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游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青晏
作者有话要说:贺泷:?
明天v啦!掉落大大大肥章感谢支持,全订抽奖,不要养肥我好么qwq,凉的都没动力码字字了。
预《电竞团宠omega》,走过路过求个藏呀!
动作类的全息电竞联赛是alpha们的秀场,凋零战队polaris为了凑齐人头重返赛场,居然招了个纤细瘦弱的近战法师,第二性别还是omega,全联盟都觉得昔日枪神林明翡不仅掉下神坛,脑壳还坏掉了,要笑死他们不偿命。
后来,他们在野外被夏瞳用禁制术捆成一串,漂亮的近战法师用法杖怼着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敲过去,奶凶奶凶的放狠话:“给我们队长道歉!不道歉的话就把你们全部送回老家!道歉的话......我就唱歌给你们听!”
众俘虏顿感上头:“靠,他好可爱!”
作为全息电竞行业里唯一的一只omega,夏瞳不仅是p队的吉祥物,还是所有战队想挖墙脚的对象,迷弟迷妹遍地跑。
拿下联盟赛冠军的当天,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敲开了p队俱乐部的大门。
“夏瞳是我走失的定制伴侣,请贵俱乐部即刻归还,让他跟我回去生孩子。”
林明翡赤着悍的上半身,叼着烟堵着门,强大的信息素如山呼海啸:“你有胆再说一遍?”
#让全联盟的团宠给你回去生孩子,你是不是没被人打过!
#再说他现在是老子的omega!
※无限流预《你忘记给我烧纸钱了》
周岚斐是个病秧子,亲戚们图他遗产,想方设法掐灭他的求生欲。
终有一日,周岚斐跳井了。
亲戚们弹冠相庆,正打算瓜分财产,第二天周岚斐神采奕奕的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大帅比。
大帅比指着周岚斐的鼻子警告:明天别让我在井底看到你。
周岚斐一口答应:okk
然后,亲戚们发现跳井成了周岚斐的日经。
周岚斐每天在无人生还的鬼都闯关,祸津神卫珣渊被迫成了他的守护神。
小周觉得自己被宠爱了,于是很开心的问卫珣渊理由,卫珣渊表示:
“你今年忘了给我烧纸钱,我怕以后都没人给我烧纸钱了。”
“……”
再后来
卫珣渊:我爱上了我的atm机。
周岚斐:渎神?我可以【吸溜
前世我是你的奴仆,今生依旧奉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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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了不起的加勒比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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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缙云总是那么的语出惊人。
钟小闻还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反应,末了她倒吸一口凉气,成功变成了个结巴。
“伽马!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贺......贺......”
“非常时期就勉为其难征用他当个朋友好了。”严缙云轻轻的哂笑,他冲老板比了个邀请的姿势,两人在咖啡桌边面对面坐下。
钟小闻紧张的脸都白了,凑过去扯他的衣服,叽叽咕咕的警告:“这老板打牌很厉害的!郭橙说她在家里是逢年过节的打牌机器,跟这老板打牌输得不要不要的,你会打牌吗你?要是输了怎么办啊?”
“输了就大家一起卖身抵债咯。”严缙云满不在乎的说道。
钟小闻:“啊?!”
老板打开桌肚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副旧扑克牌,外面的包装绘制着一些怪里怪气的图腾,他将包装拆了开始洗牌。
严缙云一手支着下巴,老神在在的斜眼。
“你这牌洗的也忒不熟练了,你洗一副的时间我能洗三副。”
“牌角都折了!喂喂喂,这要看不清花色了都!”
“你会不会洗牌啊!这么洗根本就洗不开!你是不是想出老千!”
他是嘲讽人的行家,碎碎念的那老板额角青筋暴突,猛地把牌往桌上一掼,吓得钟小闻战术性后跳。
“你行你来洗啊!”老板愤怒道。
“好好好我洗。”严缙云露出一副“败给你”的无奈样子,顺理成章的将牌都理进手中。
纸牌在他苍白修长的手指间快速的分堆、弯曲、交融,一丝拖泥带水也无,就像一个优雅的魔术师。
钟小闻看花了眼,甚至感到一丝赏心悦目。
严缙云开始发牌。
“你一张我一张。”他口中不紧不慢的说着,指尖灵敏迅疾的捻动,没一会儿就发完了牌,他活动活动指骨,将散牌理顺,在手中握成扇形。
钟小闻颤巍巍的靠过来瞟了一眼,猛地瞪大了眼。
这牌也......太!大!了!
她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只能举手捂住嘴,拼命咽唾沫,然后看双方开始出牌。
没几分钟,伽马就压着对面一股脑儿的把牌出完了。
“你自由了。”他拍了拍钟小闻宣布。
老板握着一手碎片式的三四五,瞳孔剧震。
“我们......我们换个位置!这个位置不吉利!”他颤声大叫。
“行啊。”严缙云爽快的耸肩,他起身跟老板换座,顺便又将牌洗好发完。
钟小闻这回有心理建设了,不动声色的又瞄一眼,喉头再次紧缩。
伽马那一手的炸/弹和同花顺。
这家伙别是个欧皇转世吧!!
于是这局结束的比上一局还快。
老板蒙了,瘫在椅子里一副要断气的模样:“再......再来!”
“你先放个人出来。”严缙云双手交叉搁在身前,姿态闲适。
老板咬了咬牙,起身去后厨,不一会儿郭橙像小鸡似的被拎了出来。
“严顾问!”刚一看到严缙云,郭橙就“哇”的一声哭出来,惊魂甫定道:“你快救救小蕾吧,她还困在里面——”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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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闻忙将她拉到身边,一边替她解手臂上的绑绳一边示意她先别说话。
老板还沉浸在自己的牌生滑铁卢里无法自拔,他发了会儿呆,呼吸逐渐急促,这时严缙云又要去拿牌,他忽的顿悟似的吼道:“你等等!”
严缙云:“?”
老板的眼神流露出几分阴毒:“这次换我来洗牌!”
严缙云的眉峰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唇线微抿,但他也没多做计较,耸肩道:“好啊。”
老板气咻咻的将桌上的散排都拢进怀里,笨拙的将牌抄洗了好几遍,然后才谨慎的开始发牌。
当两人都整理完自己手中的牌之后,老板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显露。
那边钟小闻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回仿佛是欧皇睡着了,伽马的牌变得琐碎不堪,想凑顺子缺一张,想拆成对子又多余,这局他们没有任何优势了。
老板开始出牌,一对、一夯,手里的牌迅速的减少,伽马捏着手里的牌按兵不动,瞳光却渐渐凝滞。
钟小闻的心无限制的下沉,不可抑制的陷入了严肃的思考,她知道如果这局输了那她跟郭橙就得再留下一个,作为警察,她肯定不能让郭橙留下,那么……
老板又走了一轮牌,点数依旧压过伽马一头,于是放松的后仰身体。
“你是不是又不要?”他成竹在胸的问。
严缙云没搭腔。
他盯着手里仅有的一张小王,眉峰轻蹙。
这小王跟他们平时见到的扑克小王也不一样,小丑的面容和服饰下面配了一双很大的脚。
“你怎么不说话?”老板纳闷道,他发现严缙云的目光逐渐下移,落在一处停住。
“你在看什么?”老板居然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你的脚露出来了。”严缙云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老板:“?!”
他一愣一惊,猛地把牌拍在桌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弯下腰去整理自己的袍子,他宽大的鞋子露出一个尖儿来,被他惊慌失措的遮掩上。
遮完他又仓促不已的坐起,前后大约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他连忙紧张的去看自己跟前的牌,牌没几张了,都在原处倒放着,看位置是没人碰过。
老板松了口气。
“你还要不要?”他又顺嘴问了严缙云一句。
“要啊,为什么不要?”严缙云却慢慢的微笑起来。
这个笑容让老板的心里“咯噔”一声。
“三四五六七八同花顺。”严缙云开始放大招了。
“三个夯。”
“小王对子要不要?”
“不要?一个四。”
严缙云扔完了手里所有的牌。
“......!!!”
老板抓着仅剩的几张牌瞳孔剧震,似乎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严缙云还怪欠揍的挑眉:“发什么愣呢?快放人吧。”
唐梦蕾和郭橙两个人走出咖啡厅时还满脸的空洞。
钟小闻不愧是个还算见过世面的,此刻一边安抚着唐梦蕾和郭橙,一边认真的回想着刚才逆风翻盘的全过程。
“伽马你怎么那么厉害?”她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最后那把怎么突然之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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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数数桌上一共有几张小王。”严缙云懒懒的活动手腕:“我趁他低头的时候又拆了一副牌罢了。”
“啊?!”钟小闻下巴落地:“我怎么没看见?”
“我能让你看见?”
“那你之前那些超好超大的牌——”
“出千,出老千听说过吗?”严缙云的双手懒洋洋的枕在脑后:“我在赌场当马仔的时候你还在念书呢。”
“你还在赌场当过马仔?”钟小闻又一次震惊。
这小妞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说得越多问题越多,严缙云及时刹住嘴,冲她挥了挥手,意思很明了——你可以滚蛋了。
钟小闻get到了,撇撇嘴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想随便逛逛。”严缙云说,他转头,背后是一家老式的电玩中心。
......
“游戏没玩过蜗牛没吃过,如果我是你我就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太土了。”
......
耳畔忽然响起了贺泷那天的话。
严缙云的眼神逐渐陷入了一片空茫。
贺泷没说错,他的确很土。
记忆中,小时候的夏天蚊虫乱飞,用蒲扇怎么赶也赶不完;秋冬则窗隙漏风,硬而薄的被褥靠体温总也捂不暖,老旧的房屋摇摇欲坠,时常担心会被政府拆迁,但即便如此,每天的早餐始终能吃到一个完整的鸡蛋。
那是他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七年,虽然他没有玩具,没有山珍海味,没有漂亮衣服,但他有人养,有人陪,他从来不羡慕别人如何,因为那七年于他而言已是人生中最为珍贵的时光,比黄金还要值钱。
如果那个人预见到他那么引以为惜的七年经历会在未来被形容成“土”,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严缙云吐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声,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电玩中心。
他又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怪味儿,充斥在空气里,针一样扎着鼻腔。电玩中心里面人不多,但设备和装修都透着一股藏污纳垢的廉价感,严缙云仰起头,他在墙上又看到了那些质感厚重的绘壁纸。
“请问有打moba游戏的机器吗?”他信步走到前台,问那个干瘦干瘦的小老板。
“什么moba游——”
对方抬头看了严缙云一眼,眼睛瞬间直了。
“有,有。”他改口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又是那种低级别的贪婪。
严缙云眯了眯眼,“你知道moba游戏是什么吗?”他狐疑的问。
“我......”那男人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答不出,他索性弯下腰去,居然从柜台下面拖出了一个称重机,“你先称称,称完我告诉你。”他语气格外的迫不及待,甚至伸出手来拉扯严缙云。
严缙云脸色剧变,掉头就走。
他果断的跨出电玩中心的大门,回头瞧了瞧,那男人没追出来。
这时又有三三两两穿着长袍的村民走进门去,严缙云揣着几分心眼,靠到门边去偷看,他发现那几个村民和小老板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更没有称体重这个环节,那群家伙摸出几个透明的钻石骰子跟老板做了交易,然后去到相应的机器前开始玩乐。
一层疑云浮上严缙云的心头,他隐约意识到村民和他们这些外来者所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而这个袍子宛如耶摩村的某种象征,也成为了他们和村民之间的差别所在。
——他得去弄一件袍子。
但袍子上哪儿弄呢?
严缙云捏着下巴思考。
买是不可能买的,毕竟他没有那些作为货币使用的透明的钻石骰子。
那就只剩两个方法,要么抢,要么偷。
严缙云最终选择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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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溜进了一家服装批发厂,室内光线昏暗,一排排挂着锗色长袍的衣架紧凑而杂乱的堆在大厅里,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蜈蚣,也没人看管。天花板上还吊着一只只充气的人体模特,吊死鬼似的重重叠叠。严缙云寻思着这耶摩村除了袍子好像也不生产别的衣服样式,他从衣服区逛到了鞋区,看到了一双双堆砌成山的皮靴。
那些皮靴又长又宽,看起来尺寸能有五六十码,严缙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他与贺泷讨论到关于赵贵脚印的事情。
从进门伊始,那股刺鼻的怪味儿就变得浓郁冲鼻,不得不说这个耶摩村处处透着诡异,严缙云退到衣物区,正预备拿件袍子就走,忽然听到一阵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五六串不同节奏的脚步声。
严缙云忙蹲下身,借着密密麻麻的衣架做遮掩,他听到那边的轱辘声和脚步声都停住,随之而来的是重物搬动的碰撞声和窸窸窣窣的捆绑声,不知在忙活些什么。他扶着衣架慢慢的站起来些许,悄悄的看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眼前的光线突然间变得迷离而明亮,视野里像是多了许多的光圈和泡沫,他用力睁了一下眼睛,景物恢复了清晰,他看见几个穿着袍子的村民将一张圆形的转桌板直立起来,制成了一个简易的转盘,转盘上捆了一个枯瘦的老人。
那几个村民们嘻嘻哈哈的怪笑着退开,将一些杂物踢到角落里,在转盘前腾出了一块空地,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飞镖,分发到各个人的手上,几个人举手开始比划。
严缙云的面色逐渐僵硬。
转盘上的老人面色苍白,表情惊惧而悲凉,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却直勾勾的朝他看过来,仿佛在跟他无声的道别。
那张脸、那熟悉的哀婉的表情,曾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霸占着他的睡眠,侵蚀着他的脑子。
......
“你确定你还是坚持要告发我?”
“小缙云,去看看你的爷爷吧。”
“真希望他没事。”
......
“看到了吗?”
“是你的一意孤行害了他......”
“政府不会给你钱,告不告发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正义感不能当饭吃,只会害死人!”
“没错,就是你害了他。”
......
浑身的血都在一寸寸变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
“啪”那群村民扔出了第一支飞镖。
飞镖插入了老人的腹部。
鲜血流出来,“滴滴答答”的在地上留下圆点,村民们兴奋的又叫又跳,互相拍打着像是在鼓气。
又一支飞镖掷出去,插进老人的肩膀。他们将转盘转动起来,像是摇奖一般开始随机扔飞镖,一支一支又一支,有的插在了转盘的空白处,有的则钉进老人的血肉之中。
当转盘缓缓停止,地上已经积了一瘫血迹,老人头朝下挂在转盘上,已经被飞镖钉成了个筛子,其中一支穿喉而过,一支钉进了眼睛。
死透了。
村民们唏嘘着凑过去,七手八脚的将老人身上的飞镖拆下来,随后,他们开始剥老人的皮。
严缙云呆住了,他亲眼看见那群村民按住老人的手臂,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的将人皮撕脱下来,血淋淋的里肉暴露在天光之下。
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和恶心冲上他的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憋住,用力推翻了跟前的衣架。
霎时间,整个店里排布紧密的衣架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的倾倒,发出“哗啦啦”的巨响,严缙云趁乱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刀刃在他的掌心舞出了寒泉般的白光,他奔至跟前,须臾割断了老人身上所有的捆绳,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背到背上,撞开了几个狂怒的村民往回急奔。
“我带你回家......”他口中嘶哑的喃喃:“爷爷,我带你回家!”
昏暗中,他居然找不到来时的路,眼前都是凌乱反倒的衣架,头顶的人体模特来回晃荡着,带着诡异的重影。
他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刀,掌心冰冷,那是他唯一的武器,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
“小云,不是说好要当乖孩子的吗?”
耳畔忽然传来了老人轻柔的声音,带着湿凉凉的吐息。
“把刀扔了,爷爷不喜欢你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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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浑身僵硬,浅色的瞳孔中像是染上了一层蒙蒙雾霾。
他依稀看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杂草丛生的院落里,遍体鳞伤,倔强的昂着头,手中握着一把小裁纸刀。
老人佝偻着背,干裂的嘴唇翕动,无声的说着些什么,时而伸手揉一揉少年的脑袋。
耳畔,那催眠夺魂般的低语还在持续不断的重复着:“把刀扔了,爷爷不喜欢你拿刀。”
我扔,我现在就扔。
只要你肯回来......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浓密的眼睫剧烈的颤抖不住,五指僵硬的松开。
“哐当”刀刃落在他脚下。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浑身脱力的跪倒,他看不到背后追逐而来的村民,看不到他们凶狠迫切宛如捕食者一样的表情,只剧烈的战栗着,用手抱住头。
就在那一瞬间,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披荆斩棘而来,他冲破了各种杂物障碍,一把将严缙云拖起,正拉着要跑。
“爷爷!”严缙云惊觉,脱口而出,手中仍紧紧的拽着一个物事。那人匆匆扫了一眼,面露惊愕,当即捡起地上的刀将那物事砍成两段。
“走!”他吼了一声,靠着体能优势将严缙云硬生生拖拽起来。
大厅的边缘有些破旧衣柜,那人奔将过去随便拉开一个,连推带搡的搂着严缙云站进去,“哐”一声将衣柜门关上。
黑暗袭来,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腐木的气息暂时盖过了那些怪味儿。
两人紧紧的贴着,严缙云凌乱急促的呼吸在渐渐的平复,可身体仍在不停的战栗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外头脚步声来来回回,渐渐远去。
“严潇。”那人终于低低的唤了一句,环住青年的手臂不着痕迹的紧:“你还好吧?”
淡淡的蓝茶的气息像是菌丝一样在空气中滋生暗长。
严缙云的身体僵了僵,停止了颤抖。仿佛被从某种幻境中抽离了一般,他缓慢的僵硬的扭过颈子,哑声道:“贺泷?”
“是我。”贺泷的嗓音低沉稳重。
严缙云又呆了两秒,小幅度的举起前臂,他的夜视能力还可,依稀看清了手里死死攥着的破碎物事,瞬间懊恼的骂了句脏话。
“草!”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个稻草人了?”贺泷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严缙云丢脸的不行,他又将那玩意儿举近了些,还是发现了异常。
“不对啊,这外面裹着的是什么?”他纳闷的搓了搓手指尖,断裂的稻草外面裹挟着一层滑腻弹韧的质感。
“是人皮。”贺泷轻声说。
“?!”严缙云猛地一回头。
由于他们两个贴的过于紧密,这个动作直接将他的小半张脸都送上门去,他感觉到贺泷温软的嘴唇羽毛般划过他的太阳穴、眼皮,最终落在他的眉心。
严缙云当即又一次僵住不敢动了。
不止是他,贺泷也须臾陷入了呆滞。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继续开口说话。
“加勒比食人族,我们之前聊过的......你还记得......吗?”
他似是艰难的后仰了一些,嘴唇离开了严缙云的脸颊,但因为衣柜里的空间实在有限,他湿润的吐息依旧喷洒在严缙云的脸上。
明明距离聊这个学术话题才过去两天,严缙云却没立刻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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