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苏喻忽然伸手板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的双眸,又问了一遍:“殿下可清醒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道:“干嘛问两次。”
苏喻面色自若地点了点头。
我正腹诽他的啰嗦,谁知下一瞬,他忽然捏着我的下颚,紧接着狠狠吻上了我。
我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吻,并不像苏喻。
我正想躲开,仿佛被他察觉了,他强制地按住我的后脑,不容我从他的气息中退却半寸。
他纠缠着我的舌尖不放,我只得被迫任由他的舌尖在我口中挑捻,忍不住发出几声鼻音。
约莫刚从阿芙蓉的药效中缓回来,我却仍是有些发懵,思绪极钝地转了几转,还是未曾想明白。
转到最后,念头只剩下一个。
“……他在生什么气?”
许久,苏喻终于放过了我,他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抬手抹去我唇边一丝晶莹。
在这极近处,他用近乎逼问的口吻道:“可还记得你方才说了什么?!”
我只顾喘着气,听他没头没脑的讯问,更是恼怒起来,没好气道:“我哪知道?慢着,就算我说了什么开罪你的话,你干嘛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较劲!再说……”
后面的还未说出口,我就被苏喻一把按倒,他惩罚似地咬了一口我的喉结,道:“我帮你想。”
我一向讨厌被触碰喉结,抬手去挡,不悦道:“干嘛都喜欢碰这里,又疼又痒的……”
“都……”苏喻神色黯淡了一瞬,然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更重地咬了一口。
“苏喻!”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没轻没重地挣扎起来,扭动纠缠间,一不小心蹬上他的伤腿。
苏喻登时轻轻抽了一口冷气,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我愣了一刻,立刻直起身子查看了一番,心中一边暗悔自己鲁莽,一边为他仔细地系紧了木枝。
做完这一切,我也有些无力地跪坐在床上,抱怨道:“你都这样了,有心也无力啊!”
话音未落,苏喻就伸长手臂揽过我的腰,带了些强硬地将我带过去,迫使我跪坐在他腰间,他笃定道:“可以。”
“嗯?你……”
苏喻仿佛不想听后面的话,再次按着我的后脑与我唇齿纠缠起来,我迷蒙间,只觉他一手探进我的衣襟,几下动作便将我的衣裳褪到臂弯,屋中凉风一吹,我不自觉往他身上贴去。
他一手不轻不重地拈着我的乳尖,不知为何,他的动作……比起挑拨起我的情欲,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占有。
我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真是欠他的。
深吻中,我环上他的脖颈,抽掉束发的素色发带。
苏喻的长发顿时散乱开来,他微微睁开半眸,如水眸子凝向我的手中。
我展开发带向双眼蒙去,哪知却被他一把夺过。
这动作太过迅猛不留情面,甚至明显蕴含着几分怒气,即便是床上也堪称无礼,我甚是纳罕,苏喻突然仿佛吃错药一样。
他仿佛要望到我心底,坚定道:“不许。”
我蹙眉道:“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复又笃定道:“不许蒙上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看好,眼前的人是我。”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12
我微微怔神间,他握着我的腰微微用力,道:“你自己来。”
我揽着他的脖颈,与他在咫尺间对视了须臾。
苏喻这个人,从小便是四世三公的名门公子,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温文有礼,令人如沐春风,好是好,就是总觉得像隔着一层,完美得像个假人。
而这短短一年,我仿佛要把他这辈子的眼泪都看完了。
我心里有愧,到底败下阵来,只得撇着唇角褪去腰带裤子,又解开了他的腰带。
但是这种事情,真做起来实在很羞耻。
我死死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发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脖颈,试图把热度渡过去。
一手探到身后潦草扩张了,我又握着他的粗大性器,努力了几次都不曾进去,我有些烦躁起来,没好气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借题发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觉他的呼吸骤然乱了。
他死死握着我的腰,不由抗拒地按了下去。
顿时,只觉一个坚挺之物径直插了进来,方只吞进一半,我便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却换来他的性器又粗了一圈。
我努力平复着呼吸,抱怨道:“有人说过么?你的脸和你这玩意儿真的很不搭……”
苏喻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没有。”
我抬起头想要与他理论一番,却冷不妨瞥见他的耳尖红得好似滴血一般,连带着脖子肩颈都染上了薄红。
见他动情至此,我不由怔了怔,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滋味,想来想去,我到底是泄了气,随便对着他的耳廓吹了口气。
一口气吹去,苏喻微微颤抖了一下,从我的角度,只能见到他狠狠一抿唇,可是下一刻,他便掐住我的腰用力按了下去。
这一次被迫直吞进根部,我只觉眼前一黑,口中忙道:“别……别别别,我自己来!”
我的胸膛紧贴着他的,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半晌,他才道:“那么,殿下请。”
明明在做这种事,他却又用上了平日的恭谨语气,我顿时更觉得羞耻。
缓了口气,我向前倾去,重心全放在膝盖上,与他的身子更是贴得毫无缝隙,勉为其难地慢慢动作起来。
我努力用后穴吞吐着他的性器,心中却仍是不忿,不自觉皱起了眉,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苏喻仿佛努力克制着什么,半晌才低低道:“殿下方才又要许我来生了。”
我顿感莫名其妙,道:“你连玉佩都舍不得还给我,不是认了这事吗?又生什么气呢?”
苏喻扳过我的脸颊,追逐着来咬我的唇和耳垂,大概是心情实在不好,他向来俊雅的面容都带了些郁色。
躲闪间,他渐渐夺过了控制权,一次次颠簸中,他死死掐着我的腰让我将那物生吞到底,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我被做得一时上气不接下气,心道:“你还是没回答我啊!”
不过已然没有力气说了。
过了许久,他的手臂一紧,忽然将我死死禁锢在他怀中。
我本能地想挣出来,谁知下一瞬,体内便觉一烫,我惊愕间,急道:“不要射进来,很难清理!”
苏喻闻言,竟然当真放开了我。
我好不容易抬起身子,扭着身子按住床板正要挪开,哪知一股白浊射上我赤裸的小腹,我微微一怔,顿时有些后悔了,要我这样看着他……他……
怎么觉得更加羞耻了。
更甚的是,苏喻拉过我的手,抚上他的性器。
不知他禁欲了多久,我眼睁睁看着那白浊从我手中喷发出来,接二连三地喷洒在我的小腹间,甚至胸膛上。
直到他终于长舒了口气,微微仰起头。
我看着自己的一身狼藉,更是无言。
不多时,他缓过神来,仿佛又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的苏先生,他复又拉着我的手一寸寸抚净他的性器,又带着我的手指,缓慢地将我身上的白浊涂抹开来。
片刻,我才反应过来,猛然抽回手,微愠道:“你这是在弄干净吗!”
他很浅地笑了一下,没有理我,只是一伸手将我揽在怀中,抚向我半硬的性器,极尽温柔地上下抚动起来。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13
我半不情愿地沉浸在他带来的情欲中,听得他在耳边道:“殿下方才是许我来生了不假,不过你说的是‘苏喻,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了,下辈子让你来讨债就是了——你来做我儿子吧’。”
他说到此处,仍有些介意似的,不解气地掐了我那物一下,换来我闷哼一声。
我来不及与他计较,只顾脸红起来,心想阿芙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胡话说的未也太飘了。
不过好在苏喻到底是个宽宏大度的,尤其是在餍足后。
我微微偏过头看他,见他抵着我的肩膀,神情极为认真,做这种事时还认真地像是在给病人下针开方。
见我看他,他也凑过来,轻啄着我的眼角,吻了又吻,仿佛永远吻不够似的。
我沉浸在他全身微苦的气息中,闭上了眼,不满足地探手下去。
他轻声道:“要到了么?快一些?”
说罢,也不等我的回复,便径自加快了速度,我不自觉张开口,用力呼吸着,他的唇移了下来,与我唇齿交接,手上动作却更快了。
我猛然一挺腰,一股股白浊射了出来,沾满他的手掌。
苏喻放轻了手劲,直到我全然松懈下来,他摊开掌心看了看,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又抬手抹上我的胸膛。
我懒得和他较劲,挡了一下,没挡住,也就随他去了,半躺在他怀中发怔,心道:我竟然想当他爹,那是我的不对了,毕竟不论是谁想当我爹,我也要生气的。
静默中,苏喻缓缓开口道:“你的膝盖红了。”
我仍在思忖那事,已经忖到了:但如果当真有个苏喻这样的儿子,也是足慰平生了——非要断袖也可以,但是万万不能找个叛王断啊!
苏喻探身揉着我的膝盖,随口道:“殿下在想什么?”
我连忙了胡思乱想,道:“呃……想你。”
苏喻显然有些意外,但终究是笑了,凑过来很郑重地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吻。
第18章
时光易逝,不知不觉三日已过。
念及这短短三日,我想来想去,只觉出兔子没有那么好打。
鲜卑的兔子都是雪兔子,纯白色的,它往雪里一趴,我当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寻摸了许久,看得眼睛都要被雪晃瞎了。
好在那日撞上一只狍子,我拖了回来,与苏喻吃了两天都没吃完,主要是这木屋简陋,没有调料等物,那肉吃起来没滋没味的,我吃了两口就丢到一边了。反倒是苏喻很是捧场的多吃了一些,见我纳闷看他,他便微微笑了,道:“多吃些,腿伤恢复得也快一些。”
这天阳光正好,积雪未消,我坐在门槛上削完最后一下,把手中的木枝修出了个大差不差的拐杖,我端详了一会儿,又随手打磨了一下木刺,冲苏喻招手道:“你来试试这个。”
说完我又觉得让他单腿跳过来是有些难为他了,便拿起拐杖递给了他。
苏喻柱上拐杖,缓缓走了两步,还算顺利,看样子我做的尺寸正好。
我抱臂看着他在屋里练习走步,目光在他左腿上停留了一会儿,道:“你的腿真的不会瘸吧?”
苏喻擦了擦汗,望向我微笑道:“嗯,并无大碍,只是要养上月余而已,还要多谢殿下为我寻来木枝固定。”
我一扬手,又坐回门槛望着远处山林,道:“你明明是为了救我,非要说这种话,忒假。”
苏喻今日好像很有兴致,柱上拐就走个不停,我听着身后的笃笃声,听得我越发心烦意乱,眼中看的是景色,心思却早已飘到谢时洵那里了。
今天阳光很好,太子哥哥在做什么?
已过了三日,护卫竟然还没有寻到此处,想必定是被难缠的人或事绊住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此事有没有传到谢时洵耳中,若他知晓了,定会为我担忧吧……他身子又那样差……
不知是不是关心则乱,我每次见他,都觉得他较之上一次见面更为荏弱和苍白,想到此处,我的心情也越发差了,将头埋在臂弯中,自言自语般哀声道:“太子哥哥……”
身后的噪音消停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响了起来。
隔天一早,我醒来时,苏喻已然拾好了包裹。
他对我道:“在此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兼之殿下的腕伤已有几日不曾换药了,着实令我担心,既然你我都需要药材,不如我们另寻出路与太子殿下会和——昨日散了雾,我看到北面山腰处有几处炊烟升起,想必是个小镇或是村落,不妨先去那里落脚。”
我愣了半天,其实我早有这个打算,旁的不说,光是阿芙蓉快用完了这一个理由,就促使着我需要去寻个有人聚居的地方,毕竟鲜卑盛产阿芙蓉,在此地,这玩意并不算稀罕,随便一个药铺就有的是。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14
不过因为苏喻有腿伤在身,不便行走,我一直无法言出口,此刻见他主动提起此事,我仍是有些不赞同,道:“你现在这样子,如何走?”
苏喻缓缓拄着拐走了两步,泰然自若道:“这样走。”
我顿时躺了回去,道:“好,你出发吧,我吃过晚饭再来追你,保证追得上。”
说是这样说,终究还是没有拗过苏喻,于是我们便在这样一个清晨出发了。
这几日,苏喻已然算出了阿芙蓉在我身上发作的大致时辰,故而每每在发作之前让我服用了,倒也没有发作过,只是他将那剂量卡得太死,便是服用了,也总是让我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之感,而这,他是绝无商量余地的,那瓶阿芙蓉被他牢牢揣在怀中,看得死紧。
而若是苏喻想要藏起什么,寻常人大概是发现不了的,比如我那块玉佩,在他身上放了那么久,我愣是没发觉。
我与苏喻走了不久,他多半是想到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自己也能寻到阿芙蓉,故而突然极其郑重地对我道:“不论何时何地,你用阿芙蓉时,必须让我留在你身边。”
见我懒得理他,他又道:“阿芙蓉致幻,极其危险,断断不可独自一人使用。”
我心道:服用阿芙蓉致幻不假,问题是我若不用,待它发作起来不一样是神志不清?到那时谁还管你是不是一个人。
不过看他拄拐的艰难样子,便也不情不愿应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苏喻已然满头大汗,颇有些疲力尽的模样,属实太要强了些。
然而我回头一看,还能隐约见到那间小屋。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水囊递到他唇边,喂了些水给他,道:“我背你吧。”
祁山山脉连绵不绝,我粗粗估算了一下,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山地,怎么也得有方圆百里。
崇山峻岭间,我背着苏喻,腾出一只手挥着长剑,打开及膝高的野草和树杈。
好像是嫌我还不够忙似的,苏喻忽然唤我:“殿下……”
我道:“怎么?”
苏喻道:“那一日……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我道:“哪一日?”
苏喻沉吟了一下,道:“临行当日。”
我怔了怔,慢了一刻才回想起那场荒淫怪诞的梦境,顿时不自在起来,道:“不是说了吗!是你弟……慢着,你为何一直要对这事纠缠不放的?”
苏喻紧了些手臂,凑过来望着我的眼睛,慢慢吐字道:“因为那一日,我听到你在梦中喊的是我……”
我心道:废话,那梦里是你和谢明澜,我喊你再正常不过了,但……
但是我又没法告诉他那梦境里面还有个谢明澜啊!
为了岔开话题,我道:“那你说说,你身上为何会揣着阿芙蓉?”
苏喻毫不买账,道:“殿下请先回答我。”
我佯怒道:“爱说不说,滚。”
苏喻仍是自顾自道:“殿下怎么会梦到我呢?”
我没好气道:“梦也不是好梦,是个噩梦。”
苏喻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道:“也好……”
我道:“什么?”
这一次苏喻却不答了,只道:“我将阿芙蓉带在身上是因为……即便知道你已经戒了,即便你没戒我也不会给你,但……但我还是很担心,我知此物一旦沾染上后患无穷,我担心若有万一的万一,真有你迫不得已需要的一日该如何是好……那时我并未想到会有今日之事,但是哪怕这个可能性不足万一,我总归无法破釜沉舟。”
我莫名其妙地想:苏喻在说什么东西?他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成天操不完的心。
我们走到日暮时分,终于见到了人烟。
这多亏了苏喻眼尖,他为我指的方向的确没错。
这是个不大的村庄,处在山坳间,虽然算得阡陌有序,但拿眼随便一扫便知这等蛮荒之地是不会有客栈的。
此刻正是饭点儿,各家都升起了炊烟。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苏喻扔下来让他自己拄着拐,随便敲响了最近一户的门扉。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15
开门的是个年轻姑娘,年轻归年轻,面上却生了密密麻麻的血红小疙瘩,连本来面目都不见了,看着有些吓人。
我震惊之下,面上不漏,只默默消化了一下惊愕之情,整了整衣襟,又想到苏喻一向招鲜卑女孩子的喜欢,连忙扶住苏喻,替他捋了一把散发,把卖相弄得好看了许多,颇有些“你好好看看他,这么俊俏这么斯文的中原书生”的谄媚意味。
然而此地约莫很少见到我们这样的外乡人,这姑娘乍一见之下,有些呆滞。
我用鲜卑话说明了求宿的来意,她很久后才反应过来,不住地打量着我与苏喻,挥手道:“不行,不行。”
我忙道:“若是姑娘你家里不方便,我看你家有个柴房,那里也可以啊!”
那姑娘越发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关门的样子。
我实在无法,只得转身欲走,去别家碰碰运气。
谁知那姑娘突然在我身后喊住我们,道:“没用的,你们别去了,这里不欢迎中原人!被村长知道了会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往西再行两天,翻过那座山就到了市集了,那里会好一些。”
两天?我早被累死了。
我回首蹙眉道:“为何?”
那姑娘道:“哎你别问了,这里谁家没有几个人死在你们中原人的军队和山贼手中?”
原来是此事,若是如此,我们到处乱敲门恐怕确是凶多吉少。
见这姑娘态度有些松动,对我们倒还存了丝善心,我又掉回头去对她软磨硬泡起来。
苏喻听不懂鲜卑语,只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看我们交谈,一直盯着那姑娘看,趁着一个空隙,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正要和他解释,忽然不知怎么想到当年造反前夜逗他的那一句,我脑子一抽,便道:“她说……花生瓜子大杏仁。”
苏喻一怔,微微低头笑了。
那姑娘却正跌足道:“不是我不留你们,是我……我不能害了你们!”
说着,便当真要关门。
我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按住门板,道:“姑娘,说清楚些?你若愿意留我们,说是天大的恩惠还来不及,哪里说得上是害我们呢?你若愿意,喏,那个中原书生怎么样?”
那姑娘被逼急了,道出一句:“因为我被邪祟上身了!靠近我你们会死的!”她指着自己的脸道:“看,就是邪祟的印记,这村里都没有人敢靠近我。”
我顿时怔住了,纵然心知这等鬼神之事不可信,但也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退一步的动作。
苏喻许是看到了她指着自己的动作,忽然又问道:“她在说她的脸?”
我对那姑娘道:“这……你且等等。”
说罢,扭头将这姑娘的话译给苏喻听了。
苏喻听了,道了声“失礼”,上前一手轻轻触着她的额头,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许久,不知他有什么法力,一个姑娘家,竟也由他这样摆布了。
他又问了两句“疼不疼”“痒不痒”之类的,那姑娘一一回了,他终于放下手,淡然地颔首道:“不是邪祟,只是血疹而已,我可以为她医治。”
我顿时大喜,将他的话译给那姑娘听了,又捎带着吹捧了一通他的医术,最后道:“温素大夫,在漠北很有名的,名医!”
说这话,我也没有指望她真能听过他的名头。
谁知,那姑娘听得“温素”二字,愣愣地看着他,眼中逐渐溢出光芒来,她道:“你真是温素温神医?”
没想到他的名头当真传到了这山坳之中,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姑娘又道:“我阿婆去年送货到漠北时,被温神医治好了多年的腰痛,她说温神医的话一定可以治好我,所以我一直在攒钱,想去漠北找你——啊,光顾着说话了,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她也不顾我正对苏喻说着话,就上前扶着苏喻当先进屋去了。
没想到形势逆转在这须臾间,我挠了挠下巴,心道:苏喻可真好用,第三个了,喜欢苏喻的鲜卑女孩子。
山中日子清苦,幸好此处还有一家药铺。
留我们的拓跋姑娘是个好心的,苏喻一口气开了三张方子,她一并取了回来,除了她自己用的一张,其他的都没问我们再要一个铜板。
不过即便她想要,我们也没有,我与苏喻身上都没带银子,当时只从小沅身上翻出几文钱,杯水车薪罢了。见她砸锅卖铁的样子,我过意不去,本想把君兰的长剑递给她,她也只道不愿,旁的权当诊金了。
如此,我与苏喻在拓跋姑娘家着实好好休整了几日,缓了口气,活过来了。
君兰的长剑拓跋姑娘执意不肯,但有人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