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費11
还好情况不是太糟糕,除了领导的车头被擦掉了点漆,金菁的车屁股一点事情都没有。
领导回绝了金菁想要帮他修车的请求,也谢绝了她想要赔偿的决心,只对她提出了一个建议:换骑电动车。
金菁表示她一定会考虑,除此以外,大约是为了将功补过,于是大放厥词,要在科室评比中争夺头筹。
姜冯漠然。
他们单位每年的科室评比都是最后一名,从最后一名变成第一名,姜冯以为金菁大约是年幼无知太天真,这难度大概是她把车开好的十倍。
“我要求不高,别再最后一名给我丢人就行了。”
看,他们领导多实际。
金菁是个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工作还不满一年,力充沛,活波开朗,做任何事情都展现了她无与伦比的冲劲,但过犹不及,性子便有些毛躁。
虽然不是有意,慌乱之下便导致了意外。在档案室整理资料搬柜子的时候,一个失手,磕断了姜冯右脚的小脚趾。
也许祸不单行这个词也适合金菁。
总之那真是慌乱的一天。
情况不算严重,虽然要用夹板固定并且卧床休息一周,但好歹不需要手术,姜冯很庆幸。
金菁很内疚。
“小金,你不用感到抱歉,接下来的一个月,档案室就靠你了。”
“小姜姐(t_t)”
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毕竟那是回回最后一名的烂摊子。
金菁也很热情。
“小金,明天我妈就过来了,比起给我送饭,你有更艰巨的任务,还有,谢谢你的拐杖。”
姜冯盛情难却,只得以她母亲会过来照顾她为由才歇了金菁每天给她送饭的心思。
理所当然地,这个周末姜冯拒绝了相亲对象的邀约,避不必要的麻烦也并没有说出她脚伤的事实。以至于当她面对她母亲的怒火和劈头盖脸的怒骂时,也没能插上一句话说出一句解释。
好吧,至少世界清静了。
严跃在周六的下午发信息给她约她吃晚饭时,姜冯内里没有过多意外的情绪。
他们好像都忘了上周那场不怎么愉快的谈话。
姜冯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严跃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邀请,而其实不过只发生了两次。
他们默认了彼此之间的相处方式,解决生理需求而已,各需所求而已。
有时候糊涂一点,日子才过的舒心。姜冯和严跃,都很好的践行了这个道理。
姜冯边这样想着,边对着她的脚拍了张照片回了过去。她把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严跃很快回了个问号。
姜冯回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严跃:“方便我过来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断了个脚趾而已。姜冯自嘲的想,发了个位置信息过去。
严跃没再回复。
十分钟后意识到自己在等严跃信息的姜冯丢开了手机,继续看她未看完的电影。
手机铃响起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姜冯接起电话。
“你家住几楼?”严跃直奔主题地问道。
“7楼,你在楼下…?”姜冯很是讶异。
“嗯,一会给我开个门。”
“我家是密码锁,0927加星号键。”
严跃笑了:“ok~”
姜冯挂了电话,才发现严跃几分钟之前发了两条信息给她。而她看电影看得有些入迷,没有注意。
很快地,密码按键的“滴滴”声一下接着一下穿透过门,门被打开了。
严跃穿的很随意,宽大的t恤,黑色的沙滩裤,夹着一双人字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就这样出现在了姜冯的家门口。
姜冯从未见过这样的严跃,他自然随意地像是回自己的家,而这样的严跃,给了她真实感,也让她再次意识到,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不仅仅是十多年未见的同学关系。
跳过了寒暄,严跃径直来到她身前,看着她裹着夹板的脚,问道:“怎么回事?”
姜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发生和原委。
严跃又环顾了下四周,接着问:“一个人住?”
“嗯,我在这边工作,这是我租的房子。”
他放下手中的袋子,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受伤了不回家吗?”
姜冯从仰视变成了平视:“一个人清静。”
“不觉得不方便?”
姜冯指了指沙发旁的拐杖:“有它在。”
“吃饭呢?”
姜冯微微皱起眉,她又不是真残废了不能单脚站立,“可以煮啊。”
严跃失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从带来的塑料袋里取出几个食盒,一一打开排放在茶几上。
姜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直到对方递过一双筷子,她接过,道谢后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暖饱思淫欲。
吃饱了再干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又粗鲁了?这个想法在姜冯脑子里一闪而过。
“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严跃随口问道。
“挺好,可以看电影。”
“看了什么?”
“两杆大烟枪、了不起的盖茨比、隐藏人物、传奇的诞生、42号传奇、天生一对、怦然心动,还有其他,说不完了。”
“这么多?”严跃诧异。
“我挺爱看电影的。”这几天她差不多看了二十几部电影。
“你的取向涉猎还挺广。”
“唔…不爱看悬疑和悲剧,人物传记最有意思。你呢?喜欢看电影吗?”
“还行。”
“那就是不喜欢了,我一般说还行的时候就是没感觉。”
严跃闷声笑了,“我喜欢看纪录片。”
“唔,我还行。”
“哈哈哈。”
姜冯晚饭吃的不多,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严跃吃的有些快,他的食量不小,带来的饭菜几乎所剩无几,他站起来利落地拾干净了茶几。
姜冯看着说道:“冰箱里有矿泉水,你要想喝啤酒的话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了,水就好。”严跃将垃圾放在门口,转身去了厨房。
严跃再次坐下的时候,姜冯的心脏没由来地缩了一下。
“你现在看的什么?”严跃指了指电视屏幕。
“光荣之路,关于篮球的传记电影。”
“喜欢篮球?”
“还行,不,挺感兴趣的。”
“哈哈,看完了吗?”
“没。”
“那一起看吧。”
就这样,他们坐着一起看完了这部电影。
只不过姜冯始终有些心绪不宁,她可没忘了严跃是来干嘛的,所以在电影结束后,姜冯便想支着拐杖站起来,她对严跃说:“我去洗澡。”
严跃扶着她将她立了起来,“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一个礼拜了,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姜冯在浴室待了很久,洗澡,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在用保鲜袋给自己裹脚的时候,觉得有些荒唐。等她拾完自己准备出去,心里不再像上回那样紧张的时候,觉得更加荒唐。
姜冯想不出一个理由来,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
也许,正常的生理需求能解释所有。
“你洗吗?”姜冯倚着浴室门,说道。
“嗯?”严跃似是没听清,转过头反问道。他正在重看之前的那部电影。
“你去洗吧。”姜冯重复。
这回严跃听清楚了。
他微微扬了扬眉。虽然他一开始约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没有任何想法。对方受伤了,他没有欲求不满到不顾对方的身体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现在,他的想法似乎变了。
姜冯穿着吊带裙,胸前的两颗凸起张胆又明目,裙摆刚刚到腿根处,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头发高高扎起,散落了几缕在额前,浴室里带出的水蒸气附在她的脖颈上,透着诱惑。
她在邀请他。
除非严跃不是男人,否则他无法无动于衷。
他想脱掉她的裙子。
今晚的严跃有些不一样。
似乎格外的温柔,和磨人。
姜冯的脚不方便挪动,她便横坐在严跃腿上。严跃没有穿上衣,她这里并没有适合他的衣服,他的下身裹着浴巾,而姜冯的裙子在这样的姿势下被堆到了腰间,他们此刻几乎是赤身相贴着。
姜冯双手圈着严跃的后颈,张着嘴承受他一下又一下的亲吻。严跃单手拖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搁在她的大腿上。
室内的冷气阻挡不了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肌肤相触的地方甚至微微出了汗。
严跃的唇在她的脸上、肩膀、胸前不住地流连,双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姜冯身上的那条吊带裙犹如摆设,被飞快地褪下丢在一旁。
今晚的前戏一如严跃的吻,温柔粘腻格外漫长,姜冯忍不住呻吟出声,她想要被填满。
严跃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渴望,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扯开浴巾,跪在她双腿间,扶着早就发胀的性器在她的腿心处不住地来回磨。姜冯很是难耐地挺起了腰。
严跃撑在上方,漆黑的双眸盯着姜冯的脸,看她因为欲望而双眼迷离,脸颊一片绯红,还有此刻按耐不住地的渴求。令他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严跃轻笑了声,慢慢进入了她。
“姜冯。”他凑近她。
“…嗯?”
“我喜欢你坦诚的样子。”
我想我爱你 六
顾及着姜冯的伤脚,他们只做了一次。虽然只是一次,但姜冯却觉得尤其的心疲力竭,在严跃慢条斯理地折磨下,她的快感被拿捏,欲望被控制。而比起这样的严跃,姜冯觉得她更喜欢他直接甚至有些粗暴的力道。
结束后严跃抱起她往浴室走去,给她做了简单的擦拭,接着又将她抱回沙发,自己转身又去了浴室。
姜冯盯着电视屏幕发起了呆。
她听到了严跃说的那句话。
喜欢、坦诚。
他口中的坦诚,是褒义词吗?
是在说她对欲望的毫不遮掩,还是在说她如此随便的和他发生关系?
他说喜欢,是在说他满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谈感情,只做爱?
可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严跃腰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他没有换衣服。他的衣服混合着她的,被他拿在手中。
“洗衣机在哪?”
“…阳台,我的你放着,我自己洗。”
“只洗我的太浪了。”
姜冯无语,她扶额,“什么能一起洗什么要分开洗你知道吗?”
严跃恍然,忍不住笑,“当然。”
“只拿了你一条裙子。”
姜冯不可避地双颊发热。
“你几点睡觉?”严跃在姜冯身边坐下,问道。
“十一点。”
“那还能再看一部电影。看什么?”
姜冯拿起手机,随意地挑了一部。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姜冯几次张了张嘴,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在他起身去晾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将“你不走吗,是准备留下吗?”这两句话问出口。虽然他会留下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电影结束后,严跃十分自然地问她睡不睡觉。姜冯也只得自然地回他,睡。
严跃抱她到厕所,让她靠在他身上刷牙,姜冯找了一次性牙刷给他,最后他们对着镜子一起刷起了牙。姜冯要上厕所,严跃便在门口等她,等她好了再进来抱她回卧室。
“你对…你一直这么体贴吗?”姜冯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
“体贴吗?”
“嗯,非常的,细致入微。”
“你脚伤了,拐杖不是不方便吗?”
“所以是人道主义关怀吗?”
严跃笑:“我还不至于冷眼看你驻拐杖吧。”
相较于严跃的照顾,姜冯觉得还是拐杖更令她舒心些。
姜冯习惯了一个人睡,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什么也不做的和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在床上做爱和在床上躺着,竟然是前者更让她自在。
姜冯喜欢侧躺着睡,她伤的右脚,她只能朝右,可是严跃在她右边。
她想换位置。
“严跃……”
“嗯?”严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盹。
“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
严跃没作声,只是起身开灯,将她挪了过来,然后从她上方翻了过去再躺下,关灯。
半晌,只余呼吸声。
可是,这不是她的床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她原本可以拥有一整张床。
带着这种别扭感,姜冯慢慢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姜冯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叫醒。严跃还在睡。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外走去。
等姜冯洗漱完,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吃完了早饭,洗好了贴身衣物,严跃仍在睡。
时间晃到十点,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动静。姜冯坐在沙发上,电影已经放了一半。
当姜冯拿起手机准备点午饭的时候,严跃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睡眼朦胧,满身慵懒,半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恰到好处。“午饭想吃什么?”他边问边向阳台走去。
“小区东门口五十米处的桥下有一家老夫妻开的家常饭店,我正打算喊跑腿。”姜冯举了举手机。
“我去买。”严跃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叁分钟后,他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想吃哪些菜?”
“店里有什么吃什么。”
严跃点点头,拿着手机直接出了门。
从他起来到离开,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姜冯的手机还举着,她盯着被关上的门,不禁纳闷,这是什么怪异又自然的对话?
按照前两次的发展和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严跃此刻应该离开,而不是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和她吃饭。
但,也算在情理之中。
毕竟吃饭也是解决生理需求的一种方式罢了。
姜冯本以为午饭过后严跃总该离开了,但意料之外的,他没有。他们又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到晚饭的时候,严跃点了个披萨,九点多他还没离开,姜冯便知道,严跃会留下。
他们厮混了一个周末。
用厮混来形容,并不过分。毕竟除了看电影吃饭,他们只做一件事情,做爱。
姜冯的脚伤并没有影响他们对做这件事的兴致。当然了,如果不做,严跃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所以当周一那天,严跃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姜冯便下意识地想,他们这样,是不是过于不节制了些?
周一上午的十点,姜冯看着坐在沙发上仰头灌水的严跃,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天不要上班吗?”
“我是无业游民。”严跃说。
“……哦。”真是令她措手不及的回答。
严跃放下了水杯,漫不经心地:“那天的问题回答你,我为什么回国,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被信任的人摆了一道,所以变得一无所有,待不下去了。”
姜冯讷讷的“啊”了一声。
他接着说:“回国之后却不知道做什么,索性自己给自己放假,休息休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
姜冯抿了抿嘴,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回话,半晌,干巴巴地说:“那你那个合伙人好坏……”
严跃歪头笑:“是啊。”
“他为什么要摆你一道?”
“我也想知道,后来我想出了一个理由,也许大概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哦…”姜冯不了解实情,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严跃突然闷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姜冯不解。
“我以为你会安慰我。”
姜冯干笑:“我不怎么会安慰人。”
“嗯,看的出来,其实这样失败了灰溜溜地回来挺丢人的,被自己信任的兄弟背叛也挺丢人的。所以被问起怎么突然回来了,我都说是在外面待腻了,虽然事情发生后确实有点厌倦和腻烦。也想过重新开始,但重新开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索性就回来了。”
姜冯想了想,说:“可你至少是优秀的,不然为什么会被坑,所以不丢人。而且人生这么长,短暂休息休息也没什么,是吧?”
严跃失笑,点头道:“你说的是。”
姜冯没再吱声,过了一会,她问:“我们午饭吃什么?”
“你这话题转移的也太明显了吧?”
姜冯有些尴尬,“没有,那你继续讲。”
严跃莞尔:“下次吧,我讲完了,到你了。”
“我?”
“嗯,你。”
“你想听什么?”
“你讲什么我听什么。”
姜冯仔细想了想,说:“……其实脚伤了我挺开心的,有正当理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我的梦想,是有一天中五千万,然后在家当咸鱼。”
严跃愣了好半晌,才大笑出声:“姜冯,你真的太有趣了。”
姜冯无语,她发现严跃的笑点似乎有些低。
不过她有不有趣姜冯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们再这样朝夕相处下去,她迟早是会出事的。
我想我爱你 七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猝不及防。
也许像严跃所说的因为无聊才参加同学聚会一样,他大概可能也是因为无聊,才会继续待在姜冯家。
而姜冯没有拒绝。
严跃回家拿了笔电,拿了衣服,再次进姜冯家门的时候,姜冯什么也没有说。
即使姜冯觉得这不该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即使姜冯有一点不习惯突如其来的“二人世界”,即使姜冯在和严跃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时内心会突然产生愉悦感,她都始终保持着沉默。
姜冯不想问严跃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问严跃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这短暂的相处里,好像只有时间在流动。
所以当电子锁的“滴滴”声突然响起时,姜冯只是呆呆的看着严跃,脸上是轻易可察的惊慌。可当门被打开,随着之后的落锁声,姜冯又瞬间敛了情绪,变得冷静异常。
她对严跃说:“抱歉,你可以先走吗?”
一同响起的,还有姜冯母亲惊讶的疑问:“姜冯,这位是?”
“一个朋友,你先走吧。”姜冯又对着严跃重复了一遍,没有向母亲介绍他的意思。
严跃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姜冯母亲,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母亲又问:“姜冯,他是谁?”
姜冯重复:“一个朋友。”
母亲似是不满姜冯这么敷衍的回答,她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再发问时,看到了姜冯裹着夹板的脚,大声道:“你脚怎么了?”
“一点意外,不要紧。”
“什么意外?你怎么没和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不是什么大事,和你说不说都一样。”
“姜冯!”母亲看起来怒不可遏,“什么叫说不说都一样?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妈,是你在生气,我想和你说的,你让我说了吗?”
“所以因为我挂了你电话,这两个礼拜你就一声不响一个电话也不打?”
姜冯只是重复:“你在生气。”
“你这是在报复我?!”
“妈——,我没有。”
母亲深呼了口气:“——姜冯,我是在生气,气你对你的人生大事态度随便,气你辜负长辈的心意,气你任性妄为又自私,但是我又能气多久,还是气到对你不闻不顾一辈子?你不要拿我生气当借口,姜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很自私?对我和你爸很不公平?”
就在昨天,在姜冯对相亲对象说,他们不合适,就此结束的那一刻,她就预想到了她母亲的反应,但她还是低估了反应的激烈程度。自从上周姜冯拒绝相亲对象后,对方又找她聊了几次天,而她实在做不到,坐在严跃身边和对方不痛不痒的聊着。
只是姜冯没有预料到,母亲会来的这么快,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次,她挡不住母亲的怒气。
“如果你觉得我自私,那么我就是自私的。可是妈,你觉得结婚到底是什么?”
“结婚是每一个人都该做的事,是你生活在这个社会,不愿意也必须要妥协的一件事。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在世俗中,你以为只有我关心你结不结婚?等到你叁十岁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每一个见到你的人,都会问你,结婚了吗,怎么还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
“我知道。”姜冯的喉咙有些发痒,她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所以只要结婚就好了是吗,即使你后悔嫁给我爸,即使你觉得嫁他等于没嫁,也觉得结婚就是好的?”
“这是两回事,我是我,你是你。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追求所谓的爱情,但只要对方人好,有照顾心,感情就可以培养。你现在连相处都不愿意,哪里会有感情?”
“你是知道,但你知道却选择视而不见,你这不是坚持自我,你这是逃避。你可以敷衍我,可以和我狡辩,但出了这家门,你觉得你有那个勇气,承担世俗的眼光吗?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本,承担一切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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