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all向】绕指柔

“我还问过她，亲吻的话为什么不找你，她说——”
“……因为我的体内也有她想要转移出去的那种力量？”张佳乐突兀地开口了。
孙哲平愣了一下：“你知道？”
张佳乐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现场，那个法阵……”他回忆着当初的场景，眉头慢慢皱起来了。
‘果然当初的那个魔法仪式不对劲吗？’张佳乐咬牙，恨魔王恨得简直想要生啖其肉，‘可恶！早知道我当初不跟着跳下去就好了……但，不跳下去恐怕又成了魔王用来威胁森森的人质，那样的话，估计我们连逃回地球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倘若真的是魔王那个家伙篡改了森森原本想要举行的唤醒仪式的话……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些对不起森森，但，那个唤醒仪式可是会夺走她的性命的，如果魔王没那么干，森森现在可能已经化身母树，再无属于自己的意识了——那样又与死亡有什么不同呢？’
‘这样说来，我倒要谢谢魔王从中作梗了？……可笑。’
张佳乐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惹得孙哲平一个激灵，带着点儿关切地观察着他：“呃，老张，你没事吧？还好吗？”
“……”扫了眼莫名显得有些狗腿的孙哲平，此时此刻，虽然心中仍充斥着因孙哲平居然想撬自己墙角而起的暴怒，但，到底事出有因，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地便缓和了一些。
注意到张佳乐态度的软化，孙哲平精神一振，立刻便想再接再厉：“咳，老张……”
只是话刚出口，张佳乐便截住了他的话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大孙。”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孙哲平暗暗松了口气：“什么？”
张佳乐瞥他一眼：“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森森。“
孙哲平眨了眨眼睛：“……呃，那，‘魔力’的问题？”
张佳乐攥了攥拳头，突然又觉得有些手痒了。不过孙哲平告诉他的这件事情让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为什么森森一直不肯和他做#爱？
……本以为是两人的感情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又或者，森森对于两人的未来有所疑虑，所以没有安全感？但，原来答案如此简单，不过就只是普通的能量问题——
……
[系统提示：角色张佳乐的好感度等级已提升，请到角色详情中点击查看。]
“嗯嗯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等级就提升了？[森森]现在也不在那个[张佳乐]的身边啊？”
宿舍，少女正托腮欣赏着屏幕里亲亲热热腻在一起的叁个妹子——[陈果]在给[森森]编辫子，[唐柔]则一边帮她们举镜子，一边不时地出声指点。
突然见到消息栏里刷出来的系统提示，少女下意识地点进去，然后，就盯着角色详情里面那大大的“挚爱”两字皱起眉。
“真奇怪。”少女又点进剧情进展，决定要好好地寻觅一番原因，“[张佳乐]的好感度等级都在[坚贞]卡了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森森]不在，他倒是不声不响地就升级了？”
“虽然升级是好事，但，这种升级也太古怪了吧？莫名其妙的，完全剥夺了我作为玩家的成就感！”
“不过话说回来，[张佳乐]的好感度等级已经进入了[挚爱]，只要再升一级，这个角色就算是攻略完成了——”





【全职all向】绕指柔 101任性出击！
周泽楷最近心情很不好，无他，森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了。
……自从那次，周泽楷冲动之下在微博上po出自己与森森的合照后。
周泽楷以前没有恋爱过，甚至因为过于优越的个人条件，他连上学时正常的春情萌动都没有过：成绩优异，体育全能，英俊沉默，家境殷实，不客气地说，那时的周泽楷只要勾一勾手指——
不过，由于家庭及性格等缘故，周泽楷并没有顺势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型的人物，恰恰相反，他将自己的内心深锁，隐藏在沉默腼腆的外表下，轻易不肯给人以窥探的机会。
……奈何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泽楷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女孩子居然已经成为了其他人的女朋友，并没有兴趣去探索他深藏起来的真实。
“又走神？想什么呢？”周青拍了拍周泽楷的肩，明知故问道。
周泽楷回过神来，扫了眼一脸打趣笑容的周青，他垂下眼睫，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
“没什么。”他神色淡淡地回答。
周青观察了一下周泽楷的面色，挑了下眉，心说你这副表情说没什么谁信啊？不过既然周泽楷不说，他倒也乐得清闲：做情感咨询你以为很容易吗？何况还是周泽楷这种想要挖别人墙角的高难度操作——当初夸下海口说要帮周泽楷参谋，其实只是为了安抚对方罢了，周青自己的感情生活都还一团糟呢！问他要怎么挖别人墙角？他的选择是直接拿钱砸……不过这种办法不用想也知道是没有办法用在那位森森妹子身上的，所以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小周知道，嗯。
周泽楷确实还不知道被自己寄予厚望，看起来仿佛是人生赢家的自家老板其实只是一只纸老虎，他的心神还沉浸在最近森森对他的冷待中，因此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英俊的青年带着点儿落寂地低垂下眼睫，凝视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水面。灯光，音乐，宴饮，众人的欢笑。浪漫而热烈的氛围里，青年孤零零守在宴会厅一角，挺拔的身形恍如一尊难以融入人间的石像，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孤寂与忧伤……
“搭讪可以，但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儿，别总脑补这种酸唧唧的玩意儿？”
另一处相对热闹的地方，几个穿着漂亮小礼裙的妹子挤挤挨挨地聚在一起，正对着周泽楷的方向频频施以注目礼。
其中一个刚刚用咏叹调抒发了一番自己内心感受的妹子便被小姐妹们吐槽了，紧接着还有另外一个妹子催她道：“你要上就快上，不上我可就上了哈？——知道请枪王大大出来一次有多不容易吗？要不是之前打赌打输了，我才不会就这么把机会让给你呢！”
“哎呀愿赌服输懂不懂？”那妹子最后一次理了理鬓发，接着她从旁边桌子上堆着的鸡尾酒里挑了两杯，身姿婀娜地冲着周泽楷就去了。
“嗯？……嗯。”突兀地被陌生女孩儿搭讪了，周泽楷一愣，茫然地抬起眼来望向对方。
因着刚刚神游归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些状况外的懵懂，纯净的眼瞳黑漆漆的，为他英俊非凡的脸庞增添了一丝令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孩子气，看起来可可爱爱，惹得对面的女孩儿内心狼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枪王大大，可以合影留念吗？”强自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
周泽楷内心暗暗皱眉，为自己居然在这种地方发呆的不谨慎：就算发呆，也该像平时那样找个清净地方啊！如今被粉丝逮到……
说起周泽楷对于粉丝的态度，怎么说呢？算是比较敬业的——是的，不是亲民，而是敬业。简单来说就是，职责范围内的他会按照工作的要求一丝不苟地完成，但是职责范围外的嘛……
“抱歉。”周泽楷露出仿佛有点儿紧张的歉意笑容，目光暗示性地向着主持台的那边扫了眼，“私人宴会……不许的。”
那妹子盯着周泽楷略带紧张的腼腆笑容，心中大喊啊啊啊啊出现了！反差萌！果然像外界说的那样，赛场上光芒万丈的枪王大大私底下其实特别容易害羞……啊啊啊好萌！
妹子按捺住自己直接上手的冲动，努力维持着自己略显矜持的笑容：“没事的，这次是我小姐妹的舅舅攒的局——”
听到这里，周泽楷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宁愿被几十上百号的普通粉丝围住，也不愿意应付哪怕一两个土豪粉，尤其还是这种家里长辈能和周青谈笑风生的类型——周青刚刚还给他介绍过这次宴会的主人，据说是b市那边儿的红顶富商，啧。
思及至此，周泽楷立刻决定尽快脱身，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腕间戴着的手环。
“叮铃铃——”朴素异常的铃声在裤子口袋中响起，打断了对面妹子未完的话。周泽楷假意一愣，摸出手机看了看后，他顿时露出严肃的表情，向着那妹子说了声“抱歉”后便直接转过身去，装作自己接起了电话：“喂？什么？那……”
那妹子没忍住追了半步，然后才克制地停下，望着周泽楷越走越远的身影，她有些泄气地顿了顿足：可恶！明明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另一边，在以体面允许的最快速度离开原地后，周泽楷左右望望，直接冲着角落里的露台就去了——很好，果然没有人！
看了看表，发现距离合适的退场时间还有那么大概十来分钟，周泽楷观察了一下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熟门熟路地寻了处足够隐蔽的角落，躲到了雕花繁复的木质围栏前，倚着栏杆望着天边寥落的星星出神。
时值月末，距离转会窗的开启只有几天，距离下一赛季的开始也还只有两个月，而，鉴于赛前磨合的需要，八月中旬选手们就要返回俱乐部，开始赛前集训。这样算来，周泽楷的假期不过就还剩下一个半月……
前段时间，包括今晚，趁着夺冠的热度尚未褪去，俱乐部方面在征求了周泽楷的意见后，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份粉丝看了绝对会大呼“吸血”的密集行程。其中，俱乐部是为了追求利益，这一点自不消说；周泽楷则是为了尽快结束商业活动，空出宝贵的假期来——虽然看现在的形势，他原本的构想已经不可能被实现了。
打开微信界面，望着顶端唯一被置顶了的他和森森的对话，周泽楷微微蹙眉，摩挲了一下那个可爱的头像：森森的头像是一朵粉色的简笔小花，据说是出自于张佳乐的手笔。
……张佳乐，又是张佳乐。
按捺住胸中翻涌的情绪，周泽楷点进对话框，上下滑动又一次查看了一番这段时间自己发给森森的信息：整整八十二条，长长短短的文字泡和语音条将整个界面都渲染成了纯粹的绿色，而在此期间，代表着对方信息的白色消息框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真狠心。
不知为什么，大概是没有月亮的夜色太寂寥，又或许是熙攘的人群反而更加深了他对于自己孤独境遇的认知，还可能是粉丝的热切追逐又一次引发了他对于社交的厌倦……周泽楷突然就不想再听周青的建议，立什么听话懂事、默默守护的成熟深情人设了。
——既然把他当作弟弟的替身，那他作为“弟弟”，任性一点儿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算“姐夫”不满意，就算森森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他……但，只要森森对他还有哪怕一丝的心软，他就不怕她彻底地离他远去。
周泽楷拨通了森森的电话。




【全职all向】绕指柔 102三十六计之____？
周泽楷的电话打过来时，森森正和唐柔靠在一起看电视，陈果则又抓了包子一起去收拾之前苏沐橙住过的客房——那个房间原本只有一张单人床，陈果下午的时候又去买了一张，此时正张罗着要给新床散散味儿。
森森的手机铃声是一首黄少天推荐的最近流行的新歌，因张佳乐每天按叁餐打卡的缘故，兴欣众人早熟悉了这首歌，唐柔扫过去一眼，心说晚餐的时候不是打过电话了吗？怎么又来？——张佳乐那个家伙好烦！
只是等目光接触到屏幕，上面跳动着的却并不是张佳乐那张最近出场频率超高的照片，而是，“小周”？
不是张佳乐吗？甚至就连黄少天都不是？唐柔有些好奇：“这是谁，你的朋友吗？”
然而森森的反应却出乎了唐柔的意料，只见她定定地望着屏幕上的名字，神情难得显出了迟疑，既没有伸手去拿手机，也没有回答唐柔的问题。
旁边的沙发上，正捧着平板研究游戏视频的叶修向这边投来关注的视线，坐在他身侧的韩文清同样如此，就连另一边玩着手机的魏琛都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气氛，带了点儿狐疑地望过来。
突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森森眨一眨眼，露出些许不太自然的神色，顿了顿道：“……我去接个电话。”
望着森森离开的背影，唐柔有些疑惑，探询地望向旁边下意识把玩起打火机的叶修：“小周是谁？怎么森森的反应这么……”她思考了一下用词。
“为难？”叶修随口问。
“唔。”唐柔斟酌了一下，非常形象地委婉道，“感觉和我减肥的时候有些像。”又渴望，又抗拒，隐隐的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委屈？令人忍不住想把人抱在怀里温柔抚慰，恣意爱怜。
……怎么感觉我最近的思想好像有点儿歪？唐柔晃了晃脑袋。
听了唐柔的比喻，叶修心说还挺精准，同时下意识望了眼身边坐着的韩文清。韩文清最近两天一直显得有些沉默，此时接触到叶修的目光，他挑了挑眉：“怎么？”
老韩他们会不知道森森和周泽楷的纠葛吗？……不可能吧。
叶修若有所思：“……不，没什么。”
客厅里众人的议论森森并不知情，此时的她行走在顶楼宽敞的露台上，正微微蹙眉，凝视着掌中的手机出神。
单调的铃音响彻寂静的露台。这已经是周泽楷拨出去的第叁通电话了，前两通电话不知为何没有被接通，所以到了这一通，他干脆打开免提，将手机扔到造型古朴的石桌上，自己则坐进石桌旁的藤椅中，微微摇晃着凝望着头顶的夜空出神。
‘第八声，第九声……’一边摇动着藤椅，周泽楷一边在心中计数。就在他以为这通电话又要自动挂断，不会被森森接起时，铃音一顿——电话接通了。
“……！”周泽楷顿时直起身来，确认般地望向桌上的手机：通话，真的被接通了？
“……”
“……”
大概是太久没有交流过，通话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安静的氛围中，只隐隐有风声不甘寂寞地呼啸而过，昭示着此时两人的位置所在。
“森森……你在外面吗？”沉默了几息，周泽楷终于收拾好思绪，率先开了口。他还坐在舒适的藤椅中，只是坐姿没有了刚刚的悠闲自在，而是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带了点儿紧张地盯住桌面上放着的手机。
“……嗯。”通话那边传来森森的声音，依然是熟悉的音色，带着点儿绵软的尾音，听得在场的人耳朵心里直发痒——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叶秋推开旁边正向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文客北，将食指贴到唇边示意他安静，同时他探出头去，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会儿下面的周泽楷，觉得对方大概率是发现不了自己的，这才又将身子缩回去，竖起了耳朵来偷听。
……虽然偷听这种事，说出去实在有损他叶大总裁英明神武的形象，但，严格来说他这也不能算是偷听嘛！他们本来就在这儿休息，周泽楷才是后到的那个好吗？——谁让对方观察环境的时候不够仔细，没有发现这其实是一大一小折迭起来的双层露台呢？
并不知道自己与森森本应隐秘的对话其实全被旁人听了去，周泽楷趴到石桌上，用一种闷闷的语气对着话筒道：“所以你其实是没听到铃声，刚刚才没有接我的电话吗？——不是想要躲着我吧，森森？”
哇枪王大大的这个语气是在撒娇吗？文客北顿时也来了劲，探头探脑地想要往楼下瞧。
“……”通话的另一边，森森的呼吸可疑地停顿了一瞬。
周泽楷顿时失落，带着点儿自嘲意味地笑了一声：“真的是在躲我吗？怪不得最近你都不回我的信息了……”
森森磕巴了一下：“我，我……小周，对——”
“不许说对不起。”周泽楷当机立断。通话那边，森森的道歉顿时戛然而止。
啧啧啧，这就是联盟目前的“荣耀第一人”吗？气势不错啊。叶秋环抱起双臂，一边听一边在心中评判：比起老哥那个家伙，这一位的气势可真足。
气氛凝滞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森森重新开口，而这一次，在场的叁人都能听得出来，女孩儿的语气比之刚刚似乎要更轻柔了些：“……你找我是有事吗，小周？”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周泽楷飞快地反问。
怎么枪王大大今个儿这是吃了枪药吗？态度这么强硬的？文客北寻思着轮回的这位枪王私下里拿的不据说是温柔腼腆的剧本吗？怎么和妹子说起话来，居然这么，这么的——
通话那边，森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众人便听她用美妙的嗓音格外轻柔地叹了口气：“是的。”
“……？”文客北和叶秋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脸上的怀疑之色：等等，那妹子说的是，“是的”？意思是周泽楷没事就不能给她打电话？——他们没有听错吧？
天籁般动人的嗓音，吐出的却是利刃般伤人的话语，周泽楷呼吸一滞，感受到了心中骤然翻涌起来的疼痛：“……我做错了什么？”他沙哑着声音问。
森森可疑地沉默了一瞬，这时，周泽楷突然轻笑了一声：“又是因为张佳乐？”
嗯嗯嗯？张佳乐大神？？？文客北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张佳乐？——咦等等！刚刚周泽楷管那个妹子叫什么来着？“森森”？叶秋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就是一通狂翻。
“……”森森没有回答，显而易见的是默认了。
“那么喜欢他吗。”周泽楷喃喃，“……喜欢到，一点儿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噢噢噢噢！所以事情果然如此吗？枪王大大这是要和张佳乐大神抢对象？？？天呐这是什么级别的瓜！太劲爆了吧！！！文客北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扒着栏杆努力想要往下看。
“小周……”森森欲言又止。
“如果我是你‘弟弟’呢？”周泽楷冷不丁地突然问。
“什么？”森森一愣。
“如果我是你‘弟弟’，你也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张佳乐就把我给丢到一边吗？”
等等等等！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这其中还涵盖了替身文学吗？哇哦这妹子真猛！枪王大大这不会是被pua了吧？文客北听墙角听得津津有味。
通话那边，森森像是有些无语的样子：“别闹，小周。”
“回答我，森森。”周泽楷执拗道。
“……”森森又沉默了一会儿，周泽楷不自觉便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女孩儿最终的判决。
楼上的露台，叶秋和文客北同样屏声静气，等待着通话那端女孩儿的回答——他们其实很想知道，倘若这时那边又扔过来句“会”，周泽楷又要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是[莱尔]的话？”森森迟疑着，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不，我想[莱尔]不会和张佳乐起这样的争执。”
“如果起了呢？”周泽楷不依不饶。
森森思考了一会儿——说起来，文客北有些疑惑通话那端的女孩儿居然在认真回答周泽楷的问题，如果换成是他，这种问题他根本就不会回答的好吗？那妹子也太单纯了吧！
叶秋对此倒是有些了解，他盯着手机里翻出来的一张照片看了会儿，接着收起手机，若有所思地向下望了眼——果然如他老哥所说，那位“森森”妹子的性格真的十分单纯啊。
“……你的假设不成立，所以我没办法回答。”最终，森森这样回答道。
“那就把我当成你‘弟弟’。”周泽楷说，“反正，你不是说过我很像他吗？”
卧槽！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当替身啊这？文客北有些无法理解：以他们枪王大大的条件，对面那妹子这是得美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啊？而且“哥哥弟弟”什么的……不就是传说中的合法备胎吗？啧啧啧啧。
“什么？”森森愣了下，接着，众人便听她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带了点儿责怪意味地道，“别闹了，小周！——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我认真的。”周泽楷说，他居然还笑了一下。
森森就不高兴了：“我说过的吧，小周？就算你和[莱尔]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替身——你是你，[莱尔]是[莱尔]，我分得清。”
“可我宁愿你分不清。”周泽楷轻道，“比起被你冷待，做替身起码能够正常地和你相处。”
悦耳的嗓音带着点儿因情绪低落而起的沙哑，顺着通话传递过去，仿佛紧贴在聆听者的耳侧喃喃，有些失意，又像是有一丝委屈：“你弟弟平时是怎么称呼张佳乐的？姐夫吗？还是直呼姓名？又是怎么称呼你的？……姐姐吗？”
短暂停顿一瞬后，周泽楷干脆更进一步：“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忘记我曾经对你表白过的事，真心实意做你的弟弟——”
卧槽卧槽卧槽！楼下真的是周泽楷？文客北直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想洗洗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你别……别这样。”森森的语气顿时又软了下来，她似乎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疑惑，“你这样真的好奇怪。”
“哪里奇怪？”周泽楷不太明白森森的这个评价。
“哪里都奇怪。”森森嘀咕道，“你们……的思考回路和我们真的好不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连做替身都不配吗？”周泽楷没有听懂森森的话，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进攻。
“……我没有那个意思。”森森无奈道，“你怎么了，小周？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情绪是不是不太对劲？”
“现在的我确实非常难过。”周泽楷说，“但，现在的你还会在意我吗？”
“……你敢问出这种问题，难道不就证明了我对你的在意吗？”森森叹了口气，顿了顿，她突然问，“我送你的那条项链你还戴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