀也咬了一口。两个人幸福地笑了。阿秀知道天一亮,岩壁上的水汽就会
蒸发,两个人把大毛巾咬干以后,她再一次把大毛巾擦得湿透,留着明天用。
按理说宋甘宁到山下买钢锯应该回来了。
事情也碰得巧,宋甘宁买了钢锯跑到乡中学想把蕙珍寄给自己的信带回来。
可是传达室里没有自己的信,宋甘宁觉得奇怪。正好碰着同事张大良。张大良盯
着宋甘宁大笑。宋甘宁问他笑什么。张大良指指学校的告示牌。
宋甘宁走过去一看,不由怒气冲天。告示牌上贴着蕙珍写给他的信。蕙珍在
信上说她跟宋甘宁隔得太远,很难走到一起,让他另觅知己。信虽然写得婉转,
她甩掉宋甘宁的意思非常明显。宋甘宁看到告示牌上面用红粉笔写了一行字:被
爱情甩掉的倒霉蛋。




荒村野性 第62章 精精致致女乡长
宋甘宁走过去一看,不由怒气冲天。告示牌上贴着蕙珍写给他的信。蕙珍在
信上说她跟宋甘宁隔得太远,很难走到一起,让他另觅知己。信虽然写得婉转,
她甩掉宋甘宁的意思非常明显。宋甘宁看到告示牌上面用红粉笔写了一行字:被
爱情甩掉的倒霉蛋。
「狗养的校长,滚出来,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宋甘宁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站在操场上大声叫着。
学生们都跑出来看热闹,急得老师像赶鸭子似的把他们往回赶。有几个同事
下来劝宋甘宁。宋甘宁越发生气,摔开同事跑到校长室。校长室的门关着,他一
脚踢了进去。里面没有人。宋甘宁把校长喝茶的杯子摔个粉碎。
「狗养的校长,你公报私仇,偷拆私人信件,我告死你!」
宋甘宁站在走廊上骂。
从学校出来,宋甘宁的气还没有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乡中学的校长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这就是自己眼里的教育吗?宋甘宁决定去乡政府理论。
宋甘宁嘭的一声推开乡书记的门,自从上次求情不成,他对乡书记也没好感。
「你……你找谁?」
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从办公桌上站起来问。女人说的是普通话,跟乡里的其
他女人不一样,收拾得清清爽爽,样子也俊,有一股城里女人的味道。
「我找乡书记告状!你是他秘书吧?」
宋甘宁气呼呼地说。
「乡书记已经调走了,我是新来的乡长,今天下午刚到。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女人朝宋甘宁伸过手来。
宋甘宁握住乡长的手。她的手白皙纤长,指甲剪得很精致,跟乡下女人的手
大不一样。宋甘宁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的手。乡长微微一笑,把手缩了回去。宋
甘宁才觉得自己失礼,脸微微发红。
女乡长给宋甘宁倒了一杯茶。宋甘宁把乡中学校长偷拆信件当众展示的事说
了一遍,女乡长很同情宋甘宁的遭遇,她让宋甘宁等着,她去找校长。
宋甘宁在乡长办公室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乡长还没回来,他才想起为赵独眼
买钢锯的事,准备先回桃花坪再说。宋甘宁走到门口,乡长回来了。
「我跟校长谈过了。你们两人都有错,他不该偷拆你的信当众展示,你也不
该拿着菜刀在学校里叫嚷。」
女乡长说。
宋甘宁也觉得自己过火,不好意思笑了笑。
女乡长问他在哪里教书。宋甘宁说被校长贬到桃花坪小学了。女乡长问他为
什么被贬。宋甘宁把救秋红得罪校长的事说了一遍。
「你很有正义感嘛。」
女乡长笑了。
从乡政府出来,宋甘宁觉得女乡长的笑意味深长。临走,她又跟宋甘宁握手,
这一次握得比较长,她的小手在宋甘宁的大手掌里停了许久,还许诺有困难随时
来找她。宋甘宁想女乡长真亲切,就像自己大姐一样。
有一个细节,宋甘宁也记住了,女乡长在记事本上写了六个字:桃花坪宋甘
宁。他猜测女乡长写六个字的用意,却找不到任何依据。宋甘宁想是自己自作多
情了。人家女乡长刚到,做个亲民的姿态罢了,没必要把他这个小学老师放在心
上。
等宋甘宁回到桃花坪,天已经黑了,他气冲冲跑到阴阳洞,一看傻眼了。赵
独眼磨了大半天,大铁锁只伤了个皮毛,照这个速度,明天天黑之前根本不能锯
开铁门把阿秀救出来。宋甘宁劝赵独眼不要白费心思,等明天村书记来开门。
「钢锯条呢?」
赵独眼说。
宋甘宁把十根钢锯条塞到赵独眼手里。赵独眼又咕哧咕哧地拉起来。宋甘宁
问他饭吃过没有,他也不说。他的手肿得老大,钢锯条没有拉开铁锁,却把赵独
眼的手擦得满是血痕。宋甘宁掏出手帕撕成布条条缠在赵独眼手上,赵独眼也没
说谢,又是埋头拉钢锯,他跟大铁锁较劲。
「阿秀,阿秀。」
宋甘宁狠狠喊了两嗓子,阴阳洞里没有动静,他想阿秀也许撑不到明天了,
怏怏下得山来。
回到祠堂,赵大杏不在。祠堂又变成冷鬼庙,索无一点生气。
宋甘宁觉得自己真要垮下来了,蕙珍说分就分了,阿秀也快没了,赵大杏又
不理自己,他觉得做人真失败,还被校长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现在整个大樟
树乡都知道自己被蕙珍甩了。
「蕙珍,我不会让你瞧不起的!」
宋甘宁冲着祠堂外的桃林狠狠吼了一声,才好受一些。
生火做饭,吃饭洗碗,洗好碗,宋甘宁才觉得自己无事可做了。往日这个时
候,他会在煤油灯下念蕙珍写给自己的信,或者提笔给蕙珍写信。
宋甘宁在黑乎乎的祠堂里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要向这
个世界宣示自己的存在。




荒村野性 第63章 灶膛惹爱李翠兰
生火做饭,吃饭洗碗,洗好碗,宋甘宁才觉得自己无事可做了。往日这个时
候,他会在煤油灯下念蕙珍写给自己的信,或者提笔给蕙珍写信。
宋甘宁在黑乎乎的祠堂里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要向这
个世界宣示自己的存在。
可是前途渺茫,如同晚上的夜色,宋甘宁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学校这方面有
校长压着他,桃花坪有村书记压着他,甚至连相处两年的蕙珍只用一封信就撇清
了两人的关系。
「什么爱不爱,都见鬼去吧!」
宋甘宁算是对这个世界看透了。
重新点上油灯,宋甘宁拿起钢笔写下入党申请书。从女乡长的许诺里,宋甘
宁感觉到她会帮自己现实愿望。村书记就是他第一个要打败的人!
「宋老师。」
窗外有人怯生生叫着。
宋甘宁推开窗一看是紫叶。他把紫叶让进来。紫叶的脸红扑扑的,身材修长,
略微显得有些瘦,胸刚刚有些隆起,半熟不熟的模样,很惹人爱怜。
「宋老师,我跟你学习来了。」
紫叶拿出书包放在桌子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宋甘宁。
宋甘宁不知道如何教起,只让紫叶拿出日中的课本读书。紫叶读了一会儿,
说会了。宋甘宁让她背一遍,她背得很流利。宋甘宁按课本的内容问了几个问题,
紫叶也能答出来,他觉得紫叶这丫头聪明。
「宋老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紫叶问。
「没有啊。」
宋甘宁一阵慌乱,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事被这个小丫头看穿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心事,是不是大杏姐不理你了?」
紫叶站起来,盯着宋甘宁,如水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小小的狡黠。
「你安心读书,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宋甘宁说。
「老师,我不小了,你看,我快跟你一样高了。」
紫叶走到宋甘宁跟前,靠着他跟他比试。
紫叶正好到宋甘宁的鼻子处,她甜美的气息吹在宋甘宁的脖子上。宋甘宁觉
得一丝丝痒痒。他用手抚摸着紫叶如瀑的长发,紫叶靠得更近了。两个人这样依
偎着,煤油灯一闪一闪的,把影子投在墙壁上。
「宋老师,你觉得我有大杏姐漂亮吗?」
紫叶仰起脸问。
「你长大了肯定比大杏姐漂亮。」
宋甘宁说。
「你骗人。」
紫叶说。
「我没骗你。」
宋甘宁说。
紫叶盯住宋甘宁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是撒谎。宋甘宁笑
了笑,摸了摸紫叶的小脸。紫叶捧住宋甘宁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
「老师,你能不能像对大杏姐一样对我好?」
紫叶说。
宋甘宁点点头,紫叶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弄得宋甘宁不知所措。
紫叶不一会儿就放开了他,转过身偷偷笑。宋甘宁问她笑什么,她不说。
宋甘宁叫紫叶拿出数学课本挑了几道题目给她做。紫叶做在煤油灯下认真地
写着,一边写,一边偷偷看宋甘宁,有时还浅浅笑一笑。宋甘宁觉得紫叶这丫头
还真长大了。
「宋老师,你饭吃了吗?」
窗外有个胆怯的声音低低叫着。
宋甘宁出去一看,是李翠兰。他说吃过了。李翠兰显得很不好意思,像是做
错了事一样,局促不安地捏着手。
「你怎么啦?」
宋甘宁问。
「我不该回家看孩子的,孩子也不该生病,你看,我把给你做饭的时间耽误
了。」
李翠兰的脸红红,低着头不敢看宋甘宁。
「我没有让你做饭呀?」
宋甘宁觉得奇怪。
李翠兰说是村里派她给宋甘宁做饭的,做一天饭等同于出工一天。这是个简
单的活儿,李翠兰觉得是村里给自己优待。
「有什么洗洗补补的,也交给我。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
李翠兰讨好地说。
宋甘宁说没有,反正大杏都会帮他照料,用不着李翠兰来帮忙。李翠兰在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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