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凤(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凉荒草
她作为契女操办楼议员丧事,然后是阿妈丧事,紧接着莫娜生一场重病差点也离开,她在手术室外守叁天叁夜,终于等到抢救成功好消息,她如释重负晕倒在手术室门口,醒来时却被告知,她肚里已有bb。
莫娜在医院住半年,她挺大肚照顾,吐到天昏地暗,再也无法去学校复课。
再后来,家乡来信,外婆也去世。
她匆忙赶回家乡时,邻居已经帮忙将外婆安葬。
老房子的柜子里,有外婆留给她的一只玉镯和一沓纸币,邻居告诉她,那是外婆留给她嫁妆,临终前还不放心,走的时候一声声叫着阿爽,满脸泪痕。
一年光景,她六亲寥落,孑身一人。
腹中仔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妈咪痛苦,抢时间要出来安慰,她一个人在家乡老房子里生产,没有人能帮忙,咬着自己手臂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用力......
“阿爽?”见她不讲话,喻芷瑛以为自己讲错话,充满内疚:“你还好吗?”
杭爽扬起一抹笑,只是眼中有藏不住晶莹流转,“好啊,怎么不好?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一楼一凤(1V1) 第105章新欢
喻芷瑛道:“阿joy手术需要多少钱?你讲,我有。”
“十万。”
“十万?怎么能够.......”
“够,”杭爽扯了扯嘴角,“我还有十万块,手术二十万,足够。”
“你哪里有十万?你不要骗我......”
“真的有,”她苦笑,“赏金,警署给的赏金,我一直没动过。”
喻芷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声叹息。
又坐一会,陈正彬开车来接老婆细仔。
喻芷瑛抱william依依不舍:“有事你随时call我啊。”
杭爽含笑点头:“快去吧,阿彬在等。”
喻芷瑛一步叁回头的上了车,抱儿子坐进副驾,几乎不敢看后视镜里杭爽身影。
陈正彬同william讲笑话,看她情绪不高,劝道:“各人有各命,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在他面前,喻芷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是,当初是阿爽报警抓他,可这些年阿爽受过多少苦他全都不知道!他现在好了,趁97回归出了狱,将近叁年就稳坐大佬位,外面没势力帮他打死我都不信!这些年身边女人来来往往,以振合帮手眼通天,他会不知阿爽近况!?”
“那你要他怎么做?不计前嫌回来同阿爽在一起?芷瑛,你不懂男人,男人平生最恨背叛,尤其是被心爱女人背叛。那件事当初高层都讳莫如深,我当探员这几年也只了解到一点,你知唔知allen为了阿爽自断一臂只为退出社团?为她杀社团大佬杀亲生父亲,他安排好一切,什么都不要,就差一步就能同她一起远走高飞,就差一步......”
喻芷瑛哭的伤心,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原以为他们会是最相爱一对......谁知会到现在这样境地.......你方才看到阿爽吗?瘦的好似风都能吹走。”
陈正彬单手开车,给她递纸巾:“天意如此,我现在最头疼另一件事。”
“什么?”
“半月前,振合帮斩死一个学生仔,最近几天家属去警署门口大办丧事要说法,媒体也一直蹲守。”
喻芷瑛停了哭声,“振合帮?那不是......”
陈正彬点头:“是,学生仔中意一个女仔,那女仔据说是allen新欢。”
“......新欢?那个港姐?”
“早就不是港姐,是个搞援交学生妹,”陈正彬皱了皱眉:“现在援交也做高杆,分明就是一楼一凤......”
***
同喻芷瑛告别,杭爽带阿joy去了沙田公园。
阿joy与同龄孩子不太一样,他的童年去过公园次数屈指可数。
她太忙碌,大笔的花要负担,又没有学历,只能马不停蹄多做几份工,陪伴阿joy时间太过短暂,看到他开心在草地上奔跑,一片一片捡花瓣和树叶,心中不是没有愧疚。
玩到大汗淋漓,阿joy献宝似的跑道杭爽面前,手里捧着满满当当的各色花瓣:“妈咪,送给你。”
杭爽接过放在腿上,用纸巾擦他额头细汗:“多谢你啊,妈咪很喜欢。”
阿joy乖巧仰着小脸任她擦,嘿嘿笑:“妈咪,等我长大,就好好赚钱,买很多很多花送你。”
“妈咪可以不要花的,只要你乖乖,一直在妈咪身边就好。”
“可是william讲,他爹地就常常送他妈咪花啊,”阿joy腻在杭爽怀里:“妈咪,爹地不在,我替他送你先。等他回来,我就去告诉他,让他把欠你的花都补上。”
杭爽的手顿了顿,“阿joy很想念爹地吗?”
阿joy点点头,“william有爹地,医院里阿ben也有,我也想有爹地。不过无事啦,我有妈咪就足够。”
一楼一凤(1V1) 第106章逆流
一直玩到傍晚,母子二人才回到深水埗。
阿joy玩的过火,趴在她怀里睡着,进门就被莫娜接过,莫娜早已经帮她准备好了饭盒:“今日你辛苦,多加一块猪扒,店里酬宾打五折,不贵的。”
杭爽接过饭盒,微笑:“好,那我走了。”
莫娜抱着阿joy送她到门口:“今天做完就辞了这份工吧,下班太晚,最近深水埗不太平,时不时见社团喊打喊杀,你一个女仔.......”
杭爽其实也准备辞掉的,钱凑齐阿joy很快就要手术,她得守着。
“我知,今天去就辞工。”
莫娜点点头:“早点回来,夜宵做你最爱叉烧饭。”
“好。”
杭爽出门乘小巴,在钵兰街下车。
走不过300米,有一家now夜总会,她在这里做卖酒水。
中学没毕业,她找不到其他工作可以做,只有这里的薪水不错,卖出酒水还另外有钱拿。
只不过这种场合多得是男人来寻欢,不少卖酒妹也坐台,客人喝酒兴致高难有其他需求,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事后多买几瓶酒当嫖资就是。
人人活的艰难,好在她从前在重庆大厦见惯,也不是多难以适应。
一进门,里面的音乐快要把她耳膜吵破,夜总会今天生意格外好,整个场内被挤的满满当当,waiter送饮料都要侧身走。
“诶你怎么才来?!打你电话都不接,工钱还想不想要?”
杭爽看经理忙的脚不沾地脾气也不好,乖顺认错:“不好意思啊经理,塞车.......”
经理没空跟她多说,挥挥手不耐烦道:“快点去换衣服帮忙啊!今天老板亲临,要给老板娘庆生,有头有脸人来不少,你不要得罪。”
“是。”
杭爽在这里做工已经一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老板来,平日里都是经理在打理。
换好衣服,她在镜子前把长发拢在脑后,用发圈固定好,转身去吧台拿酒。
端两瓶波尔多,在人群中穿梭:“阿哥,要瓶酒吗?”
她搭讪是一位看起来比较正派男人,不似其他醉鬼,装醉摸人大腿。
那男人面容冷峻,看她一眼,“多少?”
“一千。”
男人没有太多话,掏出钱包付账。
杭爽很开心一来就做成一笔生意,却在下一秒愣了愣。
男人掏出钱包时从外套口袋里掉出一本证件。
她眼尖,依稀看到police字样。
警察。
飞快移开视线,换上一副甜甜笑容,接过男人递过来纸钞,把酒交给他,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阿哥,要酒吗?”
“不要不要,滚滚滚,不要挡我看新阿嫂.......”
“阿哥......”
“陪我一晚就要咯,妹妹仔做不做?”
杭爽干笑两声,now夜总会里卖酒妹有人做有人不做,客人如果感兴趣会问一问,愿意做就一起去旁边包房,不愿意就离开。
她飞快离开那人身边,走出好久还能感觉到那人黏在她身上火热视线。
她容貌太盛,尽管同其他卖酒妹穿一样艳俗制服,但眉目间风韵自成,一双索腿更是吸睛,这些年遇到色鬼不少,所幸这里是高档夜总会,不比重庆大厦,来这里的人还算有些涵养,不会太过强迫。
她走到一处黑暗角落,确定躲开那人视线,才微微吐出一口气。
“唔.......”黑暗中有人突然倒在她身上,满身酒气,站立不稳,“妹妹仔做不做?我买酒。”
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男人面容,只能拼了命把他推开:“我不做,我帮你找.......”她艰难的扶着男人沉重身躯,目光在周围搜寻一圈,眼睛一亮:“姗姗!”
姗姗也是这里卖酒妹,同她关系不错,不过是属于愿意陪客人的那一种。
很多次缠她的客人,最后都是由姗姗接手,她去麻烦,姗姗也多赚点钱。
“阿爽?你叫我?”
“嗯,”杭爽示意她来帮忙把倒在自己身上男人扶起:“你带他去包房.......”
姗姗明白,软糯嗓音叫了好几声阿哥,使劲把男人弄到自己怀里。
恰好一束追光恰好照亮这里。
男人醒转过来,微微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人,
杭爽和他都是一愣——
瞬间,血液逆流。
一楼一凤(1V1) 第107章钻戒
任炳坤眼中酒气迷蒙散去,下意识一句“阿嫂”已在嘴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叫出。
不知道该讲什么,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而尴尬。
周围还在喧闹,只有这一处小小角落显得逼仄而局促
姗姗看出来一点,问杭爽:“你们认识?那你们聊,我先去忙。”
“不认识,”任炳坤掏出一张纸币扔给杭爽,从她手中随便拿一瓶酒:“不用找。”
快步离开。
八年了,任炳坤也褪去从前模样,变的沉稳内敛。
手中纸币被她攥在掌心,揉成一团,身体不自主发抖。
“阿爽?”姗姗有些担心。
杭爽扯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生意跑掉。”
姗姗双手一摊:“没所谓啊,反正今天客人多......刚刚那位......你朋友?”
杭爽摇头:“债主的朋友。”
“哇,你借到钱?那你还在这里做工吗?”
“我等下去找经理辞工,”杭爽拍拍她:“走吧,工作。”
姗姗冲她挤眼睛:“你方才看到老板吗?哇,我从前以为老板是六七十岁白头阿公,没想到好年轻好靓仔喔!”
杭爽没多大兴趣,这个红港从来不缺青年才俊,更不缺有钱有势青年才俊。
姗姗双手握在心口,眼中充满憧憬:“好羡慕他girlfriend,浑身名牌,一件抵我们不吃不喝赚十年!经理方才直接叫一句老板娘,老板高兴,直接给他涨叁倍钱......”
姗姗才刚刚二十岁,正是做梦年纪,杭爽回想一下自己二十岁,不由苦笑:“人各有命,努力生活总不会有错。”
“是哦,”姗姗点头,“我去吧台拿酒。”
“好。”杭爽看她穿梭在人群中,深呼吸几口,调整好微笑。
正准备继续工作,忽然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掌声,还有叫好声,起哄声。
人群太密,她看不清台上情况。
拦住一个路过waiter。
waiter说:“老板同老板娘庆生,直接送一颗鸽子蛋钻戒,叁千万呐!说送就送......”
原来又是一个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故事。
杭爽如今对这种故事提不起兴趣,只是问道:“经理现在在哪里?”
“喏,就在台上,亲自服务老板,”waiter挑眉:“像足皇帝身边太监。”
杭爽道:“我方才看到有差佬在,不知是为什么来,你去同经理讲一声,让他留意。”
“知道了。”waiter点头,临走时候回头看她一眼,小声咕哝:“同新阿嫂长得好像.....”
后面一句,杭爽没听到。
她在想另一件事,心中隐约觉得,差佬的出现,同任炳坤有关。
于情于理,她都该提醒他一下。
顺他离开方向分开人流,终于看到台下任炳坤身影,正沉着脸专注看台上,心思却有些散,不知再想什么。
杭爽加快步子走过去,周围太吵,她轻轻拍一下他臂膀:“.....阿坤哥。”
任炳坤低头看到她,脸迅速沉下来,冷漠道:“小姐有事?不是同你买过酒。”
杭爽知他因当年事情心中有怨,此时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只是压低声音提醒一句:“阿坤哥.......我方才看到差佬,你......多当心。”
任炳坤脸色一变,眼神迅速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最终锁定一个方位,冷笑一声:“原来是老朋友,阴魂不散。”
一楼一凤(1V1) 第108章辞工
杭爽目的达到,点了点头。
可步子怎么也移不开。
想问什么?
问不出口。
不知道该问什么,以什么立场问。
“还有事?”
“没有,”她慌忙摇头:“我走先。”
周围又是一阵狂热的尖叫声,无数人对台上吹口哨。
杭爽停住脚步,心中有种异样感触。
转身,看到台上香艳场景——
不禁感叹,她的预感总是准确到让人绝望。
男人霸道捧住女人后脑,热吻到难分难解,女人柔软如同一根藤蔓攀附在他身上,拉着男人手从自己裙底塞进去,露出半片雪白屁股,一条腿抬起勾在男人腰上暧昧磨蹭,时不时蹭到他双腿之间滚烫,大胆又勾引,惹得男人越发凶狠吻她。
她几乎是逃也似离开,不敢再回头。
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可这样场面就这样明晃晃出现在面前,依旧将她震的叁魂去两魂半。
他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眉目间还是那样一副桀骜乖张模样,拥吻新girlfirend的疯狂,也如同他拥吻自己时一模一样。
心跳到快要撞出胸膛,她方才反应过来,原来now夜总会一直未曾露面老板居然是他。
她在这里做工一年,他知不知?
她低声下去同经理还有其他同事借钱,他知不知?
杭爽不敢再想下去。
“......小伦哥给这里取名叫做now,就是为忘记从前,专注当下,”任炳坤不知何时跟她出来,靠在不远处墙壁抽烟,不知看她多久,语气淡漠:“从你背叛小伦哥那一天起,你就不该继续留在红港,今日多谢你提醒,作为回报我不会把你在这里的事告诉小伦哥,否则我估计你活不到明天日出。”
杭爽咬着唇,四月份红港已经热到将近30度,她却冷的快要窒息。
任炳坤走后不知多久,才终于找回自己呼吸。
“经理,我想辞工。”
回到经理办公室,杭爽已经脸色惨白。
经理抬眼看她一眼,“好啊,你现在辞工这个月工钱没有。”
杭爽微微蹙眉。
经理翘起二郎腿,“这是规定,不满?不满你去告诉老板,他就在外边。”
“没有,没有不满,”杭爽僵硬的说:“那.....我走。”
她怎么敢去面对现在的他。
“等下,”经理叫住她,“今天人手不够,你帮忙送瓶就到叁号包房。”
杭爽微怒,还没等她拒绝,就听经理道:“反正最后一单,这瓶酒算你卖,抽成我照旧给你,反正抽给谁不是给,其他都忙脚不沾地,就你大闲人。怎么样,这个钱你赚不赚?”
一楼一凤(1V1) 第109章送酒
送一瓶酒而已,她看一眼经理手中酒瓶,是进口洋酒,抽成到手也有两百多块。
气节是最无用,她接过托盘,为钱低头:“赚。”
经理嘲讽笑她,把两百块纸币卷成纸筒,故意从她领口塞进去,顺手在她胸前蹭一把,眼神暧昧:“去吧。”
如同跗骨之蛆,杭爽忍到极致才将恶心感压下。
她今天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尽快送完最后一瓶酒,赶紧逃离。
叁号包房在二楼最里间,她上了楼,敲响房门,却听得里面一派春情呢喃。女
人柔媚呻吟声叫的人骨头都要酥掉,男人声音不太清晰,却依稀能听到只字片语与低沉笑意。
“.......小伦哥真的为我斩死那扑街仔?啊......轻点......嗯......啊.......”
“谁叫他对你存非分之想?该死。”
女人娇声笑,“最近看中一个包包......小伦哥......”
“呵,再叫骚一点就买给你。”
女人更加放声浪叫起来,提高调子叫床,尖锐要刺痛人耳膜,“啊.....啊......我要死了......嗯啊......”
“很好,继续。”
肉体碰撞声音越来越急促,还有重物摩擦地板发出沉闷声响。
“啊!”女人惊叫一声,似乎是被推到门板上趴着,声音骤然间大起来:“还有一件大衣.....”
“这样热天气穿大衣?”
“女人都喜欢靓衫嘛,”女人一边呻吟一边咕哝:“那件我好中意的,黑色底,上面还有白色雪花,好美的,好似梦中场景,买给我好不好?楼生......”
男人却瞬间翻脸:“滚出去。”
“小伦哥......”女人不知自己那句话说不对惹怒大方金主,小心翼翼贴上去。
“不要让我讲第二遍。”
门被大力拉开,女人赤裸身子走出来,紧紧抱住衣服,看到杭爽时一愣,随即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滚啊!”
杭爽往后退几步给她让路,低声道:“对不住,我来送酒。”
“分明是在偷听!心怀不轨!你当我不知你们这些卖酒女想什么?”女人抬起手就要打她:“死了这条心吧,小伦哥不可能中意你的!”
杭爽用身体护着酒,结结实实挨她打,这瓶酒她赔不起。
经理听到动静赶过来,狠狠瞪她一眼,搀扶着哭闹做一团女人下楼:“阿嫂,怎么回事啊?同小伦哥吵嘴?”
女人抽气道:“我哪里知道?不过讲想要一件大衣就翻脸......”
“小伦哥一向大方,只为一件大衣,不会吧?阿嫂还讲什么?”
“就讲大衣是黑底有白色雪花,好美的......”
“啊!”经理惊呼一声:“阿嫂你跟住小伦哥时间短恐怕不知,小伦哥听不得‘雪’字,去年圣诞我买雪花贴纸贴玻璃上,小伦哥发狂把整个夜总会砸光......那样子好可怕的,疯了一样,现在想起我都觉得好恐怖......”
声音消失在楼梯尽头。
杭爽闭了闭眼睛,心脏仿佛被一把无形大手抓住,撕扯,揉捏,碾碎。
她该不该把酒放下就走?
还是厚脸皮敲门?
门内的人更快给了她答案。
门被骤然间推开,他赤裸上身,腰间只围一条白色浴巾,下巴上还有几处口红痕迹,看到她时眼神瞬间变成一把尖刀,几乎要将她开膛破肚。
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凝固,她不敢抬头看他眉眼。
眼神停驻在他光裸胸膛,没有纹完的“楼”字荡然无存,换成一只血盆巨口猛虎,似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成粉碎。
她把酒瓶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紧唯一救命稻草。
“......先生,你......你点的酒。”
一楼一凤(1V1) 第110章狭路
八年,将近她人生的叁分之一。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再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刚开始时,每晚梦中,他骑一辆嚣张哈雷,出现在红港街头巷尾,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她想追上去同他解释,可无论怎么奔跑,最后都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哭醒,方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分别许久,身后再也不会有他温暖执拗怀抱,将她用皮衣裹紧。
时间仿佛一把锉刀,将伤口暴力方式打磨平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内里早已在万千次磨搓中变得血肉模糊,连伤口形状都看不出。
到后来,事情接踵而至,她根本无暇再去记挂青春小儿女往事。
疲于奔命中,他的样子似乎都已渐渐模糊。
但还记得他身上气息,微微汗味,微微烟草味,交织在一起,如同现在一般,熟悉到她瞬间要流下泪来。
杭爽微微低着头,捧着酒瓶递出去,等他接。
良久,楼安伦都没讲话,可她能感觉到他锐利目光在自己身上切割,一寸又一寸。
心脏停止跳动,身边一切喧闹似乎都消失不见,只听到自己咚咚心跳,还有他微微粗嘎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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