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作者:卿卿如许
谢思危心有三恨一恨非为男儿身;二恨堂前燕不再;三恨国家积贫积弱。于是,她束发作男儿,只身踏入官场。奈何无权无势,只好以美色为阶,登朝拜相,令家族和国家大兴。一心为家为国的女主vs一心为女主的男人们。女主为了登上至高点,普度众生,步步引诱男主,女主逐渐变得风骚,但从未忘却初心。设定是男多女少,女人尊贵,一女多夫的时代,女子珍贵,却只能在家受男子保护,生孩子,男子在外打拼挣钱养家。女主非穿越、重生、本土人。一直想写点有意义的东西,我觉得这篇文章大概会有点意义吧!各种阴谋诡计、明争暗斗……,即便如此,依旧很甜!避雷可能会涉及百合;女主很传统;世家贵族与布衣平民观念、社会地位的冲突。关于加更二条留言加一更或者五个收藏加一更,四条留言加上十个收藏,当天发的肉此后都不收费。因为工作,所以缘更。
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楔子一 思危痛陈朝中无人
楔子一 思危痛陈朝中无人
丰庆五年,大旱降临,淮北一带颗粒无收,流民四蹿,引发多场农民暴动;丰庆七年,北方异族侵袭,攻破雁门关,铁骑直抵淮北一带,夏军节节败退,不战而降。
丰庆八年年初,夏朝皇帝派遣使者远赴塞北,以求与异族握手言和,并签订不平等条约,约定夏朝年年供奉黄金万两、马匹千骑、绸缎布匹百斤,附送一张锦绣河山图。另派公主和亲,共享盛世太平。
“蛮荒老儿欺我夏朝无人哉,竟辱我至此也!”
堂上胡须花白的老翁,指着天气呼呼地咒骂,尔后撩开衣袍端正入座,视线落至一方课桌,唤道:“思危,以尓之见,该当如何?”
顺应夫子的叫唤,堂下一青衣少年起身。
但见他乌发尽挽,头戴玉冠,面如傅粉,唇若施脂,唇红齿白,清秀至极,腰间系有一柄折扇,一个香囊,身姿颀长,风流蕴藉,颇具魏晋文人雅士之风。他眉眼清明,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弯下腰作了一揖,朗声回道:“思危不才,与老师意见相左。思危以为,此次败战,正是夏朝无能人施用之故。”
虞有光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怒道:“谢思危,你,枉我以为你智谋无双,不料,你所思所想竟与常人无二异,竖子果真不足以谋!”
“那老师以为如何?以为我朝人才济济,陛下挑不出人来,犹豫不决,所以才在战争中惨败?”
“昔日威武大将军谢仲,用兵如神,谋略无双,骁勇善战,名震塞外,夏朝百姓听之赞不绝口,异族将士听之闻风丧胆,结果一场腾空而出的巫蛊冤案,祸及三代忠良的谢氏一族,夏朝自此再无谢仲此人!”
“昔日殿上三陈忠言的韩煦,为人品格端正,不偏不倚,贤良中直,廉洁奉公,素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称,乃先帝之师,受先帝所托辅佐陛下,掌有打王鞭、斩马刀,却受奸人所害,终生蒙冤!”
“陛下偏宠外戚,重用外戚子弟,轻视其他世家子弟,倡导平民读书而仕,却无法平衡二者关系,使外戚子弟与世家子弟相争,平民与世家相斗,朝分两派,结党营私,朝中焉有能用之人?”
青衣少年脊背挺直,犹如一棵林下松柏,所言所述均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堂下学子无不惊异。
虞有光抚了一把胡子,竭力平复心中怒气,怒火平歇下来之后,摆摆手说道:“念你年纪尚小,见识颇浅,老师便不与你计较,先坐下吧。”
“夫子,我倒是与谢思危意见一致!”一声清亮的少年音传来。
虞有光抬眼循声而望,见是爱与自己唱反调的儿子,气得差点从凳子上栽倒,怒吼道:“虞桑樾,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敢反你老子,是不是你的皮子又痒了?”
青衣罩身的少年该是不怕虞有光,顽皮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不怕死地吐了吐鲜红的舌头,笑道:“爹呀,娘说你要是再打我就叫你跪算盘;你要是追着我打就叫你以后别进她的门,爹呀,娘可是说一不二的,小心今晚回去进不了屋哦!”
此话一出,堂下的少年郎皆是轰然一笑。
在座的学生皆知:知识渊博的老顽固平生谁也不怕,就怕他家那凶悍的娘子,生怕他的娘子不要他进屋睡觉。
自觉在学生面前失了面子,虞有光不由地心生恼怒,涨红着一张老脸,一把腰杆挺得笔直,抄起教习所用的书,大声喊道:“今日的课到此为止,虞桑樾,你给老子滚过来!”
顽皮少年目光投向谢思危,与对方无奈的笑容相对。
见状,他反倒调皮地眨了眨鹿眼,无辜地咧嘴嘻嘻一笑,回应道:“来喽,老爹大人倒是走慢些,您儿子可比不得您老当益壮!”
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楔子二 竹外桃花三两枝,竹马绕床弄青梅(h
楔子二 竹外桃花三两枝,竹马绕床弄青梅
“嘘嘘——”
“呜呜——”
“老爹,着火了!”
连续大喊怪叫大喊好几声,房中人皆是无人梦醒。跪在地上的少年呵呵一笑,执起一颗小石头一抛,打在桃花树的花枝之上,花枝轻颤,桃花花瓣簌簌而落,似浓似淡的香味飘满院落。
“谢思危,老爹睡死了,你可以进来了。”
墙根的人儿翻身一跃,脚步轻盈地踏上围墙,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几个来回便至对方跟前。
“虞桑樾,我看你是找死,丢东西的时候就不能扔准一点么?你是怎么学的射箭的?要是被虞夫子看到自家精心浇灌的花落了一地,不气死才怪!”
虞桑樾两顿饭没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谢思危尚未把话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翻人口袋。
“东西呢?你今天没带么?”摸到空荡荡的口袋,他难掩失望地问道。
见少年灰头土脸的模样,谢思危蓦地扑哧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叶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叶,里边竟是一只肥美的鸡腿。
虞桑樾惊喜地张开嘴巴,一双鹿眼盛满闪亮的星辰,说道:“谢思危,真有你的,够义气!”
将手中的鸡腿递与对方,谢思危这才坐在台阶上,安静地看他狼吞虎咽,心底袭上一抹感动的情绪。
说到底,少年是受她拖累所致。若非他扬言支持她的观点,今日便不会跪坐于此。
“你吃慢点,少不了你,要是没吃饱,我再去弄点就是了。”
啃咬鸡腿的动作放缓,吃得满嘴油的少年笑了笑,待吃个半饱之后才开口说道:“阿爹可真是狠心,罚我一晚上都不吃饭,我早上也没吃饭,这不是想要把我给饿死么?”
少女掌心托着两腮,问道:“怎么?师娘没替你说好话?按道理说,一旦师娘开口说了情,你就是犯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这次怎么罚得这么狠?”
虞桑樾停下手中的动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阿爹早早把我娘亲哄去睡觉了,我娘亲想管也管不着!……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子精力怎么会这般好?!”
“夫君,夫君,你轻点,轻点……”
“娘子,书上说女子总爱讲反话,不想要便是想要,轻点便是重点,娘子说轻点,为夫懂了你的意思了。”
大掌向上抓住两团绵软,或轻或重地揉搓捏咬,健壮的腰杆大力耸动,两颗囊袋打得雪臀啪啪作响。
三十来岁的少妇成熟艳丽,宛如红透了的樱桃果子,大红的肚兜斜横在腹部,红色的肩带落在双腿间,肉棍捣弄花穴的汁液四溅,散落在细细的肩带之上,湿漉漉的煞是惹眼。
瞅见身下的夫人双眼微眯,红肿的小嘴儿吐出淫词艳曲,虞有光越发得了劲头,提起夫人的两条细腿儿,抱在内室的木门上抽插,浑然忘却家中儿子的存在。
虞桑樾本想回家找母亲求救,结果一进门便发觉木门动个不休,男女交合的畅快呻吟时断时续,羞得院外枝头的月亮都跑了。
心不在焉地回忆看到的场面,少年倏尔两颊红通通的,活赛田垄盛发的鸢尾花。
“诶,虞桑樾,你怎么脸红红的?莫非是跪在地上跪久了,受了风寒?”
听到台阶上的少年郎询问,虞桑樾猛地抬眸欲要反驳,可眼前的风景却叫他耳朵发热,心脏怦怦地跳个不止。
月亮高高悬挂在天际,绯红色花瓣四处飘洒,迷醉的芬芳溢满整个院落,明晃晃的月光流泻,倾倒在托腮的少年身上。
少年鬓发蓬松,芙蓉小脸,眉目清秀,朱唇皓齿。明明眉眼间隐含风流韵致,却偏偏目光澄净如雪水。
无情胜似有情,有情胜似无情,她在有情与无情之间,保持最为端正清明的态度,仿若淤泥中生长的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虞桑樾骤然反应过来,忽略自己激烈的心跳,大大咧咧地继续啃肉,毫不避违地说道:“喂,谢思危,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所以呢?”
谢思危从台阶上起身,凑近少年郎的眼前,眉眼弯弯地笑着问道:“所以呢,因为我长得好看,你就看红了脸了?”
被来人的逼近吓得朝后倒,少年一掌拍在女子面颊,油污不小心抹在她的唇瓣,面红耳赤地低低吼道:“靠这么近干嘛?老子知道老子比你更好看!”
感受唇瓣叫化鸡的味道,谢思危急忙反手一擦,看到手背的明亮的油污,火气一下子从心底窜上来。
“虞桑樾,你死定了,明天我便去告诉虞夫子,桃花树的桃花就是你打落的!”
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楔子三 思危乡试位榜首,谢母无奈下禁令
楔子三 思危乡试位榜首,谢母无奈下禁令
谢靖推着牛车回家,恰好碰见出门的邻居,笑着招呼道:“张家老二,所为何事,怎的如此急急忙忙,大中午的也不怕晒?”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兆赶忙停下脚步,满面欢喜地恭贺道:“老谢呀,你可真是有福气,你儿子思危高中了,听报信的人来说,是乡试第一名呢!”
他拉住谢靖的牛车,眉飞色舞地夸赞道:“我就知道思危这孩子有造化,不光是长得好,读书也读得好,我家孩子说虞夫子夸了思危好几次了,我看你家的思危铁定是受了文曲星的庇佑,这不一考就考中了。你们谢家有这么一根好苗苗,少不得几年,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日后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个共过苦的乡里乡亲呀!”
“我,我家思危何时参加了乡试考试?张家老二可千万不要哄我才是!”谢靖赶忙问道。
张兆目瞪口呆地望着谢靖,眼底的责怪意味溢于言表,好似在不赞同他不关注孩子的举动,语气严肃地说道:“老谢呀,你家孩子何时参加乡试考试的,你个当爹的竟都不知道,好在你家思危严于律己,否则好好的孩子都长成了歪脖子树了!”
谢靖敷衍地点了点头,满心皆是谢思危考中之事,眼角余光扫至张兆拉住牛车的手,开口道:“张家老二,我得先回去看看我家的情况,您之前不是还急吼吼的么?不若先去忙吧,我得赶快回家看看。”
“哎呦,看我这不中用的脑袋瓜子,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张兆拍了拍脑袋瓜子,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我就是来给您报信的!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就怕谢家娘子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这又是打赏又是道谢的,说不准还要做一顿饭给人家吃呢!”说着,他松开扯住牛车的手,同谢靖加快脚步地往回赶。
“各位官爷,大中午的,不如吃了饭再走吧?”
两三个报信人摆摆手,笑道:“喝了一碗酸梅汤已是够了,咱们还要去其他家报信,谢家娘子只要记得叫谢公子准时去报到,我们哥几个就高兴了!”
待目送几个报信人走远,站在门口的美妇人神色一凝,面上的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朝站在一旁的谢思危说道:“关门。”
美妇人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粗布裙衩也掩不住她的艳色。她肌肤莹润似雪,脸盘只巴掌一样大,细细的柳眉稍稍一蹙,眉眼间便笼上一层轻愁,薄薄的如同灌了一壶清酒,叫人止不住地心生怜惜。多年的经历并未在她脸上画上岁月的痕迹,反而为她清丽的容颜添上几分韵味,令她的气质更加夺目迷人,想来谢思危的好颜色也是承继了她的。
“跪下!”她朝谢思危厉声喝道。
谢思危撩开衣袍,姿态优雅地跪下,四肢端端正正的,如山上挺立的白杨。
“你可知错?”
“孩儿不知,劳烦母亲指点一二。”
“不知?”
李晋雅冷冷一笑,掀翻桌上的茶杯瓷碗,冷声说道:“我之前一直是如何与你说的?我要你读书非为功名,只为识文断字,明辨是非,你倒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砸在地上的瓷碗碎成几瓣,盛放的汤汁洒落一地,几许溅在谢思危的嘴,她暗自舔了舔唇角,沁凉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少女微微眯了眸子,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虞夫子说‘学而优则仕!读书便是为了报效国家,若是不考功名,读书焉有何用?’思危平生素有大志,怎可甘愿籍籍无名地了此一生?吾愿乘青云上九天,挥师北上收复失地,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开一代清明之政治!不考取功名,焉有所得?”
美妇人冷哼一声,眉心拢成一团,说道:“谢思危,你倒是把你夫子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怎的不将为母的话记清楚?我看你是扮了多年的男子给扮糊涂了,竟想着考取功名报效国家了?
“好好好,甚是好,自今日起,我便不许你扮成男子,为你招个夫婿回来,看你如何再逞能?”
望着堂上满面寒霜的美妇,谢思危不可置信地喊道:“母亲……”
瞅见少女藏有期许的美眸,深潜的记忆翻涌而至,不断地烧灼着她的心脏,掩在衣袖之下的手颤了颤,李晋雅决然地开口道:“若你执意要忤逆我的话,以后便不再是谢家子!”
少女面色登时惨白,双目中泪光盈盈,萎顿地瘫坐在地上,紧紧咬住粉白唇瓣,绝望而悲痛地说道:“母亲的意思……若是我忤逆您的话,母亲便要将思危赶出谢家?”
“就因为思危是个女子,所以不能入仕为官,须如别的女子一般成亲生子么?就因为思危是个女子,所以就要成为一个豢养的女奴,不停为男子生孩子么?”
“母亲……,思危自旱灾以来,亲见流民四蹿,杀子卖子以裹腹,便立下大志,以天上苍生为己任,母亲,孩儿素有大志,不甘于室啊,您怎忍心叫思危舍弃多年的夙愿?!”
闻得少女肺腑之言,李晋雅的眼圈红了红,狠心地阖上眼帘,咬牙切齿地说道:“全因你是个女子,谁叫你投错了胎呢!此事勿要再议,无论如何,定不作更改!”
“全因你是个女子!”
“全因你是个女子!”
谢思危从未像今日这般痛恨自己是个女儿身!
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第一章青衫少年荣登堂,惊才绝艳迷煞眼
第一章青衫少年荣登堂,惊才绝艳迷煞眼
俗话说: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大夏的科举制虽起始不久,发展势头却是蒸蒸日上。寒门学子一朝中,万千门户谁不识,青云直上九万里,光宗耀祖把家还,父老乡亲皆得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众百姓早已看不过世家大族作威作福,若非当今圣上出了这条新律令,恐怕不仅是淮北一带暴乱频发,而是整个大夏皆是暴动连连,岌岌可危了!
丰庆十年春,又是一年一度的揭榜之日。
这一日悲喜参半,突然大喜大悲者有之;突然疯疯癫癫者有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者亦是有之,其中便不乏谢思危此人。
蟾宫折桂,夺得冠首,芝兰玉树,惊才绝艳是世家大族对他的评价。那些个世家大族个个猴儿精似的,早早派了小厮候在放榜之地,一旦知晓状元是何人,立时将人请来美酒佳肴招待,千般优待只为笼络人心。然思危心中早有考量,欲趁机结交外戚王家,便应允了王家的邀请。
“思危年方十五便夺得桂冠,实乃令人惊叹,想当年老夫也是三十来岁中举,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叫老夫真真是自愧不如呀!”
少年郎跪坐于宴席的右侧,听闻此言淡淡一笑,双目清亮地回视上首男子,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王大人说笑了,小生见识短浅,学识粗陋,怎堪与大人相提并论?小生不过是仗着有些运气罢了,算不得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右首的王启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高高举起鎏金酒樽,笑道:“思危不必自谦,捧过来捧过去怪没意思的,不如与哥哥我痛饮一杯,结下这兄弟缘分,自此在不分你我的好?”
听到这结盟约契的话语,谢思危有些踌躇不定,心下暗自忖度得失。
她选择外戚王家一族,并非是真心实意投诚,而是意在借王氏一族的势力,先在朝中站稳脚跟。
外戚王氏一族乃寒门起家,族中姊妹得皇室青睐,一朝麻雀变凤凰,富贵荣华只手可摘。后王家幺娘迎娶朝中多位重臣,势力深深植根于朝堂之上。如今陛下轻世家而重平民,王家在朝廷可谓坚不可摧,因而才有借势之说。
可正儿八经地答应“不分你我”,若是日后背弃誓言,依照孔夫子所说的“言必行,行必果,然小人哉”,她岂不是成无耻小人了?!
左首的王坛见他犹豫不决,不禁急了,忙不迭地拍拍手,示意屏风后的美人出场。
只听得叮叮咚咚的玉石相击之音,水墨山水屏风之后出来一个妙龄女子。仿佛踩在碧波之上,女子步态撩人,袅娜多姿,步步莲花,款款而来。桃花扇举于妙目之下,扇上的双目脉脉含情,秋水一转,缠绵悱恻,执扇的皓腕红袖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肌肤。
一阵香风拂过鼻尖,美人的裙摆逶迤而过,徒留纤柔妩媚的身影在后,令在座男子痴痴仰望。
场中人当然并非只谢思危一个外人,不少外男未见其全貌已是心魂俱酥,不知见到美人沉鱼落雁之姿该是如何疯狂!
思危定定地凝望远逝的背影,紧紧攥住手心的香帕,一想到美人经过时的媚眼,心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大约猜到王家人的意图了,无非是利诱不成改为色诱。
她在京城与朋友畅谈之时,对于王家幺娘有所耳闻。京城十大美人之一,娇柔中含有几分妩媚风情,宛如深苑中生长的海棠花,清雅妩媚而动人心魄。时人见其全貌之后,赋诗一首称:“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燃尽胭脂画不成。”此等美人在男尊女卑之国亦是难见,更别说在男尊女贵之国了,只怕是没有她诱惑不了的男子!
她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执起手中的鎏金酒樽痛饮一口,又命身后的仆人伺候倒酒,视线落在酒樽中醇香的酒水里,思绪不知游走至何处。
坐在王启身旁的幺娘见此一笑,以为他是欲火焚身,不得已以酒水止渴而致,笑语嫣然地倚靠在男人身上,斜着眼细细地打量那个少年。
早在与丈夫商量使用美人计之时,她便听说了谢思危的大名。那时他的才华如何她不得知晓,只知闺中好友曾见过她一面,便连魂儿都被人勾了去,意欲纳其为一侧夫。
传闻他容貌极盛,眼含春色,面如桃李,唇红齿白,清秀至极。如今真真切切地瞧见,她方知传闻所言极是,这少年的容颜的确过甚,乍一见便叫人有摧残之感。
少年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鹅蛋小脸,杏眼水润,眉宇间却透出一股正气,为他柔和的五官增添几许英气,长睫微颤地俯看杯中酒时,清幽幽的仿若一汪古潭,在喧哗热闹的众人当中独树一帜。
玉手轻触王朗的胳膊,女子娇滴滴地叫唤道:“相公~~”
“如何,可否合娘子心意?”王朗笑问。
幺娘面色含羞地嗔视男子一眼,尔后视线转移至少年郎身上,直勾勾地转不动眼珠子,王朗便知晓夫人是看中了这少年。
他拍了拍女子搁在自己下腹的手,暧昧地笑道:“娘子别急,你在屏风后面虽未听他答应,不过为夫亦是早就看上他了,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不为我王家所用,实在是不甘心得很,是以早在酒水中下了药,只待媚药发作,你再上前去与他欢好,等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能如何,总归不会不顾自己的清白吧?
“况且,娘子这般貌美如花,抓住谢思危的心,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一把捉住男子硬挺的欲望,转身朝男子抛了一记媚眼,幺娘红唇翕动,吐气如兰地说道:“相公真不愧是我的知心人,知道我好这一口,该如何嘉奖与你才好呢?”
中年男子挺挺腰杆,就着女子的动作耸动,指尖游弋在女子的纤腰上,鼻腔逸出两三粗重的喘息,笑道:“娘子说甚嘉奖?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便是要嘉奖,无非也是要娘子多多与我欢愉便是!”
为官之道(男尊女贵) 第二章 婉拒幺娘之美意,誓伸谢家之冤屈
第二章 婉拒幺娘之美意,誓伸谢家之冤屈
一壶酒水已去了半壶,思危忽觉胸口涌上一股燥意,身下的私处空虚难耐得紧,好似无数蚂蚁在那处爬行轻咬,密密实实的酥痒席卷而来。
“谢公子,幺娘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手肘抵在紫檀木桌上,少年面色绯红地斜睨她,散落的青丝垂在俊秀的面庞,半遮半掩地摇曳于少年杏眼前,令清雅如玉的容颜越发朦胧,犹如江南四月细密的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