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许一暗没有说话。
他打开车门。
陈萝哆哆嗦嗦钻进去,嘴唇哆哆嗦嗦,脑子也哆哆嗦嗦。
男生把外套脱了往她身上盖。
目光从始至终游离在陈萝的身体之外。
哪怕很想看,却不能看也不该看。
这样的距离,已经是极限了吧,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不可能了的,人不能回到过去。
人不能回到过去……
不,人不能自以为是。
车内没开灯。
陈萝擦干脸,看到他在仪表盘暗淡的荧光中,仿佛一具新鲜的尸体。她想起恐怖片中踽踽独行于麦田的丧尸。
想起无数次他的侧脸。
隐约觉得面前的人没了生气。
她下意识出声,像在唤他的魂魄归来,“许一暗。”
许一暗。
许一暗。
男生疏离的躯壳一点点剥落,他背对她,却剖出血淋淋的内脏,面向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么做过。
“我没说过我不卑鄙,陈萝……你去医院是生病还是……”
她怔一下,摇头。
“我陪人去的,不是我。”
许一暗的双眼一点点灰掉,其实那双眼睛一直是灰色的,只是偶尔有些诡谲的光,便叫人总忘记这个男人的本质。
他知道她没撒谎。
他宁愿她是撒谎。
他想要亏欠,想要一个不放开她的理由。
男生深沉温柔的眼睛曾燃起一点点可笑的希望,无人知晓——许一暗清醒的时候,知道不能害她。
于是将陈萝推远,推到正常人身边。
他不清醒的时候,抱着她,恨不得将人捏碎、吃尽,想让自己的骨血在她的身体中孳息繁衍,像一颗毒瘤寄生于她。
拖这个坚韧又美丽的女孩到地狱。
到他血淋淋的内脏中来。
他并不高洁,自然卑鄙。卑鄙无耻,恶毒至极,可幸终是一场空。
“嗯。”许一暗坐正,看着大雨淋花的挡风玻璃,闷不吭声。
血淋淋的内脏回去,缝合——他坦诚了一秒,现在又是密不透风的模样。
“我送你回家。”男生说。
车开得很稳,陈萝昏昏欲睡。
他的衣服质感很好,不软不硬,淡淡的天空和大海味道,总让她莫名松懈。
到地方,陈萝上楼。
她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只有没拾的瓜子壳和果皮在桌上。厨房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的水声,不断敲击她的神经。
女孩走到阳台。
隆隆雨幕中,许一暗站在周转房阴暗的街角,个子高高的,口中呼出的气凝结成白雾。淋湿的路灯,嘈杂的鸣笛,声色犬马的世界忽而黑白。
那一秒。
那一秒。
劣质的白色塑料袋缠着渣滓,堵在排水口。
他的身影,确是在说:再见,陈萝。
藤萝有暗[痴女h] 59.就像他曾无意间照亮过她的世界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
阳台没有空调,冷得刺骨,陈爱国搬了两个电暖炉进去。
陈萝在橘黄色的热光中,反复梦到很多年前的夏天,漫过膝盖的浑水,砰砰作响的暴雨。
她穿过烟气缭绕的游戏厅,犹如穿过魍魉横行的鬼蜮,与他擦身而过。
那一秒的心悸,在梦中格外清晰。
她醒过来,枕头总有泪痕。
不怪古人总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叹,他停在她心中,永远是强大温柔的少年。
早餐店初六开业,定价远低于周围的连锁店。
舅舅做了一辈子的生煎,舅妈很会用砂锅熬粥。东西好吃,价格合适,店里生意十分好。
全家除了补习的陈学鑫,所有人都上阵帮忙。
陈学梅和陈萝,一整天都在打下手。
生意淡的时间就捡菜。
白旭山回来,找过她,陈萝以在家帮忙为由拒绝了。
她坐在塑料凳上捡菜,捡着捡着,手机传来简讯。陈萝在围腰上揩下手,解锁,看到付思思的名字,笑了一下。
宿舍群里,付思思每天都在发搞笑段子。
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是大家枯燥生活的开心宝。
陈萝点开对话框,搞笑段子没了饿,付思思一连几条信息,都是她之前拍摄的商用图片。
虽然没露点,但是尺度也不是高中生能接受的。
付思思:这是你吗?
陈萝想了想:是。
付思思:你知道这些照片在我们学校q群传疯了吗?
陈萝:不知道。
付思思:嗨,我说你有这么缺钱吗?
陈萝:有。
付思思咯噔一下,隔了很久发来一句话:知道大家现在怎么说你?
陈萝慢慢打字:可以想象。
付思思发来语音,咆哮道:“真是服了你!”
陈萝看着手机,直到屏幕熄灭。
她好手机,继续捡菜。
陈学梅进来,说外面有人找她。陈萝取下围腰出去,看到王菡和一群人站在店门口,青春洋溢的脸上满是笑意。
“陈萝,这是你家的店吗?”
“嗯。”
“哇塞,好吃吗?”
王菡说着,染着荧光蓝的指甲随意一指,“阿姨,都给我来一份。”
蒋丽满脸堆笑,“小萝同学吧,阿姨请你们吃,不要钱。”
没开业之前,蒋丽心中打鼓,恨不得全家节衣缩食,就连陈萝以后上大学的用都要啰嗦一通。
现在店铺走上正轨,一个月净挣几万,一直斤斤计较的蒋丽也大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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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王菡接过,咬一口,“真好吃。”
她后面的人交换一个眼神,耸着肩膀笑起来,“陈萝家的,能干净吗?王菡你别吃了,拉肚子哎。”
王菡噗嗤一声笑起来,毫无芥蒂的样子,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众人轻佻傲慢的目光齐刷刷指向柜台后单薄的女孩。
他们把她当靶子,随意扫射。
恶意毫不遮掩,甚至孩子气地眯眼扬唇,仿佛不哂笑出声,在她身上吐口浓痰,根本不足以表达嘲弄。
但是她还愿意做靶子么?
一行人走远,舅妈和舅舅还杵在原地。
半晌,煎锅传出糊味,陈爱国才急急去揭。
陈萝洗洗手,打开半身隔门出去。
陈爱国问她去哪。
她说去上厕所。
侄女乖巧,从来没和人吵过嘴。
陈爱国夫妇并未多想,等新的客人来,又重新投入生意。
陈萝解开围裙,从慢步到小跑,表情毫无波澜。最后箭一样射到刚才出言讽刺的人面前,给了还在嘻嘻哈哈的家伙一巴掌。
商业街人来人往,这一巴掌的脆响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王菡看着她,笑一下,“你妈欠揍啊。”
说着使个眼色,让人抓陈萝进小巷。
王菡抬脚踹过。
陈萝摔在行道树旁。
她掐着肚子,眉头紧皱,疼得起不来。王菡笑着抬脚,朝女孩清丽惑人的脸踩去,发狠上扬的嘴角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
陈萝抬头看她。
笑一下。
清丽温婉的脸藏着一丝危险。
“尽管打我,就算没有这张脸,我依然想怎么睡你的男人就怎么睡,你打得越狠,我睡得越凶,越开心。”
“你是蛆吗!”
王菡脚,神情狰狞,一巴掌狠狠扇过。
陈萝没躲,嘴角渗出血来。
是血海生出的妖魔。
“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下贱的女人吗?你要不要试试,也当一条蛆,这样或许他会更爱你一点哦。”
王菡摘下耳钉,按住陈萝的头。
强迫女孩露出眼球。
“操你妈!贱货!”
围观的跟班都吓跑了。
疯了。
疯了。
两个疯女人!
陈萝扬起下巴,静静看王菡。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哀嚎炸开,是王菡在惨叫。陈萝面无表情转动眼球,看白旭山一拳揍王菡脸上,熟练地用狗绳勒住女孩僵直的脖子。
老崔在一旁汪汪狂吠,唾沫横飞。
王菡的脸色在狗叫中逐渐发青。
陈萝笑起来,“老板,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看戏呢。”
她不肯和白旭山见面。
白旭山就整天在陈家小吃店对面的咖啡厅喝咖啡。
男人都是愚蠢的生物。
爱你的时候,跟草履虫没有区别,蠢得可怜。当然,前提是他爱你。
白旭山松开绳子,揽下头发,“你他妈再动下陈萝,我叫你全家滚出临江。”
“咳咳,知……道……我叔……我是谁吗?”
王菡冷笑。
“妈逼疯婆子不进神病院,你姓王,你姓王的算什么玩意儿?”白旭山紧狗绳,在王菡耳边冷道,“贱货,想死吗?”
王菡艰难转动脖子。
不可置信用余光打量身后的人。
有些狂,是没鞋穿的,无所谓生前身后。
显然,白旭山的狂不是。
权力养育的人,往往更能察觉权力。
王菡脸色一白,硬邦邦的骨抽得极快。
陈萝坐在地上,杵着下巴看王菡发青的脸。
她挥挥手,试图引起对方注意,“王菡学姐,学声狗叫吧,学了我让老板放开你。”
白旭山望向陈萝。
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昔日瘦弱病态的小女孩回来了。
他就爱她这种癫狂扭曲的姿态。
鲜活阴郁得叫人心醉。
王菡不肯。
她怎么可能肯?
“滚,给姑奶奶滚!”骂完女孩咳嗽起来,脖子勒出可怕的痕迹。
陈萝站起来,单手接过男子手里的狗绳,慢慢挽紧。白皙纤弱的腕绷出强硬的曲线,沾着大葱粘液的指腹嵌在狗绳上,几乎把绳扯断。
听着王菡咯咯的颤气声。
陈萝表情不变,腾只手拉开王菡的包。翻翻找找,果然找到了美工刀啦、剪子啦这样的东西。
她咔擦试下剪子,“不学狗叫的话,就剪掉你的头发哦,学姐这么漂亮,光头应该也很好看吧。”
王菡听了,眼泪唰一下掉下来。
“不……要,陈萝,不要这样!”
陈萝毫无反应。
王菡刚才扒拉她脑袋,在眼皮和太阳穴留下了好几道指甲印。
——刚才,王菡拿着耳钉是真想戳她眼睛。
陈萝一言不发,拿起一撮保养得当的头发,张开剪刀对准发根。
锋利的金属响声传来。
王菡眼睛歪斜,不可置信地看着落下的头发,崩溃尖叫。
很快,常年罹患神疾病的校园小霸王口吐白沫,身体抽搐,双脚抽得哆哆嗦嗦。校服裙子很快湿了,传来一阵温热的尿骚味。
陈萝丢掉剪刀。
起身。
老崔凑过去,闻了闻王菡的裙子,尾巴摇得很欢。
白旭山不耐烦道,“怎么还尿了?”
“她有病啊,看来是真的。”陈萝拴好老崔,交到白旭山手中,郑重道,“谢谢你。”
“谢什么?”
男人笑一下,弯腰看她。
陈萝并不看他,只看着前方。
灰白的墙壁上,牛皮廯小广告撕得不干净。她看到残缺的印刷体淋病、梅毒……感受着白旭山并不平静的气息,知道他来感觉了。
“老板,别发骚。”
陈萝推他脸。
白旭山笑起来,“你这样,我怎么忍得住不骚?陈萝,到我身边来,你想怎么野都行。”
她用脚搓搓地砖,刺道,“你以前搞得辍学,现在还敢来招惹我吗?”
白旭山偏头,“辍学是我不想上,我,只想上你。”
陈萝看向别处,装作没听到。
白旭山拉她领口,“跑哪啊?”
“回去帮忙。”
“忙完出来见我,听到没?”
陈萝扬起下巴看他,沉沉的眼有一瞬的暗,很快这种暗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她说,“知道了。”
陈萝回去,给许一暗发了条附带位置的信息。
“王菡昏倒了。”
发完女孩在店里打包外卖,没多久,门口飚过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跑。她看到许一暗拦腰抱着王菡出来,丝毫不嫌她胸前带着黄绿秽物的白沫,或者裙上的尿液。
他像个骑士那样,照亮了王菡的世界。
pΘ18Θгg.)就像他曾经无意间照亮过她的世界一般。
陈萝放进筷子和醋碟。
手指勾着塑料袋打结。
她叹口气。
又笑起来。
不知道在笑什么。
藤萝有暗[痴女h] 60.不就是让你操一回么?
风言风语传得比想象厉害。
她频繁进出办公室,见了一波又一波的老师和校领导。
他们问:照片里的是你吗?
陈萝说:不是。
他们问:你可以证明不是你吗?
陈萝说:不能,你们无法证明是我,我也没有义务证明是我。我是个学生,现阶段的任务是学习,不是关心别人传的八卦。
从小生活在复杂环境的人,要么纤细敏感,受不得一点压力;要么都是泥鳅成,滑得捉不住。
陈萝有一张清丽敏感的脸。
也有一颗千年王八的心。
她要缩起来,谁也别想把她揪出龟壳。
付思思知道一切,选择闭口不言。
这个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渐渐开始疏远。陈萝回到寝室,室友们往往各做各的,或者干脆不在。
她尽管是王菡眼中的蛆。
却并不想做朋友眼中的蛆。
期中考后,陈萝买了很多零食放在寝室公桌上。她请大家吃,室友们都很拘束,却也没拒绝。
付思思受不了这种刑场氛围,说要出去跑步。
“我可太胖了,不像你陈萝,怎么吃都不会胖,我要出去跑圈了,你们吃吧。”
付思思前脚走。
陈萝后脚跟出去。
寝室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两个女孩在球场的入口。
路灯坏了,一明一灭,仿佛恐怖片现场。幸好广播里在放失物招领的信息,有人丢了饭卡,还有人丢了钥匙。
陈萝问,“我们不能做朋友了么?”
付思思拉拉运动衫,“也不是。”
“那是什么?”
付思思直直看她,呼出一口浊气,“陈萝我害怕,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小琪她们根本看不透你。”
“……”
陈萝抱臂站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思思吸口气,“我们不是讨厌你,只是……”
“只是也没法接受我。”陈萝帮付思思把剩下的话说完,站直身体,“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单纯,甚至长了一口獠牙,还有点脏,对不对?”
陈萝勾下头发,低头,“没关系,思思,谢谢你以前对我那样好。”
付思思神色复杂。
用一种陌生且震惊的目光看她。
陈萝揩下眼角,“我过几天搬出宿舍。”
说完就走了。
付思思站在路灯下,依然在错愕中无法回转。
路灯一明一灭,几个夜跑的学生有说有笑穿过百分之五十黑暗的过道,从她面前经过。等付思思抬头,再看不到陈萝的身影。
她竟走得那样快。
没几天陈萝搬出宿舍。
她走那天,是白旭山来接的。白旭山这个骚包,打扮得一本正经,为了避别人说闲话,当着人的面,都叫陈萝“妹妹”。
男人穿着昂贵的衣服,拎着笨重土气的行李箱穿过校园。
他打开后备箱摆好行李。
坐到驾驶位,一动不动。
陈萝在后排整理东西,腿上全是用到破皮的笔记本,骤然听到外面喇叭响,才察觉到白旭山没开车。
“不走么?”女孩抬头。
清浅温柔的眼说不出的冷漠荒诞。
男人冷着脸瞥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走什么,老子的心都死了。”
她放下书,装作很有兴趣。
“嗯?”
白旭山恨铁不成钢,揩了片额头的汗往她嫩白的脸蛋抹,“进五月了,我帮你拿东西流了这么多汗,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她重新捡起书,“谢谢。”
并不擦脸上的汗渍。
白旭山还是不满意。
骂骂咧咧开车。
行出一段,男人开门出来,到后座揪她,“陈萝你给老子坐前面去,我白旭山不是你的司机!”
她看他一眼,笑起来,“前面晒嘛……”
白旭山冷着脸不说话。
他这辈子没将就过别人,怎么可能将就她?
女孩的眸光有些动荡。
可惜她不愿再展露自己的动荡,于是这份动荡便消失得悄无声息。她伸手捏男人漂亮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既然你不方便,那我打车走。”
白旭山怔住。
打掉她的手,“说个屁。”
学校附近的公寓租金不菲。
白旭山在这个小区有房子,一直空着,让她去住。房子一切都好,就是门禁卡和钥匙,要留一份在白旭山手中。
男人一言不发搬东西。
看她跪在地上擦柜子,不耐烦道,“我叫保洁来。”
陈萝摇摇头,拧干毛巾。
额头一片湿漉漉的汗,“我能做,别花钱了。”
她手脚利落,东西又少,很快把屋子拾好。
白旭山倒坐椅子,下巴杵着椅背上,懒懒看女孩走来走去。
陈萝拾完,他伸出手晃了晃,“过来。”
女孩走近。
白旭山继续招手,“再近一点。”
她迟疑往前,被男人一把抱住。白旭山贴着她软软的肚子闷道,“膝盖不疼吗?一会儿冷得像跟我有仇,一会儿又这么乖,你究竟要玩弄爷爷到什么时候?”
他住在这时,正经历一个厌世的阶段。
屋子家具都矮矮的,就连沙发都低得能敞开腿。他瘫在这封闭的公寓里,有时候想很多,有时候什么都不想。
他假设过,那个令他心惊的小孩没死。
他想象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死而复生”、“人鬼情未了”的狗血剧情在生命中上演。
白旭山抱着陈萝,动也不动,“你喜欢扫屋子,就扫……喜欢让我当司机,也行,我没要求,只是你别总刺激我,陈萝。”
“我刺激你什么了?”
陈萝看着他微卷的发,明知故问。
“我是男人,不是舔狗,你不全心全意的跟我,凶起来吓着你。”
陈萝推他脑袋,“哦,你吓得着我?”
白旭山松手,抬头看她,冷不丁站起来踹开椅子,一把抱起陈萝往墙上按。他没有许一暗高,只有一米七八,长得雌雄莫辨又总爱骚包打扮,总给人花花蝴蝶的印象。
可是真动手,还是实打实的男人。
陈萝动不了。
手腕
pΘ18Θгg.)生疼。
大腿之间还顶了白旭山的一条腿。
他呼吸有些快,哑道,“真想操死你。”
陈萝偏过头,夕阳恰好射进房间,橘红色的一缕落在她黑软的发上。女孩拍拍白旭山的脸,“别开玩笑。”
男人低头亲她脸,舔了舔唇,“到底谁开玩笑,陈萝你敢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不动。
白旭山又说,“男人都一个死样,又都不一样,我不是那阴恻恻的贼小子,我想操一个女人,光明正大,从不偷着藏着。”
“屁。”
陈萝骂道。
女孩忽来的怒气让白旭山发笑,“这好像是第一次听你骂人。”
想到她是为许一暗生气,白旭山又开心不起来。
他呼两口气,使劲揪她脸蛋。
“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知道你野着呢,要是个男人,敢把天翻过来撕个稀碎。”白旭山膝盖往上顶,顶住女孩柔软的溪谷,口干舌燥,“知道为什么忘不了他吗?”
“知道。”
“啊?”
“不就是让你操一回么?”陈萝笑起来,甩了白旭山一巴掌。
甩完偏头吻他。
吻过靠着墙,一言不发。
白旭山怔住,猛地掐她下巴。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
男人解开裤子,腮帮震下,抱住女孩就往墙上顶。
陈萝头发散开,几缕乌黑细软的发横在脸上,眸光蟒蛇似的。
整个人说不出的冷腥。
白旭山抓住细韧的少女腰肢闷哼一声,“还倔不……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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