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是姜盈主动站出来,声称宁可跟家里断绝关系,也不会同钟疆和离。
如今司南瞧着她,暗自敬佩。
这个时代,没有几个女子敢于做出这样的决断。毕竟,就算和离了也能嫁个好人家。当今皇后跟官家也是二婚呢!
钟疆撞了撞他,“臭小子,看傻了?”
司南瞥了他一眼,“就是在纳闷,这么好的小嫂子为何嫁了个大傻帽。”
钟疆:……
当着媳妇的面,能给点面子不?
姜盈掩着嘴,边笑边看向钟疆,眼波流转,满满的皆是情意。
钟疆同样如此。
原本,他请家人过来吃火锅,抱的是帮店里渡过难关的心思。
他都想好了,叫家人隔三岔五就来吃一顿,房子先不盖,等着火锅店好起来再说。
为此,钟疆特意把家人叫到一起商量,包括姜盈和大嫂,全家都没意见。
没承想,到头来不仅没掏钱,一大家子还白吃了一顿。
司南说单,钟老爹死活不同意,操着乡音、大着嗓门让钟疆务必付钱,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闹事。
最后,司南说从钟疆工钱里扣,钟家人这才心安理得地走了。
司南不由感慨。
就算他们天天来店里吃火锅,又能帮上多少?更何况,那还是盖房子的钱。
在现代人看来,这样的做法一定很傻,傻透了,要是放在微博或知乎上,底下必定一片骂声。
——吃几顿饭就能让一个店起死回生了?
——人家店主都不急,你们急个屁?
——那可是盖房子的钱!就用来吃火锅?吃火锅?吃火锅?!
——你说全家人同意就全家人同意吗?跟他哥哥嫂子商量了吗?就算他哥哥同意,他嫂子能同意?
……
比这个更难听的想必还有。
然而,这只是现代人的价值观,而且是一部分现代人。
在大宋朝,有许许多多人,禀承着如钟疆、钟家人这种朴素、仗义的处事原则,这种纯粹到几乎很“傻”的道德标准对他们而言甚至比法律更有威摄力。
如果一个人名声毁了,几乎等同于“社会性死亡”,祖孙三代都别想翻身。
司南慢慢理解,渐渐融入,越来越喜欢这个重情重义、守礼守信的大宋朝。尽管它贫穷落后,许多地方都不完美。
他越来越相信,他的灵魂的确属于这个时代。
脑门被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想你。”司南脱口而出。
唐玄勾唇,“我来了,当着我的面想吧,别悄悄的。”
司南挑眉,“段位高了呀,郡王大人?”
唐玄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差,意思不言而喻。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18
司南:……
再见,我要去喝羊奶了。
然后,就真走了。
自然不是去喝羊奶,只是骑着小三轮去了西市。西市有条街,专卖肉食,火锅店用的肉都是在这里买的。
摊贩们跟他熟了,笑着招呼:“司小东家,怎的这时候出来了?莫非生意太好,一晌午就卖完了?”
司南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支个箩都能网雀儿了,生意可真好!”
司南一瞅,巧了这不是,正琢磨着拿这家伙开刀呢,这人就主动把脖子伸过来了。
不插一刀都对不起他。
司南似笑非笑,“这不是听说五水楼近来生意不错嘛,就想买点肉,学着做做您家的‘五水席’。”
余掌柜脸色一变,“好大的口气!全汴京谁人不知,五水楼的手艺传承百年,独家秘制,你以为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司南依旧笑眯眯,“不试试怎么知道?”
余掌柜轻蔑道:“你想怎么试?偷方子吗?”
“瞧你说的,‘五水席’本就是汴京地方菜,谁家红白喜事不做上一桌?又不是独你一家有。余掌柜,做人不能脸太大哦,容易被打。”司南慢条斯理地嘲讽回去。
余掌柜的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
司南继续给他挖坑,“要我说,你家一百年了都没改进,兴许还比不上寻常百姓家做的好吃呢!”
“你——”余掌柜被触到逆鳞,差点跳起来挠他,“司小东家既然敢说大话,那敢不敢跟余某比试一番?”
“是跟你比试,还是跟你家的厨子?”司南把浑身上下的拽劲都使了出来,“要是跟你比那就算了,我稳赢。”
余掌柜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击碎,跳着脚叫嚣:“若是你赢,我余五碗再不掌勺!”
“别别别,不至于,断人生计的事我可不干,损阴德。”司南意有所指。
余掌柜面色一僵,他怎会听不出,司南这是骂他呢,骂他散播火锅店的流言!
余掌柜气极败坏,“你就说敢不敢吧!”
“敢是敢,我有一个条件。”司南道。
“你说!”余掌柜是真急了,不然不会在菜市场就跟他吵起来。
五水楼的东家姓“伍”,手艺向来只传给伍家人,余掌柜一个外姓人能得到东家的青睐,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手艺,如今被司南当街挑衅,怎么可能忍得住?
“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一百个,我余五碗都不带眨眨眼的!”
“行,那我提两个好了。”司南竖起两根手指。
余掌柜:……
“第一,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当众澄清火锅店的传闻;第二,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一百贯钱,算是弥补这些天我店里的损失。”
余掌柜咬咬牙:“如果我赢了,你就关门滚蛋!”
司南啧了一声:“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吗?你输了不过是输钱丢面子,凭什么我输了就得关店?我要让你关店,你关得起吗?”
不等余掌柜说话,便有人应和起来——
“对啊,这不公平。”
“要么都赔钱,要么都关店!”
“司小哥是做火锅的,比试五水席本就势弱,怎的还能定下这等赌约?”
余掌柜怒了,“你们到底站哪头?还想不想给五水楼供肉了?”
众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大声吵吵。
只会小声逼逼。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19
余掌柜险些吐血,一气之下答应了司南的条件,如果他输了,司南同样赔钱。
司南骑着小三轮,载着新买的肉,美滋滋地回了店。
唐玄还没走,正坐在柜台边教小崽背《诗经》。
大厅中人来人往,一大一小两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嘈杂割裂开来,安安静静,认真专注。
厅中之人经过柜台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放轻脚步,生怕打扰到他们。
司南进门的时候,唐玄刚好抬起头,仿佛预感到他的出现。
“有喜事?”他看着司南上扬的嘴角,不由笑起来。
“吊了个大傻帽。”司南脱口而出。
唐玄笑容一僵。
司南连忙解释:“不是你,是另一个。不,那货不能跟你比,是个真傻子。”
唐玄:……
并没有被安慰到。
司南自知理亏,毛手毛脚地给他倒了杯茶,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其实,就算今天没在西市碰到余掌柜,司南也会寻个由头去找他。这场比试他早在数日前就开始策划了,所以这段时间才会没日没夜地试菜。
本来还能用私盐的事威胁他,然而对方处理得太干净,皇城司的人过去搜查的时候一无所获。
五水楼到底是百年老店,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唐玄亲自出马,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把余掌柜怎么样。
司南想来想去,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东西入手——厨艺。
余掌柜贪财好利、阴险狡诈、嫉贤妒能,就司南打听到的消息,已经不止一个五水楼的大厨被他恶意辞退了,真实原因就是嫉妒人家手艺好。
偏偏这一代伍氏族人没一个做“五水席”胜过他,东家都得仰仗他,不然也不会把他捧得这么肆无忌惮。
余掌柜的手艺司南特意尝过,别说,比凤仪楼半点不差,在汴京城算是顶尖的了。
这样一个烂人,居然练就了这样的好手艺,又转过来用他获得的权力和名气排挤他人。看来,无论哪个时代都有德不配位的人。
至于比试的内容,司南把五水楼的菜色试了一遍,最后决定冒个险,就定“五水席”。
——用对手最拿手的东西打败他,这才是真本事。
要是赢了,不仅能逼余掌柜澄清谣言,还能彻底打响火锅店的名气,可谓是一石二鸟。
在余掌柜的大力宣传下,全东京都知道了俩人要比试。
所有人都觉得司南疯了,和五水楼的掌柜比五水席,怎么可能赢?
就连店里的员工们都在担心。
这个说:“东家,您就换一样呗,就算不是火锅,狮子头也行啊!”
那个道:“对对,狮子头可以,师父哥炸过狮子头,可香了!”
钟疆相对理智,“需要我夜黑风高套他麻袋吗?比如敲断他颠勺的手?”
司南懒得搭理他们。
既然这么不信他,那就等着张大嘴吃鲸吧!
唐玄没有劝,只是一口气买来十桌五水席,堆到司南前面。
司南:???
干嘛给敌方送钱?
唐玄淡定道:“知己知彼。”
司南还是心疼,五水席可不便宜,“一份就够了,干嘛买这么多?”
唐玄道:“知道得越清楚,赢面越大。”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20
司南问:“你信我吗?”
“信。”唐玄毫不犹豫。
“是男朋友的‘信’,还是信任的‘信’。”
“是男朋友,才会信任。”唐玄顿了顿,补充道,“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司南顿时笑了,“还是小玄玄了解我啊。”
唐玄无奈,“换个称呼。”
司南歪歪头,“唐球球?”
然后,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不是“撒娇”的那种,是警告。
看来,唐玄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司南很懂得分寸,再不提球球扁扁的,只说正事。
“其实我做过五水席,做得还不错。”
这套菜在民间还有个俗名,叫“扣碗”。多在流水席上做,一次蒸一锅,一出就是一整套。
从前司南的爷爷就是乡间的厨子,哪家有红白喜事,都请他去做扣碗。爷爷会做八样,“五水席”不过才五样。
后来爷爷病了,临走前的那些日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再吃一回“八大样”。
可是,除了爷爷,家里没人会做。司南的父亲没有学,因为不想像爷爷一样一辈子窝在乡间。
那些日子,司南白天在医院陪床,晚上翻着爷爷珍藏的食谱和笔记学着做。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下过厨房,因为他爸爸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当个“没出息的”厨子。
司南从剁肉开始学,一碗碗做,一次次试,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终于做出爷爷记忆中的味道。
最后,爷爷是笑着离开的。
很多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司南就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了厨房。只是,和爷爷有关的扣碗,他从未跟别人说起过,也不会再说起。
只有唐玄。
唐玄没有安慰,只轻声道:“就做吧。”
司南点点头,就做吧!
他并没有必赢的把握,只是不怕输而已。
第56章偷吃
“咣、咣、咣、咣咣!”
“铜锣敲起来,大锅架起来,比试开场喽!”
敲锣的汉子往身后一指,指向后面的两个高台。高台上各有一个草棚,棚中垒着灶台、摆着桌案,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这是五味社的场地,专门用来给同行打擂台。
司南和余掌柜一东一西,各占一台。
两个高台之间设有一八角凉亭,凉中放着石桌石椅,挂着竹席卷帘,布置得相当雅致。如今坐着八位裁判,其中就有白夜。
落座前,他特意朝司南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放心。”
司南……根本没注意。
两个高台前面搭着数个花棚,有的摆着桌椅案几,有的如瓦肆般搭着一梯梯台阶。
唐玄就在中间最大的那个花棚中,旁边是五水楼的现任东家,伍子兴。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21
司南朝唐玄挥了挥手。
唐玄回以一笑。
白夜:……
依然要保持微笑。
其余棚中挤着许多人,或坐或站,有同行,有亲友,更多的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都在激烈地讨论着,观点前所未有的一致——此战司南必输。
起初五味社还寻思着跟一家名为“小钱钱飞来”的赌场合作,设个赌局。
小钱钱飞来干脆地答应了,后来一打听,麻利地撤了——赌什么赌?胜负这不明摆着吗!
司南又朝着自家亲友团挥了挥手。
亲友团集体做了个“格斗准备”的动作——这是他们激情讨论了许多天,最终定下的应援动作。
司南笑得可灿烂了。
围观群众突然心软了,这么年轻的小郎君,就算输给五水楼也不丢人啊!
再看看余掌柜,尖嘴猴腮小细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娘子们集体一面倒,暗自祈祷着好看的小哥哥不要输得太惨。
“咣——”
锣声又响,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汉子介绍:“今日打擂的是五水楼的余掌柜余五碗——”
余掌柜朝凉亭拱了拱手,又朝司南冷冷一笑。
“另一方是司氏火锅店的小东家,司南——”
司南眼睛弯起来,手臂举起来,相当风骚地绕场一周。
“啊!!!”
“小东家加油!”
注意,不是亲友团。
亲友团还没来得及喊口号,是看热闹的小娘子们!
司南笑得更灿烂了,朝着那边挥挥手。
小娘子们一秒害羞。
唐玄嘴角抿起。
余掌柜的脸快要拉成驴了,低声讽刺:“小白脸能当饭吃吗?”
司南笑眯眯,“说这话的大多长得丑。”
余掌柜险些噎死。
要不是两个人之间隔着裁判亭,他指不定就要跳下去挠司南了。
——然后被司南反杀。
五味社副社长,也就是白夜轻咳一声,笑着提醒:“请两位查验棚中的食材器物,若无纰漏就开始了。”
余掌柜狠狠瞪了司南一眼,对着白夜却十分殷勤。
汴京城中三大楼,矾楼、白楼、凤仪楼,其次才能轮得上五水楼。
矾楼背后有皇家势力,凤仪楼为唐玄的资产,白楼则由白夜管理,至于背后真正的东家,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面。
余掌柜有个小心思,趁着这次大展身手,一举成名,没准还能入了白夜的眼,跳槽到白楼。
司南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只专注检查着案上的食材。确认无误,便将红色的小旗子插在了棚子上。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22
余掌柜一见,连忙行动起来,匆匆检查了一遍。他做掌柜太久了,这些事向来交给底下的小工做,如今乍一看到没有处理过的肉和菜,竟有些手生。
很快,他也插上了小红旗。
两个人祭了灶公,拜了裁判,又冲诸位观众行了一礼,这才回到各自案前。
“咣——”
“开擂喽!”
一声锣响,数位身手利落的小厮跳上草棚,将四面卷帘放下,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一来为了防止秘方外泄,二来保证掌勺者不被打扰。
每个草棚中只剩下一个主厨一个助手。主厨负责做五水席中的五道主菜,助手做八凉八热十六道配菜。
余掌柜那边是他新的一个小徒弟,看着还没司南年纪大。其实五水楼中有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师傅,余掌柜一个没带。
一来,觉得是配菜,做不好也不要紧;二来,这是他的擂台,不想让那些人跟着沾好处。
司南这边的助手更小,是二豆。
他倒不是忌惮其他厨子,主要是……没人可带。
唐玄原想把凤仪楼的厨子借给他,司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能够掌勺的大厨做菜都自己的路数,就算做得再好,和他的风格不搭也不成。
爷爷说过,一桌席面一套菜,一道菜有一道菜的滋味,整个席面又能做到五味相和、荤素相衬、一脉相承,方能回味无穷。
二豆是他带出来的,从刀工到配料都和司南一般无二,司南信他。
二豆上台时,紧张得同手同脚,惹得底下一通笑。
赖皮懒汉们扯着嗓子喊:“下去吧!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就别添乱啦!”
小娘子扯着帕子担忧,“司小东家怎么这么心大?好歹找个压得住场子的,怎么带了个孩子来!”
听着这些声音,二豆更紧张了,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一只手扶住了他。
是他的师父,司南。
二豆恍惚想起,当初在州桥,司南就是这样扶住差点饿晕的他,往他手里塞了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此时,司南像那次一样笑着,说:“别紧张,就像在家里时一样——不是已经练熟了吗?”
前段时间,司南白天黑夜地试菜,二豆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都不肯回去睡觉。
后来比试的时间定了,小家伙更加勤奋,汤底都不学了,专门做那几道配菜——火锅店的小伙伴们都快吃吐了。
此时,那些扬言“再也不吃二豆菜”的小伙伴们举着条幅为他鼓劲——
“二豆二豆,加油加油!”
“二豆二豆,掌勺最牛!”
“二豆二豆,干掉五水楼!”
噗——哈哈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
其中笑得最欢的是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年纪郎君——没错,就是粉衣裳,桃花粉的那种,长着一双小笑眼,圆脸蛋,脑袋上还挺着一朵花。
要不是这小子和当初的“司南”一样出名,大伙指不定就会把他当成五水楼东家伍子兴的小男宠。
实际上,人家是伍子兴的弟弟,嫡亲的。
就……后悔当初没掐死的那种。
伍子兴高大沉默,像个威严的大家长。
眼神冷冷地扫过去,伍子虚立即缩起脖子,拿扇子挡着冲二豆挤眉弄眼。
二豆小脸涨红。
他以为对手在嘲笑他。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23
司南倒是没瞧出恶意,冲伍子虚大大方方一笑。
伍子虚挑了挑眉,转头在自家大哥耳边嘀嘀咕咕:“哥,这人真好玩,咱们把他招进五水楼吧!”
伍子兴冷脸,“五水楼是给你玩的吗?看看被你造成了什么样子!”
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去西京赴任,把五水楼留给这个蠢弟弟打理。
这个小插曲耽误了一些时间,余掌柜那边已经传来了咚咚的切菜声,声音还很大,仿佛在挑衅。
二豆更紧张了。
司南摸摸他的头,指了指草棚中一大一小两个灶台,“你看,像不像咱家小厨房?”
二豆憨憨地说:“不如咱家好。”
说完这句还不够,认真强调:“差多了。”
五味社管事:???
司家小院的厨房是司南特意改造过的,仿着现代化整体厨房的设计,确实比这里好太多。
司南憋着笑,“能做菜就行,凑合着用吧。”
二豆点点头,“那好吧。”
语气非常勉强。
五味社管事:!!!
减分!减一百分!
站在灶台前,二豆的神情渐渐变了,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只有这方小小的天地。
他要把这些软叭叭的肉和嫩生生的菜做成美味的食物,装到盘子里,让吃到的人不再像他从前那样饿肚子。
就是这种最简单、最朴素的心愿。
司南看到他进入状态,满意地点点头,很快把心思回去,专注于五道主菜。
“五水席”是五水楼起的雅名,因为主菜是五道扣碗,而扣碗多是先炸后蒸,每个碗里都有汤汁,且多用于红白喜事中的流水大席,所以“水席”的说法倒也合适。
第一道:腐乳肉。
这一道看似简单,其实最考验功力,肉入锅的火候,豆腐炸的程度,对口感至关重要。
上锅蒸时陶碗的大小、肉块码放的角度,葱段、姜片的长短厚薄,都是学问。
1...3233343536...1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