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16
君兰发达了,佩剑都算得上等货色,依我看,怎么也值二两银子,可惜这等穷乡僻壤,二两银子是他们一年的用度,自是断断不肯换给我的,我好说歹说,才和药铺老板换了两瓶阿芙蓉作罢,又约定了年后他在出山卖货时用马车捎我们一程,将我们送到最近的小镇。
在那里,我们可以搭到去鹤平城的商旅车队,我们之前与清涵阿宁约定的会和之处便是那里。
之后便没什么事了,随便混些日子,安心等过年。
苏喻的医术很是靠谱,几贴药剂下去,不出半月当真治好了拓跋姑娘的血疹。
那疹子一退,拓跋姑娘显出了本来面目,虽说距貌美如花还有一段距离,但也颇有一种英气的好看。
见到了她的模样,山民们也顾不得什么中原人不中原人了,纷纷闻讯而来恳求苏喻治病。
如此一来,苏喻的温氏医馆几乎算得又开起来了,除了没有挂上匾额。
日复一日,终于到了除夕。
这日来看病的人少了许多,我终于不用被困在苏喻身边为他翻译病情了,便跑出去和几个青年赛马。
跑了几圈都被我拔得头筹,他们不服气,又约我摔跤,这次我便不肯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实在难看。
我颠着赢来的几文钱,打了一壶酒,踩着暮色回了拓跋家。
苏喻和拓跋姑娘之间还挺有的聊,虽然语言不通,但两人连比划带猜的,也别有一番趣味,他俩筹备了一些菜色,较之平常丰盛了许多。
我很是捧场地吃了一些,便退席去沐浴了。
沐浴后,说是休息,也没有很老实,我半躺半坐在屋檐上,望着那一轮月,忖了些心事下酒。
酒过半巡,只见苏喻拄着拐走到庭院中,仰头静静地望着我。
如水月色洒在他眼中,映出星星碎碎的柔色来。
他道:“殿下不是戒酒了么?”
我心情不错,笑道:“错了,是‘在太子哥哥面前戒酒了’。”
他冲我招手道:“岁暮天寒,殿下下来喝吧,莫要伤了风寒。”
我摇了摇头,苏喻又道:“殿下是想念太子殿下了么?”
我点了点头,道:“苏喻啊,你这样的名门出身,为何会学医呢?”
苏喻倒是没有意外之色,他只是望向月色,道:“因为我是妄图水中捞月之人。”
见我不解,他道:“以前,我只是欣赏此等美景,舍不得塘中明月被轻易碎去……纵然明月从未独照于我,我也不曾动过亲近它的心思,而如今,我怕明月碎了,你……”他欲言又止起来,面上露出几分心事重重之意,终是叹道:“无论如何,我只希望明月永在罢了……”
我望着明月走神,酒意涌上来了些许,我也不由多愁善感起来,道:“月色这种东西,亘古不变……也许在它看来,人的一生不过弹指一挥间,譬如朝生暮死的蜉蝣。可是好奇怪啊,这世上永远不变的东西,为何都没有情?而有情的,为何都终有寿尽的一天。”
苏喻没有说话,我这番醉话本也没指望旁人能理解,醉意蒙蒙的只顾自己说个尽兴,道:“苏喻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人的一生好长啊……怎么活也活不到死,明明与他只有三尺黄土之隔,我却还要熬过一万多天,看一万多次日头升起又落下,那时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可是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想,上天定是又怜我又恨我——以前日子虽然难熬,但我心中无惧,而如今,我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了,我非常害怕光阴的流逝,恐惧……”
我浑身都蔓延上来一股无力感,不自觉地将手指插入发迹中,喃喃道:“恐惧于我来说,并非是一种虚无之感,它发作的时候会从心开始,好像是被利刃剜掉一块,那里空了,也许是那刀太快,我过了很久才会感受到痛楚,可是到了那时,我的半边身子已经被剜掉了,都空了。”
苏喻眸中闪动了一瞬,道:“那也许并非是恐惧。”
我道:“是么?那是什么?”
苏喻慢慢道:“是……是殿下你……爱太子殿下,爱到深入了骨髓……”
我恍神了许久,脑中更是混乱一片,终究放弃了理解他话中含义。
我跳下屋檐,拉着他回了房间,我往床上一倒,道:“你说的,我做到了。”
苏喻用目光轻轻地问我。
我得逞地笑了,闭上眼道:“服了阿芙蓉之后……留在你身边。”
“殿下!你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果然,耳边立时清净了。
苏喻吹熄了油灯,也上了床来,他的体温较之谢时洵要高一些,温热地极为熨帖。
恍惚间,好像有人抚了抚我的额发,叹息着道:“即便只记着这一件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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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又混了五日。
第五日正午,药铺老板让人捎来了口信,道是苏喻需要的药材弄来了,让我们去取。
我手腕换药的药方中,有几味较贵的药材此地药铺没有,苏喻特意托了药铺老板去为我们寻来一些,没想到他当真弄来了。
苏喻听了,心情好似不错的样子,与我往药铺去取。
我与他说说笑笑地沿路慢慢行着,遇到些苏喻的病人向他打招呼问好,苏喻听不懂,不过其中友善之意还是显而易见的,他便含笑颔首。
到了药铺,一进堂中,只见屋内除了老板,竟然还立着五六个人。
为首的那个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打扮。
他一见到我俩,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抢上一步,行礼道:“隋公子!温大夫!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怔了一瞬,立时狂喜起来,抓着他的肩头道:“阿宁!好阿宁!!太……他、他怎么样?”
阿宁眼眶一红,道:“好……还好……就、就是很担心你们……”
说罢不等我问,就拉着我絮絮说了起来。
原来那群护卫属实算得机灵,他们好不容易从苏容的盘问下脱身后,生怕被他派人缀上,便绕道而去,暗中遣了一人前去鹤平镇报信,清涵阿宁闻知大惊,连忙兵分几路来寻我们。
而他们寻到我们之事,还要多亏了苏喻,他要的那几味专治外伤的珍贵药材,此处的药铺老板记下后托人去寻,恰好寻到了隔壁镇上阿宁的药材买卖,这几味药材寻常百姓用不起,才让阿宁手下的药材商起了疑心,如此这般,才寻到了此处。
阿宁与我说话间,我无意间扫到苏喻。
他唇边噙着一丝微笑看着我们交谈,却始终保持了沉默,半晌,他走到药铺老板面前,轻声问了什么,那老板连忙拿出一提药材给了他。
我归心似箭,当下便要与阿宁他们一同前往鹤平城,去与太子哥哥会和。
阿宁自然毫无异议,将自己的马让给我,我道了谢,翻身上马,随着马儿绕了一圈,却见苏喻仍然立在原地。
阿宁见状,问道:“温大夫可还有什么疑虑?”
苏喻沉吟了一下,道:“隋公子先请回吧,此处仍有一些病人让我不太放心,我需在此再观察几日,待他们好转了……我才好走。”说着,他又将手上那提药材递给阿宁,细细叮嘱了用法,之后对他道:“这是隋公子的腕伤要换的药,路上麻烦你多心了。”
这个理由,由苏喻说出口,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菩萨心肠菩萨心肠,温大夫日后飞升的时候记得捎我一段。”
苏喻默默笑了,阿宁了药材,道:“温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如此……”他一招手,找来两个年轻随从到跟前,吩咐他们妥善照顾苏喻。
等他们说罢,我在马上攥着缰绳对苏喻抱了抱拳,道:“走得太急,来不及和拓跋姑娘当面说了,你帮和她道谢道别吧!”
苏喻立在马下,微微仰头看我,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
我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轻喝一声,夹了夹马肚,向前行去。
刚行了一小段,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苏喻依旧笔直地立在街边,遥遥向我望来。
可惜阳光太刺眼,他的身影逆着光,让我看不太分明。
我又对他高高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一路疾驰,行了十天。
到鹤平城时,正是正月十五。
阿宁引我行往一处清幽别院,离得越近,我便觉心跳得越快。
临近行到门前,我跳下来马来,一把丢掉缰绳,不顾满身风尘仆仆,我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催促他引我去见清涵。
绕过几层回廊,一进堂中,却见堂中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没有通传,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贸然闯入,引得二人侧目过来。
我勉强按下心悸,踉跄了一下,便不管不顾地直直扑入那人的怀中。
与他分别后,可谓九死一生,不过这都没有什么——至少在当下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开得出玩笑。
只有当我再次被他的气息包围时,一想到稍有差池便再也见不到他,我顿时后怕起来,当真是既委屈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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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枕着他的膝上,脸颊蹭过他衣裳柔软的布料,顿时控制不住掉下泪来。
开始还好,只是默默掉泪,等清涵离去了,室内只剩我与他二人,我刚唤了一声“太子哥哥”,便再也忍不住,由着性子抽抽噎噎起来,哭泣着道:“摸摸我啊,摸摸我……”
谢时洵这一次没有训斥我的软弱,他轻咳了两下,依言轻轻抚着我,过了一会儿,将我拽了起来按在他膝上,望着我的双眸半晌,抬手轻缓地抚上我脸颊上的刀疤。
我嫌那抚摸太过若即若离,抓过他的手,脸颊贴过去用力蹭着。
做着这些,我心中却仍嫌不够,于是更紧地环住他腰身,贴到他胸前,直到听到他的心跳,方觉一颗心将将落了下来,眉尖却控制不住地扬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谢时洵终于也环住了我,道:“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这个上元节谁也没有心思过,我与谢时洵及清涵阿宁随便用了些饭菜,席间将这几日之事隐去苏喻和阿芙蓉一节后大略说了说,我又乏又困,不过是怕谢时洵担心,强打起神说于他听罢了。
清涵听后,遥对着苏喻嗟叹了一番,尽兴后立刻遣了许多好手,叮嘱他们带上珍贵药材,去祁山接苏喻,随后又打发了阿宁处理一些后续杂事不提。
用过饭,我算着阿芙蓉发作的时辰快到了,便溜去沐浴了。
鹤平城虽然是个不大的小城,但是此处温泉甚多甚好,声名在外,清涵派人为我拾的客房后面带一个露天温泉。
我在温泉中用了阿芙蓉,趁药效还没发作,我将瓶子妥善藏好,倚着池壁在温泉耗过最初那段神志不清的半个时辰,待后面药效减退了一些,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后续也会让人迷迷蒙蒙的胡乱说话,不过我将“慎言”念了百十来遍,自信足以铭记于心了,时间长了反倒令他疑心,便随便一掩袍子,擦着头发去找谢时洵了。
谢时洵屋中亮着灯,屋内除了他,清涵也在,谢时洵是个刚喝完药的光景,正在轻咳着与清涵说话,只是我一去,两人又止了话头。
若换以前我约莫会自觉讨嫌,不过经此一事,我也打定主意厚脸皮到底,再舍不得浪一刻与谢时洵相处的时辰了。
于是坦然地对两人问了好之后,我当着他们的面,自顾自钻进谢时洵被窝。
谢时洵好像看了看我,对清涵道:“你先去吧。”
清涵应了一声,走到床边揉了一把我的长发,道:“狗。”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骂了,他就迤迤然去了。
谢时洵似乎还没有睡意,坐在灯前又兀自出了一会儿神,不过多半还是被我的眼神打动了,终于也上了床来,我立马挨了过去,抱着他的腰身道:“太子哥哥,我腿疼。”
谢时洵微微蹙了眉,道:“你的腿又怎么了?”
我拉着他的手探到大腿内侧,道:“日夜兼程骑了十天,大腿被马鞍磨破了,好疼!”
谢时洵原本有些关切,当真被我抓着手摸了过去,但听我这样说,便立刻抽回手,拍在我腰臀上,道:“你多大了,娇气什么?”
“寻常不会这样的……但是现下忍不住……”我在他臂弯中翻来覆去地换了几个姿势,都觉不够似的,最终支着手臂凑了过去,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道:“只有在太子哥哥面前……”
说着,我便由着性子想要吻他。
就在要触到他双唇的一刹那,我的后领被谢时洵提着向后一拉,顿时错开了些距离。
我差点打起滚儿来,焦急道:“太子哥哥!”
谢时洵清冷的双眸缓缓移了过来,道:“不要撒欢儿了。”
我着实怔了怔,半晌才好容易敛了心神,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不满足,但也只得低低“嗯”了一声。
哪知就在下一刻,谢时洵忽然一低头,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深情的吻,他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将我整个人压在床上,一时间,我仿佛全身心都被他困住了,没有一丝一毫不属于他。
我虽然莫名,却也又惊又喜,无暇他顾,我自觉环住他的脖颈,蜷起腿蹭着他的腰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
待这缱绻的长吻结束,我与他在这静谧气氛中对视良久,我忽然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被动啊……”
谢时洵一怔,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又在胡说什么?”
我道:“那为何我亲你就不行……”
谢时洵当真想了想,才道:“嗯,不可由着你的性子。”
我蹭在他的领口,心中不大情愿,抱怨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谢时洵的拇指一寸寸滑过我的刀疤,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因为我的确喜欢掌控你,要你……一切凭我的心意——本不应如此,不过只是在这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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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轻吻着我的脸颊,后半句也被吞了进去。
他虽未说完,不过后半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床上的话也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我暗暗腹诽了两句也就作罢了,与他亲昵时无论如何都很难真正不开心的。
谢时洵低声问道:“此次遇险,你身上还有添新伤么?”
我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谢时洵“嗯”了一声,不过却接道:“衣服脱了,给我看。”
说着这种话,他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这样肌肤相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我从温泉过来时嫌麻烦直接穿了长袍,腰带一抽即开,便在他身下半脱半蹭掉长袍,扔下了床。
谢时洵的目光巡视过我的身体,他抓起我手肘的几处擦伤轻轻吻过,那是仿佛羽毛扫过的一种触感,光是如此,我便情难自禁了。
更甚者,他分开我的腿,摩挲着我大腿内侧一处被马鞍蹭破的小伤口,道:“你方才说这里疼?”
我顿时害羞起来,明明刚才拉着他让他摸的人也是我,但不知为何当场面被他掌控,我总是倍觉羞耻。
更何况,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对我早已颤巍巍扬起来的性器视而不见,只专心抚着我的大腿内侧,那处又敏感至极,被他一触便浑身微颤起来。
他抬眼向我投来略带温度的一瞥,忽然俯下身去。
我绝望地捂住眼睛,他吻在那处给我带来的激动战栗难以言表,我无论多么努力凝神抵抗都无济于事。
我忍不住求饶道:“救命啊……你还不如直接上……”
闻言,谢时洵抬眼看向我,探手抚过我的胸膛小腹。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燃起了火。
他若有所思地抚着我的每一寸身体,直到他的双手握住我的腰侧,猛然将我向他拖去,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按着肩膀按在床上。
我徒劳地挣动了两下,反被他一手按上后背,这样的禁锢让我无法回头看他。
“太子哥哥……”
谢时洵慢慢覆身上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后颈,惹得我本能地扬起头。
然而在他的压制下,那扬起的弧度也极为有限,他却适时伸出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以这样的姿势堪堪侧望向他,他寒星般的眸子巡过我的脸上,许久,他不冷不淡道:“此次遇险之事,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霎时,我心中大惊。
下一瞬,便立刻大悔!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我只露出一刹那的惊愕之意,也难以逃过他的眼睛——可是方才还是旖旎的耳鬓厮磨,他冷不防问出这话,我实在一时转不过弯。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堪他眼神中的压迫感,垂下眸子委屈道:“我方才说了啊……此事我又何必说谎。”
谢时洵道:“那倒要问你了。”
我心道:难道是阿芙蓉被他发现了?不对,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露出马脚,单说他若知道了,绝不会等现在才发作。若非阿芙蓉,那就是和苏喻那档子事了。
念及此,我有些疑心是不是身上哪里被苏喻留下了痕迹,被谢时洵看到了。
我忽然心虚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喉结。
直到见到谢时洵的目光也停留那我颈间,我方才察觉,火烫一般丢开了手。
我顿时再无死扛的勇气,投降道:“……在猎户小木屋中,我、我和苏喻……”后面的我便说不下去了,不过也不需要说了。
谢时洵微微扬起眉,一副半惊讶不惊讶的模样。
我艰难找补起来,道:“可是当时……苏喻断了腿,他又是哭又是生气的,我哪见过他那样子,他非要弄,我就……就半推半就了。”
我心中其实是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毕竟第一次和苏喻上床还要多亏了他谢时洵的安排,我横竖是无所谓的!
不过他积威已久,我不管心中怎么想,一边说一边还是忍不住小心观察谢时洵的神色,而他只是安静地听,无甚神色变化。
待我说完后,谢时洵沉默了一阵儿,忽然微眯了黑眸,道:“‘弄’?”
我怔了怔,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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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洵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带着清冷的气息道:“他既然有腿伤在身,是怎么弄的?”
我登时觉得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做过是一回事,当着他面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许是见我久久不答,谢时洵拍了拍我的腰臀,道:“说。”
我索性将头埋在臂弯中,闷闷道:“我、我握着……他的……送、送进来。”
说完便只恨不得钻进地缝中。
哪知谢时洵只是“嗯”了一声,便拉过我的手,拗着向身后探去,直到我触到他的性器,才听到他道:“做给我看。”
我扬声道:“太子哥哥!”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谢时洵道:“你逃不掉的,莫要自讨苦吃。”
我抵赖不过,只得反握着他的性器缓缓抚动了起来,只抚到那物在我手中彻底勃发,又潦草扩张了两下,握着他的性器抵到后穴。
我被他面朝下按在床板上,做这事时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的背上和后穴交接处巡视着,更添了一分羞耻,便再也不能再动作分毫了。
谢时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继续,如何送进去的?”
被这样催促着,我别无他法可想,索性把心一横,握着他沉甸甸的性器送了进来。
然而那物只堪堪进来了一个覃头,我便浑身软了下去,狭窄的后穴无论何时被他这种东西强迫撑开,都令我浑身战栗,兀自缓了半天,我求饶道:“太子哥哥,我没力气了,你……你来好不好?”
“也罢。”谢时洵附下身,在我耳边轻吻了一下,道:“舒服么?”
其实和谢时洵做这种事,不论身体上的快感到了何等极致,心中的满足却永远会比肉欲更添一层。
譬如看到他动情时的眸色,或是他贴着我耳根说话时卷过我耳廓的气流,于我来说,在世间很难寻得可与这些匹敌的快感。
不过今日我确实谈不上舒服,只得昧着良心闭上眼点了点头。
谢时洵又吻了一下,道:“我问的是……你被苏喻弄得舒服么?”
我刚要反驳,他却仿佛猜到似的,双唇轻蹭着我的眼尾,语气却是不容置疑道:“说实话。”
一时只是战栗着,我自己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过了许久,才不情愿道:“嗯。”
谢时洵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道:“如何舒服?”
一想到那日之事更觉羞惭,再开口时,我只觉自己声音中带了些轻颤,只得胡乱道:“……很、很深……”
话音刚落,却觉谢时洵握住我的腰,下一瞬,他的性器长驱直入进来,不论我如何扭动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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