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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半晌,淡漠道,“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我不会把你家的情况拿到学校说。”
他并非是没脾气的。
陈萝几次三番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仗着好学生的身份说暧昧出格的话,笃定他没法揭发。这种主动权的偏移,似曾相识,触及到某根不愿被拨动的神经。
女孩仿佛没听到。
往前走了一步,连衣裙肩带垮到小臂,陈旧的内衣露出边来,可怜的,又满身的棱角锋芒。
“是嫌东西脏,还是嫌我脏?”





藤萝有暗[痴女h] 21.那就让以后的我恨你吧
“啊?”许一暗揉下头发,垂首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没那种资格……嫌别人脏啊。”
陈萝按下眼睛,转身向着窄小幽深的楼道慢慢走去。
她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还压抑……躯壳像是灌满水,快要裂开。那样纤细的骨骼,偏偏附着妖娆勾魂的肉,还装一颗尖锐的心。
有点过分了,刚才说的话。
她毕竟是女孩子啊。
许一暗站起来,犹豫着。
到口的抱歉在触到女孩眼角隐忍的泪光时,溃散开来,在心上晕成不明的污渍。他捉她手腕,声音有些强硬,“既然会难过,刚才又为什么要说伤人伤己的话。”
她吸下鼻子,又吸下鼻子。
手臂往后,脱不开他的禁锢,一张脸狠狠皱在一起,就有点自暴自弃和歇斯底里,“我哭起来很丑的,你能……不能别看?”
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总会在某瞬明晰。
他松开手。
目光落到女孩腰间绽开的线缝,以及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陈萝喜欢他。男生喜欢女孩总想逗弄对方,女生喜欢男生呢?
大概是想展现最美好的一面吧。
她平时那样温和怯弱,因为喜欢他,也变得尖锐凶猛了。
面对女孩颤抖的肩膀,不停缩的雪颈,还有哭到崩溃的脸。许一暗做了不该做的事,有女友的他用力拉住即将没入黑暗的纤瘦身躯,将人一把从楼道拽下来。
拽到怀里。
替她抹去脸上的泪。
“不要哭啊。”
她抖了抖,因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鼓起勇气将放在心间的话一股脑问出。
“你记不记得,在足球场让我帮着捡过球?”
“嗯……什么时候?”
陈萝脸上还挂着泪,垫脚揪住男生的衣领,急切道,“那初三的时候,你给我买过香蕉牛奶,还记得么?”
那个纸盒,她叠成了千纸鹤挂在床头。
还写下了日期。
“就是黄色包装,进口的,那个……”说着说着,她声音弱下去,“前年台风来,你和我搭同一辆公交,还帮我垫过两块钱,那天你撑把黑色的伞,戴白色耳机。”
“听的摇滚,声音很大。”
他有些抱歉地看她。
陈萝忽然笑了一下,喃喃道:
“god of mine,am i lost in your eyes?”
这是他那天听的歌,她没有电脑,也没有很好的上网工具。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只能逮住这难得的机会,看看那场大火有没有影响他的生活,看看他喜欢什么。
后来歌没找到,但是这零星的一句歌词却记得很深。
他对她没印象。
但是对歌却立马有了反应。
早该想到的。
乐于助人的神明,只是恰好救赎看到的苦难,并不会记住每个帮过的人。
她就是路旁的小草,得过雨露和一息的怜悯。
却总会在时间的磨砺下,渐渐走出他的记忆,变成陌生且无关紧要的甲乙丙丁。
她还有一个问题。
但是已经没勇气再问,今天她的脸和皮全都掉光了,如果连骨头都打断……恐怕再难拼成一个完整的人。
陈萝笑着笑着,泪起了。
她没什么机会大笑。
此刻嘴角开到很大的弧度,眸光溃烂,却依旧亮晶晶。许一暗不懂她突然的情绪变化,但也察觉到自己不该抱着女朋友以外的人,骤然松了手。
t恤贴在锻炼痕迹明显的上身,比方才更湿。
临近下班,家里生意不错。
外面人声越来越嘈,舅妈忙不过,老远喊了陈萝的名字,让她一定留许一暗吃饭。女孩靠在脏污的楼道墙壁上,左耳上方是一块掉落的墙皮。
苍白细弱的指摸到男生胳膊,滑到宽厚温热的手掌,将自己的指塞进去,强迫他握住。
“我很乖的,不会在学校乱说。”
她勾一勾贴在脸颊的发丝,咬下唇,“偶尔做一次,只有我们知道,应该可以吧?”
“……”
“许一暗你装得像木头,其实才不是呢。”女孩往前,他吓得退,她便更近,就这样一步步将高大强壮的校球队主力逼到墙角。
冰凉的手,在他掌心挠。
“你其实很喜欢抱我对不对,你看你脖子上都是汗,衣服也湿了。”
女孩压在他身上,头刚好挨到结实滚烫的胸。
两人对视,她垫脚咬住他喉结。
柔软的身体紧密贴合,血管的律动都同步似的。
许一暗猛地一抖。
下意识推开。
陈萝没站稳,跌到舅舅不久前整理出来的旧家具中,额头破了,还沾着木刺。女孩疼得脸皱到一起,坐在楼梯下面的死角,致的五官在阴影里显得十分妖气。
男生忙跨过破家具进去,捧起女孩的脸。
她很气地瞪他。
他手足无措。
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来了。
心上放只羽毛笔似的,又痒又热。
许一暗打开手机灯,想要查看伤口。陈萝不给,扭过身去,多来几次眼看许一暗要出去找人,又猛地抱住男生的腰。
“不要不要!”
“……很疼?”
“超疼——”
他捏住她下巴,强行把扎在伤口的木屑拿出。触到陈萝直勾勾亮闪闪的目光,脸红了一下,许一暗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
但在她的目光里,他好像就是全世界。。
“陈萝,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我没要可能。”
“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
“你会后悔的。”他声音有些低,“等你以后长大,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也会恨我现在答应了你。”
“那就让以后的我恨你吧。”
女孩抱住男生的脖子,哽咽道,“让现在的我跟你在一起。”
只要不是甲乙丙丁就行。
只要多年以后讲起旧事,还能一首摇滚乐的反应就行。




藤萝有暗[痴女h] 22.沉陷的理由和细小的心事
陈萝挺身过来。
手臂懒散挂在男生肩膀,碰到了唇,手便紧紧扣到肩胛骨,然后才张开嘴将他吻住。
女孩温软的舌和微凉的身体不一样,相触的一瞬,可怕的颤栗立即传遍全身。许一暗身子后靠,呼吸与她交缠交换,黏腻响亮的口水声响彻大脑。
这不是学生应该有的吻。
色情的意味太重了。
许一暗偏过头,呼吸有些急。
女孩晃晃他肩膀,沾着晶莹唾液的樱唇一开一合,“啊~再让我亲一会儿嘛。”
“够了……够了吧。”
“那要不换你来亲我?亲了我就乖的。”
陈萝不依不饶地晃着,许一暗没办法,低头亲了下她的脸。
亲完冷着张脸。
身子绷直绷直的。
女孩笑一下,真就不闹了。
起身拍拍衣服,站在灰尘游离的阳光里,朝他伸出手,“舅妈要留你吃饭,家里没什么吃的,只有一锅萝卜汤还有点腌菜。”
“我回家。”
“其实我们没攀附的意思,她就是高兴,又不敢在亲戚面前显摆。”
许一暗搬开压在腿边的破桌。
斟酌着语言。
陈萝摸下耳朵,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做菜还挺好吃的。”
他站起身,望着她头发里的碎屑还有洁白的虎牙,叹了口气。
蒋丽一直在前面忙。
天完全黑透,陈爱国才推着小三轮从外面回来。今天城管撵得早,他躲来躲去,生意没得做,只能早早摊回家。乍看院里站了个一米八九的高壮男子,还以为是催搬家的提前来了。
等进来在灯光下瞧清楚,又笑起来。
“你是?”
“我叫许一暗,叔叔。”
“孩儿他爸,你进来时瞧见巷口那家烧鸡还有吗?”
“有的,今天人淡。”
“那快去买一只,多包点架子。”
男人走到厨房,看陈萝系着围腰在里面炒菜,便自己舀水出来洗手。
洗完换件干净衣服,这才出门去。
陈学梅住大学宿舍,今天不回来。陈学鑫早上跑同学家去玩,舅舅出门买鸡,顺便把儿子也从人家里揪回来吃饭。
五人坐在露天小院的折叠桌椅,舅舅和舅妈各倒一点自家做的泡酒,慢慢喝,算是解乏。
和做生意时的张罗劲不同。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不怎么说话。
他们问一问这些房子推倒之后怎么建,听说是建成商业街,又问时间。许一暗知道的不多,只说合同签不完,没法给准信。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威胁意味,又忙补充道,“叔叔阿姨,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乱来的,你们放心。”
夫妻二人听了,提起的心又才放下。
两个鸡腿,往常是表姐和表弟得,今天表姐不在,舅妈给表弟夹一只。
剩下一只在她面前一过,绕到许一暗碗里。
舅舅喝口酒,低着头夹筷肥瘦相间的小炒到她碗里。
女孩就着肉吃饭。
抬头,就看许一暗就夹起鸡腿放到她碗中。
“哎,你是客,怎么好意思。”蒋丽忙站起来。
男生笑笑,“阿姨我踢球呢,平时要控制体重。”
表弟嚷嚷着问什么球。
他耐心同他讲,并不觉得小孩子烦,平时总是调皮捣蛋的陈学鑫在许一暗面前,也难得显出些孩子的憧憬和崇拜。
“哇塞,许哥哥,我也要学足球!”
等吃完饭,陈爱国和陈萝送他出巷子。
回来的路上,有人过来找陈爱国去参加“会议”,说是要买口棺材回来维权,男人一个劲摇头,“政府的赔偿款也到位了,你们还闹什么闹嘛,闹到最后事情又黄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等几个十年?”
那人又说开发商捞油水,不是好东西。
哪知陈爱国干脆不听,转身就走,“就你们几个老鼠屎是好东西,爱怎么搞怎么搞,我反正是住够了。”
以前“会议”,舅舅虽然不常去,但是多少也关心下。
关心来关心去,本来有点眉目的后来悉数落空——政府和企业都嫌他们难搞,干脆开发荒地去,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做起来。
他不想闹的。
“几十岁的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孩子懂事。”
男人嘀咕一句,见对方歪过身子盯着陈萝看。
便催促侄女快些走。
越长大,这些叔叔伯伯望她的眼神就越发恶心。
陈萝低着头,穿过巷子回家,望着桌上许一暗用过的碗,怔了怔。她卷起袖子进到厨房,倒点洗洁在锅里,让舅妈去休息,一个人在里面慢慢刷碗。
今夜有雾霾黄色预警。
等拾干净出来,院子里已经雾蒙蒙的。
这些霾好像变比之前更黄。
她揣着许一暗用过的碗上到阁楼,摸摸被男生亲过的脸颊,倒在床上滚一滚,又滚一滚。最后哐一声撞到墙壁,想到他捡给自己鸡腿,整个人骨头就软软的,没法立起。
好想骑在他身上。
做一夜。
好想把这个男人吃到肚子里。




藤萝有暗[痴女h] 23.飞蛾撞到水晶灯
周一作业。
陈萝从第一排走下来,到他面前,敲了敲桌子。
许一暗枕着手臂睡觉,看到她,有些恍惚。
“同学,交作业。”
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甚至连微微下垂的眼睛和故意抿紧的嘴角都和往日一样。他推开笔袋,拿出垫在胳膊底下的作业簿。
陈萝飞快拿走,碰到他的指,躲了下。
“哇,你绝对被嫌弃了。”
“啊……”许一暗抓下头发,“应该是吧。”
同桌够过身来,坏笑一下,“女生都怕你,没事别招人小姑娘烦……她跟那些死花痴不一样,油盐不进的,别白功夫啦。”
“嗯。”
许一暗应了声,想起她垫脚亲他。
杵着下巴发呆。
这个年纪,性格反复也很正常。也许那天亲过就后悔了,说不定心里正恨他……
期末考试时间已经确定。
老师给他们透露完出题方向,又讲了下假期注意事项,抱着教案离开。今天要布置考场,张茜茜是值日生,但是因为过生日定了饭店,没法等,就拜托陈萝帮忙。
女孩书包都好的。
面对好友的请求又默默放下。
“我把地址发你,打扫完过来吃蛋糕呀,小萝。”
“好。”
她擦完讲台,又擦黑板。
投影仪关闭后,电动幕布不上去,便垫脚去拉。
垫着垫着,发现身后站个人。
男生将卡住的地方按平,声音很低很近,“你重新按下开关。”陈萝抖了下,仰头看他,这个角度是自拍的死亡角度,再完美的脸也会显出浮肿猪头的效果。
他并不完美,但是下颌的曲线依旧好看。
“呼……”
眼看幕布升上去,教室又没人,陈萝转身慢慢抱住他,手指扣得很紧,“好想你。”
许一暗还怕她要生气。
毕竟早上陈萝的态度,实在是很无情的。
心中一松。
男生也没敢反抗,只搂着人默默站立。等门外吹来哄热的夏风,撩起马尾细软的发丝沾在他手臂,许一暗才抚平怀中人有点乱的发。
“她们欺负你吗?”
“没有。”
陈萝笑了一下,“只是朋友各有各的用处,其他人能给茜茜送礼物,我能替她当值。”
“……”
他顿了顿,“那我帮你吧。”
“好。”
她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剪开打印出来的学号和名字,顺着桌子张贴。许一暗则负责搬东西,将多出来的桌椅放到教室后面,弄完看她还在忙活,又将高处的窗户关好。
转眼六点。
夏天天气长,外面还很亮的,即便太阳已经见不到了,但是剩余的日光依旧盘桓在天空,晕染着,久久不肯散去。她拿出手机,查看张茜茜发来的短信。
回完“好”,余光瞥到男生斜坐在桌上,单手打字。
“茜茜发信息来了,我现在过去。”
她说。
他发完信息,锁屏,“我还有事儿。”
陈萝笑了一下,漂亮柔美的五官和橙红的余晖晕在一起。
分不清是日光的落寞包围了她,还是她的心事感染了日光——女孩子难过起来,特别是漂亮女孩,她的悲伤总是极有感染力的。
许一暗站直了,默默看她。
关系只能到这里。
这里——有一条线,谁优先,谁靠后……他说得很清楚的。
陈萝过来,擦掉男生短袖上沾染的灰痕。
面容沉静,眉眼间只蕴一点淡淡的不舍,很温柔地掏出纸巾,小声唤,“你低一点,许一暗。”
“嗯?”
微凉的指压着香味劣质的餐巾纸,轻轻落在额头,揩掉一片片汗。
男生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态又有溃散的迹象——他喉头动下,将陈萝散在两颊的碎发勾到莹润粉白的耳后,弯着食指蹭她脸,“对不起,你一个人能过去么?”
她嗯了一声,亲他手背。
两人出教室,分开走。
她往侧门出去,抄近路去公交站。他往正门走,驾照半年前拿到的,去停车场取完车便静静等待王菡过来——明天要考试,小姑娘还要出去玩。
他不放心,又没法劝。
陈萝去到饭店。
家长已经走了,只剩和张茜茜要好的几个同学在,有男有女。
大家见她过来,将之前切了放起来的蛋糕拿出。张茜茜不好意思,又单叫了果盘过来,几人叽叽喳喳说会儿话,想起考试,又问她能不能把笔记借出来复印。
“我没带齐,之前茜茜拍过照,应该挺全的。”
“啊,张茜茜你不早说,是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复习?”
“没有啦,你们又没问。”张茜茜笑两声,抵不过大家说,只能把文件分享到网盘。时间还早,几人得到笔记又说要去唱歌。
放平时,陈萝不想去的。
那地方太吵,而且张茜茜什么歌都能唱成一个调,特别伤耳朵。但她今天不想一个人待着,就跟过去。男生喝点酒饮料,玩骰子。
女生点歌唱过一轮,有人说没听过陈萝唱,便问她要唱什么。
绑着马尾辫的女孩正小口吃爆米花。
怔了怔,看到屏幕正好有五月天,便要了首《夜访吸血鬼》。
我是蝙蝠却不能飞,困在日复一日的街。
无止尽的狩猎,仿佛一种天谴。
夜色就是我的披肩,日出就是我的风险。
……
上帝遗弃我们,却又要给黯淡的月照亮世界。
要我们无尽又无情地繁衍。
看爱过的人一一告别。
做过的梦一一凋谢。
大屏幕上,歌手唱到声嘶力竭。女孩的声音却一直如冬日冰泉,冷静的,带有着不明显的情绪起伏,比起控诉更像是陈述。
她在阴影里,抱着话筒坐得笔直。
身后仿佛真的有一双黑色翅膀在徐徐展开。
“无法挥舞天使的纯洁,也无法拥有魔鬼的果决,只能像每个人类,贪嗔痴傻和愚昧……”
摇骰子的没了响。
玩手机的,屏幕没了亮。
大家看她,静静的,直到下首歌的前奏响起,陈萝放下话筒,几个人才重新活络起来。
女孩看看时间。
这会儿乘公车再转地铁,时间刚刚好。她背起书包,跟张茜茜小声说“生日快乐”,冲大家笑了笑,开门出去了。
走廊仿佛迷宫。
深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根本听不到声音。陈萝来到卫生间,恰看到许一暗扶着王菡出来,女孩衣服歪斜,不大能站,似乎是喝多吐了,衣服上还有点湿润痕迹。
他手上沾着秽物,没法抽纸。
陈萝背着书包过去,在抽纸机一连扯下许多送过去。
他低头接过。
两人的目光从始至终没对上。
“她还好吗?”
“嗯。”
“那我走了。”
“……嗯。”
她往前走,再往前走,没有回头。将王菡扶到大厅沙发休息,许一暗手搭到膝盖,静静看着关闭的电梯门——指示灯正在一点点下移。
“1”亮起,他手指交叠,深出口气。
飞蛾撞到水晶灯。
晃两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




藤萝有暗[痴女h] 24.隔着裤子将人抵在墙上顶了顶
地铁口在广场正中。
她到那边的时候,周末加班的cbd员工陆续从大楼出来。比起平时见到的人,这些看起来更干练,也更沉默。她能想到最好的未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但好像,也并不好。
陈萝抱着书包等在最后一截车厢。
等广播响起,才发现到家的那条线今天故障,提前停运。她从原路出去,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迷茫,没想好怎么回去,干脆坐在台阶发呆。
好热。
城市的夏夜,向来是蒸笼。
擦掉脖子上的汗,后来通道隐隐传来争执。
陈萝抱着包侧身去看。
高挑的女生穿着吊带丝袜和格子短裙,揪住西装男的包,破口大骂。一旁的轨警脱了帽子,满头大汗,显然给这两个人搅得头疼。
“他摸我屁股!”
女子吼道,“我要送这老屁眼进监狱。”
“你吼什么吼嘛,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谁要摸你屁股。”说是这么说,西装男还是瞄着人家平坦的小腹和纤长的玉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女生安静了一秒,握拳揍过去,直接把人鼻子揍歪。男的哎哟哎哟叫起来,倒在地上蹬了两下。
她抬脚又踹。
裙底短裤都露出来。
好半天才让轨警劝开。
谁见过这阵仗……谁也没见过。
陈萝有点惊,看漂亮女孩骂骂咧咧挎着包出来,走进厕所,她也跟着进去。两人的隔间挨在一起,平时不太激动,也很少兴奋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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