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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问三九
陶晓东这些年把俩孩子一块养大,什么都不亏。当年中考迟骋为了陶淮南故意没考好, 陶晓东花高价送他俩上学眼睛都不眨。都觉得迟骋这是心里记着哥的好,有能力了知道还。
当时陶晓东却笑了,摆了摆手说:“说远了,跟那没关系。”
迟骋给他转钱跟还不还的那些都没关系,因为什么晓东心里清楚。
陶家遗传下来的眼病,晓东也没躲过去,这事迟骋是知道的。
那会儿陶晓东没瞒他,都跟他说了。迟骋知道之后搂了他一下,只说:“没事儿,哥。”
迟骋这几年之所以每年转钱给他,就是想让晓东知道,这家有人扛,他就算不拼了不挣了也没事儿,有人能靠着,他想做的那些事都有人能替他做。
他俩从来没聊过这些,但是陶晓东都明白。
“你和陶淮南,我都放不下,我都得抓着。”迟骋低声跟陶晓东说。
“也没让你放下,”陶晓东笑着说,“抓着呗。”
那天兄弟俩说了不少,聊了很多以后的事儿。
关于他和陶淮南倒用不着说太多,这么多年都在哥眼皮底下过的,有什么事儿根本瞒不过哥那双眼睛,什么都没说过不代表就真不知道。
谈话结束之前,陶晓东突然凑近了,小声跟迟骋说了句:“别老往脸上咬,看着不太好。”
迟骋一口气差点噎那儿,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哥也不想说这个,没招儿么不,”晓东又跟迟骋说,“你有点数。”
迟骋只能无声地点头,闷闷地说:“知道了。”
对于这些陶淮南半点不知道,他倒不是非得想瞒着两个哥哥,他就是想的稍微多点,毕竟迟骋说他俩现在还没好,要现在就跟哥说他俩好上了也不合适,他想等彻底把迟骋哄好了追回来了再说,那时候说得也硬气。
陶淮南每天跟迟骋发消息都戴着耳机,捂着嘴小声发,不让哥哥们听。
这天汤哥在看文献,晓东坐他旁边给按摩肩膀,陶淮南离他俩不远不近的,跟迟骋发消息。
—“小哥回宿舍了么?等会儿发个视频好不?”
俩哥在那也在说话,没人听他的悄悄话。
陶淮南捂着嘴又“我挺……想你呢。”
陶晓东叹了口气,说:“言哥要不咱俩互相把耳朵帮着捂上?”
陶淮南马上抬头看他俩,汤索言背对着这边,笑道:“我的不用捂,我没听见。”
“没听见你笑什么,”陶晓东说他,“你比我还先笑的。”
陶淮南问:“笑我啊?”
陶晓东和汤索言同时出了声——
“啊。”
“没。”
陶淮南眼睛一眨,说他俩:“孩子唠嗑也听?”
“咱没想听啊,”陶晓东说得也挺无辜,“这不是唠嗑没挡住么?非赶着我俩说话间隔的空你说话。”
陶淮南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这时候响了。
耳机里迟骋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走路,虽然只说了个“嗯”,但能听见他略重的呼吸。
陶淮南乍一听见他这样边喘边说话,有点扛不住,手按着耳机,又重复听了好几次。
陶晓东在那边说:“说悄悄话再小点声,我们不想听。”
陶淮南没理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们。
哥实在烦人,所以视频一通陶淮南踩着拖鞋就回房间了,门一关,趴在床上问:“小哥现在看的是我么?还是背面?”
“背面。”迟骋说。
陶淮南于是在屏幕上摸着找转换镜头的小按键,直到听见迟骋说:“行了。”
“是我了么?”陶淮南问。
迟骋说“嗯”。
陶淮南把手机拿得有点远,也知道稍微低点头好看,一只手远远地支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抱着迟骋的枕头趴在床上,开着小灯照着自己。
“哥和汤哥刚才听我说话。”
迟骋靠在床头,宾馆网速一般,视频画面不是很清晰。
陶淮南问他:“你自己一个房间吗?”
迟骋说“是”。
陶淮南满足地说:“那我能多跟你说一会儿话。”
他俩也不是经常能通上话,陶淮南也不敢贸然发视频打电话给迟骋。得人家同意了他才能发过去聊一会儿,卑微毛桃。
冬天给了暖气家里很干,陶淮南舔了舔嘴唇,暖色小灯下面,显得他嘴唇晶亮亮的。
今日份哄小哥成就还没有达成,陶淮南抱着枕头,眼睛微微眯着,说:“想你啦。”
迟骋问:“下周上课了吧?”
“对,快了。”陶淮南回答说,“这学期课少,但是很多论文要写。”
迟骋看着视频里的陶淮南,穿着那套迟骋之前在家时穿的睡衣,深蓝色显得他脸更白了,睫毛在脸上落下两扇温柔的小阴影。
陶淮南下巴上长了颗小小的痘,红通通的,挺可爱的。
跟迟骋聊天显然陶淮南很高兴,一直笑眯眯的。一个端着一个哄,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陶淮南哄得开心着呢。
“今天和好了没?”陶淮南问。
迟骋说:“没有。”
“嗯嗯,”陶淮南点点头,“好。”
迟骋在视频这边浅浅地笑了下,陶淮南看不见,也就错过了迟骋的笑。迟骋食指屈起来,在屏幕上轻轻刮了刮。
“那我明天再来问问。”陶淮南说。
陶淮南已经有点困了,却舍不得睡,趴在那儿半眯着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慢慢的。
迟骋说:“睡吧。”
陶淮南打了个哈欠,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可我想你啊。”
迟骋:“差不多行了,花言巧语说个没完。”
“花言巧语?”陶淮南马上神了,朝着手机的方向,“你不信我啊?”
说着甚至坐了起来:“你当我都是在哄你?”
这一副打算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势再次让迟骋笑了,这次笑出声了,陶淮南问他:“你笑什么?”
迟骋说:“行了,睡吧。”
“你说话负点责任。”陶淮南气哼哼的。
迟骋说:“知道了。”
陶淮南马上跟了一句:“那我想你了。”
迟骋笑着说:“知道了。”
第119章
迟骋回北京了, 石凯回北京了,季楠就更远了,回去接着修课等毕业了。
一时间过年那会儿的热闹繁荣全没了, 这个城市依然只剩下了一个看不见的陶淮南, 和一个社交障碍的潘小卓。
两个男生一见面先相互对着笑了会儿, 潘小卓挠了挠头,说:“我哥走了!”
陶淮南说:“我小哥早走了。”
潘小卓扫了桌角的码,给自己点吃的,还跟陶淮南说:“你请我吃。”
“好的, ”陶淮南欣然答应,“你点吧。”
潘小卓倒是没客气, 给自己点了不少, 顺便把陶淮南的也帮着点了出来,点完直接用陶淮南手机又扫了个码,举着手机让陶淮南按了个指纹付款。
一套动作下来非常熟练, 俩人可默契了。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113节
陶淮南问:“凯哥还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潘小卓装得不是很在意,云淡风轻地说,“没说。”
跟他比起来陶淮南就坦诚多了,一点不遮掩自己的惦记, 叹了口气说:“北京太远了。”
要说远吧,其实也没那么远, 高铁动车飞机都快得很,刷一下就到了。
可迟骋明令禁止不让他去, 陶淮南还是怕他生气, 也怕自己耽误事儿,他去了迟骋还得分心管着他。而且陶淮南自己也有点忙, 最近医院和学校事都多。
小哥已经回去一个多月了,陶淮南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发个视频听听声以外,就只剩下只言片语的文字消息。
消息发过去迟骋时回时不回,比如今天陶淮南发过去的几条迟骋就都没回。
“你们这是已经和好了对吧?”潘小卓叉子上卷着面,问陶淮南。
“没呢。”
潘小卓惊讶地抬头:“还没?”
“嗯。”陶淮南说。
“我看着挺好的啊……”潘小卓真有些疑惑,“那怎么才算和好啊?”
陶淮南也慢慢卷着面,叉子在手里一圈圈地转,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着急。”
“行吧……”潘小卓帮陶淮南切了条肉放在他盘子上,“不着急就好。”
嘴上说着不着急,可淡定了,好像每晚睡前问一遍“今天和好了么”的人不是他。
跟潘小卓吃完饭,俩人各回各家。
迟骋还是没回他消息,天都黑了,上午下午一共五条,一条都没回。
这个时间家里俩哥都还没回来,陶淮南戴着耳机听资料,这学期要写的论文很多,要听很多很多资料,需要用的都得先截下来,之后再慢慢整理。
他写论文要很多时间,光音频资料就要存不少。
“迟哥,手机!”凡果远远地叫迟骋,扬着手机冲他晃胳膊。
迟骋冲他勾了下手,示意他拿来。
凡果蹦着给送去了,问:“吃饭去吗?”
迟骋看了眼微信消息,是一条群消息,艾特所有人的。迟骋把手机扔一边,接着用郭一鸣电脑找个东西。
“吃饭吧!我饿了!”凡果在旁边说。
迟骋头也不抬:“你自己去。”
“那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凡果没在自己身上摸着饭卡,又懒得回去拿,“饭卡给我使使。”
“桌子上,自己拿。”
迟骋看着明显不太有耐心,凡果很有眼色地自己走了,不再闹人了。
陶淮南一边听资料一边守着手机,守到十点半。
迟骋的消息过来时他刚要去洗澡,听见手机响马上拿起来。
迟骋:睡了?
陶淮南:没有!
迟骋:不方便?
陶淮南:方便!
一人两条消息,发完就没动静了。陶淮南摸不清迟骋是什么意思,洗澡都带着手机去的,但是手机没再响过。
晓东跟汤哥又在那儿枕着腿看电影,俩人估计都快睡着了,听不见说话。陶淮南过去提醒:“十一点了,明天上班。”
汤索言抬头看看,说:“好。”
陶晓东确实已经睡着了,枕着汤索言腿睡得很沉。汤索言一只手放在身上,俩人还虚虚地搭着手,手指勾着手指。
也就是陶淮南看不见,所以这俩当哥的总是不害臊。
汤索言还是没舍得叫晓东,想让他再睡会儿,等他自己醒了再说。陶淮南不管他俩了,回房间关了门。
睡前陶淮南再什么也没等来,十一点半,给迟骋发了条语音消息:“今天没和好,明天我继续努力,小哥晚安,早点休息!”
他的嗓音在夜里这样低声静静地说话,听起来很舒服。
迟骋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陶淮南愣了下,然后迅速接了起来。
“小哥?”陶淮南低声道。
迟骋还在干活,手机放在桌子上,戴着耳机。
“要睡了?”迟骋问。
陶淮南“嗯”了声,迟骋主动打电话过来聊天,这让他有点开心。
迟骋那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没停,也不说什么话,耳机的音口离得有点近,或者干脆就是被他咬着地,陶淮南能把他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甚至有时呼气会有喷麦声。
隔着耳机这样听迟骋的呼吸,酥麻感顺着耳朵一圈圈逐渐扩大范围,直到陶淮南有点扛不住地叫了声“小哥”。
“说。”迟骋回应。
“你是故意的吗?”陶淮南弱弱地说,“你别冲话筒吹气儿……”
迟骋顿了下,然后才低低地笑了声,笑完才问:“怎么了?”
陶淮南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诚实,说:“我受不了。”
一天没回消息,这会儿才好像是高兴了点,迟骋这次真把耳机的音口放在嘴边,咬着一截耳机线,跟陶淮南说话。
刚才不是故意的,现在肯定是。
陶淮南把脸埋在自己胳膊里,迟骋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上午下午都有课,下课之后跟小卓吃饭了,”陶淮南回答,“我都告诉你了。”
迟骋说:“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上课之前下课之后我都说了啊……”陶淮南趴在那儿闷声说,“你没回我。”
迟骋敲键盘的手停了,拿起手机看看聊天界面,又退出去看看群里:“没到。”
“嗯?”陶淮南意外地抬起脸,“不可能啊。”
一个真发了,一个真没到。
陶淮南研究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白天给迟骋发的那几条消息一条都没过去,今天学校里有考试,装屏蔽了。
消息发送失败并没有返音,所以陶淮南根本不知道他没发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我,”这事儿实在闹得乌龙,陶淮南坐起来说,“刚刚你要是不打过来,我可能今晚就落寞地睡了。”
迟骋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今天忙。”
“再忙也不可能不找你啊……”陶淮南说,“我爱你的。”
他从来不吝啬说爱,每次说得都状似轻易,可每一次又都很真诚。
郭一鸣和另外一个室友都不在,宿舍里就迟骋自己。
迟骋挂了语音,拨了个视频过来。
陶淮南接起来,问:“是我么?”
迟骋说“是”。
陶淮南把手机拿远点,笑了下说:“给你看看我。”
屏幕里一个帅气的男孩儿,笑得很乖,睡衣的衣领乱了自己还不知道,有一截翻着折在里面。
迟骋下意识伸手想给他弄弄。
“你觉得我今天没找你,”陶淮南毕竟机灵,很多事儿他一想就明白,他笑得更放肆了点,对着手机说,“你有点不高兴了!”
迟骋轻咬着耳机线,说:“没有。”
“有!”陶淮南肯定地说,“我还想呢,今天你听起来怎么情绪不对。”
迟骋看着屏幕,靠在椅背上,还挺冷淡:“说了没有。”
陶淮南也不跟他争辩,自己下了定论:“你想我了!”
那晚陶淮南可高兴了,后来迟骋嫌烦挂了视频,陶淮南补了条消息:我也想你!
迟骋回:睡。
因为这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陶淮南都很有劲头,天天学习和工作都很刻苦,把近几天手里的活都干完了。
那个周末特意没安排工作,周五上午一下课直接坐高铁去了北京。
迟骋这几天改个小项目,昨晚熬了个通宵,早上才眯了会儿。上午跟凡果一起去领导那儿开会,中午回来补了个觉。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迟骋表情凶得很,以为是凡果来了,皱着眉翻了个身。
陶淮南以为迟骋没在,了手准备在门口等,拿出手机想问问迟骋在哪儿。
可门里很细微的翻身声被陶淮南捕捉到了,他犹豫了下,又敲了几下门。
迟骋从床上下来开门时的表情,是真的足够凶。
如果此时门口站的真是凡果,估计看了肯定害怕,迟哥冷脸最吓人了。
可现在门外的是个小瞎子,他看不着啊。
迟骋扯开门,转身就往回走,脸还黑着,连句话都不想说。
陶淮南轻轻地跟了进来,还关了门。
迟骋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先愣了下,然后猛一回身。
陶淮南脸上带着笑模样,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迟骋眉头拧个死结,难以置信地开口:“陶淮南?”
陶淮南扬声回应:“哎!”
迟骋盯着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你又自己来的?”
陶淮南也不回答,盲杖一扔,朝迟骋身上扑过来,带着满身外面的凉气儿,满满登登地抱着迟骋,用力在他嘴上使劲一嘬。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114节
迟骋让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表情一时间不太好形容,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抱住了。
陶淮南吧登吧登地在迟骋嘴上亲个没完,心眼儿全使上了,怕迟骋骂他,把他嘴先堵上。
迟骋在他嘴唇上使劲一咬,没咬破,可也还是挺疼。
“我太太太想你了小哥,”陶淮南舔舔自己被咬的嘴唇,眼睛都晶亮亮的,抱着迟骋可太高兴了,“别骂我啦。”
第120章
陶淮南抱住了不松手, 不管迟骋说什么,就一句“我想你了”。
“我说话你是不是记不住?”迟骋掐着他脸的两侧,把陶淮南嘴都掐得撅了起来。
“记住了, ”陶淮南撅着嘴说得含含糊糊, “要不我早来了。”
迟骋睡觉没穿上衣, 现在上半身光着的,浑身的热乎气儿被陶淮南给蹭没了,现在俩人都凉丝丝的。
“哥也让你来?”迟骋完全不能理解。
“让啊,”陶淮南理直气壮地转述, “‘去呗’,他就这么说的。”
迟骋都无语了, 说:“你们可真行。”
“别生气了!”陶淮南又搂着迟骋亲了下嘴, “吧嗒”一声,“来都来了!”
迟骋往后仰,不让他亲。
陶淮南像个追着人亲的猫, 抻长了脖子去够,衣领外面露出来细长的脖颈,很白。
“你刚才是不是睡觉呢?”陶淮南问。
迟骋还没消气,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只哼了个声算是答了。
“那我陪你睡会儿。”陶淮南脱了外套, 搭在椅背上,马上就继续回身牵上迟骋的手。
好久没在一块儿了, 现在过来了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亲亲肩膀, 甚至咬了两小口。
陶淮南下巴上前两天长的小疙瘩还有个浅浅的痘印儿, 迟骋在那处按了按,陶淮南低头咬他手指。
“不睡了, ”迟骋说,“神了。”
陶淮南又问:“那你吃饭了没?我书包里有小饼干,哥给我塞的,怕我在车上饿。”
“哥是不当你小学生春游?”迟骋回身去拿手机,要给晓东打电话,“还挺惬意。”
“本来也挺惬意的,”陶淮南笑眯眯地说,“大家都非常愿意帮助我。”
迟骋说:“消停在家待着,别自己瞎折腾。”
陶淮南答应得可好了,点头说:“嗯嗯。”
迟骋觉只睡了一半,一开门外面站着陶淮南的刺激让他什么困意都没了。
陶淮南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出来时迟骋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开了电脑准备干活。
“饿不饿?”迟骋问。
陶淮南说不饿,迟骋把郭一鸣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来,还从他那儿找了袋豆浆粉给陶淮南冲了一杯,让陶淮南过来坐。
陶淮南满足地坐下,迟骋说:“我把这个弄完带你出去。”
“上哪儿?”陶淮南问。
他话尾带着小勾子,声音轻轻的,本来好好一句话让他问得莫名带了点别的意思。
迟骋看他一眼,当然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吭声。
陶淮南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吸着喝了口豆浆,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问:“上哪儿呢?”
迟骋操控着鼠标,眼睛落在屏幕上,说:“开房。”
陶淮南很明显地睁圆了一下眼睛,听见迟骋紧接着用冷静平淡的口吻又说:“上床。”
陶淮南刚才瞪圆的眼睛这会儿更圆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从迟骋嘴里听见这个。
迟骋侧了下头,扫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迟骋用这么平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声音和内容上的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喝口豆浆,消停了。
迟骋也再没说别的,两个人都安静。一个干活一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的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的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的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我带了。”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
他们是怎么亲到一起的,似乎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一只守在人身边张望的小狗。迟骋看了他两秒,突然侧头过去亲了他。
陶淮南再就没让他离开,咬住了嘴唇没松口。
他们接了个长长的吻。
宿舍门反锁上,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时,喉咙里逸出了一次控制不住的哼声。
陶淮南坐在迟骋合起来的电脑上,手上的杯子还没放下,温热的豆浆洒在他手上几滴,湿答答地晕在手背上。他用这只手环着迟骋的脖子,一滴豆浆顺着手指落在迟骋肩膀上。
迟骋声音里含着砂,磨人耳朵,说了句:“这儿不合适。”
陶淮南没松手,眼里带着一点点激出来的红,不让迟骋放开他:“不做……”
迟骋垂眼看着他,陶淮南高高地扬着脖子和他亲吻,眼尾下面一颗很小的痣,像是笔尖点上去的一个小小的点。迟骋在他那处吻了吻,陶淮南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抱住了迟骋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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