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費11
姜冯听了蓦地笑了,露出一小排洁白如玉的牙齿,“那你为什么会去?”
“我?大概是太无聊了吧。”
严跃突然啧了一声,“其实你的变化还是挺明显的。”
“嗯?”
“以前的短头发看着可爱,现在长头发的样子,很漂亮。”
我想我爱你 三
被人夸赞“漂亮”,于姜冯而言并不是头一次。
长辈、街坊邻居,看见她会讲“长得好,漂亮的”,姜冯听了总是一笑而过,并不当真,她明白这不过是一句随口的客套话。
相亲对象会在聊天时不经意地打出“好看”这两字,姜冯也明白这是对她长相“满意”的替代词。
她不算漂亮。
和朋友一起拍照的时候,姜冯不怎么喜欢看照片里的自己,不大自然,且寡淡无味。姜冯的朋友都是明艳张扬的长相,比如徐浣青,一米七四的身高,带点混血感的五官,冷白皮,火辣又性感,比如她的小学同学,乌黑的杏眼,秀气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纯情又美艳,再比如今天的新娘,她的大学同学,瓜子脸,柳叶眉,明眸皓齿,自信又大方。
所以其实姜冯对“漂亮”两个字没有什么期待。
只是现在,这种情形下,从严跃口中说出这两个字,除了猝不及防,姜冯竟然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她是漂亮的错觉,让她双颊发热,不知所措。
姜冯淡定又慌张地抽出了双腿,接着猛地跨坐在了严跃的腿上。
严跃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姜冯的细腰。
姜冯盯着他,手虚虚地撑在他胸前,“你到底,是来和我叙旧,还是……”
“嗯?”严跃笑着说,装傻充愣的。
“做、爱。”姜冯说了这两个字的口型,低头亲了上去。
正午的日光直直的照进屋内,在洁白的瓷砖上投出巨大的光斑,屋里亮堂堂的,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浮动,一片寂静无声,除了令人脸红心跳口齿交融的水声。
舌头卷着舌头,嘴唇粘着嘴唇,好似连体婴儿,一刻也分不开。
姜冯的吻技还是没什么长进,时间长了便喘不过起来,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房间里一时只听见她有些急促的喘气声。
“姜冯,你真让人意外。”严跃看着姜冯绯红的脸庞,湿润的嘴唇,纤长的睫毛因为喘气一颤一颤的,明明是个内敛矜持的,行动却又那么大胆无畏,他到现在还有些意外,那晚他借着酒劲发出的随性的邀请,其实并没有期待姜冯会答应。
他大概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女人了。
“男人有生理需求,女人就不能有吗?”
严跃失笑:“当然可以。”他抓着姜冯的腰,将她提了起来,未完全吹干的长发散在她胸前,被他一并拢到身后,手伸到她背后将她环抱住,凑上脸隔着微湿的衣服一口叼住了她的乳尖。
姜冯闷哼出声,随着严跃逐渐加重的吮吸,细碎的呻吟从喉间泄出,身体敏感地一下一下颤抖着,脚尖绷紧。她的另一个乳头在这样的刺激下也颤巍巍的立起,姜冯难耐地握紧了拳头,不知是觉得空虚还是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碍事。
严跃的手从姜冯的背脊一路往下,抚过她的臀肉,穿过宽松毫无遮挡作用的他的内裤,来到她已经湿透了的下面。
姜冯哆嗦了一下,带着气音说道:“这次你能轻点吗,我觉得有点痛。”
“好。 严跃在她耳后亲了亲,重新又吻了上来。
姜冯抓着严跃的头发,注意力破散,体内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严跃果真没有上回那般急切粗鲁,只是这种细磨慢研也并不令人好受。姜冯随着严跃手上的动作,时而身体紧绷时而痉挛般的震动,最后紧紧抱着严跃的头呜咽着尖叫出声,浑身泄了力气软了下来。
“舒服吗?”严跃的嗓音有些低,有些哑。
姜冯没有回答,她埋首在严跃的肩颈处,呼吸急促,平复着激烈的心绪,身下早已勃起的阴茎硬挺挺的抵着她,代替严跃的手指不断地试探着。
“能不能……去床上……”
严跃低低笑了,拖着姜冯的大腿一把抱起,走进卧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姜冯只来得及看一眼荷叶状的顶灯,便被翻了过去虚跪着,本就松垮的内裤被扯走,衣服也被脱下,随后一根坚挺灼热的性器便冲撞进了她的体内。
姜冯被顶的身体不由前倾,她支着手臂撑在床上,后入式的姿势让严跃进的很深,姜冯有种被捅穿的错觉,她压低身子,想要往前,被严跃箍着紧紧地贴着他的胯。
严跃的胸膛覆着姜冯的背,黏糊的热气不断地冒出,胸腔中传来的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让姜冯的也疯了一般剧烈地跳,耳后粗重的喘息声和横在腰间的有力的手臂,都让姜冯比之前更加面红耳赤,热不可耐。
严跃的劲很大,体力也很旺盛,姜冯的手抓着身下的被单,被他磨得又痛又爽,不住地呻吟。严跃一言不发地抽送着,他的额前落下汗,滴在姜冯漂亮的蝴蝶骨上,看它滑落隐在床单间,动作不由更加激烈。他深深地贯入她,令她浑身上下都染上他的气息。
严跃射在姜冯雪白的臀肉上,掰过她的脸,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
姜冯晕晕乎乎间,被严跃翻过身子仰躺着,他拉开姜冯的腿,扯过来环在他腰间,覆身上去,继续吻着她,在虚合的唇齿间不停地逗弄,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在她胸前揉捏,安抚着。
姜冯双手交叉搭在严跃的脖子上,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勾留。严跃的眉毛很黑,也很浓密,他的瞳仁黑得发亮,盯着你看的时候会觉得他很深情。姜冯眯着眼睛,眼神虚虚地与他对视,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柔。
俩人身上俱是汗津津的水珠,落在浅色的床单上印出深色的印子。
只是这温存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严跃扶着又神起来的性器慢条斯理地顶进去,完全没入后,满足地叹息出声。
他们在床上又来了一次,后来去洗澡的时候严跃又把姜冯按在墙上,就着抱住她的姿势干了一场。回到卧室,严跃抬起她的一条腿,又挺了进来。严跃自觉不是重欲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他都有发泄不完的欲望和力。
严跃在床上的时候话并不多,只顾着埋头干,姜冯到最后下身已经没了知觉,酸酸涨涨的发软无力,她清晨四点半起的床,到俩人完全停下时早已过了十二个小时,最后竟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昏暗,床上只有姜冯一个人,外边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姜冯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没有穿衣服,下身也干爽没有不适感,拿起枕边的衣服套上,发现床头柜的电子时钟上显示了此刻的时间,七点半。
姜冯走出卧室,去卫生间拿她的衣服,但没有找到。客厅里没有严跃的身影,姜冯拾起沙发上的手机,上面有条信息,点开,是姜冯母亲发来的,不是严跃。
姜冯站在客厅里,心突然空落落的。她抬头看见了挂在阳台上的她的衣服,内心不知为何更加怅然。
姜冯换好衣服,带着她的东西,如同上回那样,独自离开了。
姜冯是一名国家公职人员,在基层工作,工作单位离家有些远,开车也要近一个小时,她便在外面租了房子,只周末的时候会回一趟家。这周姜冯没有回去,没想到她母亲会来。
姜冯匆匆赶回去时,已经八点多,她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晚饭吃过了吗?”姜冯挂好包,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
“不要喝冷的,说了多少遍就不听!吃了饭来的,下午干什么去了不回信息?”
姜冯喝水的动作停了停,心虚地嗯了两声,“看电影,没注意手机。”
“别整天只顾着玩了,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
除了因为距离姜冯想要搬出来住,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和父母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中。
比如此刻。
“姜冯,你不小了,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婚了,你呢,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不想成家?”
姜冯深吸了口气:“妈,这个话题我们聊过无数次了,我没有说过不想啊。”
“那你这是想的态度吗?上次那个小吴,多好的小伙子,你说不联系就不联系,问你原因你就说没有什么感觉,怎样算是有感觉呢?你不是二十四岁,再过两年你就叁十了,到时候不是你挑别人,是别人挑你了!”
“……”
关于相亲,关于找对象,从姜冯大学毕业和父母住在一起开始,从未达成过一致。刚毕业时她不想相亲,她反抗了,后来她接受相亲了又因为不喜欢对方而拒绝了。这四年里,姜冯为此哭过,闹过,离家出走过,冷战过,妥协过,现在,她选择了消极对待。
“结婚说来说去就是两个人过日子,姜冯,你要考虑实际,什么感觉,什么好看,那是虚的,那能持续一辈子吗?”
“我知道。”
“每次都说知道,你做到了吗?你姑给你介绍了一个小伙子,和你同龄,学历比你差一点,但年薪是你的两倍,家里有几套房子,条件不错,你明天去见一面。”
“……好。”
“不许敷衍,认真的见面。”
姜冯快喘不过气了,“妈,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床单被套我给你换了,带了点牛肉和虾我给你放冰箱了,别老吃外卖,不卫生。这礼拜你没回家,你奶奶念叨你了,下礼拜回去看看她。”
她每天都会买点食材自己烧着吃,很少点外卖,床单被套她也会在打扫的时候替换,姜冯不是没有和她母亲说过这些,可长辈似乎总是只记住他们想听的答案,她的解释只是辩解,当不成真。
“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我今天太累了,不送你下去了。”
“行了,你早点睡,我走了。”
姜冯厌恶相亲,相亲在她看来是一场交易,而她是其中的一件待估的商品,被人衡量,被人挑选。
她永远不可能为此妥协。
姜冯习惯了一个人随心所欲的生活,没有家长里短,没有柴米油盐,没有抱怨和争吵。
她厌恶争吵。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闯进她的生活的话,那个人只会是她想要的。
手机屏幕亮了。
姜冯点开,是严跃发来的消息。
一张图,一句话。
图上是披萨,话说的是她走的太快了,末尾加了一个呆呆的小表情。
严跃是她想要的吗?
不,他只是个意外。更何况,严跃也不是因为想和她谈感情,他大概只是想找个炮友,才找上了她。
姜冯丢开手机,没有回复。
我想我爱你 四
下午叁点整,市中心某商场的茶室。
姜冯的面前摆了一壶茶,透明的玻璃杯里盛满了水,几片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镜框的男人,是她今天的相亲对象。
除了他们俩人,姜冯身边还坐着她的姑姑。
“冯冯,这是顾文涛,小顾,这是姜冯。”姑姑热情地向他们介绍着对方,从年龄说到工作,从经济条件说到家庭。
姜冯低着头,看着水面上因为声音震动而引起的一层层波纹,一边在心中数着数,一边分神听姑姑在讲什么,偶尔附和地点点头。
就这样说了有半小时,姑姑便起了离开的心思,她说道:“好了,接下去就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吧,我在这你们也拘谨,你们多聊聊,冯冯,啊?”
姑姑给她使了个眼色,姜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朝姑姑笑了笑。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姑姑所期待的那样,姜冯没什么话,对方也是。俩人都没有主动找话题,沉默了十分钟,就在姜冯以为这场相亲可以结束的时候,对方却开口了。
“楼上有一家甜品店,一起去逛逛吗?”
“可以。”
他们出了茶室,走扶梯上了商场四楼,对方个不是很高,姜冯站在他身边到他耳朵下边,他的穿着也很居家,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实。姑姑说他性格腼腆。
“你喜欢喝奶茶吗?”他问道。
“还可以。”
“那你喜欢吃甜的吗?”
“没有特别喜欢。”
“我有点低血糖,所以我还挺喜欢吃甜的东西的。”
“嗯。”
“你喜欢芒果吗?”
“我对芒果过敏。”
“啊……”对方的口气显得特别可惜,好像吃不了芒果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姜冯站在一旁看他认真地挑选蛋糕,她拒绝了对方想要给她买一块蛋糕的想法,但对方仍然坚持给她买了杯奶茶。
“谢谢。”
“叁楼有家游戏厅,玩的东西还挺多的,去看看吧?”走出甜品店后,他询问姜冯的意见。
姜冯看了眼时间,刚过四点,她没有拒绝。
游戏厅里人不少,跳舞机那围了一群半大的学生,叁长排的娃娃机前就没那么热闹,叁两个人手里捧着几只娃娃继续抓着,往里走人就聚集了些,投篮,赛车,射击,声音震耳欲聋,却缓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
对方去兑了游戏币。
“抓娃娃吧?”
姜冯摇了摇头:“我不怎么会。”事实上,她从未成功过。
“我也不怎么会。”他不好意思地笑了,“随便抓吧,说不定运气好就抓到了呢。”
姜冯不置可否,她接过对方给她的一大半游戏币,从第一台娃娃机开始,每台只抓一次,一直抓到了最后一台。
他们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至少成功抓到了一只。
“姜冯,下礼拜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
“……可以。”
对方笑的有些开心,姜冯别开眼,不怎么在意自己冷淡的反应会伤害到对方。她会答应,不是因为对他有感觉,也不是因为想继续相处下去,她只不过是想应付长辈。而如果对方足够聪明,或者有点眼力见,就不该约她第二次,而是就此作罢。
既然对方觉得他们之间有发展下去的可能性,也不介意姜冯的冷淡,姜冯也没什么好愧疚的。她知道这算是利用,利用对方来敷衍欺骗长辈,得以获取短暂的喘息空间。
姜冯就是这样的人,任性又自私。
他们在游戏厅门口分了别,姜冯在中庭休息的地方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娃娃随手放在一边,发起了呆。
“姜冯。”
严跃其实一开始就看到了姜冯,她和身边的男人去了甜品店,后来又去了游戏厅。严跃猜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朋友,俩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可以站下一个他。
姜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男人倒是十分的局促慌张,期待中带着紧张和羞涩,如果她能看到他的表情,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冷着小脸。
严跃好笑地想,其实姜冯的冷脸没什么威慑力,并不会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反而觉得她很特别,就像高中的时候,明明从不参与男生的活动,只专注自己的小圈子,班里喜欢她的人也有一大把。
这个男人显然在追求她。
严跃说不清内心什么感觉,大概是新奇,昨天还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今天就见了别的男人。
虽然她看起来很不情愿。
严跃原本没想要打招呼,只是他见原本还说着什么的俩人分开了,而姜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十分钟后,仍就是那个姿势,神情落寞,看起来丧丧的,便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
严跃看到姜冯下意识地转过头,表情木木的,先是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转向他身边,又转了回来,毫无波澜地回了他一句:“好巧。”
“这是我堂妹,陪她逛街来的。”严跃不由自主地解释了一句。
姜冯点了点头:“哦。”
“嗨~你好~”堂妹朝姜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好。”姜冯回以微笑。
堂妹的视线在俩人身上不断来回,忽地说道:“你们聊,我自己去逛,哥,晚点电话联系我。”
姜冯没来得及阻止她,对方便雷厉风行地走了,她和严跃默默对视了几秒。
“昨天要走怎么没让我送?”
“突然有点事。”
“下次回个信息吧,好歹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
“你也并没有问啊。”
严跃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你不开心?”
“……没有。”
“之前那位男士惹你生气了?”
姜冯沉默了一会,语气平稳:“严跃,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吧。”
“会上床的朋友吗?”
姜冯直视过去。
她的脑子是乱的,她活到现在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和严跃上床,而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一边和人发生关系,一边和人相亲,甚至还和她的炮友讨论她的相亲对象。
“严跃,我们并不是朋友。”姜冯下了定论,他们之间只需要维持床上关系就可以了,不需要有其他多余的对话,比如这样的关心,给她错觉。
严跃闻言没什么反应,他沉默地注视着面色沉静的姜冯,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姜冯看着严跃离去的背影,心情并没有好转,甚至更加低沉。
徐浣青曾说她很极端,要么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要么说出口的话直接的不顾别人感受。
所以姜冯很讨厌社交,要么她不开心,要么别人不开心。
姜冯想起自己刚开始相亲的时候,她不像现在这样利用对方,她果断又无情,十分直截了当地和对方说,他们不合适,不要浪彼此的时间。
徐浣青批评她不够温和,太过绝情。不给对方一丝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
姜冯不否认。
现在徐浣青又说她冥顽不灵一根筋,自作自受。
姜冯也不否认。
称心如意并不容易。
姜冯不是不想谈一段感情,只是因为遇不到喜欢的,时间长了,越来越习惯一个人生活,不愿花力和时间去经营一段感情,而父母的逼迫,更让她越来越抗拒和排斥。姜冯厌恶这种论调,好像不有个家庭,人生就是混乱的,不完整的。而她会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后悔。
即便后悔,那也是她的人生,她会承担。对于姜冯这样的想法,长辈们却常常认为她不知天高地厚。
随心所欲地生活也并不容易。
姜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防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冰淇淋。
“我妹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这东西,你试试?”
姜冯抬头,严跃脸上挂着笑,是她熟悉的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又看了眼面前的冰淇淋,乳白色的奶昔上铺了一层红色的草莓果酱,扑面而来的甜腻气息。
姜冯接过,“……谢谢。”她喜欢草莓。
他好像并不在意她之前说了什么,姜冯想,她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件自作多情的蠢事。
一点都不潇洒,好矫情。
“抱歉啊。”姜冯握紧了手中的纸杯,说道。
严跃不怎么在意地笑了,他问:“什么时候回家?”
“一会就走。”
他又问:“开车了吗?”
“没有,我打车。”
“要我送吗?”
姜冯仰视着他,摇头。
严跃点了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好,拜拜。”
姜冯看着严跃离去的方向,心里想,真的是糟糕透了的一天。
我想我爱你 五
祸不单行的意思,是指不幸的事情接二连叁的发生。
不愉快的相亲,和严跃糟糕的关系,都令姜冯丧气至极。而更加不幸的,是她之后磕伤了腿,并因此拒绝了相亲对象的邀约,却又为这导致了她的母亲单方面的与她冷战。
所有发生的事情,似乎只是为了向姜冯解释,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姜冯租的房子离工作单位只要五分钟的步行路程,八点半上班,她每天八点二十出门,准时打卡。
姜冯每天到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是照顾她的盆栽,浇水,修剪,摄入紫外线,接着烧壶水,给她的领导泡杯茶。
金菁是她同部门的同事,她通常比姜冯晚到叁分钟,踩点进办公室。
事情的发生是有征兆的,变数是从姜冯的同事金菁开始。
那一天,反常地,姜冯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坐到位置上准备投入工作时,都不见金菁的人影。而她们领导拖着茶杯底站在窗前,伸着头看热闹似的瞄着窗外,小口嘬着喝茶,语气不慌不忙,说道:“那是金菁吧?”
姜冯于是走过去看了眼,回道:“好像是。”
“小丫头停个车把别人的车撞到草丛里去了。”他叹息了声,摇着头又嘬了口茶。
下一秒,手机铃便响了起来。
姜冯眼看着她的领导前一秒还有点幸灾乐祸下一秒脸色便青了起来。他放下茶杯,挂了电话,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姜冯好奇地跟了上去。到了停车场才知道,那辆车是她领导的。
她看她领导吹胡子瞪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倒车的时候就没感觉后面抵着一辆车?”
“没有……”金菁的表情十分的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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