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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久辞
许卉咬牙,容昭的琴棋书画皆是平平,唯独骑射在一众贵女之中是魁首。这个提议看着是大人大量和许卉公平竞争,其实就是往狠了欺负人,欺负了还不让人说,什么都让她占了去。
“你不愿?”容昭睨她一眼,无奈地悠悠开口,“那我只能……”
“好!”许卉狠心应下。
容昭言下之意已很明显,若她不答应便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她们议论卫国公府世子在前,冒犯公主在后,无论如何都讨不了好。
“成,后天猎场你可别不来。”容昭乐了,摆摆手离开,“你们继续,就是不知等会卫国公府的世子会不会也突然路过。”
随后就只留下个背影,惹了身后的贵女们咬碎银牙。
说来也巧,她方说到卫国公府的世子,才转出来便当真碰上了。容昭并不识他,只觉眼前陌生的锦衣公子生得好看,温润如玉的模样在世家公子里甚是少见。
“沈端见过六公主。”他自报家门,言谈举止格外得体。
卫国公府就是姓沈,容昭便立即知道这就是那位病秧子世子。他身形确实偏瘦,可通身气度不见半分病态,想来那些嚼舌根的贵女亦是道听途说。
“世子不用这般多礼。”容昭笑起来好看,并未刻意端起架子,“世子怎识得我?”
“我虽初回京城却也听闻六公主明艳无双,喜穿红装。”
容昭看看自己的衣裳,一时了然,遂问道:“世子这是要去何处?”
“帐篷内憋闷,我出来随意走走,不曾想能有幸得遇公主。”
沈端说话时带着浅笑,容昭看着竟不自觉地想起书上的诗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容昭最是抵不住这种温柔的人,不自主地敛了方才的嚣张气势。想到方才那些人的话,她的婚事确实有几分麻烦,便不欲与他有过多交集,简单交谈几句就要离去。
临走时又想起旁人诋毁他的话,便醒道:“那边有不少世家贵女,世子若过去恐有不妥,不若去别处转转。”
“多谢六公主提醒。”沈端应下,笑时如山间朗月清风明月,容昭错愕了一下,避开了目光。
不再多言,她举步离去,举目便见陆愈站在不远处。他面容如旧,仍是平静冷淡,容昭对上他无波无澜的目光,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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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开车啊,我只是想开车而已_(:3」∠)_





【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一斛珠】春猎 · 下
「肆」春猎(下)
狩猎当日容昭穿了一身朱红胡服,紧窄的衣身掐出少女窈窕的身姿,长裤革靴将双腿箍得笔直。她让青柳替自己绾了发,乌丝竖髻再饰以男儿发冠,巾帼做须眉,一样飒爽出挑。
一众女儿中皇帝最是疼爱容昭,见了她这身打扮笑着夸赞一番。狩猎前夕,参加狩猎的皇孙贵族皆各自准备。容昭的马是前年皇上赐下的西域宝驹,在众多名马中丝毫不差。
“小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容璟骑着马过来,和他一起的还有同他关系亲近的齐家老二。
容昭翻身上马,挑眉嗤他,“你莫不是还想抢我的狐狸回去借花献佛讨淳妃娘娘欢心?”
去岁秋猎,兄妹二人一同射中一只白狐,最后是容璟抢到拿回去给自己母妃做了披肩。
两人年岁相差无几,从小打闹着长大,容璟反击道:“等会若是遇到凶兽你可莫要让我救你。”
“哼,你也别让我救你,谁呼救谁是小狗。”
她要独自多猎几样,好生气气许卉。调转马头没走几步就遇见许卉和几位贵女在一旁给马儿喂草,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不屑的眼神从许卉面上划过。她驱马慢慢走过她们面前,眼角余光瞥上一眼,高傲的模样比世上最美的孔雀还要夺目。
她这般自然惹了和许卉亲近的贵女们不平,纷纷小声说她不是。许卉捏紧手中的干草,面上却带浅笑,拍了拍马儿安抚友人。
西山内蓄养各类飞禽走兽,参与狩猎的人在营地前集合,一个时辰内猎得战利品最多的人和猎得头的便是胜者,会得到皇上亲自给的奖赏。
容昭骑着马慢悠悠地到营地外等着口令,方过去便见陆愈已侯在那里。他骑着一匹照夜白,身穿黑色窄袖锦衣,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干练英武。容昭有些吃惊,这几年他也偶有随行,这却是第一次见他上场。她不由得多看两眼,咬着唇不得不承认他穿这样的服饰同样好看。
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陆愈抬头便直接看了过来,容昭躲避不及又与他撞了正着,她不禁懊恼。她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两月余,自己这般跋扈的性子应该直接把他抛在身后才是,可只是远远与他对上一眼就又乱了方寸。前日与他猝不及防相遇,她竟是连平日的伶牙俐齿都扔了,转身就落荒而逃。今日她逃无可逃,却又不想不争气地再贴上去,故打算厚脸皮地装作未看见。
恰巧此时传令官来传令,她发现与传令官同来的还有沈端。沈端还是一身常服,并未做狩猎准备。他发现容昭在看自己,朝她拱手作揖,容昭便策马过去。
“世子不参加狩猎吗?”
沈端回答:“我自幼体弱,于骑射上有心无力。”
容昭才知那些闲话不是空穴来风,便觉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安慰道:“骑射也无甚趣味。”
见沈端笑了笑,心中歉意更深,又道:“等我去猎只皮毛柔顺的家伙给你冬日做毛领。”
“那沈端就提前谢过公主了。”
容昭摆摆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说笑间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谁在看她,焦灼的视线如附骨之虫,让她浑身不自在。她举目四望,只见陆愈正看着她,冷淡的眼眸里藏着锐利,让她一瞬想起被作为头的猎豹。这样的认知让她莫名抖了一下,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缰绳。
一声令下,群马奔腾而去,容昭绕过人多的大路,调转马头从旁边绕进树林。她及笄后每年都会参与狩猎,西山的道路她都无比熟悉,择的这一条能最快到达树林那头的平坦草野,可以猎得第一批被放出的兔子,经过林间时还可猎几只飞鸟。
春光透过树梢落入林间,栖息的飞鸟在枝头隐匿。容昭拍拍胯下宝驹,说道:“乖,替我吓吓它们。”
随即勒紧马缰,引着宝驹扬蹄嘶鸣,惊得满林飞鸟四散。容昭抓紧时机,拉弓搭箭射下一直飞雁。飞雁坠落,其他飞禽四散奔逃,她立即又搭弓射落一只。这里没有旁人,她却还是得意地扬眉,像是得胜的将军。
她不欲在林间多逗留,下马捡了猎物离开。策马出林便遇见一直毛色鲜亮的兔子,立即挥鞭去追。她的骑射由镇国大将军府的林老将军亲自教授,射一只兔子不在话下。待她将兔子扔上马背,容璟恰巧路过,瞧见她少得可怜的猎物后笑她:“啧,小六今日不太行呀。”
容昭翻身上马,朝他吐舌头,“略,半个时辰后你再看。”
说完策马去了与容璟相反的方向,傻子才会去同善武的容璟抢猎物。
一路上她又射了几只不大不小的猎物,却仍是不满意,想要射一只狐狸好做皮裘。她专心搜索猎物,未发现身下的宝驹扯着鼻子在不停吐气。说来也巧,她想什么便来什么,一只红毛的火狐在她前方快速窜过,她立即甩鞭策马追去。
皮鞭落下,宝驹奔驰,速度快得让人心惊,她这才发现马儿受了惊。她赶忙夹紧马肚勒缰,马儿却更加兴奋地扬踢嘶鸣,不顾命令扒蹄狂奔,马背上的猎物纷纷被甩落两旁。风刀从面颊刮过,嘶鸣刺激她的理智,容昭想要放松下来去驯服自己的坐骑,可当她看见前面是无法穿行的密林便失了方寸。
“救命——”
密林越来越近,马儿奔驰得越来越快。视线在狂奔中模糊,眼见就要撞墙前方的树干。
陆愈一直保持着距离跟在容昭身后,他知道她善骑射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肆意飞扬的模样。他小心跟着,却忽然见她的马不受控制的奔跑,立即驱马追上去。
她呼救的声音被风撕碎,那惊人的速度让陆愈心中发紧。前面就是密林,若马儿胡乱闯入,定是会让人受伤。他再管不了其他,抽出佩戴的猎刀刺向座下的照夜白。被刺伤的马同样受惊,扒蹄向前奔去。
容昭已无法去注意身后是否有人,她乱了分寸,慌不迭地计算跳马会带来的后果。忽有黑影出现,容昭来不及反应,只见黑影飞身坐上她的马驹与她一同拉紧马缰。马儿被紧紧拉住,不满的扬蹄嘶鸣,试图将制住自己的人从身上甩下。
马儿狂躁地甩蹄,只要稍微懈立就会狂奔,陆愈四处看了看,并无一处安全,便决定当即下马。他搂紧容昭,将她护在自己怀里,趁着马儿扬蹄之际飞身跳下。
容昭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神已被人抱着坐在地上。她被吓得不轻,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人,苍白的面色让陆愈心如针扎。
“公主。”他唤她一声,见她并无多大反应又唤道,“公主。”
容昭眨了眨眼,陆愈开口道:“已经没事了。”
容昭这才回神,看清眼前的人,一下便哭了出来:“子益哥哥——”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抓紧他的衣袍大声哭着。陆愈抬手轻拍她的背,温声不停安抚:“我在,已经没事了,别怕。”
他不仅是在告诉她,也是在安抚自己。当此时抱着她,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害怕,害怕无法救下完好的容昭。
“没事了。”




【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一斛珠】阳春(微h)
「伍」 阳春
六公主的宝驹在狩猎过程中受惊,致六公主受伤,医官检查后并无大碍,皇上还是特来关切了一番。淑妃心疼又气恼,容昭耷拉着耳朵坐在榻上听母妃教训自己,一颗心早飞到陆愈身上。
两人跳下马时陆愈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她那时乱了心神也不知具体如何,直到陆愈将她带回后她才知陆愈伤了手。
淑妃将她教训了一顿,看着她脸上的擦伤叹气:“你这性子到底像谁?也不怕毁了脸。”
“自然是爹娘传的。”她还不忘反驳,努嘴说时心不在焉。
淑妃伸着纤长玉指戳她脑袋,“还知道顶嘴,看来没被摔傻。”
淑妃也才三十又五,风华正茂,容昭便是遗传了她的好皮囊。她又责备几句,嘱青柳每日为容昭擦生肌膏谨防留疤,离开时却被容昭扒拉着衣袖不让走。她屈膝坐在床上,眼巴巴看着自己母妃,委委屈屈地开口:“母妃,子益哥哥还好吗?”
“还敢问?待会陆老大人来找我要人,我怎么赔人家?”
“陆老大人这次没随驾。”容昭小声嘟囔。
淑妃这次是真给气笑了,“所以你就去祸害人家儿子?”
“我——”她着急想解释,可想到陆愈为人诊脉看病的手因她受了伤就急得想哭,泪眼汪汪地说不出话。
“你这几日别再乱跑,等回京后再去陆府好好同陆大人道谢。”淑妃说完便离开,她和随驾的德妃还得一同陪着皇上参宴。
容昭擦了擦眼泪,指使青柳:“你去替我瞧瞧。”
“你回来替我守着,我自己去。”说完又觉不放心,下榻穿上靴子扯过披风要亲自去。
淑妃才下了令,青柳本想阻止,可容昭根本不听,裹上披风就出了帐篷。她的方位离太医署的营地极远,好在此时大都去了前方,除开巡逻兵士也无几人,她便轻松找了过去。
她极担心,想了好些糟糕的结果,最糟的便是陆愈往后无法正常行医。一想便鼻子发酸,哪里还记得自己先前明明狠下心要忘了他。
她明明想快些见到他,可到了帐篷外又不敢进去。她在外犹豫了一会,咬牙狠下心去撩帘。陆愈已重新换了衣服,是他惯常穿的青色袍子,见容昭这样突然闯进来有些微吃惊,心下却是隐秘的欢喜。
容昭是粗心的性子,哪能发现陆愈这些小心思,一双眼睛紧锁在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双眼一下就又红了。陆愈发现她要哭的模样,示意一旁的陆川退出去,方靠近就见容昭堪堪落下泪来。
她想抓起他的手看看,却又怕伤了他,陆愈见她越哭越伤心,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地地安抚:“公主,不要哭。”
容昭却越哭越伤心,抽噎着问他:“子益哥哥,你的手……?”
陆愈这才明白她才哭什么,同她解释:“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错位,已经正骨,养些时日便好。”
“真的?”
她哭得眼眶发红,被眼泪润泽的眸子透着可怜,陆愈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心中又暖又疼。比起见了自己就躲避的六公主,现今的容昭才是让他熟悉和安定的那个。他如此在意她的忽视却又不忍她哭得伤心,放软语气安慰,“真的。”
容昭仍是心疼他受伤,仰着小脸认真地看他,吸了吸鼻子抽噎,“你莫要骗我。”
说着就觉他可能真是说来哄自己的,便又有眼泪要落下。她这模样如带雨梨花,摒了跋扈骄纵,只一心挂念着他。陆愈只觉有声音在催促,让他将眼前的小姑娘拥入怀中。
世人总是更愿意顺从内心的渴求,被上天厚爱的人亦是如此。
他抬手抚上她的眼角,温热的眼泪沾染上他的指腹,一点灼热从指尖窜至心口,点燃他深藏的情愫。
容昭满心满眼都是他,当他附身吻上自己眼睛时怔愣着止住了眼泪。有湿热的触碰落在眼角,她下意识闭上眼,柔软温热的舔舐从眼角到眼睑,再流连至眼窝鼻梁。从左至右,每一下温柔的亲吻都让她身子发颤。她脑海里乱糟糟一片,双手紧紧拽着胸前的系带,屏住的呼吸出卖她的紧张。当陆愈离开,她缓缓睁开双眼,触及他俊朗的眉目,只觉脸颊滚烫。
——他亲了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容昭整个炸开,什么眼泪什么担忧全抛诸脑后,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他此时的模样。
她失神的脸红模样很是可爱,陆愈再次抚过她的眼角,浅笑道:“原来要这样才不会哭。”
这话让容昭脸更红起来,想瞥开眼不看他却又舍不得他此时笑起来的模样。
“你一落泪我便心疼,是以往后也莫要哭了。”
无异于表白的话让容昭喜欲狂,她想要激动地尖叫,大声地说尽所有的情话。可那些心情到了唇边就又不知要如何吐露,她捏紧胸前的手,看着心上人满怀激动和羞怯,小声问道:“子益哥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这样的话无异于邀请,比她年长的男人又怎会拒绝。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俯身吻上她因紧张而抿紧的双唇。
容昭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紧张得连要启唇都不知,笨拙的模样可爱得紧。陆愈用未受伤的左手将她搂进怀里,压低声音诱哄:“公主,把唇张开。”
他强有力的胳膊就横在腰际,吐息在唇齿间流连,容昭哪里还有心力思索,被引诱般张开双唇。启唇的瞬间被他含住唇瓣吮吸,她紧紧闭着眼,感觉到唇瓣被湿软的舌头舔舐,便连呼吸都忘了。
“吸气。”陆愈提醒她,见她赶忙呼吸的模样只觉想笑。
随即他又吻了上去,他不再满足唇瓣简单地含弄贴合,直接将舌头探入她口中勾着她的舌尖纠缠。容昭本能的想逃,却被他箍得更近,整个人贴上他的胸膛,唇舌间的纠缠更是无法分开。
陆愈以舌尖去描摹她的齿龈,容昭抓紧他的衣衫,酥麻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嗯……”
两人都是青涩的,可陆愈仍觉不够,他反反复复的与她唇舌交缠,一遍又一遍以舌尖舔弄她口腔内敏感的地方。容昭只觉浑身发软,只有紧紧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稳住身子。当她主动地往自己怀里贴,陆愈便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披风下是她今日为狩猎穿的胡服,窈窕的腰肢在他臂间显露无疑。
伴随着容昭的呻吟,口液从无法闭合的唇沿滑落,很快两人下颌便都沾上了口液,又给这亲吻添几分旖旎。
当陆愈终于放开她,容昭整个面色都已绯红,微启的水润双唇仿佛涂抹了上好口脂。感受到他的离开,容昭缓缓睁眼,入眼便看见他染上微红的眼眶。眼前的人不再淡漠清冷,他呼吸也急促,眉眼间多了几分艳丽,是容昭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一时像被迷了眼,只觉心痒难耐想要再亲亲他。
她向来是大胆的,此时更是被引诱,抓着他的衣衫踮脚就亲上他的眉眼。陆愈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怔愣一下夺回主动权。唇舌再一次被攻占,容昭已不似刚刚那般紧张,她试着踮脚主动去回应。双手攀上他的胳膊,交换的呼吸和口液都意味着欢喜,她比谁都更想去感受他的一切。
陆愈虽未有过男女之事却也知自己此时心中躁动是何,当亲吻结束,容昭趴在他怀中轻喘,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却又不愿将她推离。所幸容昭是单纯的,她还不懂男女情事从不止亲吻这么简单。
“公主。”陆愈开口,不再是平日的波澜不惊,其中暗含的汹涌浪潮只有他自己清楚。
“子益哥哥?”
“我送你回去。”
容昭愣了下,随即不舍地从他怀中出来,心中颇有些委屈。明明方才他才和自己如此亲密,怎结束了就要赶人?
“你都没旁的话想同我说吗?”她想要一份清清楚楚的感情,要能明确告知她的心意,而不是这般一个人迷茫的胡乱猜测,“你这般不顾一切的救我难道只因我是公主吗?方才也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吗?”
她想过要忘记他,可她没有做到。那她所能做的便是去求索,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是的!”面对她的诘问,陆愈立即反驳,是难得的情绪激动。
这样的反驳让容昭心弦绷紧,期待着他话语之下更深层的答案。她试探着开口:“你也有一些喜欢我吗?”
陆愈这次却未像刚刚那般立即回答,反是皱起眉头。心弦颤动,容昭几乎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只一些,一些也没有吗?”
她受伤的神情让陆愈心疼,他伸手去拉她,“我,我并不能完全明白你所说的喜欢是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容昭吃惊,随即听他说道:“我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太一样,我能感受到父母之情、朋友之义,可当同龄人谈及心中所属时我却不能明白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感。”
容昭吃惊,却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陆愈对人总得体的,他不冷漠却也不会过分热情,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一个相对的范围。
“是以我也不能全然明白你的心情,便无法给你一个真心实意的答案。”
这样的回答让容昭感到绝望,她给出去的赤忱热烈的喜欢仿佛被扔进干涸的沙漠,无论如何也结不出期盼的果。
“可当你避开我,当你与让人说笑却不愿再看向我,我心中便无法平静。”陆愈看进她眼中,将近日的心情一一放置她眼前,“我开始害怕,怕你会把那些热烈的目光全部放在其他人身上,我从未如此害怕过失去。”
“若这样的害怕便是你所说的喜欢,那我想我再不能更喜欢你了。”
原来她一直给出的感情又被他珍视,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这时间拿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她喜极而泣,钻进陆愈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裳埋怨:“陆愈你是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让我平白流了这么多泪,多了这么多忐忑。
见她又哭了,陆愈苦笑,“我最不愿你哭,却又总是惹你哭。”
容昭把眼泪都擦在他衣裳上,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开口:“你知道就好。”
“往后不会了。”他只愿他快乐。
“那我可等着了。”
幼时的爱被种进荒漠,本以为是经年累月的绝望无果,所幸荒漠中也有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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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给我送珍珠的小伙伴们,?( ′???` )比心




【古言短篇集】我心匪石 【一斛珠】云梦(PO18.NL)
「陆」 云梦
春山寂静,月影婆娑,女子细碎的呻吟荡进夜风,隐约可闻。
胡服被拨开,雪白的身体好似红花里娇弱不堪的嫩蕊,她坐在陆愈身上胡乱扭动,启唇胡乱唤着:“子益哥哥……”
月光被帐篷遮蔽,她的身体却比月光还诱人。陆愈撑起身子吻上她启开的芳唇,勾出她的小舌交缠,温热的手掌伸进大敞的衣裳,将她玉似的身子剥出。他的掌心似有火,烧得身上的人主动配合着将朱红的衣裳通通脱下,玉似的身子很快便彻底展现在眼前。
她好像终于有了羞意,双手抱在胸前,似怕被他看了去。眼神却是大胆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想勾走他的神魂。
他早已是她裙下臣,又怎会拒绝向她投降。他倾身过去,将她胸前的双手反剪至身后,俯首便含住一侧乳首。
他是急切的,像是好不容易回到海洋的游鱼,急不可耐地想要感受水的温柔与包容。舌尖裹着粉色的乳首逗弄,容昭身子不自主地后仰,在他怀里绷成诱人的弧度,柔软的肉粒在他口中挺立,当他用牙齿轻咬时容昭扭着身子呻吟:“嗯……子益哥哥……子益哥哥你放开我呀……”
她在扭得更凶,好像是受不住这样的吮吸。可她越是扭,陆愈便越激动,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
“方才引诱我的胆子去哪儿了?”他看进她眼里,压低声音诱哄,身下的人好似被这激将法刺激,够着身子就去脱他衣服。
陆愈不阻止,趁机抬手去探她双腿间的密地,方碰上就沾到水渍。容昭被他这么一碰又软了身子,扯着他的衣服倒回床上,红着杏眼可怜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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