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你看,这也很合乎情理——谁会和我结婚呢?
下班路上,我清点好身上的零钱,发现无意中积攒下来许多。
“要不要犒劳一下自己?”
我想着,步入便利店后,选了平时绝对不会买的炸鸡块。便利店的炸鸡块是早就做好的,结账时给我用微波炉重新加热了,今天我没有选购便当,而是买了饭团。理由是已经吃了高热量的炸鸡块,主食就稍微控制一下吧,我还不想长胖。
啤酒我也没有喝了。
“即使是促销,我也不要。”
沿着街道的石砖路一直下行,脚踩双色的地砖,走过两个红绿灯路口,头顶的树影在反光,我一路踏着影子和光斑,走到了很远的地方。耳畔响起开关门上的铃声,我仰头去看,是家咖啡店。
喝咖啡,我是很喜欢的。只是,我也没什么钱,平日里都是在网咖蹭无限续杯的。
此时,一种轻快的念头盘旋跳跃着冲上我的脑海——去来一杯吧,反正都买了炸鸡块,再喝杯咖啡也不算什么。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全都用来说服自己去做一件并不重要的事。
结果是,我推开了门——
店员脚步轻盈,满脸春风和煦,将服务人员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欢迎光临——”
要我说,人稍微离开一段时间社会生活,就会对他人的笑容手足无措。被人温柔的对待时,反而会令我感到不大自然。
“您好。请给我一杯美式……”
“还需要其他的吗?配套的甜品也有推荐的。”
我摇了摇头。
啊,甜品。
甜品很神奇,“吃不吃甜品”,在我心里是一种能将人分类的标尺。碰巧我就属于不吃甜品的类型,虽然说,大家总会有种“女孩子爱吃甜品,很可爱”的刻板印象,但不吃甜品的话,就不配被人说可爱了吗?
好极端,这种俗世的刻板印象好可怕。
“所·以·说——这个案子比想象中还要麻烦不少,嗯,我推荐直接放弃比较好。话说小姐,你今天也十分美丽动人,在你光照人的笑容面前,就连最娇美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了,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殉情吗?”
“太宰先生,比起这个,你的赊账又增加了哦——”
……嗯?
我的耳朵如果没有故障,方才听到的轻浮得如同被吹上天的树叶的男声,结合回答他的那位女声——
我稍微从座位上支起身子,又不敢动作太大惊动对方,只好卡在一个微妙的高度偷偷投去目光,在前面的座位上的,正是太宰先生。
……他是这样的人吗?
和我见面时,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虽然不冷漠,但谦虚有礼到让人觉得疏离。此刻却又满嘴吐露着不得了的情话,即使我看不到表情,光是想象一下那张脸,用富有感情的声音夸赞异性,就十分不得了。
等等,那我又算什么?我被差别对待了吗?
不正常,这不正常吧?
是我的问题吗?
啊啊,是的,是我的问题吧——
我将目光再度投向女服务生后,就搞明白了。
清纯靓丽、复古打扮的服务生少女,不仅容貌可人,声音也甜美至极。要我说,我是男性,我也会对这样的女性示以笑颜。
没错,逻辑上讲,这是对的。
可遗憾的是,人并不是会严格按照逻辑去执行感情的生物。哪怕我理智上能明白其中的缘由,感情上也觉得很难接受。
我的心底像泡进了水,又酸又涩,底端像被人戳开了一个个小孔,每次流出液体,都从孔中流下浇灌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原来我的暗恋不是死在案情侦破的那一刻。
是死在了这里。
美式咖啡的苦涩灌进喉咙后,顺着一路下爬。
这时候我不太分得清是心里本身就是苦痛的,还是被美式咖啡的味道所浸泡后的。
我又喝了几口,感觉像在喝白水。
于是背起包就往网咖跑。
回到网咖后,我第一时间从包里拿出了我的晚餐。
“还是热的。”我摸了摸炸鸡的包装盒,拆开顶上的塑封盖,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结果并不是我想象中那般松脆的面衣,而是口感湿哒哒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面粉糊。
“好难吃……”
好难受,今天还超支了。
咖啡也好,炸鸡块也好,都是比平常要奢侈的消,本以为会得到比往常多一点的快乐,如今却成了折磨我的一种方式。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喝什么咖啡。
还有炸鸡,也不该买的。
我细细的咀嚼着口中已经软掉的面衣,舌头碰到里面硬邦邦的鸡肉。
好难吃。
好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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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自己爽的一篇割腿肉。名字想来想去懒得想了,放弃。
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冷酷仙境(四)
话说回来,我为何如此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属于暗恋?然后独自怅然若失。退一万步说,人类在谈论“爱情”的时候,究竟是在说什么?比如说,我也能够轻松的,无负担的对他人说出“我爱你”,但是这句短短的“我爱你”里,包含的意思究竟是“我喜欢你的灵魂”还是“我喜欢你的躯体”?
这时候,如果被人问起:“你爱我哪里?”
大抵都会说“我爱你的全部”。
不对的,其实这是一种基于自我保护的谎言。是人在试图维持某种关系时的一种手段,语言只是打成这个目的的工具。
比如说,我可以坦诚的承认,我对不过见上几次的人所产生的好感,是绝对达不到“爱”的程度的,我将他视作是一种美好的虚影,一种幻想的对象。
也就是说,我不该感到难过。
……
……
“你回来了。”今日我下了班,破天荒的买到了打折的酸奶——这东西不方便储存,只能尽快使用掉,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邻门的贺村就主动同我打招呼。
他的头探出黑色的门帘布——看起来有点像是从拉面店弄来的不需要的旧帘布。
我和贺村完全不熟,在他失踪的那几日,我也未曾因邻居的下落不明而吃不香睡不着,反倒是因为少了个噪音制造者,睡眠质量直线上升了。
贺村回来这几日,更加吵闹了,像被困在浅水的鱼,尾鳍打在包围圈上,传出不安的震音,以至于他另一侧的,脾气并不怎么好的身壮青年被他弄得头疼欲裂,很是用力的揍了他一顿,鼻血都流出来了。
“喂,纸巾有吗?”贺村用手抹掉鼻血后,敲打着我们之间的隔板,他动作不大,也许是怕吵到别人又被揍一顿。我不想惹上麻烦,将纸巾从隔板顶上的缝隙甩过去后,就没再说话了。
很快就传来了他吸着鼻子,小声咒骂,发出苦闷的声音。
今天看来,贺村已经从那天的不愉快中走了出来。
可我有种没由来的警觉,越是贺村这样的朝我打招呼,我就越是觉得要提防他。
“有什么事吗?”
他对我平淡的态度不太满意,眉关紧锁,又极快的舒展开来,我就觉得他更像是有某种所图。
“没事。”他立刻言不由衷的说了,随后又像是后悔了,问我:“你等会有时间吗?”
“没有时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合上隔间的门后,我越发觉得自己的隐私和安全没有半点保障。在这纸糊一样的薄壁背后,正蹲着一只日日夜夜潜伏着、筹谋着要做点什么大事儿的怪兽,他的吐息像粘稠的厨房油烟,攀爬着隔板而上,从房顶的空隙流泄下来,一点点窜进我的鼻子里。
这种顺着我衣领爬进后背的恶心感,在我离开网咖,去便利店购买东西时愈演愈烈。
我揣着不安的心,加快了脚步,却在路过街边垃圾桶时被人拽住胳膊,猛的一抽——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像被人扎了一针猛药。回过神来,就看见贺村在月光下的脸,他右脸上的肌肉不太自然的扭着,看上去似乎是挨了揍,嘴角陷下去了一块。
“救——咳、咳……”
本能让我试图朝着外面求救,却被贺村一拳锤在腹部上,他力道之大,我霎时间眼冒金星,眼前发白,失重的晕眩感让我趔趄两步,贺村却出手按着我的肩,不让我滑落下去。
原本就每日早出晚归,吃着营养不丰富的打折食物,我每日摄入的能量除了维持自己打工时候的支出就所剩无几了,更别提在性别上我们之间有力量的差异。
“我本来是打算好好和你谈谈的。”
可见,贺村对殴打一个无冤无仇的独身女性,并没有产生负罪感。甚至说话的语气中还带了些高高在上,和对我无端的指责。
“你……”我刚要说话,喉头一甜,一股又浓又腥的液体被我连带着咳了出来:“咳、咳……”
不至于吧,我就算身体不行,被人打一下也不至于咳血。
与此同时,胃部就像被人用手抓住,然后来回甩打一般。又潮又腥,我近乎想吐。
“我要你替我办事。”他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咳血,在我说话时就往后退了一步,血污半点儿没沾到他身上,“我的能力随时可以让你死。”
能力?什么能力?是这个世界的异能力吗?
好疼。
我其实不是很怕疼的类型,但我对疼痛有种对待神明的敬畏。疼痛伴随着一种对危险的警觉,就好比现在,疼痛告诉我,不答应他我是真的会死。
我又咳了两声,这次没有翻上血了,但是喉咙又痒又涩,像被人塞进了一根满是倒刺的木头,在里面来回摩挲。
他在我口袋里翻了翻,掏出我浑身上下所有的纸钞。
“好少,你这家伙也很穷啊。”
“喂,给你介绍点好生意怎么样,能赚不少哦。”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只有女人能做——作为女人出生真是幸福啊,你。”
老实说他的说辞只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
不过现在我没空去想这么多了。
贺村松开手后,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趴着咳了半天。
我还以为咳血只会在电视剧里见到,我光是不要命的咳了半天,就感觉自己两眼发花,双腿发软了,这么一来,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个问题,更别说贺村连现金都没给我留下。
我又缓了好几分钟,直到症状渐渐停下了,才用找回来的这点儿力气支起身子,扶着墙壁往回走。
贺村挑我下手,大概是看我深居简出,又没有亲朋好友,外加贫困,就算是在这个社会上消失了,也只会成为无意义的失踪人口,每年光是无缘死的人都那么多,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来寻找我的下落。
……举报贺村?
怕是没效,他现在的所作为最多只能算是对他人使用暴力。更别说其中还有异能力这种难以判定的东西。就算是警方很多时候也对异能力犯罪无从下手,甚至要借助其他机关的力量。
这就头疼了……
我绝非是因为对死亡本身的畏惧,才想在如此绝境找出一条活路。而是我讨厌被人逼迫这种行为,我是想反抗这种行为本身,如果最后真的失败了而死,那也比默不作声的死要好许多。
说起来,贺村分明才刚失踪回来,为什么行为举止如此紧迫,难不成他背后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这个案件比想象中还麻烦不少。”
——我想起在咖啡店听到的这句话。
我也许走进了一个误区,贺村回来并不代表案件结束了。
我打开手机,还好先前已经将侦探社的人留给我的电话存下了。
“喂,您好,我是稻井,前几日贵社的人对我说,如果有什么线索可以联系这个电话……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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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这狗东西还打人。
绝对是he,真的,我从不写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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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冷酷仙境(五)
“啊,对,就是这样……是的,明天吗?可能不太方便……今晚可以吗?”我希望对方能通融些,老实说我一刻也不想在贺村身边的房间待下去了。要我在那里,夜里谁能合得上眼呢?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算了。
接我电话的是一位声音沉稳的男性,我并未提到贺村有异能的事,只咬口说他有异常。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思,倘若我将贺村的情况全盘托出,对方也许就不会和我见面,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消息,他们不会放在心里,我便只好耍了点手段。
说来这也是很可笑的,身为被害人的我,无法对加害者给予报复,反而还要绕弯子,给帮助我的人耍手段。
我初次做出这种事,也是倍感焦灼,可一想到放在秤杆上的筹码是我的性命,就又忍不住想自欺欺人人的原谅自己,毕竟大家都说“性命大过天”、“事出有因”之类的话。
——但我还是觉得,我耍这种心思迟早会遭报应的。
电话那边的青年虽然乍一听是很坚决的类型,但意外的比较好说话:“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可以在网咖见面。”
“能换个地方吗?”我乞求道,“哪里都行。”
“那就车站前的麦○劳吧,半小时后见可以吗?”
“好的。”
我松了口气。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有一项得天独厚的优点,那就是对我这样无处可去的人格外包容。假使要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连锁咖啡店,我就会浑身不自在。
没有钱也没有代步工具,我走几步时而还会咯血,甚至有些溅到了身上,从喉管一路往下,到胃,再往下到腹部,三点一线的位置全都像被人用辣椒刷过一遍生疼。我今天穿了件白色的t恤,红色沾在上面格外醒目,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我到达目的地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多——我还以为会更久一些。
对我来说,要忍受他人异样的目光同样是种煎熬。身无分文的我冒然进店,我认为是对快餐店的一种侮辱,于是我在门口等待着。万幸手机的电量还有百分之五十,打开省电还能再撑会儿。
我捂着嘴尽力克制干咳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微弱的声响。
“您好。是稻井小姐吗?”
我仰起头,面前是一位高个的金发男性,裁剪得体的西装马甲尽显身材,紧锁的眉关看起来就像天生的,如同传统模板中“正派人士”的感觉。
“咳、咳咳……”
哇哦,出血量超大——
“是我,您是侦探社的调查员对吧?”
“你没事吧?身体状况不好的话,请不要勉强。”正派青年体贴的朝我递出手绢,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毕竟用来擦血的话,会让干净的手绢一片狼藉的。
青年像是看穿了我的顾虑,直率的表示:
“这种时候就不要考虑这些了,请用吧。”
说着,还将手绢往前推了推。
“谢……”
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远处就传来了另一道略显轻浮的声音。
“国木田君,我只是稍微来晚了一点点,你居然就主动朝女性出手了——这可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那个国木田君会和女性做出……”
“用眼睛看就知道了吧,太宰。我只是将手绢借给稻井小姐。”
金发青年对于太宰的发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比起这个,太宰,你动作太慢了。”
我很配合的捂住嘴咳了两声。
要死,这出血量太可怕了。
“你没事吧……”金发的调查员没想到我止不住的咳血,不由得对我的身体状况担忧了起来。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结果正对上太宰从后面投来的视线——
哎,饶了我吧。
如此狼狈的模样真不想被看到啊。
尽管来之前就考虑到会被太宰看见的可能性,但事到临头,人总会存有一丝对未来的侥幸。
太宰只看了我两眼,就断言道:
“国木田君,无伊实小姐现在的情况,大概和接下来要告诉我们的贺村相关。”
将轻佻散漫的气息如数起后,我从太宰实事求是的语气中找到了和我初次见面时相同的气氛。
是一种不带喜悲,单纯对事物的状态进行观察时的态度。
“……太宰,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见到无伊实小姐的时候,她很健康,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就咳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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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好冷清,有人留言聊一毛钱吗
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冷酷仙境(六)
“请把手给我。”
他这么对我说。
《局外人》中说:“生理上的需要常常干扰我的感情。”
正比如现在,生理上的痛苦让我不得不将自己的神投入到这场漫无目的、纯粹是为了痛苦而痛苦的折磨中,我时不时咳血,喉咙甜腥,我就只能用那洁白的、现在已经染满血污碎块的手绢做掩饰。
这份苦楚令我完全忘记了面前的两人之中,有一人是我暗中生过情愫的对象。
当他对我提出这个邀请时,我一丁点害羞也没有,直接将我的手置于他的掌心之上。
顷刻间这股折磨我的疼痛就被驱散了,我像被人从浓密的网中解救出来,赶忙吸了一大口空气。
“谢谢。”
被剥夺的思考能力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体。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替我祛除了负面效果带来的伤害。
正所谓魔法就要用魔法来对付,看来异能也是一样啊。
他双手合掌,面上挂以爽朗十足的微笑——
“这么一来,阻碍工作因素全——都排除了~接下来就请无伊实小姐详细的跟我们说说前因后果吧。”
“……从你这家伙嘴里说出‘工作’两字,总叫人觉得不是滋味啊。”
接下来,我尽力用最简的语言说明了我的遭遇。
在这个过程中,我让自己保持在一种十分无害的模样(不过我本来就是受害人)。
“也就是说……贺村回来后变得很焦虑,并且袭击了稻井小姐,在那之后,稻井小姐的身体状况立刻变差,出现了咳血的症状——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异能力。”
从交谈中我得知金发青年姓为国木田,他总结完后,先是沉思了两秒,期间太宰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
“有如此强力攻击性的异能,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失踪……不,不对。”
“终于注意到了啊,国木田君——他只是正好在那个时间消失了,是大家擅自将他作为失踪者、受害人而已。”
青年一手摊开,闭着眼睛坐在快餐店的椅子上转了半圈,但在我看来,这狭隘的空间对两位高个的成年男性来说过于委屈了。
“……所以你之前才那么说,啊,抱歉。”
国木田对于他们突然在我面前忘我的讨论案情一事,表示歉意。
“对于稻井小姐的协助,我代表侦探社的立场给予最大程度的感谢。”
“不……其实……”
其实我才是被帮助的那个,根本不用朝我道谢。
“国木田君,无伊实小姐遭受了如此歹毒的恐吓,却在第一时间克服恐惧和病痛,给我们提供了珍贵的线索。搞不好现在还在承受着可能会被报复的担忧,只是口头上的感谢是不是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呢?”
不等搭档开口,他又转向我这侧,询问道:“无伊实小姐还没吃晚餐吧?这样的话,不如让国木田君请客?”
“不用——”
我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但是,无伊实小姐身上的钱全都被贺村抢走了吧?也就是说现在完全是身·无·分·文,连吃饭也成困难……” 太宰说话时抑扬顿挫有着绝佳的把握,该施以重击的词句绝对不会让你觉得绵软,三言两语就点出了一个悲戚成年人的生活困境,并且在紧要关头,又添上一把柴火——
“放任侦探社的恩人饥肠辘辘的流露街头,这样真的好吗?”
这、这该怎么说,分明情势是对我有利的,我反倒是在场三人里最坐立不安的那个。
我刚要出言说“不用了”,然后就打算夺门而出,却对上太宰的盈盈笑眼——
“啊啊,顺便一说,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拉面店哦——”
闻言,国木田原本印刻在脑中的犹豫,即刻转化为一句响亮的吐槽:
“——你这家伙,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啊!”
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逃离此处,最终还是变成了大家一起去吃拉面的场合。
……话又说回来,太宰这种先是开出条件将人架在火上烤,随后又用插科打诨和搞笑做掩饰来给对方一个下台阶的行为逻辑,究竟是在环境中锻炼出的后天型,还是生而敏锐的先天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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