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虽然应该是治愈的结局,但是大家要是感到不适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继续看……毕竟三观喂狗,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beastars》真好看,撸秃雷狗子。
藤萝有暗[痴女h] 4.游荡在城市之外的狗
寒假没几天,表姐和表弟带着两箱子超市采购的特产,并一些老人的棉帽冬鞋,坐上了前往中部的高铁。舅妈老家在那,一个十几万人口的县级市。
外公外婆走得早,这座城市的亲戚也少有往来。
每年做完生意,舅舅陈爱国都会跟着媳妇回乡。
她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
今年还没决定去不去。
距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这座繁忙的城市却已经有了休息的迹象。
一些农民工没有工可干了,拾行囊,从城中村里陆续撤出。本来也不算干净的小巷,多了些花生瓜子壳,落在地上的烟头牌子也稍微上点档次。
舅舅不用再和舅妈到靠近正街的地方出摊。
他们拿些年糕、甜点,过来贩给即将返乡的工人。
每年这个时候的生意是最好的。
家里围墙拆出来的小门面,从早到晚都有顾客光临。有时候也能到别人给的糖,简易包装的巧克力,说明上面写的代可可脂,但是吃起来比巧克力更加丝滑香软。
只是对身体不太好。
不能多吃。
陈萝坐在门口给年糕加塑封,贴牌子,做着做着面前蹲了条灰白色的短毛狗。这是一条流浪狗,尽管脖子上还有项圈,但是它的眼神已经是流浪狗的眼神了。
也许是身上常年沾着油烟的味道,也许是她也散发孤独的味道,陈萝真的很受这些流浪动物的欢迎。
女孩挥手驱赶,狗并没有动。
非常端正体面地蹲坐在地上,褐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并不摇尾乞怜。
空气中有爆竹的味道。
呵出的气在空中,漫成缱绻的白雾。
也许在别的什么地方,这狗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但是在这座城市是不可能的,大家去西餐厅、日料店,吃海鲜,吃素,吃健康营养的东西。
捕捉流浪狗,还有被曝光的风险。
但是明年呢?
万一流浪到别的城市呢?
陈萝抿抿唇。
望眼正在忙生意的舅妈,走到厨房里,捡了两个熬汤的骨头扔过去。短毛狗闻了闻,低头舔舔,叼起骨头走了……从始至终尾巴都没有摇一下。
仿佛笃定她一定会给似的。
太奇怪了。
真的。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看着狗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天空忽然飘起很小的雪花,像春天的柳絮,轻飘飘地落到肩膀,世界非常非常安静。
安静得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女孩穿着厚厚的棉服,掖了掖短一截的袖子。
就这么,很自然地想起许一暗。
遇到他的时候是夏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在旅游还是在家,有感冒吗,和朋友聚会去什么地方,明年毕业,还会继续在这所学校上课吗?
她想了许多,停不下来。
冻红的脸蛋越发红。
忙碌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春节前,附近借房子的几乎都走光了,只有几个老邻居在。舅舅让她拾好东西,跟着一起回中部过年。
她跟着来到高铁站。
只背着一只书包,手上拎着几桶方便面。
车站入口拉起红色的节日横幅,大厅有的热水供应。
她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取到票之后,在安检处和大人走散。几经辗转找到乘车口,站务员告诉她高铁爆满,出于安全考虑,已经提前关闭车门。
太多人想要回家了。
她捏着票,没什么表情。
虽然这座城市不是她的家,但是那座城市也不是。
两个小时后,舅舅的电话终于打通。他们在高铁上,信号断断续续,说已经到另一个省份……陈爱国让她改签年后的票,陈萝站到售票窗口,踌躇过后到底是把票退了。
“我就在这吧,等过年还能去给外公外婆拜拜。”
舅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手机转了五百块钱,让她注意安全。
陈萝回到家里。
冰箱里剩下几块没卖完的年糕,还有一点腌菜。她烧水泡方便面,趁着热,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静静看。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看电视了。
但是她很喜欢这种嘈杂无聊的背景音。
非常喜欢。
电视台说,春节期间,本市的几个大型游乐园全部开放。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查完公交路线,选了能从家附近直达的,然后在除夕前夜,背着一盒年糕去了。这个游乐园建在郊区,附近还能看到大片的农田。
即便是地铁下来,也需要乘半个小时的车。
大门无人检票。
当然设施也无人开启,比起游乐园,更像是鬼屋。她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屁股都裂了,此刻却没有进去的勇气,背着书包在门外走一圈。
又走一圈。
心里念叨着来都来了,来都来了……
然后就看到了偌大停车场上,占了两个车位,孤零零的劳斯莱斯。
她认识的车并不多,能记住的都有很明显的标志,或者总是有人提起。女孩看到银色的飞天女神,下意识告诉自己绕着走,走快点。
车轱辘都比你值钱。
可是她看到了他。
便没能走。
男生在驾驶位上,和学校里的形象完全不同——深灰色的丝绒睡衣,不太服帖的头发,眼底还有很明显的淤青。细长有力的指白到泛青,搭在方向盘上,蜷成很弱的弧。
犀利的眸光像是被锉刀磨平,只剩下一点迷茫,还有很多很多的灰。
她想起那天见过的短毛流浪狗。
胸口一阵发堵。
原来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男人还是女人。
不论是她还是他。
受欢迎或者受排挤。
此刻都只是游荡在城市之外的狗而已。
藤萝有暗[痴女h] 5.如果能偷走他
如果说之前,她尚且还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自己或许也有辛德瑞拉的遭遇——即便褴褛卑微,也有肯流连的目光和爱意。
现在却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就像她能认出流浪狗。
许一暗,也能认出她。
他对她的好,跟她对流浪狗有限的关心一样。不过是因为自己也有黑暗的部分,所以更能体察到她无声的崩溃,与其说是关心。
不如说他恰好能看到她,还有余力同情。
陈萝搓搓手指,走到车边。
他没动,下颌的弧度崩紧了,腮帮有不明显的颤动。比起正脸,许一暗的侧脸其实更有辨识度,棱角分明又锋芒暗敛,睫毛比平常看起来长且清晰。
密密排在眼周,少见的脆弱和迷茫的坦诚。
女孩弯曲食指,扣响车窗。
乌云密布的天空微微发红,不远处的摩天轮静静矗立,寒风穿越过木质过山车架,带来阵阵颤栗。她呵出的气在车窗布下一层温热的雾。
男生抬头,看不清窗外的人,低低抱怨了一句。
“有事?”
灰掉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变得更暗,“怎么是你?”
陈萝也不知道自己叫他做什么,嘴角勉强扯点笑,得不到回应,又尴尬地住,“你要不要吃年糕……我吃不掉,还挺好吃的。”
他停顿片刻,斩钉截铁道,“不要。”
末了又补了一句。
“我又不是什么都吃。”
半开的车窗徐徐上升。
将女孩僵掉的脸隔绝在外,许一暗轮转方向盘,利落摆正,逃似的驾车离开。后视镜里瘦弱的身躯逐渐远去,在视线里变成芦苇杆似的细长黑影。
他眼皮跳了一下。
有些后悔。
陈萝捏捏干掉的嘴皮,坐到游乐园门口的长椅,将已经冷掉的年糕慢慢吃完。在那之后,她买了一斤饼干和两罐饮料,除夕夜吃完,就看着春晚嗑瓜子。
等到初一,乘车去给外公外婆扫墓。
纸钱只能在规定的地方燃烧,她对着火坑散钱,嘴角紧紧抿着,脸被火焰烤得通红。旁人都在让彼岸的亲人多加保佑,求一个平安顺遂。
她却没有心愿。
不再天真地想找妈妈,也不想要平安和长寿。
只是看着胡乱飘散的灰烬,想起他青白的手指和冷漠的脸。
有些故事,还没开启就结束了。
她虽然不是顶尖聪明,但是也还算聪明,纠缠不休和念念不忘从来都不是惹人爱的品质。只是有时候想起他的眼睛,总会记起那个冬天下午。
天空很红,游乐园一片死寂。
被拒绝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某天,她喂养过的流浪狗叼着骨头回来报恩,恐怕她也会和许一暗一样,说自己不是什么都吃吧。
没有什么可恨的。
女孩告诉自己,可恨的不是他,只是不太好的你。
每年春季,学校都会举办运动会。
初三是最后一年了,借着机会疯玩的学生并不少。班级拔河比赛每个人都要参加,陈萝没有报个人项目,空闲时间就帮忙整理器材和计分。
张茜茜和朋友一起参加跳绳比赛。
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也拿到了优秀奖。
她手里捏着一堆学校定制的奖牌,听着广播念名字,然后把奖牌递到别人手中。学生挨个过来,有高有矮,投下的影子刚好覆盖在她身上。
隔着十几个人,她就感受到许一暗的存在。
一点点近了。
越来越近——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递过去的时候,手还是颤了颤。
男生接住,并没有往前走。
比旁人更长更宽的影子完全将她笼罩,仿佛每一寸都被囚禁,连呼吸也麻痹。
许一暗好像在看她。
女孩吸口气给自己壮胆,拿起哨子使劲吹响,声调有些变,“下一个”。
后面的人挤上来,她仔细分辨着项目和名次,尽职尽责交到对方手中。等结束,才发现身上出了一层汗,校服底下穿的毛衣,毛衣起电的毛刺穿过保暖内衣,戳在黏腻的肌肤。
又痒又热。
她喝口水,抱着大堆的跳绳和球往器材室去。
室内体育馆里还有不少人在活动。
陈萝绕过办公室,坐上电梯。
电梯间旁的休息室,门关着,好像有人在里面说话。她没想听,也不想管,学校里早恋的人多了去了,躲在隐蔽的地方亲热很正常。
可是他们提到许一暗的名字。
尽管大脑告诉她别管,但是脚步却自顾自慢了下来。
“王菡,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不要闹了好吗?”女孩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成天跟个怨妇一样地缠着我……能不能有点志气,伏涛?”
“这么说,我喜欢你也有错?”
“所以才说你幼稚啊,我和许一暗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后你要是再敢找他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生狠踹了下房门,陈萝吓得抖了抖。
堪堪把东西抱紧,里面传来更大的响动。
“许一暗,许一暗……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男生吼道。
“谁说的?”名叫王菡的女孩笑起来,压低声音说,“他各个方面都很行……那个地方尤其厉害。”
陈萝听到这,脸上的血液迅速抽走,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不敢分辨话中隐含的亲密,她低着头飞快往前走。打开器材室,放好东西后人就傻在里面,根本动不了。
心像是绑了块石头,沉到深海。
根本……捞不起来。
她想起他运动过后鼓起的裤子,还有脖颈上细密的汗珠。
想起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光影下有着雕塑一般的质感。
想起他灰掉的眼睛,还有那双眼睛看她的方式——那种无声的静谧,即便冷漠,也叫她放不开,不想放,每次想到心都像是被针刺痛。
那样的他,原来还能是别人的他。
等到放学的音乐响起,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进来放东西。木偶似的女孩才像是活过来一般,转动浅色的眼珠,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
场馆里已经没人了。
许一暗在一楼练投篮,十发九中,动作干净利落,每次球落地都会发出很长的回音。
她在没有开灯的黑暗看台,默默注视他的身影。
在男生起身去洗手间时,陈萝其实还没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想要靠近他,于是来到他放包的位置,只是单纯地想了解他,所以拿起了他的衣服。
只是单纯地想要他。
于是猛地将衣服往脸上按,沉浸在大海和天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天知道,如果能偷走他。
她什么都愿意给。
藤萝有暗[痴女h] 6.缓慢舔过他的名字
外套左侧绣着他的名字和班级。
许一暗,初三(5)班。
女孩动动鼻子,散开的眸光聚到那纤细的蓝色绣线上,心神逐渐恍惚。体育馆关门时间到了,室内的灯从外到里,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场地四周的地灯散发黯淡的光。
像是某种动物的触手。
一点点拨动人隐秘的心弦。
陈萝伸指摩挲绣字,稍显粗糙的触感在接触到的一瞬,便疯了似的在神经里回溯。电击般的酥痒,直扑后颈,她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狠狠提起的猫咪。
爪子回。
眼睛眯起,尾巴尖不知廉耻地弯弯翘起,只是满心等待擒获她的人,或杀或剐。
她尝试掌控自己的人生。
尝试坚强和坚硬。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被人掌控和主宰,是如此的自由。喜悦与满足从身体数以万计的毛孔渗出,呼吸变得很热很热,她抖了抖,马尾在空中微微晃动。
在意识沉沦之后,身体做出的反应更为直接。
女孩捧着衣服,吻住他的名字。
唇满足后,是齿,齿被绣线攀住,不能再进分毫,便轮到了舌。
她舔过他的名字,缓慢而绝望。
眼角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泪。
口水黏腻的银线在暗淡的灯光下拉得很长,呼出的热气将衣服也染湿,口水中的酶的味道便在湿热中忽然分明起来。
此刻她的影在地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的形状。
和格里高尔一样,女孩也变成甲虫了。
但和那可怜的小说主人公又不一样,她很开心,自己变成甲虫。
“啊……真是有够恶心。”
男生躺在篮球架后头,摘掉耳机,拿着游戏机坐起来,“你们女人发起情来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陈萝没见过他。
对方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她,有点不耐烦,勾起的嘴角满满都是嘲弄。
他拿出手机,调出闪光灯朝着她晃,“让我看看,你们立华的学生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一个宁愿在球场自虐也不肯回家,还有一个,啧,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女人。”
“……喂,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陈萝想都没想。
在闪光灯刺到眼睛的一瞬,抓起衣服就跑。
“操,还他妈敢跑。”
男生穿着黑色卫衣,将游戏机一扔,看起来懒散,跑起来飞快。陈萝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撞到膝盖也只是咬咬牙继续跑。
绕出去也不敢走正门,思考之后垫着脚躲到女厕所。
外面的脚步声绕来绕去,骂骂咧咧。
似乎还踢翻了导航牌。
她躲在隔间里,抱着衣服,这才发现膝盖撞破了——皮掉了一大块,粉红色的肉露出来,还在冒血珠。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陈萝慌慌张张翻纸,不小心把血液沾到衣服,又瘸着腿拿出来,对着水龙头搓洗。
可惜无论怎么洗,都还有淡红色的痕迹。
她的血,太浓了。
洗不干净的。
要是许一暗知道她对他衣服做的事情……
陈萝低着头,嘴唇颤抖。
一边后悔,一边又死抱着人家的衣服不肯松手。女孩子说到底,就是很诚实的生物,而她不仅诚实,还有点意想不到的胆大包天和破罐破摔。
擦掉眼角的泪,女孩抿抿唇。
确认外面没有声音后,趿拉着没牌子的胶鞋,一瘸一拐往外走。
反正她无法拥有他。
那么拥有他的衣服也是很好的,不至于很多年后,连个念想都没有。
女孩稳住心神,刚出去,就看浓黑的影子蹲在对面墙壁。
悄无声息的。
仿佛守候多时。
不论是鬼,还是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足以让她发疯。陈萝啊一声惨叫,不由分说拿外套猛罩人家脑袋,差点没把人直接按倒。
刚要跑,又犹豫着要拿衣服,就被宽厚的手稳稳捉住脚踝。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受不了。”
“我只有这件衣服了……求你,真的,求求你。”
女孩鼻音很重,带着令人心酸的哭腔。
对方怔了怔,手上一松,“……我刚才听到女厕所有哭声,同学,你还好吗?”
是许一暗。
即便看不到脸,陈萝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他的声音。厚的,有点沙哑,可能是因为刚运动完的缘故,还有点软绵绵的温柔。
女孩高悬的心瞬间拔得更高,汗毛都集体立正。
眼泪又因为他话里的温柔,汹涌而出。
即便这温柔,可以给任何一个人。
很贱对不对?
她乐意的。
“……我,我没事。”
意识到他没认出自己,女孩捂住口鼻,故意用很慢的语速说。
眼泪落到腮帮,溪水似的。
怕他发现。
陈萝只能一个劲用袖口擦脸。
许一暗回手,低声道,“那就好,早点回去吧。”
男生蹲在原地,没有揭开脸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怎么动。就像已经很累很累了似的,只是再怎么累,肩膀也不肯垮下去。
他听到一轻一重的足音远了,又拖拖拉拉回来,头便隔着衣服往上抬起些。
女孩应该是低年级的,说话不太利索,行动好像也不方便。
残疾和结巴使她的生活充满嘲讽和欺压,只能晚上躲在厕所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她哭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恐怕是个自尊极高的姑娘——同情,只会让她的难过雪上加霜。
“怎么了?”
他问。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这就回去。”
“你说谎……你明明就没打算回去。”
“啊?”
忽然隔着衣服被人抱住,他有点错愕。
更错愕的是,女孩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额头。很小的手,伸进衣服胡乱摸索,摸到胸之后抖了抖——稍微有些倒欠的指腹逐渐用力,一点点往上,经过脖子和脸,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手很冷,像冰一样。
没什么力气,又很固执。
“你不要动。”
女孩颤抖道。
“啊?”
许一暗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复读机。
“你……你不要动……就是了。”
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很大,大到他以为她哭饿了。然而她的“饥饿”显然不是食物层面的……这个陌生的小姑娘捂着他的眼睛,喘着粗气,鲁莽又无耻地吻住了他的唇。
像个理直气壮的强奸犯。
很瘦的屁股,急切地坐到大腿根,坐稳了,就拼命往下碾。
像是要挖点什么出来一样。
接下来的情况非常诡异。
非常诡异。
诡异到他后来每每想到这一段,就会很难受——女生恋爱期间总是想知道男友是馋这具身体,还是喜欢你这个人,他也想知道:
陈萝到底是爱他,还是馋他。
藤萝有暗[痴女h] 7.大概没见过这样下贱的女生
当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五岁的她从ktv领到陈爱国面前时。
陈萝脑袋里就总是绷着一根弦。
她妈妈是街坊口中不能提的女人。
带着她辗转在各种工作场所,直到那间ktv被查办,妈妈跳窗逃跑后,警察才在群租屋里的地下室找到她。她没上过幼儿园,每天只能翻来覆去看几部少儿动画。
饿了就吃饼干,渴了就喝自来水。
同龄的小孩都能说些惹人爱的时髦话,她还只能勉强说自己的名字。
既不会撒娇,也不懂表达情绪。
更多时候对着一块破砖都能发一整天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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