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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是那里,甜甜,是那里。」他舌头掠过突起的肉粒,引起一阵颤声叫喊,他会意含弄针对,不分力就把穴口服待得油油亮亮的。穆艾已经坐不住,躺在桌子上喘着气,还不忘叫他:「过来,抱我。」
忽明忽暗的光线模煳了她瘦削得锐利的线条,他听话复上来,把她整个人抱入怀内,下身熟门熟路磨入秘道,缓慢撑开紧緻,把炽热的温度带入深处。
「我在,我在这里。」他在她耳边低低重复。
穆艾把头埋入他的颈窝,藏去眼角的湿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po文,却有点不想写肉??
之前在写忠犬的时候是第一次写肉,还蛮多灵感的,肉都是在想说:啊,几章没写了,这章来写一下。然后就很自然写出来了。
到裸舞者后期其实对写肉就有点卡了??结果这篇完全卡,就只想写前面的互动,后面那些就不想写了??
我是进入贤者时间了吗





失序 30弄亂的樣本(簡)
在这个年代要说服别人相信一件事很难,他们都见过世界崩塌的样子,在尔虞我诈中活下来,对凡事都不信任;
在这个年任要说服别人相信一件事很容易,把累积的不信任导向合适的地方,另一边的信任就自然而成。
克党在这一年来都是圆桌的头痛来源,他们是餐厅里最挑剔的客人,虽然有时能一矢中的找出要紧的核心问题,但大多数时间都会嫌空调不冷、灯光不够、茶不够烫,琐碎又烦人。
楚时早知道哪一间餐厅都有这种客人,只能硬着头皮应付,想着不过是一个恼人的麻烦,却不知道他有能力把整家店给端了。
「篡权者,下台!」
「篡权者,下台!」
克党群众呼喊的口号,不必经他人之口转述,穆艾就算躲在房里都可以清晰听见,有时躲懒想睡个午觉都不得安宁。
她交叉手臂望向处于风暴中心的男人,果然风眼是特别平静,对窗外的叫喊声充耳不闻,楚时只顾着认真打量她重新整理过的房间,嫌说:「你就一张椅子?果然是没有朋友。」
「朋友少总比敌人多好。」她故意瞄向窗外,没有掩饰讽刺:「怎么样?我以为你躲着不敢出来了,不怕被人追杀吗?」
「比你胆子大一点。」他也不留情讽她在房间窝了几天,穆艾虽不介意,却真的闷得快发霉了,若不是天昭天天来检查,她都能偷偷从窗户爬出去玩。
她好久没有活动身体,脚一伸把椅子踢到他身前却被他躲过,手提着椅背旋转恰好坐下:「我上次跟你提的建议,你想好了吗?」
穆艾以为他还得陪她多说一会废话,但显然只有她是间人。
那日在案发现场他跟她简略提过一句,因天昭在场不好深入讨论,他就掐着天昭忙碌的时候上门:「你若想的话,跟你男人一块走也没问题,我给你安排车子。」他接着说下去,穆艾不置可否,只回:「我走了,你的处境也不会比现在好。」
克党对楚时的其中一个控诉是和恶魔交易私通,言下之意就是反对她在基地自由活动,但穆艾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幌子,楚时本人才是真正目标。
「我是在保你安全。」他悠悠地逗弄着放在桌上的花瓣,天昭昨天刚送来的小洋菊被他粗鲁地弄掉一瓣,穆艾把花瓶抢回怀里,压着不满:「保我安全?这么好心?你未婚妻不介意吗?」
穆艾以前从不是爱逗花弄草的人,在路上见到野花都只想到吃,现在认识了个娘气的男人,连爱好都跟着娘气起来,还学人养花。
「你介意我未婚妻介不介意?」他挑眉反问,穆艾敷衍笑了笑,续道:「你知道他们想赶走的不是我吧?」
「你知道我是赶不走的吧。」他不假思索接了话,平静地与她分析情况:「反而是你,这次他们既然做得出假证据拉你下水,下一次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走的话你和你小男友都很麻烦。」
「更别说他胆大包天伪造报告,都被捅到我这里了,你说什么时候会被捅出来?」说到天昭的事,穆艾才肯正色,敛笑意问:「你说他伪造报告,有什么证据?」
她认识楚时这几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得势不饶人,仅仅用一个疑似活尸咬痕就无视其他对她有利的证据,劳师动众把穆艾抓起来,若是他真的手握天昭做假的证据,绝不可能只停留于嘴上说说。
果然楚时皮笑肉不笑扯扯唇角,欲盖弥彰:「我自然有线报。」
看来只是耳语,她放下了担忧,学着他外强中乾地强撑:「那我也告诉你,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要冤枉他。」
双双都在睁眼说白话,浪时间,多说无谓。
楚时摇摇头,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
离开时连椅子都不帮她放好,停在路中心不伦不类。
他找了个错的时机离开,尴尬地和天昭碰上面,但不自在的只有天昭而已,楚时展露职业友善的笑容,轻快地嗨了一句打招呼,越过愣住的男人在保安官簇拥下离去。
楚时出现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事,天昭脑海一片溷乱,强力撞开她的房门。里面的艾安全无恙,正重新把花瓶放回桌上,调整位置在阳光底下,回头见到他还诧异:「这么快?你不是回去研究室吗?」
研究室封锁两天终于解封,穆艾的所有检验数据和样本都保存在那里,他要调查洩密的事就必须回去。
「阿风在,我不好仔细看,等一下再回去。」
「阿风也信不过?」她不太清楚研究所内的人物关係,只知道这个叫阿风的人跟了天昭几年,一直都是他的助理。
「我也不知道,安全为上。」他想查看锁起的柜子,阿风却一直在他身后打转,只好先躲回来避一避。话毕想起在外头撞见楚时,心中冒起酸泡,软皮蛇似的抱过来问:「楚时来干嘛?」
「来重温一下旧梦啊。」她故意说得暧昧,惹得男人皱皱鼻子,板起脸来语带警告:「小艾。」
他明知她是开玩笑,还是忍不住心乱。穆艾嘻皮笑脸,不正面回应:「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的吗?」
意料之外地他回了一个点头,她撑着桌子坐上去,张手勾着他的脖子:「下午你带我去好吗?每天在这里好无聊啊,我做你的华生。」
她蠢蠢欲试,他却只伸尽手臂扶着她的腰鼓,仔细打量过她的衣领和脸容,轻轻摸过她重復红润的小脸,一捏还有几分肉:「楚时又找你麻烦?是有关岳祐的事吗?」
穆艾不肯直说,故弄玄虚,只缠住他说要出去,他向来是拗不过她的,只能把好奇压到心底。
他临走时故意跟阿风说明天见,隔了一个小时再回去果然就没人了。
病毒部曾经是研究所最大的部门,佔地颇大,只是现在都迁出去,所有用得着的先进仪器都被搬去其他部门,难显得有点空荡。
天昭对上穆艾探究的眼神,展开手臂无处可介绍,只说:「没什么好参观的,你随意走走。」
今早他清洁过一回,设备一尘不沾乾净得发亮,反显得更加简陋了。
「就在这里,只有你和阿风?」这空间大得足够他们两个原地摔跤。
穆艾对研究室配置的印象都是来自电影,明明她看过的丧尸片里,研究所都是错综复杂,主角要时刻提防转角藏着埋伏,哪像这里一片敞亮,什么都没有。
「嗯。有时候要跑出去用仪器,但基本上就是这样了。」他边说着边走向角落一个柜子,输入密码从里面拿出钥匙,再回到中岛,蹲下来打开底下的冰箱。
穆艾跟在他身后,看到里面排列整齐的小透明瓶,装着深红色的血液,便知道是自己的样本。
每一个瓶子上都写了标籤,排列得整整齐齐,他一眼扫过,脸色阴沉:「果然有人动过。」
这模样不像被翻搜过,穆艾蹲在他身边听他解说:「我不是按日期排的,都搞乱了。」




失序 31筆記的記號(簡)
天昭为人谨慎,怕伪造报告结果会出问题,连穆艾本身的血液样本都做过手脚,把处理过的血液和真的样本溷杂。
单是按日期去复检的话可以见到结果的数值呈完美地下降线,直到归零后变成一条长长的直线。
为了辨认得出真的样本,他在上面一一作了记号,又用自己的方法排序。现在一眼看过去虽然仍是整体无异,但他却知道有人移动过了。
穆艾坐在地面看着天昭把小冰箱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来,好奇地问:「除了你之外,还有人知道这密码吗?」
「我怎么会告诉别人。」他说着把瓶子举在眼前辨别小字,重新排回去:「但是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还有谁会需要这些样本。」
他当初做这个保险之举,也是防止突然有人要求抽检,他可以在其他人监视之下做出完美的数据,并没料到会有人擅自翻找。
就算是克党想要利用这讯息,也不可能在没有情报下猜测穆艾体内仍有病毒,这是连杜羊都不知道的情况。
观乎克党这几日捡到枪发难,都只是似有还无地称穆艾为「恶魔」,楚时说的明明是更有力的火炮,但他们却一字不提,实在奇怪。
穆艾抱着腿,头转了一圈观察这研究室的佈置,问:「如果是楚时呢?」
他几乎立即就否定这个说法:「当初让你搬回房子是他主动提出的,何必大周章又找证据来弄你?」
找不到什么线索,他把冰箱门关上,手指冰冰凉凉的,盯着她近在咫尺的手不敢去拉,很是纠结了一会,在伸手之前她已经转为托着下巴:「本来一开始他突然让我搬回去就很可疑啊。」
他和杜羊在一开始也曾感觉过奇怪,只是这终究是为她好的决定,加上她出来后环境也没有什么异动,就放下心来。如此一说就重新挑起他的怀疑,跟随她不拘小节坐到地上,苦恼摇头:「是我短视了,这么简单就轻轻放过了。」
穆艾搭上他的手,完全无效地安慰了一句:「你用这种傻白甜的直线思维去猜他的想法就错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顶多被形容为孤僻,亦有听说别人私下说他奇怪,傻白甜这个形容词倒是初见,眨眨眼不知从何反驳,仅反问说:「那你知道他什么想法?」
「知道就不会分手啦。」她翻了一个白眼,每次说起楚时她都一脸不屑:「要是以前每天烦恼的只有杀活尸、找食物的话我还能猜到。现在嘛,每天一百万件事,要是像他心眼这么多,也不知道哪天会被累死。」
他想了想,大概傻白甜在她口中是个褒义词,便放下不提,专注思考她的说话:「也是,他每天一百万件事,就算有什么目的也不至于亲自过来搜证,我先从阿风开始查起吧。」
在基地内的生活和基地外的差不多,天昭不是个擅长跟人建立关係的人,和平世代他在学校独来独往,进了基地后,里面的研究员已合力突破了食水和食物的一些大难关,形成一个团结的圈子,他更是难以融入,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所长。
所以当病毒部重整时,几乎没有一个人留下,他也毫不意外。
毕竟把一隻活尸净化这件事,堪比天荒夜谭。反正世上只剩穆艾一个,直接让她死去更一乾二净,还省了病毒重燃的隐患。
阿风只是个化学系的大四学生,在人才济济的研究所像鸡肋一样的存在。当时他对天昭说,反正到了其他部门都是做打杂,不如在他身边能真正碰得上仪器。
儘管如此,天昭还是只让他接触较周边的事务,尤其当决定对报告动手脚后,更是事事都不假人手,按理是他是不会知道内情的,但又确实是最有机会能接触到血液样本的。
穆艾二话不说走到阿风的工作桌前,把他的抽屉翻出来看,把天昭吓了吓,赶忙起来阻止:「这样不太好吧?」
她没有理会,把里面的笔记本拿出来,翻开来却看不懂,乾脆拍到天昭手中:「什么不好?那你要怎么查?」
穆艾呯地一把将抽屉抽出来反倒在桌上,见他抿着唇,手紧攥着笔记本不动作,她又要拿回来:「算了,你不看就算。」用了力却拉不动,他摇摇头下定决心:「我看。」
既然阿风大大方方放在没有上锁的抽屉中,那就代表不会有什么机密的资料,天昭如此说服着自己,大致把笔记翻过一次,都是些公式和试算,偶然在角落有些潦草的文字,像当成便利贴一样临时记事。他正要仔细辨认字迹,找不到其他线索的穆艾就凑过来,绵绵地贴在他的手臂上:「你看得懂吗?」
「嗯。」他用手指扫过文字,一一向她解释:「这些都是算式而已,看样子和你没什么关係。下面这我不太清楚,像是记事,但不清楚有何含意。」
「两千叁百,hp……」穆艾照着上面的字句读出来,也是不明所以,着他多翻了几页,发现在角落间中出现的都是数字连同英文字母的格式,hp出现过几次,都是跟在2300之后。
「应该是时间吧,晚上11点。」天昭弯曲指尖在hp两字上敲了敲:「hp应该是地点,或是他要做的事。」
「补、补血吗?」她说了出口自己也觉得荒唐,埋头在他手臂上笑,他揉了揉她笑得颤抖的头:「我应该没有虐待他到需要补血的地步。」
开玩笑完定神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前后翻动页面确定:「会不会是医院的意思?」




失序 32滿地的傳單(簡)
天昭换了一件白衣,走到广场的克党人群中,骤眼看来也是同伙,立刻得到其他人的欢迎。
克党在这个时间极速膨胀,广新教徒,那套纯白色制服不堪供应,新加入的人都只先穿着自己的白衣,有些甚至衣服上还带着图案,难少了几分整齐庄严,但年轻的脸孔明显比起以前更多了。
他站在不远处,立即就有路人把接到不要的传单给他。
如此集了一会儿,分辨所得单张大约有叁、四种不同内容,而且是针对不同对象派发,不同年龄所拿到的都略有不同,怪不得之前他所得的只有其中之一。
正待回去慢慢研究,约好了的杜羊就来了。一坐下就把盒饭打开来,边忙着用汤匙把食堂盛来的饭菜松开,边说:「我今天很忙,下午有个手术,有什么事?」
知道她赶时间,天昭也省去无谓的开场白,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密密麻麻抄满不明所以的数字和字母,像是一大串密码,他指住了其中一句问:「hp是你们惯用对医院的简称吗?」
她快速瞥了一眼,皱起眉头:「好像是有人会这样用,但我们内部都直接用部门名,一讲是内科总不可能是幼儿园吧。」
回答得模煳不清,天昭晃晃头,又问:「那么晚上十一点,医院里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十一点?」杜羊边咀嚼边努力回想:「没有啊,普通门诊是七点完,手术最晚安排在八点,十一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
这么一说,医院这个头绪就被掐断了,天昭又被推入迷茫之中,把手中的纸摺了又摊开,杜羊探头来看,好奇道:「这和小艾的案子有关係?」
他的表情有点黯淡,其实无论是这些凌乱的文字,又或是阿风这个人,他都不知道是否真的和事情相关,只是在黑暗之中拼命找一丝似有还无的光线就以为是出路而已。
在他还在发呆时杜羊已把饭盒吃清光,她和穆艾一样,在外面养成的习惯,吃饭雷厉风行,天昭有时都怕她嚥不下。
她啪的一声把盒子合上,转头劝天昭:「你别想太多啦,小艾搞得定的。」
小抄差一点被抓皱,他反问:「什么意思?」
杜羊拾行装,拿出手帕擦嘴,随时准备离开,仍耐着心回答:「她躺着那半年的确是很脆弱需要人保护,但她醒着的时候可是穆艾。」
天昭不知道穆艾这个名字对杜羊来说有什么象徵意义,足够用来做一个形容词,但她对穆艾似有无限信任,连他都远远比不上。
当初杜羊知道穆艾打算和尸王一换一的计划后并没有阻止,也是源自穆艾一句「没事的」,好像只要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
想想也是,她比谁都年轻,却早早带着远征队东奔西跑,无人不服,总不会是在他怀里翻滚撒娇的同一个女孩。
但无论她是哪一个她,他都不可能放手让她独自挣扎。
在广场半天下来没穫,天昭回来时门外的两个保安官竟然不在了,穆艾说话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他站定听清了另一把是男声,握着门把压下无名惆怅,推门而入。
森杰像上次一样坐在他的椅子上,穆艾倒是坐在地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地纸,都是克党的传单。
本来天昭进门前穆艾还在说着教,男人一来就立即换上张笑脸,森杰狠狠地反了个白眼:「女人。」
看到地面上像把全个克党的传单都搬回来的架势,天昭把手上的寥寥几张塞入后裤袋,蹲下身和她一起检视,竟然还有几款他没有见过的,看来还没有开始派发,瞬间对一副吊儿郎当的森杰高看了几分,又问:「这怎么来的?保安官都走了?」
穆艾正要回答,就被森杰抢先,高声投诉:「真的上辈子欠了你们两位大爷,什么都要我来。」
他说的夸张,她只耸耸肩没有感觉,解释天昭的问题: 「好像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吧,反正一大早有人来找他们,离开了之后也没有别人来接替。」然后指指面前的乱象:「我只是让他集一些单张回来,他这个疯子直接跑去加入克党了。」
这样一说天昭才发现他果然穿着一身整齐的白衣,虽然前头在抱怨,但还是一脸骄傲:「反正进去又没门槛,拿这些易如反掌,还能探听些事。」
森杰的参与除了因为被穆艾牵扯回来,更多以为自己是特务侦探,在追查岳祐的悬案,卧底时隐隐然有些兴奋,到处打探消息。
克党虽通称穆艾为恶魔,但对她其实不太关心,更多时候都会讨论楚时的恶行,说他妄称神意,不分好歹。他在一边听了不少,不太明白何为神意,至少其他人像是听得懂一样,显得他太不机灵。
这个发现倒是和穆艾本身的预想一样,她只是个幌子而已,传单上加大抹黑批评的都是楚时。
「那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要楚时交出位置吗?还是要他加入克党?」
森杰摇头表示不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本来说话就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一样东西绕来绕去讲不到重点,多待一会都变神经病。」
「所以你溷了进去还是没什么用嘛。」穆艾轻轻一句又把他的好胜心挑起,指着一地的传单自辩:「我连未开始派的都拿回来了,冒着他们的眼线你知道吗?」
「谢谢你。」天昭抢先替她道了谢,穆艾没有回,就算是认可了,要得她一句赞比要她的命都难,森杰以同情的目光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起身喳一身退下:「等下有个佈道会,有消息再来。」
「嗯,小心点。」轻轻一句女声叫他开门前回过头,但穆艾低着头在阅读,拿起一张和天昭讨论,刚才那一句简直像是他听错了一样。
天昭把重复的传单迭在一起,偷偷望了她两眼。
垂下的头发遮了大半张脸,不辨表情。他话到嘴边又起,她还是察觉到了,没有抬头问他:「你今天去哪了?」
背后的纸角哽着背,他不适地挠了挠,隐去前面一段无功而返的傻事,说:「昨日跟你说过,找杜羊小姐问问关于笔记的事,可惜没什么消息。」
她转头看了看天色,回头天昭匆匆低下头,她挑眉放下手上的纸张:「去这么久?」
穆艾比谁都知道天昭眼前只有一件事,就是她。早上第一件事是来找她,和她有事没事度过一天,至晚上才分开。明明在这基地里每日都是叁点一线,闭着眼她都能猜到他去哪里了,但他先一日还是会巨细靡遗地跟她交代去向,有时她都嫌烦。她知道他会去找杜羊,但杜羊就算有时间搭理他,也没有空间跟他耗一个上午。
她本来还想着等他回来,不料没有等到他,森杰就先来了,她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
「嗯,是啊。」他含煳带过,穆艾仍作不知,抱怨:「我还没吃饭。」
她的声线听似不大,却刚刚好叫他听得一清二楚,等待男人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料地过激,伸手摸了她的额:「怎样还没吃?是不是不舒服?」
她抱住他的手摇头:「没有,就是等你啊。」
如此一说他眼里立即蒙上了内疚:「对不起,应该告诉你上午不过来的。我现在陪你去吃点?」
她伸手往他身后一搂,未摸上他的腰就被他挡着,握回前头,慌张地转移视线:「食堂这个时候应该关了,我们去农庄看看?跟非嫂蹭一顿。」
居然允许她去农庄,他还真的不会掩饰,愈说愈惹人怀疑。
她甩开他的手,退后交叉抱臂怀疑:「你出去玩女人了?」
「没有,我怎么会??」这世头哪有人还洒香水,但他显然没有注意到,低头快速闻了闻,没有发现异样。穆艾一下把他放倒,拉过裤头一迭纸就跌到地板上。
她只瞟了一眼,对上天昭无奈的眼神,噗地笑了出来,倚上他的肩膀,他环住她的腰,任她失控地笑出声音一会,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你自己出去一张一张吗?」
不说他只站了一个上午,就算站上两天都没有她做事的效率。他不禁想起杜羊说的话,穆艾纵是比他年纪小一点,但经历和承担过的都比他多太多,也许真的不是个需要他呵护备至的女人,至这又恰恰是令他着迷的地方。
「什么都没做成还害你饿肚子。」他自嘲地笑,浅浅叹一口气,她还抱着他的手,回说:「你已经救过我了,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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