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这在别的王侯贵戚府里是绝对不可能看到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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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司南盯着跑马场看,园丁大叔颇不好意思,暗搓搓杵了杵厨子大叔。
厨子大叔是几个人里最能说会道的一个,不好意思地解释:“郡王从小在宫里住,用不着这个,荒着也是荒着,就种了些瓜豆……那什么,刚好娃娃们搬过来了,合该把马场腾出来,一早一晚的练练骑射。”
园丁大叔也连忙点点头,“还有其他要改的,你吱一声,咱家人多,三两下就能拾好。”
——总之,小南哥儿千万别嫌弃他家过得糙啊!可不能连累得小主子丢了媳妇!
司南笑笑,诚恳又爽快,“我觉得挺好,自己种的吃着才放心。崽子们不用在家里练骑射,郡王不是在城郊买了个跑马场吗?隔两日带他们过去撒撒欢就成。”
他指了指旁边空着的马厩,“我看到拉车的马都在角门外养着,这里与其空着,不如养些羊。听郡王说,叔叔们吃惯了西北的长毛羊肉,长途跋涉的买终究不新鲜,不如养几只种羊,明年就能生出一群。”
“还有内院,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多种些果树。家里吃不完可以卖到火锅店,店里一年四季都会给客人们供给果汁,用自家的果子更划算。”
“不,不用买,直接供给店里就好。”园丁大叔瞧着他不仅不嫌弃,还提出更多过日子的法子,欣喜得直咧嘴。
小主子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湖里呢?是不是该养些鱼?去年听了你的话种了些菱角,许是种得晚了,没长多少。今年早早地埋了几筐藕,不知道能不能长成。”
“我瞧着长得挺好,开了满湖粉白的花,好看得很。”司南夸道。
说到那个弯弯的湖,他突然有了主意。
那是个人工湖,湖水浅,湖面狭长,沿湖两岸土层厚,没种树,只长着些杂草。
若是沿湖垫起土基,种上桑树,湖里养鱼,再几间蚕房,就是妥妥的“桑基鱼塘”啊!
司南上学时写过一篇学期论文,非常清楚,虽然从汉代开始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就有了颇具规模的养蚕、丝织活动,但是和养鱼没有关系。
直到明朝嘉元年间,浙江、福建的个别地区才有了“桑基鱼塘”的雏形。
单靠嘴上干巴巴地说,担心长辈们听不懂,司南干脆拿了张纸,边说边画。
“池埂种桑,桑叶养蚕,蚕蛹喂鱼,塘泥肥桑,桑葚可食,再请些擅长剿丝的女工,这样一来,鱼、桑、丝皆得。”
一箭三雕。
长辈们只觉得好,真好。
这啥啥桑鱼好,小南哥儿更好,脑瓜聪明,主意多,就是好。
唐玄想得更多。
随着司南的讲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最后,干脆把图纸拿起来,折一折,进怀里,“我拿去给官家看看。”
司南并不意外。
与小小的郡王府相比,江南和东南的广袤土地水源发达,河流遍布,空气温暖湿润,更适合养鱼种桑。
若能搞好,对当地百姓、对朝廷税、对边境贸易的好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唐玄笑道:“安心,不白拿,会向官家讨赏。”
“不用不用,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司南假装客气。
唐玄一本正经点点头,“成,那就不讨了。”
司南:……
唐玄朗笑一声,翻身上马。
司南捡了个土块,丢到他背上。
唐玄拍拍马屁股,马蹄掀起,扬了司南一脸灰。
在长辈们面前,两个人都变成了小学生。
中午,唐玄和孩子们都没回来,家里最小的“孩子”就是司南。
厨子大叔做了好多好吃的,一骨脑端到他面前,还特意给他捏了几个豆沙馅的花饽饽,哄孩子似的。
司南突然体会到搬到郡王府的好处——在司家,他是一家之长,处处为孩子们操心;在这里,有长辈们关照着,他只要敞开肚皮吃、放开手脚玩就好。
自有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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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在宫里待了一整天,直到吃过晚饭才回来。
“官家很重视,想让你在府里做一套,到时候亲自来看看,若真如你所说,夏末就可在江南推行。”
“好,一定不让官家失望。”司南对此很有信心,毕竟是祖先们千百年来实践出的经验,不会错的。
入了夜,俩人各自洗了澡,歪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说小话。
唐玄难得没了人前正襟危坐的模样,慵懒地靠着屏榻,一边喂司南吃肉脯,一边给他念话本。
司南像只小猫咪,软软地趴在他腿上,半阖着眼,呼噜呼噜地吃着小零嘴。
今晚唐玄不用回自己的院子。
他了很大力气,终于说服管家,同意他住在司南隔壁。
要睡觉了,两个人各自回屋。
吹了灯,管家特意过来瞅了瞅,确保唐玄没有欺负司南。
——在郡王府所有人眼里,司南就是只羞羞怯怯的小白兔,自家主子是大尾巴狼,根本想不到,俩人狼狈为奸,不分伯仲。
所以,管家觉得自己有责任在成亲前保护好司南。
司南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咚咚的敲打声,声音很近,就在头顶。
司南翻了个身,抬起头,确认了声音的源头——两个人的床紧挨着,中间有面墙,墙上嵌着个木柜子,唐玄就是在敲这玩意。
司南回应了两下,笑嘻嘻地挑衅:“别敲墙,有本事你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咔嗒”一声,柜子上突然多了个大洞,昏黄的光从洞里倾泻而出,洒在司南惊愕的脸上。
“传说中的……凿壁偷光?”司南调侃。
唐玄笑笑,双手从洞里伸出来,往他胳膊上一抓,连人带被子一起拖了过去,牢牢抱住。
“这叫‘凿壁偷人’。”
第132章穿越真相1
司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玄捞到了怀里。
他瞅瞅身下的床,再看看洞口,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床没床拦了!
为了方便唐玄偷人!
司南哼哼:“在自己家偷人,你真行。”
“我也觉得自己行。”唐玄勾着他的腰,往身上贴了贴。
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司南穿着自制的小睡衣,短衫短裤,轻薄凉爽。这样一贴,就贴出问题来了。
他扒着唐玄的脖子,扭了扭腰,一脸坏笑。
果然,唐玄立马就不太行了,拿毯子把人一裹,上下系好口,绑成一个小布袋。
司南笑岔了气,“大热天的,你要把我捂熟了,可没人赔你一个大总攻。”
“不怕。”唐玄拖来一个小风扇,一拉绳,叶片就嗡嗡地转了起来。
这是司南新发明的——绳扇。
司南隔着毯子踢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就扇一宿。”
唐玄:“嗯。”
司南反倒妥协了,“你给我解开,不闹了,咱俩安安生生睡觉。”
不然的话,唐玄真能拉一宿。
唐玄这才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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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把毯子踢开,鼓弄鼓弄,鼓弄到风扇那边,笑嘻嘻:“你拉吧,我睡了。”
唐玄笑笑,把胳膊垫到他脖子下面,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拉着风扇绳。
阵阵凉风吹过来,带走了夏夜的燥热。
司南乖乖枕在唐玄胳膊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
唐玄垂眸看着他,动作不急不徐,不知疲倦,直到司南睡着了,他才停下来,拿毯子盖住司南袒露的小白肚皮。
即使被司南当作蚊子打了一巴掌,郡王大人依旧是笑着的。
早上醒来之后,唐玄要把司南送过去,司南坏心眼地赖着。
眼瞅着管家过来敲门,他突然装作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哭唧唧:“伯伯,小玄玄昨天晚上非要把我偷过来,我都说不可以了,他还……嘤嘤嘤……”
演技极其浮夸,神态无比矫情。
老管家却信了!
拿着鸡毛掸子打唐玄,“说了不让你欺负小南哥儿,怎么不听话?今晚就让人守着门,看你还敢不敢!”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打到,全打在旁边的柜子上了。倒是红扑扑的鸡毛甩了唐玄一身。
司南拿毯子捂着半边脸,吭哧吭哧坏笑,乍一听跟哭似的。
唐玄看着他,无奈又宠溺。
床头的洞口已经堵上了,看不出半点端倪,两个人默契地守着这个小秘密。
孩子们从木楼上跑下来,欢天喜地涌进食堂,一大早,府里就热闹起来。
有了司南,有了孩子们,燕郡王府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大伙干起事来更有劲头。
不愧是行伍出身,行动力一流。
司南前脚做出规划,短短三天,家将们就落到实处了。
如今,湖边再也不是从前那副长满杂草的模样,而是垫起了土基,栽上了桑树,蚕房也盖了起来,入了秋就能用。
这时候不太好买鱼苗,厨子大叔干脆在相熟的鱼贩那里买了几桶巴掌大的小草鱼,一骨脑倒进湖里。
小家伙们在荷叶底下探头探脑,煞是喜人。
这边刚弄好,官家就到了消息,说是第二天过来参观。
府里再次忙碌起来,准备接驾。
自从有了司南,厨子大叔再也不且一个人苦恼该做什么饭了,司南每天都有无数有趣的主意,让大家既吃得饱又吃得好。
比如这次,司南知道官家喜欢吃羊肉,干脆给他准备了一个“全羊宴”。
主菜是烤羊排。
山上放牧的母羊,肋下最嫩的一段肋排,用无烟炭烤了,再用新鲜的柏叶熏,闷出的羊排香而不嫩,油少肉嫩,还掺着松柏的清香。
汤菜是汆丸子,不放面,只有肉和葱末,掺上蛋清抱团,汤底用羊大骨,足足熬上两个时辰,直到变成奶白色,将丸子放入,八成熟撤火,用余温闷熟。这样做出来的丸子软而不散,香而不柴。
主食是羊肉夹馍,细碎的柴骨肉,撒上葱花、熟芝麻,夹到酥脆的白吉馍里,几位长辈试吃了一下,然后……一个没剩。
眼瞅着官家就要到了,司南哭笑不得地重新开火、重新烤。长辈们难得红了老脸,一边帮忙一边说着“吃到就是赚到”。
除此之外,还有几样应季鲜蔬,或凉拌或清炒,刚好中和了羊肉的火气。
再配上一份樱桃冰沙、一坛甜甜的桑葚酒,妥了。
赵祯向来崇尚节俭,看到这桌简单却用心的席面,当即露出笑脸。
吃的时候笑意更甚。
最初的打算是尝两口,不让俩孩子失望,结果刚咬了半口羊肉丸,嘴就的停不下来了。
张茂则在旁边劝:“官家,您都吃了两根排骨、整碗丸子了,喝口汤吧!”
“好好,喝汤,这汤也鲜得很。”赵祯满足地喝了口汤,顺便把汤里飘着的那俩小丸子吃了下去,完了还颇有经验地说,“汤汁就着肉馍吃,更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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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则哭笑不得。
他的意思是,只喝汤,别吃肉了!
最后,还是司南担心赵祯吃多了不消化,哄着吃了两口樱桃冰沙,唐玄趁机把剩下的肉都吃了。
赵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冰沙好吃,非得翻脸不可!
司南笑嘻嘻帮自家男人解围:“官家,您尝着这樱桃可好?”
“嗯,鲜嫩多汁,甜软可口,当属上品。”赵祯慢悠悠道。
“这是自家园子里种的,晚熟品种。今日摘了第一茬,全给您掺在冰沙里了。待会儿小子再去摘一篮子,你带回宫里慢慢吃。”
赵祯瞅着他,露出笑模样,“好孩子。你整的那个桑基鱼塘我也看了,确实不错,回头让富卿他们几个过来瞅瞅,你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小子遵旨。”司南乐呵呵执了执手。
唐玄默默地看着赵祯,不吭声。
赵祯被他看毛了,道:“有话就说。”
唐玄言简意赅:“奖励。”
赵祯白了他一眼,“弄好了再给。”
唐玄把司南往身边一扯,“不弄了,富相来了也不讲,火锅店忙,没时间。”
赵祯把眼一瞪,佯装生气。
旁人都没说话,只笑呵呵瞧着,这是人家父子间独有的相处模式。
不过,怎么也得给官家一个台阶下。
这事司南最擅长,“官家,若吃好了,不如到园子里走走,小子给您摘樱桃去!”
官家当即被哄好,搭着他的手走了。
唐玄默默跟上,眼底晕着浅浅的笑。
为了哄老人家高兴,司南豁出去了,明明很怕爬树,这次却壮着胆子爬了。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怕爬树,除了上次爬的那种很低很矮的歪脖子树,稍稍高一些就眼晕。
明明不记得从树上摔下来过。
老管家担心得不行,一个劲儿叮嘱:“仔细着,扶稳了,别着急。前几年就有个顶顶俊俏的小娃娃,从这树上摔下来,脑门上地磕了好大一个包……”
司南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呀,那娃娃再也没来府里玩过!”说到这个,长辈们不由笑起来。
自家小主子从小就冷心冷性的,除了骑马射箭,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小娃娃,还把人摔跑了。
司南笑着,往上爬了两个枝杈。
唐玄在树下护着,以防他掉下来。
司南扶着树干站稳,抬头看了一眼,冷不丁瞧见旁边的屋顶。
院墙那边是刀兵库,重檐叠顶,瓦片是灰色的,瓦楞间生出细嫩的青草,屋脊一端翘起来,趴着三只小石兽……
司南目光一顿,恍然间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脑中突然一痛,仿佛针扎一般。
司南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好在,唐玄就在树下,接住了他。
不过,司南下坠的力道太大了,带着他倒在地上,脑门好巧不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晕死过去。
众人大惊。
顿时乱作一团。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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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躺在床上,睁开眼,对上一张张焦急的脸。
赵祯还没走,正担心地坐在床边。
医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瞧见司南醒了,连忙凑过来,给他诊脉。
司南想要起身,被赵祯拦住,“不急,你磕了脑袋,让徐卿瞅瞅。”
司南故作轻松地笑笑,说:“让官家担心了,我没事,没觉得哪里不好。”
“乖乖躺着。”唐玄紧紧抓着他的手,英挺的脸冷冰冰的,像是要冻住一切。
司南摇摇他的手,冲他笑了笑。
唐玄抿着唇,不理他。
徐医官诊完脉,问:“头疼不疼?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司南晃晃脑袋,还是有些晕,不过他忍住了,没表现出来,反倒咧开嘴,笑呵呵道:“我没事,放我下床,保管活蹦乱跳。倒是郡王,没让我压坏吧?”
“没有。”唐玄还是冷冰冰。
他在跟自己生气。
平时的臂力都白练了,怎么关键时刻不好使,连个人都接不住?
殊不知,不是他不行,而是命运的齿轮让他不行。司南这一磕是命中注定的。
短短一个时辰,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挖出了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
关于他遗失的那八年。
关于他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世界。
他都想起来了。
事实并不像鬼差说的那样,他和另一个“司南”投错了胎,而是因为八年前的一场意外……
赵祯碎碎念:“你这孩子,明明不会爬树,逞什么强?樱桃吃不吃无甚要紧,你要摔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司南笑笑,张开一直握紧的拳头,掌心趴着几颗圆溜溜的樱桃,是他挑的最大最红的一串。
“官家,小子没食言,给你摘着了。”
赵祯一怔,眼神变得柔软,“傻小子。”
张茂则笑呵呵道:“官家,臣以为,就算不为桑基鱼塘,单为司小郎君这份纯孝之心,也该给些奖励。”
赵祯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会做好人。”
张茂则躬身,“臣只是先一步说出了官家想说的话。”
赵祯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司南眨眨眼,玩笑道:“不然,官家赐小子一块‘死金牌’?再有鬼差来我,我就把牌子拿给他看——真龙天子赐下的,看谁看带我走!”
官家板起脸,“小小年纪,尽胡说!死金牌没有,这个玉玦给你,拿着他,朕满足你一个条件。”
司南宝贝地接过,皱皱脸,“就一个呀?不能多来几个吗?”
“小滑头!”赵祯敲敲他脑袋,终于露出笑模样。
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长辈们出去了,只剩下司南和唐玄。
唐玄把司南抱住,不肯放开。
此时此刻,司南同样心绪翻涌,巨大的秘密藏在心里,犹豫要不要跟唐玄分享。
如此光怪陆离的事,他会信吗?
最后,还是忍不住戳了戳唐玄的手臂,问:“你还记不记得,管家伯伯说的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娃娃,是谁?”
唐玄闻言,手臂不自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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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说:“是你。”
当年他从狄大将军府把司南拐回家,比对待自己的弓箭还要对他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包括爬树摘樱桃。
没想到,他会从树上摔下来,还磕到了脑袋。后来,唐玄找过他,司南却把他忘了,态度冷冰冰的,不肯再跟他玩,也没再去过将军府。
时间长了,唐玄也忘了这件事,直到今天看到司南爬树,才突然想起来,当年自己唯一想要交朋友的那个小男娃,就是他。
“没错,就是我。”司南翘着嘴角,眉眼弯弯。
是他,而不是原身。
第133章小竹马
司南经历了两次穿越。
第一次,是他八岁那年,从这个平行世界的大宋朝穿越到21世纪;第二次,是在他现代的身体二十二岁的时候,又穿了回来。
也就是说,古代这个身体才是他的,他是真正的“原身”。
第一次穿越是因为意外,他和另一个“司南”都从樱桃树上摔下去,磕坏了脑袋,恰逢时空交错,灵魂互穿。
所以,他害怕爬树。
第二次穿越,原本应该是他和另一个司南的死期。
那天,他在学校实习时因为救小朋友们而死,古代的他为了护住一个逃跑的女伎,被混混用石头砸到了脑袋,也死了。
旁人都以为原身是自己磕到了脑袋,其实不是,他是为了救人才出的事。
其实,他一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鬼差在魂的时候,发现他们俩来历不对,还以为他们投错了胎,又发现他们身上亮闪闪的功德之光,不敢草率行事。为了弥补,鬼差决定让他们魂归原位。
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人各自捡回一条命。
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因为记忆受损司南忘掉了在古代的经历,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以为自己就是现代人。
殊不知,原身却是带着现代的记忆穿越的,却没有继承司南八岁之前的记忆。
原身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足够明白自己的处境并做出最妥善的决定——疏远从前的熟人,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一心读书写词,流连花楼,问就是叛逆期。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司南第二次穿越之后,原身记忆中前八年是模糊的。
以至于连司南自己都不知道,八岁之前他最喜欢的小竹马根本不是狄二哥,而是唐玄。
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这个小郡王好高冷好不做作、好英俊好会射箭,长大后要娶他!
是的,司小南从小就这么……
呃,志向远大。
……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司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唐玄说这件事。
确切说,他没想好要不要跟唐玄说。
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唐玄确实吓到了,一整天都不许他下床,坚持哄着他喝下一大碗安神药。
司南原本以为那碗苦汤汤没啥大用,没想到,竟让他一口气昏睡了五天五夜。
五天来,无论唐玄叫他,晃他,亲他,他都不醒,要不是每次喂饭的时候都会乖乖张嘴,一顿都没少吃,唐玄真就疯了。
医官来了一波又一波,一致认为,司南之所以不醒,大概是磕到脑袋,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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