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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一凤(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凉荒草
说道最后,连广东话干脆都不讲,开始说起他听不懂的大陆方言。
夹杂着哭腔,绵软的音色撞进耳膜里,不需听懂,只一个音调,就足以让他陷入疯狂。
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简单清爽的肥皂香气。
一个人的空间,让人越发容易放纵。
从前不是没有过情动,他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该知晓的都已知晓,也曾尝试过自己纾解。
不同的是,这一次脑海中浮现的人影,有了具体的影像。
然后,一次又一次,在脑中,把方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的彻底。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清丽的一声惊呼,似电影中一般,娇滴滴喊他一声“楼生”。
睁眼,阳光普照,将所有旖旎驱散。
手边还放着她临走时找出来的消毒药棉,伸手出触,却发现药棉箱旁边散落着一个简单的黑色发圈。
他拾起。
显然已经被用过很久,发圈的弹性已经不怎么好。
怎么看怎么破旧。
嫌恶的扬手想扔到一边,却又鬼使神差的住了手,胡乱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像是急迫的想要掩饰什么。
掩饰什么?
他拒绝承认——
那是少年的心事。
不知何时,那一抹灰色的影子开始影响到他的生活。
或许是第一次在楼家见到她,又或许是听她挺直了脊背教训他,更或许是她细心妥帖的安葬了妈咪,然后柔和的告诉他——我不是你细妹。
这东西,哪里说得清楚。
楼安伦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好到,主动要马仔去跟踪她,主动去问她的消息,听到她被雷爷堵在尖沙咀,就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他想起妈咪临终前,拉着他的手,温柔的嘱咐他:“......别伤心,妈咪在天上看着你,你好好读书,听你爹地的话......”
那时的他如同一头愤怒的小兽,双目赤红:“我不要听他的,我要他丑闻满红港!”
“......那又能如何?妈咪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楼太已经合上了眼,声音微不可闻:“你要记住,将来如果你有了意中人,不要让她似我这般......”
心底漫上一股钝痛。
楼安伦动手拆纱布,动作鲁莽,痛也不管。
他才不会中意一个凤姐的细女。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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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生:
粤语地区,会把年轻的男性成为“x生”,x为姓。举个栗子:张生,李生,等等,所以allen就是楼生。





一楼一凤(1V1) 第27章俾面
这图是我从视频里截的,画质感人,凑合着看~
出自beyond红磡演唱会出场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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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的时间定在下周一。
杭爽把录取单夹在书里放好,目光落在一帘之隔的床边。
昨夜的经历如同噩梦,她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何威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学校的趣事:“......英文老师回家待产,换了一个文莱来的的密斯吴,英文说的蹩脚,同她学还不如去听cnn。”(cnn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able news network),那时候普遍听cnn学英文。)
杭爽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何威也不计较,继续说道:“对了,礼服你有没有?这周末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中环买礼服好不好?”
“礼服?”她问,“为什么要买礼服?”
何威急了,“趴体上穿的呀!你忘了?”
杭爽想起来,拍了拍脑门:“我阿妈有帮我买。”
“那怎么行?长辈挑的款式大都老旧不时髦,不是我自夸,我眼光最好,等给你挑好了礼服,我还得去配一条同色的领结......”
杭爽听得就觉得头大,“你家的趴体应当很多人都去吧?”
“嗯啊,选举之后嘛,整个红港的名流都会来,非常热闹。”
“定在什么时候?”
何威愣了愣,“这周五啊......阿爽,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她确实不看。
红港谁话事管她什么事。
她只想尽快找个其他住处,租金就是一大笔,现在又没有了糖水铺的入,一大堆烦恼事等着她。
还有,重庆大厦里的那个定时炸弹。
昨夜之后,恐怕他会更加厌恶自己吧。
嘴上说着要考港大,身上却带着春药......
呵,怕是以为她也要去做鸡。
无所谓了,以后躲着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楼议员和楼安伦也会去对吧?”
何威肯定的点点头。
杭爽扬起一抹笑:“抱歉,下周五我已经有约,恐怕去不了。”
何威脸上的失望出现的太过明显:“你有约了?跟谁?是男是女?”
杭爽的余光看到正拎着两盒猪脚饭,蹦蹦跳跳往这边走的郑佳丽,扬起下巴努了努:“她。”
郑佳丽笑嘻嘻的到了跟前,跟何威打招呼:“威仔来找allen?”
何威不自然的看了杭爽一眼,害羞的抓头“......也算是吧。”
郑佳丽促狭的笑:“是你想追阿爽吧?”
何威说不出话,只有腼腆的笑。
杭爽拉住郑佳丽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佳丽,我们约好下周五一同去听演唱会的,是不是?”
郑佳丽有点发蒙,看到杭爽神色有异,应的有些迟:“啊?哦......是.......”
何威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
杭爽快速的结束了今天的碰面:“学长还是快些回去吧,司机已经来看过好几次,应该等不及。”
何威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等他走后,郑佳丽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一片真心被拒绝......”
杭爽接过她手中的猪脚饭,大快朵颐。
她是真的饿了。
昨天被吓了两场,哭到筋疲力竭,只想吃肉。
“对了,下周五有谁的演唱会呀?”
“红磡,beyond。”
“哇,阿爽你还挺摇滚?”
“人嘛,活着总得找点寄托。”
郑佳丽道:“可是票不好买哦,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杭爽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是随便找的借口,只要不去那个什么趴体,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一墙之隔的金店里似乎也有beyond的忠实歌迷,店内印象里正在播放一首大热歌曲《俾面派对》。
不管相识不相识
尽管多啲say hello
不需诸多的挑剔
无谓太过有性格
派对你要不缺席 oh
你话唔俾面
佢话唔赏面
似为名节做奴隶
......
电吉他声高昂,架子鼓声脆响,黄家驹的歌喉够劲。
红港从来都不缺少热闹,她的世界却已经变老。
郑佳丽听了一会,问道:“听起来还不错喔......”
仓库外的路灯已经熄灭,枯瘦的灯柱下立着一个少年,眼神落在不远处的灰色影子,双手插进裤兜,黑色发圈在掌心被揉的扭曲,也被暖的温热。
他转身离开,去尖沙咀跟马仔汇合。
口中不自觉的哼起后面的曲调:“......请柬一出怎抵挡,想出千般的推搪......”
察觉的时候,才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一句——魔音灌耳,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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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面派对:beyond在90年发行的一首摇滚歌曲,91年的红磡演唱会作为开场show演出十分成功。91年的生命接触演唱会,也是beyond最成功的一场,每一首都是经典。
俾面:给个面子的意思。
这首歌是讽刺面子工程形式主义的,大概意思就是身为艺人有很多无奈,许许多多的饭局和就回需要去维护和建立人际关系,不去就好像不给面子一样,很无奈也很无意义。




一楼一凤(1V1) 第28章母爱
时光总是匆匆,往事只能回味。
红港明明没有多大,可她依旧渺小,甚至比不得西贡别墅外,普普通通的一棵榕树。
枝干上垂下丝丝缕缕,似是人的烦恼,永远不可能如同家乡的白杨一般笔直清爽。
阿芬端着一杯咖啡,正在别墅外的草地里晒太阳,莫娜在一边立着,时不时的帮她做些零碎小事,最近楼议员为了选举的事情异常忙碌,阿芬得了空,便开始报复性的“享受”生活。
十一的红港已经依然燥热,莫娜单手帮她撑着伞,自己晒得一张脸红彤彤,本就黝黑的皮肤像是泛着油光,已经站了不知多久。
杭爽下了下巴走进别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莫娜似是看到了救星:“杭小姐——”
阿芬闻言,把咖啡扔给莫娜站了起来,激动道::“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圣保罗已经录取你......”
杭爽看了一眼莫娜,劝道:“阿妈,莫娜已经足够辛苦,你不要这样。”
“她是佣人,我是太太,为什么不能?”阿芬脸上的喜色未变,“好啦好啦,下次我让其他人来撑伞,放她休息好不好?你先跟阿妈来。”
杭爽被阿芬不由分说的往屋里拉,身后莫娜活动着酸痛的胳膊,眼泛泪花,向她投来感激一眼。
“呐,这是上次我在中环帮你挑的几身衣服,有礼服有旗袍,都是法国和意大利那边的最新款,你试试,尺寸要是不合适还来得及拿去换,赶得上周五晚宴......”
一整个衣柜,全都是花花绿绿的衣裙,桌子上还有各种亮闪闪的首饰,刺的杭爽眼花。
“阿妈,我能不能不去?我跟佳丽约好了,要去听演唱会——”
“傻女,听什么演唱会?你知不知全港有多少名媛想要嫁进港督府?我听楼议员讲,港督何森不但在女王那处有分量,在本埠也有自己的势力,振合帮你知不知?话事人肥斌跟他烧过黄纸,整个红港的保护有七成都进了港督府,家里钱财如山!你要是能嫁进去当何太,阿妈做梦都能笑醒。”
杭爽不懂:“阿妈,为何一定要靠嫁人?我好好读书,将来工作体面,或者自己做生意,一样可以赡养你。”
阿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手上提着的一条绯色旗袍被轻轻放在一边,声音和婉:“阿妈做了八年的一楼一凤,虽说不富裕,自己存钱养老还ok。但是阿爽,阿妈不想你太辛苦,红港是个吃人的地方,你还小你不懂,阿妈勾上楼议员,尽心思让你去圣保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阿妈,我知。可是......”
“你要是能明了,就听阿妈的话,港督细仔是叫何威是吧?上次在圣保罗阿妈见过一次,长得不差,性格也好,我看他挺中意你,就算你不想太早结婚,跟他拍拖也不错,嗯?”
杭爽不知该如何接话。
阿芬当她默认,喜滋滋的拿起一件藕荷色的小礼服在她身前比划:“我们阿爽又高又白,穿这个颜色肯定靓......”
杭爽拿她没办法,开始换衣。
只是,尺寸真的有点不对。
阿芬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盯着被撑得紧绷绷的前胸布料,“我们阿爽长大了......”
杭爽臊红了脸。
又试了几套衣服,阿芬挑来挑去还是最中意这一条,“明天我就拿去店里换大一码,对了阿爽,你再试试首饰。”
“阿妈,我不习惯带首饰。”
“其他都可以不带,头发总得做吧?”阿芬伸手理了理她披在脑后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今天怎么没有编起来?你不是最喜欢侧编。”
杭爽道:“发圈不知丢在哪里。”
“哦,无事,那发圈都用了不知几年,阿妈给你买新的。”
“阿妈。”
“嗯?”
“你还记得阿爸吗?”
阿芬的手一顿,笑容垮下来:“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气氛有些冷凝。
杭爽一贯是破坏气氛的高手:“我姓杭,我真的不想变成楼议员的私生女。”
阿芬面色不善,“现在人都明,你当港督好糊弄?你只能是楼家的女,身份才配得上他细仔,这个没得商量。”




一楼一凤(1V1) 第29章不准
阿妈坚持,杭爽谈判无果,败退。
面对阿妈,她总是下意识的多了一份包容和理解。
老家贫穷,阿爸早些年被骗去赌,输光了身家还签下了巨额债务,家里早已被讨债的人搬空,阿爸也被打的瘫痪在床。
阿妈不得已,才经人介绍,来了红港做起了一楼一凤。
每年寄钱回家,帮阿爸偿还债务,帮她付了学,再留下一些给外婆日常花用,最后匆匆回港,直到去年才总算把债务全都还完,而阿爸也终于撒手人寰。
这七年,阿妈始终不肯再见阿爸一面。
夫妻做到头,只一个赌字,就家破人亡。
阿妈养她不容易,杭爽心里总是记着的。
“阿妈,我想要些钱。”
阿芬问道:“缺什么吗?阿妈给你买。”
“不是,我想换个地方住,金店仓库......不适合温书。”
阿芬没怀疑,连连到头:“是了,以后你要跟威仔拍拖,总不能让他知道你住那里!这次得找个好一点的住处才好,你需要多少钱?阿妈有。”
杭爽心里五味杂陈,阿妈的钱都是怎么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两千。”
“怎么能够?”阿芬鬼鬼祟祟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才打开自己藏在床下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五张纸币递给她:“你拿去用,不够了阿妈再给你。都是阿妈攒下的私房钱,你别告诉莫娜。”
纸币沉甸甸,她有些拿不动。
阿芬留她吃饭,杭爽怕楼议员回来,谎称自己还要去书店。
小巴沿着盘山路开下,杭爽坐在车窗边,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阿妈,五味杂陈。
这边杭爽愁云惨淡,那边的楼安伦却是人逢喜事。
手下马仔回报:“小伦哥!肥斌的人刚才来传了话,说以后整个九龙的堂口都归你管,钱雷那边他自有说法。叼他老母!前些天钱雷找人阴我们,这次我们也得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嗯。”他窝在沙发里躺着,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马仔犹豫再叁,问道:“小伦哥,我听人讲钱雷最近看上一个女仔,就在尖沙咀糖水铺里做工,不如我们直接让兄弟轮了那女仔,直接砍下手脚扔到钱雷家门口去!”
楼安伦猛地睁开眼,冷厉的神色看的马仔吓了一大跳,“不准你动她!”
马仔茫然,“小伦哥,你从前混白道不懂我们古惑仔的做法,钱雷我们暂时动不得,动他马子最解气!”
“钱雷还有没有其他马子?”
“有哇,钱雷最爱靓妹......”
“那就在他之前的女人里面找一个。”
马仔一愣,眼珠子一转:“小伦哥不会是也中意那个女仔吧?”
他张了张嘴,刚想反驳,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是那跟黑色的发圈,中间有一根加固的金属丝翘了起来,刺入掌心。
“你说......男人中意一个女人,会怎么样?”
马仔嘻嘻笑:“当时是想叼她啦!”
楼安伦啐他:“滚,我讲正经。”
马仔起笑意,“我以前听我阿爸讲,他第一眼见我阿妈,就忘不掉;我阿妈说过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我阿妈有事,他比自己有事更急,顾不得自己的安全也要去逞英雄;后来两个人拍拖,我阿妈讲结婚之前不愿意让他叼,他一等就是五年,嘿嘿嘿嘿,然后结婚之后就立刻有了我啦!”
“你阿爸阿妈现在还很相爱?”
马仔摇摇头,“他们都死了。”
“sorry。”
“无事啦,”马仔继续嘻嘻笑,“小伦哥你问这个,是不是已经有对象?”
修长五指把黑色发圈撑开,套上手腕,他抬手放在眼前细看。
真可惜,光秃秃一根皮筋,不曾残留她的发。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在昏黄路灯下默念英文的灰色影子,她色厉内荏讲她要念书考女警司抓他,狠心扇他两巴掌,还说要帮他找女人。
每一段都鲜活的如同昨日。
还有,方才马仔说要轮了她时,自己那滔天而起的怒火。
她的泪,滴在心里,他就生生忍了一夜,最后实在忍不住,闭眼想着她的剪影自己动手解决,终于释放的时候,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畅快,前所未有。
心中有一瞬间澄明。
楼安伦喃喃:“如果按你方才说的......”
条条都中。
“小伦哥想讲咩?”
“英雄梦想。”
中意,不过就是混乱生活中撞入脑海的英雄梦想。
想当她英雄,实现她梦想。
起身,出门。
“诶,小伦哥你去哪里?”
“弥敦道。”
“啊?”
“去弄两张beyond演唱会门票,周五前给我。”




一楼一凤(1V1) 第30章放手
金店仓库里,杭爽正在拾东西。
她东西不多,换洗的衣服就两套,剩下就是一些书。
已经通过了圣保罗的联考,不需再用。
桌子上放着一摞纸,倒扣着,她拿起来看,原来是楼安伦从前辅导她英文的时候,她顺手记下的一些常用句子,好几处都在联考中有用到。
楼安伦这个人,脾气暴躁,看不起人,不过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也不知道他天天混社团不去学校,哪里有空念书。
“阿爽!”郑佳丽帮她拾东西,“你真的要搬走啊?那以后我去哪里找你......”
杭爽想起那一晚,对郑佳丽充满了愧疚:“我没在,你凡是要多留心,听红姑的话。”
“可我不想让你走——”
“到底不太方便。”
“可是你不是allen的细妹?兄妹而已,没关系的。”
杭爽百口莫辩。
郑佳丽红了脸,“你现在住这里,我还能跟我阿姊讲来找你,你一走,我跟allen见面都不便......”
“咳咳咳......”
门边传来男人的轻咳声。
杭爽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避开了目光。
“allen!”郑佳丽小鹿一样飞奔过去,抱住他的手臂,“你是阿兄,你跟她说,不要让阿爽搬走好不好?”
杭爽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臂,提起自己那一只小皮箱,“佳丽你别......”
“佳丽?!”
红姑踩着红色尖头高跟鞋,挽着一个男人从门前经过。
口红糊的乱糟糟,眼角还挂着情欲的余韵,而她身边的男人正在猴急的解开皮带扣......
两个人藏在歪脖子路灯下的阴影里,不知道已经有多久......
凤姐偶尔会遇到口味独特的客人,嫌弃在床上没花样,最中意在外面的刺激感。
红姑每次接客都会避开佳丽,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在这里狭路相逢。
佳丽也是一怔,烫到似的松开挽着楼安伦的手,讷讷叫人:“阿姊......”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指着楼安伦,面带质疑:“他是谁?”
“阿姊,我......”
红姑一看到楼安伦身上的伤口,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佳丽就走:“......你果然是在背着我拍拖!你跟谁不好,跟一个古惑仔?”
郑佳丽被她拖着走。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依稀还能听到郑佳丽呜呜的哭声。
红姑护她护的紧,不亚于阿妈对自己。
被扔在原地的男人皮带都解开了,身下翘的老高,愤怒的骂了两句“死八婆”,提上裤子就要去追。
杭爽扔下皮箱赶忙上去拉住他:“这位先生——”
男人回头一看,眼中的淫邪瞬间爆发,反握住她的手:“妹妹仔也做生意?走了个半老徐娘,来了个鲜嫩的......啧啧......”男人握住她的手一阵摩挲,嘿嘿笑:“妹妹仔住哪一间?方才那死八婆了我一张大金牛,等阿兄去要回来就来找你,全都给你......”
杭爽被他的口臭熏得连连皱眉,不过却不敢松手,怕这男人真的冲上去找红姑和佳丽,只能任他拉着,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道:“......那位是我朋友,对不住,一千块是吧,我代她们赔给你。”
“放手。”
一直没说话的楼安伦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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