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揭秘(贞芸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只见清风拂鬓,若贞一捋发梢,嗔道:「坏冤家,一路都不老实,弄得妾身好难受啊。」
高衙内双手揉耍丰奶,淫笑道:「能与爱妻同骑而行,实乃本爷平生第一快事。本爷御女无数,只瞧中娘子一人,几月来费了好大心力,今日终得娘子芳心,实是大慰平生啊。如何不与爱妻好生相亲相近,只盼这条路永远行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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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贞幽幽地道:「讨厌,妾身还没答应嫁给您呢,就称妾身爱妻了。不许您这么叫我。」
这花
太岁挺屌缓磨臀沟,柔声道:「娘子现下便答应嫁给本爷吧,天可怜见,本爷等这一日已等得头发都要白了。」
若贞嗔道:「呸,又来说嘴,奴家身子全都给您了,还不够么?听锦儿说,您与蔡太师小女早有婚约,要娶她为妻,是也不是?」
高衙内手指在她抹胸内轻轻搓弄那对坚挺乳头,心下委实难决,不由叹口气道:「唉,实不相瞒,确有此事。但天可怜见,本爷只爱你一人,只是碍于父亲和太师颜面,不得不答应下这门亲事,实非我本意。想来也只有慢慢与父亲周旋……」
若贞被他色指弄得乳首酥麻,不由扭摆香臀,轻轻酥磨裙下贴臀巨屌,轻声羞道:「怎么不高兴了么?奴家非是要与她相争,有您这话,奴家已经必满意足了……奴家本是有夫之妇背夫红杏出墙,如何还能做您正室,误您前程……能做您的姬妾,哪怕是小妾,奴家已经很开心了,绝不会阻您娶太师女儿为妻的。」高衙内激动不已,双手用力握实她丰奶,大屌紧媾她臀壑,大声道:「贞儿,你答应改嫁本爷做妾了?」
若贞身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咬唇蚊声羞道:「嗯,好官人,妾身的心,早是您的了,自然会答应您。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娘子你快说啊!」高衙内激动道,巨屌媾实臀沟,双手大揉丰乳,张嘴疯狂亲吻美妇香腮粉脖。
若贞任他亲吻玩弄自己肉身,香颊红似艳霞,嗔道:「只是,只是我爹爹误以为是您害的林冲,定不会允我改嫁您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衙内口手屌一齐用命,痴迷把玩若贞肉身,大声道:「无妨的!你父亲又不知你早已红杏出墙,正好有林冲休书在你爹爹手中,是他逼你改嫁本爷的,与我们何干?好贞儿,你只须在你爹爹面前多说本爷好话,把一切堆在林冲身上,说他负心薄幸,不顾你孤苦,远不如本爷对你一片痴心!我再下重礼迎娶你,你是他女儿,你的话,他还不听么?」
若贞被他玩的嘘嘘娇喘,浑身燥热,嗲嗔道:「妾身知道的……妾身定会,定会好好开导我爹……还好有林冲休书在,爹爹他,他早晚也会答应……但,但此事不能着急的……只能由我慢慢劝说爹爹。……您也须对他礼敬有加,切不可惹他动怒……我爹爹他,最是心软的,见你彬彬有礼,真对我好,也许不出一两月,便,便答应下我们这门亲事……哎呀,冤家,您又想要了么,大屌儿好硬啊……弄得妾身难过死了。」
高衙内兴奋无比,挺屌爽媾臀沟,双手将若贞双乳搓成一团,大嘴一边狂亲香腮,一边淫笑道:「呵呵,自是想要的紧。令尊那里,本爷是小辈,自会以礼相待,爱妾只管放心,包教岳父大人满意!」
若贞娇躯扭摆,喜道:「如此爹爹定会答应我们的……好官人,您现下又想要了妾身么?要不,先忍忍?」
高衙内急道:「端的要忍不住了,真想这就将爱妾就地正法。」
若贞娇喘道:「那好,我们事不宜迟……这便快马加鞭,赶去那山冈。你再忍一会儿,待我们见过林冲和鲁大师后,妾身便将身子,再交给您……让您玩个痛快,好不好嘛……言罢已将手中缰绳交给奸夫。」
高衙内大喜,接过缰绳,乐道:「那山冈上,正好有一秋千,今日本爷要与爱妾一试‘天外飞仙’!」
若贞娇羞无限,轻声道:「一切随您了……」
这花太岁只听得纵声长啸,双臂环搂林娘子,双腿一夹马肚,已纵马飞驰起来。两人在马背上耳鬓厮磨,臀屌相媾,都是意乱情迷。
这回那马跑得极快,似蹄不点地般飞奔,也只三柱香时光,两人便瞧见一处粉翠山冈横在路前。高衙内闲暇之时偶有到过此地骑马游玩,知道这山名为杏花冈,虽不甚高,却是官家驿道与林间小路交汇之处,站在山顶,便能俯看整个漫长官道。端的是如纱似梦,像雾若霭,馥郁馨香,沁人心脾。两人只觉心旷神怡,不由相视一笑,将马缰栓在一颗红杏树上。
若贞忽道:「好官人,你瞧这花儿多好看啊。」
高衙内顺她手指,见树上一朵大红杏远赛其他杏花,正自盛放,直有碗口来大,在风中微微颤动,说道:「这花当真艳冠群芳,开得这般灿烂,堪称花中魁首,直如娘子一般。」说着走过去摘下,插在若贞鬓边。
林娘子粉颊羞红,轻嗔道:「讨厌,又来油嘴滑舌,妾身哪算得上什么花中魁首了。」一时花人相映,花衬肤色,不知是红杏替人添了娇艳,还是人面给杏花增了姿色?
高衙内见美人尽显绝代芳华,不由色色地道:「娘子若算不上,世间便无一女子算得上了。」
「贞儿,你瞧那边是什么?」
若贞顺他手指瞧去,见山崖处一块大青石旁,不知何人在两株红杏树上挂了一个大秋千,她知高衙内心生邪念,不由羞道娇颜绯红,嗔道:「冤家,这里怎么会有秋千?您有意勾引奴家到此,是一早安排好了么?您坏死了。」
这花少笑道:「呵呵,本爷往日出游,早见过此秋千。想是有偷情男女见这里满山红杏,景致不差,为观山下秀美风景,刻意挂上的,却非本爷安排好的,一切皆是天意。我们不如这便去坐坐。」言罢,伸手便来抱若贞。
林娘子知他心意,含羞绕树跑开,嗲嗔道:「讨厌,正事未了,又起邪
念,先不忙嘛……」
高衙内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淫笑道:「是本爷太过孟浪,差点忘了正事。但只想亲一口娘子,还不行么?」
若贞双手挂着男脖,与奸夫含情对视,阳光下杏眸秋水欲滴,娇媚无限,轻轻嗔了一声:「坏冤家……」言罢,已踮起脚尖,献上芳唇,与高衙内嘴唇相交,吻作一处。
两人在红杏树下浪漫舌吻,各自痴迷忘我,双舌痴柔缠卷,相互着意摸索对方身子,也不知甘美吻了多久,都是浑身情火炽烧。忽听山冈下远远顺风传来一粗犷男声:「你这贼配军,走的这般慢,何时是个完?今儿日头也不早了,转过这坐山冈,还须七八里地,方寻得客店,还不快些?」
高衙内与林娘子均知必是林冲他们来了,不由缓缓分开嘴舌,舌尖凌空互扫数下,都是相视一笑。这花少将美妇小手握住,只觉她掌心生汗,知她虽强颜欢笑,内心却很是紧张,便握紧她小手,与她携手来到山崖边。若贞将身子躲在那块大青石后面,任奸夫从身后抱着她身子,巨屌顶压她香臀。两人双双从石后探出头来,都向山下望去。
这山冈虽不甚高,但身处山顶,由此俯看过去,却将整条官道尽收眼底。只见山下一条官道自远方延伸过来,两解差押着林冲,正向山脚行近。此时正巧顺风,三人说话之声便清清楚楚传入两人耳中。
只听林冲道:「天道盛热,棒疮却发,小人又是个新吃棒的人,端的走不动。」
薛霸道:「好不晓事!去沧州二千里有余的路,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
林冲道:「小人在太尉府里折了些便宜,前些日方才吃棒,棒疮举发,这般炎热,上下只得担待一步。」
董超道:「你自慢慢地走,休听咭咕。」
薛霸喃喃咄咄,口里埋冤叫苦,说道:「却是老爷们晦气,撞着你这个魔头。」
林娘子见林冲一步挨一步,走得甚是艰难,顿时心中一酸。忽觉身后高衙内掀起她裙摆剥下她羞裤,将那根火烫巨炮顶在她臀壑上,不由羞得全身绷紧。却又不敢挣拒,怕被山下来人听见,只得扭摆翘臀,不由他造次,却听奸夫贴耳轻声道:「娘子莫要怕羞,你向官道远处瞧瞧。」
若贞举目望去,却见距林冲三人约一里之外,一胖大和尚肩扛禅杖,正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缓缓而行,不是鲁智深又是谁!三人若偶有回头,鲁智深便转入道旁林中,绝不让三人瞧见。
若非她此刻身在高处,一切尽在眼底,也决计发现不了。
若贞心中喜欢不尽,知道高衙内果然没有骗他,林冲当真有救!不由扭动身子,香腚磨巨屌。忽感奸夫双手掰开她臀峰,将巨龟顶实她那淫湿羞处,心知情人此刻想要之极,又不便拒绝,只得又开双腿站定身子,双手稳稳趴在大青石上,双腮酡红,蚊声羞道:「冤家,好歹轻点。」
高衙内轻声淫笑道:「本爷理会得。娘子放心,他们人在下面,看不到的。」言罢,已将大黑屌缓缓送入若贞深宫,直肏了个臀腹相贴。若贞只觉体内好似被打入一根木桩,充实地满满当当,紧张地淫水暗自涓涌,被那巨物挤出羞处,淌在地上。她张大小嘴,几要叫出声来,忙用小手掩实小嘴,一时柳眉紧蹙,脸色羞苦,翘臀却暗自顶实男腹,缓缓耸扭,春眸却转冋林冲瞧去。
两人一边暗中轻缓交欢,各自在大青石后挺耸性器,刺激媾和,一边只等林冲近前。不多时,只听山脚下又传来薛霸那粗犷声音:「林教头,你今日一意休妻,却是为何?我见你那老婆娇滴滴的,大好美人一个,休了恁地可惜!」
林娘子只听得全身剧颤,被高衙内双手紧紧抱住腰肢,不由后挺肥臀,臀峰与他小腹贴得极紧,花房肉紧般吸夹巨屌。
董超也道:「是啊,好端端的,干嘛休妻?我说林教头,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那娘子,貌若天仙,人见人怜啊,你如何狠得下这心肠?」
林冲道:「二位莫要笑话小人了。我罪人一个,休了她,是怕误了她大好青春。」
薛霸道:「今早听你说,太尉衙内瞧中了你老婆,你便舍得给了他?非是我说你,大男人一个,又有泰山在家看着老婆,却怕甚么?换作是我家那位,绝不肯弃的。」
董超笑道:「老薛,你家那肥婆,怎能与教头娘子相比?若我老婆有教头娘子那般容貌,便是打死也不肯弃的。林教头,你莫是怕了太尉公子?听说高衙内风流倜傥,为人爽直,京城妇人无不喜欢。你不怕你娘子被你所激,认了这休书,与衙内好上?衙内那般俊朗人物,你就不怕你娘子动了真心与他结亲,不心酸后悔吗?」
林冲道:「端公这话折杀小人了。小人受娘子厚待,与她情深意重,怎能亲易言弃。但小人犯此大罪,粉身碎骨也再报答不了娘子厚恩,只昐她有个好归宿罢了。小人知道高衙内早爱上她,但她又绝不愿叛我而去,怕他们两个相误,方出此下策,将她托付衙内。心意已在休书中写得甚明了,又怎会心酸后悔?」
董超道:「说的也是。想那高衙内在京中是何等高贵样人,能瞧中你妻子,那她也确是福分不浅啊。」
林冲道:「若她能与衙内两个相好,结成连理,有衙内这般人物相伴终生,小人自是求之不得,当替她高兴才是。只是这话当着众邻之面却说不得,现说与二位端公听
了,日后还请二位转告高衙内,说小人诚心将妻子托付他,别无他求,只求他善待我妻,与她白头偕老便好。若来日衙内能助小人回京复职,自有报效之处。」
董超道:「原是借花献佛,林教头却也有心了。我瞧你娘子与高衙内倒是一对儿,一个美貌如花,一个风流俊朗,你成全了他们,却也称得上男人大度了。自古道女人如衣裳,弃了便弃了。来日若有福见到高衙内,便将你这心意告知他。」
薛霸笑道:「哈哈,甚么借花献佛,老董,你也学人吊书袋了。我瞧林教头便是吃了一通干醋,心中缓不过劲,一时昏了头,将婆娘委屈交给旁人,倒是便宜了人家大官人高衙内了。」
林冲道:「折杀小人,小人绝非此意,端公莫再笑话小人……」
三人一路停停走走,已转离山脚。林娘子趴在山顶大青石上,一边与奸夫暗中交欢,一边听得丈夫此言,一时羞愤难当,又惊又怒,又气又羞,贞心俱碎间淫水止不住般汹涌而出。见高衙内也听得兴奋无比,大屌儿在体内愈发粗长硬挺,肏得她浑身哆嗦颤抖,挺屌频速越来越快,已发出‘咕滋’水声,刺激得她也开始自暴自弃般暗中加快后耸丰臀,教两人臀腹发出‘啪啪’撞击之声。忽感奸夫一计重炮深深攻陷子宫,她小手再掩不住嘴儿,浪吟声已自嘴角溢出。
「啊……好深啊……好舒服……哦……哦……」
这声音自山顶传向山下,林冲等三人不约而同回头望向山顶,惊得林娘子与高衙内双双俯低身子,忙将全身藏于大石之后。只听薛霸在山下笑道:「这声音叫得好浪!也不知是那家娘们儿在上面偷人?要不是押着你这罪人赶路,定要转上去瞧个究竟!」
董超也道:「老薛,这世间偷汉的娘们儿还少么?你莫要瞧了之后,再不要你那肥婆娘,快些走吧……」
三人声音渐行渐远,若贞与高衙内在山顶上的‘啪啪’造爱之声也越响越重。待到鲁智深阔步赶到山脚,两人又暗伏石后,偷偷交合,直到见他大袖飘扬,劲步转离山脚,尾随前方三人而去,方又放开心怀,恣意野合。
待若贞又达一回高潮巅峰,高衙内见四人俱都走远,忽将那湿淋淋的高挺巨屌一股脑拔将出来,整个人走向旁边那个秋千,双腿并拢坐在本板上,令巨屌高高竖立胯间,冲若贞得意淫笑道:「爱妾,你已听得仔细,明知林冲心意,原来他竟是那般样人,还犹豫甚么?还不与你真丈夫一试这‘天外飞仙’,更待何时?」
若贞已对林冲全然死心,不由嫣甜一笑,俏然起身,在夕阳沐浴之下亭亭玉立,宛媚淡定地理了理凌乱发鬓,随即优雅脱去全身衣物,直脱得一丝不挂,如光洁女神一般,缓缓走冋奸夫。只见她双手抚着高衙内双肩,拾腿跨过秋千,一手抱实男人后背,一手扶住那巨屌,香臀缓缓坐下,直到臀肉坐在男人并拢双腿之上,皱眉娇呼之间,已经那巨屌坐入深宫,直坐了个尽根。
她双手握紧秋千绳索,一双大长腿凌空抬起,早在奸夫身后伸得笔直!她任高衙内双手紧握她纤腰,水蛇腰用劲一挺,一阵丽如夭簌的酣畅浪啸声中,已将秋千轻轻荡起。只见她不住挺腰收腹,用心竭力荡起秋千,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浪叫声中,那秋千越荡越高,已飞至半空巨屌在她羞屄内也越插越深,令她魂飞天外,爽得透心夺魄,淫水早已溢满两人胯间。
此时夕阳挂在远方山顶,照得半天云彩红中泛紫,蓝天薄雾衫着天际红霞,几抹残阳更将这满山红杏染成一片火红,实是绚美得难以言宣。无尚甘爽淫媚的浪吟声自山顶杏林中响起,林娘子终与高衙内畅玩这‘云雨二十四式’中的最后一式‘天外飞仙’。
她身在半空,浪屄饱媾奸夫巨屌,杏眼望向天边远去的丈夫。只见远方路上,林冲步履蹒跚,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两行清泪不由夺眶而出。她一时泪眼阑珊,心中痛道:「官人,永别了……是你狠心弃了我,莫怪为妻对不住你了……」
只见残阳如血,高衙内在秋千上紧紧搂着早哭成泪人的林娘子,大嘴已吻实人妻丰胸。若贞虽泪流满面,双手却抓稳绳索,坚强地傲挺双峰,任他吮食奶头,自己却挺腰耸屄,荡高秋千。俩人在半空如神仙般畅美交欢,各自肉紧难当,在那血红太阳和满山红杏映照之下,好似副永恒的剪影,定格了两人的惊世奸情林娘子尤云带雨,一颗心随那秋千荡漾,时而爽攀顶峰,时而痛坠低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最后瞧了一眼即将消失的落日,尖叫声中,高潮来得狂烈无休。她知道,自己与林冲天地相隔,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正是:望夫远去心魂荡,红杏泪眼送夫行。京郊野合无休止,倩影娉婷苦郎君。
有分教:香消玉损,京城少一艳熟母;父亲遗命,偷情鸳鸯空许约。直教御街花魁显媚色,衙内又得枕边人。
水浒揭秘(贞芸劫) 第三部 人间道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 京效野火无休(中)
2021年1月11日
书接上回,话说林娘子张若贞与高坚高衙内在杏花冈上爽试了‘天外飞仙’,各达云雨巅峰待雨歇云收,已是傍晚时分。二人私定终身,一时亲密无间,在林间相互亲吻,各帮爱侣穿戴整齐,便上马回城。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取官道直返东京。俩人一路上卿卿我我,商议回城后如何偷偷相会,如何说服若贞父亲答应两人亲事,不在话下。
这回既走官家驿道,道路平坦宽阔,那马奔得甚快,三十余里路,也只半个时辰便跑完了,已见到汴梁城郭。
秦儿锦儿在城外等了大半日,都很是担心,终见两人共骑高大白骏疾驰而回,马背上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锦衣华服,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不由拍手欢呼相迎。
四人便在城外一家小酒肆中用了饭菜。高衙内怕进城之后人多口杂,免不了闲言碎语,有伤若贞颜面,要她与锦儿乘马车先行回去,自己则与秦儿转东门回太尉府。若贞喜他心细,当即依了,与锦儿上了马车,取道北门还家。
林娘子在车上将她如何误会了高衙内,衙内如何暗中相救林冲,自己与他已私定终身,答应嫁他为妾等事给锦儿说了,要她日后相助劝说父亲。锦儿早觉今早那份休书太过伤害小姐,对林冲深感不满,听了立时击掌叫好,不住向她道喜,更开心安慰道:「林冲对小姐既然这般无情无义气,你也不必再以他为念了。衙内虽极好美色,爱玩女娘,但对小姐确是真心实意喜欢。他人远比林冲帅气,家境又极好,活儿更是远非林冲可比,小姐要是嫁给他啊,那才是真福气呢。」
若贞听了,一时羞臊,连用手去打她。两人在车上一阵开心打闹,脸上都兴奋得红扑扑的。
锦儿笑道:「小姐放心,老太爷那里自有林冲休书为凭,难道还要一意误了他女儿终生么?奴婢自会择机劝导他,不出一两月,待老太爷心软了,小姐便可与衙内完聚了。」
真个是否极泰来,乐极生悲。亥牌将过,车已行至林府正门。林娘子尚未下车,便见一众邻舍聚在她家门口议论纷纷,不由惊异不已。她与锦儿正自纳罕,只见对门茶房王乾娘领了数名邻人抢上前来,那王婆嘴快,抢着说道:「娘子为何这般晚回,可急死老生了。邻居们一地里寻你,只找不见人。又去陆谦家找你妹妹,也不见人。都在这里等你呢。可知你老爹出事了?」
若贞「啊」的一声,惊呼道:「我爹爹出何事了?」
王婆叽里咕噜说道:「今晨老生与众邻陪你爹回家,问你为何与锦儿独自去了,他只不肯说。回到家中,邻舍们刚散不久,便见你爹又走出来,要老生帮他看了门,一个人直向内城走。老生追上问他可是去寻你,他却说不是,自有事办。我知有异,便留了心。午时听一茶客说,见你爹在太师府门口转悠,向门管使钱,不知有何急事。后又与一丫鬟在门口说话,正说时,却被太师府老都管带两家丁,请了进去。整个下午老生不见你爹回来,知道出了事。果然傍晚时,太师府来了五六名家丁,抬了你爹回来,说是府中失足跌倒,头撞石头上,眼见不活了,府中医生救他不得,要众邻舍赶快另寻名医救治。」
林娘子听了,惊得花容失色,脸色一片惨白,忙与锦儿抢下车来,惊慌奔入房中,只见数名邻里围站床边,郎中张甑正在为她父亲把脉。张甑站起身来,冲若贞锦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行了。
林娘子见父亲额头上包了厚厚几层白布,鲜血从中渗出,面色紫黑,眼睛已深深陷了下去,眼神涣散无光,似只有一口气在。她伤心已极,刹时哭倒老父张尚怀中,哽咽道:「爹,女儿不孝,回来晚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张尚见女儿回来,吁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一丝喜色,向众邻摆了摆手。邻里们知道他有遗言要说,便都退了出去。张尚道:「贞儿,林冲他,听你劝么?」
若贞呜咽道:「没有,他不听……爹爹,您都这样了,莫再管他了……呜……呜……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张尚手抚若贞脑,缓缓地道:「贞儿,我去了趟太师府,不想府中失足,撞破了头……」
若贞泣道:「好端端的,去太师府做甚……呜……您想她了是不是?说好永不见她的,是不是蔡京这老儿恶了您……您说啊,女儿定要向那老贼讨个公道!」
张尚道:「我去见你生母,想与她商议你这终身大事,确是自己失足摔下,与蔡京毫无相干……贞儿,你切不可找他寻仇生事……你娘她,见我不成了,便寻了短剑,你也绝不可恨她……」
若贞痛哭流涕,一时语塞,只得点头答应。又听父亲言道:「贞儿,我再求你两件事……第一件事……你和芸儿,打小不和,往后须和睦相处,相互帮扶……第二件事,要委屈你了……我那女婿虽写了休书,却是为你着想,一时无奈罢了……我答应了他,将你养在家中,等他回来完聚,此诺不可违背……」
若贞大哭道:「女儿定和妹妹好生相处……女儿也答应您,只一世不再嫁人罢了……」
张尚摇头道:「不……我怎忍心让你受这活罪……休书在我怀中,你且收好……等他一年半载,多寄书信……若他仍不回心转意,不予你回信,你便改嫁他人吧……」
若贞点头答应了,再去瞧父亲时,见他已然气绝而亡,一时脑中天
旋地转,昏了过去……
教头张尚究是为何暴毙而亡?看客休要心急。原来昨日在翠竹岗道口,张尚听农妇说起太师府来人抓了一蓝衣女子去,那女子与女儿生得好像,便知必是他前妻李贞芸。他知前妻出了事,定是被太师发觉与他私下往来。当年李贞芸曾向蔡京立下重誓,绝不再与他相见,他方能带两个女儿回京,并被委了一个数头的闲职,吃了官饷。如今旧事重发,如何不教他心急如焚,担忧前妻安危,但女儿家中蒙难,此事却又不便对女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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