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可是我低估了那豆沙包,塞得我的两腮都鼓起来了,半天都没咽下去。
苏喻很觉有趣似的在旁看着,看着看着,就在我抬手示意的时候,他已然适时将一杯茶水递到我手边了。
我好容易用茶水送下了豆沙包,仍觉喉中黏腻,又空咽了许多次才消下那劲儿,便抱怨道:“甜口儿的吃食……一口两口还行,吃多了好腻。”
苏喻仍是微笑听着,目光微微一落,停在我的喉间,不知在看什么,片刻,便抬眼望向我,道:“那……你可还有胃口?还想吃羊肉面么?”
我道:“想吃的,不过我已经吃了一个包子了,怕是吃不下一碗面。”
他已然起身,轻车熟路地向小厨房去了,道:“我可以帮你吃半碗,隋公子虽吃了包子,我却饿得有些久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道:“那半碗够么?”
他似想了想,侧过眸子,与我闲话道:“那给我多留些就是了。”
我甚是受用。
苏喻这个人处处妥帖,对我极好,我是很承他的情的。
我百无聊赖地在窗边小案边晒了一会儿太阳,这次好久不曾见到他,我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想着他一个人做饭也是无聊,索性去小厨房找他说说话。
这个庭院不算大,不多时我便走到小厨房门口,见他还是穿着那身半新不旧的青衫,广袖用襻膊挽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线条。
我倚着门框看他劳作,他正执刀切着羊肉,忽一抬眼见到了我,便溢出一抹笑意,道:“快好了,隋公子莫急。”
我点了点头,道:“好歹吃了个豆沙包垫了垫,饿倒是不饿,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般垂下头笑了一下,径自去挪了把椅子放在门槛外的廊下,道:“去那里坐,此处还是油烟大了些。”
我依言去坐了,侧着身对他道:“你这次去采药,途中可有遇到什么新鲜事?说来我听听。”
苏喻手上动作未停,稍稍思索片刻便寻了一些见闻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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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听苏喻说话,虽然语气总是不疾不徐的,但十分有意思。
待到他讲完,这一小锅羊肉面也出锅了,他盛了出来放到托盘上正要端走,又停下来左右望了望。
我道:“怎么?”
他道:“可惜在下只有一双手,想唤绿雪姑娘来取餐具……”
我笑道:“干嘛特意巴巴使唤她,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我拿就是。”
他犹豫片刻,也笑道:“也好。”
说着,在他的示意下,我取来了餐具,随他回去了。
哪知当我与他刚迈过小厅门框,皆自愣了一下。
因为……原本空无一人的案边,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端坐在案边,一手搭案上,一手放在膝上,脊背笔直,相貌虽然出挑得要命,可惜面色不大好看。
见我与苏喻一前一后端着东西进门,他的目光在我与他之间来回巡了两轮,但最终只是目光在案子上定了一下,道:“愣着做什么?坐。”
苏喻这才颔首行礼问了好,随后甚是坦然地将那碗面放到桌上,又为我布了盏碟,最后将筷子塞到我手中,便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安抚地看了看我。
在场三个人,案上却只有一碗面,着实有些尴尬。
而且实话说,我突然没有了胃口。
我握着筷子在这难言的气氛中天人交战了一番,然后颇有几分没话找话的意思,对明澜道:“明澜你用过早饭了么?可要吃些?”
明澜乌沉沉的眸子这才往那碗面中扫了一下,道:“你自用吧,只是此物腥膻燥热,偶尔用些还好,不可多食,知道了吗?”
我一口没吃就挨了一顿说,自然更是倒胃口,偷看了一眼苏喻,见他面色平静,也不像是要为我解围,于是我只得挑起一根面条咬着。
我边吃边想,他来干什么?
来了往这一坐,开口就是教训,我如何克化得动。
我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实在没了胃口,意意思思地停了筷,却见碗中还有大半。
若明澜不在,我定然十分自然地将这剩下的半碗推给苏喻,但是他此刻威严正坐在一旁,我便有些拿不准了。
我正犹豫中,忽见一双手出现在我视线里,将那半碗面端走了。
我一抬头,正对上苏喻从容的神情。
我自倒了一杯茶水,支着额角避开明澜的视线,一边饮茶一边看他吃面。
苏喻的吃相很斯文,很文雅。
明澜似乎对苏喻吃东西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他木然干坐了片刻,便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席了。
我本以为他要走,正在暗暗松了口气,哪知他脚步一转,只是换到远处的案后坐了。
只留我与苏喻相对而坐。
小厅内一时静默极了,苏喻明明吃着面条,却不闻一声。
我偷眼望向明澜,见他侧坐在窗边,手上不知从哪拿了卷书,正微低着头在看。
一时间,这屋内传来的唯一声音便是他翻书的细微沙沙声。
我依旧竖着小臂挡住与明澜之间的视线,又望向苏喻求助,见他仍然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浑然不觉这气氛诡异似的。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忍不住伸手向苏喻探去,勾住他的小指,无声地拉了一下。
苏喻的动作一停,抬眼望向我。
我向明澜的方向甩了个眼神,无声地比着口型道:“他一会儿与你一起走吗?别留我和他单独在一起啊……我怕……”
苏喻微歪着头想了想,似心中有些犹豫,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但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指。
我顿时放心了,对他释然一笑。
就在这时,忽听很轻的一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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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虽然不大,但是我却被吓了一跳,本能地缩回了手,向声音传来之处望了过去。
却见明澜只是很平常地放下书,望着面前孤零零的一卷书发怔,自始至终他面上都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克制。
我抚着胸口转回目光,这次却不敢再与苏喻动手动脚眉来眼去了。
好容易等苏喻用完了,他又为我按例诊脉,外加叮嘱了一番,说完便起身告辞。
我见明澜依旧端坐着不动,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更是没有和苏喻一起走的意思,心底越发纠结。
终于,在我恋恋不舍地目送中,那抹青衫回到秋色中了,屋中却还是独留那个人。
我心道:真是该留的不留,该走的不走。
忽而,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那是极轻的一声叹息,或者说那也许并不是叹息,只是气息的变化,像是充满了无可奈何,又像是十分倦怠。
还不等我细想,明澜终于抬起头,对我招手,很是温柔道:“你来。”
我慢慢挪到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他握着我的手臂,一寸寸地抚上我的臂弯,向下带了带,我再不懂事,也知顺着他的力道,在他身侧半蹲下身子,露出不解的表情仰望着他。
他这个人,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总是幽深的,深不见底。
他轻声道:“苏喻回来了,赶得上陪你去打猎了,喜欢么?”
我笑了一下,道:“是你唤他回来的?”
他不置可否,只是抬手抚着我的发丝继续发怔,过了许久,才仿佛喃喃自语道:“不算什么,你喜欢的话……倒是也不算什么……”
说着这样的话,他忽然像是忍受着什么真实的刺痛一般,微微蹙了眉,闭上眼睛忍了半晌,含混道:“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你这个人啊……这么记仇,为何都这样了,还只单单记得我的不好……”
这般毫无来由地抱怨着,他竟然给自己说愣了,愣了好久,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凛了我一眼!
这一眼的眼神是自我醒来后从来不曾见到的,那是一道锐利的视线,看得我唰的一下冷汗布满后背,我露出懵然的神情,无辜地望着他。
他怔怔望着我,眼神却渐渐迷茫起来,终于,他真真切切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复又顺着我的发丝抚到肩颈,像是惩罚般轻轻捏着我的后颈,幽幽道:“怕什么?你有什么可怕我的?我怕你还来不及……你这个冤家……”
他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腿上,一手紧紧箍着我的腰身,我无处可躲,只得微颤着被他按在腿上,他却只是用另一只手环住我的颈背,额头抵在我的颈间,闷闷道:“冤家。”
不知被他这般抱了多久,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撑着他的膝头向后微微一仰。
颈间,明澜终于微微睁开双眸,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脸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看得实在纳罕,又见他的睫毛甚长,此时正轻轻颤着,像是濒死的蝴蝶挣扎着那般的轻颤,颤着颤着,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勾住我的衣领,从我身后扒下了一层外衣。
我还不来及反应,就觉那外衣被褪到肩下,我颤声道:“明公子……”
明澜充耳不闻,仍然垂着眼动作着,只一味躲避着我的目光,细看之下竟有几分胆怯羞惭的模样。
见他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又是忍不住一挣,险些跳下他的膝头,只是还是他的身手快了些,抢先一步捞住我的腰身,猛然一用力,竟然将我压上案子。
还不等我起身,便觉脖颈上传来一点湿热。
再然后,那一寸寸的轻吻便遍布了我的颈部,他像是不肯放过任何一处似的,又轻轻拉下我的衣襟,细细密密地吻了上胸口小腹。
这实在奇怪极了,他像是毫不怜惜,又像是小心翼翼至极。
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却颤得更是厉害,“对不起……”
那细吻终于停下了,他像是被什么凝固住了,却依旧只望着胸前肌肤上被他弄出来的红痕,甚至没有抬眼向我投来一瞥。
我又道:“虽、虽然你们不说,但是我也感受得到……你我之前一定有许多往事纠葛……说不定、说不定我是你的一个近侍?”
我本来想说“男宠”的,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这未也太露骨,便生生转了个弯。
那双本就轻颤的眼睫此刻狠狠一抖,随后他怔怔抬起眼帘,那双湿漉漉的漆黑眸子中像是藏着千言万语,藏着难言的爱恨痴缠。
——只化作这一眼。
我轻舔了一下下唇,不安道:“可是我……我记不住了,你一定很伤心,对不起……”
他渐渐直起身子,呆立了半晌,面上渐渐露出自嘲的苦笑,他这般苦笑着,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这本算得爱惜的轻抚,却在流连到最后时仍像不解气般轻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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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好气又好笑道:“你怎么会觉得……你曾是近侍呢?”
我见他恢复了些平日模样,心中略略松了口气,便一本正经道:“我照过镜子,看模样像。”
他的最后一丝笑容敛了去,喉结一滚,又拧了一把我的脸,肃了面容道:“你以前最恨被这样说,以后不许再提了,知道了么?”
我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他为我掩上衣襟,一挑眉道:“那谁这般说过我?”
“……”明澜的手指不停,为我流畅地系上腰带,口中淡淡道:“苏喻,你以前可讨厌苏喻了。”
我被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系完这个漂亮的素结,双手向下一撑,正正杵在我的身侧,他微斜着头,专注地望着我。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转过头道:“明公子……”
他终于在长久的打量后,开口道:“不爱听了?你就这么喜欢苏喻?”
我一怔,脱口道:“我当然是很喜欢苏大夫的!”
“喔……”这位尊贵的明公子像是早有预料,眼神只波动了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轻描淡写道:“我晓得你住在此处定然烦闷无聊,明日我就吩咐他来陪你小住,你还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尽管与我说吧……”
第31章
明公子说到做到,第二日一大早,我便见到了抱着包袱立在庭院中的苏喻。
只是他向来从容的脸上透露出那么一丝丝困惑。
绿雪从来都不大待见苏喻和明澜,听说苏喻住下了,便为这事闹了好一通脾气。
去劝她时,我对她道:“绿雪啊,苏大夫会治病会做饭,有他在,你也轻省不少啊。”
绿雪本就气得美目湿润,听了这话登时竖起秀眉提了口气,但话到嘴边,她竟然露出了个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在率真的她身上真是罕见。
在她又一次鼓起勇气开口时,我摸了摸她的头,将话题扯了开去,了好一番口舌才勉强哄好了她。
对于此事,苏喻倒是浑不在意,径自打理了侧殿便住下了,他的涵养还是极好,不管绿雪理不理他,他都是要含笑问候一句“绿雪姑娘”的。
有一日我在院中骑马,遥遥看到长廊檐下,绿雪抱着我换下的衣物不知要去哪里,正巧与苏喻走了个对面。
苏喻停下脚步,轻轻颔首问了好,又与她不知说了句什么,便作势要接过来,哪知绿雪毫不领情,当即冷笑了一声便径自走远了。
见到这一幕,我笑得前仰后合,驱使着马儿一路小跑过去,对他道:“苏大夫,你很像被婆婆嫌弃的新媳妇儿啊。”
苏喻立在原地,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也渐渐露出解嘲的笑意。
我又道:“怪不怪我?害得你也被圈进来了。”
苏喻依旧笑着,却难得带了几分脾气,道:“明知故问。”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秋,天气一冷,我的背伤犯得便勤了些,不知苏喻是怎么和明澜说的,竟着人在后院引了个温泉出来,供我纾缓旧伤。
对这玩意儿,我本只拿它当浴池用,可是到了近来京都府的天气又如同往年一般连着阴了几日,我吃了许多苦头,无奈之下只得依着苏喻的医嘱去泡温泉。
雾气氤氲环绕中,我倚在池壁上,咬牙忍耐着那如同附骨之疽的痛。
月上中天,余光中帷幔忽然一动,我转头望去,只见苏喻一手端着托盘进了来。
我总觉得我与苏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默契,大多能用眼神交流的,就很少说话。
他向我投来安慰的一瞥,整理了托盘上的几瓶药酒,去换了身白色浴袍,也步进温泉池中。
不等他开口,我便乖乖走到池浅处,伏在池壁上等他。
苏喻这个人看起来文弱,但其实手劲不小,他拨开一瓶药酒,从我的颈后浇了下去,一手不轻不重地在按着涂抹开来,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推拿到哪里,哪里的伤痛便轻了些,几次下来,我便连身体本能的抵抗也没了,顺从地低下头抵在臂弯中,轻轻道:“再重一些……”
“……嗯。”苏喻应了一声,果然不再留力,我长舒一口气,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向前轻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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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痛的舒畅。
比起绵延阴冷得仿佛沁在骨缝中的疼,苏喻给予我的痛实在好受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苏喻停了手,我迷迷蒙蒙间回过头,却见他也在望着我。
我与他的黑发飘散在水面上,纠纠缠缠,分不清哪一缕是我的,哪一缕是他的。
他却分得清。
苏喻的手指潜入水中,准确地捞起一缕黑发在他掌中。
他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轻吻了一下那缕湿漉漉的黑发。
隔着蒙蒙烟雾,我向池壁又靠了靠,恰逢苏喻抬眸望向我,便是在这般蒸腾的热气中,做着这般暧昧的动作,他的眼神依旧清净无比。
我抵着他的肩膀,有些疲乏地摇了摇头。
他轻轻眨了一下双眸,探手取下自己发带,浸在池中涤了一道。
青色的发带在池水中蜿蜒,倒像是个活物。
随后,那道青色缓缓爬上了我的脸颊。
它足够迟缓,也无攻击性,大约我轻轻一摆手便足以制止它。
只是苏喻轻声道:“我帮你。”
我一迟疑,眼前便被那抹湿漉漉的青色覆住了。
不能视物,嗅觉就灵敏了些,便是在布满硫磺和水汽味道的池中,那人身上的浅浅苦味依旧传了过来。
我的鼻尖猛然一酸,不知面颊上的水渍是发带淌下的还是旁的。
我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环住这人的脖颈,蹭在他的脖颈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人是真实存在在我面前的,他有着略显单薄的身躯,温热的肌肤,和缱绻缠绵的吻。
我长长出了口气,终于舒展开来四肢。
他一手架住我的腿弯,将我抵在池壁边,轻吻上我的双唇,初时还足够克制,但是不多时,那吻便变得急促和狂乱,我被他的微苦气息环绕着,虽跟不上他的节奏,也只得配合地张开双唇任由他索取。
这令人酥麻的吻顺着我的下颌滑到喉结,脖颈和胸膛。
不知是不是禁欲太久,光是如此我便有些失控起来,下身早已硬挺起来,直顶着他的腰,心中期望着更多,想被这不惹厌的微苦气息彻底侵占。
然而他忽然停了动作,双唇凑到我耳边轻吻了一下,只用手指抚着我的胸膛和小腹,低低道:“方才便想问了,这里的红痕……你们……”
我忍不住蹙了眉,轻哼了一声,不耐道:“没有……”
见他仍然迟疑着,我忍耐不住,环着他的脖颈将身子紧贴在他身上,无声地催促起来。
他呢喃道:“你可真是……”
说罢,他复又托住我的后脑,俯身吸吮住我的双唇。
身体沾了水,我原本有些嫌冷,但此刻的我,却觉得有些燥热了。
池中水哗哗作响,波浪一阵阵激在我的胸口上,越发有激烈之势,我忍耐不住,仰头抵在池壁上轻喘口气,道:“轻些……”
那人动作微顿,多半是听到了,但他反而掐住我的腰侧,越发用力地冲撞起来。
在如此汹涌的浪潮中,我无处着力,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的颈背,又喘息着道:“轻些啊……”
而我得到的回应则是被他的双唇堵住了嘴,他更加狠命地撞击起来,一时水花四溅,光是水浪声都让我莫名羞耻起来。
忽然,他猛然抽出性器,将我调转身子按在池壁上,随后再次顶撞进来,我甚是讨厌这个姿势,本能地扬起手臂想要回身推他,哪知却被他插入五指,强硬地按回在池边。
我忍了又忍,在一次从未有过的深撞后,我再也忍受不住扬起头,口中骂道:“疼!轻些!”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我的喉结,又用只有我能听到的耳语道:“难道那个人会听你的么?”
我顿时失了神,呜咽了一声,又被他拖入这情欲孽海。
终于,我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像是痛苦又像是夹杂着欢愉。随着那声呻吟,我泄了出来。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220
腰间,他的手劲猛地一紧,随后渐渐松了。
有什么从我身体中渐渐抽了出去,紧接着温热的泉水淌了进去,滋味十分诡异,十分羞耻。
我仰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蒙住双眼的青色发带适时滑落而下,我怔怔望到那深蓝色的夜空,和一轮明月。
余光中,一抹墨黑色的衣角在帷幔后一闪而过,随后便响起一阵逐渐远去的凌乱脚步声。
一连三天,那人都没露面。
到了第四日傍晚,我正与苏喻对坐闲聊,绿雪进来传了话,道是有人来寻我了。
此人自称元贞,相貌端是有几分清秀机灵,他穿了一身别别扭扭的便服,但是靴子一看还是宫中之物,此人面色中透露着隐隐的不安。
他见了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二话不说纳头便拜,待我将他扶起来,他便道:“陛——我家公子不太好,请公子去看看他吧!”
我与苏喻都是一惊,见元贞心急之下还要顾及措辞,一时说得吞吞吐吐磕磕绊绊,我无奈道:“莫要别别扭扭的说什么公子了,你直说吧,陛下怎么了?”
元贞了然地望了一眼苏喻,多半以为是他将此事对我和盘托出了,当下也不再纠缠此事,为了避开苏喻,他将我拖到屋外,如此这般央求了许多。
末了,他又恳切道:“陛下不允我们这般的人来烦您……奴才本也不敢私自劳动公子,但是——唉,公子也许不记得程总管了,但他却是惦念您的,这次奴才去宫外向他寻问对策,也是他指点奴才来寻公子,他还托奴才给公子请安问好,说他如今告老出宫在宫外赁下一座小宅颐养天年了,一切都好,也盼公子好。”
我笑道:“我虽不记得他,但是他也是有心了,下次见到他,你替我问候吧。”
说罢,我让绿雪取来斗篷,对元贞道:“带我去吧,我去劝劝他。”
又与苏喻打了招呼,便随元贞去了。
一路上有元贞开路,侍卫宫人纷纷避闪行礼,甚是气派。
直行到养心殿,元贞停了脚步,为我撩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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