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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雀 (人兽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他又对着青木怀里的儿子道:“仔细说说,你们大早上的在担心什么。”
“阿泽才不要告诉你,哼。”不要他和母亲的凡人爹爹也是坏人,他把头埋在了母亲胸前。
解黎束被呵斥得一脸委屈,他的好爹爹形象这么快就下岗了么,青木这是给儿子进献了什么谗言。
他把怀里的人扶正,用眼神偷偷问她。
青木看着这委屈又控诉的眼神,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太像了,真的好像大号版的阿泽。
“咳,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再来找我们。”
“为何?”解黎束眨眨眼睛,随即便用比璃泽还委屈的声音控诉,“你和阿泽,这是不要我了么?”
真能作妖,要不然是父子呢……青木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璃泽闻言一脸好奇地探出了头。
解黎束见状更加卖力地开始了表演,转眼便眼泪汪汪,“阿泽,你和娘亲这样不理爹爹,是不要我了么。”
“没有,阿泽没有。”化身小天使的崽子立马从母亲怀里爬出来,抱向他最喜欢的爹爹的脖子。
青木看着这腻味的一大一小,也突然气上心来:“哼,那你们爷俩过吧,我走。”
结果她刚作势起身就冷不防被一只手拽倒。
她爬起来回过头去想瞪人,却正好撞见少年一脸得逞又得瑟的神情。
就这一瞬看得她有些恍惚,这样眉眼飞扬的旧容颜,让她欣慰,缅怀,动容,难过,一时间五味杂陈。
原来阿虹发自内心的快乐时,样子这么好看。
解黎束笑着把璃泽抱到左手,又去用右手揽青木,“两个都不许走。”
“你,以父为纲。你,以夫为纲。两个人都要听我的,不许走,也不许平日里瞎想。”
“什么是以父为纲。”璃泽率先问道。
“就是说你爹在做梦。”青木对着解黎束翻了个白眼,略为不自在地挣脱了他的胳膊。
“木木,儿子面前,给我这个做父君的留些面子。”解黎束被呛得一怔,只好一边使眼色一边悄悄对她道。
“以父为纲,是指做梦?”璃泽向来喜欢读凡人的书,反而掰着小手指皱眉研究了起来。
“咳,”青木看儿子这样,也不自在地只好道:“娘刚刚瞎说的,你让你爹给你解释。”
“母亲居然又这样!”璃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控诉道。
他立马扭头去拽爹爹的衣领,“你看爹爹!你们老怪阿泽,现在你看到了,母亲就是这样糊弄阿泽的!”
青木面上无光,捂着老脸给自己辩解道:“这事不能怪娘啊,我上学的时候,已经不兴叁纲五常了,所以,所以我没学过嘛,你爹那说得都是陈词滥调,迂腐。”
“迂腐又是什么?”璃泽一顿,又觉得再被骗了,攥着爹爹的袖子叫得更大声,“你看爹爹!母亲又这样!每次自己理亏的时候,就再说阿泽不懂的词来糊弄阿泽!”
“那你让你爹教你还不行啊。”青木破罐破摔地跟他对着嚷嚷,“你天天问来问去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嘛!毕竟,毕竟有代沟啊!”
解黎束真的没想过自己随便说两句话都能让两个人吵起来,“好好,爹爹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娘不对,爹罚她和你一起读书。”
“还有母亲写的字也可难看了!所以她就糊弄阿泽,说那是草书,阿泽不懂欣赏。”小崽子终于抓到机会一雪往日心酸,“还有还有,阿泽想看高楼和高山,母亲就随便画两笔糊弄阿泽!”
解黎束闻言难以置信又饶有兴味地看向青木。
“我……”有本事我们来比比线性代数,青木欲辩无言,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没办法啊,你儿子小脑瓜里就喜欢学这些,我,我这些都没好好学。”
解黎束一脸高深莫测:“那你这是学的有多差,竟然惹得儿子这么愤愤不平。”
“总之就很差。”青木越发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不甘心地给自己补充道,“但是我背的诗还算多,但是你自己问这个小坏蛋,每次我给他讲首新诗,他就折腾我把诗里出现的东西画出来。”
解黎束又只好忍俊不禁地去看儿子,“阿泽,可是有此事?”
璃泽振振有词,“阿泽不知道母亲背的是什么,当然要画出来看看了嘛!”
“你娘我最烦用毛笔画画了嘛,怎么给你画啊!”青木不甘心地吵回去,有本事比水粉画啊小兔崽子。
“好吧,此事不怪阿泽也不怪娘亲,还是怪爹爹吧。”解黎束深觉自己终于明白为何家务事难断了,“以后这些事就让爹爹和夫子来做,阿泽喜欢画画,爹爹以后在书房里教你好了。”
“是啊,就是你爹的错。”青木心里也怨气难平。
璃泽虽然也怪爹爹,但是一看母亲这样落井下石,就觉得爹爹分外可怜,忍不住皱眉道:“才不是,都是母亲的错,母亲就知道说爹爹的不是。”
解黎束闻言在一旁温柔劝解:“没事,你娘无论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啊这朵白莲花,青木在一旁眼刀嗖嗖嗖。





白孔雀 (人兽h) 【番外】少年黎束之烦恼第八章
日头就这么鸡飞狗跳地到了上午。
外头的侍卫侍女们心惊肉跳地听着一家叁口吵吵嚷嚷,硬着头皮来传膳。
那就吃完再吵吧,叁个人都是这个想法,倒是终于齐心了一回。
中午还要去国君那里接着再吃,厨房里知道这个事情,就给叁人全都减了菜品,只是属于青木的小碟子端上来后,仍然是大补。
解黎束把璃泽抱在怀里喂他吃包子,宠溺儿子的样子看得青木有些别扭。
“让他自己吃吧。”她夹了两口菜,忍不住多嘴,“慈父多败儿。”
解黎束闻言笑看她:“夸我是慈父,受之有愧。”
一旁的小混蛋见缝插针:“阿泽就要爹爹喂。”
青木冲他翻了个白眼:“那等下你连碗也一起洗了。”
璃泽听得一愣,但是他之前在孔雀寨不听话时,被罚过别的,所以立马委屈得去看爹:“阿泽不要洗碗。”
解黎束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君子不畏虎,怎么能畏惧洗碗这种小事呢。”
他吃一口包子,正经道:“阿泽是不怕虎啊。”他可是仙兽。
“不怕虎?”解黎束摸了摸下巴,“那让爹瞧瞧你是怎么拿筷子的。”
璃泽立马接了过去,装模作样地吃着碗里的东西,青木看他拿不好筷子还非要逞强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
“看我做什么?”解黎束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青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殿下这几天适应得倒不错。”青木低头去喝自己那盅燕窝。
“嗯?适应什么?”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问。
青木摇了摇头,“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想给我送礼吗?”解黎束笑着给她添了茶,“可惜今年的已经过了,在二月二十叁。”
噗,双鱼座。青木一口水差点呛到自己。
的确很双鱼。想想上辈子他是寂月生的,多半是个摩羯。
只是这辈子才刚成少年,怎么就这么快会给人做爹了呢。青木偷偷去瞄解黎束,发现精致的少年正一脸坦荡地看着她。
“想看本殿下就光明正大点,偷偷摸摸做什么。还有,你到底在笑什么?”
青木不去理他:“殿下体会不到,偷看有偷看的乐趣。”
这句好像在影射他翻墙的事……解黎束脸上一红,便不再去理青木。
早饭之后璃泽仍没有忘了大早上吵的事情,拉着青木和解黎束就要去书房,一定要让青木看看他爹爹画的亭台。
青木拿着个果子坐在书房不以为然,还在一边出主意道:“你让你爹画个摘星楼。”璃泽果然上当,一定要看看什么是摘星楼,而解黎束只好拿着笔微眯了双眼,看着一旁人幸灾乐祸。
时间在璃泽折腾解璃束的过程中过得飞快,青木拿了本洛川国的游记在那里看,解黎束巍峨的摘星楼也快画成了。
“母亲你快看!是这样的吗?”眼见着解黎束落笔,璃泽嗖地从案上跳下去,又赶紧去霍霍青木。
“嗯,好看。”青木和文言文搏斗了半天,终于看到兴处,只好随便敷衍道。
解黎束皱眉,“都没仔细看,怪不得儿子说你经常糊弄他。”
青木只好仔细去看,才发现解黎束画的竟然是月夜下的场景,银河璀璨夜幕铺就,底下的孤楼立于危耸山埃,不像摘星,倒像是在仰望星空。
她只好道,“你这画有些古怪,这夜幕这么长,这楼离得远,只怕是永远都摘不到。”
解黎束拿着笔看着她,看到她不自在地时候笑了笑,少年的笑眼明媚而宠溺,给其中几颗星星添了彗尾。
“唔,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让星星自己坠落吧。”
画罢他又开始沉思,“陨落后,要在这人间有个家才是。”他在一旁的草纸上开始誊抄名字,从观星楼,挽星楼,叹星楼,写到留星楼,存星楼。
少年扶着袖子的手抬起又落,有些苦恼:“好像都不太好,总是不够长久,又不够名正言顺。”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看了青木一眼。
青木被这一眼看得古怪。
只见他在画上认真写下:妻星楼。又提上一行字,星之陨落地,陨星肯栖楼。
青木有些好笑:“你这么小,哪里来的这么多风流……”
也不知道这哪句话惹得小殿下面色沉沉,青木连忙住口。
“那个,等会儿要走时再去叫我,这本书我就借回去看了。”不顾正在一旁认真看他爹写字的璃泽,青木逃也似地走了。
解黎束看着青木跑出去,墨滴在卷上,印出一个小墨点,他只好又补了一处兰花和山石。
儿子在一旁托着脸看得分外认真,他笑叹了口气,“你娘真是不解风情,不如阿泽。”
璃泽想了想,点点头:“母亲确实不如阿泽好学,她最不喜欢写字画画了。”




白孔雀 (人兽h) 【番外】少年解黎束之烦恼第九章
璃泽一向很自信自己由凉鱼和璃越两只孔雀指导过的解命和预知之术,觉得自己在此术上面不可能出错。
其实还是出了点差错的。
这错误倒不是算错了自己的爹是谁,而是绿孔雀复杂的预知术复合了解命术,导致他算出来,爹爹是洛川国的太子。
这件事其实算得有点超前。
老国君倚在暖阁自己批奏折的炕上,让德顺打发了夫人差人来问的侍女,独自沉思这一件件事情。
眼见着到了立太子的关头了,他属意大儿子解黎央,而群臣属意小儿子解黎束。
也不为别的,就因老七出生时,国师测算七殿下乃仙恩下界,大吉之兆,利国利民。就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解黎束应该继承大统。
原本儿子们个个优秀,无论哪个来继任国君都是好的,即便随了大臣们的意也无妨。
但是现在小儿子要娶个山野村姑为妇,那之前为他继任太子而准备好的亲事就用不上了。
国君很是烦恼。
而一身小银袍,被父君打扮得白嫩可爱的璃泽并不知道,他带着母亲跑到人间,还顺便冲断了他爹的太子路。
午宴在未时一刻的时候开始,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一点半。
国君夫人和女儿们外出拜庙,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行程,不太好改动;大殿下在北边治水,六殿下在南边修书,所以家宴满打满算就这么叁两个人。
叁殿下解黎渊和解黎束在摆宴的东南阁门口碰见,老七拖家带口的样子看得他一懵。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看见笑出大板牙的七弟率先拉着孩子进了屋。身后的少妇冲他尴尬地匆匆一行礼,也跟着进了门。
“这什么情况?”叁殿下一头雾水地问身后的侍卫,“我没回来前这是发生了什么?”
侍卫比他还迷茫。
解黎束自进门起便没有拖泥带水,先是左右拉扯着自己的夫人儿子给父王请安,又忙着介绍和安排座位。
排在后面的叁殿下听得心惊肉跳,七弟……在外的儿子这么大了……
待到国君让他们起身,他才稳住心神道:“孩儿给父王请安,此次西巡分外顺利,具体事宜,都已呈了折子了。”
“阿渊快起来,一晃两个月了,晚上记得去陪陪你母亲。”国君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又去扶自己的叁儿子。
宴席未开,众人就在偏阁坐着喝茶认亲戚,一时间竟然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青木眼观鼻口观心,又对着好奇打量自己爷爷伯伯的璃泽挤眉弄眼。
“咳,今日确实……”国君搓了搓手,试图打破尴尬。
“阿渊回来了,家里其他人却都有事未得宴请,你七弟最近上了一道折子,说了些,当年你们行军至湘吴的旧事。”说至此他顿感家门不幸,索性摆了摆手,“你自己让你七弟出来说罢。”
家门不幸的造成者解黎束闻言自豪地站了出来,开始对着父王和叁哥详述整件事情,从自己如何水土不服,讲到如何在叁哥营地里得到医女照顾,又如何忘了这件事,到今日才有幸能弥补当年犯的错。
青木听傻了。
璃泽没听明白,但是只要是爹爹说的,他就无脑点头。
国君听罢叹了一声,只好对着叁儿子道:“阿渊,你也听到了,今日你回来,还想问问你,当年病了的时候,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叁殿下也听傻了。
这事情吧,在他心里还有另一番来龙去脉。他记得当时确实有人承报弟弟病了,他也确实很担心,但是也不能为了七弟就耽误了军中要事啊,所以他就把弟弟托付给了当时的副官。
如今副官已经告老还乡,若是按他的行事……
定是会找位医女。
叁殿下这回踏实了,看看七弟满怀期冀的眼神,再看看模样可人像极了七弟的小团子,最后看看一旁温婉娴静的少妇,身为兄长的叁殿下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父王,七弟说得却有此事,说到底,都是儿臣看顾不力,请责怪儿臣吧。”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这这,这剧情逻辑都能自洽……青木真的无语。
唯一开心的就是解黎束了。原本他怕叁哥和青木有什么牵扯,所以故意走在他前面,后来偷偷观察,发现叁哥自进门就一脸错愕,根本不认识青木的样子,终于让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听完两方证词的国君心情复杂地行至青木面前,她连忙起身迎接。
国君叹息一声,“青木姑娘受苦了,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对不住你,他们两个都说完了,吾也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你既是医女,当时是如何被叫去营中,后来大军撤退,你又是如何过日的呢?”
青木满头大汗,挣扎道:“回,回国君,我当时……医术一般,当时是看我,咳,五官端正,且也不是大病,才叫去服侍贵人。”
“确实,副官向来治军严明,医术最好的医女医正们,应该是留在军中,照顾伤员。”叁殿下点点头补充道。
行吧……
解黎束看青木紧张,不愿意父王再拷问她,把青木护在身后挺身而出道:“父王,儿臣年少时犯下大错,不敢求父王原谅,只怜木木和阿泽在外多年孤苦,儿臣虽是万死也无法弥补。”
国君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孙子也觉分外心疼,“此事就先这样吧,该你做的你自己去做,该你自己弥补的自己去弥补,今晚,也要再和你母亲商议。”
那就是要看看如何名正言顺地娶木木当殿夫人了,解黎束心里开心,连忙谢恩。
解决了这件事,国君就想去抱自己的孙子,璃泽越到这时候越会装乖巧,不仅乖乖让国君和解黎渊两个人抱,还给两人背了几首新学的诗。面前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只留青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叁殿下心思一动,趁热打铁行礼道:“回父王,儿臣这里也有一桩事,想趁机和父王言说。”
国君抱着孙子皱眉回头:“你也犯错了?”
解黎渊低着头不敢起身,“回父王,当时在湘吴,儿臣结识了一位叫沐禾的姑娘,愿聘为殿夫人,求父王成全。”
这原来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木的姑娘啊!解黎束心里真是更加敞亮了,就忍不住插嘴:“父王,叁哥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姑娘的事情,您允了他吧。”
“你先管好你自己。”国君看着这两个儿子就闹心,“至于你,今天晚上跟你母亲说去,她同意了我给你们哥俩一起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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