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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恨情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骆重山一跃而起,巨灵般的铁掌把大门关上,轮起霸王神鞭先击杀两名锦衣卫,其中一人说:“骆大人,你为何……”话未说完,面门已被铁鞭打得稀烂。
骆重山仗着生平绝技,力斗二、三十名锦衣卫,一边打一边开了两边牢房的门,被锦衣卫枉捉了的囚犯都走出来,不少身有武功的,都助拳力斗锦衣卫,众寡之势渐转。
云傲等人一直向内闯,内里锦衣卫虽不少,但又岂是云傲等高手之敌,毫不费力便进入长廊通道,再入小厅,入到三个牢房中,杀了三个锦衣卫。云傲禁不住手部颤抖,开了中间牢房,赫然空无一人,看来齐雄彪及江蒨已被移走,云傲惘然。再开左边的牢房,只见一名老年僧人盘膝在打座,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辞,张飞雁及范王二长老一见此人,惊呼道:“空静大师!”
云傲自小也听过空静大师名头,这位得道高僧曾循玄奘取西经之道,亲赴天竺取得大乘佛经,补缺了佛经中不少缺漏,实在是功德无量;闻说他更曾与少林主持论武讲道,不相上下,五年前突然失踪,想不到被锦衣卫所擒。
范长老连忙扶起空静,那空静彷如不觉,任由范长老拉起,睁开双眼,但见尸体满地,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声音中大是不忍。
张飞雁大感佩服,笑道:“大师被救而不在意,反而在乎众生,确实令人钦佩!”空静合什说:“谢张帮主及各位施主相救!”空静与丐帮诸人是旧识了。
云傲又是欢喜又是失望,只好又开了右边牢房,只见一人躺在地上,双颊深陷,面色枯槁,正是龙威镖局的总镖头展万豪。云傲失声惊叫:“总镖头!总镖头!”展万豪毫无反应,彷如死了一样,云傲只好把他背在背上,心想父亲已然不在,只好暂时先救总镖头。
走到大牢门口,只见陈晓丹及房子龙放完烟雾之后,正竭力抵挡曹捷等人,骆重山靠在墙内,按住肚腹之间,鲜血从手指之间汩汩渗出。曹捷喝道:“骆重山,你敢叛我?”
陈房二人已左支右拙,抵挡不住,要不是曹捷等人怕晓丹的怪烟是否有毒,早已取胜。众人齐上,飞雁率先舞起诛仙剑法,数十道剑光罩住曹捷,曹捷见到漫天均是剑光,惊吓万分,轮起钢爪挡了十多击,但最后一剑无论如何挡不了,幸好一根铁杖堪堪挡住了,原来是江乘风。
飞雁怒喝一声:“江乘风你竟然投靠锦衣卫,看来凤舞天所言非虚。”一听凤舞天之名,江乘风老脸不禁变色,一言不发一杖打向飞雁,二人武功相若,又恰好同被凤舞天所伤,仍是功力悉敌。
这边房子龙及陈晓丹双斗王渡,大占上风,王渡迭遇凶险,但口中仍不忘轻薄:“这位姑娘好大的奶子,给大爷摸一摸好不好?”晓丹愈听愈怒,双勾愈舞愈快,加上子龙剑法亦急劲,王渡渐渐抵挡不住。
范王二长老均属武林一流高手,范长老名范盖,手持昔日吕布的方天画戟,气势非凡,单斗张震,游刃有余;王长老名王力,使一对铁叉,招招精妙,对江杉亦占上风。
情况最恶劣的是骆重山,他爱了抓伤,实在应付不了庄立的快刀,幸好仗着神鞭大力,还可抵挡一会。
曹捷见敌方好手不少,而己方援兵未到,当下呼叫几声,众人后退,双方排成二阵,互相对峙。云傲喝道:“曹捷,快放了我爹,否则第一个便宰掉你!”
曹捷奸笑几声,东三娘突然从后带领着一班锦衣卫上来,还有三辆大车,众人一看,不禁大叫一惊。
车中各有一个铁笼,笼中各有一个张牙舞爪的裸人,双眼发红,不知赤身羞耻为何物,口中流唾,正是齐雄彪、李密及李盼儿。
东三娘娇笑一声,锦衣卫打开铁笼,王渡大叫:“三个狗奴!上前杀~~”
只见三人分袭云傲等人,凶狠非常,形如恶禽猛兽,几名丐帮弟子立毙。
张飞雁只见人影一闪,李密已扑到眼前,张口一咬,张飞雁心中难过,只得一掌轻拍李密肩膊,岂知李密神智被夺,武功未失,内力反而震开飞雁的掌,一记剑指刺在飞雁肚腹之间,飞雁痛极,立时退开,李密比他更快,又已到眼前,范盖上前助拳,一拳打中李密左腰,李密倒地翻身,身体乱摇,下体肉棒急摆,反身又上。
李密和范盖斗过旗鼓相当,飞雁说:“范长老,这是朋友,不要重伤他。”
范盖心有顾忌,顿时落了下风。
这边齐雄彪一拳一个,把丐帮弟子打得七零八落,子龙及晓丹上前接战,又不敢用兵器,三人徒手搏斗,打得异常激烈,二人联手本在齐雄彪之上,但又不想用大力重伤雄彪,缚手缚脚的打,事半功倍。其中最尴尬的是晓丹,在战斗之事,雄彪的巨大肉棒几次扫到她的腿,其中雄彪一脚踢她脸门,她双手抵着,阳物就在她的眼前数尺,不想看还是要看。
盼儿亦全身赤裸和王力斗了起来,王力年纪虽老,但眼前裸女面目娇丽,体态风流,双团美乳左右晃动,腿间肉洞若隐若现,不禁令王力分了大半心神。论武功是王力胜盼儿一筹,但此时此刻,王力却节节倒退。突然盼儿扑过来,两个巨胸压在王力眼前,王力双手一按,正好拿住乳儿双乳,王力一呆,盼儿已两拳打断了王力的肋骨,王力痛入心肺,只好退后两步,盼儿彷如猿猴,四肢抓在王力肩上,一口咬下,王力大声惨呼。
飞雁听到王力惨叫,想过来相助,但见盼儿一身裸露,不知从何入手,只好接过雄彪的拳,叫道:“陈姑娘,你去打那女子。”晓丹巴不得脱困,立刻飞身一腿踢下盼儿,盼儿如疯狗一样,总不觉痛,抢上去连出几指,晓丹见其剑指精妙无比,不禁一惊,只好勉力挡住,以指力对指力,各自震开。
在几人相斗之时,锦衣卫愈来愈多,曹捷等人笑吟吟地坐山观虎斗。云傲眼见同伴受苦,父亲受辱,形势凶险,心中极度难过,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空静在他身边诵念佛经,一阵平和的佛声传至耳中,稍稍平和云傲内心郁气。云傲点头称谢,但仍无计可施,心想:“难道我们今日葬身于此?”
云傲突然感到身边劲风鼓动,转头一看,只见空静口宣佛号,双手合什,渐渐四周真气充溢,地上微尘渐起,云傲想不到这老和尚内力竟如此厉害。空静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运起佛门无上神功“金刚禅震”,一股澎湃之声音盖住了全场人声,功力深的心中一震,功力浅的震耳欲聋,当中雄彪、盼儿及李密三人全身大震,脑部一阵空洞,立时晕倒。
晓丹见机不可失,立时拿出几根青烟木燃点起来,又点起大量浓烟,曹捷等知他们重施故技,大喝一声:“放暗器!”立时漫天暗器射过来,只见朦胧中一名老僧站在前面,长袖翻飞,暗器大部份被击落。
待浓烟消散,地上只剩十多名丐帮弟子尸体及中了五件暗器毙命的王力王长老,曹捷等人不禁大呼不值。





剑恨情迷 二十七、毁宫
云傲等逃回丐帮总舵,各人身上都带伤,云傲一直扶着老父及总镖头,二人均昏迷不醒,云傲忧心忡忡。
晓丹及空静都深通医理,看完各人情况,默然不语。
晓丹说:“请大师指点。”
空静大师摇头说:“陈施主医术远胜老纳,救人要紧,不必拘礼了!”
晓丹想了一会,说:“展总镖头受伤虽重,但只要细心调理,再加上涂上上等刀伤药外敷,定可无碍,展总镖头内功深厚,相信八九日便可痊愈。反而…”
空静见她年绝虽小,但判断竟与自己无异,微感惊讶。
空静说:“另外三位施主身染奇毒,加上心智受创,身心皆损,看来我俩还要钻研一下才可想出救治之法。”
晓丹面一红,说:“三人应该是中了极厉害之迷药春药之类的东西,加上…
房事过度,以至心力交瘁,李姑娘更……身体隐蔽各处受了极大的重创,我要细心再检查才可医治。“
云傲悲愤交集,大怒道:“我对天发誓,若不杀王渡、江乘风等人,誓不为人。”
飞雁摇头叹息道:“三位当世豪杰,受此奇辱,即使日后醒来亦不知怎样面对,特别是李姑娘……身为女子……。唉……”众人均黯然。
云傲黯然:“也连累了王长老及几位丐帮兄弟丧命,实在……”接着跪下磕头。
飞雁连忙扶起,说:“锦衣卫与丐帮仇深似海,也不单是兄弟的事。”
范盖心生一计,说道:“现在凤舞天不知所踪,若他出现,告诉他李姑娘之事,凤舞天必找锦衣卫等人报仇,我们……”
飞雁苦笑说:“此虽非光明磊落之策,但亦不失为一箭双雕之计,凤舞天在江府残杀武林同道,少林高僧及武当紫薇道长被杀,少林主持及武当掌门已传书各派本月十日在少林寺一聚,共商对付凤舞天之事。”
范盖说:“莫非十年前之事又要重现?”
话说那天凤舞天被陈云刺伤,直入筋骨,鲜血长流,傲雪只好发掌把陈云等全部击下,抱着凤舞天跳窗急奔,凤舞天的鲜血一直流在傲雪的身上,傲雪心中急跳,又对医药一窍不通,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傲雪抱着凤舞天奔到一条后巷之中,看到凤舞天面色苍白,鲜血泊泊流下,心中愈惊。当下立刻脱去凤舞天上衣,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了一边,把肩膊包扎起来,傲雪武功虽高,医术却非其所长,总是不能止血,而且血渐渐流出黑色,知到刀上有毒,傲雪心中更惊。
傲雪想了一想,应先给他迫毒,当下用嘴唇紧贴,用嘴唇把毒血一口一口的吸了出来,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传到心头,不久,凤舞天也慢慢转醒,虚弱地说道:“谢谢柳姑娘相救!”
傲雪见其转醒,心中一宽,笑了起来。
傲雪扶着凤舞天走出后巷,只见四周很多官兵,都是缉拿他们的,原来陈总兵被杀之事传遍全城,换作平时,傲雪当然不怕,但此时要照顾凤舞天,不能不避。二人走到城边的一个小村,碰上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大约六、七十岁,问道:“姑娘,这位大哥面色苍白,看来身染疾病,若不医治,恐有后患。”
傲雪感到凤舞天身体又逐渐冰冷,想是余毒未消加上失血太多,心中一急,求道:“我夫妇俩从外地而来,遭山贼所劫,我相公被刺伤,无家可归,请婆婆收留。”
婆婆微笑答应,带了二人进屋,煮了一碗热汤,凤舞天喝了,神色稍佳。原来婆婆丧夫已久,儿子到外地经商未返,独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来住,反而十分高兴,热情非常。
凤舞天中毒后,又引发体内寒气,身体又复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继续赤身露体,以裸体贴着凤舞天,把体温传给他。凤舞天心中感激,傲雪娇羞无限,瑟缩于凤舞天怀里,凤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围在胸前。
这时傲雪心中反而感到一阵温暖,一种幸褔的感觉袭上心头,在这个举世无双的男人臂弯之中,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安乐。
早上,凤舞天仍一觉未醒,婆婆一早起来便叫唤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气沾湿,正放在椅子上风干,匆匆穿好上衣,此时衣衫不整,婆婆给她的衣衫又不太合身,以至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甚为尴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帮忙婆婆打水烧水。
婆婆笑说:“姑娘一定是大家闺秀,这种粗重功夫不太习惯吧!”
傲雪连忙否认。
婆婆又说道:“你们一定是新婚吧,如此亲密,想当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此。”
傲雪满面红晕,娇艳欲滴。
老婆婆笑说:“新娘子美艳如花,别说男人,连我这老婆子也想多看几眼,不过……”
傲雪道:“不过甚么?”
老婆婆说:“你丈夫身子不适,就不宜行房,虽然青年夫妇血气方刚……”
傲雪的脸更红了,红到耳根去,老婆婆以为她害羞,搂着她笑了一会。
接着几天,柳凤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热情好客,直当柳凤二人是自己的儿子及媳妇一样。而凤舞天虽已经不用傲雪驱寒,但为了扮作夫妇,而老婆婆家亦没有第三张床,亦只好晚上睡在一床。
这天晚上,傲雪倚在凤舞天身边,心情复杂,心中感情交煎,想着:“此人为我宫大仇人,十年苦练,就是为了复仇,为何我还对他如此客气,还与他肉帛相见,我……”
凤舞天重情爱妻天下皆知,除了义女李盼儿外,从不对其他女子稍加辞色,但此时看见傲雪的样貌,亦不禁秤然心动。夜凉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没有交谈半句,就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时发现凤舞天手臂竟围着自己,被魁悟的身躯搂着,傲雪脸上一红,想挣扎推开,但亲厚感觉却油然而生,反而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下,缓缓地胡思乱想。
二人一住十天,关系就好比一对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亦相亲相爱。婆婆看在眼中,不禁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语说:“还有两天……两天。”
凤舞天见其性绪大变,心中暗暗担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带同凤舞天向婆婆告辞,婆婆依依不舍地送别。
柳傲雪带了凤舞天一直向北走,穿过大小地方,快到达京城南面的一个大树林,这几天,傲雪又变回最初的冷傲,无论凤舞天说甚么,她都爱理不理,不发一言。
凤舞天的“凤凰不死身”能自动愈合任何伤势,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成,只是丹田要穴被傲雪重手法封闭,无法运劲,只好跟着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个大树林,那里野草丛生,树木茂盛,终日不见阳光,间有飞禽走兽经过,傲雪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凤舞天也心情沉重。树林尽头是一个大空地,空地之后有一个宫殿的遗迹,那宫殿本来甚为宏伟,占地甚广,全殿以白石建造,但已倒毁了大半,四周乱石满布,宫殿顶部爬满了藤蔓,可见这有过昔日光辉的宫殿已荒废日久了。
凤舞天平静地说:“你果然是星月宫的人。”
傲雪冷冷地说:“你还有面目说星月宫三字!若不是你,星月宫怎会变成这样!”
凤舞天微微一笑,说:“当年我和你宫主花月流公平决斗,她败于我而羞愤而死,与我何干?”
傲雪怒极,一掌打在凤舞天胸口,这掌好重,凤舞天纵有神功护体,亦被打得吐向后退。
傲雪面上犹如盖了一层寒霜,面容悲愤之极,狂叫道:“我等了十年,就是等这一天,要你在星月宫面前叩头跪下。”
凤舞天朗声说:“凤某素来不会居人之下,星月宫这等微末门派,也不配要我低头。”
傲雪怒说:“住口,你一直以为你只是打败我宫主,错不在你,你又知不知看你打败我宫主后,我宫敌人魔王殿的人,大举入侵……”
美丽绝伦的傲雪忍不住哭了上来,这一哭令任何男人都心软,凤舞天虽知此时傲雪比他强上百倍,亦忍不住上前说:“柳姑娘,这已成过去,那时你不过十岁左右吧,何必放在心头。当年我和你宫主决斗,实在有难言之隐,种种缘由,只怕你也未知道,星月宫被毁,我也事后才知道。”
傲雪昂然道,抹去眼泪道:“当你知道那时只有十岁的我,知道魔王殿的人把我们的姐妹一个个杀死、强暴凌辱至死的惨况,你就知道我多恨你。若不是一名老仆当年把我放在一个水缸中,令敌人找不到我,我也会死了。但在缸上我听到………我最敬重的宫主被魔王殿死神及其手下轮奸至死的声音,我是多么的难过,这十年来我每晚都听到这些声音!”
凤舞天也不禁动容,歉然道:“我本不知此事!”
傲雪曰:“若不是你打伤我宫主及其它高手,若不是你迷惑勾引我宫高手离开,星月宫怎会不敌魔王殿?”
凤舞天见其不忿之情,诸般神态,不禁呆了一呆说:“请问柳姑娘闺名。”
傲雪冷笑一声:“我叫柳傲雪,你勾引了我姐姐傲霜,令她身败名裂,被逐出星月宫,伤痛一生。”
凤舞天呆呆地说:“你……你是她的妹妹?怪不得如此相似………”听到后来,昂然说:“我和你姐姐两情相悦,情真义重,岂是你们所能理解!你姐姐与我一起,欢愉无比,是我们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她……”最后竟带点咽哽。
傲雪说道:“可惜每名星月宫玉女都服了玉月丹,要清心寡欲,若动任何真情或与……男人有肉体之亲则会在二十二岁暴死,是不是?”
凤舞天望着月亮,眼眶中流下两行清泪,泣道:“没错,可惜我不知道,否则………也不能,我和她情缘既深,又岂能容易挥剑断情?若没有了我,她也活不成……唉!”
傲雪见他和姐姐如此情重,亦不觉感动,但想起昔日惨况,怨气又生。傲雪轻身一纵,已到凤舞天面前,凤舞天说:“好轻功,你的武功已远在你师父及姐姐之上。”
傲雪不理,一掌又击中其胸口,凤舞天再吐了一口血,退了五六步,靠在墙上。
凤舞天苦笑说:“我死在霜儿妹妹手上,也不枉了,我死之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姐姐。”
傲雪颤声道:“我姐姐……还未死掉?”




剑恨情迷 二十八、求药
空静大师运起佛门无上功力,用双掌分别抵住齐雄彪及李密背心,缓缓把功力传进二人体内,二人感到四肢百骸像被温水流过一样,舒适无比;在二人前面的陈晓丹柳眉一皱,分别用银针刺向二人之眉心,再在二人耳背各刺三针,这几针准备无比,分毫不差,一模一样地刺在二人的要穴。
晓丹神色严重,一向佻皮活泼的她此刻凝重如霜,风华绝代,在一旁的房子龙不禁看得呆了。云傲则百般担心,既担心雄彪,又担心盼儿。
只见空静头顶白气愈聚愈浓,显然功力已推展到顶峰,晓丹运指如风,手持十支银针刺入二人体内,再缓缓运起旋劲,把二人之毒渐渐聚为一团,迫到二人的尾指,只见二人的尾指逐渐肿大,变成灰黑色,空静大喝一声,二人口中喷出黑色的毒血,晓丹叫着:“下刀吧!”
飞雁小刀一翻,把二人的尾指割下,亦流出黑血,二人缓缓倒下,晓丹及空静亦颓然而坐。
云傲急问:“他们怎么了?”晓丹声音微弱,发鬓微湿,说:“二人的毒已被我们迫了出来,但余毒尚在体内,要用千年人参再配以其它药材,才可慢慢把阴毒驱散。至于李姑娘,则要待我俩回复后才可施救!可惜没有有玉雪丸,否则一切可以解决!”
云傲说:“怎能找到千年人参!”晓丹顿了一顿说:“此等珍贵药物,只怕要皇宫内院、富豪之家才可找到,嗯………我听先父所说,他昔日曾在李家堡见过此参。”云傲说:“李家堡是指李鹰扬的……”
晓丹点头,众人默然。晓丹说:“他们二人中的毒甚是强烈,反而展总镖头及骆重山的伤没有大碍,而李姑娘要待我回来才可施救,我暂时替其控制毒性,一时三刻并无问题,但要防其突然醒来,胡乱奔走。”
原来那李鹰扬乃天山派的谪系高手,嫉恶如仇,但脾气古怪,甚少和武林同道往来,其子李华亦有名,与女侠莫菁,合称“华菁双侠”,行侠仗义,为武林新一辈出类拔萃之人物。
空静说:“我与李堡主有旧交,可修书一封,给你送与堡主。”云傲大喜谢过。张飞雁说:“大师为何被囚于锦衣卫大牢之中?”空静沉思一会,然后说:“此事关系重大,待我慢慢道来。”
空静说:“五年前,我和少林方丈论武讲道一月,当拜别少林方丈之后,便四处游历,不经不觉去了普法寺。普法寺主持弘道大师与我有深交,旧友重逢,本来应好好谈心,不过弘道大师那天神不守舍,好象不想我留下。想那弘道大师佛法精深,灵台清明,怎会变得如此。到了第二天,我在寺中行走,发现全寺的僧侣竟然全部不见了,便走到早课间观看,只见全部僧人都跪在佛像下诵经,神色凝重,我心中奇怪,但不便打扰,只好跟着诵经。”
空静望了房子龙一眼,继续道:“诵经完毕后,各僧竟然进了内堂,我跟进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各僧竟然拾起戒刀,神色悲愤。这时弘道大师也在我身后,我回头合什,他说:”师兄已发觉了,这事亦不能瞒你!一切皆是天意,唉!“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空静面对子龙,道:“弘道大师说要带我见一个人,只见他的禅房之中,坐在一个人,那人约莫五六十岁,长眉长髯,鼻子糟红,年纪虽不算太老但头发已花白,左眼角大块灰色的胎记。”子龙再也忍不住说:“你说……的是我爹?”
众人吃惊。
空静微微一笑,说:“不错,那人正是令尊房桂房大人。唉,尘世间果然冥冥自有天意主宰,竟又教我遇上房大人之公子。各位,这位房大人可真了不起,具菩萨心肠,为天下苍生万民请命,以一人之力,在朝廷力斗东厂及魏公公,可真英雄了得!房大人不懂武功,但比我们武林中人强得多了!”
子龙又自豪又伤感,道:“谢大师称赞先父!”
空静摇头道:“可惜当时大家也救不了你父亲。原来你父亲被东厂追杀,全家已被抄斩,你父亲手握东厂害人罪证,为魏公公所忌,弘道大师未出家前,原是房大人之手下,故房大人逃到普法寺。其时东厂已大队人马驻扎山下,准备上山,我们自知无幸,只有拼死一战,保护大人,可惜……”
子龙跪下泣道:“多谢大师援手!”
空静大师微笑说:“我们所做的和你父亲做的相比,天差地远。这一役打下来,普法寺全军覆没,弘道大师最后运起神功,推倒大石,压死不少锦衣卫。我带同房大人从后山逃脱,那时我身上已带伤,不过对方好手都在前门,我不费太多力便可突围,正当我以为可以下山之时,一群太监突然出现,唉………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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