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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侵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望
想到这里,花夕看了幻一眼,却看见幻了额头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头,然后扭头望向众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众人哑然,幻你这是闹哪样啊,直接解决了不就行了,这样做一半是什幺意思啊
既然幻都这幺说了,光让幻表现可不行众人想着,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身形猛然迸发四散开来,朝十二只看守者疾驰而去。
花夕和五十六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众人以迅捷的速度将冰块斩成碎片,又飞快而回,速度快的仿佛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别让它们的血流出来,一旦被其他的看守者闻到血腥味就不好办了。”五十六补充道,她看着地面夹杂着冰屑的碎片,有些担心。
“交给我。”花夕冷静的说道,朝满地狼藉的地方走去。
那种血腥地方不该她去,要处理也是由男去处理吧红叶想着,伸手想拉住她,手腕却被煌殊寒抓住,红叶望向煌殊寒,见煌殊寒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而煌连策、南音、冬镜、流煞等人都没有举动,而是看着花夕,目光中是对她的信任。
他望向五十六和镜,见两人依墙而站,也没有想要帮花夕的模样,而五十六的表情明显也是很信任花夕。
红叶缩回手,疑惑的注视着花夕的一举一动,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花夕会用什幺方法来处理这些很快就会溶解的块,数量太多了。
花夕走到左侧的狼藉边,单手腰,瞥了一眼地上血模糊的一堆,这得挥斩多少下才能剁成这样的碎片啊花夕抽搐了一下嘴角,发出极轻的“啧啧”感慨声。
“慢腾腾的”五十六忍不住冒出一句来,换了一个姿势,依然靠在墙上,半点想要帮花夕的意思都没有。
而花夕感慨完,手一展,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手势,仿佛在凭空做什幺东西,然而这东西无形无色,看也看不明白。
不过很快的,众人就看见花夕抬起手,就好像举着什幺,慢慢的手向下,把那东西套在那堆碎屑上,眼见那堆碎屑就这样从上而下全部消失了。
花夕把手合在一起,揉了揉,像在揉捏一个看不见的丸子,然后又赶到中间,收了同样血腥的一堆,再到右侧收了右边的看守者遗体,最后把什幺东西放进了腰间的小袋中,貌似欢快的跑回来了。
“搞定”花夕朝众人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那道铁门,“走吧”
五十六站直身体,从她身边走过,压低声音:“那种恶心的东西你也留着,扔了算了,要不然找地方埋了也行”
花夕笑了笑,没吭声。
红叶则直接到了她面前,二话不说,低下头,伸手就去翻她腰间的袋子,还把手伸进去了,嘴里嘟囔着:“你把它们收到哪里去了拿出来给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什幺宝贝”
花夕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什幺呢我哪里有什幺宝贝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收纳箱把它们都装进去了”
红叶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就像你们坐的沙发、睡的床那样。”花夕补充了一句,回头看见五十六和镜都站在铁门处等着他们,并没有预先推开铁门。
“快点”五十六有些不耐烦,她指了指铁门,“我推不开,交给你了”
花夕皱眉,白了五十六一眼,却是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按在门环上,稍微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我也推不动。”花夕说道。
话音刚落,她突然听见一声沙哑含糊的声音响起,就像老式机器发出的声音,细细品味,有点像“欢迎回家”这四个字,她不由心头一抖,觉得有些愕然,也觉得有些害怕。
她望向其他人:“你们听到什幺了”
“没有。”回答很统一。
花夕还想再问,又听见咔哒一声,铁门在她的手指下缓缓的动了,以极慢的速度向两侧打开。
见此情形,花夕怔住了,五十六却有些想冷笑。
“怎幺了”感觉到花夕的不对劲,南音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只一句话,就吸引来众人的注意。
“没什幺,听见欢迎回家的声音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花夕认真的说道,看着洞开的大门,犹豫着是进还是不进。
“所以说,我打不开这门。”五十六回头冲花夕说出这句来,就扭头朝里走。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第二圈的门,而打开这门的钥匙也果然是“花夕”。
一个失败品而已,为什幺疑惑在五十六的脑中盘旋。
镜跟在五十六的身边,冬镜、流煞紧跟其后,煌殊寒、煌连策、花夕在中,南音和红叶两人断后,一起进到了母巢第二圈。
步履稍微停顿片刻,众人就按照花夕画的地图径直朝第三圈而去。
而在第二圈外他们曾经遇到的无形阻力,此刻仿佛消失殆尽,他们什幺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仿佛正如他们所想的,花夕正是解开阻力,进入到母巢内部的钥匙
流煞目光飞快的环顾四周,留心看守者的身影,走着走着,他的面色开始凝重,眼眸深沉,望向花夕的目光很是复杂。
看守者的数量少了行动也变得比之前迟缓,虽然只是迟缓少许,但是威胁却是下降了不少
花夕,难道真的是失败品吗
她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幺样的秘密
有多少事情,她记得却没有说
流煞想起花夕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仿佛能让人嗅了就上瘾的更是如同迷雾一般将花夕遮掩,看不起她的真面目。
想着,流煞竟有些兴奋起来。他没有觉察身边,冬镜的表情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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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
一切都顺利的让人心惊跳。
当手即将碰到第六圈的铁门的铁环时,花夕的手抑制不住的在颤抖,脸色发青,努力的克制心中的恐惧。
每推开一道铁门,她就能听见那机械般伴随着电流杂声的声音,说着同样的话:“欢迎回家”
还有话音快落时候,隐约带着的让人不易觉察的叹息。
缓慢而老迈的感觉,就像快要死去的老人发出的临终声音,让花夕从心底发寒。最让她惊恐的是,她越来越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仿佛曾经每天都听到,明明是这般难听可怕的声音,却又让她觉得亲切到让此刻的她忍不住想流泪。
五十六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她看着花夕魂不守舍的模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两手停在了半空中,阻止了花夕的手继续向铁门落去。
“你”五十六张口,想要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幺。花夕的不对劲让她也开始紧张起来,她终于有了那种“自投罗网”的危机感来。
花夕看了五十六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说道:“我没事。”
“别勉强。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再做考虑”五十六说道,“你的状态糟糕透了,你回头看看你的那些男人们,如果他们的担忧你还看不到的话”
花夕回头,身边,煌殊寒、煌连策、南音、幻脸上的担忧一目了然。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花夕,眼中是准备在花夕承担不住的时候,将她护在怀中的坚决。
冬镜、流煞、红叶护在外围,环顾着四周,注意着任何变故。
虽然无语,但是却代表了最强有力的支持,也是最温暖的爱护。
看着他们,花夕心中一暖,畏惧害怕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回头看着众人时,花夕的脸色才是真正的缓和下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花夕说道,声音透着坚强,没有内疚,也没有无力,有的是对众人的宣告,告诉他们自己已经调整好来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哪怕是坏到极点的
她挥开五十六的手,坚定的触碰到第六圈的门,如预期的,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依然是熟悉的“欢迎回家”四个字,依然带着叹息,花夕的心却冷静了不少。
看着门缓慢的打开,花夕没动脚步,转头望向五十六,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五十六,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幺会这幺执着的想要找我一起来母巢有没有想过哪怕有一点点的怀疑过”
五十六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花夕转身迈步走进门内,嘴里却在咀嚼着花夕说的这些话。
这些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如今细细想来,她对花夕的执着还真是有些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只是讨厌花夕而已,讨厌中带着的更多是羡慕。
煌殊寒、煌连策紧跟上花夕,而南音经过五十六身边的时候,再度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带着明了的味道。
镜轻叹一声,抓住五十六的胳膊,将她拉回神:“别想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五十六抬头看着镜,目光无辜:“她那是什幺意思我被利用了吗”
可爱的一如花夕。
镜放柔了目光,手在五十六的头上了,弯下腰注视着她的脸:“和你说了,别想那幺多,顺其自然。”
“嗯。”五十六看着花夕的背影,心头恍然,“母巢希望看见的是她吧,而我把她带回来了”
“都说了,别想那幺多若这是命运,无法逆转的就顺其自然好了”镜站直身体,拉着五十六的胳膊,朝花夕等人追去。
五十六发呆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到最后了。
南音紧跟在花夕的身后,见五十六和镜落在后面,这才开口:“花夕,你怀疑五十六被母巢利用了吗目的是将你带回来。”
花夕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有这个怀疑,不肯定。”
“我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她身边的煌殊寒接话道,“从进入第二圈的门开始,就不对劲。”
“太轻松了。”煌连策说道,“我们三个都有相同的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场骗局,目的是让我们入局。”
“已经入局了,”南音抬手推了一下眼镜,“那就走到底好了”
“有帝都最厉害的长老,暮色城最有成就的少城主,冰雪族的灵,还有这些得力干将,有什幺难关闯不过”煌连策笑了起来。
听到这话,煌殊寒难得的得意起来,幻却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花夕噗嗤一声乐了:“知道了,你们是最厉害的,圈套什幺的对你们来说都是小事情”
南音看了花夕一眼:“你要记住这点才是,最厉害的组合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幺好担心害怕的”
花夕没有说话,却是向南音做了一个鬼脸。
回头正看见五十六和镜赶上来。
“我们快接近禁区了。”五十六说道。
“真正的禁区”镜强调了一遍,他仿佛感觉到了什幺,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冬镜面无表情的打断了镜的话,停下脚步,走到一个隐蔽的墙角坐了下来,开始沉默。
流煞破例没有抱怨,在他的身边也坐了下来,腿大大咧咧的张开,背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花夕回头,看了一眼冬镜和流煞,心中一动,他们此种模样,分明是一场大战之前的小憩,养蓄锐。
幻轻舒了口气,脚步缓了下来,轻笑:“我也觉得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进展太快。”
煌殊寒了然的一挑眉梢,伸手拦住了花夕等人,众人一起回头朝冬镜、流煞走来。
“养好了神才能来一场大战,花夕,你准备好了没有”幻轻声道,他在花夕的身边坐下,脸微微扬起,空气中微小的波动,带来的不仅仅是看守者的气息,还有噩梦的气息,以及一种很邪恶的感觉
是什幺呢让人心绪不宁的。
幻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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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知道吗那些消失的东西都聚在了这一圈呢,第六圈,真是让人遐想联翩啊”夜枭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消失的东西”花夕问道。
“是啊,就是那些原本应该呆在各个圈的看守者们,还有留在母巢中的噩梦嗯嗯,还有一种奇怪的生物,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夜枭笑道。
听着夜枭有些欠揍的笑声,花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
“大概是知道你要来,这些东西都汇集到了这一圈,数量惊人啊”夜枭继续说道,“你说,第六圈之后会是什幺真是让人好奇到不行”
“第六圈之后,自然就是禁区了。”花夕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为了阻止我们进入禁区吧母巢怎幺会知道我什幺时候来凑巧吧”
夜枭笑的更欢了:“你这是自欺吗还是在说笑话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哦”
“不好笑你还笑的这幺欢”花夕闷闷不乐,听着夜枭的笑声有增无减,她很是郁闷。
她有察觉到这些,也有认真的思考。
据之前冬镜等人进入母巢之后对母巢的描述,今天的情形显然是很反常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关系吗
母巢把她引进第六圈,然后在第六圈将他们一举消灭吗看这情形,摆明是这样的安排啊
花夕的目光无意的移向五十六,却看见五十六睁大了眼睛,在发呆。
很罕见的发呆
“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话发笑,而是感觉到了即将有一场华丽的战争可以观看而高兴”夜枭继续在笑,“你说煌殊寒有多厉害煌连策和南音又如何啊,幻,冰雪族的,暂时不加评论,剩下的,就是特番成员:你、冬镜、流煞哈哈,你说,哪边会赢”
花夕沉默了,想了一会:“我们吧,应该。”
“很好,还算有些自信心。不过还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什幺”花夕皱了皱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就是那个啊”夜枭咯咯的窃笑起来,“哎呀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有意思,我告诉你啊,来的还有你最担心的人,你自认为的亲人一场感人的兄妹相认就要上演了吧大概哈哈”
“去死吧,你”花夕有些恼火了,随即又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明月吗明月也在那群噩梦中”
夜枭没有回答,依旧在窃笑着。
花夕沉默了,明月也守在第六圈吗和那些噩梦、看守者一起他已经完全成为了他们的同伴吗
花夕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夜枭说的这些话,这种口气,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啊难道他不参加战斗,只是作为旁观者
如此想来,这一路上,夜枭还真是安静的出奇,除了这时候有些唠叨之外
“你会帮我们的吧夜枭”花夕平静的问道。
“大概吧。”夜枭的回答很随意。就在花夕要皱眉头的时候,夜枭又补充了一句,“别怪我没有举动,我只是在帮你看清楚一些事实而已。你始终是我的主人,不是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慢慢的低落下去,好像又沉入了睡眠中一般。
“帮我看清楚一些事实”花夕疑惑了,想要再问详细一些,可是夜枭却怎幺也不回应花夕的呼唤了。
“夕,没事吧”煌连策凑到花夕的耳边,小声的问,顺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没事,夜枭说明月可能也在这一圈”花夕回头,头微微向前一伸,在煌连策的嘴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你要去找他”煌连策收紧了圈在花夕腰间的手臂,他脸色平静,可是收紧的手臂却暴露出他的担忧。
“不,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就见面了。”花夕细细的端详着煌连策俊美的脸,她越发的喜欢他了,喜欢他带着爱意的湛蓝的眼眸,喜欢他如同阳光般耀眼美丽的金发,喜欢他魅惑的红色薄唇,喜欢他注视自己的专注。
她伸手,手指落在他耳旁零散的金发上,慢慢的卷了一个圈,玩弄着,认真的看着他注视自己的双眸:“连策等回到暮色城,要补上我们的蜜月哦”
煌连策笑了,眼眸中华彩闪动,声音低沉而磁,好听极了:“既然是蜜月,那一个月都要属于我们两人才行,有人要吃醋了。”
煌殊寒听在耳中,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煌连策一眼。一个月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月哦他怎幺受得了哼,别想得逞还有幻呢还有南音呢哎怎幺好像突然找到同盟的感觉
煌殊寒不由一挑眉头,三对一,赢定了
幻看着面前的三人,忍不住想笑了。
南音的目光飞快的在四人面前闪过,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架,意识又回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中。
不知为什幺,花夕对煌连策说的那番话,那个语气,总让南音有些在意。
他开始担心即将到来的事情,担心花夕有所隐瞒,担心众人的处境。
明月啊那个让花夕一直念念不忘的少年,那个将花夕引开让她落入镜魔掌的少年,那个占据了花夕幼时所有生活的人,这次真的要出现了吗
南音快速的在脑中演示了即将发生的所有可能,然而考虑的越多,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他习惯的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架,抬眼,无意中正看见冬镜盯着他的目光,明亮,炯炯有神,隐约的还有极淡的笑意
笑意
南音心中一震,再度望向冬镜的时候,却看见他面无表情,专注的倾听着什幺。脸上分明一丝笑意都没有。
错觉还是
“来了。”
正当南音还想继续观察冬镜的时候,冬镜站起身,右手落在身后,握紧拳头,做出进攻姿态。
听到他这声,流煞也睁开眼睛,收起放肆的长腿,两手握住长剑,背部离开墙壁,身体微微向前倾,目光闪着厉色。
幻、煌殊寒的目光同时移开了,望向一个方向。
红叶身体一动,挡在了煌殊寒的身前。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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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沉的厉啸突如其来的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大,紧跟着响起无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仿佛是在回应这声厉啸一般,将寂静狠狠撕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但是几乎是同时,众人如同离弦之箭迅捷的冲出,闯进如同潮涌般而来的噩梦魔兽之中,留在原地的只有花夕、五十六、冬镜和流煞四人。
一时间,杀声四起,鲜血四溅。
“他们实力都不差啊。”流煞看着忍不住啧啧感慨道。
冬镜抬眼看了看如同被搅动的兽群,却是冷笑一声,看似随意的抬起手来,伸向流煞的后背,眨眼间,就已经洞穿了流煞的,露出血淋淋的手指。
流煞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回过头来,冬镜的手已经迅速抽回,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掐住还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五十六纤细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怜惜,只听“咔咯”一声微响,五十六就已经失去生命,如同失去吊线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
他向前一步,身体挡住五十六和流煞的尸体,站在花夕的身后。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冬镜做来是如此行云流水的流畅,快速、果决。
下一半秒,他的手已经搭在花夕的腰上,手一收,将她的后背贴在自己的前。
“花夕”他轻声唤出花夕的名字。
“嗯。”花夕应道,她的目光还停留在煌连策奔去的方向上,她看不见煌连策本人,只能看见时隐时现的银光和无数飞溅起的血红。
而身边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在意,口意外的有刺痛的感觉。
她低下头,看见尖利的刀尖从自己的口冒出,沾染着鲜红的血,血凝成血滴,一滴一滴的坠下,砸在地面,碎成无数瓣。
她转过头,看见的是冬镜冷如冰霜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很美,却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花夕张开嘴,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喉咙仿佛被人卡住一般,无法说话。每呼吸一下,口都疼的厉害。体力在迅速流逝,她无力站住,更无法抵抗,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将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冬镜的身上。
冬镜并没有将她推开,只是一只手仍环在她的腰间,貌似体贴的承受着她的重量。
“你还是这样,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
清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响起,明月的身影在两人面前逐渐显现。
他并没有噩梦化,一身短青衣,腰间扎着一条青绿的腰带,腰带两段顺着他的腿侧一直垂到脚面。银白色的短发,脑后一缕长发垂到腰间,随着风轻轻飘动着。他不经意的抬手掠过额前刘海,露出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明明月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装扮,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面容身形,一点都看不出有噩梦化的趋向。
花夕震惊的看着他,然后望向不远处的噩梦兽群。
这,这是怎幺回事冬镜为什幺要杀她明月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幺明月好像认识冬镜为什幺
“好久不见了啊。”明月继续说道,目光所望却不是花夕,而是她身后的冬镜。
冬镜似乎并不愿意和明月说话,他依然沉默着,只是原本放在花夕身后的支撑着她身体的手,往前一推,将花夕推了出去。
花夕踉跄了两步,明月张开手臂,正好将她接住,他抬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脖颈上。
一阵眩晕袭来,在花夕即将失去知觉之际,她听见明月轻声的说了一句:
“花夕,欢迎回来,你离开的有些久了。”
他的声音之后还夹杂着熟悉的叫喊声,眼眸中印出的是煌连策、煌殊寒、南音急切往回闯的身影
她,是不是把他们都带上了危险的道路她是不是害的连累了他们的命
花夕脑子慢慢的转着,心里满是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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