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MR之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润
这叁个男人~真不愧是同一家人,处理事情就这么点脑力。羊毛妈强忍下心中想赏他们后脑勺巴掌的慾望,站在一旁柔柔地问:「宝贝,是不想跟朋友分开对不对?」
瘪起嘴,小脸又委屈了起来,仰头望向羊毛妈,含糊不清的抱怨:「很久,很远!呜呜……」才刚止住的哭声又断断续续地冒出,豆大的眼泪一颗颗落下。
「你朋友平常工作那么辛苦,是不是很想要好好带他出去吃好吃的东西?好好地去玩一玩?」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羊毛妈贴在weister左耳篤定地询问。
点点头:「嗯!」认真听到都忘了哭泣,weister偏着头等待羊毛妈继续说下去。
「那你跟我们回德国之后,赶快把自己安顿好,才有办法招待你朋友来玩啊!」羊毛妈再认真不过地哄着。
ASMR之戀 德國
哭得惨兮兮的weister,几乎是好友前脚离开,马上就被哄着餵了药,还来不及闹头疼,就沉沉入睡。
睡到隔天去搭飞机的时候,半梦半醒的让人换穿衣服,边走路边打瞌睡的让人牵着。一上飞机就继续呼呼大睡,即使是在飞机上遇到乱流,难受得醒来,也因为空腹好几个小时,呕不出任何东西。
简单来说,在大家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他这个宝贝蛋唯一的功用就是跟一盆植栽一样,乖乖的在原地不添乱。
等到下了飞机,在过海关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一些,并用流利的德文与海关人员对话,表明自己的来意。
难搞的还在后头。
出示了一大堆文件,weister还是被带进小房间去沟通。幸好野狼家的律师团队早就已经在机场等候传唤,马上就恭敬的申请进去帮他处理签证相关事宜。
政府高层打过招呼,文件备齐准备让海关审核,还是耗了两个半小时才踏入德国领土。
整整一天未进食,weister饿得手脚发软,一见到羊毛就嘟着嘴讨抱:「我没力了……好饿!」肚子还配合的大声咕嚕嚕叫起来,连同行律师都忍俊不禁掩着嘴笑了,向野狼爷爷描述:「才刚跟海关人员解释完跨国养,以及日后打算跟德国籍同性结婚,他就趴在桌上肚子大声的咕嚕嚕叫起来。海关人员见到东方脸孔觉得他年纪小,快速的嘱咐我们几句就放出来,说怕他饿着。」
羊毛妈笑着拿出一大块麵包递给羊毛,怀里的小人儿立刻兇残地啃咬起来。幸好在等的时候有先想到,怕weister饿坏,所以请人先去买食物好让他充飢。野狼爷爷原本就已经订好餐厅要帮他们接风,现在得加快脚步才行!
在餐厅还没吃到甜点,weister就倦得频频点头。
羊毛赶紧拉过椅子并坐,让爱人靠着自己好睡一点。万分疼惜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莞尔一笑,餐厅的几个服务生瞄了一眼,也忍不住按着心脏:「噢~」的叹息一声。
虽然觉得两个孙子这种相处模式很可爱,但是野狼爷爷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果断的下了决定,告诉羊毛:「小狼崽!weister先留在德国家里休养一段时间,巡回积分赛你自己先去打。」
「为什么?」都已经规划好每个城市要带weister去的地方了,现在说不能一起去,羊毛断然不能接受。
「看看他。」野狼爷爷手一指,再明显不过的说道:「他没有那个体力跟着你到处奔波啊!他会累垮的。」
看着怀里刚下飞机六小时,又睏得不行的小人儿,羊毛心里很清楚野狼爷爷说的并没有错。weister本来体力就不好,现在更是元气大伤。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关在不同旅馆里面等他工作结束…的确不是养蓄锐的好方法。
转头瞄一眼隔壁桌,都是为了帮助weister适应生活,而多签一年约的家僕,担忧地询问爷爷:「那他们怎么办?当初说好要带他们环游世界,跟着我打球一年的。」
「让他们自己选择啊!」这个傻孙子,爷爷再怎么不喜欢你打职业网球,总也是会找人照顾你生活起居的。「想跟着weister在德国休息一阵子的就跟着留下,其他的就跟着你去环游世界。」
ASMR之戀 鬧鬧
「宝贝,起来洗澡刷牙,再回去睡好不好?」小人儿稳稳地靠在肩膀上沉睡,羊毛心有不忍但还是轻轻叫唤。如果现在不把他吵起来洗澡,有点洁癖的weister肯定会翻一整晚没睡好,明天黑眼圈会更重。
「唔……。」皱着眉头身体轻轻扭动,算是有接到讯息。
谨慎地把爱人放进乾燥的浴缸里,手上的动作不停。想到这几天又要分开,实在是憋不住话,轻柔呢喃:「维特哥,再两天我就要出发去打巡回赛了,你要乖乖在家养身体喔!」
温热的水缓缓地洒落在脸上、肩膀直落到脚踝,weister有点清醒过来,跟着复诵:「嗯~乖乖。」
「饭要好好吃,不可以任性。就算药很苦,也不可以只吃糖不吃药喔!」熟练地在细发上打着泡沫,指腹适当的出力按摩头皮。
weister像猫咪般,舒服地瞇起眼睛,抬起下巴享受着,只差肚子没有发出呼嚕声而已。
「自己洗澡不可以偷工减料,乱洗一通知不知道?」绕着发际线画圈按摩,羊毛继续交代。
「才不要自己洗……」对叨唸起了反应,小脸皱成一团立刻拒绝。带着怨气睁眼瞪视大男孩,字字清晰:「你要帮我洗澡啊!」
「我没办法帮你洗啊!」知道weister刚刚肯定是听漏了,所以再重复一次:「我要去打巡回球赛,你要乖乖在家,把身体养好。」
「不要!」强烈的背叛感涌上,weister气愤地推开沾满泡沫的温柔大掌,重申:「不要自己!」
「你这样跟着我到处飞,身体会受不了的。」羊毛无奈的辩解,语气再温柔不过。
「不要!!」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担心的眼。
「不可以任性。」叹了一口气,羊毛又轻又慢的说出不容周旋的话。
「不要!!!」带着哭腔,委屈地看向烦恼的大男孩。
「weister!」羊毛语气突然严厉,虽然只是叫了名字,但是里面蕴含的意义,weister很快地就明白过来。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大男孩少见的坚定,更让weister知道谈判的困难度,受挫得嚎啕大哭起来。
但羊毛就是不妥协。难得没有出声哄骗weister,任由浴室里面环绕着抽泣声,咬着下唇,继续手上的动作,把小人儿洗得乾乾净净。
临睡前,野狼爷爷听完这段不到一分鐘的录音,心狠狠揪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对着空中喃喃:「爷爷都是为了你们两个好!」
带着哭肿的双眼,weister闷闷不乐的被带到饭厅。
一头乱发、眼神空洞、过大的成套睡衣、赤裸双足…被老管家牵着过来的模样,简直就是初入寄养家庭的小孩,无助又孤单。
羊毛妈微笑着上前,给了大大的拥抱:「早安!」
软软的接受了拥抱,weister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默不作声。
碰了一个软钉子,羊毛妈也不以为意,领着小人儿到羊毛旁边的位子上坐下,让人端上一盘好入口的浓汤。
刚做完晨练回来的羊毛,直奔饭厅找东西吃。就看到神不济的weister,俯身轻啄了一口,却被挣脱开来,叹气道:「还在闹脾气?我明天就飞了……。」
「我也要去!」彷彿被遗弃的孩子一般,weister无辜地眨眨眼,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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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在这个家里向来不出声的羊毛爸难得发言,金口一开就成功吸引大家的目光。脸上几乎要被weister那可怜兮兮的哀怨目光瞪出两个洞,不卖弄关子赶快解释:「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让羊毛担心你。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赢球?」
职业球员的路在野狼爷爷的坚持下,已经晚了别人叁四年,硬是完成大学文凭才踏入。22岁才打算踏入职业网坛崭露头角的新星,怎么可以分心呢?
至少羊毛爸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羊毛如果只是打球打着玩的就算了,可是他是认真想要打职业网球,就跟他是认真爱上weister一样。
身为一个父亲,守护孩子的梦想,是他少数能办到的事情。
weister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但是现在情绪当头,就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扭着手,声瘪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盯着地面不发一语,泪珠还是一颗颗掉落在地上。
以手势阻止要衝过去安慰的羊毛,羊毛妈弯身温柔地摸了摸weister的乱发,凑过耳边跟他讲了几句话,随即起身宣布:「weister今天是我的,他跟我一起睡,你们都不要过来!」并以自己的袖子抹了抹哭得一蹋糊涂的小脸,半扶半牵往自己房间走去。
跟你睡是没关係啦!可是怎么讲起来连我都要赶走?羊毛爸感觉到事态严重,急忙开口:「老婆…。」
「你去睡客厅啦!」啐了一口,羊毛妈充分展现对自己丈夫无能的鄙视。
一直站在饭厅角落,静观其变的老管家对旁边的家僕吩咐了几句,从容不迫地上前搀扶,后面一群家僕突然开始动作,忙进忙出的。不一会,等到羊毛妈跟weister进房间之后,主建筑物的二楼的东侧被密密麻麻的封起来,除了服侍的家僕,不允许他人涉足。
「这……。」羊毛爸与儿子面面相覷。还没过门的没血缘儿子比血缘儿子还像亲生的,甚至比丈夫还受宠?摸摸鼻子自知理亏,苦笑着对羊毛说:「那…你下午练球也带上我吧!」才刚回德国,事情都排开,间得不得了,去看看自己儿子打球也好。
直至羊毛上飞机前去巡回,weister都没有露脸问候一声。甚至可以说,连羊毛妈都跟着避不见面。
野狼爷爷心里大概知道情况,随意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嘱咐:「输得太难看,就不准你进家门。」然后对着现在还在休假中的羊毛爸,冷漠道:「你也跟着飞过去好了!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我也去?」羊毛爸惊讶地反问,手上被家僕强制塞了一袋旅行包。瞄到野狼爷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只能顺从地被推上汽车,莫名其妙被送走。
包含载着羊毛父子与随行环游世界的家僕,叁台汽车同时从大门疾驶而出。站在门口远远望着,直到大门完全闭合,野狼爷爷才卸下防备,一面快步往二楼走,一面焦急地询问:「weister现在怎么样了?」
「高烧一夜,温度总算降下来了。」难得羊毛妈看起来一点也不优雅。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站在房门口看着医护人员忙进忙出,慎重地告诉野狼爷爷weister现在的状况,并认真向老人家诉苦:「你那个儿子,就不能好好讲话吗?」
昨天羊毛妈才一靠过去,立刻就被weister扯了扯衣角,病懨懨的吐实:「妈咪我很不舒服……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
才刚被训了一顿,身体立刻就拉起警报。
听到weister胆怯的话语,羊毛妈疼得心都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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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老管家懂得察言观色,不用等女主人发号施令,马上就了解现在状况,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层接着一层下去,在这里工作已久的家僕经验十足。老管家才一句:「低调地帮weister少爷找医生。」大家都安静迅速地忙碌起来。
等到长期配合的家庭医生从后门抵达,老管家才把整个事件经过的报告一併呈现上去。野狼爷爷在企业併购会议结束后,立刻就到这则简单又确实的讯息。
「退烧了就好。」野狼爷爷嘴上讲起来没事,但还是忍不住走去床边探望了一下。只见床上的weister额头上渗出薄汗,沉睡中的容顏并不安稳,绷紧了身体眉头深锁,就好像是在跟什么打斗一样。
站在旁边负责的看护见到老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立刻接话:「应该是在做恶梦。」
临时被指派来这里工作之前,已经有前辈好心告知:「这家人都很好,基本上都是短期配合才会来我们机构找人。只要照顾好突发症状的病人,不仅可以增加日后长期配合的机会,他们通常私底下都会再给一小笔奖金。」
只要提供短期照护,之后还有可能有小额奖金。这对一个单亲父亲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工作!所以在他看到weister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一个娇小的东方脸孔,看起来就跟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头颅侧边仍有淡淡的手术疤痕,带着病容在睡梦中挣扎。
整夜不眠不休的照护,总算让不明的高温降了下来。
「谢谢!你是?」野狼爷爷懂得用人更懂得看人,这个年轻人身强体壮却选择看护工作,肯定有他的考量与苦衷。懂得察言观色,有能力又肯认真做事,是野狼家最喜欢聘雇的人才!
「patrick!」挺直腰桿接受打量,被老人家这样盯着看并不觉得被冒犯。
野狼爷爷点了点头,郑重地鞠躬对patrick道:「那我们家的weister就麻烦你照顾了!」
直到weister痊癒之前,羊毛爸跟羊毛都被瞒着。
羊毛每天都可怜兮兮地打电话给他妈妈:「妈咪~你去帮我跟维特哥讲,让他接我的电话啦~」在球场上奋力廝杀的年轻人,每场球赛一打完就是先拨电话看看weister会不会接,再来就是打电话骚扰自己母亲。
羊毛妈总是推託:「等到他想接,他就会接了!」
时差快要六个小时。在美国晚上开赛的羊毛,让weister凌晨坐在电视机前面熬着,等到球赛一结束,小人儿早就瘫在床上呼呼大睡,在羊毛妈和野狼爷爷的监控下,连大男孩曾拨电话过来都不知道。
根据野狼爷爷的说法,这叫做得不到的才会更珍惜!
球赛打了两週,weister身体状况也好了不少。野狼爷爷对于patrick的照料讚誉有加,以教练的名义高薪聘僱他:「weister被你照顾得很好,神也好了很多!如果你能帮助我们建立他的健康生活作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patrick为了weister量身打造了一套休息、运动、休间和吃东西的基本守则。拥有健身教练资格的patrick更是每天下午都会过来帮weister做居家锻鍊,让小人儿对这个看护又敬又怕。
「weister!你看看谁来了?」这天,在严格的锻鍊中期,羊毛妈突然来敲门,带来了一个weister意想不到的人—他那在航空业的毒舌朋友。
「你怎么会来?!」卡在一个艰难的姿势,weister虽然开心地大叫,但是痠痛的肌肉让他动弹不得。
patrick微笑着把weister轻轻扶起,退了一步让两人相处。
「都是你家大势大,一通电话就打到我老闆那里,硬是排了我出差两週来陪你!」毒舌朋友笑得眼睛都要张不开,轻轻拥抱了weister一下,嘴上抱怨着但是却一点怪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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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weister才知道,那天在家里跟毒舌朋友分离,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野狼家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就有一个经纪公司联络上航空公司高层,非常礼貌的询问:「请问你们航空公司需要职业网球选手帮你们做宣传吗?」
把员工派去德国出差两週,就能换得一个新兴网球选手的一年宣传?就算那名网球选手不是球王什么的,但是自家公司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损失,就痛快地把派到外地才刚归国的员工,又送出去了!
「这个男人是谁?」毒舌朋友故意错开眼,低头轻声询问weister:「讲德文的吗?英文通不通?」
「前几天生病,他是我的德国看护。现在是我的健身教练,他很厉害可是又很严格…」据实以告,连weister自己都分不出来这评价到底是褒是贬,推了一下友人:「干嘛?」
「他很帅耶!跟阿嘉有得拚…」
weister还没搞清楚这句话的涵义,patrick倒是坦然接受了毒舌朋友的来回打量,上前用英文简单自我介绍:「我是patrick,我在帮weister做运动,你要不要一起做?」
就这样,在严格的教练规划中,weister与怀有歹念的朋友陪伴下,除了建立起规律的生活作息之外,也慢慢适应了在德国的种种。
在接受patrick训练两天后,虽然运动的时候还是一直哇哇叫,但是明显地体力有变好一些。以前凌晨看完羊毛打球之后,就会立刻昏睡过去的,现在可能是因为有朋友陪着看比赛,意识竟然清醒得不得了!
分别回房间,一关上房门,weister放在床头小桌子上的手机萤幕立刻发亮,黑暗中吸引了小人儿的注意:「咦?」电视转播才刚结束十五分鐘,会是谁打来的呢?
「维特哥?」电话另一头的人语气带着怀疑,彷彿不敢相信已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又熟悉又陌生,weister这才觉得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听到这小子的声音了。还在发楞,就听到羊毛着急地大叫:「维特哥!!!你不要不理我啦~~~」
weister被大男孩话里的焦急逗笑了,立刻反驳:「我没有不理你啊!倒是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我每天都这个时间打电话啊!」羊毛被weister的话搞糊涂了,怎么维特哥讲得好像自己第一次打电话一样?
「是嘛?」weister挠挠头。初来德国之后又是闹脾气又是生病的,好不容易不发烧了,现在每天看球赛、跟着教练做运动增强体力、调整生活作息,下午过后就是陪着朋友到处玩……日子过得太充实了,完全没有看手机的习惯。
应该说,在羊毛妈的指示下,为了远离光害(?),在weister睡着之后,家僕就会立刻进房去把手机起来充电,直到隔天weister出门的时候,手机才会被默默放在随身的后背包中。一旦等到weister晚上回家洗澡的时候,家僕又会贴心(?)地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放在床边,如果他想用的话随时可用。
本来在国内工作的时候,weister就不是科技的重度使用者。一到了德国,被领着建立生活秩序的weister更是压根忘了手机这件事。毕竟所有会找他的人都围绕在身边,想知道的资讯大家都会主动告诉他,心里掛念的人更是隔叁岔五就能在电视转播中看到身影,通讯与否还真的没那么重要。
「你有没有想我?」软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安静的房间内回盪,直直撞上耳膜,刮得后颈一阵酥麻。置之不理的下身也起了一股躁动,让weister自己也吃了一惊,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些。
ASMR之戀 煲電話粥(二)
听不到weister的回应,羊毛显然很沮丧:「妈咪说你在生我的气……维特哥,对不起!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在这通电话之前,说没有生气是骗人的。weister选择不回答那个无解的问题,转移话题,语气轻快道:「你今天又赢球了呢!」
提到这个,羊毛兴致高昂道:「爷爷说,只要我打进决赛,他就会带妈咪还有你一起到现场看球赛!」球场人潮散去的隆隆声成为背景音,跟着大男孩亢奋的话一同传递。
即便体力好了些,生理时鐘还是相当准确,天色微亮的时候就是weister进入梦乡之时。听着羊毛叨叨唸唸,小人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立刻藉由话筒传到大男孩耳中。
「维特哥那边天才刚亮呢!」急忙看了手錶,羊毛懊恼极了:「熬夜不好,宝贝赶快去睡觉吧!」
「嗯~」很久没听到羊毛的声音,也很久没有人对着自己宝贝宝贝的叫了。舒服地躺在床上,weister听在耳里,心里甜甜的,又打了一个哈欠,有点朦胧地嘟噥:「不要掛电话,我想听你声音。」
「好~宝贝想听我的声音,我就多说!」从再次相遇之后,羊毛从来没有跟weister分开这么久过,长达叁週的思念都要把人撕成一片片了。知道爱人发睏,压低音量不断喃喃,就像人在他耳边轻语:「宝贝~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就跟蚯蚓爱土壤一样爱!我如果是苹果,你就是地心引力把我拉向你……。」
越讲越荒谬,weister闔上的眼睛都被笑醒,呵呵地怒斥:「闭嘴!什么烂比喻?」
「不喜欢比喻?那我唱歌给你听,哄你睡觉!我想想喔~~~ おれはジャイアンガキ大将~ 」唱完一整首日文版的胖虎之歌,听到weister咯咯的笑声,得到鼓励的羊毛更是无视周围眾人的白眼,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放胆大唱。几分鐘之内,每个weister常看的日文的着名动画: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我们这一家、海贼王……片头片尾曲都唱了个遍,竖起耳朵倾听,确认爱人规律和缓的呼吸声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满足地呢喃:「宝贝晚安!我爱你!」
电话一掛上,前座的教练阿浜忍不住笑着调侃:「几个礼拜不接电话让你跟死人一样,现在才一接起来就一直晒恩爱?还唱歌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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