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洪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州月下
姬其尧被安排在姬夷召下边,正很不开心的在位置上扭动,想靠近哥哥。
但这顿饭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种时候,是要鼓舞助兴的。
不过山君不进女色,姬夷召兄弟的母亲又是天下三大难解之迷的榜首。
于是整顿饭除了商君不时敬酒外,姬夷召兄弟包括姬桓等,都在默默的干掉面前的食物。
饭到中席,商君正要以找回儿子为理由再举杯时,山君姬惠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最后一杯,你酒量清浅,我儿之伤,不容半点差错。”
“你倒是半点不留情面。”殷流云微微一笑,放下酒樽,再看了一眼姬夷召,饶有兴趣地道,
“当年初见夷召时,还是未满月之幼儿,如今一见,却是父子并肩,回想人生之事,果真好生有趣。”
“你不曾见其它?”山君转头凝视着他。
“自然见到。”他看着姬夷尧,捂额叹息,“我商部王脉青木之体,姬兄,能先不提此事吗?”
姬惠不语,只是端着酒樽,一饮而尽。
“就算你解释了其尧来历,但我仍有一惑……”你大儿子肯定是你生的,他母亲是哪个啊!!殷流云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追了数十年都一败涂地的人。
山君抬头,淡淡道:“妄想。”
殷流云的笑容僵在脸上。
姬夷召觉得吧,孔雀担心这个人纯属多余,更觉得除去孔雀那个免疫任何攻击的抖m,山君这脾气也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
不过这种喜闻乐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死孔雀怎么这么快就把我收买了?
不过……姬夷召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问:“父亲,你既然和他分手,有没有考虑过再找一个。”
“这非好事,再一再二或可,又岂能再三再四。”山君答道。
“再一,我理解,再二没听说过啊。”根据他知道的,什么商君夏帝都是一头热的那种,姬夷召觉得该为孔雀的将来了解一下。
“夷召。”山君安静的凝视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才道,“两次,都是孔雀。”
“我可以问吗?”
“不可以。”山君断然道。
“那其尧呢?”关于弟弟的事情,他一定要问清楚。
“当年吾妹姬幽恋上商君……数次纠缠,商君忍无可忍,将其擒之见我,要我管教。我当时诸事繁忙,只当他前来挑衅,便于阵前败他。”山君谓然一叹,“当时年少气胜,不曾留手,他可谓惨败,谁知他后来每月一次,前来挑战,数年之后,更谓之见我只觉天下女子再无颜色,只求跟随左右。”
“被打着打着就喜欢上你了,太廉价了。”姬夷召愤愤道。
山君睨他一眼,才继续道:“姬幽责怨于我,性格越加暴虐,后来更为报复,将你盗出,送于夏帝。”
“我大怒之下,废她一身修行,囚于东园,却不想,她在商君到来之时,勾结姬桓,暗算了商君。将其……”姬惠迟疑了一下,“将其辱之……”
姬夷召突然同情死了那个叫殷流云的。
“我到时已是迟了,只能将两人贬入牢狱,准备让商君醒后发落。”姬惠觉得非常对不起好友,
“不想两人所下之药甚烈,商君昏迷几近一月,方才苏醒,当我再见姬幽时,她已有身孕,要我向商君提亲,立为正妃。”
“算盘打的好精啊。”姬夷召基本已经了解大概了。女人真可怕。
“如此无耻之事,传出我轩辕氏颜面何存,更何况当时商君神态萎靡,几无生志,我甚是内疚,便将她禁入画地牢,她若踏出一步,便折损寿数,难活几月。她所生之子,我认为亲子,本欲养在膝下,却因夏帝之命,将他送于王都。事情便是如此。”山君如今回忆,也觉得愤怒。
“其尧何辜。”姬夷召也明白父亲的用意,“他不会和商君走的。”
“我也不欲告之商君此事,但今日我归来之时,方知姬幽已见过姬桓,想来也无法再隐瞒,倒不如直说。”他闭眼也能猜到是谁维姬幽说她儿子的消息,那只孔雀。
微微摇头,山君道:“此事按下,你之暗伤为要。”
“好吧。”姬夷召无奈地跟上去。
饭后,姬其尧看着哥哥又和父亲离开了,自己上去却被侍卫拦下,只能看着哥哥的背景消失在转角。
哥哥……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荷塘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蛐蛐均匀的叫声,月亮真圆,哥哥说,月圆就是在一起的日子,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
他从小只有哥哥,王都时,摔倒了,扶他起来的人、教他说话的人、给他洗澡的人都只有哥哥一个。
王都没有那么平静,下人的欺负,守卫的无视,还有每次宣召他们入宫,总有无数的人抽着空子冷言侮辱,那些人都欺负哥哥。
为了自己,哥哥经常被王宫的王子殴打,就算哥哥安慰他说很快会好,可他也知道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把哥哥和我分开,我只想要哥哥……
“你为什么哭?”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我才没哭呢!”姬其尧用力抹掉眼泪。
“你很喜欢你大兄吗?”那人温柔的问。
“当然,你不喜欢你的哥哥……大兄吗?大兄是世上最亲的人。”姬其尧大声说。
“大兄……”她低声呢喃,那个人,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不嫉妒呢,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他视如敝屣,她拼上性命的赌博,却在他挥手间,一败涂地。
“你想不想和你的大兄,在一起时间长一点?”
“当然想了,你有办法?”其尧的眼睛一亮。
王不见王[洪荒] 第20节
“这个,其实不难,孩子,你记住,武力不是最强的东西,最强的,是不放弃的心。”女人温柔的笑了笑,如果自己得不到就得的,她的孩子也要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重现录:
殷流云(崩溃脸):我被qj了,我被一个女人qj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孔雀说:这么点小挫折都受不起,阿惠别找这样的男人啊、这么也要比我好,对把?
姬惠:你在暗中帮了她多少?
孔雀:你的妹妹我当然要给面子了,全是我包办地!
、第章
殷流云修长宽大的手掌按住姬夷召右手脉门,做沉思者状态,神色温和带笑,也看不出好与不好。
姬夷召只觉得丝丝清凉柔和的元气透入体内,如无数细丝在静脉中穿梭,却没不难过,反而如同泡进了温泉里,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半晌之后,殷流云收手静力,神色凝重,轻声叹息,似乎很是遗憾。
山君淡淡道:“出言三思,平日说笑随你,若于此事欺我人,就勿怪人心易变。”
殷流云立刻把原来脸上的温和微笑又换回去:“姬兄说笑了,如此大事,吾只是见夷召可爱懂事,想逗弄一二,姬兄大可放心,夷召尚且年幼,经脉受损轻微,恢复也只是花数日的功夫。”
山君这才满意地点头:“那便动手。”
姬夷召微微挑眉:“父亲,商君来我南荒不过数个时辰,如此辛劳,非待客之道,不若先让商君休息一夜,明日再治?”
山君轻笑一声,转头凝视殷流云,道:“商君以为如何?”
殷流云先是一愣,似乎被惊到了,然后笑的越发自然:“自然不用,夷召,你天赋极高,自然越早越好,不如现在就开始,也好安你父一片舔犊之意。”
姬夷召看了父亲一眼:你何必欺负老实人。
山君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远方:早治早走,不然孔雀绝对又会来闹。
姬夷召一想还真的是这样,以孔雀那种无理也要声高的个性,耐心一用光绝对是一场灾难。
于是他乖乖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席上,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了。
殷流云苦笑一声,坐到姬夷召身后,指扣莲花,左手抵大椎、风门、肩井三穴,右手按脾俞、肾俞、肺俞三穴,双目一闭,瞬时,一点青印自他眉心浮起,形如树枝,四方枝叶依春夏秋冬时序而生,各有颜色,开荣枯灭,方圆百里之内,所有东方青木之属,各种精气,无论甲木(树)、乙木(藤),又或蕤木(花草)、阴木(菌)仿佛受到无形牵扯,迅速聚拢,隐隐形成巨大气旋。
那是五方天地印,可操五方之本源,非一部之主不能得之,南荒轩辕归土,土印为山君所有,木印为商君所承,夏国本承水印,但姬夷召杀得夏帝,水印不得传承,自然消散,只能等新君姒履癸十年之期再祭苍天,才可由天授之。
山君微微放心,此术非小,想来不会给夷召留下后患。
就在此时,心中警觉骤起,他反手一枪,直捅身后。
枪尖入肉,却是一名蓝发冷峻男子,随意抬手,任枪尖捅穿了掌心,那额头凶鸟头冠立时被血腥激起凶性,在银环上用力挣扎,神态狰狞,血眸厉红,凶残绝伦。
“这木头医术倒是不错,不枉我当年饶他一命。”孔雀温柔地说,他容颜完美,眸眼狭长,漆黑瞳孔没有边界,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有如两块镶嵌在眼中的黑钻。冰冷,却又刺骨的锐利。
“你倒清楚。”姬惠收回长枪,再不看他一眼。
“夷召可好?”孔雀自不接这话,轻描淡写地转开话题,他受伤的左手背到身后,又复拿出,已是完好如初。
“尚可。”
“那便好,可是,”孔雀靠近他身边,“你解决了这个问题,就要把他赶走不是?”
山君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他们两现在是关键时刻,稍有分神便会伤人伤已,不会听到,你大可不必担忧。”孔雀高傲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夏启窃国,以水印之主将中州土属之地占据,五方之印不归所属,如今已过千年,这东胜神州阴阳五行已是越发絮乱,你联合商君,也是为此吧?”
“说废话,就是你来之因由?”姬惠冷笑。
“让我帮忙,这么难说吗?”孔雀大怒。
“涂钦,”山君突然叫他的本名,“我还没瞎。”
“这次我是真心的,不带一点目的!”孔雀恼道。
“呵呵。”
话已到此,已无法再谈,于是两人皆不再说话,只是观注的儿子的情况。
“后边,你如何打算?”半晌,孔雀问。
“三月之后东夷祝融部落新君继位,时间正好可让夷召避开这是非之地。”
“这是小事,由你做主。”孔雀随意挥手打断,表示你快说自己。
“他将来是南荒之君。也只会是南荒之君。”姬惠冷哼一声。
“不,他会是孔雀王。”孔雀恶意地笑道,“他可以轻易杀死夏国如此多的守卫,而不改色,他可以没有气海也纵横天下,都是因为他体内有我孔雀王的血,所以他不但身体坚韧强大,而且心也一样,总有一天,他会漠视人族的如我一样,像你说的:‘孔雀好吃人’。”
山君凝视着他,然后低头想了下,道:“夷召要勘测水情的事,我可助他,便不劳烦孔雀王了。”
“喂,你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山君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外边远处一片喧哗。
他凝视细听了一下,顿时面色一变。
“……救人啊,其尧小公子不见了。”
“道长昏迷了,快叫大夫。”
“道长受了重伤刚刚醒过来,快去找大公子和山君。”
“是一个女人抱走了小公子……”
……
都是诸如此类,但都有同一个信息,其尧不见了。
“你放了那两人?”山君瞬间就想通始末,担心我找回,所以过来拖我时间?
孔雀耸耸肩:“母亲想念孩子,要带走,这种事情,我怎么好不帮。”
“你想杀其尧母子也非一日两日,如何会如此好心。”
“我是想杀他们,但你一定会生气,所以我容忍他们活下来,殷流云不喜此子,姬幽定是带他去找商部祭祀,只要祭祀承认,他就是商君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回来,岂不是正好。留在南荒,才是对夷召的隐患。”孔雀向来喜欢办一件事同时解决几个问题。
姬惠道:“你走吧。”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孔雀恼道。
“夷召已醒。你可想暴露他之妖身?”
“……算你狠。”
、第章
次日,商君便动身回国,他毕竟是一部之主,责任所在,不可离开太久,他的数位随侍都有灵鸟乘骑,但伊尹却是没有,于是姬夷召看他最近拼命修炼才四重天能力,就让他和道士都别去了。
他和孔雀的关系是大机密,万一泄漏也是不好。
于是姬夷召随着商君动身。
南荒与北蛮相隔着整个中州大地,就算以孔雀天下第一的速度的也不可能一天就到,更何况中都就在南都与商部的直线当中,作为拥有青木之印的君主从国都中直接飞过去,于情于礼都该去拜会新主,但那无疑太过麻烦,于是必需要绕过去。
殷流云途中虽然很想和姬夷召聊聊他父亲的事情,但对方的那只乌鸦只要找到机会就要来啄他那完美英俊的脸蛋,而且就算有乙木之气帮助,那印子还是可以维持半个时辰。
可那乌鸦又是夷召的坐骑,他更不好与一禽兽计较,于是殷流云吃过几次亏后,就很少再过来问。
“你真是无耻。”姬夷召对洋洋得意的孔雀说。
“这是不放过任何消灭敌人的机会。”孔雀理所当然地道。
“你真是够……他来了,闭嘴。”姬夷召抱住乌鸦脖子,小声道。
乌鸦懒懒地继续飞,没说话,准备等那家伙说完再去啄。
“夷召,天色已晚,前方不远骊山之上有我商部行宫,我等便先歇息一晚,如何?”商君语态温和,但身体却处在一个戒备的姿势,似乎随时防备着那该死的乌鸦扑来。
“听商君安排。”姬夷召点头称是。
商君潇洒地与乌鸦拉开距离,这才转身而下,乌鸦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儿子。
姬夷召直视远方,面无表情地在对方翅膀根上掐了一把。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行宫不远,不过几座山头便看见,青石所砌小楼数栋,占地不过数亩,却是山石水景俱全,晨可观云海,晚可观明霞。听商君这里平时都有数人打理,他们一行人不过十余,却是足够了。
坐了一天飞机(?)的姬夷召有点困了,打了个招呼就想去睡觉。
“今日劳顿,不如晚膳过后再歇息?”殷流云因为那只乌鸦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拉近关系,此时怎愿放弃。
“也好。”姬夷召拍拍身边的乌鸦,“自己去找吃的,记得早点回来。”
乌鸦乖乖地点头:“嘎嘎~”
然后飞走了。
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八珍,只是普通的粟米饭,更加之磨的不怎么精细,混着细小的糠壳,简直如同在吃沙子。但他抬头看了一眼,商君很平常的举着陶碗吃,和平时用餐并无区别。
商君发现他的犹豫,便放下碗:“可是不喜?”
“出门在外,也无所谓。”主要是被伊尹把口味养叼了,真是由俭入奢易,反之则难啊。姬夷召低头吃饭。
“如此的话。”商君微微一笑,“夷召想吃什么,若是木属,我都可为你找来。”
“我吃喜欢吃竹实,不过这个不好找,算了吧。”姬夷召在南荒山岭时遇到过一片开花后的竹林,当时已经结果,他当时非常喜欢,硬是在那吃光了所有竹实才走的,可惜那次之后,再没看到过开花的竹子。
“这倒不难。”商君洒然一笑。伸出右手,额头木印一闪,下一秒,无数青色如指尖大小的果实自他掌心、手背、手指处结出。层层叠叠,相互挤落,很快就落下满满一盘。
“……这是?”有密集恐惧症的姬夷召艰难地问。
“我商部属天下木属,凡我食过之物,皆可以以青木之气生结,夷召还想吃什么?”商君觉得自己这一手非常厉害,看着对方有些震惊的表情,虽心中自傲,但还是比较矜持地问。
你妹,把我喜欢的东西都毁了!你这种长出来的东西天知道是什么转基因,谁知道吃了会不会致癌会不会怀孕!我吃的下那才有鬼了!
王不见王[洪荒] 第21节
“商君好意,夷召心领,只是突然想起长夜漫漫,想于院内观星时可做小食,便想留下。”姬夷召硬着头皮瞎扯。
“这有何难,又再结一……”
“真心不用!”姬夷召一把按住他的手,“谢谢商君今晚款待,夷召今生难忘,只是现在肚中有此不适,想是行路一天有些内急,便先走了。”
说完,端着那盘竹实跑了,那速度就算号称速度第一的孔雀看了,必然也会大为惊叹。
回到客房,姬夷召大松口气,随手将竹实放在案几上,孔雀也挺喜欢吃这个的,就给他吃好了。
只是,他这一等,直到午夜,也没见孔雀回来。
不会有什么事吧?
就在他心中有些不安时,孔雀从窗子中飞了进来。
只是一进来就激动不以,从左到右,把这个房间嗅了个遍。
“搞什么!”姬夷召很敲最后嗅到他身上来的乌鸦脑袋。
“这里是阿惠住过的。他回来时一定在这里歇息过。”孔雀陶醉地用翅膀捂住脸,“好久都没去阿惠的房间了,真是怀念啊。对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冲到席上左右翻滚:“阿惠在这里睡过,这边有他的味道,啊这边更浓一点,啊太美好了,真是值了……”
姬夷召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用和父亲上次一样的姿势,掐住乌鸦的脖子,不顾对方拼命挣扎,将对方丢出门外,猛然关上房门。
正当父子两在争夺窗户的主仅时,隔壁不远的小楼猛然爆发出巨大杀意。
姬夷召一愣,孔雀趁机钻进去,跑到席上卷吧卷吧被子,把自己裹到最里边。
姬夷召没空理他,径自推门去了隔壁,那里是商君的住处,出了什么事情?
快步走到商君那里,他闻到重重的血腥味,不是一个人的,是很多,而且,很新鲜。
“商君?”姬夷召在门外唤了一声。
内里沉默了一下,对方道:“进来。”
声音虽是低沉,也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姬夷召推开门扉,却见大厅之内,一名年轻少女浑身是血,跪在商君面前哀声悲泣。
“……事情便是如此,商君,那恶妖杀我部族,吃我少儿,掠我七星之匙,想来其所欲贪狼岁鉴,若不阻止,我族之血就是白白流尽啊。”
“如此大妖,何能进入中州,入十方之界?”商君神色肃穆,“十方之界,以九鼎、八卦、七星为标,由外而内,依次防守,可以到此,难道最处围的九鼎之护与第二层的地界八卦两只已破?可是当年诸圣立界,每层阵法仅有守护之族知晓。方位早已失传,便是我也不清楚具体之位。”
“我知道。”少女泣道,“那恶妖定然是已经查出位置,所以才会吃我族人,屠我老少,定要交出钥匙,商君,以防万一,您便与我一同查看吧,若此处再毁,七星之阵被破,想再修复,就难了。”
商君点头。
“夷召也知此事重大,请在此等候,我会忙解决,还请勿急。”商君抬头对他道。
“听商君安排。”姬夷召退开,“我先回去了。请。”
“请。”
姬夷召快步走回房间,孔雀这时正在啄开一颗竹实挑拣饱满的竹米:“回来了?”
“是你做的?”他问。
“你说刚刚吗?”孔雀无辜地看他,“是你让我自己去找吃的啊。”
你又没说什么不能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姬夷召怒道。
“谁知道找个吃的就可以找到贪狼之阵的守护部族的祭祀礼呢,”孔雀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十方之界断我妖族命脉,这些年来,我费尽心机,才破了一鼎,为了八卦之一的乾关还不得不和你父亲反目成仇,差点同归于尽,这次又遇到七星之阵,哪能放过。”
“那你为什么吃人?”
“夷召,你还不知道么。”孔雀立起身体,理了下羽毛,渐渐化成一名高傲而冷俊的黑衣男人,他的五官线条极为利落,只是那宝石一样的漆黑双眸,无比诡异。
“我们吃人,就和人吃动物一样,平常而应该,不返生死,不逆天道。”孔雀走到他身边,微笑道。
“我也是人!”
“你不是!”孔雀微笑道,“你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父亲也是人,你会吃了他吗?”姬夷召冷冷道。
“你的父亲啊?”孔雀回味地舔了下唇角,“肯定吃过了,非常美味呢,不然你从哪里来?”
姬夷召很想把桌子敲到他头上,但他忍住了:“你在激怒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你再顾左右言其它,我就回去告诉父亲你抱我亲我。”
“……”
、第章
这招杀伤力太大,孔雀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了,说吧,你想要做什么!”姬夷召冷冷道。
“当然是激怒你让你赶走我,然后离开回到阿惠身边。”孔雀微笑道,“阿惠以为用个五行颠倒需要平衡的幌子就可以敷衍我,还想利用你把我支开,但他不想一下,如果这样就可以搞定,我就不是孔雀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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