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凤(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凉荒草
火热几乎一触即发。
楼安伦怕伤着她,将她死死的抵在树干上,勾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右臂上,左手扶着自己的欲望缓慢送入她体内,由自己控制力道。
温热紧致湿润内里,如同一层一层丝绒慢慢绞紧,又如同温泉流水,快感如同火山迸发,来的又快又猛。
他也是第一次,除了看过几次黄色影碟,几乎也是摸石头过河。
从前看电影上,那些男人同玉香做爱时爽到眼翻白,如今真正进入她体内,方才觉得电影中演员演不出其中万一美妙。
一楼一凤(1V1) 第93章蜜糖(H)
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快感传至尾椎,全身都浸出一层细密汗水,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清新香气。
眼下,是她白皙如玉肩头,圆润可爱的厉害。
他忍不住,低下头一口一口的舔吻,从肩头吻到脖颈,留下一行濡湿:“阿爽......我好像在做梦......”
杭爽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会才终于适应体内的他。
“好撑......”
“痛吗?我出去.......“
“不要,”杭爽彻底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学着他的动作,张口含住他喉结,用牙齿轻咬:“不要出去,不要,我不痛的,真的.......”
“阿爽,阿爽,”楼安伦浑身紧绷,语气急切,“我忍不住.......”
“嗯.......”她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那就......不要忍......”
自制力已经崩到极致,终于断裂。
楼安伦紧紧抱住她,用尽毕生所有力气进出,带出一丝丝殷红血迹和透明,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滴滴点点落下。
树干随着他越来越猛动作摇晃,花瓣落得更多更密,全都落在两人头上身上。
一片花瓣俏皮停在她睫毛上,随着她睫毛微微颤抖。
楼安伦俯身,吻住她眼眸,含住那片花瓣在口中,向下吻住她口唇,又用舌头推入她嘴里,看她无意识咽下,喉结难耐上下翻滚,身下更用力气一下一下将她钉的死死。
杭爽被他撞到快要散架,身下更是痛的要命,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怅然的满足。
理智是什么?
她也不过17岁,有足够理由放任。
心甘情愿,痛也值得。
楼安伦的呼吸越来越乱,捧着她的臀撞的又猛又快,似乎还不满足,垂下头含住她胸前红蕊,用舌尖用力碾压,用嘴唇用力吸吮,少年人的力充沛,总是觉得不够,还不够,她的味道太过香甜,无论怎么样都觉得不够。
她忍不住,哭出声:“楼生,痛.......”
楼安伦吐出口中被疼爱红肿小果,一边喘息一边笑:“原来你不是不会撒娇,是只会在做爱时撒娇.......”
乳首传来一阵凉意,身下却是火热,杭爽咬着唇,呜咽:“楼生,冷.......”
“那我抱紧点。”手臂用力圈住她,两个人之间严丝合缝,他身体滚烫,暖意通过皮肤传到她周身。
“累......”她像是撒娇上了瘾,原来撒娇是这样感觉,心变成一块海绵,灌满热乎乎的水,微微一用力,幸福满的溢出来。
楼安伦感觉自己浑身都酥了,从来不撒娇女金刚撒起娇来,还是在这样的时候,威力无穷,简直要把他所有理智炸飞。
他低声咒骂一句,“要命......”
“好累啊楼生,”她得寸进尺,随他颠簸,轻声哼:“真的好累.......”
他咬着牙冲刺:“那我快些。”
“我还.......”
楼安伦笑她:“还怎么?嗯?”
“还饿,想吃猪脚饭。”
“没出息,都不会要贵的。”
杭爽不满,“猪脚饭也很贵,十叁块.......”
楼安伦笑出声,被她夹的头皮发麻,深深喟叹一声:“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从暮色四合到天边泛起鸦青,整整一个晚上,少男少女初尝情事,从懵懂到激狂。
最后结束时,杭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早已被撞的破碎,身下粘腻一片,两人体液混合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
迷蒙间,她被他抱回哈雷休息,耳边是他一声一声的缠绵:“阿爽.......阿爽.......”
两个字含在唇齿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切和甜蜜。
甜过世间最顶级蜜糖。
一楼一凤(1V1) 第94章黏人
一夜荒唐,狂野又甜蜜。
意识仿佛跳跃在半空,看着淡紫色花瓣飘散,环抱自己的胸膛滚烫,耳畔似是他烫人情话,一字一句,砸在心头。
神识清明时,已经是凉风习习划过脸颊。
她眯起眼,看向东方一抹初阳。
原以为太平山顶日出最美,没想到平凡日出也一样美的让人心醉。
“醒了?”
身后传来他低沉愉悦的声音,腰间也被搂紧。
杭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又坐在他身前,一件皮衣将两人身躯都包裹住,内里的他们都不着寸缕,皮肤贴着皮肤,微微一动,便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炙热。
“我衣服呢?”
楼安伦低下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用眼神点了点车头上悬挂的一团白色。
衬衫和裤子随便卷成一团,袖口打结挂在哈雷车头,像一个白色灯笼毛绒玩具。
“到楼下再穿,”他笑,胸膛闷闷震动。
杭爽红了脸。
他话只讲半句,后半句吞进肚里。
从前只听肌肤之亲,真正尝试过,便一发不可拾。
杭爽啐他:“从这里回西贡?不知有多少人看到,你不要面皮我还要。”
楼安伦哈哈大笑,“看就看咯,又不犯法,阿sir还能抓我们进o记?”
杭爽那他没办法, 随他吧。
让他快乐,只要他快乐,就好。
“今天几号?”
“叁十一,还有叁天就过年,阿爽,我已都准备好,我们后天就走。”
像是被兜头淋下一盆冷水,“......这么快?”
“你不是已回西贡,没有同你阿妈告别?”楼安伦当她害怕,温声嘱咐她:“是不是还在担心佳丽?昨日阿坤那边有消息来,佳丽已经回到重庆大厦她阿姊那里,一切安好。阿爽,你不要怕,以后都有我,我一定努力念书工作赚钱,即使我们回到大陆,也一样让你过最好生活。”
人世间最难得,便是少年承诺。
真心诚意,重过千金,即使前途坎坷,至少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有,便是怀中女仔,一心一意,无怨无悔。
杭爽转过身,贴近他,头抵住他下巴,蹭了蹭:“楼生......”
“嗯,”他语气温柔,“最中意你叫我楼生,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
她点头,重重点头。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西贡,”他答,“你准备好,后天凌晨,阿坤会接你去码头,我在码头等你。”
“......不是你来吗?”
楼安伦笑,“几天都分不开?我家阿爽比鱼蛋还粘人。”
她摇头,抱紧他腰。
“我不想回西贡,你送我去重庆大厦好不好?我想同佳丽告别,鱼蛋还小,我们带不走,也把鱼蛋托付给她。”
楼安伦想了想,还是点了头:“也好。”
哈雷一个甩尾掉头,向蒲飞路驶去,鱼蛋欢快跳出来扑到杭爽怀里。
杭爽换上自己衣服,把鱼蛋抱紧在怀里,用手指顺着它短短毛发,换鱼蛋小舌头亲昵舔她手。
一楼一凤(1V1) 第95章痕迹
重庆大厦还是旧时模样,唯一不同,是凤姐少许多。
红姑照旧抽烟,看她来也无所谓惊喜与愤怒,“......你同楼家细仔的事佳丽都同我讲过,佳丽讲她已经想通,你不必有负担。”
杭爽感激点头,问起红姑近况。
红姑只是讲:“如今时局不安稳,本就是讨生活,还能怎么样?食得咸鱼抵得渴,做一日算一日,我没有你阿妈雄途大志,不想倚靠男人,一楼一凤真的做不下去,我就带佳丽去厂里做工,总是饿不死。诶,你阿妈最近好吗?”
杭爽道:“应当是好的, 有佐(怀孕)。”
“咳咳咳......”红姑被一口烟呛出泪,抚着心口勉力压制咳嗽,“真假?”
杭爽点头。
红姑笑的凄恍,似高兴又似心酸,“算了,是好事,恭喜她。”
郑佳丽从外面买饭回来,本是兴高采烈,在看到杭爽时笑容陡然僵住,笑的有些勉强:“阿爽......”
杭爽快走两步拉住她手:“佳丽,你总算回来,你不知我多担心你......”
郑佳丽任她握着,低头道:“我又不是富贵小姐,没有那么矜贵......阿爽,你不要同我计较,我不过是任性,当时又想不开......”
“怎么会.......”
杭爽最愧便是佳丽,有多好多话同她讲。
红姑看出来,站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们随便。”
高跟鞋声响消失在门外,红姑体贴,从外面把房门关好。
屋内只剩两人,杭爽红了眼眶:“佳丽,这几日你在哪里?怎么住怎么吃?身上钱够不够?”
郑佳丽眼中有一闪而过慌张,继而同以前一样嘻嘻笑:“无事啦,这几日我去深水埗找以前以为姊妹,同她一起住住避风塘,排挡好好吃!就是太好吃所以忘记回来啦!”
杭爽心中五味杂陈:“你无事就好,那日楼安伦话讲太伤人,我代他同你道歉......”
“他也是关心则乱,我懂的,阿爽,我同你一般大,你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郑佳丽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这几日我想许多,其实一开始就是你想出办法救allen,我不过就是按照你的方法虚叫几声而已,你长得靓又聪明,我们两个站在一处,我要是allen也肯定会中意你的......”
“佳丽......”
“哎呀好啦,不讲这些,”郑佳丽歪着头,目光灼灼,“哇,这是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杭爽脖颈。
杭爽瑟缩了下,微微刺痛提醒她昨晚的疯狂。
楼安伦及其迷恋她一段纤长莹白脖颈,吮出一枚枚暗红色印记,现在还微微发痛。
她把衬衫领口往上提,遮住暧昧印记:“没有......”
佳丽眼中有一闪而过怨毒,很快恢复正常,天真笑。
肥斌放她回来前的那一番话,在脑中来回翻滚:“......人人生来就不公平,你活该是被抛弃的命。不要恨我,我只是在帮你,日后你定会谢我。”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冷笑。
这个时候来关心她?身上还带同楼安伦亲热痕迹?是故意炫耀还是真心实意她已不想追究,她心中现在只有活命。
肥斌讲过,事成之后,带她与阿姊去澳门过阔太太生活;事不成,她一辈子都会被毒瘾折磨。
阿爽,对不住,我只是想活的像人,仅此而已。
抬头,扬起一抹笑:“阿爽,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杭爽有好多话想同她讲,自然点头:“好。”
一楼一凤(1V1) 第96章出事
二月一日,西洋钟敲响第十二下。
红姑有熟客,出街接客晚上不回来,杭爽同郑佳丽一起并排躺在床上,听她状似无意低声咕哝:“......是allen生日......你却要走。”
她没说话,莫名觉得有些残忍。
在他生日这天离开,这个十八岁成人礼,是她无奈之举。
楼安伦二月二日就要带她走,她不怕肥斌,只怕违抗肥斌诺言,会连累他。
一五一十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同佳丽说了,佳丽听了也唏嘘几声:“你放心,鱼蛋我会照顾。”
“多谢你。”
“不必谢我,”佳丽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几分冷意,“阿姊讲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杭爽浅笑,“你出去一月,讲话老成许多。”
“离了阿姊照顾,见多人情冷暖,总要长大,”郑佳丽说:“长大总要有代价。”
杭爽有些不舍:“这一走,也不知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
郑佳丽道:“应该不会了吧。”
“是啊,这一走,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或许哪里都好,只要他能好,我都可以,只是我们约好要一起看千禧年维港焰火,恐怕也要食言。”
杭爽摸了摸挂在脖颈上铁哨,略有些冰冷质地,她把它握紧在手心。
这是她此生唯一遗憾。
可又必须心狠。
迷迷糊糊睡着,一夜都是梦。
梦到初见那日他帮妈咪对楼议员歇斯底里怒吼,梦到他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梦到糖水铺,梦到西贡别墅,还梦到嘉道理农场那一株遮天蔽日的淡紫色蓝花楹......
凌晨叁点,郑佳丽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整整一天没有注射海洛因,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百只虫子撕咬她血肉,一口又一口,疼的她冷汗涔涔。
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呼吸都有些困难。
拉开门,果然看到有人已经等在门外。
她已经没有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针孔,直到匍匐在那人脚下,“求......求求你......给我.......求求你......”
男人一脚踢开她,冷笑:“大佬讲的没错,什么姊妹情深,一支海洛因大过天。”
郑佳丽已经承受到极限,抱着他的腿涕泗横流:“......你们放我回来不就是料定她会来同我告别?我已经按照你们讲的,给她饭菜里下了药,现在她已经人事不知,随你们怎么处置,还要我怎么做?!”
男人笑眯眯蹲下身,手中的注射器吸满透明液体,故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郑佳丽的眼神几乎是粘在上头来回,笑道:“给你可以,只要你在做一件事。”
“什么?你讲!只要你给我海洛因,我都可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砖块一样手提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放在她耳边,诱哄道:“告诉楼安伦,杭爽被楼家司机接走,送去钱雷屋企。”
一楼一凤(1V1) 第97章前夕
电话接通。
那头“喂”一声,她认出声音,是任炳坤。
勉力忍下浑身痛楚,死死盯住红棍手上注射器,像是饿极小兽看到肉。
“阿坤哥,我是佳丽。”
任炳坤声音里还带着提防,最近几日小伦哥准备离港,肥斌和钱雷那头虽然都按兵不动,但他总觉得心内不安,好似有事情要发生,听到佳丽声音,松一口气:“哦,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郑佳丽伸手去抢注射器,被红棍先一步察觉,飞快拿开,用眼神威胁她。
“......阿坤哥,方才楼家来人接走阿爽。”
心虚加上毒瘾发作,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颤抖,听在任炳坤耳中却更添几分真实:“是她阿妈派人接走?”
“不是,我似乎听到司机在同人讲电话,叫一声‘楼先生’,讲他要送阿爽去一个地方......”
任炳坤听到“楼先生”叁个字顿时有种不好预感:“有无听清要送去哪里?”
“好似要送去谁屋企......叫.......钱雷。”
电话被红棍抽走,挂断。
郑佳丽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注射器,针管插进手肘内弯脆弱皮肉,露出一根已经乌青鼓胀血管,扎入,讲液体推进——
浑身麻痛慢慢消解,连红棍把她踹到一旁肮脏角落也不计较,专心享受升仙快感。
反应过来时,红棍已抱杭爽下楼上车,消失在重庆大厦门前。
蒲飞路尽头,一幢二层小楼灯光影影绰绰。
屋内大约叁十多人,都是誓死跟住楼安伦不愿离去,站在最前一位跟他最久,眼圈微红。
楼安伦拍他肩膀:“等我同阿爽在杭州安顿好,你要是想来随时来,阿爽做沙茶面做的好,招待你一碗面没问题。”
“小伦哥,杭州恐怕没有沙茶酱。”
他神色一凛,舔唇,“到底是我对不住兄弟们,下辈子我楼安伦做牛做马,回报兄弟们信任。”
“等下阿坤回来,你们听他安排,大家跟住我一场,钞票不会少,阿坤会同你们讲。”
“阿坤哥去讲电话这样久?”
正说着,任炳坤从外面摔了进来,差点绊倒,面色惊惶:“小伦哥.......阿嫂出事......”
楼安伦神色一变:“什么情况?”
“方才电话是佳丽打来,讲楼嘉明派人接走阿爽,送去钱雷屋企.......小伦哥,我前几日听外面传言,港督要撤换警务处长,楼嘉明会不会是为了这个.......”
话还没讲完,楼安伦已经铁青着脸往外冲
任炳坤一把抱住他:“小伦哥,你不要冲动......”
“你放手!”楼安伦挣开他,情急之下一脚踹翻在地,留下一句话:“我如果出事,差佬问话,你们全讲不知。”
引擎轰鸣,哈雷疾驰而去。
任炳坤咬呀站起来,抚着心口剧痛,龇牙道:“你小伦哥这一去必定见血,是生是死我陪他,你们都有家人,不要卷进来。”
一楼一凤(1V1) 第98章疯狂
钱雷家也是一处独院别墅,一进门,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任炳坤追赶一路都没见楼安伦身影,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
握着枪,一步一步往卧室走,一路都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尸体,有的眼睛瞪的溜圆,有的还没完全断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脚腕,被他一脚踩断脖颈。
在往里走,任炳坤停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卧室床上,钱雷被一枪爆头,眉心一个新鲜血窟窿,正汨汨冒血。
他浑身赤裸,身下阴茎还挺立,来不及软下去。
楼安伦怀里抱着杭爽,裹着他皮衣,看不出有没有被钱雷玷污。
他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出来。
任炳坤迎上去:“小伦哥.......”
楼安伦周身似乎筑起一幢冰墙,冷的生人勿进。
“阿坤,你带阿爽去码头等我。”
“小伦哥你要去哪里.......”
“去取楼嘉明的命,他活的够久。”
任炳坤从他怀中接过杭爽,这才看清她脖颈上斑驳的齿痕,一直往下绵延,被皮衣遮挡住,看不到里面。
如坠冰窖。
跟住楼安伦这些年,他深知楼安伦平日里待兄弟们够义气,只有两件事情是他逆鳞。
一件是他妈咪的死,一件便是阿嫂。
如今楼嘉明故技重施,稳稳踩住他两处要害,他怎么可能不疯狂?
按照他脾性,就算是差佬来人,都无法阻止。
振合帮小伦哥,今夜注定要大开杀戒。
与他料想相同,楼安伦直奔西贡,进门便直奔二楼卧室而去。
楼嘉明听到声响还来不及呼救,冰冷枪口已经抵在他太阳穴,一枪毙命。
枪声吵醒睡在一旁阿芬,正要惊叫,被他手中枪口指住咽喉,目光滑向她隆起肚皮,眼神一眯,“念在你是阿爽阿妈,我不杀你,同你讲一声,我要带阿爽走,楼家财产全归你,当我替阿爽报生养之恩。”
阿芬吓得面色白发,双手举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楼安伦不欲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杭爽是被一杯凉茶泼醒。
冰冷液体顺着下巴滴滴答答,逐渐唤醒她理智。
眼前已经不是重庆大厦场景,而是一处陌生所在,昏暗无光,身边还倒着已经毫无知觉的任炳坤。
“你醒了。”
她猛地抬头,对象一双光双眸,认出眼前人。
肥斌抿着唇微笑看她。
杭爽道:“你们把阿坤哥怎么了?”
“没事,只是晕过去,一会就醒。”
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我没有忘记同你承诺,天一亮我就会自己离开,再也不同楼安伦有任何联络。”
肥斌满意点头,声音慵懒:“妹妹仔,你知唔知如果没有你,阿伦早就是红港最年轻话事人。”
她眼神暗了暗。
“你从来不知阿伦都为你做过些什么,”肥斌遗憾叹息,打开了电视新闻。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足以震惊全港的消息,女记者声声像是扎在她心口:“......今天凌晨西贡发生一起命案,警方初步侦查已经确定死者身份,正是去年才当选的楼嘉明议员,楼家一名女佣目击全程,凶手疑似楼议员细仔,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悬赏十万块港币全港通缉楼安伦,市民如果有线索,请立即联系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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