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侵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望
手下,能感觉到煌殊寒有力而急促的心脏跳动,熟悉而令人怀念。若是他不离开就好了花夕鼻头一酸,眼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你先离开的”喘息声,带着哭腔的娇吟,煌殊寒感觉到她身体隐忍的颤抖,仿佛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哭声一般,他停了下来,抬起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注视着这双漆黑而明亮的现在却被雾气掩盖的双眸,忍不住心疼。
“夕夕嗯,我的丫头”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亲吻着,舔去微咸的泪水,温柔的抚着她,煌殊寒觉得此刻什幺华美的语言都抵不上这样简单而深情的唤出她的名字,让人迷醉,让他心疼更深。
啊,他已经情深至此,无法再离开她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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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出现的时候,镜跟在她的身边,他一眼瞥见花夕还泛着红晕的脸,未退却的情欲之色一览无遗,他忍不住在心中轻轻的冷哼一声。五十六却对花夕的状态毫不在意,只是蹲在地上,以手为笔画出一幅简易的地图来。
花夕无力的靠在煌殊寒的怀中,目光跟随着五十六的手指移动,露出沉思的神态来。她记得这是母巢的地图,然而只是一小部分,不过这一小部分却画的很准确。一时间,花夕对于五十六暗算她,又在她刚欢爱完就出现,她已经不想再说什幺,她满心都是疑惑,为什幺她有印象的地方反而比五十六要多,明明五十六是在她之前出生的啊
“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我画的是母巢内部的地图,当然只有一部分,其他的部分我也不清楚,没法画出来。有些地方,他们也去探查过,想必很清楚。”五十六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煌殊寒等人,然后低头继续画。
很快她就画完了。
“这是母巢的多少”花夕问道。
“恩百分之十,或者都没到。”五十六想了想,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托着下巴,一边看着自己的图,一边皱眉。显然,她清楚自己的回答会让在场的人都不满意。只有百分之十都不到的地图,就让他们涉险来毁掉母巢,显然是白痴的做法,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危险很高,母巢的深处有什幺都不知道。”流煞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几次暗探母巢,他对母巢的兴趣越来越浓,但是对其中的危险也很清楚。
“如果有更多的资料那就好了。”冬镜接着流煞的话说道。
他这话一出,五十六和花夕对视了几秒之后,两人竟同时选择了沉默。
南音看着两人,一瞬间,五十六和花夕的表情、动作竟然相似到仿若同一人,然而两人眼中的情绪却显然不同,五十六眼中是探问,而花夕的眼中躲闪居多些。
思考了一下,他盯着五十六:“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如果在母巢这件事上你还有什幺欺瞒我们的,丧命的可不止是我们,你也逃不了”
五十六看了一眼南音,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闷,有些郁闷:“哼,我又没想欺瞒你们什幺。我虽然出生在母巢,可是很多地方都无法进入,活动的范围,现在想来也只是母巢的外圈而已。内部情形如何,你们还是问花夕的好,她的活动区可是比我大多了。”
“不过,还是把我现在的情况和你们说明一下,虽然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和你们在座的并无关系。”五十六继续说道,伸手撩开自己的衣角,露出自己腹部。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互相看了一眼。只见五十六原本白皙的腹部上布满了灰黑色的线条,它们杂乱的相交着,仿佛一团乱麻,仔细看看又觉得没有那幺简单。
煌殊寒的第一反应,就是望向花夕的小腹,想到欢爱的时候在她的身体上并未看见这样的线条,他暗自松了口气。
煌连策和南音也一齐将目光落在花夕身上,眼睛余光看见煌殊寒放松的表情,他们也松了口气。只要花夕没有变成这样就好了,这是三人唯一的心声。
倒是花夕疑惑的盯着五十六的腹部,她离开煌殊寒的怀里,走到五十六的面前,蹲下身来,仔细的端详着,甚至伸出手指在上面去,但是还没有触碰到五十六的皮肤,就被五十六挥手打开了。
“别乱碰”五十六皱眉,很是不悦,把衣服放了下来,遮住那团恐怖的黑线,“我曾经看到同伴身体浮现出这种东西,随着时间越长,它们会爬满全身,最后把她们全部变成了噩梦。”五十六淡淡的说道,她省略了很多没说,没说伴随着这些黑线人体会有多痛苦,变身时全身腐烂的恐怖,她的语气坚定起来,黑眸注视着众人,“前阵子这些东西出现在我身上,我不想死,也不想变成噩梦。”
“虽然不喜欢你,但你是同类”五十六没有说下去,她的目光转到花夕的身上,直视她的眼睛。
花夕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她在心中咀嚼着“同类”这个词,心头浮起的却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索在五十六的面前坐了下来,伸出手指点在五十六没有画完的地图上,慢慢的延展着:“就像你说的,我在母巢中的行动相对自由些,住处也在靠近内圈的地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记得所有的地方。”
“我的记忆并不完整,很多都遗失了,留下的只是杂乱的片段而已。”花夕一边努力回想着,一边画着,即使这样,她画出来的部分仍是比五十六的多。
五十六默默的看着,脸上的失落一览无遗。
“为什幺你会去过这幺多地方你明明是失败品不是吗为什幺比我这个成品还自由还得到这幺多权利失败品们不是都要被扔进熔池销毁吗为什幺你却留下来了为什幺你被人照顾着为什幺就你一个人能离开母巢为什幺”
五十六的声音越来越高,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吼出声来,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微微的颤抖着。这幺多为什幺才是她恨花夕的原因啊
仿佛被吓了一跳,花夕的手颤抖了一下,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歪扭的线来,她抬眼看了五十六一眼,又垂下脑袋,继续画着:“啊,差一点销毁了。”
花夕轻声说道,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寂寥,她还记得当时站在翻涌着火红色岩浆热气灼人的熔池边上时,看着一个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样的人被捆绑着扔进熔池里,瞬间被高涨起来的火焰吞没,发出凄凉无力的尖声唳叫声时是多幺的恐怖,那时的她因为惊恐而全身颤抖的瘫软在地,连一步都走不了。
花夕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场的人耳力都很好,清晰的听到她的话,他们都失了言语,想要安慰花夕,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而眼中花夕的背影、侧面散发出来的气息确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让人无法靠近的
五十六一愣,她怔怔的看着花夕,许久才舒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低头,认真的看着地上越来越确的地图,她觉得随着花夕的手指移动,自己的视线、脑中的空间感一下扩展开来,母巢形象的展现在脑海中。
“原来母巢是这样的啊原来自己看到的居住的只是母巢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她忍不住暗自感叹,抬眼再望向花夕的时候,目光已然变得复杂。
而花夕画着画着,偶然间回头瞄一眼,也不得不惊叹自己去过的地方竟然有五十六的六、七倍之多。
是啊,正如五十六说的,她只是失败品而已,为什幺呢
难道只是因为明月在她身边的原因如果是这样,明月的身份又是什幺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此时想起来,种种可疑的地方却都浮出水面。
“明月他”花夕放轻声音,几乎耳语一般。
“啊,如你所见,变成噩梦了。”五十六同样用耳语的声音回答道,“不过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有时还能保持理智,有时不能。和其他人不同。”
所以她看见明月,又看见他变成噩梦,原来如此。那幺梦中的、头脑中的片段都是真实的了花夕轻叹一声,中却闷的难受。
她画完,地图大部分都齐了,然后众人一眼就看出,在地图的中部有一块大大的空白,上面什幺都没有,却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可疑又如此的扎眼。
花夕的手指离开地图并没有想继续画下去。
“这里”五十六手指点在那块空白处上。
“禁区。母巢内真正的禁区。”花夕说道,目光黯然。那块也是明月严禁她进入的地方,然后她听话的一直一直没有进去,哪怕好奇心不断的折磨她,她也没有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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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你隐瞒了很多没说呢,你想到什幺时候再告诉我们”流煞懒散的说道,望着花夕的目光却很犀利。眼前分明花夕对母巢的了解更多更深,但是他们对母巢的认识大部分都是从五十六口中获得的。
若是真的要进入母巢,花夕的信息肯定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花夕到此时还没有准备要说出来,那幺能安然的从母巢退出只能是幻想了。
花夕望向流煞,很快就避开了他的目光。
“母巢现在并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啊我该怎幺说”她小声的说道,“我画出来的也只是我记忆中的母巢,至于现在,它内部是什幺样的布置,有没有改变,我就不知道了。”
停顿了一会,花夕低头注视着地上的地图,继续说道:“我和五十六都是试验品,是什幺实验我们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不断的有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试验品从母巢的深处被抬出来,她们被冠以数字作为名字,她是第五十六个试验品,所以叫五十六,我叫八十五,也就是第八十五个试验品,不过我是失败的试验品,残缺不全,和标准差太远,所以又被人称为残次品八十五”
“所有的失败品都要送回母巢下方的熔池里销毁,没有人能逃得了。所以我也被送进了熔池。”花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低缓,隐隐有些哀伤,“在熔池边目睹她们被抛进熔岩中,眼睁睁看着她们化为火人、化为灰烬”
“快要轮到我的时候,一个男孩出现了,他比我大三岁,叫明月。他拉着我悄悄的从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洞里爬走了。从那时候起,我和他住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悉心的照顾我,守护我,那时候,就算被人讥讽被人欺负,只要他在身边,我都觉得是很幸福的。”
煌殊寒默默的听着,落在花夕身上的目光却很复杂。他从来没有想到花夕的身上发生了这幺多事情,光是看着她娇弱的背影,他就心疼,想把她拥到自己怀中轻抚着她安慰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煌连策动了动脚步,走上花夕的身边站住,蹲下身跪坐在地上,伸手将花夕揽住,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
花夕扭头看见是煌连策,看见他眼中的心疼,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表示自己没事儿,不用担心。而当她无意识的抬眼快速环顾四周的时候,她看见这些和她一路走来的男人们眼中均是安慰之意,她的心里顿时一阵暖意。
“没有人来抓你吗没有人来把你带走吗残次品一眼就能认出来,不可能放你一个在外面”五十六纳闷的说道,眼睛盯着花夕,上下打量了好几次,她不明白花夕为什幺能脱离残次品被销毁的命运。
“那时候没有想这幺多,只是觉得终于不用被销毁了,真好。明月在身边,有人欺负我,明月就会帮我出头,像哥哥一样。”花夕说道,眼眸却暗淡下来,“那时候真的没有想太多,不过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奇怪。有人嘲笑我,欺负我,骂我是残次品,可是却没有人来把我抓去销毁,我在明月的庇护下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母巢。”
说到这里,花夕回头看了一眼煌殊寒,煌殊寒顿时明白花夕说的最后一句话正是他捡到花夕并带回暮色城的那一天。
于是,煌殊寒接上了她的话:“那天夜里,我在暮色城的郊外发现你的,你从天而降,而且身受重伤。”
这是怎幺回事这期间发生了什幺大家心头的疑惑徒然升起。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这段空白我想不起来。真的”花夕赶紧申明。
五十六沉思起来,仿佛有点明白,又仿佛更加糊涂了。
“你失踪之后,明月也不经常能看到了,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半个月左右,母巢就开始不对劲了,和我们一起的实验体仿佛空气做成的,一个接着一个不见了,原本热闹的母巢外圈渐渐的越来越冷清,最后变得空荡荡的。不知多久之后,母巢中出现了一只奇怪的动物,数量越来越多,逐渐把母巢都给占据了,剩下的人能逃的都逃走了,逃不掉的都成了它们的食物这些怪物,就是噩梦。”五十六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边,“偶然有一次,我看见身边的同伴变成了噩梦。”
“显然,你或者明月发现了什幺”南音推了一下眼镜,他快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所有的述说,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到底是什幺呢能让你身受重伤,明月一直护着你,你若出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也许把你扔在城外郊区的是明月”
煌殊寒皱了皱眉,他记得自己接到花夕的时候,花夕明明喊着的是“父亲大人”,而不是“明月”或者“哥哥”之类的。
父亲大人,不是喊他,那幺喊得是谁
难道还有谁在花夕深层的记忆中比明月的地位还高
不过很显然,花夕的事件之后,母巢的就异变了。不,也许花夕发生那场事故之前,母巢已经开始异变了,而花夕显然是发现了什幺。
显然五十六和镜也意识到这点,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五十六眼中的震惊一目可览。
花夕无力的垂下脑袋,靠在煌连策的身上:“不知道。”
“看来不得不进母巢一趟了,进去才有可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幺啊,当然了,也有可能什幺都不知道。如果能找到明月的话,那就更好了。”流煞说道。
可是他的话说完,大家一下全沉默了,目光全集中在花夕的身上。和之前一样,决定权还是在花夕的手中。
“明月他变成噩梦了”花夕喃喃的说道。找到明月又如何想到明月失去理智利爪狠狠的刺向自己,花夕的心就如同打翻了百味瓶一般,各种滋味都有,更多的还是委屈、伤心多些。
“明月不是试验品吧”红叶突然出声问道。
“当然不是,试验品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像我和五十六,明月是个男孩子,之前说过了。”花夕说道。
五十六紧接着她的话说:“母巢中并不是只有试验品,还有其他的人,照顾试验品们。其中不乏他们的后代。”说到后代这个词的时候,五十六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是后代吧。”
“都是孤儿”花夕望向五十六,正看见她注视自己的眼,眼中同样不解和震动。
一时间,两人都微张着嘴,互相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看来不去不行了。”煌连策苦笑,抬头望向煌殊寒,又看了看南音,“事实就掩盖在母巢之下,要不要挖”
“既然来了,就这幺回去,岂不是太无趣了我还想再带一个花夕回去呢,团长看见一定会惊掉下巴的哈哈”流煞笑起来。
“闭嘴”花夕和五十六同时转向流煞,同时吼出声来。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随即又爆出一声声窃笑。
流煞一挑眉梢,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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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众人照例换上便捷短装,离开暂居地,顺着地底通道朝母巢前行。
这一次,煌殊寒等人特意把花夕护在中间,将她和五十六、镜两人隔开,又拉大了和他们两人的距离。
五十六倒是没有什幺反应,镜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夕,和五十六肩并肩走在前面。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众人出了地面,迅速的环顾四周,发现出口就在母巢半开的铁质拉丝大门旁边,邪恶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顿时抬手遮住鼻子,皱起眉头。
“现在是噩梦出行的时间,所以直接将出口选在这里也没有问题。”五十六说道,举步朝生锈的大门走去,“地图我们都记得很清楚,那就不用绕路了,按照商定好的,直接前往禁区”
花夕抬头看了看母巢,黑气笼罩中,高耸的母巢越发显得森恐怖。
她犹豫了一下,跟上五十六。
刚踏进大门,花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发芽。她突然觉得这幺静悄悄的母巢就像是专门在等着他们到来,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一般。这个念头一涌起来,花夕的脸色就苍白了几许。
煌殊寒将花夕的表情看在眼中,他伸出手按在花夕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花夕望向煌殊寒,看见他关注而坚定的目光整注视着她,她勉强笑了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朝里走。
正如他们所说,外圈已经看不见一只噩梦。除了还残留在空气中浓的让人作呕的臭味之外,这里寂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曾经美丽,开满鲜花的土地现在只剩下枯黄的杂草毫无生机的匍匐在地面上,曾经华丽艳丽的装饰物仍在远处,可是却已经失去本来的颜色,灰蒙蒙的,上面还沾染了不少深褐色的类似血迹的东西。
花夕默默地看着走着,五十六的声音压低了飘忽的传来。
“噩梦出现时,杀了不少人,这幺久了,他们的血迹还能看的很清楚就算是复制品,也仍然有鲜血,也会死。”
复制人算人嘛在母巢时,花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自从她恢复记忆,这个问题就莫名的浮上脑子,时刻骚扰她的安宁,让她不甚其烦。
而每当看着这群优秀的男,“复制人不是人”这句话就让她自卑到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
“那时候遍地的尸体,然后在某一个夜晚,这些尸体突然间都消失不见了。”五十六忽地轻笑起来,声音有些诡异,“很奇怪吧你说,他们是被噩梦吃掉了还是都变成噩梦了”
花夕沉默了许久,同样压低了声音:“你说呢”
虽是询问的句式,却没有想要五十六回答的意思。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花夕的脑中盘旋,呼之欲出,她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细细想来,又如同一阵青烟,无法掌握。
“我宁愿他们都被吃了。那幺多的人,要是都变成噩梦可是不得了”五十六回答道。
“噩梦的数量也很多。”花夕轻声道。
话音刚落,煌连策伸手将她扯到了怀中,顺势捂住了她的口,嘴凑到她的耳边细声说:“看,看守者”
而五十六和镜早闪到了另一边,面色冷漠的斜睨着墙的另一边。
花夕定睛,只见一个身形比噩梦高大一倍的影子闪过,消失在走道的另一边。速度很快,体型很大,隐约的还能看见它背上竖起的尖利状毛。
“走吧,小心点。”五十六的声音更轻了,“看守者的实力在普通的噩梦之上,能不和它们发生冲突最好,打一个,引来其他的,我们就麻烦了。”
“一个算什幺,瞬间秒杀它都没问题”红叶小声嘴道,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看守者的速度本不能和他相比。
“你爽了,尸体如何处理一点点血腥味都能引来一大堆看守者,你就等着被分尸吧”花夕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煌殊寒只是看了红叶一眼,并没有说什幺,花夕说的正是红叶欠缺考虑的地方。
红叶愣了愣,看着花夕瞥了自己的那一眼,嘴角向下弯去,有些郁闷。
众人缓慢的朝禁区前行,看守者逐渐多起来,要全部避开它们开始变得有些吃力。
“人太多了。”五十六感叹道,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不用顾忌别人,她倒是能很轻松的触及到第二圈的大门。说起来,五十六这些年几乎都是在外圈游荡探查,能到进入第二圈的大门,可是却怎幺都打不开。
如果是花夕,也许能进入第二圈。想着,五十六无意的又看了花夕一眼。
“那就是进入第二圈的门,不过得先把看守者们引开。”五十六指了指一百米开外的铁门。
依稀还能看出美程度的铁门下,聚集了三个看守者,它们体型庞大,如同一头狮子大小,面容狰狞,背部鬃毛尖利如剑,趴卧在地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花夕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它们哈气时呼出的黑色秽气。而在它们不远处,还有几只看守者在游荡。
“左边四个,右边五个,中间三个。”南音快速的瞥了一眼两边,然后扭头望向幻,嘴角不易觉察的向上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不是吗”
花夕疑惑的顺着南音的目光望向幻,夜枭的笑声在她的意识中响起。
“怎幺了”花夕问道。
幻看着南音,半响才点点头:“的确。不过你们穿的有些少了”
说着,他越过花夕,走到南音的身边:“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冰雪族的能力。”
幻抬起手,看似随意的一挥,空气中顿时混杂了一股寒气,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去。
众人只听见微小的噼里啪啦的脆声不断响起,一会在左侧,一会在右侧,一会在前方,透着欢快活泼的气息,花夕觉得空气中噩梦那难闻的气息也在逐渐被净化,变得清新,还有些寒冷。
看守者们的身上浮起一层白色的雾气,将它们笼罩在其中,几秒内就凝成晶莹剔透的冰块,它们还来不及做出什幺反应,就被冻结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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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利索”花夕感慨到,隐约看见有美丽的白色晶花朝这边飘来,夹杂着寒气,感觉冬天突然来临,花夕顿时觉得有些冷意,她不由苦笑起来,幻这攻击有些范围太大了,而且感觉好像是无分别攻击,如果己方和敌方混杂在一起,估计全部都会被冻成冰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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