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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恨情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陈云拿起一柄大刀,势道雄猛之极。换了平时,凤舞天只用半招已可把他杀败,但现时却无法硬碰,无计可施。傲雪几次想闪身援手,但凤舞天都移步挡着她,陈云步步进迫,凤舞天突然挺身卸劲,拼着肩膊受了他一刀,然后两指快速无伦刺瞎了他双目,再拔出肩上插着的大刀,一刀把陈云的头砍了下来。
凤舞天肩膊虽然血如流注,但仍向傲雪问:“你有没有受伤?霜……不,姑娘。”傲雪自幼孤伶伶一个人,只有一个老婆子伴着,那有这般男人照顾?不禁低头娇羞说:“没有!”而在凤舞天心目中,就像当年携着妻子闯荡江湖围护妻子的情况。





剑恨情迷 二十一、赌人
赌乃中国人自古之来的最大娱乐,武林人士赌的是性命武功,平常百姓赌的是身家财产。吉祥坊是京师十大赌坊之一,主持人倪老大为人豪爽、武功高强,定的规矩合理又严谨,深得赌客喜爱。
这时在赌坊的内堂中,三名贵客在豪赌,赌的并不是钱,而是人,是美人。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书生搂着一个冶艳非凡的美妇在笑说:“看来你不用被我卖掉了,反而快多了一个丫环服侍你。”
美妇笑得开怀说:“哎,王兄,快加把劲啊,否则奴家可不能接受你的调教了!”声音半带嘲弄。
坐在中年书生对面的是正是胖淫贼王渡,只见他裸了上身,满头大汗,口中喃喃咒骂着,看来已输了不知多少。
在他身旁有两名少女,其中一名俏丽可爱,但双眼发红,全身赤裸,不停用双乳上下摩擦着王渡的肥背,腰肢扭动,甚为香艳;另一名少女身型较小,年纪尚幼,几乎全裸,只有胸脯之间戴着一个钢做的罩,但罩的前面却是给乳尖穿出来的,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用舌头不停舐着王渡的耳背四周,但她做时略带一点点羞耻。
在赌桌中间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翁,心中拿着两个铁胆,他也带着一个女子,衣着单薄,露出大半个胸脯,显是烟花女子,样貌姣好,但比起王渡及中年书生的女伴则相距甚远了。
那老翁怒叫道:“臭胖子,快一点,你输定了。”
王渡怒道:“江老头,你已身败名裂,还在神气甚么,你的注码最弱,还在乱叫?”
老翁正是江乘风,而那中年书生是张震、美貌少妇是东三娘。
原来东三娘、张震以及曹捷等人回京后,曹捷也没违诺,把二人引见给九千岁,魏公公失了张蹇及费大鹏两名指挥使,正是用人之际,便和张震及东三娘合作,图谋大事。
而江乘风亦与儿子江杉到了京师,准备投靠其好友金刀镇八方庄立,那庄立亦是欺世盗名之辈,表面仁义,内心奸恶,四十年前与江乘风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正是臭味相投。
二人闲话起来,说到吉祥坊来一名大胖子淫贼,与人赌美女,不少无耻之徒得到消息,都去一试,怎知都失败而回。
江乘风闻说那淫贼有二女,说起容貌,其中一名与自己孙女很像,留下江杉打探消息,自己一探吉祥赌坊。
张震及东三娘亦是慕名而来,二人各怀鬼胎,张震想一亲柳姑娘香泽,东三娘想得到玉雪丸,故此暂时合作,并成一对,力斗江王二人。
江乘风怒叫:“死胖子,你快放我孙女,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王渡一手摸一摸江蒨的胸脯,笑道:“原来是江老爷子的孙女,难怪胸脯这么柔软,干起来这么紧!果然是家学渊源。”
江乘风怒得七窍生烟,但武功虽高,但人在险地,不便动手,而知王渡及张震亦非泛泛之辈。
不过口舌之争是王渡占了上风,但手下的牌局就糟糕了,连输几局,推牌而起。
张震说:“怎么?王兄不会这么没风度吧!”
王渡狠狠地道:“你们各选一个吧!”
张震笑说:“在下素来尊敬武林前辈,请江老前辈先选。”
张震暗笑:“一个是你的孙女,一个是你的仇人,还是凤舞天的义女,看你怎选?”
江乘风好生为难,眼见孙女被王渡凌辱,赤身露体,当然想立刻把她救走,但李盼儿乃杀子仇人,又是剑神之义女,若夺去她,万一剑神来到索命,亦可有一档箭牌。
王渡虽然不舍,但看到江乘风为难的样子,亦不禁高兴,立刻用手指捏着江蒨的乳尖,大力地搓弄着,江蒨又痛又羞,不禁大叫起来。
权衡轻重之下,江乘风只好选了李盼儿,张震哈哈大笑,江乘风无地自容,江蒨更是心痛欲绝,敬爱的爷爷及父亲竟然看到自己受此大辱而不顾,令她比死亡更痛苦。
江杉望了望女儿,甚是痛心,但又不敢道父亲之意思,加上他本人亦是自私之人,只好转身不顾而去。
三人走后,王渡十分愤怒,竟然输掉两个如此美貌的性奴,但亦暗暗庆幸,原来他后来才知道李盼儿乃剑神之女,现在脱了手,总算少一分危险。而他发现东三娘在此,她的天香花城姑娘亦应在此,正中下怀,可以下次去抢美女。
却说江乘风带走了李盼儿,张震却留下来,张震拱一拱手:“王渡兄,你我本无仇怨,我又何必夺人所爱,这个千娇百美的江姑娘,还是送还阁下吧!”
东三娘说:“奴家以前开罪了大爷你,亦算是奴家小小的心意吧!”
王渡喜出望外,但二人故意示好,必有所图。王渡笑说:“两位隆情高义,在下心领了,但此物太贵重了,只怕在下没法相报。”
张震说:“就当大家交个朋友如何?朋友之间,本不应互相计算吧!”
王渡说道:“好!就当交了你这个朋友!不过朋友初次见面,总有些东西相赠,你既给了我这可爱小礼物,那你又要甚么?”
张震说:“好,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是想请王兄助拳。”
王渡说:“你们想对付甚么人?在下微末功夫,只怕帮不上忙。凤舞天我可惹不起的。”
张震一笑,说:“老实说,我本是龙威镖局的副总镖头,可恨展万豪忌才,要杀害我,此刻我和锦衣卫曹公公联手,正想铲除此人,不知王兄可否助拳。”
王渡说:“那展万豪武功听说十分厉害,我还不想死,先说明我仍真小人,不是伪君子。而且单是锦衣卫就可以带兵封了龙威镖局了,为何要这样麻烦。”
语带讽刺张震之意,张震丝毫不觉,张震说:“事不相瞒,展万豪有李穆李候爷支持,锦衣卫不能强来,只好请武林人士帮忙。王兄,能和锦衣卫合作,对阁下也有好处,可能日后官府捕快便不会再来找你了。成事后,锦衣卫另有一万两黄金相赠。”
王渡四处采花,惹来武林人士及朝廷追捕,三年前名捕刘永图与他大战三百回答,王渡仅胜半招,但也身受重伤。
东三娘笑说:“再加上我天香花城吧!完事后你在天香花城中挑两位美女陪你,好不好!”
王渡说:“好!一言为定,甚么时候动手?”
张震阴森森地说:“明天晚上!”
王渡带江蒨回到自己的老巢,心想虽然失去了李盼儿这千娇百媚的小娃儿,但换来是朝廷的合作及日后天香花城两位美人,算起来亦不错。
他坐在一张大师椅上,江蒨跪下来,委屈地叫了一声:“主人,请吩咐。”
王渡踼了她一下,笑道:“你看你多么贱,连你爷爷及父亲也不要你了。”
江蒨心中也很难过,想不到一向敬重的爷爷竟然是这种人。
王渡怒道:“你不作声就可以了吗,快叫自己贱女人。”
江蒨道:“我……我是贱女人,请主人责罚!”随即把头伸前,想含住江渡的阳物之示讨好,怎知王渡打了她一记耳光,王渡说:“主人宝贵的东西是你贱货可以含的吗。”当下转身,指一指他那肥大无比的臀部,喝道:“舔这里。”
江蒨把嘴贴近,一种中人欲呕的臭味随即涌过来,江蒨在这些日子中,已被王渡由一个千金小姐训练成毫无尊严的奴隶,但她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极臭,立刻呕吐大作。
王渡大怒,用粗大的绳好把她倒吊起来,头上脚下,绳索绕过她的两乳,粗糙的麻绳深陷她娇嫰的肉中,她的美乳变成血红色,又把她的脚向上弯,大大的向两边打开着,用绳绑紧,连着腋下,绳子系在横梁上,江蒨美丽的花瓣大大的打开着,像向着别人微笑一样。
江蒨害怕得全身颤抖起来,哀求道:“主人,主人,不要,我愿意舔了,求求你。”
王渡狞笑着说:“现在已经太迟了吧!”
王渡拿起一根蜡烛,炙热的蜡突然滴在江蒨脆弱的花瓣上,江蒨痛极惨叫,她哀号着:“主人,求你不要再滴了,我以后甚么都听你的。”
王渡淫笑着说:“现在和你玩一会游戏,你给我含肉棒,我一边滴蜡,你能含到我泄了出来,我就停手,哈哈……”
江蒨惨叫着,火热的蜡正无情也摧残着她娇嫩可爱的花瓣及小穴,在王渡的狂笑声中,江蒨继续她那悲惨的命运。
“好!好!云儿,你的刀法更胜爹爹啊!”
在龙威镖局庭园中,齐云傲正在练刀,只见他的刀法忽轻忽重、忽刚忽柔、一时重若奔雷,有时轻如无声,刚柔并济,在极刚猛的九环刀中隐然有一种内歛之柔劲,这已是齐雄彪领悟不了的境界,自云傲练了无尘刀法后,武功已大进。
这不是说铁环刀法一定不成,而是铁环刀太刚,而无尘刀太柔,若能刚柔俱备更佳,虽然云傲离刚柔融汇还相距甚远,但已令他的刀法增强一倍以上了,说比父亲更强也不为过。
展万豪心想:“想不到云傲的武功突飞猛进,已在风儿之上。”
一想起长风,万豪心头一痛。原来回京后,展万豪多次暗闯锦衣卫,都一无所获而回,而且魏公公等又在皇宫之中,不能进入。
突然,一名镖师狂叫冲入来,展万豪一手抱住,只见他浑身是血,万豪大惊:“顾镖头,发生甚么事?”
顾镖头顾百川乃他的得力助手,平时甚是倚重。
他扶起顾百川,忽然顾镖头双目精光四射,展万豪已知不妙,但顾家狂风腿一连三招已一一印在他的胸前,他还了一掌,双双震开。
展万豪稳住身形,已吐了一口鲜血,喝道:“顾百川,你为何暗算我!”
那顾百川三十五六岁左右,身形甚高,笑说:“总镖头,对不起了,至于原因,你死下黄泉便会知道。”
展万豪说:“你是锦衣卫的人?嘿嘿!就凭你就想杀我,只怕不易。”
忽然后面出现一阵打斗之声,只见四处出现大量人马,和自己镖局的人打得异常激烈。
展万豪一看,已知是锦衣卫的人来犯,只见霸王神鞭骆重山如巨灵般跃出,一记钢鞭打向展万豪,万豪侧身一避,铁鞭打在地上,石头也爆裂。齐雄彪舞起大刀,与铁鞭一撞,双双震开,均觉手指酸麻,都知对力度强猛异常。二人以刚对刚,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曹捷也突然出现,轮着钢爪,正想抓向万豪,齐云傲使出无尘刀法,刀无声地已达曹捷后脑,曹捷大惊,立刻滖地避过,大吃一惊。回头一看,竟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小子,不敢大意,一爪一刀,斗得十分激烈
展万豪看形势,己方未必可胜,心想只好尽快解决顾百川,以援助其他人。
展万豪以指代剑,使出天龙神剑诀,一连出五指,虚虚实实,但顾百川可以说是镖局中十大高手之一,立刻使出五记家传的顾家狂风腿,尽挡展万豪五指,万豪竟被震退半步,万豪早知这人并非泛泛,但亦不知他一直隐藏如此实力,看来武功只比自己稍逊,而在齐雄彪之上。
展万豪一退后,两股刀气冲至,只好闪身避过,只见一美貌少妇手持两刀,正是东三娘,左边又有一胖大男人一掌击来,展万豪凝神还指,二人各自震开,那胖子正是王渡。
展万豪与三人一交手,已知以单对单,无一是自己敌手,但三人联手,自己便难以对付,加上胸口隐隐剧痛,此势实在凶险无比。但他一生罕遇敌手,豪气顿生,喝道:“三个小丑,暗算老子,纳命来!”
当下如风一样扑向了顾百川,百川想不到他受伤之余仍有如此威势,微微一惊,立刻使出顾家狂风腿把腿影旋转全身,护住全身,岂知万豪掌力太强,百川被震退,单腿一阵酸麻。
万豪随即扯动百川腿劲向王渡击去,二力合一,力量更大,王渡不敢抵挡,只好用阴雷掌向上托,卸去掌力,但也被击得向气血翻腾,辛苦不堪。
东三娘看到万豪之威心中惊怕,人未到已舞起双刀,岂之万豪转身变招,一剑指直插,东三娘横刀割下,万豪剑甫到三娘身已退,三娘被剑气击伤,半身疼楚。
三招迫开三个强敌,展万豪仰天长啸,但伴着几道血丝,此战实在势危,三人立刻急上,围着展万豪招招进迫。
那边厢,齐雄彪与骆重山大力斗大力,每一下硬拼都如千斤重,二人膂力惊人,举重若轻,把九环刀及铁鞭使得虎虎生威,如铁的筋肉在贲张,双眼通红,势不把对方轰下不可。
数十招过后,二人均暗暗地惊讶,自忖外功膂力举无罕有,但此刻竟棋逢敌手,又惊又喜。只见大刀沉重,巨鞭灵动,各自化成一条黑气、一道银光,缠斗不休。
曹捷与云傲相斗,以为稳操胜券,岂之一拼之下,迭遇险招。本来计划乃东三娘对云傲,岂知云傲接过了曹捷的攻击,竟大占上风。
只见他的刀招刚柔并重,快慢有度,精妙无比,曹捷铁爪一开一合想抓着他的刀,但却总是差了半分,完全找不到对方之刀势,不禁遇打遇心惊,心想:“想不到这小子刀法精妙如斯,这次可麻烦了。”
高手之间,岂容分神,只见云傲刀势突然快了一倍,一刀过去,曹捷的头发被割去了不少,顿时披头散发,曹捷大怒,把铁爪使得如风如电,快捷无伦,云傲微微一笑,把刀使慢了半分,无声无息,以慢打快,以柔制刚。
三战之中,反而展万豪情况最劣,在三大高手游斗之下,万豪内伤渐发,不停吐血,顾家狂风腿势若奔雷,万豪已渐渐抵挡不住他的快腿,一退之下,冷不及防王渡一记阴雷掌引在背上。
东三娘只在外围偷袭,突然一刀割来,把万豪的大腿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万豪滚在地上,立时退后,吐了一大口鲜血,勉强靠着大树,稳住身形。
顾百川不理,立刻一腿飞踢,万豪抵掌相迎,不过受伤不敌,被压入树中,狂风腿已化成十腿,把万豪的掌势踢至七零八落。
万豪虎吼一声,谷尽毕生功力一掌击出,掌力澎湃汹涌,顾百川大骇,勉强后退避过,但已受内伤,喷血飞出。
但此刻万豪已无力再战,委顿在树中,只好用最后一口气,大叫:“大家快走!”
云傲与曹捷相斗时,一直有留意情况,此刻拼着受了曹捷一抓,闪在树前,轮出无数刀劲护住万豪,三娘及王渡不敢不退,云傲大呼:“爹,快走!”接着挽起万豪,想冲出门口。
而齐雄彪亦想离开,但他和骆重山激斗之时,大家用神力互拼,慢了半分也会被击至重伤,怎能退走,正大急时,只觉骆重山鞭力减了半分,他心中一凛,刀劲也减了半分,一望骆重山之眼神,只觉隐有具友善之意。
当下冒险闪身逃走,果然骆重山故意一鞭不击在他的肩膊,而击在地上,骆重山故意大叫:“别走!我们再来!”
云傲使出毕生本领,用铁环刀混合无尘刀法,带着展万豪边打边退,但门口又有几十人在睹住门口,眼看不能脱身之际,门口几十人发出不少惨叫声,只见一人手持黑白双剑直指王渡,正是阴阳剑李密。
王渡赫然见到李密未死,心中大骇,他是手下败将,立刻退出几步,李密用剑迫开三娘,对着王渡大叫:“你快交回盼儿姑娘,否则我追至天边,亦会杀了你。”
王渡说:“李盼儿被江乘风夺去了,与我何干。”
东三娘亦笑说:“盼儿姑娘一定千娇百媚,难怪李公子如此紧张,她真的在江乘风那里。”
李密将信将疑,只好道:“那江乘风在哪里?”
东三娘笑说:“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顾百川重伤之余还想再去捉展万豪,李密横剑一挡,王渡阻住顾百川,他素知李密之能,不敢相斗,李密带同三人逃去。他们怎知李密其实内伤未痊愈,刚才只是虚张声势?
齐云傲、李密及齐雄彪带着展万豪走到一个树林中,展万豪已昏迷不醒,一脱他的上衣,只见身上有几处深可见骨之刀伤,又有几个脚印一样的瘀痕,而背后的阴雷掌劲更是厉害,三人不禁担心。
三人只好轮流把内力注入展万豪体内为他续命,他伤得太重,只怕要找名医诊治。
第二天早上,他们乔装成了几名商家,雇了几名仆役背着展万豪到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再找名医。眼见展万豪伤势极重,不单被顾家腿劲震伤了心脉,而且王渡的阴雷掌力亦在体内积聚,附近的一位有名大夫亦无法医治,而且又不敢大张旗鼓去寻医。
而且打听之下,原来昨晚龙威镖局失火,已经烧成白地,锦衣卫四处搜补他们。昨晚的人虽没穿官服,但他们已认定乃锦衣卫所做。




剑恨情迷 二十二、寻医
云傲和李密分别去寻找名医以及联络丐帮张飞雁,而雄彪则留守客栈看护万豪。
二人分头去找,云傲只见四周不少人在打探他们的消息,此刻他扮着一名青年书生,衣着华贵,走到一间药材店中,问老板此间有哪位大夫有名。
那老板笑说:“这位公子一定是外地来的,在京师中除了宫中御医外,就要数到华陀再世的名医陈晓丹了,不过求他医人,难!难!”
云傲奇问:“怎样难?”
老板说:“此人脾气极为古怪,说只要有缘人他才肯医,但又不说怎样才算有缘。有时达官贵人以千金求他救命,他不肯;反而穷家老人求他,他有时会免费医治,你说怪不怪。这位公子,看你精神饱满,没有甚么病啊!如果想补身,吃点人参就可以了,我这里有上等……”
云傲匆匆谢过,立刻到城西找陈晓丹。
沿路一问,始知陈晓丹住在城西竹林中,走到竹林,只见四周清幽舒适,空气新鲜,群鸟相聚。
自昨晚一役,云傲一直郁郁不欢,此刻顿觉心旷神怡,心想:“能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一位高人!这种前辈高人,我一定要诚心请求。”
云傲朗声说:“请问陈晓丹陈大夫在吗?”声传千里,但久久没有人回应。
云傲只好走入竹林,只见竹林甚大,竹枝甚高,阳光在竹顶透下来,地上形成独特的图案。云傲四处在走,不觉已半个时辰,竟仍在竹林之中,无法前进,惊觉这竹林竟暗藏阵法,令人迷惑。
云傲四周乱走,始终走不出竹林,正想劈竹伐道。心中一想:“这难道就是陈晓丹所订立之规则?走出这竹林就是有缘人?若强行毁坏美竹,岂非唐突?”
云傲素来冷静,这时虽然心急但却情绪不乱。当下坐了下来,细细思量。回想阵法大概不离五行八卦之术,以前曾听总镖头说过此道,心中想着步法,一边在走,小心奕奕,竟然道路豁然开朗,不出十步,已出了竹林,回想刚才走了近一个时辰,不觉哑然失笑。
走出了竹林,沿路是一片青山绿水,奇花异卉,香气馥郁,一条大瀑布急泻而下,云傲一生在江湖中打滚,很久也没看过如此美景了,四周雀鸟歌咏,甚是动听。
路的尽头有一间小屋,一名女子蹲在地上劈柴。那女子背对云傲,看不清脸目,但身材婀娜,云傲看了微微一惊,只见那少女劈柴不用柴刀,而用手劈,但看来毫不感痛楚,反而柴枝被她手刀一劈,应声分开两边,甚为整齐,没有本点碎木,云傲自忖这手功力自己也可办到,但断无如此举重若轻,柴的切口如此整齐,显然这女子武功不错。
云傲抱拳道:“这位姑娘,请问名医陈晓丹陈老前辈在吗?”
那少女摇头,说:“这里没有甚么陈老前辈。”清音清脆,颇为动听。
云傲只好说:“在下齐云傲,乃龙威镖局镖头,敝局总镖头身受重伤,请陈老前辈相救。”
那少女转头面对云傲,只见她肤色颇为淡白,容貌清丽,但一双大眼晴甚是灵动,炯炯有神,约十七八岁,身穿粗布衣服,少女一笑:“你真的要见陈老前辈?”
云傲说:“请姑娘指点迷津。”
那少女说:“带你去见他之前,你先替我把这些柴劈好,要用手啊!”
云傲一怔,只好蹲在地上,用手刀把一根柴劈开,但用力不巧,柴竟破开四边,那少女叹道:“你这般功夫,怎能叫你去见陈老前辈。他最欣常武功高强之人。”
云傲脸上一红,只好思考用力之法。
那少女说:“我先回屋中,你把柴劈好再叫我吧!”
云傲只觉耽搁了不少时间,但事到如今,只好照办,当下试用七分刚力三分柔力再劈,果然能把柴劈开两半,只是切口不整齐,只听到一阵笑声,知道那少女在窗中偷望他,云傲不禁脸红。
他的武功本刚柔并济,此时再试六刚四柔之力,果然柴枝齐口劈开,切口完整,不一会已把所有柴劈好。
云傲朗声说:“姑娘,我已把柴劈好了。”
门一打开,那少女薄施脂粉,换上一件黄色裙子,顿时亮丽之极,云傲微微一呆。
那少女装扮整齐出来,一脱农家少女之态,甚为高贵,美丽可爱,漂亮之余还有一股脱俗的气质,云傲呆了一呆,抱拳道:“姑娘请带我去见陈老前辈。”
少女笑说:“你真的要见陈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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