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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水很冷
“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与其说哄,倒不如说是教她学会妥协。
我到底还要怎么努力,到底还要怎么坚持?
喜欢一个人不是从心散发出来的吗?为什么喜欢你就要那么多心思?
“灿灿?”
他忽然感受到从衣服渗入皮肤的湿意,他急忙捧起她的脸,手上全是她的泪渍。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过分了?”他用指腹抹掉她的眼泪,他最受不了就是她哭的样子,她的眼泪就是他的毒药。
“说说话好吗?”
她迟迟不开口的模样彻底动摇了他的心,她就说句话,哪怕是骂他的,他也乐意接受,只要别哭就行。
“我累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终于可以推开他了,却也不敢直视于他,只是匆忙躺下,关掉台灯。
“睡、睡觉吧……”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哭音。
倪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她明明没有再纠缠了,也乖乖睡下了,可他根本没有半分解脱的感觉。
最后,他还是躺下了,依旧抱着她,面上仍然流露着如墨般厚重的阴霾,挥之不去。
罢了罢了。
他自大地以为自己挥手赶走了悬在他们之间的巨大乌云,却不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已是万丈深渊。





你的手好冰 第十八章
七点半的闹钟声响起,床上的男人混沌了许久才从被子里伸出长臂,直接把闹钟扫到地上。
床的另一边早已空空如也,他早已习惯。因为她总会比他早半小时起床为他准备早餐,她还会细心地先关掉闹钟让他多睡一会儿,从不忘亲自叫他起床。
今天没有。
八点钟,他才懒洋洋地起身捡起闹钟,洗漱、换衣,如同往常。
走进客厅,熟悉的早餐香气率先传入鼻孔,可是客厅空无一人。
他的深眸出现一点闪动,匆匆打开手机查看到的微信,果然,她发了消息告诉他: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也用饭盒装好放在桌上。
他站在原地,只瞪着那两行字,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最后,嘴角泄出了一丝冷笑,他回手机,坐在餐桌前优雅地享用这顿早餐。
偌大的客厅里,刀叉碰撞碗碟的声响不绝于耳,持续而刺耳,犹如发泄。
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郑灿都早早给他备好早午两餐,趁他没醒之前出门,晚上也早早回家休息——她搬去了客房。
数学一向不好的她却能完美算准和他错过的几率,连周末两天,她都尽量躲在房间不出门,只为了不和他碰面。
这一切都看在倪渊眼里,他也深知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用意,既然她先敲响战鼓,他也欣然应战,就怕她会先后悔而已。
真正的爆发点在冷战的第十一天。
那天晚上,倪渊没有什么食欲,所以没吃晚餐,回来时提了一堆罐装啤酒。
屋里的灯没开,门口的室内拖鞋还在,客房的门也敞开着,说明她还没回家。
他倚在门边,寂静无形包围在左右。客房里的东西不多,床上折迭整齐的被子,安分挂在衣柜门上的睡衣,还有梳妆台上少得可怜的护肤品……
他敛下眼眉,清俊的脸上仍然蒙着一片淡淡的阴郁,怎么拂都拂不开。
最近他的脾气有些躁,上星期下属送过来的报告有个地方出了点差错,以往他会善意提醒改正,结果那天他的表情异常难看,有股雷暴欲至的既视感,吓得那人不断鞠躬道歉,就差切腹谢罪。
还有昨天,助理给他泡的咖啡多放了糖,他只喝了一口,连带杯子都扔进了垃圾桶。
事后,他也想不通自己近来的行径,咖啡可以倒了,至于把杯子也扔掉吗?随着日子推移,胸口的火越烧越旺,大有将自己燃烧殆尽的危险,却无处可泄。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
越未知,越危险,他甚至开始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
七点了,她居然还没回家。
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给她打电话,手指都已经点开了页面,却怎么都下不了手拨过去。他明知道按下去不用几秒就能听见她的声音,还能跟她说上两句话,说不定她就在等他……
天人交战许久,他离开了客房,也不知道跟谁斗气,把手机甩到沙发上,随手拎起两罐啤酒就往阳台方向走去。
“怎么,急着回家?”钟亦朗给郑灿倒上一杯汽水,随口问道。
“啊?没有。”郑灿连忙摆手否认,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又飘向手机。
他听了随即一笑:“我看你吃饭时不停看手机,还以为你老公着急了。”
他会着急?因为她?
“不会的,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说话间,她脸上的笑意褪了不少,握住手机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也是,明知道他不会找她,她何必那么在意手机有没有到消息呢。
亏她还特地充了一百块钱话。
钟亦朗似乎嗅到了古怪的味道,立刻转移话题,退回安全地带:“哎呀,今晚要玩得开心,你看,张姐叫你上去合唱啊,去吧!”




你的手好冰 第十九章
为了庆祝公司完成了一笔大订单,老总特地请全体员工吃大餐去唱k,郑灿这个试用期员工也可以参加。
她本想告诉倪渊,但是想到他们已经很久没碰过面没说过话了。
即使她在微信把他置顶在第一位,但两人的聊天记录也已经停留在一个多星期以前了。
他始终没有找她。
哪怕是一个字,或是一个表情也好,什么都没有。
郑灿在名义上,是倪渊的合法妻子,在他心里,她好像橱柜里的一个玩偶,可有可无,随时都新的玩具顶替她。
所以,她在没告诉他的前提下参加公司的聚会,一向乖乖牌的她还在饭桌上喝了两杯啤酒——在这以前,她从没喝过。最后还是坐在她旁边的张姐看出她的不妥才阻止了她,不然她肯定会喝到烂醉。
她不喜欢啤酒的味道,很苦,越喝越苦,连同事都笑话她,说她喝啤酒都能被苦到哭。
可不是嘛,喝杯啤酒都受不了,还怎么完全占有他的心。
他们一行人玩到晚上十一点才散场,钟亦朗有车,于是接了她和其他叁个女同事回家,她离得比较远,所以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麻烦你了,还要你送我到楼下。”郑灿下了车,有些抱歉地对车里的钟亦朗说道。
“没什么,很晚了,赶紧上去吧。”
“嗯,你路上小心。”
她转身离开之际,他又叫住了她:“有事跟我说说也可以,憋在心里太久也不好,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郑灿没有转身,深夜里的背影在凉风的吹拂下略显单薄,瘦弱的肩膀挺了挺,她扬起嗓音道:“知道了,谢谢!”
进了电梯,鞋尖前莫名出现几滴湿痕,她揉揉眼睛,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要是早点遇到他该多好,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走了那么多回歪路了吧……
小心翼翼转动门锁,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漆黑和浓重的烟味。
她嫌恶地拧住鼻子,正想伸手打开灯探察一番,瞬间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宽厚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她惊得挣扎,却被他钳住双手扣在身后,接近耳边的是带有酒味的鼻息……
“现在才知道回来了?”
男人慵懒醇厚的嗓音里隐隐浮起愠怒,钳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暗暗加重,她吃痛却喊不出声。
是倪渊。
“还喝酒了?”他低下头,敏锐地嗅到她头发上常人几乎闻不出来的酒味。
“晚上去哪了,嗯?”
她咬住口腔里的软肉,眼眶有些发烫。
“呵……忘了……”他自嘲,松开了捂住她嘴的大手,但他仍然扣着她的手腕,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说话啊。”
“呵,变成哑巴了吗?”
“唔……”
见她迟迟不开口说话,他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口,低头喂入他的舌头。
他带有烟酒味的唇紧紧贴住她的,舌头滑过她的每一颗牙齿,甚至大胆地吸吮她口里的津液,害得她的嘴里也沾染了一股不算浓重的烟味。
浅浅的湿意流入缠绵的唇间,咸苦的味道嵌入两人的舌头。他放开她,拇指发泄似的揉弄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嘴角泄出几不可闻的嘲笑。
“不想跟我过了?还觉得委屈了?”
话语听起来轻飘飘的,昏暗中他的眼瞳里渐渐漫上薄冰。




你的手好冰 第二十章
倪渊鲜少抽烟,除了一些交际场合要应酬客户抽一两根,在家基本不抽。
郑灿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因为她老爸就是一个老烟鬼,所以她非常讨厌烟味。
今天晚上,她一不在,他就打破两人默认的规矩,在阳台大大方方抽起烟、喝上酒。几个小时后,弹在地上的烟灰都积成了一片“雪地”,她还没回来。
其实要找她不过是打一通电话的事,偏偏他就故意晾着不去在意。在他固有的意识里,郑灿永远在他可以一下就见到的地方等他,他不需要多想,反正最后一定是她主动来找他。
他没想过她也有如此“叛逆”的时候。
终于,当墙上挂钟的指针即将踏入“12”的时候,有辆小车停在楼下,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远远就看到他的乖老婆从车上下来。
燃尽的烟一整根掉下去碎成了灰,他却没有在意,尽管看不清车里的人,但他莫名认定那人是男的。
她大半夜才回家,就因为车里的人?
下了车还不舍得走,还要继续聊上几句,倪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脸色渐趋冷峻。
他扔下烟蒂,用力踩在地上,还不忘左右磨上几下,直到烟蒂不成原形。
趁她还没上来,他就躲在门后,等她回来,像个强盗从身后锢住她,她的反抗反而助燃他的怒火烧得更旺,即使她不知道那是他。
他摆过她的脸,狠狠吻住了她的嘴,探入舌头去仔细搜寻有没有别的狗男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她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个吻太露骨太粗暴,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她只能在他怀里像只正在被啃食的小猎物,毫无招架之力。
“晚上去哪了?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男的女的?”
他把她摁在墙上,和审问嫌犯没什么区别。
郑灿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她没有反抗,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脑袋像被轰炸过后的残垣断壁,周围弥漫着单薄的焦味,荒芜又绝望。
昏暗中凝视着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他似乎也发觉自己这样对她有些残忍了,于是把她扭过来面对自己,试着放柔声音问道:“这么晚才回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还是没有说话,双手弱弱地抵在他胸前,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他没有耐心了,抬起她的下巴,咬紧了后牙槽:“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她闭了闭眼,声音虚浮:“我很累,想去休息了。”
“回答了我的问题再休息。”他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钳住她下巴的手指也暗暗加重了力道。
她咬紧牙关抓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松开,他却不从。
这一个多星期的冷战下的压力和他今晚莫名其妙的行为一下压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挥起拳头使劲锤打在他身上,失声大喊:“男的男的!我这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你满意了吗!”
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倪渊一股气堵在胸口上无处可泄,他握住女人的拳头再次把她逼到墙边,紧紧盯着她,紧皱的眉间酝酿着暴风骤雨:“一整晚和他一起?你和他做了什么?”
她不甘示弱,仰起头低吼,一点都不像平时低眉顺眼的她:“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我跟谁在一起你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他扣住她的拳头用力摁在墙上,骨头碰上墙壁的声响异常响亮,也让她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巨痛。
“你是我老婆,我还不能过问你和其他男人的事?郑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那你呢……”她垂下头痛苦地啜泣着,双腿虚软得快支撑不住了,用着最后的力气颤颤地念着,“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你问过我的感受吗?我和他没牵手没拥抱没接吻,什么都没有,你就气成这样……单说那天你在夜总会和小姐抱在一起,还进了洗手间,我说什么了?”
更别说前几辈子你都带着女人的气味和吻痕回来的……
倪渊被堵得说不出话,头上的气焰一下就被浇灭了,他听见细微的抽泣声,突如其来地慌神了,想伸手替她擦泪,却被她一手打掉。
“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他,一遍遍折磨自己,让自己手上沾上一层又一层鲜血,何必呢,何必呢……




你的手好冰 第二十一章
郑灿缓缓滑落下去,蹲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倪渊没来得及扶起她,呆愣在原地,被她拍掉的手依然顿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在手背上发酵中。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老婆,可是,郑灿越来越脱离他的预想范围,她会吃醋,会指责他在外逢场作戏——不,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会这么做的,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
他爱她?
这是一条等式吗?
她爱他的话,她就不会背着他和其他男人走到一起;她爱他的话,她更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膈应他!
他爱她,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倪渊迷茫了,他从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他设想的都是如何在婚后让自己拥有最大的自由,所以他才会选择乖巧懂事的她。
现在,她不乖巧也不懂事了,他生气是应该的……
是这样的,他不爱她。
郑灿哭累了,眼睛和双腿都非常酸痛,她手撑住身后的墙试图站起来,瞬间又被带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男人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什么,看着女人像一只死里逃生的小动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红肿的眼里满是脆弱堆积出来的倔强,瞬间,他脑里一片空白,什么爱不爱的问题都抛之脑后,只想接住她,他不想再看到她孤零零的,又伪装坚强的样子。
她还想推开他,他没有给她机会,反而拦腰抱起她,带她回到两人的卧室。现在想想,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回到这个房间了。
她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有时候半夜他突然清醒过来,习惯性就伸手摸向旁边,却摸不到熟悉的柔软娇躯,然后辗转反侧到天明。
习惯真可怕。
他把她小心放到床上,她推攘着他,拼命挪到床头,最好离他远远的。
他抿紧嘴唇,嘴里像含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居然在怕他。
郑灿曲起膝盖,低下头掩上神色,她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前世今生发生的种种缠成了一条麻绳,狠狠箍在她颈上,已经磨出了数不清的血痕,她也无力再反抗了。
男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出去好一会儿才拿了一个医药箱进来。
说来也惭愧,虽然这是他家,但他连药箱放哪儿都不知道,了好长时间才在电视机下的抽屉找到了。
他刚刚把她的手用力撞到墙上,她肯定受伤了。
“灿灿……”他想接过她的手仔细检查,她却先一步把手缩到背后,撇过脸不看他。
“给我看看。”
他钳住她的手腕,但没有故意使力抽出来,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份哀求。
曾几何时,他竟然会哀求郑灿?
郑灿不会吵架,即使和他冷战,还是会给他准备好早午餐。她没有过人的口才,脑子转得也没他快,但她爱他,比任何人都爱他……
他难得低头了,她也心软了,弱弱伸出双手,手背上撞出的伤痕不深,还有些发青,看着有些惊心触目。
他一再小心捧起她的双手,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他看得入神,那些伤痕淤青一再控诉他的暴力。
“很难看……”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想缩回去。
他坚持握住,拿起棉球沾上酒,仔仔细细地给她上药,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有点疼……”
“抱歉,我轻点。”
她扭过脸,眼角又不聪明地渗出了泪水。
这男人真厉害,一把鞭子一口糖。




你的手好冰 第二十二章
倪渊总能在不经意间伤害她,最后又能不吹灰之力哄回她。
说白了,在他面前,她就是这么没脾气没性格,他只要对她温柔一点,她就妥协了。
闹了一场也接近凌晨两点了,他从背后抱住她,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双手,说是怕她睡着后乱动碰到伤口。
他的鼻尖在她颈后轻轻蹭着,贪恋她沐浴后的香味,过分沸腾焦虑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下来。
“那人是我的上司,今晚我们公司开庆祝会,他刚好送我们几个同事回家而已。”
郑灿吸了吸鼻子,软软的声音里还带点沙哑,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委屈。
倪渊没有说话,拇指在她手心细细摩挲,很安静。
“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越说下去,郑灿越想哭,她的人生注定是围着他来转,他竟然还对她有所猜忌……
“对不起,我一想到你这么晚不回来,结果一回来又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我就……”俊脸深埋在她的肩窝上,他的声音很低,语速又很快,似乎担心被她听出了什么,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我想打电话告诉你的,可是我怕——”
至于怕什么,她就没往下说了。
她知道自己那时候说的话确实会让他误会,但她就是想气他,最好气得他发疯。
事实上,她成功了。
倪渊陷入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之中,这场冷战彻底让他疯魔了,从最初的毫不在乎到现在的无法自拔。
接下来,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郑灿的脸上,颈上……身体的每一处都有他吻过的或轻或重的痕迹。他没有进入她,他只想用最赤裸的方法确认她还在他身边,她还是他的人,她没有别人。
他把她吻得全身酥麻、脸色绯红、眼神迷蒙,才满意地拥住她入睡。
郑灿拭掉眼角的泪,只要他还在乎她,就足够了。
因为倪渊昨天出差去了,所以周末郑灿单独回了倪家一趟。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太晚回家,记得锁好门窗,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尽快回来。”
在这方面,他总是担心这么多,简直把她当成叁岁小孩。
其实他无非就是怕她和别人勾搭上了。
真是双标典范。
说来也奇怪,除了在餐桌上,她极少见过倪家两老同框出现,陈雅琴要么在后院乘凉,倪海就在书房工作,连饭后时间,两人都是分开的。
听倪渊说,自他懂事以来,他们都是相敬如冰。
“最近和阿渊过得怎样?”
陈雅琴依旧躺在摇椅上,望着天空有些恍神,“天气快要转凉了。”
这话题转得有够快的,郑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次她总算正眼瞧了儿媳妇一眼,笑了:“有些事过不去,索性就眼不见为净,日子就好过点了。”
“……”
她摇着蒲扇,眼里的沧桑几近要吞没自己了:“你还年轻,阿渊还不至于像他老爸那么坏,你比我幸运多了。”
“爸爸他……”
“他也犯过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如果我要离婚,阿渊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我娘家也不允许我那样做,外面那个也会趁虚而入,既然如此,我就死占在这里,绝对不能便宜了那老男人和狐狸。”
陈雅琴说这番话的时候,更多的是不服。
郑灿震惊,她今天才知道公公婆婆之间还有这段往事,前几辈子婆婆从没和她提过这事,况且她一直以为倪海不过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却没想到——怪不得她总是劝自己忍耐退步妥协。
同为女人,她替婆婆有些难过,又有些佩服,为了保护未出生的孩子,维护娘家的面子,她用下半辈子守住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也怪我,没教好儿子,害了你了。”陈雅琴伸手握住她,苦笑着对她道歉。
婆婆的手和脸一样保养很好,很细滑,一看就是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原来,看似过得很富足的女人,心却早已被那个男人糟蹋成烂田了。
她心下一慌,连忙否认:“妈,没有,阿渊对我很好,真的。”
事后,郑灿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他对她确实很好,但不妨碍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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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冰 第二十三章
晚上,郑灿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洒上葱花,这顿吃得简单却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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