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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张公公自然是想信的,只是还心存疑惑,壮着胆子问道:“事后皇上追究起来,该怎么办?”
柳毅之想也不想地回:“不可能。”
张公公不死心:“假的真不了,一旦等太医验明正身,宗主即使出来了,还是要遮遮掩掩不能见人。”
柳毅之似笑非笑道:“我能将他弄出来,就很对得起他了,至于他如何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前面,那是你们该去考虑的。”
张公公硬着头皮,“老奴听说户部掌管所有官员的户籍文书……”
柳毅之笑了,“户部可是太子的地方,就连白容的手都伸不进去,你还指望我?张公公,你是不是同我待的日子太久,也疯了?”
张公公被问的哑口无言,柳毅之眼中阴晴不定,看了张公公两眼,起身走了。
张公公咬了咬牙,心道等宗主出来了,他再也不要窝这里受这疯气了。张公公觉得柳毅之刚才那话还是有几分真实的,他想了下,匆匆写了一张纸条,招来探子命他明天避开耳目,把这纸条送去宫里,交到梅妃手上。
……
大理寺水牢历来是朝廷关押重犯的地方,漆黑无际,时而传来鬼笑声,又凄凉又凌厉,声音遥远飘渺,静听就在耳旁,听得人心头发毛。
是真的有鬼?还是有人叫的?文香无聊时就靠想这个问题度过。
身下的水又冰又冷,冻得下半身仿佛不存在了。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连着的地方,整天泡在水里,断骨自然也不会愈合,维持着最新鲜的断裂的状态,体内稍微想要运气,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就一起跟着疼,如此几次,她也就不敢再折腾自己了。
五道铁链分别锁住她的颈和四肢,环内侧有利刺,稍有动作便会刺破皮肤,带来剧痛。
可是文香仍喜欢时不时动一动。
有痛,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身体习惯冰冷,眼睛习惯黑暗,她再不让自己痛一痛,会真以为自己已经死透冷干了。
早就想过死,知道要来这里她就知道她已经是死定了。捱遍了三十六套刑具,她没死,关入水牢整整两个多月,她没死,文香都不知道该说自己这是命苦,还是命硬。
文香偶尔回想的时候,也会后悔,后悔当初没干净利落地杀了白容,后悔因为一个男人落到如斯境地,只是再后悔都是枉然。
还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文香已经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多数时候都在黑暗中沉睡。
不辨朝暮,不知岁月,好象过了几百年,好象整个天地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样子。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响。
许久不见光,文香很不适应,被刺激得眯起眼睛,仍是看不清楚,她不有点惊讶,这种地方谁会来?应该是……有新的囚徒被送进来了吧?
一个人自外面走进。
文香望着他许久,张了张嘴,却听不到声音。她的嗓子太干,干得已经发不出声来。
瞬间,那光华如景般的人站到了她面前,好看到无法形容的脸上带着温暖如夏的笑,那气质高贵且威严,险些让她看傻眼。
“姑娘。”那人慢慢开口,声音极为温柔动听。
你是谁?文香张张嘴,无声地问他。
“鄙姓叶,姑娘,想离开这么?”男子微笑。
男子抬手为文香擦拭脸上血污,还喂她喝了清水。文香仿佛重获了新生,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颤声:“我做梦都想离开这,可是我现在这样子……我现在连呼吸都困难,我怎么离开……”
“姑娘。”男子微笑,他的笑仿佛有安抚作用,让文香顿时安静下来,他慢慢道:“你的朋友一定会来救你,你一定会逃出去的。”
朋友?她有什么朋友?赵灵么?
文香茫然:“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救我?”
“她们之前来过一次,应该是为了打探地形。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再来,姑娘,我相信你一定会出去。”
文香差点信以为真,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断成几截惟有皮肉相连的下身,摇头惨笑。
“来了又如何,我这样出去,与废人有何区别!我全身筋骨都断了,武功已废,出去也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或许还会连累她们失手被捕……”
“姑娘,筋骨断了接上就好,武功没了可以再练,只要出去了就一切都有希望。”男子的眼睛柔静如水,让文香的一下子平静下来。
“可是我好累,我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她只觉疲倦无力,“还有你,你也是被关进来的么,你也杀了人么,你又想不想出去?“
男子垂眸,“我与姑娘不同,姑娘尚有朋友搭救,在下独自飘零在世,已无亲无故,不会有任何人会来在意我了。我想出去,可惜没有姑娘你的福分。”
他抬起手,像兄长一般温柔地抚上文香的额。
一点温烫的力量从额头传入,瞬间传遍冰冷的全身。
文香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个人有如此修为,怎么会被关在这?她不由喃喃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鄙姓叶,”男子边传内力给她边说话,声音温润清醇,“一叶而知秋,在下叫叶知秋。”





女相(NPH) 第71章 撞见
燕云歌将铺子里新得的消息来回看了两遍,国公府的大公子柳牧之严重失职,被皇帝罚了三十道板子,摘去了禁军统领的职位。
原来白容存的是这个打算,若她没有猜错这大公子是东宫的人吧,如今太子被罚思过,难顾不上外头的事情,白容就借此把太子的人拉下来,换上自己的人。
燕云歌思忖着,白容从入京起就在谋算,且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这位仅存的异姓王,究竟是想自保还是对那个位置也有了心思?
算起来,自上次岩城一别,自己与白容也有三个多月未见了。
燕云歌把手里的信烧了,眼下救文香要紧,旁的事情都得放放。赵灵前两天去夜探了天牢回来,说是文香被关在水牢里,不仅铁链加身,且她下半身整日泡水里,怕是腿都要废了,就是能救的出来,想带她走也很不容易。
燕云歌要的是文香那双巧手,腿废了也耽误不了她的事情,只是这话未无情,她自然不会宣之于口。且说,文香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救她。只是文香腿走不了,就需要有个人专门背着她,如果到时候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该如何是好?
燕云歌敲着桌子,想了好一会,才慢慢有了打算。此行凶险,季幽武功再高强,怕也难以周全,她们在外头还需要有人接应,那魏尧便是最好的人选。而她一旦出手,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险,秋玉恒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想到这,燕云歌起身去找了季幽,让她去买两个荷包,特意交代了不能一模一样。
季幽纳闷,“小姐是送男子还是送女子?”
燕云歌想了下,说道:“都可,一定要买那种最常见的,别让人查到来历。”
季幽依着去办了,荷包买回来了,其中一个燕云歌是给魏尧的。
如何送到他手里却成了个问题,上次让他最近不要来东苑,依魏尧听话的性子,必然是不会轻易来了。
时间紧迫,燕云歌只好让自己病重了。
消息放出去两天,各家府上的问候都来了。消息自然也送到了白容手上,这等毫无价值的消息,白容不会避着魏尧,看过便将纸放在一旁。魏尧默默记在心里,却因为一直脱不开身,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魏尧没有来,秋玉恒倒是来得殷勤,燕云歌被他缠得心烦,想躲出去又怕与魏尧错过,只得冷淡着与秋玉恒周旋。偏秋玉恒就吃她这套,她越是冷淡,他越是上心,来得也越勤。
这日,秋玉恒装着乖巧给莫兰请完安,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站在旁边,莫兰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虽然之前不满意他,近几日相处下来,也慢慢有些改观。见秋玉恒的心思不在这,莫兰推说自己乏了,招来春兰让她送秋玉恒出去,话里没说别的,春兰便明白了莫兰的意思。
秋玉恒的小心思被看破,红着脸不自然地告退,等一出了门,那脸上的神采飞扬再也掩藏不住,让带路的春兰瞧得失神。
春兰是家生子,自小在相府长大,得莫兰看中赐了兰字,因此她虽是丫鬟,却是地位最高的大丫鬟。长年累月待在相府,春兰看的最多的不是护卫就是小厮,她少有见到外男的机会,再一瞧秋玉恒堂堂少年郎的风采,心下不涟漪不断。
秋玉恒来到燕云歌的房外,挥退了春兰,“我进去看看她。”
燕云歌斜靠在榻上睡得正熟。
房里的冰冷让秋玉恒瞬间打了个颤,见她没点炭盆就算了,竟连条被子也没盖,心里不由恼怒,他从床上取了毯子过来,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
人还没有醒,他便坐到一旁,单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起燕云歌睡颜来。
这个人醒着的时候不近人情,睡着了没了那股压人呼吸的气势,看着竟还有几分少女的娇气。他的视线从她细长的眉,到闭着的眼,再到秀挺的鼻子,最后落在了那动人的唇上……
秋玉恒心虚地看了下周围,见门还是虚掩着,便大着胆子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燕云歌的嘴唇。
好软……不知道亲一下是什么滋味。
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当燕云歌有点意识时,发现嘴上被人胡乱亲吻着,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唇,将那放肆地唇瓣吸住,小舌探入对方的口腔里来回的纠缠。
吻了一阵,察觉滋味寡淡,她微微睁开眼,发现是他,清醒过来顿时也失了兴致。
秋玉恒被推开,却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里,他从小身边只有木童,与女子亲昵还是首次,原来是这个滋味,难怪书院的舍友总是三三两两聚头,分享着女子的妙处,他以前嗤之以鼻,还觉得女子哪有猎马有趣。
他心头胡思乱想着,这才发觉燕云歌沉默了一阵,抬眼去看,才察觉她今日是男装打扮,本该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惊讶道:“是你!那日在万花楼的人,是你!”
燕云歌微愣,“什么?”
秋玉恒当日还以为被个死断袖占了便宜,恶心了好几天,如今知晓是她,不由暗暗高兴,“你当日怎么去的荣城?你是去看燕行的?”
燕云歌听到他提起荣城,这会也想起来了,原来万花楼与燕行一起的那个书生竟是他。
秋玉恒眼里整个都闪着光,他没想到两人缘分竟然如此深远,埋首于她颈窝,声音里都带着笑:“还好那人是你,要是燕行,我就把嘴巴割了不要了。”
燕云歌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事来,缓缓道:“……年三十的晚上你若得空,过来一趟,我有话同你说。”
秋玉恒没有疑惑,只笑着:“现在不能说么?”
燕云歌强忍住想推开他的欲望,低声道:“有些话只能在那天说,到时候我会给你口信,你看见了便过来。”
秋玉恒颔首,“好,我都听你的。”说着又将下巴抵在她锁骨处,赖着想与她温存。
少年的感情来得太容易,燕云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抬起头,正撞见燕行站在帘子外。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燕行,指节握得发白,眼里的寒意逼人。
燕云歌缓缓笑了,微微抬起的细长眼眸里异常平静,撞见又如何?小崽子敢来质问她么?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可从未许诺过他什么。
今日不是秋玉恒,有天也会是别的男人,不如再加把火,让他早日明白,自己身边从来不只他一个人。
“秋世子这时找我有何事?”
才睡醒的嗓音十分慵懒,伴随着这声轻问的是秋玉恒失序的心跳,是燕行蹭地起来的怒火。
秋玉恒心跳失序,脸上莫名的燥热。她是他见过最反复无常,也是最漂亮的女人,而这个人已经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想到这里,他嗓子里梗着什么似的,火辣辣地燥。
“我来看你……”他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冰冷的手掌来到了他的下巴处,轻轻摩挲着,只要她轻轻一勾,或是自己将头靠过去,就又能像刚才那样。
秋玉恒心头颤着,双眼有渴望不自知。
“秋世子的这双眼,好像在说,快吻我……”
秋玉恒脸上红得要滴血,心里恍恍惚惚,整个人陡然像是烧着了,脑子又闷又晕。
他想要承认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轻浮,他听见女人淡淡笑着的声音,“秋世子的这双唇,可吻过别人?”
恍惚间,他口中的没有已经吐出,她笑得更轻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再是去碰触他颤抖的眼,微张着的唇。
秋玉恒在她唇下来之际,赶紧闭上眼睛,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唇舌交缠的美好,那不是他一个生手可以招架的住的。
燕云歌的眼眸温柔,轻叹开口:“只是一个吻就能教你得了趣,若有天你我欢好,你怕是得死在我身上。”
秋玉恒自然也发觉身下起了奇怪的反应,红着脸解释:“我、我从未与女子这般过,我只与你——只与你亲热。”
“嗯?”
燕云歌眼尾飞扬,听到他的回答,眼里柔情似水,语气温和起来,“乖孩子。”
她轻轻笑了,又落下一吻在他唇瓣,“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斜眼去看门边,那道不甘心的身影,也早没了踪迹。
秋玉恒来的时候满腹憧憬,走的时候仿佛少年得志般昂首阔步,遇见迎面而来的燕行,他亦得意地扬起脸,与他擦肩过去时,更恶意地撞了燕行的肩膀。
燕行脸色铁青,秋玉恒也毫不退缩地回瞪。
两人自十年前那场落水就结下梁子,又经过多年交恶,互相视对方是仇敌。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又有了联系
燕行冷笑着先开口道:“你秋玉恒不是自持身份,号称绝不入我燕府半步,这会怎么又站在我燕家地方上?”
秋玉恒弹灰一般,拍了拍肩膀,挑起眉眼里是傲慢,是嚣张,是得意,“我来看我未来娘子,需要经过你同意么?乖,叫声姐夫,我就原谅你刚才眼睛瞎了。”
“你也就趁现在得意,”燕行硬生生压抑下怒火,“回头我金榜题名,能有你什么事情。”
在朝堂之上,将军府早就没有话语权,而文官一脉,燕相府却是皇上的攻坚之矛。他之前曾听父亲说过,轩辕和南缅或有一战,主帅人选至今悬而未决,而这个人选,不是莫将军,就是秋老将军。
秋玉恒此时能狐假虎威在京里横着走,还不是仗着老将军当年的余威,若是这战他们秋家输了,或是莫家赢了,燕秋两家的亲事绝对成不了。
燕行心中畅快,走前眼里满满的志在必得。
秋玉恒只觉得燕行这人莫名其妙,他中不中状元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能改变婚事不成?秋玉恒压根没将他这无声叫嚣放在眼里。
又隔了一天,魏尧踩着茫茫夜色悄悄来了。
燕云歌听到窗户的动静时,就起来了,见是他来,赶紧先招了,“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想见你。”
魏尧让她赶紧回床上躺着,唯恐更深露重她这一起来会真的染上风寒。
“小姐是有事情找我么?”
燕云歌摇摇头,拉着他一起坐在床边,“我只是想阿尧了。”
魏尧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眼里全是柔情,“我也想念小姐。”
燕云歌将荷包掏出来给他,少见的难为情说道:“我的女红不好,这是去外头买的,你看看喜欢么?”
魏尧很高兴,他喜欢的是她这份心意,是她将他放在心上的举动,至于荷包是不是她亲手绣的,他并不在乎。
“谢谢小姐,我很喜欢。”魏尧视若珍宝地将荷包看了又看,面上绣着一朵幽莲,莲花下面是个歪歪扭扭的云字,“这是小姐绣的么?”他指着那个字。
燕云歌低低咳嗽了声,瞪他,“你放心里知道就好了,还非要说出来。”
魏尧何曾见过她如此娇态,眼底含笑,“我很喜欢,谢谢小姐。”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燕云歌一笑,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眼底沉浮的光芒隐去,里头的温暖如烛光灯影,“阿尧,今晚留下陪我罢。”
窗外,寒风冷峻,树叶作响。
房内,衣裳半尽,满室的暧昧。
燕云歌脸颊绯红,一双秋水明眸如今似蕴了七分醉意,盈盈波光流转,瞧在魏尧眼中,那便是——即使是淬了毒的酒,让他饮下,他也甘之如饴。
“小姐,我想和你长长久久。”他声音沙哑,明明箭在弦上,却选择为她穿回衣裳。
燕云歌看着他,眼里分明是有情的,她摇摇头,“我这人只在乎当下快乐,不去想什么长长久久。”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见多了深陷情爱的下场,她不想与魏尧长久,却不会妨碍眼下与他欢爱。
魏尧神色间的笑意渐渐淡去,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中,“我们是夫妻,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燕云歌不去点破他的天真,双手环住他的腰,笑着问,“阿尧知道怎么做夫妻么?”
魏尧怔了怔,羞恼道:“男子过了十五岁,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小姐你真是……”
燕云歌笑了,“真是什么?离经叛道?放浪形骸?”
魏尧不喜欢她这么说自己,皱着眉坚定说道:“无论小姐什么样,我都喜欢。”
燕云歌内心平静,唇角却有着温柔的笑意:“我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一向护短,阿尧你专心喜欢我,我定不会负你。”
魏尧点头,眼里柔情似水。燕云歌的唇瓣吻住他的耳垂,声音轻若无骨地飘出来。
“阿尧可与谁做过夫妻?”
那轻柔柔的话带起一身的颤栗,魏尧脸红心慌,话都说不完整,“没有……我只有小姐……”很快,冰凉的手抚上他的火热,魏尧整个人颤抖,很快热得发红了。
良久,温柔中带着魅惑的声音又在他耳朵旁响起。
“我也只有阿尧啊……我要你帮我,魏尧。”




女相(NPH) 第72章 动手
魏尧是个传统的男人,身体再诚实的反应,也架不住身为男人的责任以及对她的疼惜,无媒苟合非大丈夫所为。纵然燕云歌不在意,他却不得不多为她女子的名节考虑。
燕云歌倒还是第一次遇到魏尧这种原则性极强的男人,她百般撩拨,他情难自耐却仍然不为所动,反倒显得她强人所难了。她忍不住打趣:“我的阿尧这是屌硬如铁,心软如棉呐。”
魏尧被说的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娇躯在怀,他也不是圣人,身下之物涨疼了一晚上,又被她这般撩拨,若非自己定力十足,他当真是想狠狠操弄这个女人。
两人拥抱,亲吻,赤裸交缠,虽然不能进去,贴着磨蹭也是能舒缓一二。
魏尧贴着她发泄两次过后,两人气喘吁吁,赤裸相拥。
许是年纪渐长,魏尧现对安定的生活越来越渴望,他实在想要与这个女人在一起,成亲,生子。然而两人身份悬殊过大,中间又隔着两个国家,魏尧心知要和她在一起不易,他第一次对自己庶子的身份产生了痛恨,以及对自身能力的不满,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建功立业的冲劲,为了怀里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如何的骄傲与出色,她该意气奋发地站在最高处接受万人的敬仰和膜拜,而不是跟着籍籍无名的他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身为男人,若不能给心爱之人带来富贵安定的生活,他算什么男人。
魏尧想的心里沉重,燕云歌翻身趴在他身上,胸前软肉也因这个动作与他结实紧绷的肌肉亲密无间,她轻叹:“阿尧在想什么?”
男人的阳具也因这个姿势贴在她平坦的小腹,她每每一动便能感受到那炽热和坚硬,燕云歌有心玩弄,对着那囊袋搓圆揉捏,魏尧飘忽的思绪被她拉回来,哑着声音开口:“小姐莫要戏弄人。”
“明明是在疼你,怎么能算戏弄?”燕云歌看了一眼再次昂首的阳物,啧啧称奇:“阿尧的物件不得了,一手都握不过来,真入了我身体,我怕是有的苦头吃的。”
这女子实在大胆,什么话都敢说。魏尧吻着怀中人皙白的脖颈,认真的声音里满怀对未来的憧憬,他的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大胆妄为的女人
“小姐,我想娶你,想和你生孩子,想你以后只看着我。”
这么天真的话让燕云歌忍不住笑出来,在情事上她是个大方的女人,也容易许诺,然而娶她?还有生孩子?这样的梦,前世的那些男人都不敢做,他倒是敢想敢说。
可惜,她两辈子都不会为任何人生孩子。
燕云歌垂下眼帘,忽然想到今天叫他来的用意,忍不住温柔地亲着他的眉眼:“孩子的事情来日方才,眼下我有件事情需要阿尧帮我。”
魏尧低声一笑,他来前就有觉悟,因此也不意外,只问:“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燕云歌握住魏尧的手摸向他自己的火热,眼里有情,内心平静,她的声音又软又媚:“我要阿尧帮我救一个人。”
纤细的手引领着他摸到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手指更无意般轻轻的刮过他的马眼,魏尧一阵抽气,惹来燕云歌一阵轻笑,“这般就受不住了?我可是个花样多的,你以后少不了要在床事上吃些苦头了。”
这人呐……嘴上说着荤话,表情却是最正经不过,加上她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任谁被这双眼睛打量上一眼,都不怀疑自己是被这人深深爱着的。
魏尧心跳飞快,忍不住亲吻她的薄唇。燕云歌避过他的唇,继续取笑他,“你这是没得趣,等你以后得了趣,你会喜欢我对你的一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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